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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小姑娘眨巴着湿润的琥珀色圆眼睛,满脸天真无邪。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这白鸟呢,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他极讲究他的剑道。
为此,愿意吃很多苦。
她看着白鸟咬牙不语,只一心埋头挖坑的模样,不觉笑了笑。
虽则两人立场不同,但这不妨碍她钦佩他。
她知晓现世浮躁,无数人都为了眼前的利益钻营苟且,这个男人能够一心坚持他的剑道,真的很难得。
她想着,收回视线,取出颈间挂着的红绳。
红绳上串着一把黄铜钥匙,及拇指盖大小的瓷罐。





锦绣萌妃 第2110章 鳐鳐的香膏
那瓷罐着实精致,寻常人看去,只当是块碧玉,压根儿想象不到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鳐鳐小心翼翼旋开玉盖,里面盛着点点晶莹剔透的香膏,鹅脂似的白腻漂亮。
她用小指尖儿挑起一点,轻轻抹在自己背靠的沙林树上。
这是她自己调制的香膏,只要一丁点,香味就能够持续整整七天。
她要用这种办法,给太子哥哥留下点儿讯息。
小姑娘想着,趁白鸟不注意时,又悄悄拿了三块石头,在树下堆成三角形。
日暮将晚,白鸟凭着过人的武功,终于挖出一个天坑。
他费劲儿地把成千上万的尸体都搬进去,搬完又仔细掩埋立碑,竟已是两日之后。
重新踏上北去的路,两人因着连日不曾沐身,因此皆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
白鸟望了眼天际的朝霞,淡淡道:“我查探了这片沙树林,占地万亩的沙林,乃是因为缺水而导致枯萎的。”
“是吗?那水去哪儿了?”
鳐鳐天真不知世事。
“我若没猜错,河源该是被津门镇那群官吏派人挖的改道,以供他们园林之乐。”
鳐鳐跟在他身后,蓦然想起驿馆中那修筑漂亮的小瀑布。
当时她看着还觉得欢喜,却原来,那瀑布竟是用人命换来的……
小姑娘心里难受了几分,因此没再言语。
白鸟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把腰间挂着的水囊递给她,“不开心时,喝点儿水,会开心许多。”
“……”鳐鳐嘴角微抽,“你怎么不说,生病时多喝水,那病也会好得快?水是万能的吗?”
“在大漠里,水就是命。”
白鸟淡淡说着,走到前面去了。
鳐鳐抱着水囊,却怔愣了好久。
……
驿馆。
因着要处理津门镇的事,所以魏化雨还不曾启程返回燕京。
他立在书房窗畔,静静盯着庭院里的植株。
修长背影,恰似戈壁荒漠里的松木与白杨,分外倨傲冷冽。
风玄月站在他背后,轻声道:“……那天坑之中,埋葬了数千人,若微臣没有猜错,应都是津门镇被饿死渴死的百姓。我观察过沙地,那天坑是这两天新挖的,却不知处于出于何人之手。”
他素来嬉皮笑脸,可在提及这等泯灭人性的残酷之事时,终是忍不住严肃了几分。
立在窗畔的少年,眯了眯眼。
原就狭长如刀的漆眸,便越发显得杀气凛凛。
偏他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笑,越发叫人摸不清楚他的心思,只觉骇人非常。
“微臣以为,那天坑里的尸骨,褚随德等人府邸里堆积如山的金银,尽都可以作为他们贪污的罪证。只是杀他们事小,想要重新治理那片沙林,却是事大。”
“朕会遣人治理。”魏化雨淡淡说着,又道,“小公主呢,可有她的消息?”
风玄月笑了笑,把沙林内查到的鹅梨香尽数禀报给了他,“……微臣认为,那香乃是皇后娘娘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皇上留下线索。玄月门中有嗅觉灵敏的猎犬,循着鹅梨香找了十里,果然又寻到另一处留香的枯树,枯树下同样堆着三块石头。有两道脚印一路往北,只可惜再远的地方风沙覆盖,脚印已经模糊。”
魏化雨抬手,勾住窗棂。
若他没猜错,那挖出天坑埋葬百姓的人,就是把鳐鳐捉走的人。
他闭上眼,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勾勒出一副图画:
一男一女,独自穿越千里戈壁,往北方而去。
大漠之上,那人不曾驾驶马车,只带着鳐鳐行走其间。
他该是天下一等一的剑客,因此才能够在重重包围下,从驿馆中带走鳐鳐。
而他平日里应该常常活跃在沙漠里,因此才会对他自己的方向感极有信心,连向导和马车都不雇佣。
魏北的剑客,皆都被各个豪门世族养在门下,称之为唯利是图、攀龙附凤也不为过。
而这位剑客,却愿意放下身段,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津门镇附近的沙林里逗留三天,只为了挖个坟冢,安葬那些死去的百姓。
他还有良知。
或者说,他是剑客里,性情古怪的那一类。
一条条线索在少年脑海中反复浮现。
最终,勾勒出一道身着白色羽衣的人影。
白鸟!
那个性情孤僻,剑术却闻名天下的年轻剑客!
他不拉帮结派,也不受雇于任何世家,他就是他,全天下都知晓他爱剑成痴,一心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原来是他……
魏化雨慢慢睁开眼。
眼底冷冽的眸色,却渐渐涌现出笑意。
若是他,他倒真的不必担心鳐鳐的安危了。
那人不杀妇孺,不对女人动手,虽受人之托把鳐鳐带走,但可以肯定的是,纵便那人自己受伤,也绝不会允许旁人在他眼前伤害女人!
少年挑了挑眉,吩咐道:“派两个心腹留下来治理津门镇,咱们明日就启程回燕京。”
“诶?!”风玄月吃惊,“皇上难道不去救皇后了?!”
“有人会把她送上门的。”
魏化雨语带笃定。
他不知晓宋蝉衣究竟是用什么雇佣白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依照白鸟的性子,最后也一定会把鳐鳐送回他身边。
因为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他就是这样古怪的性子啊!
后园子里,宋蝉衣手持利剑,身影如魅,如火蝶般穿过花树,在半空中旋身一刺,花瓣落英缤纷,极为艳丽。
魏化雨负手而来时,就看见这个女人的动作毫无拖泥带水,也无寻常女子练剑时讲究的美感,她一招一式狠辣至极。
狭长如刀的眼,微微眯起。
这个女人,
她是为了强大,
才练的剑!
这个魏北最骄傲的女人,她究竟想要什么?
仅仅,只是强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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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第2111章 抵达燕京
宋蝉衣余光注意到魏化雨,一个闪身,如同轻盈的火蝶般,转眼便掠至他面前。
闪烁着寒芒的剑锋,毫不迟疑地架上他的脖颈。
少女歪头而笑:“太子哥哥来了也不说一声,这般偷看人家练剑,会叫人家害羞的。”
“朕从来不知,朕的小公主,一身剑术如此登峰造极。”魏化雨单手负在身后,抬手轻握住剑刃,“只是刀剑无眼,小公主还是少碰为妙。”
宋蝉衣始终盯着他。
她不确定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然而根据他对她的关心来看,他应当仍旧以为,她就是魏文鳐。
少女试图从他手中把剑刃抽出来,可动了几下,却只是徒劳。
他的劲道,大得可怕!
宋蝉衣眼眸流转,清丽小脸上无法自抑地浮现出好胜心。
她忽而一笑,转身朝着魏化雨就是一脚!
少年顺势把剑刃抛上半空,墨色袍摆宛若盛开的墨莲,旋身而至宋蝉衣跟前,抬手就欲要捏住她的脖颈。
宋蝉衣一惊,瞬间做出反应,整个人往下一沉。
魏化雨微微一笑,虚晃一招,猛然一掌拍向她的胸口!
宋蝉衣眉眼一凛,就势折腰,朝后仰倒!
却被重重叠叠的裙摆绊了下,整个人往地面坠去!
少年挑眉,轻巧揽住她的腰身。
满树梨花,落英缤纷。
花雨中,魏化雨唇角轻勾,“腰很软。”
宋蝉衣霎时红了脸,一把将他推开,自己也快速后退两步。
恰此时,那柄被魏化雨抛上半空的剑刃,笔直坠下!
它重重插进两人之间的泥土中,发出铿然一声响。
似是在提醒什么。
宋蝉衣眼底的情绪逐渐恢复正常,伸手撩了下略微有些凌乱的漆发,寒着小脸,一言不发地抬步往屋内而去。
魏化雨对着她的背影,忽而冷笑。
旋即,他敛去那冷笑与嘲讽,上前温柔揽住她的腰身,“小公主今儿是怎么了?好似火气格外的大?怎么,莫非是怨朕这两夜不曾宿在你房中?”
“谁稀罕你宿在我房中?!”宋蝉衣气极反笑,伸手欲要拍开魏化雨那不规矩的爪子。
然而她很快想起自己目前扮演的人物。
她露出一派天真,“太子哥哥忙于政事,我自然是理解的。至于宿我房中之事,还是等回燕京再说吧。”
她不确定,若魏化雨真爬上她的床,她会不会半夜奋起把他杀了!
毕竟,她宋蝉衣活了十七年,从来没有男人敢占她的便宜!
魏化雨却铁了心要给她点儿苦头尝尝。
这女人顶替他的小公主,他若能叫她安安稳稳抵达燕京,那才是见鬼。
因此,他揽着宋蝉衣腰身的手越发收得紧了,在檐下驻足,凑近她的耳畔,呵气如兰:“瞧小公主说的,你分明是气我这两日不曾与你同房。罢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朕现在就携你……中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共赴巫山云雨?”
热乎乎的气息喷吐在宋蝉衣耳畔,令她整个人为之一抖。
她使劲儿挣开魏化雨,从来骄傲矜贵的姑娘,在此刻如同见了鬼似的惊恐,转身就快速冲进了屋子里。
还不忘重重掩上屋门!
魏化雨站在廊下,轻笑几声后,眼底皆是戾气。
而一门之隔的屋内,宋蝉衣靠在门上,情绪更是几度起伏。
她伸手轻抚过胸口,轻声道:“宋蝉衣啊宋蝉衣,你要记住,你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魏化雨那种男人,配不上你。”
她这样劝慰自己。
……
大漠连天,戈壁上一望无际都是沙海。
鳐鳐发誓,这两个月,绝对是她此生里最苦的一段岁月。
每日里不仅没有热水沐身洗浴,有时候连着三天找不到水源,连喝水都极为奢侈。
更遑论饥饱。
此刻两人衣衫狼狈,正灰头土脸地行走在戈壁之中。
白鸟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再走一天,就能离开这里。等到了外面,雇马车前往燕京,也不过是一天一夜的功夫。”
鳐鳐看他一眼,伸手拿了囊袋,迫不及待地把水往嘴里倾倒。
“给我留些。”
白鸟喊了声。
可水囊中统共也只剩下几口水。
他接过水囊,试着去喝时,半滴都不曾剩下。
他望向身后的姑娘,只见她面色发白,眼神几近涣散,迈步行走只是依靠身体本能的反应。
她已临近崩溃的边缘。
男人把水囊挂在腰上,仰头望了眼刺目的太阳。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在这里暂时休息时,“噗通”一声响,鳐鳐突然晕厥了过去。
他怔了怔,紧忙上前把她抱起来,试着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可怀中的女孩儿半点儿反应也无。
她被娇养多年,突然跑到这般恶劣的沙海里,严重缺水再加上中暑,拖到两个月后才发作,已是奇迹。
男人喘息着把她背起来,抬眸望向遥远的方向,眼神格外坚定。
他不知晓把这个女人带到沙海,以此避开魏化雨的追捕,究竟是对还是错。
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剑道,他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女人,也不能!
……
鳐鳐再度醒来,已是两日之后。
入目所及,是淡粉色垂纱帐幔。
鼻尖萦绕着清凉花香,外间传来女子们的笑闹声,还有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
她猛然坐起。
身上那件极肮脏破烂的衣裳已经被换下,此时穿着的,乃是套质地柔软的胭脂红丝绸襦裙。
两个月没洗的漆发,被精心保养过,顺滑地披散在腰间,触感格外温凉柔顺。
最重要的是,那要命的饥渴感,已然消失无踪。
她倏然望向屏风后。
隔着纱绢屏风,隐约可见一个男人正端坐在圆桌旁。
鳐鳐顾不得其他,赤脚跳下床榻奔到外面,果然看见这人正是白鸟。
他也重新梳洗过,仍旧穿一袭雪色羽衣,眉尖一点朱砂痣,鲜红欲滴,妖艳非常。
他呷了口酒,抬眸望向鳐鳐,“醒了?”
鳐鳐点点头。
“有人请我毁你容貌,再把你送入天香引。我从不对女人下手,因此我不会碰你。只这天香引,我却必须按照她说的话做。身不由己,还望你勿要见怪。”




锦绣萌妃 第2112章 她很好奇,那位宋家千金
鳐鳐盯着他。
这两个月的相处,她早已把他当做朋友。
明明生死与共过,可即便如此,他也仍然要恪守他对那个人的承诺吗?
似是察觉到鳐鳐所想,男人避开她的视线,轻声道:“抱歉。”
“那个人,是宋蝉衣吗?”
鳐鳐轻声。
白鸟不语。
鳐鳐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白鸟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紧。
细微的动作,却被鳐鳐看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轻笑,“因为是你心爱的女人,所以你才愿意为了她,违背你的剑道,把我这个姑娘家,送进吃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地。白鸟啊白鸟,你并非朝堂之人,你与她,不会是一路人的。”
有的事,身处其中看不明白。
可旁观者,却看得一清二楚啊!
白鸟沉默着站起身,带着他的剑,往闺房外面而去。
走到门前时,他驻足,“我会把你在天香引的事,想办法传达给魏化雨。这段时间,还望你珍重。”
说完,就推门而出。
鳐鳐惆怅地在圆桌旁坐了,还未来得及叹气,就瞧见这人突然又折了回来。
他解下腰间佩剑,郑重地放到鳐鳐面前,“把你送到天香引,是为了完成我对她的承诺。可欺负妇孺,终究违背我的道义。这把万里挑一的宝剑,我已不配再拥有,便送给公主防身用罢!”
说罢,才面无表情地离开。
鳐鳐望向那柄剑。
剑身古朴,每一寸的弧线都极为漂亮。
抬手抚上,似乎还能听见剑鞘内,那利剑的铮鸣。
鳐鳐心情复杂。
就在她无所适从之际,房门外的游廊里,忽然传来女子娇俏却尖细的笑声:“……我金玲珑倒要瞧瞧,这新来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凭什么就能打破楼里的规矩!若她生得不够美,我可是要她去做洒扫丫鬟,伺候我的!”
话音落地,房门陡然被人推开。
鳐鳐看去,只见来人被一群侍女簇拥,打扮得花枝招展,妆容极为艳丽。
她穿着大胆,胸前半痕雪白呼之欲出,随着她的动作而颤巍巍抖动,于男人看了,大约很是诱人。
红唇妩媚,双眼招摇,乃是个美人。
只可惜,身上的风尘气太重。
金玲珑也在打量鳐鳐。
平心而论,除了前两天才被卖进楼里的那个憨头憨脑的女人,她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姑娘。
肌肤白腻如鹅脂,眉眼清丽而又纯净,干干净净的模样,好似不曾经历过这世间的任何磨难。
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眼眸,简直清澈得叫她妒忌。
她很明白,对男人而言,这种货色的女人,往往能令他们产生无比寻常的保护欲和征服欲。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她叉腰骂道:“也不过如此嘛!常妈妈到底在干什么,凭什么叫这样的女人,一来就住上好房间?!咱们天香引的规矩,难道不是无论出身,只要被卖进楼里,一开始就得从丫鬟做起吗?!常妈妈难道是猪油蒙了心,才如此扰乱规矩?!”
她一派泼妇骂街的架势,加上嗓音尖细穿透力极强,因此叫楼里不少姑娘都过来围观。
鳐鳐已经知晓这里是天香引。
天香引类似青楼妓馆,只是比寻常的青楼要高雅些。
她淡定地坐在圆桌旁,没搭理金玲珑,脑海中想起的乃是宋蝉衣。
到现在,她越发对那个从未谋面的宋家千金感兴趣了。
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有能力让宋家从三流世家一跃而成魏北朝堂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族?
又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够叫白鸟那种心境坚实的男人忍不住地动了心?
她还在思考呢,门口的金玲珑见自己被忽略了个彻底,顿时大怒,直接扭着细腰踏进来,翘着兰花指大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见?!”
鳐鳐回过神,笑容甜美,“我初来乍到,不知何处得罪了这位姐姐,叫你这般气怒?须知女子最不该生气的,否则脸上会多出许多细纹呢。”
“你——”金玲珑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闻言越发怒不可遏,“你是在说本姑娘老?!你知道本姑娘有多少恩客嘛你就说我老?!”
鳐鳐面色微寒。
她才不在乎这个女人有多少恩客,只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当做炫耀的资本,这个女人当真一点廉耻心也没有。
而这边的吵闹声终于惊动了楼里那位主事妈妈。
已过四十岁的常妈妈,妆容妖娆,捏着帕子就过来了,笑着把金玲珑拉开,“哎哟喂,这是在吵什么?我的金姑娘,这又是谁得罪你了啊?”
“常妈妈!”金玲珑立即娇软了几分,倚着常妈妈撒娇,“咱们楼里不是一直都有规矩,只要是新进来的人,都得先从侍女做起吗?怎么这个女人就能够直接住在这金屋子里?!常妈妈偏心,也得有个谱才是!”
所谓的金屋子,乃是装饰华美的屋宇闺房。
能够住在这种地方的,皆是天香引最拿得出手的花娘。
常妈妈眼底掠过一抹厌恶,显然是不喜这金玲珑。
然而到底是目前楼里最赚钱的花娘,她还是赔上几分笑脸,劝道:“这不是咱们天香引要有贵客前来了嘛?听说乃是齐国的雍王爷,出手阔绰,最好美人,说不准就要来逛咱们天香引。你妈妈我也得照顾生意不是?所以才破例叫她住在金屋子里,好好训导她规矩,过几日好伺候雍王爷!”
金玲珑眼珠一转,嗔道:“说常妈妈偏心,你还不认!那雍王爷如何就不能引荐给我?却得旁的女人去伺候……”
“你呀!这不得多预备些各有千秋的美人,才能叫那雍王爷满意吗?”常妈妈说着,见金玲珑似是不肯罢休,于是看了眼鳐鳐,说道,“罢了罢了,我们玲珑既看不惯你,你也不能在这儿碍她的眼,便去银屋子里呆着吧!”
银屋子比金屋子要低一个档次,得与人共用。
鳐鳐倒是无所谓,穿了鞋袜,大摇大摆地被人领着离开了。
常妈妈望了眼她的背影,老脸上的笑容越发满意。
这么多年了,她已经许久不曾碰到过这样资质上佳的姑娘。




锦绣萌妃 第2113章 天香引里有小酒
就凭她这份容貌与气度,莫说侍奉雍王爷,便是给雍王做个妃子,也绰绰有余啊!
再加上前几日刚收下的那个憨丫头……
那丫头虽呆头呆脑,可贵在容貌甜美,声音如水。
有这对璧人在,还怕从雍王口袋里勾不出银子吗?
她想着,笑得越发灿烂。
而鳐鳐被领到那间所谓的银屋子里,就瞧见这里装饰还算华美,屏风后摆着两张榻。
临窗的罗汉床上,有位少女正在小佛桌上铺帛研墨,提笔写字。
光线从半透明的高丽纸上透出来,洒在少女的面庞上,照得她如梦似幻,肌肤恍若羊脂白玉般通透雪白。
柳眉不描而黛,因为写得很认真,所以眼睫低垂,但仍旧能够看见她生着双清澈湿润的小鹿眼,把本就年岁不大的人儿,衬得越发稚嫩了几分。
她穿交领上襦,腰间系着条水青色八福长裙,如同从江南画卷中走出来的姑娘,恰似那枝头初生的嫩蕊,从骨子里透出股世间难得的沉静温婉。
人皆有好美之心。
即便鳐鳐是姑娘家,却也不妨碍她欣赏这等美人。
而小美人似是写到什么有趣的地方,忽然一笑。
她笑起来时,两个酒窝就好似盛了蜜糖,格外甜。
鳐鳐对她起了几分兴致,上前望向小佛桌上的宣纸,只见上面的簪花小楷极为端丽,一行行看下来,写的竟是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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