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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盯着这群混混,朱唇轻勾。
她自打重生以来,就始终唤不醒大魏血统。
然而为了有几分保命手段,闲暇之余也曾向君天澜讨教过武功招数。
虽然敌不过顶尖高手,可是对付这几个骨瘦嶙峋被掏空了身体的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想着,合拢折扇,笑吟吟道:“来罢。”
混混们诧异地对视几眼,可到底是瞧不起这个看起来格外纤细娇小的姑娘,决定要给她点儿颜色瞧瞧,于是大吼着就冲了上来!
旁边等着看热闹的凤百香,只见那胭脂红的身影化作残光,手中紫竹骨折扇在风中唰唰作响,结实地击打在了那些混混们的脑袋和面颊上!
那个凤妃夕,就像是一道浮光,穿花拂柳般掠过那些肮脏的灰褐色。
她轻盈落在自己面前,逆光而立,盈盈而笑。
她身后,那十几个混混皆都倒地不起,抱着脑袋哀嚎叫痛。
她惊骇不已,急忙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女孩儿。
下一瞬,她看见这女孩儿上前,扇柄直接敲到了她的脑袋上。
她眼前一黑,两眼一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沈妙言摇开折扇,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凤百香,正要转身离去,却闻得山风送来若有似无的雪莲香。
一朵绒花,恰恰落在她的发间。
她仰起头,便看见那个狐仙一般的男人,正歪坐在相思树的枝桠间。
他穿精致的云纹墨履,绸裤塞在靴履筒口之中。
随意披着件宽松的绣金丝花瓣暗紫大氅,颈间挂着的鸠羽紫蓬松狐尾随风轻曳,衬得那张白皙如玉的面庞光华耀目。
他一手托腮,勾唇而笑,“小妙妙。”
沈妙言瞳孔瞬间缩小,惊恐地吞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以为,这个男人该被君天澜打回北幕去了。
君舒影居高临下,斜挑的凤眸眼尾不染而红,如妖似魔,清冽的目光却无端令人心悸。
他费了大功夫,叫藏身洛阳的暗桩偷盗皇陵,才把君天澜引出镐京城。
他罔顾祖宗,罔顾礼法,只是为了制造他和小妙妙独处的机会。
可他的小妙妙在看见他时,却半分欢喜也无,反而像是受到了惊吓。
他想着,嗓音好听,宛若碎玉敲冰,“怎么,不欢迎我?”
“……”沈妙言无言,只越发往后退。
然而不过瞬间,这俊美如光的男人,霍然从花树上一跃而下,宽袖飞扬,直接落在了沈妙言跟前。
他距离她着实很近。
近到他的锦履都碰到了她的绣花鞋尖,近到他满身冰凉凉的雪莲香,都强.势地侵入了女孩儿的鼻息里。
沈妙言被他突然的贴近惊得身形不稳,整个人猛然朝后仰倒!

明天凌晨爆更三十七章,一般系统会延迟几分钟,最迟的一天延迟了三个小时,希望明天系统君给力,千万千万不要出问题!





锦绣萌妃 第1854章 小妙妙,除非死,否则我绝不和离(下)
君舒影长臂一伸,把她揽到怀里。
山风轻拂,落英缤纷。
朱红的绒花儿,温柔落在了两人的肩上与发间。
君舒影慢慢松开手,直视着眼前的女孩儿,却是良久无言。
北灵歌曾说那莲心蛊无药可解,可他分明感觉得到,种在沈妙言身上的莲心蛊虫已经消失不见。
她如今,大约再也不会欢喜他。
男人想着,眼底暗流涌动,放在腰间木偶娃娃上的手,也忍不住慢慢收紧。
究竟要怎么做,
究竟要怎么做,这个女孩儿,才能爱上他?
见微风把沈妙言额间的碎发吹得有些乱,他伸出手轻轻替她捋开,淡声道:“我从不知自己是何时开始在意你的,然而我既在意了,便会在意一辈子。妙妙,你告诉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叫你欢喜我?
“若天上的明月能叫你欢喜,那我便去摘明月。若江山社稷能叫你欢喜,那我就去夺天下。妙妙,只要你说,我就去做。等我把你想要的一切都送到你手中,你是不是就也能顺带着欢喜我?”
他垂眸说着,声音里带着微颤。
沈妙言面对他,微微皱眉。
她心底里知晓,她喜欢的男人是君天澜。
可不知怎的,重生之后,她莫名其妙有一段时间很喜欢君舒影。
甚至,甚至还答应嫁给他……
后来返回镐京,她每每面对君天澜,都觉心脏疼得厉害,好像有两方势力在那个最柔软的地方角逐。
她所有的欢喜都混乱了,直到前些时日,她被君舒影抢走,又被君天澜冒着暴雨救回来。
从那时候起,她就认定了自己的心。
她是欢喜君天澜的,无论他为何要在焚城地底抛下她,她欢喜他这件事却是事实,并且不会轻而易举地改变。
思及此,她抬起头,认真道:“我尊敬你,因此称你一声五哥哥。然而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心里面装着的人都不是你,而是君天澜。你知道的,你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若将来我不幸无法与君天澜在一起,我却也不想同你在一起!”
她曾拒绝过他很多次,然而这个男人始终不肯放弃,倔强得连她也自愧弗如!
今日,静安寺后山,相思树之下,她再度拒绝他。
残酷,决绝,带着一往直前、无法挽回的气势!
哪怕从今往后孤身一人,哪怕失去了毕生挚爱,她也不会接受他!
她不是什么好人,可于情之一字上,一旦爱了,便是终身!
君舒影听着这些话,只是淡漠地揉了揉耳朵。
他唇角勾起淡漠的笑容,“妙妙真爱说笑,前几个月在北幕时,你还是我的皇后,咱们甚至都已经举行了婚礼。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如今却又说出这番话,可是君天澜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令你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沈妙言攥紧双手,无言以对。
记忆里,她好似的确曾对这个男人动过情……
很奇怪,也很突如其来的动情,就像是吃了什么丹药般,令她神魂颠倒,忘却一切……
“小妙妙如今名义上仍旧是我的皇后,我一日不曾与你和离,你便一日不得嫁给君天澜。”
君舒影慢慢退后,直到站在了相思树的花影之中。
他整个人笼在阴影里,只有下颌与唇瓣露在阳光外。
形状完美的唇瓣,嫣红精致得仿佛细细涂过花汁。
他轻抚过腰间挂着的木偶娃娃,嘲讽勾唇,“小妙妙,除非死,否则我绝不会和离。我要让咱们三人都堕入同样的痛苦里,我要让你们也尝到爱而不得的滋味……小妙妙,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山风轻曳过枝桠,他的面容明明暗暗,如妖似魔。
沈妙言紧紧咬住唇瓣,盯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
半晌后,她只字不言,飞快转身跑走了。
君舒影盯着她的背影,独自站在旷野的花树底下,忽然狂笑出声。
那笑声传得很远,肆意张扬,带着不顾一切的纨绔与放纵。
就好似被镇压多年的恶魔,重新出了囚笼。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盯向缩在地面的凤百香。
凤百香不知是何时醒来的,只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害怕地望着眼前这个惊艳绝伦的男人。
是,他是很好看,
甚至在凤百香的世界里,她是第一次看见生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可是,他的表情与眼神,实在叫人害怕!
她咽了口口水,不停地往后退缩,“我,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你放我吧,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说着,她竟然抛弃骨气与尊严跪了下来,不停对着君舒影磕头求饶。
君舒影微微抬高下颌,抚了抚蓬松柔顺的鸠羽紫狐毛,“这个女人,你们可以尽情享用。”
他的音调很冷。
周身溢出的白霜冷雾,使得他上方和附近的绒花皆都枯萎凋零。
那些倒在地上的混混其实也醒了,原就对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怕得要死,如今听见他的话,以为抓住了一线生机,连忙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把凤百香扑倒在地。
他们争先恐后地撕扯开凤百香的衣裳,争先恐后地把她占有。
女子的惨叫声回荡在山野之间。
君舒影冷眼看着,凤眸中水光潋滟,斜挑的眼尾越发艳丽嫣红。
半晌后,他唇角轻勾,转身踏进了无人的旷野之中。
而就在后山发生这种事情时,静安寺内。
一座偏僻的院落里,凤樱樱鼓着腮帮子,小脸上满是不解。
她叉腰喊道:“真奇怪,秀环师兄明明叫咱们来这里见他,怎的咱们来了半刻钟,他却还不出来?他一向是守时之人呢!”
这座院落着实破败,断壁残垣的,连房屋都坍塌了一半儿。
秀缘从满是灰尘的房屋里出来,手中还拿着件巴掌大的铜镜。
凤樱樱跑过去,好奇地凑上前:“小和尚,你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你捡来的?”
秀缘白皙稚嫩的脸儿绷得很紧,并不肯把那铜镜拿给她看。




锦绣萌妃 第1855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他知晓秀环师兄是在灵安寺落败后才来到静安寺继续当和尚的,可秀环师兄一向爱洁,绝不会约他们在这种破烂地方见面。
他心中生疑,于是特意细细检查了那破旧的屋子,果不其然,被他从屋子里找到了这个掌中镜。
镜子正面倒是没什么,偏偏那反面,用墨笔精细描绘了一副春宫图,简直是不堪入目!
若给人发现他和凤樱樱独自在这座偏僻小院里待着,再被发现这只掌中镜,那么他和凤樱樱的名声前途就全都毁了!
严重的,还会导致凤樱樱将来嫁不出去,而他也无法参加科举。
少年小脸冷若寒霜,握住凤樱樱的手道:“走。”
“诶?”
凤樱樱满脸不解,还要细问,却被他直接拖走了。
两人前脚才离开这座破旧偏院,后脚就有一群少女过来了。
她们皆是凤百香在镐京城里交好的闺蜜,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人,就等着把凤樱樱与秀缘孤身在园子里私会的事儿抓个现行。
到时候,再翻出那面掌中镜,便是那两人有十张嘴,却也分辨不清楚了。
这主意是凤百灵出的,虽然恶毒阴险至极,却耐不住秀缘聪明,轻而易举就被他破解了,叫那群兴奋八卦的少女扑了个空。
而秀缘抓着凤樱樱离开了偏院,没走多久,就碰见迎面疾步走回来的沈妙言。
沈妙言微微喘着气,见这两人手拉手,不觉把君舒影抛到脑后,不悦道:“你们在做什么?”
凤樱樱急忙挣开秀缘的手奔到她跟前,“姐姐!”
秀缘捻了捻空落落的指尖,抬眸盯向沈妙言。
沈妙言握住凤樱樱的小手,也瞥了眼秀缘,随即与他错身而过,朝所居住的禅院而去。
秀缘转身,冷冷道:“凤百香想要害你妹妹。”
沈妙言语调里满是漫不经心,“她蹦跶不起来了。”
姐妹俩踏进禅院,凤樱樱给沈妙言斟了一盏茶,把刚刚偏院里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姐姐,秀缘虽然没给我看那掌中镜的背面是什么样儿,可我料想,那背面画的大约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姐姐,我不曾招惹凤百香她们,可她们却害我,等回府,我是否要告知父亲?”
沈妙言呷了口茶,平息了一下心绪,淡淡道:“告诉他也没用,总归凤百香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我猜,她应当蹦跶不起来了。”
那群市井流氓醒来之后,发现她不见了,定然不会放过凤百香的。
他们是亡命之徒,注定了不会把凤百香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放在眼里。
凤百香她……
也算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
而不出沈妙言所料,到傍晚时分,凤百香仍旧还没回来。
及至暮色四合,凤百香才被她那群好闺蜜给送回来。
沈妙言正与凤樱樱在青灯的光影里下棋,听见院子里的动静,抬头望向窗外,借着院中灯笼的光,隐约看见凤百香披着旁人的衣裳,长发凌乱,身上值钱的首饰珠钗等物全都不见了。
她那张小脸红肿狼狈、遍布泪痕,边走路,边还颤抖地抱臂环胸,哆哆嗦嗦的模样似是在惊恐害怕什么。
那群世家小姐们温声安慰着她,把她送进禅院后,对沈妙言道:
“我们去以前的相思树玩儿,就瞧见她倒在树底下,身上全是……诶,你应当懂得。总之我们把她送回来,你好生看顾她吧,我们走了。”
说罢,一群贵女神色各异地望了眼凤百香,又窃窃私语地离开了。
她们是凤百香所谓的好朋友,可是凤百香如今被人糟蹋成这样,她们的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甚至还有嘲讽与看笑话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凤百香本人人品堪忧,所交到的朋友,自然是一丘之貉。
大约等到明日她们返京,凤百香在静安寺后山被一群市井流氓糟蹋了的事情,就会传遍整座镐京城。
沈妙言想着,仍旧巍然不动地端坐在青竹大椅上,静静看着凤百香。
她正双手环胸站在灯下,浑身颤抖,似是仍旧沉浸在那可怕的回忆里。
半晌后,寂静的禅房中陡然爆发出一声大叫,凤百香抱着脑袋,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凤樱樱有点儿害怕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禁轻轻攥住沈妙言的衣袖。
沈妙言没把凤百香放在眼里,呷了口茶,吩咐道:“拂衣,把我的东西收拾下,咱们去隔壁住。”
“是。”
凤樱樱攥着沈妙言的袖角,跟着她离开这里,跨过门槛时,却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凤百香。
“樱樱可是在同情她?”
沈妙言淡声问道。
凤樱樱摇摇头,“我不同情她。我知晓,她今儿下午与姐姐出去,定然是想对姐姐做手脚。若她成功了,今晚这般狼狈的兴许就是姐姐。她自作自受,我才不同情她。”
沈妙言很喜欢她的果断与干脆。
两人踏进隔壁厢房,沈妙言打开青纱灯罩,一边把烛芯点燃,一边又问道:“那若是有朝一日,我要对付的人,是凤百灵,凤琼枝,冯氏,甚至是你的父亲,你又会如何?”
凤樱樱身着樱花粉的襦裙,静静站在房中。
随着青纱灯罩被罩上,整座禅房被笼着一种浅浅的暖青光晕,十分祥和静谧。
小姑娘搅了搅双手,眼底流露出一抹冷厉,“我恨那个男人!我知道,就是他与冯丽丽狼狈为奸,才害死我娘亲的!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他对我和姐姐不曾过问一句,他,着实不堪为人父!”
她凤樱樱不是圣人,自幼吃苦长大,没读过《二十四孝》,也根本就不懂愚孝。
从前她忍饥挨饿时,尚有小和尚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给她寻来棉袄和热馒头,可她所谓的生身父亲,却住在锦绣堆里,与他的妻妾寻欢作乐。
前几日她甚至偷听到她这父亲与冯丽丽议论,说是考虑把她送给朝中一名官员以换取联姻。
天知道那官员都已经快要六十岁了!
这样把女儿当做物品交换荣华富贵的人,又怎堪为人父呢?
沈妙言清晰地把小姑娘脸上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尽收眼底,倒是渐渐放了心。




锦绣萌妃 第1856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是一定要对付凤国公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如今既然这小姑娘并不看重那个畜生都不如的男人,她以后动手,也当大胆许多。
静安寺尚算安宁,她与凤樱樱在这寺庙里多住了些时日。
这日傍晚,她身着深蓝僧衣在寺中闲逛,乌发柔顺地梳在脑后,只简单用红绳在发尾扎了一截,不叫头发被风吹乱。
白净小脸上不施粉黛,一双琥珀色瞳眸倒映着夏日山寺的苍翠景致,分外纯净剔透。
她正抬手拂拭开一枝垂柳,前方忽然跳出个人来。
来人一身红色莲纹锦袍,桃花眼幽深复杂,不是连澈又是谁。
沈妙言折了一枝柳,笑道:“杀人如麻的穆王爷竟来了佛寺,这倒真是稀罕得紧。”
“我为了什么而来,难道姐姐不清楚吗?”
连澈负手,同她一道在山寺中散步。
山风拂面,沈妙言偏头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只见他面容依旧俊美如画,只是眼底眉梢多了些许难以察觉的忧思,好似是在烦恼什么事情。
她收回视线,拢了拢僧袍的宽袖,淡淡道:“你今儿过来,应当不只是看看我这般简单吧?”
连澈目视前方,步履平稳。
他沉默半晌,才道:“我留在中原,不过是为了姐姐。如今来佛寺,自然也是为了看看姐姐。”
姐弟俩相对无言,一同散步良久后,便又来到后山那棵相思树下。
这棵树实在太过庞大,树冠巍峨纵横,宛若天际重重云海降临人间。
其上朱红色小绒花随风轻颤,点缀其间,着实艳丽好看。
沈妙言在树荫底下站定,仰头欣赏着这棵据说有五百年历史的古树,称赞道:“从来都说树木寿命冗长,今日一见,方知是真。百年的老树容易寻,可五百年的老树,却相当不易寻。”
“姐姐若是随我离开中原回琼华岛,就会看见更多的参天古木。”连澈说着,随手折了一枝树枝把玩。
山风有些大。
一条陈旧褪色的丝带被吹落,晃晃悠悠落在沈妙言的脚边。
她垂眸看去,只见丝带上写的,乃是两句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寻常丝带上撰写的内容,都是向神灵祈求姻缘顺遂的,这条丝带上却写了这几句诗,读来未免太悲。
她想着,弯腰拾起,瞟了眼落款。
落款的墨迹已然褪色,勉强方能认出是“赵无悔”、“陈瓷”。
她把丝带递给连澈,“听闻从前这棵相思树香火很旺盛的,怎么如今却冷落成这样?”
连澈一跃而至枝桠间,挑了根结实的树枝把那丝绑缚上去,“相思树要结果,方才能灵验。可姐姐瞧这棵树,几十年过去了,光开花不结果,自然不会灵验。因此,那些前来求姻缘的人才慢慢不来了。”
沈妙言挑了挑眉,“是这样吗?那它为何不结果?”
连澈站在繁茂的枝桠里,寻了一枝极美的花枝折下,“相思树,五十年一开花结果。可是五十年前它该结果的时候,并没有结出果来……听闻那年落花满山,群山遍染朱红之色,如同云霞血泪。于是人人都说这棵相思树乃是不祥之木,渐渐地,就没有人再来这里求姻缘。”
“原来是这样……”
沈妙言颇有些感喟。
她伸出手,轻抚过那些朱红绒花,琥珀色瞳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思量,“那么按照时间,今年它该开花结果才是……”
连澈从树下跃下,把手里那枝花递给她,“走罢。”
两人往佛寺走时,沈妙言把玩了会儿那枝相思花,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你去一趟镐京,帮我办件事儿。”
……
三日后,沈妙言与凤樱樱乘坐马车返回风国公府。
凤百香乘坐另一辆马车跟在后头。
她的神智早已恢复,如今独坐车中,只剩下泪流满面,与对沈妙言深深的憎恨。
是,她不恨那些市井流氓,也不恨她自己恶毒,反而深深恨着沈妙言。
在她眼里,沈妙言就应该乖乖被她算计,就应该按照她的想法乖乖丢失清白!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自幼被冯氏教坏,成了彻头彻尾的利己之人,凡她所害不到的人,都会得到她的憎恨。
却从不会去反思,自己究竟有没有错。
一个多时辰后,两辆马车先后停在了凤国公府前。
冯氏早听说了凤百香在山寺中的遭遇。
她恨了沈妙言好多日,并且为了给自己女儿报仇,还想出了两个专门对付沈妙言与凤樱樱的法子。
此时,她扶着嬷嬷的手,正哭着站在大门口。
见凤百香下了马车,她便急忙迎上去,抹着眼泪把她揽到怀里,“我可怜的香香,这是造了什么孽哟!”
哭着,突然转向沈妙言,眼圈红红地狠狠瞪她,“我的香香遭遇不测,你姐妹俩怎的就平安回来了?!你们老实说,到底是不是你们设局害我的香香?!”
冯氏是冯家的小女儿,自幼受尽宠爱,无论要什么东西,她爹娘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
以致后来她爬了她姐夫的床,她爹娘甚至连责骂都没有,直接准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把她送进了凤国公府。
这样的女人教育起自己的女儿,自然整日里满嘴都会挂着乱七八糟的话,诸如:“我的乖女儿漂亮聪明,合该嫁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的女儿是旁人都比不上的,便是那天上的明月,也合该只照着我女儿!”
是以,凤琼枝三姐妹自幼就被她养歪,壳子里都是骄傲自大,旁人只要稍稍对不住她们,她们就会暗恨在心,伺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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