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这么想着,表情不觉越发冷傲,抬步先踏进洞穴。
南宫墨紧忙跟上。
幕昔年瞅着这两人,越瞅越不是滋味儿。
这打情骂俏都打到他跟前来了,莫非是欺负他没有皇后?!
简直是欺人太甚!
无数根火把,照亮了洞穴。
越往前走,四周就越是开阔。
南宫墨边走边顾盼四望,点评道:“莫缃銮倒是找了个位置不错的老窝。灵山这种地方,寻常人根本不会上来。就算上来了,也绝不会贸然跑进这种洞窟里。也不知他藏在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
他惯有碎碎念的习惯。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最前方。
靴履踩到了一块石头。
不过瞬间,四周轰隆作响,巨大的刀刃从天而降,斩向南宫墨的脑袋!
南宫墨躲闪不及,连瞳孔都放大许多!
也就一刹那的功夫,冯铢如同出鞘利剑,陡然抱住南宫墨滚到旁边!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南宫墨震惊地望着他,“冯,冯大哥……”
冯铢脸色略白,眼底神色很不自然,“别用这种感激的目光看我,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不想你死在别人手底下罢了!南宫墨,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霸道的话,惹得南宫墨难堪不已。
却未曾察觉,这口口声声厌恶他的男人,分明还抱着他不愿松手!
寒素辛抱剑立在幕昔年身后,淡淡点评:“真是猝不及防的一把狗粮。”
“素辛啊,不如你杀了他们,省得朕吃狗粮撑得慌。”
两人吐槽着,懒得搭理那搂抱在一处的两人,继续朝山腹深处而去。
又度过几道机关,前方视野彻底开阔。
四周墙壁上插满了火把,一座足有三丈宽的巨大铜鼎,正炼制着什么诡秘丹药,空气中遍布奇香。
冯铢等人检查四周时,幕昔年却注意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作已经泛旧,但依稀能够分辨出,画上人物分明是他娘亲。
他伸手,轻抚过那个容貌清丽艳美的女子。
正出神间,南宫墨在远处嚷嚷:“天啦,太可怕啦,这里堆积了数百具白骨尸骸!那莫缃銮,莫非是在拿活人炼丹不成?!怪不得这里阴气森森,也不知这里汇聚了多少怨灵!我好怕啊!”
众人闻声望去,瞧见南宫墨站在黑暗的角落里,火把映照出的,果然是一大堆白骨。
而他们那位英明神武、冷酷无情的相爷,已经到了南宫墨身边,骂道:“蠢货,人死如灯灭,怎么可能会有怨灵存在?!”
“可是人家就是很害怕呀!”
“哼,南宫家的世子,不只是个蠢货,还是个胆小鬼!”
这么说着,带着薄茧的大掌,却非常自然地把南宫墨拥入怀中。
众人讪讪。
这狗粮撒的,真是猝不及防!
幕昔年收回视线,继续研究墙上这幅图。
正看得认真,忽听得洞中传来一声轻笑:
“好看吗?”
是莫缃銮的声音。
四周的侍卫如临大敌,纷纷拔刀到处找人。
幕昔年脸色平静,“朕已调查过当年魏北明天宫大火之事。你的一位叔父,为了救朕的母后,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是啊,我的叔父莫子曦,是为了救你母后而死……可你母后呢,至今仍旧游山玩水,可有半分愧疚之心?!我叔父为她而死,她理应从此吃斋念佛,理应每日跪在我叔父牌位前,理应永远活在忏悔与感激里!”
莫缃銮的声音忽然疯狂许多。
幕昔年面对画卷,微垂眼睫。
原来,这人竟是个疯子。
“你很爱你叔父?”
他淡淡问道。
莫缃銮沉默下来。
过了很久,他才平静道:“我叔父在家族里并不受宠,以致被家族送进皇宫,成为你母后的男宠。我叔父恨家族里的所有人,却唯独对我极好。因为我是庶出,我与他有着同样悲惨的家族经历……”
幕昔年薄唇轻勾。
他可没心思,听这厮回忆什么悲惨的童年往事。
当年莫子曦把母后囚禁在明天宫密室,妄图占有母后,本就有错在先。
他那种疯子,何德何能,能叫母后一辈子都要念着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这莫缃銮,也是个疯子。
他想着,在莫缃銮继续叙述他童年悲惨时,一把匕首陡然从袖中滑出,破开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躲在洞穴上方的莫缃銮!
莫缃銮猝不及防,被匕首扎中胸口,从高空迅速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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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第2168章 重临鬼市的皇女
然而他武功极为强悍,竟不顾疼痛,生生扭转身体,足尖蹬着墙壁,飞快掠到庞大的铜鼎上!
“幕昔年,你卑鄙无耻!”
他手扶胸口,阴柔面庞颇为狰狞。
与在皇宫时那胜券在握的模样,全然不同。
幕昔年仍旧神色淡淡。
他猜测,应是墙上挂着的这幅画,影响了这个男人。
少年撕下那副画,“朕卑鄙,你莫缃銮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虽说是为你叔父报仇,可朕瞧着,你做这么多,分明只是为了复原当年那个叫做元辰的男人,所遗留的长生秘术。拿这么多人炼丹,莫缃銮,你也下得去手。”
他说完,运起内劲,直接把沈妙言的画像烧成灰烬。
原本只是略微疯癫的莫缃銮,眼睁睁看着画像消失在自己眼前,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般,立即疯狂起来,不顾一切地对幕昔年出手!
四周都是身手绝顶的精锐!
他们拦住莫缃銮,与他在空旷的山脉腹中大打出手!
就连冯铢和寒素辛也加入其中。
幕昔年静静看着,眉尖微蹙。
总觉得,这个莫缃銮对他母后的感情,好似并不只是简单的恨意。
但他并未见过母后,又能有什么其他感情呢?
少年掸了掸衣袖,吩咐道:“朕要擒活的。”
天罗地网,各式兵器从四面八方袭向莫缃銮!
纵然他武功绝顶,可在这么多高手的围攻下,也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在他被擒获的同时,幕昔年从庞大的药鼎里翻出一粒丹药。
丹药并未炼制完成,只是颗半成品。
少年冷笑,在满脸是血的莫缃銮跟前蹲下,“杜恒每日所饮的汤药,应是你特意为他制作的吧?那汤药并不能如他所愿般令他长命百岁,而是你控制他的手段。只可惜,在你还没有完全掌控他时,他就被朕所杀。至于这颗丹药……”
少年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朱红药丸。
他忽然掐住莫缃銮的下颌,直接把药丸塞进了他嘴里。
“至于这颗所谓长生不老的丹药,就给你吃好了。朕倒要看看,这世上是否果真有所谓的长生!”
莫缃銮凶狠盯着他,在丹药入肚后,眼底难免闪过惊慌。
这丹药只是试验品,根本就无法预估吃下后会产生怎样的反应……
阴柔俊美的面庞上,逐渐流露出痛苦和狰狞。
幕昔年示意侍卫放开他。
莫缃銮紧紧捂住咽喉,似乎是想把丹药吐出来,但他根本无法做到。
他在地面抽搐挣扎,发疯般用脑袋撞向药鼎,可见他正经历着怎样的痛楚!
没一会儿,就浑身浴血。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尖叫一声,就彻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冯铢试探了下他的鼻息,抬头对幕昔年摇了摇头。
幕昔年眯了眯眼,亲自试探过鼻息与心脉,果然半点儿反应也无,已经是个死人了。
少年面容凉薄,示意侍卫们把莫缃銮扔进药鼎,就带着人马撤出了灵山。
他们走后一天一夜,原本盖着巨大铜盖的药鼎,忽然传出细微声响。
没过多久,铜盖忽然被推开。
一只细白小手攀上药鼎边缘。
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小娃娃,浑身是血,艰难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他容貌白嫩可爱,眉间一点朱砂痣,不是莫缃銮又是谁。
小娃娃抬起眼皮,稚嫩的面庞上,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阴柔冷笑。
……
炎炎夏日,终于在微凉的西风中远去。
魏北燕京,鳐鳐换了身崭新襦裙,好心情地梳了个随云髻,在承恩殿外溜达玩耍。
她如今虽还不曾恢复身份,可是不必当皇后打理六宫事宜,她倒是乐得清闲。
反正魏化雨大猪蹄子在吃穿方面,又不曾亏待她。
不过平心而论,魏化雨倒的确是个好皇帝,从没有纸醉金迷一说,吃穿住行,更是半点儿讲究也无。
少女想着,趴在扶栏上,随西风往东边眺望。
嫁过来这么久,她倒是有点儿思念佑姬他们了。
被鳐鳐挂念的女子,此时此刻却并不在大周镐京。
身穿冰蓝纱裙的姑娘,满头银丝用精致的发簪高高束起,身段高挑纤瘦,腰间佩剑,正面无表情地走在鬼市的街道之中。
她并没有带随从。
冷艳的脸蛋,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再加上周身那股子超然绝尘的气质,令鬼市里的人纷纷暗中窥视,眼底皆是难以遮掩的垂涎之色。
鬼市本就是众多罪犯、奇人异士汇聚之所,因此没有外面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就连着装,为着战斗时方便着想,也非常大胆暴露。
譬如君佑姬,她这袭纱裙乃是量体而裁,勾勒出非常紧致的身段。
虽则裙裾曳地,可裙摆开衩到大腿,随着她走动,而影影绰绰地露出那双裹着过膝皮靴的修长玉腿,勾人至极。
她路过天香引的废墟,却未曾停留,继续沿着长街往前走。
街道尽头,矗立着一座巍峨辉煌的楼阁。
千万盏灯火的簇拥,令它看起来好似鬼市的灯塔。
少女注视着它,雪白脸蛋上毫无表情。
——启禀大小姐,魏北燕京城的鬼市,被秦家父子操控,据说他们扬言要脱离咱们的控制!
——秦家父子从前是鬼帝陛下的随从,被陛下留在魏北,谁知竟然仗着天高皇帝远,欲要背叛鬼帝!
——大小姐,您若要出征,我等愿意跟随!杀了那秦家父子,重新夺回咱们的地盘!
属下的禀报,历历在目。
只是,她却否决了那些人的想要随同出征的提议。
对付秦家父子,
她一人,足矣。
恰此时,有位华服公子从街边赌坊里出来。
他喝得有些多,摇着把折扇,眯起来的双眼透着朦胧醉意,率先被君佑姬吸引。
男人眼底,不觉闪过惊艳。
他秦蕴在鬼市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
她是谁?!
莫非是新来的?
这么想着,便招摇上前,笑嘻嘻问道:“这位姑娘从何处而来?莫非是要寻人?不瞒姑娘,如今这鬼市,由我爹做主。你若要找人,不如随我回府坐坐,我问问我爹,自然能为你达成所愿。”
君佑姬面无表情地站在街道中央,莹白胜雪的玉手,轻轻推开一丝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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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第2169章 出手狠辣的君佑姬
她仍旧盯着街道尽头的辉煌高楼,嗓音清冷如霜:“如今这鬼市,由你爹做主?那么,你就是秦蕴?”
华服公子没想到这位美人竟然知晓他的大名,顿时喜不自禁,骄傲道:“不错,本公子正是秦蕴!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秦三爷,昔日鬼帝手底下最得力的战将之一!怎么样,美人儿可有对我心生崇拜?不如美人陪我回府小坐,我与你细细说道当年我爹的赫赫战绩,如何呀?”
他说着,脸上垂涎之意更盛,竟伸手去摸君佑姬的手!
四周的人见怪不怪。
秦蕴仗着他爹撑腰,在鬼市无恶不作,强占女人这种小事,他们早就习惯了。
然而——
秦蕴的指尖还没碰到君佑姬,一丝锋利剑光陡然划过!
秦蕴的右手应声而断,跌落在地,血水四溅!
满街寂静。
下一瞬,秦蕴陡然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如今这鬼市,由你爹做主?”君佑姬冷笑,“本宫竟不知,你们有这等能耐了……”
少女说完,秦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自称本宫,而且,而且她是白头发!
难道,难道她是皇女殿下?!
华服公子毛骨悚然,尚未来得及求饶,君佑姬长剑出鞘,一剑贯穿他的心脏,带着他急速撞向街道尽头的高楼!
华服公子生生把墙壁撞出一个人形窟窿,浑身是血,惨不忍睹!
君佑姬抽出长剑,踩着过高的皮靴,面无表情地往高楼里面走。
华服公子的扈从,目瞪口呆地把他从窟窿里抠出来,然而人早就撞得稀烂,死不瞑目了。
街道两侧的居民,呆若木鸡。
等回过神,才意识到从前的君家,或许将重新接手掌控这座地下城池!
无数奇人异士涌到街道上,纷纷仰头张望那座金碧辉煌的高楼。
他们很想知道,皇女一己之力,究竟能不能杀死秦三爷。
高楼内,赌场中乌烟瘴气。
秦三爷脚踩枣红色缎面靴履,身着丝绸长衫,正懒懒歪坐在上座,边把玩一对文玩核桃,边斜睨着那些赌桌。
他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显然很是志得意满。
从前鬼市里还有个来历神秘的天香引,处处与他作对,叫他不能彻底掌控鬼市。
如今天香引化作废墟,他秦三爷终于能够彻底当家,做鬼市新的皇帝。
他笑了笑,盘算起究竟让别人称呼自己鬼帝合适,还是称呼自己陛下合适。
总归,他也是个土皇帝不是?
他做着美梦,忽然听得“砰”一声巨响!
抬头看去,只见两扇高大巍峨的朱门,被人用剑生生划开!
它们轰然倒地,激起无数灰尘,吓得大堂里的赌徒们纷纷逃窜。
灰尘散去,一袭白裙的高挑少女,冷若冰霜,静静站在对面。
他皱了皱眉,依稀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
不等他说话,少女身形倏然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手起剑落!
秦三爷看见自己的脑袋似乎在地面滚了几滚。
光秃秃的脖腔上,陡然喷出无数鲜血!
在他还没有决定好别人如何称呼他,才能彰显他的尊贵时,他死在了一个女人的剑下。
君佑姬收剑入鞘。
大堂内寂静半晌,不知是谁带头,忽然跪下大呼万岁。
少女眼眸清冷。
——鳐鳐,我已经回到魏北。你,可在明天宫?
她杀完人,想的却是闺中挚友。
她打定了主意,明日就进宫探望鳐鳐。
夜渐深。
魏化雨回到承恩殿,瞧见鳐鳐哼着小曲儿,正跪坐在衣橱边,给他把洗干净的衣裳叠放整齐。
他在她身后坐了,将她揽入怀中,“我家小公主怎的如此贤惠?真是叫朕喜欢。”
鳐鳐歪头,“你每日宿在承恩殿,果真合适吗?人家宋蝉衣才是你的皇后,整日整夜缠着我做什么。”
拈酸吃醋的语气,叫她看起来越发可爱。
魏化雨香了口她粉嫩嫩的脸蛋,“听小公主的语气,是不满意做朕的暖床丫头了?这事儿好办,过几日,朕就让你恢复身份,好不好?”
他需要的人已经抵达魏北。
据探子刚刚得到的消息,那人竟然凭一己之力,从秦三手中夺回鬼市。
凭那人和鳐鳐的交情,鬼市势必会站在他魏化雨这边。
宋家的底牌,又少了一张……
他倒要看看,宋之贯,宋蝉衣,他们究竟要如何与他斗!
鳐鳐尚还不知君佑姬已经抵达燕京,把魏化雨的干净衣裳放回衣橱,缓声道:“你若是不方便,我倒也不急着恢复身份。反正当皇后也没什么意思,还得管着那么大的后宫,无趣透了!”
魏化雨盯着她。
女孩儿侧脸甜美,低垂眼睫的模样,十分叫人心疼。
他知晓,他家小公主分明是想恢复身份的。
只是怕给他造成不方便,所以才始终不曾提起。
他心中暖暖,把鳐鳐揽入怀中,“等小公主做了皇后,也不必分神管理后宫。你呀,只需把我的承恩殿管好,我就阿弥陀佛了!”
鳐鳐性软,若是让她管理后宫,不定得闹出什么事儿。
鳐鳐只当他心疼自己,心里甜了甜,又道:“太子哥哥,我今日凭栏远眺,突然很想念佑姬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佑姬在做什么,可有想我……”
魏化雨微微一笑。
君佑姬早来了魏北,他打算先不告诉鳐鳐,过两日再给她一个惊喜。
然而没等过两日,第二天一早,张公公就进来禀报,说是君佑姬已经进宫,现在正在赶往明天宫的路上。
魏化雨正抱着木桶刨饭吃呢,闻言,一口饭差点儿喷出来。
那个女人也太快了吧?!
他以为君佑姬好歹会在鬼市休整两日,仔细整理秦家父子留下的文档一类物品,才会进宫探望鳐鳐。
可是……
她竟然现在就来了!
鳐鳐很好哄,可君佑姬不好哄啊!
若是叫她发觉明天宫那位是假的,真的则被他当成贴身宫女使唤,估摸杀他的心都有了!
若是传书回镐京城,他那位小舅子御驾亲自过来,那还得了?!
估摸鳐鳐后半辈子能把他当马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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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第2170章 雷厉风行的皇女
少年左思右想,不舍地放下饭桶,回头望了眼还在寝殿里呼呼大睡的鳐鳐,低声道:“去,想办法把君佑姬拦下来。故意带错路也好,把她软禁起来也好,总之不能让她见到宋蝉衣。”
张公公急忙应了声是,屁颠屁颠儿地去办了。
魏化雨伸手抓了几把白米饭揉成团儿,边拿在手上吃边起身往殿外走。
纸包不住火,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他还是得去见君佑姬,把事情跟她说清楚。
那个女人看似冷若冰霜,实则暴躁凶残至极。
但聪明到底还是聪明的,把利害关系跟她说清楚,她自然明白他的苦衷。
魏化雨吃着饭团往明天宫走,谁知刚走到宫门外,就瞧见两扇朱红宫门大开,无数宫人围在这里,仰头对着半空指指点点。
半空中,身穿正红宫裙的女子,正和身着白衣的女子战斗在一处!
不是宋蝉衣和君佑姬又是谁!
魏化雨惊得一口饭团噎在喉咙里!
宋蝉衣剑术极好,君佑姬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她们二人打起来,没个两天两夜,怕是分不出胜负的。
少年假装没看到,掉头就走。
还未踏出三步,两把剑“嗖嗖”地从耳边穿过,直直插进他前方的两棵树干上!
破风声自背后响起,宋蝉衣与君佑姬同时落在他身后。
魏化雨简直崩溃。
虽说吧,他这人手段和心地是狠辣了些,可后面那两人到底是姑娘家,且君佑姬是鳐鳐的亲表妹,宋蝉衣的母亲又曾对他有恩……
君佑姬冷笑,“数月不见,魏帝见着我就跑,是何道理?!你弄了个假鳐鳐在明天宫,莫非以为可以把我糊弄过去?!鳐鳐不远千里嫁给你,得到的,就是这么个下场?!”
宋蝉衣取下人皮面具,美艳的面庞看起来骄傲又带着英气。
她眼底情绪复杂,深深盯了眼魏化雨的背影,语气冷淡:“我宋蝉衣做事,从不假借他人名头。取代魏文鳐乃是我一手安排,与魏化雨又有什么关系?!君佑姬,你若是没打够架,咱们继续就是。扯着个男人,有什么好说的?!须知,魏北女子的胜负,从来都是刀剑决定!便是这后位,若我宋蝉衣果真想要,也能挑战魏文鳐,从她手里夺过来!”
“你想要后位?”君佑姬冷眼睨向她,“宋蝉衣,你果然是喜欢魏化雨的。”
她们两人自幼就相识,因为武功同样出众,几乎是暗地里较着劲儿长大的。
“我喜欢的男人,必然顶天立地,至于魏化雨……”
宋蝉衣嗤笑,从魏化雨身上移开视线,抱剑瞥向远处。
她看起来骄傲至极。
只是眼底,却含着些微难以察觉的懊恼与情愫。
魏化雨慢慢转过身,把话题扯了开,“鬼市的皇女既然已经到了燕京,朕自然要好好款待。张令,传朕旨意,今日设宴御花园风亭水榭,为皇女接风洗尘。”
君佑姬上前一步,嗓音冰冷,“我不稀罕你的接风洗尘,我只问你一句,何时为鳐鳐恢复身份?这明天宫原来是鳐鳐母后所居之地,宋蝉衣根本没有资格住进来!”
被晾在旁边的宋蝉衣,怒笑道:“我有没有资格,是你君佑姬说了算的?!你若不服,咱们用刀剑一决胜负就是!”
两人说着,各自拔剑,眼见着又是一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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