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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有些事,大家都知道,可谁也不乐意说出来。
这一年哥哥依旧没回来,一封信也没来过。
他好像早就忘记了这个家,忘记了爹娘,忘记了我这个弟弟,也忘记了曾经娶过一个媳妇。
翠花依然在守寡,依然在煎熬。
嫂子甚至有点后悔,不该跟着我从城里回家,继续留在城里多好。
眼不见心不烦,这边一个劲地鼓捣,在那边根本受不了啊。
按摩完毕,香菱又将我裹紧了,说:“不知道有没有效果,试试吧,说不定能怀上。”
我说:“哪有那么快?”
她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俺相信你的医术。”
于是,被子一撩,俩人又缠在一起。
这一次,香菱的叫声更大了,甚至把外面的鞭炮声都淹没了。
……
陶二姐跟肚子里的娃见面,是在过完年以后的三月,没进四月。
俗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足月,在母体里应该呆九个半月。
可陶姐八个月就有了阵痛。
那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费力。
她下去红薯窖给二毛喂饭,二毛吃饱,女人收拾了碗筷,准备顺着井口的软梯爬上去。
可一脚却踩空了,肚子硌在了井沿上。
红薯窖的井沿围砌了一圈青石,女人的肚子磕在了石棱子上。
忽然摔倒,让陶姐的肚子一阵剧痛,她啊地叫了一声。
紧接着,羊水破了,顺着裤腿子向下流。
羊水滴滴答答,从井口的位置一直滴进井底下,落在了二毛的脸上。
二毛在软床上感到了不妙,知道女人要生了。
他的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害怕。
惊喜的是自己要当爹了,害怕的是不知道陶姐咋着处理。
女人没经验,生孩子等于是在度生死关,万一出现难产咋办?
他心疼女人,于是竭力在床上挣扎,腿脚抬不起来,脖子也不能转动。
于是二毛就喊:“呃……呃……呃……。”
他只能发出这种声音,眼巴巴看着井口的女人。
豆大的汗珠也从女人的额头上滚滚落下。
陶姐说:“你别叫……死不了人!小心被人发现,俺去找杨初九……。”
于是,女人将木盆当做井盖,封闭了入口,一步一步向外爬。
一路爬,一路留下了血红的印迹。那印迹从红薯井一直拖到门外面。
爬上大街,陶姐开始呼喊:“救命啊……救命……!”
幸好是白天,大街上有人,第一个发现她的是孟哥。
孟哥从大队回来,远远看到陶姐爬在地上,身后一大片血,女人脸色苍白,痛苦不堪。
他赶紧扑过去问:“妹子,你这是……咋了?”
陶姐说:“生孩子……快,叫初九,初九!”
天知道这女人为啥生孩子第一个想到的是我。
她这么一喊,难免会被人误会,整条街的村民都认为,这孩子是我在陶姐肚子里播下的种。
孟哥吓得不轻,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上去将陶姐抱起来,一口气冲到了俺家。
进门把我吓一跳:“孟哥,陶姐咋了?”
孟哥气得差点踹死我,眼睛一瞪:“你小子干的好事儿!她要生了!”





小山村的诱惑 第252章 有家了
陶二姐真的要生了。
她的羊水全部破掉,羊水一破,孩子随时都会降临。
我也吓得不轻,赶紧说:“喔,把她放西屋的炕上,爹!娘!香菱!嫂子!来帮忙啊!烧水!陶二姐要生了!”
一声吆喝,全家人呼呼啦啦跑一院子,全都忙活起来。
嫂子颠颠地去烧火,我爹赶紧去挑水,香菱抱着孩子收拾毛巾。
我老娘袖子一卷,立刻要上阵。
我说:“娘,你别添乱,我来,我来。”
我娘会接生,当初帮着村里不少女人拾掇过孩子。
村里的接生婆不卫生,有我这个专业的医生在场,当然不用老娘亲自上阵。
我从孟哥怀里接过陶二姐,女人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刘海湿漉漉贴在前额上,两只手也从我的肩膀上耷拉了下去。
将她放在土炕上,立刻去解女人的衣服,眨眼将她剥个溜溜光。
已经是春天了,一点也不冷,不除去衣服没法收拾。
陶姐在生孩子的时候遇到了轻微的难产,痛得死去活来。
梨花村流传着这样一句俗话,叫:七成八不成。
意思是说,女人大肚子生孩子,七个月出生的是早产儿,一般都能成。九个月是顺产儿,一定能成。
最危险的是八个月羊水破掉,一般都是有意外发生。
要嘛胎位不正,要嘛是孩子遭到了外部的伤害,生下来也很难活命。
陶姐肚里的孩子就是遭受了意外的伤害,痛得她嗷嗷大叫。
这娘们揪上我的头发拼命拉,把老子的头发抓得乱七八糟,痛得我也呲牙咧嘴。
她一边扯一边嚎:“初九啊,不得劲,真的不得劲!生孩子好痛啊!”
我道:“陶姐,松手!你得劲的时候又跟谁说了?舒服的时候谁又知道?这就是舒服的代价!”
陶姐哭着哭着又笑了,说:“你狗曰的闭嘴!疼死老娘了,还开玩笑!”
我说:“女人第一次生孩子就这样,骨缝紧,产道不顺畅。这就跟修路一样,需要开山崩石,一旦路修出来,不要说过人,走汽车都不是问题。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以后孩子生多了,就跟拉泡屎那么简单。”
我喜欢开玩笑,女人这个时候也需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这样对生孩子有好处。
陶姐躺炕上一声一声嘶喊,叫声很大,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半条街的鸟儿扑扑楞楞飞了个干净。
目前只能等,没有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
有我这个助产按摩大师在场,保她平安无事,手到擒来。
她是早上八点羊水破掉的,孩子是十二点一刻生出来的。
阵痛七八次以后,关口被撑开,产道变得顺畅,利用按摩秘术从胸口的位置向下按压。
几次以后,就瞅到了孩子毛茸茸的脑袋。
我气运丹田,将内力汇聚于任督二脉,运行一个小周天,再运行一个大周天,然后将力气关注在双掌之上。
一股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从女人的肚子一直按向下面,陶二姐终于发出最后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嚎,她的身下也传来一声爆响。
紧接着一个血糊糊的肉团落在了身下的褥子上,四肢乱踢腾。
赶紧用消毒以后的剪刀剪去脐带,提起孩子的双腿,在女娃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肺部张开“哇……”房间里传来婴儿尖锐的啼哭,陶姐这才浑身乏力,脑袋一歪,长吁一口气。
嫂子在旁边打下手,利用热毛巾将孩子全身擦洗一边,用小棉被包裹起来,这才把婴儿放在了陶姐的身边。
“陶姐,你瞅瞅,是个女娃,真的是个女娃啊……。”
陶姐只说了两个字:“值了……。”
女人的一生终于满足了,得偿所愿。
她有了男人,也做了母亲。
陶姐是傍晚时分被我跟孟哥抬回家的。
全村的女人都来看她。
陶寡妇拿来了大枣跟桂圆,桂兰嫂拿来了小米跟红糖,帮她熬粥喝。
嫂子翠花拿出了家里积攒的鸡蛋,香菱也宰杀了一只鸡,给陶姐补身子。
没有人因为她是寡妇而嫌弃她,也没人传播她未婚先孕的谣言。
大家都知道,陶姐怀孩子是因为当初救狗蛋。
晚上,香菱还守护在她的身边,说:“不回家了,俺来伺候你月子。你啥时候下炕,俺啥时候走。”
陶姐却吓一跳,说:“香菱,你回家吧,初九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俺一个人能中!”
香菱不走,她就向外推她。
香菱闷得不行,说:“陶姐,你咋了?身边没人可不好,万一你撒个尿,喝口水啥的,没人伺候咋中?”
陶姐说:“孩子生出来就没事了,俺没那么娇贵。香菱,你还是回吧,去伺候初九。”
“你确定一个人能行?”
陶二姐点点头。
香菱只好说:“那俺明天再来。”
陶姐之所以赶走香菱,就是为了红薯窖里的二毛。
因为香菱在这儿不方便,几天不走,她没法下地窖给男人送吃的,二毛还不饿死?
果然,香菱一走,陶姐就强撑着爬了起来。
按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半个月之内是不能下炕的,不满月不能出门,更加不能劳动,要不然就会吃风。
所谓的吃风,就是怕风吹,怕着凉,将来落下月间病。
乡下的女人没那么娇贵,很多女人五六天就下炕了,十来天就下地干活。
而且陶姐根本等不及,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及时告诉二毛。
一步一挪下了炕,首先抱起了炕上襁褓里的孩子,然后提上瓦罐一步步靠近了红薯窖的入口。
动作很艰难,她把瓦罐挎在臂弯里,将孩子死死纳紧,费力地移开了遮掩井口的木盆。
软梯还在哪儿,她顺着软梯一点点爬了下去。
下身撕裂的疼痛依然还在,浑身依旧没有一点力气。
每挪动一次脚步都是举步维艰,头上的冷汗呼呼直冒。
她感到裤子又湿了,应该是血。
可还是咬着牙继续。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下到底部,拉亮电灯,瞅到二毛的一双三角眼,女人觉得所有的痛苦都是值得的。
她扶着软床喘了好一会儿,才将饭罐放在方桌上,也将孩子放在了二毛的胸口上。
陶姐说:“二毛,咱娃生了,今天中午生的,是个女娃,壮实地很,你瞅瞅……这是你的娃啊。”
二毛眨巴一下眼,两滴泪珠又从鬓角上流淌下来。
他眼珠活动一下,瞅瞅陶姐惨白的面容,又瞅瞅孩子的小脸蛋。
还好这娃不像自己,长得像陶姐,没准将来是个俊俏的大美女。
他好想爬起来,帮着女人整理一下蓬松的头发,抱怀里安慰一下,说声:“你辛苦了。”
可根本不能,哪儿都不能动,除了眼珠能转,眼皮能忽闪,嘴巴都张不开。
“呃……呃……。”他利用唯一的发声表示感谢,感激,愧疚,还有渴望。
陶姐就过来,抚摸男人的赖利头脑袋,将饭罐里的饭盛出来,一勺一勺喂他。
“二毛,你真的作孽了,得到了报应。瞅瞅全村的人多好,多善良啊?陶嫂给俺煮了大枣,翠花帮俺煮了鸡蛋,这鸡汤是香菱亲手熬的。孩子是初九亲手帮咱接生的,他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啊……。
再瞅瞅你,咋恁不是东西?有天你好了,还接着祸害人家吧……。”
陶姐一边喂,一边哭,还一边骂。
她恼恨二毛,恨他不成器,可无法抛弃他。
他是自己唯一心动过的男人,也是天下对她最好的男人。
就算二毛对不起整个仙台山的人,也没有对不起她陶二姐。
没错,当初他卖过她,可那是中了陶大明的奸计,人孰能无过?
当初那两个月,挣的所有钱,他都交给她保管。
掉下山崖以后,他还无微不至照顾了她一个月,一直到她痊愈。
临走的时候还给了她三千块。
别管男人在外面游荡多久,回村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
他衣锦还乡,第一个找她显摆,让她跟他一起分享。
他说过要娶她,让她坐八人抬的花轿,风风光光吹吹打打嫁给他,做他一生的女人。
二毛在仙台山干了那么多傻事儿,祸害了那么多人,到底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她?为了证明他可以配得上她,为了证明自己比杨初九强,完全可以给女人幸福?
别人怎么骂,二毛都不在乎,他就在乎陶二姐怎么看。
因此,二毛欠下村里人的债,也等于是她陶二姐欠下的。男人无力偿还,她必须代替他还。
一年前梨花村人口大普查,陶二姐曾经帮着三个女人带过环。
可当她准备代替第四个女人带环,变成四个环的奥迪轿车时,被乡卫生院的小姑娘当场识破。
不但没让她变成奥迪轿车,前面的三个环也全部给她摘走了,上面还给予了严重的警告和批评。
如果不是二毛帮她竭力辩白,女人就被工作组的人抓起来,关小黑屋去了。
她也不会怀上现在的娃。
二毛心疼她,怜惜她,她也心疼二毛,怜惜二毛。
变成灰烬的烈焰又死灰复燃,激情燃烧起来。
陶姐擦干了眼泪,说:“二毛,俺有娃了,有男人了,有家了,有家真好……你赶紧好起来吧,陪着俺说说话也行。你咋不说话啊?是不是伤口还在疼?那你就喊吧!”
“呃……呃……。”二毛瞅着陶姐,也瞅着胸口上的孩子。
他的眼珠来回转动,表情焦急。
陶姐不知道男人咋了,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
可二毛的眼光还是落在自己胸口上。
这时候,陶姐才看清楚,原来男人的胸口上有一根明晃晃的钢针。
那根钢针已经在二毛的胸口上刺了整整半年。




小山村的诱惑 第253章 不速之客
当初陶二姐只顾男人的皮外伤,没有注意到二毛的断腿,也没有注意到他胸口上的那根钢针。
现在,男人的伤口在一点点愈合,钢针被正在生长的皮肉一点点顶了出来。
瞅清楚了,是一根二分银针,就是针灸用的那种。
这根针害了二毛一命,也救了他一命。
半年前在狼谷,没有在他的身上刺进这根钢针,他是可以挣扎的,不会被狼咬这么惨。
后来,这根针因为刺进了他的麻穴,等于给他注射了麻药,所以陶姐多次给他换药,才感觉不到痛。
要不然这小子早就痛死了。
陶姐非常惊讶,将钢针从二毛的胸口位置拉了出来。
忽然,二毛就惨叫一声:“好痛啊……!”
“啊?二毛,你……你们可以说话了?”女人的心理一阵惊喜。
二毛说:“陶姐,好疼……真的好疼……救命啊!”
钢针取出,等于没了麻药,浑身的伤口当然痛了。
“啊?你感觉咋样?要不要紧?”
“痛,痛……二姐,我对不起你……求求你,给我一刀,让我死吧……。”
二毛的手臂竟然可以抬起来,抓了陶姐的手。
半年没说话,他的舌头有点结巴,几乎丧失说话能力。
“那咋办?咋办啊……,二毛,你要是真的疼,就咬俺吧,咬俺的手臂。”
女人竟然真的用手臂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
眨眼的时间,手臂就被男人的蛤蟆嘴咬得鲜血淋漓。
二毛是不想咬的,可是太痛了。
陶姐咬着牙,任凭他咬,鲜血滴滴答答,一直从软床滴答到地上。
二毛的脑门子上都是汗,不知道痛了多久,痛过头,也就不痛了,最后睡着。
陶姐再次抱着孩子从红薯井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二毛的伤正在一点点恢复,全身留下了无数的疤瘌跟结痂。
两半个屁股没了,两腿上的皮肉也被野狼撕去不少,肚子上,后背上,好多狼牙留下的窟窿。
可他仍旧在一点点痊愈。
身体特别瘦,皮包骨头,根本站不起来。
陶姐月子里一直在照顾他。
红薯窖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最后二毛不喊了,也不叫了,就那么一直瘫患着,整整躺了三年。
陶二姐也在红薯窖把他藏了三年。
紧接着,一件祸事又接踵而来。
刚进四月,陶姐没从炕上下来,梨花村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不速之客是个女的,
女人走进山村就打听,是不是有个叫二毛的人住在这儿。
她说是二毛的女人,家住土窑村。
她三年前跟二毛认识的,俩人是夫妻,一块睡了两年多。
村子里的人非常惊讶,于是就把女人拉到了栓子婶的家。
栓子婶整天哭儿子,眼睛都要哭瞎了,问她:“你是谁?”
女人说:“俺叫瓜妹子,婶子,你是谁?”
栓子婶说:“俺是二毛的老娘,二毛是俺儿子。”
瓜妹子就跪下,哭哭啼啼喊他婆婆,说:“娘,俺是您儿媳妇啊,当初二毛劁猪,路过土窑村,俺俩成为了夫妻,还一起到城里去打工。
二毛伤了人才逃走的,他说会找俺,可俺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只好跑梨花村来找他。二毛呢?”
栓子婶一听哭得更惨了,说:“俺儿子死了,半年前被野狼拖进了大山,咬得尸骨无存。闺女,你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吧。”
瓜妹子一听,当场晕倒了,哭得天昏地黑,好几个邻居也拉不起来。
最后女人哭够了,才问:“娘,二毛的坟在哪儿?”
栓子婶说:“他没坟,尸体没找到,就没有立坟。”
于是,瓜妹子就跑二毛当初被咬死的狼谷里去哭,哭了好久。
再次回到家以后,女人,说:“娘,俺不走了,二毛死了,你就是俺婆,俺来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
栓子婶吓一跳,说:“闺女,你还是走吧,二毛没了,你没必要为他守着,不值得,你还年轻,应该再成个家,把你留下,俺那是作孽啊。”
瓜妹子说:“俺没地方去,生是二毛的人,死是二毛的鬼,以后,俺就把你当亲娘。”
女人还真的留下了,说完,她就卷起袖子忙活起来,又是刷锅又是洗碗,还帮着栓子婶洗衣服,喂猪。
栓子婶没办法,只好将她暂时留下。
很快,瓜妹子千里寻夫,找到梨花村的事儿,在大山里传开了。
自然也就传到了陶二姐的耳朵里。
陶二姐那个气,心说二毛你个王八蛋,原来背着俺在外面勾搭小三,姑奶奶岂能饶你?
于是,女人就抱着孩子下去红薯窖,差点把二毛的耳朵扯成风筝,也在他的脸蛋子上拧。
一边拧一边骂:“你个死人头!背着俺勾三搭四,说!那个瓜妹子哪儿来的?”
二毛已经恢复了说话能力,于是就一五一十,将出门三年的遭遇,全部告诉了陶姐。
最后他说:“陶姐,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我对你的感情并不假,跟瓜妹子在一块,纯粹是逢场作戏。”
陶姐怒道:“现在人家找来了,你说咋办?说不定她跟俺一样,怀了你的娃,你说咋收拾?”
二毛说:“放心,她没怀我的孩子,而且同样是个命苦的女人。你去找杨初九,杨初九有办法将他赶走。”
于是,陶姐就哭哭啼啼,来俺家找我。
这段时间我正在发愁,心理同样又气又急。
二毛死去半年,孙秘书把村子里的公章跟账本也交给我半年了。
孟哥,翠花,小丽,以及全村的群众,都想我收拾二毛留下的烂摊子,继续带着村民致富。
可是怎么收拾?
全村没几个群众了,四个村子近千口人,走了一多半,剩下的老弱病残不足三百。
满大街冷冷清清看不到几个人,除了走不动的老人,就是正在上学的孩子。
青年壮年几乎一个没剩,我他妈收拾个毛线啊?
我想种菜,可找不到劳力,雇不到工人。
我想开厂,可是没钱,没技术,没经验。
不单单我,嫂子翠花也着急。
现在翠花每天往外跑,一直在寻找新的致富门路,不能在家干坐着啊。
正在哪儿发愁呢,陶二姐哭哭啼啼来了,说:“初九,你要为俺做主,没法活了……。”
我问:“陶姐,你咋了?哭啥?小心哭得没了奶。”
他说:“初九,俺才是二毛的媳妇,还帮着他生了娃,现在又蹦出个瓜妹子。这女人还住栓子婶哪儿不走了,你说咋办?”
我说:“不走就不走呗,她也没吃你的,没喝你的,管你啥事儿?”
陶姐说:“你放屁!俺想要的是个名分,瓜妹子算个啥?她算老几?要抢走俺的名分?”
我说:“你才扯毛,你跟瓜妹子都没跟二毛成亲,也没扯结婚证,都是野合。人都死了,一个破名分,你抢个毛啊?”
陶二姐说:“不行,你是村长,必须把瓜妹子赶走,不能让她留在仙台山。”
我说“我没那个权力!瓜妹子喜欢住,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陶姐说:“你赶不赶她走?要不然俺就去告你。”
我呵呵一笑:“你告我啥?”
陶姐说:“嘿嘿,二毛怎么死的,你骗得过全村的群众,却骗不过俺,是你把他诳山上让狼咬死的对不对?你这是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
卧槽!女人一句话,吓得我头发根发炸,差点坐地上。
“你你你……你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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