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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赵二哥说:“是啊初九,我们自己修估计难,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还不如不修。”
我说:“不行,非修不可!”
发现我这么固执,二哥说:“行!你是村长,你说修,咱就修,但是你告诉我,打算怎么修?”
我说:“其实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准备把村子里的人分为两拨。第一拨,有嫂子翠花带领那些女人,专门耕种村子里的地,除去口粮地,其他的还是种植白菜。
第二拨,有我带领所有的男人,咱们去修路。没有推土机,咱们就用铁锨铲,没有炸药,我们就自己凑钱买。
没有爆破的工具,咱们就轮铁锤,砸铁钳,用撬杠,总之我发誓,这条路一天修不通,就一天不回家。”
赵二哥跟狗蛋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相互无语。
二哥说:“办法是不错,可不知道你修路,给不给大家发工钱?”
我说:“当然不发工钱,因为那条路是给山里人自己修的,不是为我杨初九一个人修的。路修出来,大家都会走。”
二哥说:“那人家凭啥跟着你干?谁肯抛家舍业跟着你杨初九出白力?谁都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啊?”
“可路修不出来,菜卖不出去,难道老婆孩子就能养活了?”
赵二哥道:“初九你太天真了,村民都是鼠目寸光的,他们图得是眼前的利益,没钱,你招得起来人吗?”
我说:“咱可以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
二哥说:“好,明天你就试试,用喇叭喊一下,招起来人,你二哥一马当先!给你做先锋!”
就这样,二哥跟狗蛋离开了。
二哥说得没错,我还是太天真了。
起初嘚瑟地不行,觉得利用自己三年积攒的口碑跟信誉,必定会一呼百诺,召集一支强壮的修路队。
可事情大出我的意料,接连用村子里的大喇叭喊了三天,嗓子都冒烟了,竟然一个报名的也没有。
满大街的男人坐在那儿聊天打屁,谈笑风生晒太阳,东家寡妇西家闺女瞎扯,都跟没听见一样。
好像老子的话是放屁。
第三天黄昏的时候,还是没人报名。
走出大队部的门,街口好几个男人问:“初九,你在喇叭里瞎嚷嚷个啥?”
我说:“村子里成立修路队,谁愿意参加啊?”
人群里有人问:“干一天多少钱啊?”
我说:“不给钱,白干,这是咱们山里人自己的路,将来要自己走,哥,报名吧,你家的菜车也要从路上过嘞。”
几个人立刻摇摇头。
这个说:“不给钱谁干啊?”
那个说:“杨初九,你吃饱了撑得吧?路又不是你自己走,闲劲出力!”
我是闲劲出力吗?难道你们这伙人不走?
谁知道下一个掉进山沟的是不是你们自己?是不是你们的老婆孩子?
于是我一生气,返回了大队部,扩音器打开,大声又喊了起来:“明天上山修路!每家每户安排一个壮劳力!谁不来,大队承包的荒地立刻收回!”
喊完以后,关闭扩音器回家吃饭去了。
可即便这样,还是一个报名的也没有。
这一下,我真的成为了光杆司令。
晚上吃过饭,躺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唉声叹气,觉得这群山民真没觉悟。
香菱跟翠花在外面干活,一个刷碗一个刷锅,锅碗瓢盆弄得稀里哗啦响。
锅碗刷好,她俩又一个喂猪一个喂鸡。
鸡子跟猪全部喂完,俩女人才返回各自屋子里睡觉。
娘在北屋里织布,织布机也咣当咣当乱响。
自从两个媳妇进门,娘只管做饭,饭后刷锅洗碗的事儿就不再沾手了。
现在有电了,安装了一百瓦的灯泡,老太太半夜织布织得更欢畅了。
香菱走进屋子插上门栓,一边解扣子,一边上炕。
媳妇出溜进被窝,又抱了我的腰,问:“初九,有人报名没?”
我说:“没有,香菱,你说我修路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香菱说:“当然是好事儿。”
“既然是好事儿,那你说:村民为啥不跟着我一起干?”
香菱说:“你要是分钱啊。他们会打破头往前挤,可要是跟你受罪啊,他们一个个跟兔子似得跑得欢,世道就这样,见便宜就上,见难事就躲,这是人性!”
我彻底无语了,香菱真是一语道破玄机。
我说:“明天,我就上山,没有人,我就自己修!”
香菱说:“你疯了?自己修,那要修到猴年马月去?”
“我不管!这路不是为我修的,是为了……嫂子,为了你,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我不想子孙后代都窝在大山里!”
香菱抱着我的腰,摸着我的脸,脑袋贴在我的胸口上说:“初九,别犯傻了,俺知道你有志气,可路修出来,村民只管走,谁又知道修路人的艰难?……如果想发展,咱们可以跳出仙台山,到山外去,至于其他人,管他们呢。”
我说:“你这是逃避,我能到哪儿去?仙台山我背不走,梨花村我背不走,父老乡亲我背不走,奶奶庙我背不走,承包的那五十亩地,我背不走。
这儿有我撒过汗水的土地,这儿有我相濡以沫的妻子,这儿有我永远舍不下的……根。
香菱,今晚咱俩再睡一晚,从明天起我就上山,路修出来以前,恐怕回不来了。一天不把这条路修出来,我一天不跟你上炕!”
香菱说:“这跟上炕有啥关系?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抓紧时间。”
女人说完,被窝一撩,蒙上了我跟她的脑袋,棉被里就传出一阵格格的嬉闹声。





小山村的诱惑 第201章 万事开头难
第二天早上,我真的一个人上了山。
背上了被窝,手里的工具只有一把铁锤,一把铁钳,还有一把洋镐。
临走的时候,我告诉爹跟翠花:“爹,嫂子,我走了,家里的地就靠你俩了,我不在,你们就雇人,先把咱的地犁出来,我会联系孟哥,三月把菜种拉进山。
记住,春天还种顶上,夏天种夏阳,冬天种二青,一年三季白菜。
如果白菜生病,千万别乱用农药,记得上山找我。”
爹没有说话,提着烟锅子眼圈红红的。
嫂子抿抿嘴说:“初九,俺跟你一起去!”说完,她抄起一根大杠子,毫不犹豫跟着我冲出了家门。
就这样,我头前走,嫂子在后面跟,两个人一起走出村子,上了山道。
没有人知道我坚持修这条路的原因,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嫂子翠花。
一句话,嫂子说种菜,我就陪着她种菜。
嫂子说想点电灯,半夜里见到光明,我就拼命帮着她拉电线。
嫂子说必须要有路,我就舍出去这条命,也要帮着她开条路出来。
总之,嫂子的话就是圣旨,一句顶一万句,句句是真理。
什么造福山民冠冕弹簧的豪言壮语,都是扯淡!
因为我杨初九并不伟大!
刚刚走出村子没多久,香菱就从后面跟了过来,冲着我喊:“初九!等等俺,俺跟你俩一起去!”
媳妇气喘吁吁,同样跟了过来。
我知道香菱赶过来的原因,她是不放心,担心我跟翠花胡来。
她的担心很有道理,如果她不跟着,我自己也无法保证会不会跟嫂子继续……摸。
只要逮到机会,翠花就会缠过来,我也会控制不住。
香菱精地很,可聪明了,就怕我的心被翠花拐走。
其实也没走多远,出去村子,绕过水塘跟打麦场,不远处就是上去仙人台的山路。
村子里的白菜也是全部从这儿运出去的。
我打算从这段开始,一直修到四十里以外的那条公路上去。
上去公路,想真正摆脱大山,至少还要走二三百里。
我不知道那二三百里以外的世界是什么。
听人说,那是个梦幻般的世界,一个童话般的桃源。那边有火车,有飞机,还可以坐上轮船。
哪儿有大都市,都市里的大闺女都穿裙子,光两条腿。
他们出门就坐汽车,有钱人还用移动电话,人们都叫大哥大。
我也想用大哥大,想看看穿裙子光两条腿的女人,是怎么生活的。
那种渴求吸引着我,缠绕着我,可至今为止,从没有离开过仙台山一步。
刚开始修路,山道上只有三个人,我,翠花,香菱。
三个人不知不觉开始忙活,我抡铁锤,翠花扶钳。砸裂的石头,香菱就用撬杠一点点往山沟里翘。
我们的目的,就是把山道加宽,整平,并排过两到三辆马车。以后,大型的推土机可以开进来,联合收割机也可以开进来。
抬手擦一把汗,看着茫茫的山路,简直是蝼蚁撼树,不自量力。
很快,叮叮当当的砸钳声响了起来。
翠花蹲在那儿,扶钳的手有点哆嗦,每一次铁锤抡起来砸下去,她都要闭一下眼,下意识地躲闪一下。
我说:“嫂子,你别怕,我不会砸到你的。”
翠花就一笑:“俺不是怕,就是担心石削子溅眼里。”
我说:“没事,溅眼里我帮你吹。”
香菱一看生气了,猛地把翠花推开,说:“嫂子,俺来扶钳,你来推石头。”
翠花苦苦一笑,果然躲开了,无可奈何拿起了撬杠。
开始的几百米还是比较好修的,因为只是加宽,距离山峰跟山壁还远。等到走出仙人台七八百米,就必须要用炸药爆破了。
修一段算一段,万事开头难。
中午刚过,修路的人多了起来,下一个赶来的竟然是赵二哥。
二哥一扑而上,夺过了香菱手里的铁钳,代替妹妹忙活起来。
于是,香菱就跟翠花一起清理石头。
紧接着,第五个人跟第六个人来了,是小丽跟狗蛋。
三点不到,又有三个人加入了修路的队伍,一个是我爹,一个是茂源叔,一个是有义叔。
太阳没有落山,桃花村的陶寡妇来了,陶二姐也来了。
她们同样没有说话,来的时候都拿了家伙,立刻加入了浩浩荡荡的修路大军。
修路队伍的壮大让我咋舌不已。
第三天,队伍就壮大到了七八十个人。
第四天,不单单梨花村的人,桃花村,杏花村跟野菜沟的男人女人们也都来了。
山民们都很自觉,各人拿各人的工具,绵绵延延的队伍排出去好几百米。
有点乱七八糟,简直是瞎修,没组织没纪律。
赵二哥说:“初九,不能这样啊。”
我问:“那你说咋办?”
赵二道:“就按你说的那套办,女人们全都回去种地,男人们留下修路,人员统一管理,工具统一管理,还有大家的吃饭问题,也要解决。”
看着这轰轰烈烈的场面,我有点激动了。
其实山民的心已经跟我贴在一起了,他们不是不想修路,而是没人牵头。
大家都在观望,一个人冲锋,很多人都会一扑而上。
立刻,我开始给大家分工了。将所有的人分为了几个小组。
第一组,有我跟赵二带领,挑选山里最精壮的少年,准备打炮眼。
第二组,有狗蛋带领,炮眼爆破险石排除以后,他们这群人就一扑而上,把崩塌的石头全部清理。
第三组,有茂源叔带领,作为后援,筹备粮食,锅碗,跟一切必须的工具。也就是安排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问题。
第四组,有翠花带领全村的女人,回家种地。该犁地犁地,该播种就播种。
这么一安排,人员就散开了,各司其职,果然顺畅了很多。
就这样,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修路队组建成功了,七八天的时间,就修出去不到二里地。
这二里地的山路足足有十多米宽,可以并排走四辆大马车。
路面全部用石粉铺垫,后面的人用夯子一砸,比水泥路面还要光滑,整齐,结实。
十天以后,山路绵延进了大山,再往前就是悬崖峭壁了。这个时候,就要用炸药爆破。
孟哥没让我失望,果然带来了好消息,县里的炸药跟柴油被批了下来。
我爹跟茂源叔赶着马车,立刻跟着孟哥进了一趟县城,将所有的的炸药跟柴油拉回来的同时,还拉回来一台钻机跟发电机。
发电机跟钻机是孟哥帮着我联系的。
而且孟哥也不走了,兴高采烈加入了修路的队伍。
我心里过意不去,问:“哥,你帮我修路,农技站的门市咋办?”
孟哥说:“有活计们照顾,不用我管,这儿我不放心啊,因为你们根本没用过炸药。怕出危险,我当过兵,知道这些炸药怎么用。”
“哥……你真是……太好了。”
孟哥大手一挥:“废话少说!马上上山,我教你们怎么打炮眼。”
就这样,我跟孟哥,赵二还有狗蛋每人背起一条绳子,攀岩而上,上去了半山腰。
打炮眼是技术活儿,也是危险活儿,必须要用绳索将人掉在半空中,高空作业。
其中一个扶钳一个抡锤,将眼儿打出来,填上雷管接上电线,然后迅速离开。
爆破以后,不能立刻清理石头,首先是排除险石,险石排除不干净,砸下来就会出人命。
每天打几个炮眼,用几个根雷管,全部要仔细登记,一旦出现错误,造成误炸,同样是要出人命的。
各行有各行的技术,各行有各行的学问。孟哥真是我命里的福星,每次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个站在我的身后,而且无所不能。
一句话,这辈子没有他,也不会有我杨初九的以后。
霎时间,漫山遍野都是人,打炮眼的,排险石的,清理路面的,铺垫石粉的……叮叮当当的钳子声震耳欲聋,纷纷扬扬的号子声也震耳欲聋。
终于,第一组炮眼打出来了,所有人员离开,孟哥开始读秒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爆破!”
“轰隆!……轰隆!……轰隆!……”滚滚的尘烟四起,碎裂的石块纷纷飞溅,哗哗从山坡上向下滚。
山脚下就传来一阵人们的欢呼声,一山的鸟雀也被惊得扑扑楞楞乱飞。
险石排除干净,其他人抓起工具一哄而上,抬的抬,撬的撬,一块块磨盘大的石块被翻进山沟,剩下的就是宽阔的路面。
再大一点的石头,人翻不动,就套上几匹骡子一起拉。茂源叔跟我爹策马扬鞭,同样呼呼冒汗。
22岁这年,作为仙台山最年轻的村长,我杨初九为村子里办了第二件好事。
那就是一条山路开修了。
轰隆隆的炮声震慑了仙台山千百年的宁静,整个大山都在剧烈颤抖。
这条山路开辟了梨花村走向巅峰的新纪元。
可没有人知道我们当初的难处。
这条四十里的路,我们整整修了一年零四个月,直到第二年的六月才全部竣工。
中间,没有任何山民拿过一分钱工资。磨坏的铁镐无数,砸坏的钳子无数,拉断的绳子无数,消耗的柴油无数,爆破用掉的炸药无数,累得吐血的牲口也无数。
后期购买柴油跟购买炸药的钱,都是山民利用卖菜捐助的。
这种办法叫以山养路。
而且,最让我悲痛的是……赵二哥付出了他年轻的生命。




小山村的诱惑 第202章 不治之症
修路的初期,每个人的热情都是空前的高涨。
在这一年半里发生了很多惊心动魄的事儿,让我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稳重。
第一件事儿,仙台山小学又重开了。
去年的冬天,一场大狼灾祸害了学校,咬死五个孩子,受伤的不计其数。
孩子们全都吓得怵了胆,香菱跟小丽两个老师也吓得怵了胆。
所以,学校整整关闭了四个月。
今年的三月,我跟赵二和孟哥商量了一下,孩子们不接受教育不行,于是,打算重开仙台山小学。
想要学校重开,就必须做好对野狼的防护,于是,我安排几个人把学校的围墙又加高了足足一米。
这还不算,而且在院墙上安装了很多铁丝网,铁丝网上都是铁蒺藜,密密麻麻围着校墙缠绕一圈。
别管那一条狼,想从学校的围墙外面跳过来都是不可能的,摔不死它,也要刮死它。
其次,三个大殿的窗户房门全都换了,窗户上安装了手臂粗细的铁栏杆,房门也换成了厚厚的铁门,足以抵挡野狼的牙齿跟利爪。
学生上课的时候,门窗都是严丝合缝,狼想钻过来,门也没有。
而且四个村的孩子有了新的习惯,就是每天上课必然要带上自家的狗。
仙台山家家户户喂狗,带上狗,孩子的安全系数又增加了一半,早上上学把狗牵进学校,晚上放学,狗再跟着小主人回家。
我们家的那条小狼崽也参战了,成为了香菱的护花使者。香菱每天上班下班,全都有这条狼跟着。
于是,这一年梨花还没有开放,学校里再次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孩子们在上课的时候,狗们是不能打扰的,全都停在学校围墙的土疙瘩外面,绝不离开五十米的范围,时刻保护着小主人的安全。
狗们一字排开,在狼崽的带领下相互嬉戏扑闹,追逐,撕咬,锻炼各种生存的绝技。
小狼崽俨然成为了这群狗的狗王,而且是独一无二的狗王。
它面目冷峻,趾高气昂,威风凛凛,显出了王者的风范。
它已经是一条成年大狼了,可还当自己是条狗。
趁着这个机会,小狼就训练那些狗,让它们排布狗阵,教会它们各种搏击的技能。
很快,梨花村一支强壮霸道的野狗军团悄悄被狼崽训练成功了。
它们训练有素,有组织有纪律,分工细致,安排了放哨狗,攻击狗,后援狗,进可攻,退可守。
一个个身怀绝技,昼夜保护着仙台山村民的安全,每天晚上都把村子守护得宛如铁桶。
自从去年学校被袭击那件事以后,香菱对小狼崽爱护有加,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辛巴。
这个名字来自于一个童话故事,传说是一头狮子的名字。
香菱说辛巴非常威武,跟狮子王一样,所以就叫它辛巴了。
爱叫啥叫啥,反正它是条狼,又不会说人话,你叫它别的名字,它也不能跟你抬杠。
所以我也懒得管这种闲事,只要香菱乐意,你叫它亲老公,我也没意见。
辛巴很听话,香菱每次喊它:“辛巴,过来,舔舔姐姐的手。”这小狼就屁颠屁颠过来,舔香菱的手心。
“辛巴,蹲下!”小狼崽就屁股一撅蹲下。
“辛巴,吃饭了!”小狼崽就撒开蹄子,颠颠地跑向食盆。
翠花跟香菱每天回家都会跟辛巴打招呼,辛巴对一双妯娌也是言听计从。
这王八蛋带翠花跟香菱比带我还亲,嫉妒得老子光想用脚踹它。
辛巴不但是香菱跟翠花的保护神,也是整个大山的保护神。
那时候,没有山民知道,辛巴为村子里付出了多少。
它带着自己的家狗军团,整整跟仙台山的狼群对峙了十几年,几经搏杀,才保得村子里的孩子不被伤害,村里的家畜不被伤害。
狼崽不但是我兄弟,是我朋友,更是我们家不可或缺的一员。
小学校重开,朗朗的读书声从仙台山上飘下来,一直飘进野地里,飘进那些干活女人的耳朵里,也瞟向那条正在修建的山路,每个人听了都是如醉如迷。
接下来,我媳妇香菱陷入了新的纠结。
那就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大肚子,没怀上孩子。
香菱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为啥自己肚子就是不大。
她喜欢孩子,又是老师,整天跟孩子们打交道,可想怀上我跟她的种了。
所以刚开始修路的那些天,因为离家近,我每晚照样回家,照样跟香菱折腾。
俺俩每次都很卖力,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每次干活的时候,香菱老重复一句话:“初九,这次俺能怀上,一定能怀上!”
结果鼓捣过来,鼓捣过去,媳妇的肚子还是像被人扎了一针的气球,就是鼓不起来。
最后香菱气馁了,说:“初九,咋回事嘞?为啥别人能怀上,俺就怀不上?是不是你生理有问题?”
我每天上山修路,累得不行,她还没完没了折腾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不耐烦地说:“别折腾了行不行?姑奶奶,我都被你抽空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孩子没出来,你老公先嗝屁了。”
香菱说:“不行!是不是咱俩……姿势不对?要不然也跟俺哥和嫂子那样,咱俩到红薯窖里去弄?你不是说红薯窖接地气吗?”
我差点哭了,说:“媳妇,当初我那是骗你哥跟嫂子的,你也信?”
“那你说咋办?初九,俺要孩子,要孩子嘛,俺要留下你的根,扯住你的线,要不然你将来发达了,就跟穿裙子光两腿的妹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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