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簌簌大雪把天地染得洁白。
她见半空中的雪花飘落时极美,起了些玩心,于是一跃而上,意欲用红缨枪去挑那些雪花。
谁知舞得高兴时,却不防小腿陡然抽筋!
她惊呼一声,整个人从半空跌落!
就在她以为要摔个结实时,却有黑色残影凌风而来!
那个少年,携裹着大漠戈壁般的苍茫凛冽气息,霸道而强势地把她纳入怀中。
那是她进宫的第一个月,皇帝不曾临幸过她,因此她并不知晓,这个穿常服的少年,就是她所嫁的皇帝。
而他实在生得太过俊美。
身姿高大,眉目深邃,气度凛贵。
他符合魏北女子,对未来夫君的所有想象。
陈暮悄悄红了脸,朝他福了福身子,“多谢公子相救。”
少年君王,拈雪而笑,“朕最见不得姑娘家受痛受委屈,你若跌到雪地里,朕会心疼。”
慵懒散漫的话语,却叫陈暮刹那间怦然心动。
而这个叫她怦然心动的人,竟就是她的夫君……
在深闺中寂静多年的心,突然就暖了起来。
望向魏化雨的目光里,便难免带上了女儿家的倾慕。
彼时的她,并不知晓这个男人对任何姑娘皆是如此。
他的心、他的情仿佛用之不竭,就算只是个低贱的宫女,甚至也能得到他的宠爱。
他是魏北最健硕雄壮的狮子,于是注定了他身边妻妾成群。
而她陈暮,亦不过只是其中最寻常的一个。
一朝心动,注定了她从此沉沦。
这两年,
几乎每一夜皆是孤枕衾寒。
她,
不想陈家谋反,不想兄长取他而代之!
她心心念念,
就只是想得到那个男人的心!
一点烛火逐渐暗淡。
幽居深宫的少女,身形纤弱,早已悄悄按照他的喜好,把自己改变成弱不禁风的娇娇女。
再不复刚入宫时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
此时,承恩殿。
窗纱上倒映出一簇簇牡丹花影,随夜风而摇曳婆娑,甚是秾艳娇美。
重纱龙帐低垂,里头隐隐传出金铃声响,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拍打水声,以及少女痛苦而又欢愉到极致的娇.喘、呻.吟。
帐内,鳐鳐双手紧紧扶着床架,纤细白腻的粉颈被迫高高扬起,腰肢下凹,呈现出惊人的窈窕弧度。
她承受着身后男人不同寻常的耐力和欲.望,原本雪白的肌肤,此时渗出桃花般的淡粉通透,伴着数不胜数的鲜红指印及咬痕。
眼睫湿润,眼角晕染开牡丹似的绯红,几缕被细汗打湿的青丝紧贴在细白面颊上,越发衬得娇弱纤细,恰似朵不堪蹂.躏的娇花。
越到后来,她越是哼哼唧唧的,喘息着低声抗议:“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真的好疼啊……魏化雨,你快放开我!”
然而这娇弱无力的抗议,并不能引得身后男人的怜惜。
魏化雨俯身叼住她恍若透明的白嫩小耳垂,“春夜漫漫,这才刚开始,小公主怎的就吃不消了?小公主不许我去找其他姑娘,又不许我占有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鳐鳐眼睫上悬着泪花,委屈得紧紧咬住唇瓣。
这厮惯会胡说八道,如今这般境地,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魏化雨……”
她弱声抽噎。
“小公主求饶也不知说点儿好听的,直呼我的名讳,当真是没有礼貌。”
魏化雨嗓音低沉沙哑,透着浓浓的诱惑与性感。
鳐鳐抬手擦了把泪,软声道:“太子哥哥,我错了……我不想要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魏化雨轻笑着叹息,“现在才知道唤我太子哥哥,未免太晚了些……”
说罢,猛然撞.击。
鳐鳐痛呼一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恰此时,有黑影落在殿中。
黑影隔着帐幔,低垂眉眼,拱手道:“皇上,玄月门已经探得消息,陈琅刚刚躲在陈贵妃的寝宫里避过了搜捕,如今应已返回陈家。若现在去陈家搜查,应能一举擒获他。”
魏化雨身.下,动作未停。
他叼着鳐鳐的耳垂,散漫道:“现在擒获有什么用,人证物证俱都没有,难道仅凭着他身上的伤,就能定他的罪吗?”
“这……”
暗卫惭愧无言。
魏化雨叹息着,把哭唧唧的鳐鳐翻了个面儿。
不曾给她休息的时间,再度将她强.势占有。
“哼,朕要玩就玩大的。若不能把陈家一锅端掉,抓他一个人也没意思。退下。”
暗卫离开寝殿后,鳐鳐越发喘得厉害。
这人当真毫无怜香惜玉的心,竟然当着旁人的面,仍旧与她……
她想着,面容红透。
,
炖,炖肉?
锦绣萌妃 第2136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
锦鱼的死,
恰似一瓣跌入湖水的桃花。
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细微涟漪,却无法掀起任何波澜。
唯一感到痛不欲生的,
只有她的亲姐姐。
烛火阑珊。
锦瞳身着素色宫装,独自坐在寝屋中。
屋中摆设依旧,锦鱼用过的东西分毫未曾动过,四周甚至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但她知晓,她的亲妹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少女身形纤瘦似弱柳扶风,面容苍白,朱唇毫无血色,垂眸之间,眼底皆是淡淡青黑。
她托着腮,形单影只,于这慢慢长夜中,根本无法安眠。
美人憔悴,
不过如此。
眼见着天色渐明,屋中灯火逐渐湮灭在成堆的蜡泪里。
到天破晓时,有宫女推门而入。
她朝锦瞳福了福身,“锦瞳姑娘,我们娘娘有请。”
锦瞳抬眸看去,来人乃是陈贵妃身边的大宫女。
她淡淡道:“不知娘娘寻我,所为何事?”
“娘娘前段时日病着,因此不曾知晓宫里的消息。昨儿晚上娘娘乍闻锦鱼姑娘横死,十分伤心,彻夜难眠。娘娘曾受过锦瞳姑娘的恩惠,想着姑娘必定比她更加伤心,所以特地遣了奴婢过来,请姑娘去说说话,以便排忧解难。”
锦瞳仍旧端坐着,双眼干涩,并无表情。
宫女口中所言恩惠,乃是陈贵妃刚进宫时,年幼无知,曾屡屡触犯宫规。
这桩婚事原就是利益使然,皇上无心男女之情,因此不曾去探望陈贵妃,只遣了她去贵妃宫中以做照应。
她本就是极有耐心的人,面对总是触犯宫规的陈贵妃,不曾回禀皇上,只悄悄替她瞒下那些事。
陈贵妃约莫对她很是感激,后来送了她不少东西。
只是她们之间已有半年未见,宫中人本就薄情,她并不认为陈贵妃找她,果真是为了安慰她。
沉默良久后,她起身,随小宫女一道去见陈贵妃。
……
明天宫。
宋蝉衣慵懒歪躺在靠窗的贵妃榻上。
暮春之际,窗外仍旧花影婆娑。
她如同地道的中原女子般身着轻纱绣花襦裙,轻摇罗扇,淡淡道:“兄长说,陈琅昨夜去了天牢?”
宋问颔首:“若我没猜错,他应是为了刺杀魏文鳐,以此破坏大周与魏北的联姻。魏文鳐一死,再找机会揭露妹妹冒名顶替一事,必然如同火上浇油,使得大周更加愤怒。如此一来,大周定然会记恨魏化雨与咱们宋家。他们陈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宋问抖了抖袍摆,面容阴鸷。
宋蝉衣轻笑了声,“倒是好谋算。只可惜,皇上必不会叫他如愿以偿。”
宋问看了她一眼,“妹妹倒是聪明,陈琅的确不曾得手。据宫中的暗桩回报,他似是还受了重伤,于半夜逃去了陈暮宫中躲藏。”
“陈暮……”宋蝉衣咀嚼着这个名字,轻摇罗扇,眼底皆是嘲讽,“从前的陈暮或许值得我高看一眼,可如今沉沦在爱情里的陈暮,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鲜衣怒马,曾同我大战五十回而不分胜负的女人。”
这么说着,她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极快划过一抹黯淡。
那抹黯淡,在宋问未曾察觉时,就很快被锋利的冷芒取代。
少女淡淡道:“陈暮在宫中沉寂两年,这次被她哥哥的事情刺激,定然有所行动。”
“妹妹料事如神,就在刚刚,陈暮召了锦瞳去蜜玺宫。”
……
锦瞳随着宫女踏进蜜玺宫。
寝殿内,陈暮正端坐在梳妆台前。
因着彻夜未眠,加上未施粉黛,她看起来颇有几分憔悴。
她从镜中瞧见锦瞳过来,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便起身迎了过去:“锦瞳姐姐!本宫怎么听说,锦鱼横死了?!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本宫昨儿一夜未眠,可是担忧得紧!”
说着,竟不顾尊卑,拉着锦瞳一道在软榻上坐了。
锦瞳低垂眼睫,“劳贵妃娘娘挂心了。”
“这么说,便是真的了?!究竟是谁这般狠心,勒死锦鱼还不够,还要把她的尸体吊在桃树上?!听闻在中原,桃木乃是用来镇邪的,怎么,凶手莫不是觉得锦鱼有邪气,才把她吊在桃树上?!这是要锦鱼死也不能超生啊!”
陈暮双眉紧蹙,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锦瞳搁在膝上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攥起。
她知晓凶手很可能就是魏文鳐。
魏文鳐又是在中原长大的,必定也知晓桃木镇邪。
难道,果真如陈贵妃所言,魏文鳐是利用桃木害她妹妹不得超生?
陈暮把她青筋暴起的素白双手,尽收眼底。
用帕子擦拭了下眼角,她安慰道:“斯人已逝,锦瞳姐姐不必忧心。本宫必定请最好的道士进宫,为锦鱼做一场法事,使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锦瞳起身,朝她福了福身,“多谢贵妃娘娘。”
说罢,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陈暮拭泪的动作,才慢慢停下。
她抬眸,眼底分毫伤心都无,反而平静得令人害怕。
“你虽有恩于本宫,可尊卑有别,你我终究不可同日而语。锦瞳,你若肯做本宫手中最锋利的刀,替本宫除掉承恩殿内那个真的魏文鳐,也算造化一场。今后,本宫必有重谢。”
少女嗓音低冷。
……
明天宫。
宋蝉衣从贵妃榻上坐起。
及腰长的青丝,顺滑地垂落下来。
“陈贵妃欲要利用锦瞳对魏文鳐的恨意,借她之手杀害魏文鳐……”
她探身,从小几上取了金钗咬在朱唇中,双手慢条斯理地把长发挽起,又用金钗固定住,
“哥哥猜,锦瞳会如何抉择?是做人,还是,做狗?”
宋问呷了口茶,“锦瞳常随魏化雨左右,性聪慧机敏,更兼忠诚不二。但在亲妹妹的事情上她会如何抉择,我实在猜不到。妹妹以为,将会如何?”
“中原有句诗,叫做‘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锦瞳如何抉择我同样猜不透,我只知道,魏文鳐是落入魏北的一只蝶,随着她扇动羽翼,这皇宫,这魏北大地,很快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阿侬想要浑水摸鱼?”
“阿侬”是宋蝉衣的乳名。
窗棂映花。
宋蝉衣罗扇轻摇,笑语嫣然:“若这浑水本就是他一手搅和出来的,兄长以为,我敢下去摸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阿侬虽胆大包天,却尚还不敢直接与太阳叫板。”
宋问盯着她。
这位妹妹太过聪慧。
言语之间,他甚至无法捕捉,她这话究竟是何用意。
……
锦瞳离开蜜玺宫,一路往泰和宫而去。
素色的葳蕤裙摆,在落满桃花瓣的花径上轻曳,不经意便染上了些许暮春桃香。
素来温婉澄澈的杏眸,始终处于失神状态。
她在皇上身边待了多年,见识过多少世面,自然知晓陈暮是在利用她。
可是……
亲妹妹的仇,
她焉能不报?!
只是她不敢确定,凶手果真是魏文鳐吗?
她虽与魏文鳐接触甚少,却也大致能看出对方是怎样的人。
若说她会用那般残忍的手段杀害锦鱼,她其实是不信的。
阵风吹来,花径上落英缤纷。
她忽然驻足。
只见花径尽头,有身着墨色龙袍的少年临风而立。
金冠束发,猎猎袍摆在风中飞扬。
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庞,毫无表情,狭长如刀的漆眸,只定定注视着她。
锦瞳深知,皇上只有在认真的时候,才会流露出这种神情。
她心中惶恐,急忙郑重行大礼。
魏化雨踩着挖金朝云纹皂靴,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
平地起风,又是一阵淡粉桃瓣纷纷扬扬地落下。
从远处看,君王美人,落英芳美,好一番邂逅美景。
只有被魏化雨亲手扶起的锦瞳,听见了风里传来的,那看似漫不经心,却分明强势到无法违拗的指示性话语。
少女原就憔悴的脸,
不觉越发苍白。
,
这一章字数可能有点多。
锦绣萌妃 第2137章 小公主今儿可是吃撑了?
傍晚。
承恩殿内,鳐鳐盘膝而坐,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五六碟酥点,全是她爱吃的。
她盯着酥点,琥珀色眼眸发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太子哥哥当真,当真同意我吃这么多糕点?!”
魏化雨这厮素来小气,往日里她多吃半块牡丹糖饼就会被数落半天,今儿大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拿这么多点心给她吃!
魏化雨笑吟吟坐在她对面,单手托腮,好心情地给他斟了杯酒,“我家小公主前些时日受尽委屈,我自然要好生弥补你一番。”
“那我……吃了?”
鳐鳐双眼越发明亮。
“吃罢。”
随着魏化雨懒懒吐出这两个字,鳐鳐毫不客气地开始大快朵颐。
从前素问姑姑还没与夜寒离宫时,总是拘着她,不许她食太多点心。
后来太子哥哥到了身边,也不许她食太多点心。
今儿难得能好好解馋,她自然要多吃点儿。
她吃得欢实,见魏化雨给她斟酒,于是又抽空呷了几口美酒。
点心都是她爱的,酒也是难得一见的佳酿,鳐鳐觉得今晚真是走了大运。
正吃得高兴,外间传来张公公的声音:
“启禀皇上,熙平郡主求见!”
话音未落,魏千金抱着个大布兜,已然挤了进来。
她马马虎虎朝魏化雨施了一礼,继而兴奋地奔到鳐鳐跟前,“鳐鳐!你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打开布兜。
鳐鳐定睛看去,只见布兜里全是各色好吃的!
而且,还都是魏北这边的风俗名点。
魏千金馋得不行,“我跟我娘说是进宫看你,她才允我带这么多好吃的。鳐鳐,咱俩一起分食了它们吧!”
鳐鳐原本对她进宫探望自己还挺开心的,闻见她这话,莫名觉得这丫头进宫看她是假,趁机吃好吃的才是真。
然而盛情难却,她笑道:“谢谢千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着,伸手欲要去拈一只莲花包。
那莲花包造型可爱,粉香四溢,瞧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谁知她手还没伸到,魏千金已经急慌慌地抢过莲花包,直接塞进嘴里。
珠圆玉润的小美人,睁着双湿润漆黑的眼眸,含混不清道:“那个,鳐鳐,你,你别客气,千万别跟偶客气……吃,快吃!这些,都素,都素偶特意给你买来的。”
鳐鳐汗颜。
她把手伸向一只小鸡造型的糯米南瓜馒头。
指尖还未触碰到,魏千金再度抢了去!
她竟已把莲花包吃完了,毫不迟疑地将小鸡馒头塞进嘴里。
一双圆眼睛,仍旧清亮水润,抬手请道:“鳐鳐你别客气呀,吃,快吃!”
鳐鳐:“……”
她讪讪收回手。
千金这丫头,压根儿就不是真心实意请她吃东西的嘛!
也是,想从千金嘴边抢东西吃,简直比与虎谋皮还难上加难!
正寻思着,魏化雨倒是拿了块牡丹糖饼喂到她嘴边,“乖,快吃!”
鳐鳐咬住糖饼,琥珀色的圆眼睛忍不住盯着他仔细瞅。
少年嘴角噙着笑,尽管看似温和,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从傍晚直至天黑,她与魏千金便一直待在承恩殿吃吃东西、喝喝小酒。
魏化雨站在宫檐下,身着墨底绣蟠龙纹锦袍,身姿修长而高大。
那双狭长如刀的漆眸,定定俯瞰着皇宫内的成千上万盏灯火。
眼底,是比远处夜色还要浓的黑暗。
张公公低头而来,恭声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的轿辇已经到了泰和宫外。想来再过一刻钟,就能到承恩殿了。”
魏化雨面无表情,转身踏进殿中。
内殿,枝形灯盏燃着上千根烛火。
薄金色光影中,他家小公主身着淡粉绣花垂纱宫裙,正盘膝坐在案几后,举着牡丹糖饼吃得欢。
无忧无虑的模样,宛如一轮小而光辉的太阳。
把他黑暗深沉的心,照得明亮。
他唇角漾开浅浅的弧度,上前把魏千金提了起来,“天黑了,熙平也该早点儿回府才是。”
魏千金只顾着吃东西,尚还没跟鳐鳐说几句话呢,连忙挣扎起来,“皇帝哥哥,我不回去!我,我想跟鳐鳐一块儿睡觉!”
“呵,你跟她睡,那朕跟谁睡?”
年轻的帝王霸道说完,就把魏千金扔了出去。
可怜魏千金还想往承恩殿里跑,却被影卫拦住,直接把她往泰和宫外扛去。
殿内,鳐鳐讪讪。
她舔了舔手指,不解魏化雨今日到底怎么了。
旋即,少年把她从地面打横抱起,放到寝殿深处的龙床上。
他坐在床边,替她揉了揉肚子,“小公主今儿可是吃撑了?”
“是有点……糖饼比米饭更容易饱,我吃了五盘子饼,好像再吃不下了。”
“吃撑了,就躺在榻上好好休息。”
魏化雨不止笑得温柔,还仔细为她盖好缎被。
鳐鳐见不得他温柔,越发觉得怪异可怕,于是下意识往龙榻内侧瑟缩了下。
魏化雨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轻勾,“小公主怕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
鳐鳐咬唇,同他僵持片刻,殿外突然传来内侍尖细的唱喏声:
“贵妃娘娘到——”
是陈贵妃?
鳐鳐望向寝殿外,很快就瞧见有宫女引着陈贵妃姗姗而来。
不过十六岁的少女,做中原的宫妃打扮,很是秀美高贵。
她给魏化雨请过安,含笑望向床榻,“臣妾久病初愈,听闻承恩殿来了位美人,同皇后娘娘一般容貌。今儿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说话间,已经仔细打量过鳐鳐。
果不其然,这位大周公主生得极美。
更兼身上一股异香,是她从没有闻过的清甜雅致。
而鳐鳐也在盯着她。
因为这陈贵妃是魏化雨妃嫔的缘故,所以她不怎么待见她。
她把头转向龙榻里侧。
陈贵妃咬了咬唇瓣,“皇上,这位姑娘她……”
“风儿就是这般性子。”魏化雨微笑,眼中若有宠溺。
陈贵妃眼底划过三分妒忌、七分苦涩,又笑道:“风儿姑娘怎的躺在榻上,可是身子不舒服?本宫今儿来给皇上请安,特意煲了补汤。若风儿姑娘不介意,可与我们一同分享补汤。”
“我们”两个字,越发叫鳐鳐不舒服。
她咬牙,把缎被掀过脑袋,闷闷道:“你们喝罢,我又不渴,喝什么喝……”
锦绣萌妃 第2138章 所谓奸细
陈贵妃笑了笑,上前两步,温声道:“皇上,风儿姑娘瞧着,好似十分不舒服。臣妾颇通药理,不若让臣妾为风儿姑娘诊断一番?”
魏化雨望着鼓囊囊的被子,颇觉好笑,刻意缓声道:“爱妃身娇体弱,朕怕为人看诊,会累着爱妃。”
“多谢皇上体谅。”陈贵妃笑了笑,又转向鳐鳐,“不知风儿姑娘哪里不舒服?”
鳐鳐在黑暗的被子里,恨得紧紧攥住褥面。
这两人,
分明是当着她的面你侬我侬!
她磨了磨牙,闷声道:“肚子不舒服,脑袋不舒服。这心口,也不舒服得紧!”
肚子不舒服是因为吃撑了,脑袋不舒服是因为喝多了酒。
至于心口不舒服……
是因为这两人碍眼!
陈贵妃歪了歪头,“风儿姑娘这病,倒是奇怪。”
“罢了,想来她不过是在撒娇。”魏化雨满脸无所谓,“更深露重,爱妃还是早些回蜜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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