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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说着,故意凑到他耳畔,轻轻吐出四个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令君天澜的理智轰然炸开,周身肌肤越发滚/烫,整个人从头到尾都被欲/望淹没,几乎瞬间就把沈妙言重重压在池壁上!
“沈妙言,你当真是无法无天至极。”
他深沉说完,不顾女孩儿疼得倒吸气,如同征伐的野兽,在那平原上尽情挞伐侵略。
沈妙言喘着气,却仍旧不怕死地撩.拨他:“嗯.啊……没想到……你竟好的,是这口,啊啊啊——轻些!”
她刚刚凑到君天澜耳畔说的,可是“yin乱后宫”这四个字呢。
没想到,他听了竟然这般激动。
君天澜低垂着眼帘并不说话,唇线绷得极紧,只是用身体力行来告诉这个不乖的女人,她撩拨他的下场。
然而恰在两人激烈之时,花树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说话的声音:
“……我明明就看见我娘亲往这边来的,她定然就在这附近!”
是鳐鳐。
“魏文鳐,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该回东宫了!”
念念带着冷意的声音紧随而来。
鳐鳐怒道:“要回你自己回,反正我亲眼瞧见那个便宜父皇也朝这边过来,我若是不护着娘亲,说不准他就会在这没人的地方欺负她!我要保护娘亲!”
沈妙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若是给那两个小家伙看见她和君天澜在做什么,她这辈子也没脸再去见他们了!
她想着,刚伸手去岸上拿到衣裙,那脚步声竟然已经逼近!
这个时候若是上岸,定然来不及逃走。
她咬牙,只得躲到君天澜背后,一头扎进了溪水里。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鳐鳐听见水声,立即从花树后面寻了来,却只瞧见她那个便宜爹爹宛如智障般在水里泡着,并不见她娘亲的身影。
她往四周张望,“我娘呢?我看见她往这个方向过来的。”
念念追了来,望了眼自己父皇,在看看他背后那若隐若现冒出水面的泡泡,几乎瞬间明悟,他爹爹在这里干什么好事儿。
小脸默默晕染开一层绯红,他拉住鳐鳐,“我刚刚听不远处路过的宫娥说,娘亲已经回乾和宫了,走罢,咱们回去。”
“你别碰我!”鳐鳐挣脱他的手,一本正经地望向君天澜,“正好,既你在这儿,我也少跑一趟你的书房。你叫我背的《论语·学而》篇,我已经背得差不多,我这就背给你听!”
她不等君天澜发话,已然开始摇头晃脑地背诵起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
藏在水底下的沈妙言,狠狠掐了把君天澜。
开什么玩笑,那《学而》篇一共十六章呢,等鳐鳐背完,她怕是早闭气闭死过去了!
君天澜被她拧得疼了,咳嗽两声,冷冷训斥道:“住口!朕让你背这些东西的目的,你可知晓?仅仅会背有何用,若不会融会贯通,这些东西亦不过是死物。”
鳐鳐震惊地望着他。
她好不容易把《学而》背下来,原以为好歹能讨些赏赐什么的,可这个便宜父皇,不仅没有表扬她,甚至还把她骂了一顿!
小姑娘瞬时眼泪汪汪,两只小小的手儿紧紧攥着裙摆。
片刻后,她“哇”一声哭了,转身飞快跑掉。
念念望了眼自己父皇,拱了拱手后,就去追自己妹妹。
两个小家伙走后,沈妙言猛然从水底钻出来,一手扶住君天澜宽厚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君天澜把她搂在怀里,“可有好些?”
沈妙言喘了会儿,气息渐渐趋于平稳,点头道:“我没事儿了……不过……”
“嗯?”
小姑娘唇角噙着浅浅的坏笑,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凑到他耳畔低语:“不过,四哥训斥小孩儿的时候,当真是威风得紧,叫妙妙心生佩服呢。”
大约所有姑娘在嫁人后,面对夫君训斥教导小孩儿时,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孺慕之心,似乎总觉得夫君在这个时候,男子气概十足。
以致后来,君天澜隔三差五就会当着沈妙言的面,训斥念念和鳐鳐,以便展示下自己的威风,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此刻,沈妙言对着君天澜的耳朵吹气,令男人原本渐渐熄下的火,又“腾”一声,死灰复燃。





锦绣萌妃 第1894章 在妙妙面前,朕一向很威风
(如果这一章跟上一章连不起来,那可能是上一章开车被屏蔽,如果连得起来,就是没屏蔽)
带着薄茧的大掌轻轻搂着女孩儿纤细的腰身,君天澜把她在水中缓慢放倒,俯身凑近她的唇瓣,似笑非笑:“在妙妙面前,朕一向很威风。”
话未说完,就已贴上女孩儿的唇。
溪流淙淙。
花影斑驳,月色清润,隐约映照出那溪水中朦胧纠缠的两个身影。
十几年相濡以沫在今夜彻底化作干柴.烈火,将两个人热烈点燃,沦入永世的宿命纠缠之中,谁也不愿放手。
翌日。
沈妙言睡到晌午才醒。
君天澜去前朝处理政务了,她盯着绣花帐幔的顶部,慢慢伸出一只手,但见掌纹纵横,玉白的肌肤在明黄色帐中光线里,宛若通透白玉。
她出神地望了会儿,拂衣进来,把帐幔挂到雕花金钩上,笑吟吟道:“小姐可算是醒了,凤琼枝跪在殿外,说是要给小姐请罪,已经跪了一个时辰呢。”
添香捧着一套淡粉襦裙过来,鄙夷道:“嘁,她不过是装模作样,谁知道她这这趟进宫,究竟抱得是什么心思?”
说着,把襦裙挂到木施上,“小姐,起床梳洗更衣吧?”
沈妙言坐起来,忍了会儿身下传来的不适感,才道了声“好”。
等梳洗罢,她坐到圆桌旁用膳,外间便传来凤琼枝气若游丝的嗓音:
“二妹妹,你便见我一面吧,好歹我跪了这么久,好歹我也是你姐姐不是?我是特意为了四妹妹,进宫向你请罪的呢。”
凤百灵被下了天牢的事儿,镐京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也知晓她是因为在沈妙言的衣裙上做了手脚,引得鹿苑里百兽齐出,最后伤了皇上,所以才被下的天牢。
所以凤琼枝这趟进宫请罪,倒也算是有理有据,非常的光明正大。
沈妙言慢吞吞吃着虾仁水晶御品粥,并不说话。
凤琼枝惯会装腔作势,以大姐的身份给她跪了一个时辰,若是传出去,旁人定要指责凤妃夕不知好歹,以小欺大。
她沈妙言重生一回不怎么在乎名声,可凤妃夕却是可怜人,她占用了她的身份,也得顾忌着替她保留名声才是。
思及此,她放下粥碗,对殿外高声道:“大姐姐真是,既进了宫,缘何不叫宫女进来唤我?我睡到现在才醒,刚刚才知道大姐姐来了,真是白白让大姐姐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呢。来人啊,还不快把我大姐姐请进来。”
娇弱柔美的嗓音,加之昨晚被君天澜蹂.躏了半宿,很有些沙哑性感,令听见她声音的人,皆都忍不住酥了骨头,浮想联翩。
凤琼枝暗暗嫉恨,却牢牢记着司烟的话,并不敢发作,只乖乖巧巧柔柔弱弱地扶着司烟的手起身,踏进了殿中。
她这趟进宫,司烟也跟着的。
来自海外琼华岛的姑娘,肌肤如蜜般,眼睛仿佛黑曜石,大咧咧穿一袭海老茶色的短打劲装,趿拉着一双海草编织成的草鞋,一举一动皆是灵巧风流。
她随着凤琼枝踏进殿中,好奇地环顾四周,只见这皇上睡的寝宫并不如想象中那般金碧辉煌,反而满是书香气浓,端雅大方得不得了。
站立在雕花月门两侧的宫女,恭敬地为她们挑开珠帘。
她站在凤琼枝身后,好奇地伸着脑袋望向珠帘内,就瞧见一位身着淡粉襦裙的少女,正坐在圆桌旁吃粥。
她梳着松松垮垮的随云髻,髻里插着一把并蒂宝石花垂珍珠小流苏发梳,小脸白净甜糯,低垂着眼睫,喝粥的模样分外专心致志。
她一手捏着金汤匙,手指纤细如玉,尖细的指甲盖上精心绘着胭脂红花蔻,便是随意这么一只手,竟也是极美的。
司烟鼓了鼓腮帮子,眼底流光暗转。
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也无非是中原的世家贵女模样,哪里就值得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肯为她在琼华岛上磕九九八十一个头,只为了求那点儿虚无缥缈的复生希望?
她想不明白。
凤琼枝此时上前,细声道:“二妹妹,关于四妹妹的事,你心中可还嫉恨?不过,她亦得到她应有的报应,你也该满足了。”
沈妙言吃完最后一口粥,端正地放下金汤匙,在拂衣捧来的银盆中净手,“瞧姐姐说的,虽然四妹妹在我衣裙上涂抹香料,引得百兽癫狂,可我并没有恨她呢。听说她死在府上,我亦十分伤心。”
“伤心?”凤琼枝唇角多了几分冷意,“若二妹妹果真伤心,便不会把她折磨成那个样子了……”
她说着,忽然愠怒地朝沈妙言走去,“若你果真伤心,就不会把我们都戏弄在鼓掌里……沈妙言,你重生归来,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吗?!觉海死了,顾湘湘死了,连百香与百灵都死了,你下一个目标是谁?是我吗?!”
她的情绪很是激动。
沈妙言在棉帕上擦干净双手,声音听起来仍旧温温的:“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沈妙言,沈妙言不是死了吗?她可是被顾湘湘亲手推下岩浆的,难道姐姐忘了不成?”
“你——”
凤琼枝气急,胸口起伏得厉害,却根本想不出任何辩驳之词。
沈妙言把棉帕搭到银盆边缘,笑吟吟道:“对了,听说姐姐这几日病着,怎的今儿好了?莫非是遇见了什么高明的大夫吗?毕竟,姐姐可是亲手弄死了你的亲妹妹,这种缺德事儿梗在心里,一般人可是消受不了的,说不准就得忧愁而死……”
凤琼枝瞳眸骤然睁圆,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亲手杀死百灵的事儿,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知晓,这个女人,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盯着沈妙言,宛若是在盯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浑身都在止不住地轻颤,仿佛下一瞬就会晕厥在地。
而相较于她的不淡定,司烟却是淡定得不得了。
她歪了歪头,把玩着垂落在胸口的细发辫,觉得眼前这个穿淡粉襦裙的姑娘,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有趣些。
也难怪,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会欢喜她。




锦绣萌妃 第1895章 那小崽子当真是痴情不改
她想着,毫不顾忌地推开凤琼枝,上前在沈妙言跟前站定,“你就是沈妙言?”
她的声音清脆好听,然而音调却同中原人不大相同,一听便知是从偏远地方来的。
沈妙言闻声,抬眸望向她。
只见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肌肤是健康的蜜色,带着卷儿的漆墨长发,在头顶挽成一个简单的小髻,髻边簪着一朵怒放红莲。
穿简单老土的海老茶色短打劲装,面容格外精致耐看,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令人瞧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她打量完毕,微微一笑,“你就是替我大姐治病的名医?”
“正是,沈姑娘可有什么指教?”
司烟扬了扬下颌,姿态很是傲慢。
“指教倒是没有,钦佩却是真的。我姐夫医术能排得进中原前五,不知与你相比,又究竟是谁胜谁负?”
司烟眉毛扬起,骄傲得不行,“哼,在我们海岛上,谁的医术也敌不过我!你们中原大夫大抵都是庸医,更加不可能比我厉害!”
凤琼枝眼见着自己的帮手被沈妙言牵着鼻子走,忍不住提醒,“司姑娘,时辰不早,咱们该回去了。”
她们进宫前就说好了,只消让司烟见一面沈妙言,她就能有办法让沈妙言死在无形之中。
如今面也见了,再不走,她怕司烟会被沈妙言用花言巧语收买。
恰在她说完话时,拂衣从外面进来,“小姐,穆王殿下进宫来看您了!”
说完,身着莲红色箭袖锦袍的贵公子,已然迈步踏进珠帘中。
沈妙言望过去,只见连澈手里拎着一小篮樱桃,唇角噙着浅笑,桃花眼尤其温柔。
她只望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身侧的司烟。
只见这女孩儿盯紧了连澈,正抬起手抚摸她发髻上簪着的那朵红莲。
她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红莲,这花儿大约是才摘下来的,花蕊里隐约还有些露珠,实在娇艳可爱得紧。
“姐姐。”
连澈唤了沈妙言一声,把手里拎着的篮子放到圆桌上,“上次你在我府里,说喜欢吃樱桃,所以我又搜罗了些,特意给你送过来尝尝。”
说着,十分自然地撩起袍摆,在沈妙言对面坐了,又让拂衣去洗樱桃。
还杵在这里的凤琼枝对连澈见了个礼,道了声“见过穆王殿下”,就扯住司烟的衣袖,打算离开。
沈妙言又望向司烟的眼睛,只见她那双极漂亮的黑眸子,正眨也不眨地盯着连澈。
怕是这小姑娘自己都没察觉,她的眼神,已经把她的少女心事出卖了个彻底。
于是她笑了笑,“大姐姐自个儿回府就是,我瞧着,这司姑娘甚是可爱,想留她在宫里说说话。”
凤琼枝一张秀美面庞立即狰狞起来,“她是我的人!”
司烟回过神,一把甩开她的手,泼辣道:“谁是你的人?!我可不记得有跟你签过卖身契!”
“你——”凤琼枝又怒又气,显然没料到司烟竟然要留在宫里。
而司烟赶在她发火前,朝她眨了眨眼。
凤琼枝微怔,似是认为司烟这是想要留在沈妙言身边好伺机下手,因此也没再多言,只抱着颗期待的心离开了乾和宫。
她走后,沈妙言靠在椅背上,拈起一颗樱桃在掌心摩挲把玩,目光带着几分兴味转过司烟和连澈,“你俩,认识?”
“不认识。”
不等司烟说话,连澈转着一把银匕,率先否定。
沈妙言挑眉,没再继续问下去,只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的样子,招呼司烟坐下一起吃樱桃。
拂衣把洗好的樱桃盛在白瓷盘里端过来,特意浇了一圈冰镇过的乳酪,这才摆到圆桌上。
“这就是樱桃吗?”司烟没见过这种水果,好奇地观察了会儿,继而嗅了嗅鼻尖,似是很喜欢乳酪樱桃的清香,于是舔了舔嘴角,朝盘子伸出手。
谁知她指尖还未摸到樱桃边儿,就被那把银匕重重敲了下手背。
蜜色的手背上,立即现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司烟抬头望向连澈,对方俊美的面庞上毫无表情,“这是我给姐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
他并未因为司烟是个姑娘,就为她留情面。
司烟紧紧咬住唇瓣,黑葡萄似的眼睛里蓄上两汪眼泪,瞬间站起身,飞快朝寝殿外奔去。
沈妙言给了拂衣一个眼色,对方会意,立即追了出去。
她这才望向连澈,“你这是做什么?那小姑娘分明对你有意,我瞧着你们又是相识的,说不准便是一段好姻缘。你又何必如此叫她难堪?左不过几颗樱桃——”
原本她说前几句话时,连澈的脸色就一点点难看起来。
当她说到后面,他直接站起身来,声色俱厉:“几颗樱桃?!这些樱桃皆是我花重金从北地运来的,皆是我对你的心意,你凭什么把我给你的东西给别人?!”
他突然发火,倒是把沈妙言吓了一跳。
她抿了抿唇瓣,“那司烟不是你的故人吗?既是故人,也该是朋友,便是给她吃些,又有何妨……”
“我给姐姐寻来的东西,就得姐姐一个人享用!若姐姐叫旁人碰了,那就是对我心意的糟践!”
他声音低沉冰冷,一双桃花眼闪烁着鹰隼般的冷芒,盯紧了对面的少女。
须臾,他当着沈妙言的面,猛然抬手,把那碟白瓷盘砸落在地!
瓷盘碎裂的声音十分清脆,圆滚滚的红艳樱桃尽皆滚落四处。
连澈眼底皆是晦暗,“姐姐不吃,那就扔掉。总归,我绝不允许其他女人来享用我的心意!”
他霸道极了。
不等沈妙言说话,他就转身大步离开。
沈妙言抬手揉了揉额头,不知该说什么。
她一心想把连澈当成亲弟弟,让他在镐京城立足,也想给他寻一门好亲事,可他对她,从来都极为强势,从来都不曾放下过那份隐秘的心思。
她正不知所措间,珠帘声响,君天澜踏了进来。
他望了眼正在清理地面的宫女们,拾起一颗滚落在脚边的樱桃,在指尖细细捻着。
大如雀卵的樱桃,红得发乌,樱桃的时令季节里也难寻出这么大的来,更遑论如今已是七月半。
他唇角轻勾,瞥向沈妙言,“那小崽子当真是痴情不改,这样炎热的酷暑天,也肯花心思给你寻来樱桃,再巴巴儿地送进宫……”

有小天使不记得司烟是谁,她是当初四哥去琼华岛上,故意骗他的那个小姑娘,她私心其实是喜欢连澈的,但莲澈不喜欢她,莲澈两辈子都只喜欢他姐姐。




锦绣萌妃 第1896章 朕的夫纲都要立不起来了
当初在楚国时,他就觉得沈连澈对妙妙怀有另类的心思,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小崽子长成了大崽子,可对妙妙的感情,却仿佛与日俱增。
实在叫他妒忌。
樱桃在他指尖被捏成汁水,顺着指缝滑落到掌心。
他拿帕子细细擦拭过,随手丢了手帕,示意殿中伺候的侍婢都退下。
正是晌午。
寝殿角落摆着的冰釜,令殿中温度不似外间灼热。
君天澜在沈妙言旁边坐了,大掌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她靠到他的怀里,“以后,莫要再跟沈连澈有任何往来。”
他实在嫉妒得很。
沈妙言仰头望向他,忍不住轻笑,“是不是我今后只跟你一人说话,你才会觉得高兴?”
“若能如此,自然是我的荣幸。”男人低笑,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想得美!”沈妙言把他推开,站起身打了个呵欠,抬步朝床榻走去,“我困了,得上床歇着,你快走吧。”
君天澜转过身,“你不是才刚起床用膳?如何就困了?”
说着,就看见沈妙言站在床榻前褪掉襦裙。
她里面穿着淡粉主腰,背后两扇琵琶骨宛若蝴蝶张开的羽翼,纤细脆弱,淡粉细带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那身肌肤白玉似的通透无暇。
他坐的地方并不是正对着她背后,而是斜方位,所以能够瞧见那淡粉主腰往前隆起,从侧面溢出的柔软与白嫩。
再往下,是柔软纤细的腰肢,背后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腰窝。
都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又惯是掌控一切的帝王,美色当前,看得他口干舌燥,哪里忍得住。
他走过去,从背后把沈妙言抱紧,凑到她耳畔低语:“朕觉得,妙妙困倦是假,想诱着朕与你合欢,才是真……”
沈妙言被他气笑,胳膊肘朝后捅了他一下,“君天澜,你还要不要脸?我是真困了,松手!”
君天澜既抱到了她,温玉.软香在怀,哪里有再松手的道理。
他把她抱得越发得紧,压着她往床榻上躺,顺手放下帐幔。
狭小的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叼着她的耳朵吹气,“总归你我无事,不如再生个孩子?想来,念念他们,也定会高兴有个弟弟的。”
年轻的帝王嗓音低哑诱惑,按着《春宫图》上所教的,双手并用,极尽努力想要勾起心爱姑娘那方面的心思。
然而他刚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听见细微而平缓的鼾声响起。
他抬眸望去,只见沈妙言已然入眠。
他顿了顿,轻声唤道:“妙妙?”
沈妙言是真的睡着了,并不搭理他。
君天澜被晾在帐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了许久,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无表情地从帐中出来。
而沈妙言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傍晚。
醒来时,窗外夕光柔和,那个男人穿鸢尾兰绣雪塔山茶的常服,正临窗写字。
她躺在帐中看了许久,才慢慢坐起身,“君天澜,我饿了。”
男人回转身,只见小姑娘那身丝绸中衣睡得褶皱,领口的盘扣松散开来,露出漂亮的粉颈与精致锁骨。
而她睡眼惺忪抱着枕头的模样,着实可爱得紧。
他搁下笔走到床榻前,亲自拿了襦裙给她穿上,“已经让御膳房送晚膳过来了,等你梳洗好,大约就能吃上。”
沈妙言乖巧地点点头,忍不住抬手遮住小嘴,又打了个呵欠。
待到用罢晚膳,君天澜望了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又望向圆桌对面狼吞虎咽的姑娘,一颗心已是蠢蠢欲动。
他耐着心等沈妙言用完晚膳,拿帕子给她擦干净唇角,笑容温温,“浴殿备了热水,我带你去沐浴?”
“好啊。”
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没反对。
浴殿内果真备好了玫瑰浴,水汽氤氲之中,扑面而来都是玫瑰花的甜香。
君天澜替沈妙言除掉衣裙,把她抱进热水中,自己单膝跪在浴池边缘,仔细替她按摩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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