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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妙言对上男人冷厉的目光,气势弱了弱,谄媚道:“瞧皇上说的什么话,我这不是知道自己长得丑,与皇上待在一块儿,有辱皇上威严吗?我可是一心为皇上着想呢!”
她的琥珀色琉璃眼好看至极,清晰倒映出君天澜发脾气的模样,衬着些粉白梨花,恍若江南三月的春水。
君天澜刚刚暴起的戾气,在这样水润的眼眸注视中,莫名消失无踪。
这样的眼神……
他紧盯着沈妙言的眼睛。
这样的眼神,他记得很久以前,也有个小姑娘总爱这般看着他。
胸腔里沉寂太久的心脏,在这一刻,忽然重新剧烈跳动起来。
男人按捺下那份不平静,淡淡道:“放心,不会叫人看见咱们。”
连澈等人寻过来时,就看见君天澜靠坐在树枝上,正悠闲地闭目小憩。
春风吹起他的宽袖与宽大袍摆,临风小憩的姿态,甚是英俊养眼。
众女没敢多看,一道行过礼。
君天澜未曾睁眼,抬手示意她们退下。
连澈却发问道:“皇上可曾看见凤二姑娘与江堆雪?”
“未曾。”
连澈目光扫视过这棵粗壮的梨花树,淡淡道:“他们是朝这个方向过来的,皇上应当碰见过。”
“你在质疑朕?”
男人睁眼,暗红凤眸中,冷意弥漫。
连澈见他不似说谎,于是拱了拱手,又去别处寻人了。
君天澜目送他们走远,才撩开袍摆,“他们走了。”
沈妙言:“……”
小姑娘被男人夹在了两.腿之间。
因为龙袍宽大的缘故,整个垂落下来,再加上宽袖和开满梨花的枝桠遮掩,所以未曾被人察觉。
她咬牙,艰难地仰起头,一张小脸涨成通红之色,一字一顿道:“下一次,你再敢如此,我就……”
仔细想了想,她好像还没有威胁这个男人的本事。
君天澜唇角轻勾,“不愿意被夹着?”
“当然不愿意!”
“那我松腿了。”
“别别别!”
沈妙言在半空中惊恐挣扎,惹得梨花树落英缤纷,花雨簌簌而落,粉白淡金的,缱绻如梦。
君天澜凝着她,回忆里那个小姑娘的神态,与这个小疯子逐渐重合。
仿佛她们就是一人。
潜藏在心底的悸动,被慢慢勾起。
遗忘许久的诸多细节,再度回到他的脑海之中。
男人有些出神,原来从前,他与她曾那么好过吗?
他还在思考事情,沈妙言整个人吊在半空中,眼圈通红,快要急哭了:“我说,你能不能先把我弄上去?”
君天澜慢悠悠瞥了她一眼,“朕上次给你的玉佩呢?”
“当然是放在屋子里好好供着呀!”
男人眯了眯眼。
那玉佩是他的御用之物,一出现在当铺,就被送进了宫中。
这小疯子转手就把他赏赐的东西当了,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放在屋子里供着!
他慵懒托腮,“凤二姑娘可否带朕去瞧瞧那枚玉佩?”





锦绣萌妃 第1745章 打算退婚
沈妙言:“……”
带他去哪里瞧?
去当铺瞧吗?
估计她会被他削死。
她转了转眼珠,轻声道:“孤男寡女的,怕是不大方便呢……你终究是个外男,如何能进我的闺房……人家会害羞的……”
“呵。”
君天澜轻笑,直接毫不留情地松开腿。
“啊啊啊啊啊!”
沈妙言尖叫,整个人狼狈地跌落在地!
幸得地面有青草与软软的花瓣,才没叫她摔成重伤。
她一手撑地,一手摸了摸快要摔成几瓣的臀部,仰头愤愤望向梨花树,只见树枝上空落落的仅剩下满树梨花,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踪影。
她咬牙暗暗骂了几句,才艰难地扶着树干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眼见着午宴在即,沈妙言重新收拾过自己,才摇着团扇,装模作样地回到了宴会上。
如今重生一回,她不想受任何委屈。
而她借着凤妃夕的身份回来,也算是欠了那可怜人的,帮她教训一番那个始乱终弃的未婚夫,未尝不可。
因此她一入席,就坐在了凤百香身边。
凤百香正和旁边的贵女说话,余光瞥见她过来,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她的大姐姐丢了那么大的脸,可原本该丢脸的,是凤妃夕才对!
沈妙言垂眸,眼圈微红,“江公子刚刚找了我……”
凤百香只当她是来炫耀的,于是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莫不是要来炫耀这门婚事?!动不动就把男人挂在嘴边,凤妃夕,你应该和嬷嬷好好学学规矩!”
沈妙言忽然“哇”一声就哭了!
她以袖遮面,哽咽道:“江公子,江公子说他已经有心仪的姑娘,所以打算退婚,呜呜呜!”
凤百香一听,立即面露喜色,试探道:“他可有说,心仪哪家的姑娘?”
沈妙言呜呜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但是他一直在看他的贴身婢女……”
不明不白的话,倒是叫人浮想联翩。
盛雨一拍手,认真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今儿江公子过府,身后的确带了个丫鬟。我当时还觉得那丫鬟肌肤白细,打扮得很是精致,原来……”
满桌贵女,皆都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凤百香攥着木箸的手忍不住收紧,眼睛里的妒忌一重漫过一重。
盛雨望了眼绢绫纱绣山水围屏,男客们都在围屏外面饮酒玩乐。
她八卦道:“说起来,我爹最近收了个小妾,原是我娘亲的侍女,却趁着我爹喝醉,故意勾搭他。这些个不要脸的丫鬟最可恶了,想来江公子那位侍女,定是觉得江公子良善,因此暗暗勾搭他,想做江家的少奶奶!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什么身份!”
在座的女孩子,大抵都知道凤百香对江堆雪的心思。
因此与她交好的,纷纷怂恿道:“那个丫鬟就在隔壁吃饭,百香,不如咱们过去捉弄她一下?”
凤百香迫不及待地点点头,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
她迟早是要嫁给江堆雪的,未来夫君的心,她必须及早笼络才好!
一群未出阁的女孩子,随意用了些饭食,就忙不迭地去找捉弄那丫鬟了。
沈妙言坐在角落,始终从容不迫地吃着酒。
酒席结束时,花园里摆了诗书大会,她独自摇着团扇游离于热闹之中,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议论道:
“听说江公子带来的那个侍女,不小心跌落水中,被几个小厮给救上来,浑身都湿透了,甚是狼狈呢!”
“凤三姑娘心善,差了人送那侍女去更衣,谁知那侍女不要脸,竟然在前院里勾搭跑腿的小厮!她和那小厮啊,啧啧啧……”
“江公子丢尽了颜面,听说已经准备带着那侍女告辞了。喏,那不就是江公子咯?”
沈妙言望去,果然看见江堆雪正和凤百香说着话。
她摇着团扇,走过去笑道:“江公子不再坐坐?”
江堆雪回过神,朝她施了一礼,“凤二姑娘。”
沈妙言含笑的目光扫视过他身后哭红了眼睛的侍女,“瞧瞧,这好好的漂亮姑娘,怎的哭成了这样?听说江公子这位侍婢,刚刚——”
“凤二姑娘慎言!”
江堆雪的声音中,已然染上不悦。
沈妙言目光下移,只见他正紧紧牵着那侍女的手。
她唇角嘲讽更盛,这男人是该说他痴情还是该说他傻,那侍女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东西,他竟也当个宝!
她又望向被江堆雪牵着的柔儿,只见这姑娘正哭哭啼啼,怨愤的目光不时落在凤百香身上。
她笑了笑,对柔儿笑道:“我想,这其中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不如这位姐姐把事情原委说出来,若是遭人陷害,也好及时查清楚不是?”
柔儿咬了咬嘴唇,也知晓今日若是离开,那么凤百香故意安排小厮害她的事情,以后怕是都解释不清楚了。
而这位凤百香凤三姑娘,摆明了是爱慕她家公子。
凤妃夕不足为惧,可凤百香手段却很是毒辣,故意把她推下水,又借着更衣之名把她弄到一处偏院,找小厮欺辱她,还威胁她不许再接近公子……
不行,她必须尽早让公子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因此她定了定神,扯住江堆雪的衣袖,哽咽道:“公子……”
江堆雪很是心疼她,“柔儿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那个小厮……那个小厮……”柔儿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听见那个小厮说,他是奉了凤三姑娘的指使,呜呜呜……凤三姑娘喜欢您,看见您对奴婢好,所以心生妒意……”
凤百香一惊,没料到这个侍婢竟如此大胆、如此不顾她的威胁,连这些话都敢说出口!
四周的人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在听见柔儿的指控时,俱都面露异色,带着探究的目光,不停在凤百香身上晃荡。
柔儿眼底掠过恶毒的光,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扯住江堆雪的袍摆,哭道:“公子,凤三姑娘是世家贵女,柔儿不过一介侍女,如何能配得上公子?求您放柔儿离开,柔儿定然走得远远的,再不打搅公子和凤三姑娘……”




锦绣萌妃 第1746章 竟然求娶凤妃夕?!
梨花带雨的模样,自是令江堆雪心疼得不得了。
他亲自扶着她站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冷冷对凤百香道:“好一个凤家三小姐,竟然用如此龌龊手段对付一个小姑娘,凤家的家教,便是如此吗?!”
四周的人同样议论纷纷:
“原来凤百香喜欢她姐姐的未婚夫啊!”
“不过这江公子对他的婢女好生钟情,我就说嘛,这大男人好端端来参加个花宴,居然还带着侍女,明摆着两人之间有私情……”
“这小侍女狐媚勾搭公子,那凤百香却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
“是啊,她们狗咬狗,倒是可怜了凤二姑娘。”
沈妙言吃着糯米桃花糕团,正看戏看得起劲儿,冷不丁听见自己被人贴上了“可怜”的标签,很是呛了一口。
她站在角落,嗓子里噎得厉害,小脸也逐渐因为呼吸不过来而涨得通红,忙四处寻茶,一眼看见旁边人手中握着盏喝了一半儿的凉茶。
她顾不得太多,急忙夺过凉茶,仰头咕嘟嘟灌了下去。
梗在喉咙里的糕团被水送下了肚,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才重新恢复精神。
“好喝否?”
旁边传来清冷低沉的询问。
“太苦了,不好喝……”
沈妙言下意识回答,仰头一看,才发觉自己身边站着的,竟是君天澜!
男人目光幽深,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呃……”小姑娘下意识后退两步。
两人站的是角落位置,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江堆雪、凤百香以及柔儿的三角关系吸引,因此无人注意到这边。
沈妙言抬袖擦了下唇角的水渍,正欲逃跑,君天澜长臂一伸,直接箍住了她的手腕。
小姑娘紧张不已,“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太过分!”
“男女授受不亲?第一次见面,你抱了朕。第二次,你被朕夹在了腿间。那个时候,凤姑娘可没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
此时春阳正好,他高大的身影投落下来,将小姑娘完完全全笼罩其中,令她充满了压迫感。
迎上男人暗红狭长的凤眸,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前两次都是有苦衷的……你,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君天澜仍旧紧攥着她的手腕,半点儿松手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为何,他平日里最是厌恶与女人发肤接触,可这个女人……
她的手腕很细,他箍着,手掌却还多出些许。
滑腻腻的肌肤触感,他并不排斥。
并且,隐隐有一种熟悉感。
就仿佛从前,他曾无数次这般握住她的手。
男人眯了眯眼,很快恢复正常,冷声道:“你设计让凤百香与江堆雪的侍女起冲突,继而利用这份冲突,不仅名正言顺摆脱与江堆雪的婚事,更令他们三人都毁了清誉。这份手段,当真叫朕佩服。”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江堆雪是他看重的臣子。
他是打算加以培养,将来好辅佐太子的。
沈妙言挣不开他的手,于是撇嘴道:“你自个儿的臣子没本事,我不过是帮他分辨好坏罢了!我可是为了他好呢。”
她还要继续狡辩,余光不觉注意到一袭红衣的连澈,正带着几名公子往这边而来,大约也是来看热闹的。
她不想让连澈看见她与君天澜纠缠不休,否则依照他的聪明,必然越发敢肯定,她就是沈妙言。
于是她皱眉道:“有人过来了,你快放开我!”
君天澜偏不放手。
沈妙言情急之下,一口咬住男人的手!
君天澜吃痛,刚松开手,这小疯子已经迅敏地窜出半丈远!
似乎那小疯子是发现周围没有遮蔽的东西,于是又迅速折回来,直接撩开他的袍摆,钻进了他的袍子底下!
君天澜:“……”
连澈带人过来,奇怪地望了眼呆立不动的君天澜,又继续往前走,去看江堆雪的笑话。
那厢凤百香与柔儿争执得厉害,江堆雪自然是站在柔儿这边的,冷声道:“凤三姑娘休要多言!你凤家的家教,我算是领教了。你姐姐我也不敢娶了,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说罢,抱了柔儿,寒着脸转身离去。
凤百香呆滞地踉跄了下,不可置信地目送江堆雪远去。
凤百灵站在人群中,装作不经意地叹息:“二姐姐真可怜呐,这门还未出生就订下的婚事,如今也不作数了,她长成那样,将来谁愿意娶她呢?”
四周的人纷纷跟着惋惜,有真心实意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凤百香渐渐回过神,暗道这次她做事莽撞,也低估了柔儿在江堆雪心中的分量。
不过,柔儿只是个小小侍婢,如今又失了身,江公子要娶她,江老夫人绝不会同意。
江家少夫人的位置,终究还是她的。
她想着,凤国公和冯氏终于赶了来。
早有人七嘴八舌地告诉了他们二人这里发生的事儿。
冯氏拧着帕子,无奈地抹眼泪,“我可怜的妃夕,就这么被人退了婚,这可如何是好……”
她哭着,心里却挺高兴。
哪怕与江家的婚事没了,她也不乐意看见凤妃夕嫁给江堆雪。
她看不得她姐姐的女儿,比她的女儿嫁得好。
凤百香也跟着啼哭起来,分辨道:“我其实是为了替二姐姐教训下那个柔儿,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谁知,竟害得二姐姐没了这门亲事,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凤百灵也抹起眼泪,“二姐姐长得丑,以后嫁不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我也替二姐姐担心呢。”
母女三人正感情充沛地演着戏,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清越的嗓音:
“凤国公,等江家送来退婚的契书,凤二姑娘便算是自由身了。如此,本王是否能求娶她?”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人群让开一条路,人面桃花的俊美公子,正负着手临风而立。
漆黑的桃花眼流转着点点春日光影,看起来深情脉脉、勾魂摄魄。
众人一时间惊掉了下巴。
全镐京城容貌排得进前三的穆王殿下,手握权柄金银无数的穆王殿下,竟然求娶凤妃夕?!
那个脸上长着大黑斑的丑女?!
是他们没睡醒还是穆王殿下没睡醒?!





锦绣萌妃 第1747章 躲在他的袍子底
有交好的贵公子憋不住,小声提醒道:“穆王爷,您求娶的可是凤妃夕,是凤妃夕!”
“嗯。”
“凤妃夕哎?!不是凤琼枝、凤百香、凤百灵,是凤妃夕,凤妃夕!”
“嗯。”
“诶?!”
众人呆呆望着男人脸上若有似无的迷之微笑,只见那笑容中透着三分爱慕,三分欢喜,以及四分……
羞涩。
人群之中瞬间爆发出八卦的谈论声,所有人都觉得凤妃夕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竟然能让玉树临风的穆王爷亲自求娶!
原本爱慕连澈的凤百灵身形摇摇欲坠,扶住侍女的手才堪堪没倒下去。
她咬住苍白的唇瓣,凝望连澈良久,才扯了扯冯氏的袖摆,“娘……”
冯氏也是很震惊的,忙望向凤国公。
凤国公抚须,沉吟良久后,才道:“此事兹事体大,还请穆王爷与在下去书房小议。”
连澈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走后,冯氏笑着出来主持局面:“让各位见笑了。前面搭了个戏台,我就在差人搬椅子花几过来,请诸位入席看戏。”
说着,立即让身边的嬷嬷去吩咐小厮。
然而又有什么戏比刚刚那出戏还要劲爆的,众人光是亲眼目睹了那出戏,就已然觉得此行值了。
君天澜站在人群中间,垂眸盯向身下。
他四周全是人,小疯子这下更不敢出来了。
冯氏注意到君天澜,忙颤巍巍奔过来福了一礼,恭敬道:“皇上,您的座位在最前面,皇上请!”
君天澜:“……”
君天澜裤裆下的沈妙言:“……”
春风吹过,男人负着手,淡淡道:“朕就坐在这里。”
“可是……”
“朕就要坐在这里。”
冯氏不解君天澜这是怎么了,却只得照办,命小厮把太师椅抬到正中间。
四周的桌椅自是不敢跟他挨得太近,只得再往旁边挪,把中间空出来。
君天澜抖了抖宽袍,四平八稳地坐了。
沈妙言气得不行,这男人明明早就可以走了,却偏偏站在这儿不动,现在人多,这戏大约得唱到傍晚,她难道要躲在这人裤裆下整整一下午吗?!
她仰起头,丝滑的丝质面料轻拂过她的脸,触目所及只是一片黑暗。
她咬牙,暗暗拽了拽君天澜的绸裤。
君天澜目视前方,脸上表情仍旧风轻云淡。
可拢在宽袖中紧紧攥起的手,却显然并不是风轻云淡。
那个小疯子,好像正仰着头呼吸。
她身处黑暗,大约并不知道她正对着什么地方呼气。
幸得君天澜自制力极强,才没让那处出现明显的反应。
很快,小厮抬来红木条案,那条案上铺着明黄绸布,四面皆垂落在地,因此条案下方旁人是注意不到的。
沈妙言眼疾手快,撩开君天澜的袍摆,急忙钻进了条案下方。
戏台子上,名伶们已准备妥当,一声锣响,戏班子正式开唱。
四周的客人们都聚精会神地听戏,君天澜垂眸,用脚尖撩起垂落的黄绸桌布,只见小疯子在桌肚里抱膝而坐,一双眼亮晶晶的,正仰头盯着他。
像是被丢弃的幼兽,看起来怪可怜的。
男人唇角轻勾,不知怎的起了几分玩心,恶意地拿脚尖抵在她的脸上。
沈妙言愠怒,死死抱住他的脚,不许他靠近。
然而男人力气极大,又哪里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小姑娘轻呼一声跌坐在地,双手撑在身后,才没让自己跌出桌肚。
男人的脚停在她面前,暗红凤眸眯起,居高临下的姿态透着帝王的威严:“舔。舔干净了,朕带你出去。”
沈妙言垂眸,男人脚上穿的是本黑色织锦长靴,绣着精致的日月龙纹,似是还熏过香,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里,透出淡淡的冷甜味儿。
琥珀色眼底极快划过一抹冷意,她捧住君天澜的靴履,随手就脱了下来。
君天澜不解地挑眉,下一瞬,小姑娘隔着白袜,猛然张嘴咬在了他的脚面上!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乌红血液浸湿了罗袜,顺着她的小嘴,朝四周蔓延开!
“嘶……”
君天澜痛得暗暗抽气,一张俊脸微微扭曲。
沈妙言死死抱住他的脚,嘴上未松,抬起眼帘,亮晶晶的眼睛示威般闪烁着夺目光华。
“放开!”
君天澜低声,试图往外抽自己的脚。
然而沈妙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抱着他的脚不松手,牙齿越发使劲儿,直咬得又有无数血液汨汨渗出!
她低垂眼帘,眼底掠过重重怨恨。
叫你不在岩浆边等我,叫你放纵凤家,还什么万鸟朝凰要封凤家女做皇后……
胸腔里莫名涌出浓浓的酸涩,她发狠般使劲儿啃咬,似是要啃下一块肉来!
君天澜吃痛得厉害,猛然站起身!
动静闹得太大,四周人纷纷惊恐地望向皇上。
只见他们皇上俊脸阴冷,额角隐隐沁出细汗,最重要的是……
那左脚上,赫然渗出不少血液,染红了半只罗袜,看起来甚是骇人。
一大群人呼啦一下,纷纷战战兢兢地以头磕地跪拜下去,全然不知皇上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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