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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吐出一口烟圈,目光落在了隔壁承恩殿。
……
苏酒与鳐鳐来到御花园内,因着苏酒是别国贵客,所以不曾有人敢拦她们,直接就放人进去了。
两人寻了处亭子坐下,苏酒边吃茶,边笑问:“如何,可有瞧见故人?”
鳐鳐双手托腮,“离开魏北时我还年幼,因此不记得这许多人了……幼时的玩伴也已长变了样,我是真的认不出了。”
正说着,却看见有个珠圆玉润的小美人,手里攥着颗红宝石,正眼圈绯红地穿过人群。
她看起来很失落,也很孤单。
鳐鳐盯着她看了半晌,忽而挑眉,“千金?”
魏千金并未看见她,只抹着眼泪悄悄儿地离开。
鳐鳐目送她的背影远去,又望向远处那座雕梁画栋的花亭。
琥珀色双眸里的情绪冰冷了几分,她冷笑道:“怕是那鸠占鹊巢的人,给我从前的好朋友难堪了!小酒你且在此等着,我去寻千金。”
说完,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这里。
她很快在一处偏僻的游廊里寻见了魏千金。
魏千金独自坐在扶栏上,正对着池塘里新生的莲叶掉眼泪。
毕竟,
任谁被幼时挚友那般对待,谁也开心不起来的。
鳐鳐做贼似的跑到她背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猜我是谁?”
魏千金听见声音,愣了片刻,不可置信道:“鳐鳐?”
鳐鳐松开手,笑眯眯在她身畔坐了,“刚刚花亭里有奸细,不方便我与你说话。现在我偷偷跑出来了,你若要叙旧,我可是有很多时间的!”
她知晓皇舅舅一家三口皆心思单纯,与其让他们知晓现在的中宫皇后是宋蝉衣假扮的平白担心,不如就让他们误以为她是碍于有奸细监视,才会故意装成那样冷漠的性子。
“奸细?!”
魏千金却只抓住了这一点,“皇宫里竟然还有奸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帝表哥?鳐鳐,你这样很危险的!”
她就说嘛,她认识的鳐鳐,可是个非常温暖的女孩儿。
是绝不会那样无情对待她的。
鳐鳐执了她的手,认真道:“太子哥哥的意思是,要顺着那个奸细,挖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所以才不曾揭发她。千金,我虽身在明天宫,却时常偷溜出来,以宫女的身份待在太子哥哥身边儿。今后你若想我,就直接去承恩殿寻我,明白否?”
魏千金认真而郑重地点点头,又含羞把手里捧着的红宝石送予她。
鳐鳐则取出从承恩殿带出来的甜点,“这是我亲手做的酥饼,我记得你幼时很爱吃这个。咱们一起分吃了它,好不好?”
魏千金感动地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鳐鳐,哭道:“我就知道,就算分开这么多年,咱们仍旧还是好朋友!呜呜呜鳐鳐……”
两个女孩儿哭成了团。
隔着一池莲叶的水榭里,素有谦谦君子之名的陈琅,正默然而立。
他的视线只定定落在鳐鳐身上,唇角噙起的弧度,莫名摄人。
……
承恩殿。
萧廷琛抽着烟,慵懒倚在红漆廊柱上。
他吐出一口烟圈,睨向埋头处理奏章的魏化雨,“听闻贵国皇后在御花园里办了个花宴,似是相当热闹。”
“与你何干?”
“啧,真是冷漠呀。怎么样,朝堂里有个宋家,一定很令你苦恼吧?”
“少说风凉话。萧廷琛,你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心担忧朕的朝政?”
萧廷琛不以为意,“呵,我知晓你与元湛有交易。他希望借你的手,让本王葬身魏北。我很好奇,他许诺了你几座城池?不过再多的城池,都抵不过魏北大陆安定统一来得有意义,是也不是?”
魏化雨搁下朱砂笔,狭长如刀的漆眸,含着几分冷笑:“怎么,大齐的雍王,欲要与朕做交易?”
烟雾缭绕中,萧廷琛的桃花眼透出几分情意,“瞧你说的,什么交易不交易,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你这朝堂里,不止宋家蓄势待发,陈家同样蠢蠢欲动。西北那边的亡灵沙海,魏隆似乎也……”
他戛然而止,但笑不语。
魏化雨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旋即,少年君王冷笑道:“你被皇子算计,在大齐朝堂中的地位岌岌可危。朕以为,你还是担忧下你自己为妙。”
“虽岌岌可危,可赫赫军功在手,倒也能保得我地位不倒。”
“是吗?”魏化雨讽刺,“然而你女人身中剧毒,无药可解。”
萧廷琛嗓音温柔:“可皇上明媒正娶的女人,却是个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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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第2130章 浓浓的占有欲
两人互揭伤疤半晌,彼此陷入无言。
片刻后,魏化雨起身走到殿外。
两人于殿檐下并肩而立。
承恩殿地势极高。
俯瞰过去,皇宫巍峨,燕京繁华,江山锦绣。
“你的女人与江山相比,孰重孰轻?”
魏化雨淡淡问道。
萧廷琛连思索也不曾,爽快回答道:“江山锦绣,却及不上我家妹妹一根汗毛来得重要。”
“对朕而言,亦是如此。朕守江山,是为了守住父皇与母后遗留下来的东西,也是为了更加强大,以便守护朕的鳐鳐。你与朕性子相仿,看在这一点上,朕答应与你的交易。”
萧廷琛嫌弃挑眉,“都说了这并非交易,而是朋友间的互利互惠。互利互惠,懂不懂?”
魏化雨懒得搭理他。
……
御花园内,鳐鳐与魏千金凑一块儿,说了好久的悄悄话。
也了解到了魏千金的近况。
原来乔宝儿自己是个不懂规矩的泼辣妇人,却一心想把魏千金培养成那种名门淑女,以便将来寻一门好亲事。
只是她眼界儿又格外的高,燕京城里寻常世家都瞧不上,整日里挑挑拣拣,加上口无遮拦,常常数落谁家公子长得矮了,谁家公子长得丑了,以致如今都没人再敢登门求娶。
珠圆玉润的小美人,遥望莲池,很是惆怅,“……我曾不小心听见旁人议论,说我有这么个娘亲,将来定然嫁不出去。嫁不出去也就罢了,反正我父王说过,府里财产盈余很多,足够养我一辈子。只是我家的名声,却是从此坏了。我也希望我娘亲不要那么碎嘴,什么话都往外说,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压根儿劝不住她……”
鳐鳐想着乔宝儿的性子,不觉讪讪。
任谁摊上这么个娘,也得认栽啊。
她想着,又亲亲热热地挽住魏千金的手,“千金不必担忧,姻缘这种事,说来就来,拦也拦不住的。”
魏千金乖巧地点点头。
旋即,她又神神秘秘道:“鳐鳐,我听说御花园鹤芷汀有许多好吃的,咱俩过去尝尝?我可馋宫里的点心了!”
鳐鳐点点头,同她手拉手开开心心地往鹤芷汀而去。
荷塘对面的陈琅,不动声色地跟上。
此时尚未开席,不少宫女捧着精美的佳肴吃食,往来于鹤芷汀中。
两个姑娘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跑进鹤芷汀。
魏千金显然经常偷东西吃,熟门熟路地带着鳐鳐直奔二楼。
“从前宫里举行宴会时,常常是在鹤芷汀二楼。鳐鳐你瞧,美酒好菜都堆在这座偏厅里呢!等宴会快要开席时,宫女们就会从这里把菜肴端上去。”
魏千金一推门,鳐鳐果然瞧见这里高低错落地堆积着美酒佳肴。
魏千金拉着她躲到一处长桌底下,手脚灵活地偷了桌上一盘烤酥鸡,扯了个鸡腿分给她,自个儿捧着酥鸡,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
鳐鳐握着鸡腿,很是怔愣。
这小丫头瞧着白白嫩嫩,怎的做事儿还是这般没有章法?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魏千金咽下鸡肉,解释道:“我娘不让我吃多了,说是会长胖,还说女孩儿家要保持身段,才能得到男人的倾慕。可我很容易就饿了,只能背着她到厨房里偷东西吃。”
说罢,又继续大快朵颐。
鳐鳐心情复杂地咬了口鸡腿。
五年了,原以为故人会变,可她们家千金,分明半点儿变化也无。
还是当年那个爱吃东西的女孩儿呢。
她三两口啃完鸡腿,起身道:“御花园里还有人等我,千金可要与我一道过去?”
“不不不,鳐鳐自个儿去吧,我得多吃点儿,不然宴席上我娘盯着我,我就吃不成啦!”
鳐鳐无法,只得任她去了。
她独自离开鹤芷汀,摸索着往苏酒那边走。
这魏宫里她初来乍到,并不十分清楚路。
正巧有个落单的小宫女路过,她急忙捉住那小宫女仔细问过路,才接着往前走。
却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四周人迹渐少,倒是越发走糊涂了。
她在这边兀自乱转,却不曾提防,一道修长如竹的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待她有所察觉时,却已行至一处桃花林。
她猛然转身,只见陈琅不言不笑地看着她。
小姑娘见是他,知晓他素有君子美名,于是稍稍放下心,“你跟着我作甚?”
陈琅姿态闲适优雅,一袭淡青绣竹纹锦袍,把他衬托得气质出尘,很有君子之风。
他淡淡道:“并非有意跟着,只是恰巧与你顺路。桃林芳美,值得一观。”
“哼!”鳐鳐冷笑,打量他几眼,突然饶有兴味地指着自己的脸问道,“说起来,你如何知晓我不是皇后而是承恩殿的小宫女?我分明与她生得一样。”
陈琅又看了她一眼。
却很快收回视线,随手折下一枝桃花,淡淡道:“气度。你与她的气度,不一样。她像是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而你……”
男人忽然顿住。
“我什么呀?”鳐鳐越发觉着有趣,凑近这个男人,认真仰头盯着他的双眼,“你倒是往下说呀,话说一半儿就不说了,这种人最扫兴了。”
陈琅瞥向她。
小姑娘面容娇俏清丽,生了双琥珀色眼眸,看着他时,眸中若有霞彩。
明亮得惊人。
他很快别过视线。
背在身后的双手,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
须臾,他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既你要逛这桃林,我便告辞了。”
说罢,拂袖而去。
鳐鳐鼓了鼓腮帮子,“什么人呀,还君子,真是没劲儿!”
她说完,忽然想起自己迷路的事,欲要去追陈琅问个路,却发现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少女无奈,只得往桃林深处而去。
在转过花径时,她忽然捂住嘴。
只见前方一株两人合抱的桃花树上,兀自吊着个死人。
那人挂在树上,脖子被一条粗麻绳勒得很紧。
只一眼,鳐鳐就认出,这人正是锦鱼!
……
陈琅已经走出桃花林。
他瞥向花径旁的一丛牡丹。
碗口大的牡丹,开得正艳。
男人伸手轻抚,瞳眸中难得浮现出一点儿旖旎。
宋蝉衣似出鞘利剑,而那位大周公主,恰似这国色天香的牡丹,娇嫩美艳,令人流连……
男人想着,眼底的旖旎,逐渐化作浓浓的占有欲。





锦绣萌妃 第2131章 征服起来,定然非常有意思
桃林深处。
桃花开得千娇百媚,可惜那桃树上吊着的尸体,却全然破坏了这份浑然天成的美感。
尸体生前或许很美,可惜如今面部狰狞,空留下一具窈窕身段,在风中无力摇摆。
鳐鳐紧紧捂着嘴巴。
除去当初在镐京皇宫,她射杀卢鹤笙外,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尸体。
被娇养长大的小姑娘,呆滞良久,才想起来去叫人。
只可惜刚转过身,就看见一群宫女手捧美酒而来。
她们也瞧见了锦鱼的尸体,骇得手中酒盏跌落在地,胆小的甚至尖叫出声,望向鳐鳐的目光更是如同见鬼似的。
“是她杀了锦鱼姐姐!”
其中有个与锦鱼关系极好的宫女,泪流满面地喊出了声。
鳐鳐心底一沉。
……
不过半个时辰,包括魏化雨在内,皇宫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齐聚桃花林。
毕竟,皇宫里悄无声息地少了个宫女或许无法惊动他们,可现在有宫女被明目张胆挂在桃花树上,这无异于是对皇权的挑衅。
更何况,
锦鱼还是从小就服侍在魏化雨身边的人。
魏化雨身着墨色龙袍,面无表情地歪坐在大椅上。
他单手托腮,狭长如刀的漆眸,深邃幽暗,正盯着两名仵作把尸体从桃树上放下来。
鳐鳐就跪在他脚边。
带着委屈与不安。
片刻后,仵作验完尸,起身拱了拱手:“回禀皇上,锦鱼姑娘乃是被人用绳子缢死后,再挂到这棵桃花树上的。死亡时间应在三刻钟以前。”
一名身为目击者的宫女,哭着抹了把眼泪,“启禀皇上,奴婢等人路过这里时,看见这个风儿正站在树下!定然是她杀害的锦鱼姐姐,定然是她无疑!”
“我没有!”鳐鳐反驳,“我到这里时,锦鱼就已经死了!”
小宫女又擦了把泪,理直气壮道:“我知晓你与锦鱼姐姐有矛盾,她指责你不该随意踩踏皇上的衣物,却被你反驳回去。锦鱼姐姐告知了皇上,可皇上却偏袒于你!你杀害她,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怜锦鱼姐姐对皇上一片痴心……”
她说着,含泪望了眼魏化雨,忍不住放声痛哭。
魏化雨抬了抬手,立刻有人把她扶了下去。
他瞥向鳐鳐,“三刻钟前,你在何处?”
鳐鳐鼓了鼓腮帮子。
三刻钟前,她刚好和千金分别,准备去御花园寻小酒。
只可惜她迷路走岔了,因此才孤身一人进了这桃花林。
平心而论,她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
不过……
小姑娘垂下眼睫,声音细弱:“三刻钟前,我在鹤芷汀与熙平郡主偷东西吃。我吃了个酥鸡腿,就独自回了御花园。可是我中途迷了路,因此拽了个小宫女问路。你把那小宫女寻来,就知晓我所言不虚。”
话音落地,不远处传来一道轻笑。
魏化雨抬眸望去,只见萧廷琛正携苏酒而来。
手持细烟枪的少年郎,生了副春花秋月的好容貌,语带调笑:“莫非你家皇上克扣你吃食,竟叫你去鹤芷汀偷东西吃?魏兄,此事是你有失妥当啊。”
魏化雨嘴角微抽。
他懒得搭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顽劣货,仍旧盯着鳐鳐,“那小宫女长什么样?”
“就……就普通模样啊……”
鳐鳐挠挠头,显然是想不起来了。
魏化雨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
皇宫中宫女上万,难道要一个个把人揪出来叫鳐鳐认吗?
更何况……
那小宫女,
未必就不是旁人的暗桩。
特意为小公主指一条错路,令她目睹这场凶杀,也让她陷入无法自证清白的陷阱之中。
他正想着,听见仵作又道:“皇上,锦鱼姑娘的手上抓着个东西。”
说话间,已用红漆托盘呈上那物。
魏化雨看去,只见那东西乃是只小巧玲珑的荷包。
荷包一角,还绣着一条长了翅膀的墨色小鱼。
立即有宫女站出来指认:“我知道这是谁的荷包!这就是你的荷包,我看见你戴过!”
被指的,正是鳐鳐。
鳐鳐盯着那荷包,同样出神。
她名字是“文鳐”二字,在《山海经》中,乃是会飞的鱼的意思。
所以,她的荷包上从来都习惯绣一条长翅膀的小墨鱼。
可是她的荷包……
为什么会在锦鱼手里?!
“本宫以为,事情已经很分明了。”
清脆悦耳的女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宋蝉衣身着凤袍,正款款而来。
她朝魏化雨略福了福身,带着嘲讽的目光很快落在鳐鳐身上,“定然是你这婢子对锦鱼怀恨在心,所以才暗杀她。只可惜挣扎之中,你挂在身上的荷包被她拽走,而你在慌乱中并未察觉。这荷包,就是你杀人的证据呢。”
众人忍不住看了看鳐鳐,又看了看姗姗而来的宋蝉衣。
他们皆都听说皇上领了个与皇后容貌一致的女人进宫,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天底下,
竟真有长得一样的人!
鳐鳐不肯搭理宋蝉衣,只倔强地仰起头,盯向魏化雨,“我只问你,你可信我?!”
魏化雨还未说话,陈琅先站了出来。
他朝魏化雨作了个揖,“皇上,微臣于三刻钟前,在桃林里亲眼目睹这位宫女往这方向而来。”
鳐鳐猛然转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琅目不斜视,“只是话里的意思。”
“你——”
鳐鳐磨牙,是真恨上陈琅了。
这厮分明心机深沉,不知怎的好似还格外看她不顺眼,可怎的全天下人都说他是君子?!
伪君子、真小人还差不多!
陈琅仿佛看不到鳐鳐的咬牙切齿,继续淡定道:“皇上,臣以为兹事体大,不若先移交大理寺仔细审问,方是上策。”
“什么移交大理寺,这桩案子并非是我犯下的,凭什么把我交给大理寺?!”
鳐鳐蹭的站起身。
她本是大周公主,这趟嫁过来,乃是为了做太子哥哥的皇后的。
可现在倒好,皇后没捞着,如今还即将成为阶下囚!
若给镐京城那群贵女知晓,定然要笑话她!
陈琅笑容温润,“你何必这般生气?若果真清白,大理寺自然会探查分明。还是说,此事另有隐情呢?”
他站在一棵细弱的桃花树下。
鳐鳐被他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生疼,干脆跑过去,猛然一脚把那棵细弱桃花树给踹得生生折断!
桃树倒地声中,少女眉眼凛冽:“我不知何处得罪陈大人,竟叫你这般孜孜不倦地揪着我?!还是说,陈大人觊觎我的容色,这是在想方设法引起我注意你?!”
她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漫天花雨中,陈琅却眉尖微蹙,盯着她的目光几度变幻。
他知晓少女本就姿容清丽娇俏,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而现在,这姑娘柳眉倒竖,活泼生动的泼辣模样,同他后院的女人全然不同。
而她开口成章,竟来个“孜孜不倦地揪着我”,“孜孜不倦”一词是这样用的?
真有趣。
若征服起来,定然非常有意思。
这些旖旎念头,不过一转而过。
须臾,他转向魏化雨,拱手道:“皇上亲眼所见,这宫女天生蛮力,可见杀死锦鱼对她而言并非难事。把锦鱼吊上桃树,于她而言更是轻而易举。”
鳐鳐身子一僵。
她恶狠狠盯向这个青竹般的男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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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第2132章 厚脸皮
魏化雨始终保持着单手托腮的慵懒姿势。
狭长如刀的双眸,含着些许兴味儿,扫视过鳐鳐与陈琅,忽而一抬手,允了陈琅的提议。
鳐鳐急了,挣脱来抓她的侍卫,飞奔到魏化雨跟前。
少年挑眉看她。
鳐鳐紧紧攥住他的宽袖,小脸绷得通红,却说不出半个字儿。
叫她求魏化雨,
她办不到啊!
“你这是作甚?”少年语带笑意,伸出手,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朕可从未见过这般求人的……”
他直视着鳐鳐的双眸,但见那双眼睛湿润澄澈,分明含满央求,可碍着面子,小姑娘愣是不曾开口说出来。
到最后,他彻底掰开了鳐鳐的手。
鳐鳐满腔话语无法说出口,气急,干脆一转身,任由那群侍卫把自己带走。
她要到天牢里去住两个月,叫这厮后悔个够!
这么赌气想着,脚下生风,倒是叫在场众人吃了一惊。
毕竟,他们见过着急回家的,却没见过这么着急去天牢的。
一出戏落幕后,众人纷纷散去。
苏酒担忧地望向鳐鳐离开的方向,“哥哥,鳐鳐她——”
“嘘……”面容艳丽的少年郎,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她唇前,“妹妹也是进过宫的人,怎的却不知晓隔墙有耳?便是知道她的身份,也不该唤出来。”
“哥哥害怕被宋家人灭口吗?”
“本王不怕死,却怕死在小酒儿前面。”
萧廷琛歪头,轻吻了下苏酒的面庞。
苏酒脸颊微红,声音细弱了几分:“观哥哥与魏帝神色,似乎对今日这场局已有所准备。怕是送鳐鳐去天牢,不过是个幌子吧?”
“小酒儿如此冰雪聪明,真叫本王害怕。若将来本王去那烟花之地沾染姑娘,小酒儿怕也会第一时间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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