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暗暗点头,这位少年,应就是当今圣上。
而第二顶软轿中出来的少年,看起来与魏帝一般年岁。
踩云纹挖金皂靴,穿霜白劲装,肩上随意披着件宽大的桔梗蓝银线绣紫阳花团大氅,修长如玉的双指,闲适地夹着一杆紫金细烟枪。
他肌肤偏白,一双温润玄月眉,两汪含情桃花眼,笑起来时右颊有个小酒窝,叫人一见便心生亲近之意。
偏左腮上一点朱砂痣,鲜红欲滴,平添妖娆。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说的,大约便是大齐雍王了……
正如魏北与周国隔着狭海,大齐国,还在魏北更西的地方,两者之间隔着更浩渺的海洋,若乘巨船,需得在海上航行两个月,才能抵达。
因此,大齐与周国之间并无来往,与魏国的交往反倒要更密切些。
也不知这雍王,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常妈妈想着,起身凑到魏帝身边,笑道:“里面的姑娘们都已经准备好,只等着皇上与王爷入席。”
“都有什么表演?”
魏化雨抬步跨进门槛。
入目所及,乃是座高大的圆台。
“首先由我们天香引的头牌玲珑,给二位表演香艺。说起这位玲珑姑娘,那可是才貌双绝!皇上这边请……接着是两位美人为皇上和王爷献酒,这两位美人皆生得国色天香,世间难得一见,保准叫皇上和王爷满意!”
常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殷勤地领着两人朝楼上雅座而去。
天香引布置豪奢,即便是楼梯,也仔细镂刻着缠枝花纹,甚至还铺了厚厚的红绒地毯。
魏化雨抬手示意她闭嘴,含笑瞥向身后半步的大齐雍王,“怀瑾兄以为,这楼里如何?”
大齐雍王名为萧廷琛,字怀瑾。
披着桔梗蓝大氅的少年,眉眼含笑,“天香引之名冠绝天下,齐国亦有几座,本王素来欣赏得很。”
“呵,看来怀瑾兄当是天香引的常客,不知你的王妃若是知晓,会是何种心情?”
“本王与王妃素来感情极好,王妃善解人意、温婉贤惠,知晓本王到这种地方,乃是为了男人间的应酬。倒是听闻魏帝新娶皇后,这般明目张胆地来逛青楼,不知贵国皇后该是何种心情?”
“朕的皇后母仪天下、心胸宽广,哪里会计较这种小事?她啊,巴不得朕的后宫再充实些,好给皇族开枝散叶呢。”
两个男人兀自议论,骄傲地夸耀着自家妻室。
坐在雅座隔壁的鳐鳐,却是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心胸宽广了?
又什么时候巴不得魏化雨那厮后宫充实了?
还开枝散叶,呸!
他想得美!
小姑娘小脸臭臭的,拉了苏酒的手,谆谆教导:“小酒啊,这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盼着妻妾成群,他好坐享齐人之福。咱们女孩儿家,得把眼睛擦亮,该和离时就和离,万万不要惯坏了他们。”
锦绣萌妃 第2117章 连月以来的委屈
苏酒微笑,“我与哥哥并非夫妻呢,不过是存着些名义上的情分罢了。他是个恶贯满盈的大魔王,哪里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他口中的王妃,乃是吹嘘呢。”
鳐鳐震惊地看着她。
这姑娘瞧着甜兮兮的,又很乖巧娇憨,然而拆人台却拆得无比顺溜,简直叫她再佩服不过!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得楼下大堂传来靡靡乐音。
两人朝楼下望去,只见金碧辉煌的大堂里,座无虚席,皆是朝中显贵,此趟乃是为了陪同魏化雨等人前来。
乐声里,金玲珑一袭水红束腰长裙,前凸后翘的,袅娜登场。
她今日要展示的乃是华盖香。
即在香炉中焚香,利用香材的特殊性,使得香雾聚而不散,在半空中形成华盖模样。
这种香非常具有观赏性,常常会在贵族们的聚会中出现。
但因为对香师的技术要求非常高,所以擅长此类香道的人极少。
至于兼具美貌与技术的香道大师,则更少。
金玲珑沿着红毯,施施然而来。
她偷偷瞟了眼楼上雅座,眼底俱是志在必得。
她对自己的表演很有信心,她相信今夜,自己定然能一举成功,说不得,还能在今夜就爬上魏帝的龙床。
等魏帝见识了她无与伦比的床技之后,定然会把她带回皇宫,说不准还能封个妃子当当。
金玲珑眼底流光溢彩。
她昨晚仔细想过,觉得“丽”这个封号就很不错。
丽妃丽妃,叫人一听就明白这个妃子相当美貌。
等皇上多召幸她几次,她定然就能怀上皇嗣。
听闻当今圣上后宫并无子嗣,那么她怀的儿子必然就是长子,搞不好将来能当上太子的……
金玲珑想入非非,嘴角的弧度越发开心。
很快,她踏上了那座圆台。
“呱唧”一声。
沉浸在幻想中的金玲珑,脚下一滑,整个人在圆台上结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她手中抱着的香材等物碎落满地,本就开了衩的裙摆更是狼狈掀起,叫旁观之人狠狠欣赏了一番那丰满白皙的身段。
金玲珑脸红到脖子根,吓得紧忙爬起来,谁知那圆台上也不知抹着什么东西,竟又是狠狠一跟头!
常妈妈气得几乎要把手里的帕子生生撕成两半,“快快快,快去把那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扶下来!”
几名轻功绝顶的暗卫,立即掠过去,很快就把啼哭不止的金玲珑给带了下去。
而常妈妈眼力惊人,自然也瞧见圆台上擦了些灯油。
她叮嘱侍女快速把灯油擦去,才重又陪着笑脸,安排了其他美人们上台献舞,又紧忙叫人传话,令鳐鳐和苏酒去把雅座里的贵客给哄好。
鳐鳐已然迫不及待地想去见魏化雨,因此端了酒盏,风风火火就往隔壁雅座跑。
她撞开门,只见雅座内环肥燕瘦坐着五六名美人,那魏化雨坐在其间,当真是风流潇洒,好不快活!
她咬牙,面不改色地走到他跟前,重重把酒盏掷到他面前的桌案上,“酒!”
魏化雨正搂着名美人的细腰,细细与萧廷琛说道风花雪月之事。
听见这声音,他没看来人,唇角却先勾了起来。
鳐鳐越发恼了,这厮怎么回事,她人丢了都不关心,如今还在跟人谈笑风生,难道之前的甜言蜜语,都是作假不成?!
枉她还……
喜欢他来着。
她重重“哼”了声。
魏化雨似是才察觉到她,抬眸看去,俊脸上不觉浮现出惊讶的表情,“这倒是奇了,世间还有与我家小公主生得一模一样之人!”
鳐鳐本就在气头上,闻言越发地恼,“魏化雨,是你脑子拎不清了还是我脑子拎不清?!你再这般不看重我,我坐船回家!”
魏化雨唇角翘起,狭长如刀的漆眸,盛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暖意,只含笑望着鳐鳐,“天香引可真是个有趣的地儿,就连里面的姑娘,都这般可爱。朕倒是很想知道,若朕把你带回宫里,叫皇后看见了,她会是何等表情。”
鳐鳐一怔。
从魏化雨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魏宫里,竟然已经有了一位皇后!
而且,与她生得一模一样!
怪不得,怪不得魏化雨这两个月都不曾派人寻她,原来是有人顶着她的容貌,代替她的身份,入主了魏宫!
少女手脚冰凉。
朱唇微启,她想告诉魏化雨她才是魏文鳐,只是话到嘴边,却想起这里鱼龙混杂,似乎不方便说话。
那假皇后也不知是谁冒充,她得准备万全,找个无人的契机,才能告知太子哥哥。
因此,少女胸腔中那股子恼意消散不少,只闷闷不乐地在魏化雨身侧坐了,边给他斟酒,边细声道:“这是天香引的美酒,皇上可以尝尝。”
魏化雨对酒没兴趣。
他这趟前来,乃是特意为了接他家小公主回宫的。
只是小公主这般乖巧给他斟酒,倒是难得。
少年皇帝眼底现出兴味儿,“不如美人喂朕?想来那美酒定然更加香醇。”
鳐鳐鼓了鼓腮帮子,端起美酒送到他唇畔。
“不不不,朕要的自然不是这种喂法。罢了,朕喂美人好了。”魏化雨说着,饮去半盏酒,单手扣住她的后脑,直接霸道地吻了上去。
鳐鳐猝不及防,琥珀色瞳仁骤然放大!
魏化雨这厮,竟然吻了她!
他竟然吻了她!
不对不对,严格来说,这厮该是背着皇宫里的“她”,吻了真正的她!
可他并不知晓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等于这厮其实是在外面寻花问柳,纵情声乐!
小姑娘心里给魏化雨按上这俩标签,看着他这张俊脸就越发不顺眼。
只是碍于目前的身份,因此她没敢明着乱来,只狠狠咬了下男人的唇瓣。
魏化雨吃痛松口,挑眉盯了她一眼,“天香引的姑娘,便都是这般泼辣的?朕倒要把你们妈妈找来仔细问问,瞧瞧是如何调教姑娘的。”
鳐鳐皱眉,生怕他火了不要自己,于是伸手揪住他的宽袖,只咬着唇瓣不说话。
连月以来的委屈,令她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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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第2118章 活着不好吗?
魏化雨把她揽到怀里,温声道:“好端端的,美人怎的红了眼睛?对了,朕还不知晓你的名儿呢。”
鳐鳐抬手擦了下眼角,嗅着少年身上那特有的大漠味道,躁动不安的心,莫名稍稍安定了些。
她靠在他怀中,声音小小:“我……我想与你私底下说话。我带你去别的雅座,好不好?”
魏化雨正待说好,陪侍的鸿胪寺卿陈琅,却皱眉道:“皇上,这与礼不合。且不说皇后新娶不到三个月,这天香引内女子皆是三教九流出身,如何能侍奉皇上……”
大鸿胪寺卿陈琅,乃是出了名儿的年少有为,却也是出了名儿的端方君子。
他原是在礼部供职,只是行事迂腐,总爱定那些个条条框框,这个不许那个不能的,弄得魏化雨不堪其扰,因此才把他调到鸿胪寺。
鸿胪寺卿这官爵虽是九卿之一,却因为管理的主要是番邦和他国来人觐见时待客之礼法,因此空有虚名而无实权。
魏化雨原以为这厮再没有对他指手画脚的机会,谁知萧廷琛一来,这厮却再度活跃起来。
连他宠幸他的小公主,也敢多加置喙。
少年还未曾说话,他怀中的小姑娘,却悄悄偏过头,寻声望去。
鳐鳐只是想瞧瞧这个进谏的官员是谁。
因为她认为,这官员相当正直。
四目相对。
在鳐鳐打量陈琅时,陈琅虽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却仍旧不小心撞见了她的容貌。
小姑娘容颜娇艳,眼眶微红湿润,如同烟笼芍药,月寒牡丹。
那双琥珀色瞳仁清澈得宛若蜜糖,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
这位以端方知礼闻名魏北的君子,忽有片刻失神。
等回过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女子,果然如皇上所言,竟和中宫皇后,生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他不觉震惊。
在他的认知里,天底下绝没有两片同样的树叶,也绝不会有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样。
再说,他也不曾听说过,那大周的公主还有什么双胞姐妹。
难道,这是天香引为了投皇上所好,故意找了个姑娘易容成皇后的模样,好叫皇上宠幸,继而暗中操控后宫与朝堂?
就在他思绪联翩时,魏化雨却已经撇撇嘴,揽着鳐鳐的细腰,起身往旁的雅座而去。
陈琅思索了数十种可能性,再一抬头,房中哪里还有他家皇上与那个神秘姑娘的身影!
而魏化雨揽着鳐鳐穿过游廊时,可巧,重新梳妆打扮过的金玲珑,急匆匆地赶了来。
女人身段丰腴,嫉恨地望了眼鳐鳐,才梨花带雨地对魏化雨跪下行大礼:“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被天香引调教多年的女子,即便是跪姿,也相当标准优雅。
着重突出的,乃是那挺翘的臀,不盈一握的腰肢,与纤细修长的雪颈。
只可惜,魏化雨正抱着他的小公主,素了数月的他已是蠢蠢欲动,眼睛里哪里还容得下其他女人,因此看也不曾看她一眼,越过她就走了。
金玲珑狠狠皱眉,猛然转身望向他的背影,娇声道:“皇上这是要去哪儿?刚刚玲珑演砸了华盖香,这正要给您重新表演一番呢。瑶妹妹才刚被常妈妈买进来,未曾调教过,不懂如何侍奉男人,您若不嫌弃,民女——”
魏化雨驻足。
身姿如楠如竹的少年,携一身大漠般苍茫凛贵的气势,狭长如刀的双眸微微弯起,“你想去斗兽场喂狮子吗?”
虽是在笑,可语气与眼底的神色,却分外骇人。
就如同那大漠深处的恶狼,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来,把人恶狠狠撕咬成无数碎块。
金玲珑打了个寒颤,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她呆呆望着两人走远,才狼狈地跌坐在地。
一只手轻轻抚上饱满的胸口,她忽然觉得,这位少年皇帝,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更不是她金玲珑能够攀附上的权贵。
她正发呆时,一道轻笑声自身后传来。
金玲珑急忙回头,就看见那位大齐雍王,满身风华,牵着苏苏,正笑吟吟而来。
他右颊天生一颗小酒窝,笑起来时唇红齿白、酒窝甜甜,看起来极平易近人的模样。
金玲珑心下百转千回,连忙敛去脸上的畏惧与后怕,重新摆好跪姿,嗓音宛若莺啼燕喘:“民女玲珑,给雍王殿下请安!雍王千岁!”
说完,就直起上身,刻意挺了挺胸前那对雪腻白兔,呈给萧廷琛看。
这是她的资本呢。
萧廷琛吸了口手中的紫金细烟枪。
优雅地吐出重重烟圈,他垂眸看着金玲珑,如同俯视一条丧门犬。
他幽幽开口,嗓音清冷却撩人:“活着不好吗?”
说罢,颊边酒窝深深,只含笑离开。
猎猎作响的桔梗蓝大氅衣摆,从金玲珑鼻尖拂过,徒留下阵阵崖柏木香。
金玲珑阅人无数,自然知晓这大齐雍王话中有话。
霎时,她身子一软跪坐在地,竟不敢再直视少年的背影。
苏酒跟上,俯身在她面前,替她扶了扶发钗,“哥哥他最不喜姑娘家主动贴上去,幼时,还曾指使恶犬活活咬死了一个企图爬床的侍女呢。劝玲珑姐姐一句,你招惹谁都好,却勿要招惹这位大魔王哦。”
说罢,起身跟上萧廷琛。
徒留下陷入恐惧的金玲珑。
……
却说魏化雨带着鳐鳐来到一座雅间,不等小姑娘说话,直接掩了门,把她重重压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半阖着眼帘,呼吸略微有些粗重,只沿着小姑娘的脖颈处不停深嗅。
小姑娘身上有特殊的体香,甜幽明净,对魏化雨而言,本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已经素了两个月。
面对情动的男人,鳐鳐怕得不行,小手连连推拒在他胸口,弱声道:“你别乱动!你听我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话音未落,嗤啦一声响,魏化雨已然撕开了她身上那碍事儿的纱裙。
鳐鳐慌得不行,嚷嚷着要把他推搡开,男人却直接点了她的哑穴,笑容焉儿坏:“别吵,好好侍奉朕。朕若满意,带你回宫就是。”
锦绣萌妃 第2119章 要与她食同席 寝同榻
说罢,狠狠咬住鳐鳐的唇瓣。
鳐鳐又委屈又着急,可惜除了发出“啊啊呀呀”的声音,根本就无法同他说话!
她急于告诉魏化雨她的身份,却不知男人早就知晓,不过是假装不知道,好从她身上占些便宜。
毕竟从前他与鳐鳐同房时,那位迂腐不堪的季嬷嬷总是守在门外,用咳嗽声来提醒他适可而止。
后来见房中无人,他总是把鳐鳐欺负得狠了,于是不顾他的反对,干脆放了两名宫女在屋中,监视着他不许对鳐鳐乱来。
做那种夫妻间的事儿,被人围观监视还有个什么意思?
每夜还只允许他做一次,简直是泯灭人性!
如狼似虎的男人回忆着从前的憋屈,越发可着劲儿地折腾起鳐鳐来。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征服一国公主,更令男人疯狂兴奋?
靡靡的水音,在天香引的雅座内经久不绝。
鳐鳐哭得厉害,却努力想要保持神思清明,等这个男人结束掉这场欢爱,就好好告诉他她的身份。
只可惜魏化雨压根儿舍不得放过她。
好不容易到嘴的肉,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他自幼习武,体魄本就异常强悍,便是房中之事,也与寻常男人迥异。
鳐鳐虽兼具魏北皇族与大周皇族的血统,可女孩儿从小娇养,在这等疾风骤雨之下,没被伤着就不错了,又怎可能保持神思清明地度过这一夜?
因此,还未到半夜,小姑娘就彻底被折腾得晕厥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第二日黄昏。
昏昏沉沉中,她蓦然想起昨夜的事儿。
于是她腾地坐起来,却见自己已经不在天香引,而是置身于一座宽敞的马车里。
车厢布置精致,如同一座小版闺房。
少女揉了揉眼睛,因着强横的皇族血统,昨夜被魏化雨折腾出来的伤势已然痊愈。
她抬眸,看向歪坐在案几后的始作俑者。
穿着龙袍的少年,正单手托腮,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鳐鳐一见他那目光就瘆得慌,下意识往后缩了下,没好气道:“你看我作甚?”
这么说着,才发现哑穴已经被解开。
魏化雨唇角轻勾,“朕觉着,你——”
不等他说完,鳐鳐忽然快速挪到他身侧,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别出声儿,我要与你说件事儿,你听了,千万不要惊讶。”
魏化雨握住她的细腕,顺势亲了口她的手,“朕知晓你要说什么。”
“你知道?!”鳐鳐睁大双眸,旋即有些愠怒,“你知道你昨夜还……”
说着,因为羞耻,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魏化雨轻笑,“有人与朕说,你生了一副与皇后同样的容貌,自打在长街上一睹过皇后真容,就开始蠢蠢欲动,意图爬上朕的龙床。甚至,因为思朕如狂,而得了臆想症,总以为你才是朕的皇后。我说的,是也不是?”
鳐鳐呆呆盯着他看了半晌。
旋即,一巴掌抽到男人身上,“魏化雨,是你蠢还是我蠢?!我会思你如狂?!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会思你如狂!还臆想症,呸!你倒是与我说说,那个告诉你这番话的人究竟是谁,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当然不曾有人与魏化雨说这番话。
他不过是胡诌的,好叫这姑娘以别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也满足他连月以来的相思之情。
若她恢复了身份,他还如何像昨晚那般放纵?
更何况,他也很想知道,宋蝉衣扮作小公主的目的。
因此,他宠溺地把鳐鳐抱入怀中,“对对对,朕的风儿说什么都是对的,好不好?并非你思朕如狂,而是朕思你如狂,可好?”
鳐鳐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
暂时把到底谁思谁如狂的事儿撇到一边,好端端的,她怎么就成风儿了?!
特么风儿是谁啊!
“怎么,不喜朕赐你的名字?”魏化雨挑眉,“你自称瑶瑶,可这个字儿与皇后的闺名撞了音,朕只能给你改名。你不喜欢也得受着,你可是朕买下的人。”
而且还买了两次。
更何况,他们的名儿连起来可是春风化雨,又有哪里不好?
鳐鳐憋着一股子气,重重哼了一声,自个儿坐到旁边托腮冥想,打算想个好办法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马车很快行至皇宫。
鳐鳐被魏化雨扶下来,远远就看见苏酒与那位大齐雍王也正下马车。
两人似乎在闹别扭,小酒并不搭理雍王,只冷笑着转向旁边。
“看什么看?走了!朕的承恩殿,还等着你打扫呢!”
“你想得美,谁要给你打扫宫殿——你别拉我!”
魏化雨懒得同她吵,霸道地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把她拖走了。
这还是鳐鳐第一次踏进魏化雨平日居住的寝宫。
只见大殿颇为宽敞,只是采光极差,即便是白日里,也得点上许多枝形青铜灯盏。
而殿中陈设更是极为简单,里殿内摆着一张宽大木榻,木榻正对着的是张雕刻着大魏版图的八扇屏风。
屏风外的大殿,置着张楠木案几,上头堆满了尺高的奏章,地面也随意散落着许多摊开的卷宗。
几个蒲团横七竖八地丢弃在地面,本该小心翼翼收好的朱笔更是横斜在桌脚边,可见大殿主人平日里极为懒散。
更夸张的是,几套深色麻纱袍子被揉成团扔在角落,中间隐约可见几只罗袜,也不知究竟是干净的还是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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