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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翠花对娃娃可好了,香菱不在的时候,她总是抱着孩子亲。悄悄说:“天翼,快快长吧,长大了,你要喊俺大娘的,俺是你大娘,俺知道……你就是初九的种子……。”
同时,孩子的出现,也给这个家带来了灾难,甚至给整个村子带来了灾难。
而且这次灾难同样是灭顶之灾。
大路刚刚开修一个月不到,也就是这年的阴历三月,仙台山发生了又一次大狼灾。
这场大狼灾就是这孩子引起来的,一场人与狼之间的夺子大战正式拉开……。
我杨初九有儿子了,不单单山里的人知道了,山外的狼也知道了。
茂源叔骗过了所有人,却独独骗不过两条狼。
这两条狼,一条是我家里喂养的狼崽辛巴,另一条就是山上的白鼻子狼王。
白鼻子狼王跟我之间的仇恨还没有结束。
两次争斗的惨败让它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上次学校那次袭击也让它损兵折将。
再加上当初的夺子之仇,杀妻之狠,这东西更是对我恨之入骨。
终于,在这个下着鹅毛大雪的春天,狼群再一次出动了。
今年春寒,冬天特别长,梨花开罢桃花开。桃花刚刚崭露头角,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给压在了枝头上。
常言说:三月也飞桃花雪,这场桃花雪来的让人遂不及防。
当时,我跟孟哥,狗蛋,赵二他们在山上修路。一个月的时间,大路只是修了不到五里地。
因为前面的路真的很难修,净是悬崖峭壁,到处是花岗岩,开凿起来特别困难,只能天天用炮崩。
炮声一炸,轰隆隆作响,地动山摇,尘烟四起,整个仙台山都在颤抖,吓得山上的狼也无处藏身,浑身战栗。
狼本来就饿了一个冬天,天生对放炮恐惧,很多母狼都吓得流产了。
这彻底激怒了白鼻子狼王,于是,它一声召唤,带着上近百条青狼,浩浩荡荡向着村子杀奔而来。
白鼻子狼王之所以选择攻击村子,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因为村子空了。
男人们全都上山修路了,村里只剩下了女人。
狗群也没有了,全都在学校保护孩子们。
小学校也无法攻击了,因为我加高了围墙,安装了铁丝网,有狗群的帮助,狼们根本无法下口。
再加上一场脚脖子深的大雪,女人们全都窝在家里,所以大白天。狼群就那么堂而皇之扑进了村子。





小山村的诱惑 第205章 狼来了
狼群扑进村子,没在街上看到人。
目前还不到种菜的时令,天气忽冷忽热,天寒地冻,女人们都在家纳鞋底子,织布,有的坐煤火边缝衣服,甚至在炕上撅着腚睡觉。
梨花村第一个发现有狼的,是赵二的媳妇孙桂兰。
孙桂兰脑袋都要睡扁了,头发蓬松起来撒尿,提着裤腰带走进了茅厕。
乡下的茅厕都在院子里,因为天气冷,女人冻得直打寒颤,腰带一拉,裤子一松,向下一蹲,二哥家的厕所里就传出一阵小河流水哗啦啦。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撒尿简单,一般不解裤腰带,都是前开门。
有的裤子有拉链,有的裤子拉链也没有,站在哪儿,水龙头一摆,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拉,就把问题解决了。
可女人麻烦,忒费裤腰带,别管大号小号每次都要宽衣解带,每次都要退下裤子,显出后面的白光光,保持一个姿势。
所以要求速度快,要不然你这边没尿完,屁股就给冻伤了。
所以,桂兰嫂非常急,撒个尿跟拼刺刀差不多,啥也没看,一头冲进去,厕所里就是大浪滔滔,洪水泛滥。
正在哪儿尿呢,觉得不对劲,后面直痒痒。
回头一看,苍天!女人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一条黄呼呼的大狼躲在她背后,不知道藏在厕所多久了。
那条狼针对的不是桂兰嫂,而是俺家。
白鼻子狼王命令这条狼把俺家给围住了,它潜伏的地方,正是赵二哥家的厕所。
偏赶上桂兰嫂办公事儿,进厕所就解衣服,把这条狼吓一跳。
没明白咋回事呢,女人身子一扭,裤子一退,两只展翅高飞的大白鹅就映现在野狼的眼前。
桂兰嫂年轻滴很,也就二十四五岁,身后的两只大白鹅又白又圆,洁如玉白如雪,还泛出一阵阵香气。
这条狼伸出舌头舔舔嘴唇,馋得不行,好想给她一口。
此刻,桂兰嫂的屁股距离野狼的嘴巴不到五公分的距离,仿佛一门高射炮,随时准备发射。
偏赶上女人迸出两个响屁,而且这两个响屁明显是经过处理的,支离破碎,特别的压抑,绕梁三日,回味无穷,犹如天籁之音。
狼心说:卧槽!咋还带唱歌的?
味道不怎么好闻。
这是啥?难道是人类传说中的烧饼夹肉?还是驴肉夹馍?
它担心这东西不好吃,所以伸出舌头去舔。
狼舌头是非常厉害的,上面生有很多尖刺,因为它天生吃肉,舌头上的尖刺可以将动物骨头上的肉刮干净,跟铁刷子一样。
桂兰嫂的白亮亮就被铁刷子刷了一下。
女人回头一瞅,脸色刷地变了,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她“嗷”地一嗓子,跟火箭似得窜出厕所。
一边提裤子一边喊:“狼啊!狼来了,救命啊!”
女人一溜烟冲进屋子,咣当上了房门,浑身颤抖。
那条狼竟然没有追她,也没从厕所里冲出来。
哆嗦了好一会儿,桂兰嫂觉得自己看差了,那是不是一条狗,自己把它当成了狼?
于是,抄起门背后的一把铁锨,颤颤抖抖打开门,再次靠近了厕所。
进去冲狼脑袋就是一铁锨,咣当,铁锨正砸野狼的脑门上。
这条狼痛得吱呜一声,拔腿就跑,嗖地跳过拦马墙不见了。
这次真的瞅清楚了,的确是狼,没错!于是,桂兰嫂跳着脚嚎叫起来:“狼来了!打狼啊!狼进村子了……。”
她的声音立刻引得其他人一阵哗然。
桃花村第一个发现狼进村子的,是陶寡妇。
当时,陶寡妇也在家睡大觉。
桃花村同样没男人了,男人同样上山修路去了。
陶寡妇是女人,也是犁地赶牲口的好把式,一场大雪下来,她没了用武之地,所以只能在家里睡觉。
她是寡妇,日子孤苦,没事的时候有两个爱好。
一是在炕上睡觉。
二还是在炕上,自己跟自己玩。
野狼扑进桃花村的时候,陶寡妇在炕上做美梦,想野汉子。
她又想起了当初的那个猪贩子,正在睡梦里跟猪贩子荡漾。
不知不觉,她抱上了猪贩子,跟那猪贩子又啃又咬。
忽然觉得不对劲,猪贩子的牙咋恁长?嘴巴咋恁大?还有两只耳朵,咋恁尖呢?
于是,陶寡妇醒了,睁开眼,俩眼皮一张,吓得她就是一声尖叫。
原来怀里抱的不是猪贩子,而是一条狼。
狼不知道啥时候冲进她屋子的,也不知道啥时候钻她棉被里的。
这条狼悄悄潜伏进女人的屋子,看到陶寡妇膘肥体壮,肉多,觉得遇到了美餐。
本来是想攻击女人的,没想到被女人攻击了,抱上就亲。
狼牙没有挨到女人的脖子,就被女人按倒了。
还是一条大公狼,几乎被陶寡妇庞大的身躯压死。
大公狼受到侮辱,觉得没天理,发出一声哀嚎。
陶寡妇也发出一声哀嚎。
狼的动作还是慢了点,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陶寡妇。
女人不知所措,可能是条件反射吧,当!抬手就给野狼一拳。
她本来就是女人里的猛张飞,也是女人里的武松,力大无穷。
狼脑袋再结实,也架不住女武松的铁拳。
就这样,大公狼被打飞了,从土炕上给揍到了地上,叽里咕噜打了两个滚。
没等狼爬起来,陶寡妇抄起一根笤帚疙瘩从炕上一扑而下,只穿一条花裤衩,两条腿白光光的,胸前还吊两个肉包子。
她嚎叫着,奔跑着,追逐着,冲狼脑袋叮叮当当猛揍,把狼打得满屋子乱转,不断地嚎叫,笤帚疙瘩也被打飞了。
这东西打上去不疼,但足以吓唬狼。
狼被笤帚疙瘩打蒙了,心说:曰你娘!哪儿来的女二杆子?不但亲老子,摸老子,还用笤帚疙瘩捶老子?
这女人彪悍地很,一时半会弄不住她,撒丫子扯呼。
于是,狼飞身而起,一下跳过窗户跑了,消失在外面的雪地上。
陶寡妇这才虚口气,过来关窗户。
往大街上一瞅,奶奶个孙,满街到处是狼影乱窜。更多的狼正在扑击村子里的家禽,家畜。
狼们疯了,刚进村子,就像铺天盖地的潮水,一下子扑向了鸡,鸭,鹅,猪,牛,羊。
立刻,院子里的鸡咕咕嘎嘎叫起来,鸭子也扑闪着翅膀四处逃窜。
狼们横扫一切,瞬间开始了一场大屠杀。
有的鸡没有跑出多远,就被狼扑过去,吭哧咬掉了脑袋。
鸭子刚刚忽闪几下翅膀,就被狼牙咬中了脖子。
有的狼飞过院墙,跳进猪圈的矮墙,直奔家猪。
丝丝拉拉,猪的肚子就被它们刨开了,肠子呼呼向外流,
然后几条狼一起叼上猪的肠子跟心肝脾胃,将猪的五脏拖出去老远,纷纷抢夺,呜呜咽咽吞咽。
家猪吃痛,打着滚开始惨叫,猪圈里鲜血淋漓,血水到处飞溅。
有的狼扑进羊圈,牛棚。有的飞跳而起,嗖地窜上骡马的后背,冲骡马的屁股肉多的地方,吭哧就一口。
骡马在圈里也就蹦跶起来,四处躲闪。
今年春寒,地刚刚犁了一半,一场桃花雪就下来了,所有的牲口都闲置在家。
这下好,全都成为了狼群的美餐。
女人这才明白过来,狼群进村子了。
于是她又扯起猛张飞的嗓子,差点喝断长板桥:“狼来了——!打狼啊——狼叼羊了——!”
陶寡妇的嗓门之高简直撼天动地,比高音喇叭还洪亮,吼出去七八里,把四条街的人都惊动了。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纷纷奔出屋子查看,这一瞅,一个个满面骇然。
铺天盖地,黑压压一片,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条狼。
这些狼已经开始扑咬她们的家畜家禽了。
所有的人都慌乱起来,都嚎叫起来,也都纷纷抄起武器,直奔狼群冲了过去,跟它们拼搏。
白鼻子狼王精地很,它这次主要攻击的目标,并不是村子里的家畜家禽,分明就是俺家。
冲进村子,它就把狼群分做了两队,一队佯攻,去骚扰村子。
其中最凶猛的一支主力,就是冲着那个不大的婴儿去的。
狼王在村子里踅摸好几天了,也在我家的四周转悠了好几天。
它听到了我儿子的哭声,也从空气稀薄的味道里闻到了婴儿身上仇人的气味。
它知道那是我杨初九的种,它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把这孩子一口咬死。
或者干脆将孩子叼上山,作为诱饵,把我也引上山,一雪当初的灭族之耻,杀妻之仇,夺子之恨!
狼这东西最记仇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适合仙台山的野狼群。
它们是有仇必报,而且立刻就报,你给我一刀,我抬手就是一剑。
从去年十月攻击小学校到现在,经过四个月的休生养息,它们重整残部,第二拨攻击又开始了。
第一组狼队的任务是制造混乱,把村子里的山民都引出去。
而第二组,是围点打援,主要攻击的是我家。
已经有十多条狼暗暗潜伏了过来,将我们家围堵得密不透风。
当时,我爹正在屋子里叼着烟锅子搓草绳,编簸箕。
我那老娘正在织布机上织布。
香菱手里摇着铃铛,正在跟孩子嬉闹。
忽然听到隔壁孙桂兰的呼喊,爹跟娘就颤抖了一下。
爹停住了手里的活计,瞬间抄起旁边一条大杠子,推开门冲了出去。
我娘也跟双枪老太婆那样,从织布机上下来,抄起两根捶布的棒槌,脚步虎虎生风,跟着爹向外跑。
香菱抱着孩子也跟了出来,问:“娘?咋了啊?”
娘吓一跳,赶紧说:“香菱!别出来!快进屋,关上屋门,保护天翼!”
香菱吓得喔一声,赶紧冲进屋子,咣当上了房门,将天翼死死抱在怀里,哆嗦得像是惊涛骇浪里一片起伏的树叶。




小山村的诱惑 第206章 父子连心
今天,香菱没有到学校去。
自从这个叫天翼的小崽子来到我们家,香菱就很少到学校去上课了,她的课暂时有小丽带。
因为香菱喜欢孩子胜于一切,顶在头上怕吓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老想着跟孩子建立感情,担心将来这小王八蛋长大不孝顺,非要亲手把他裹大不可。
家里的那条狼崽辛巴也不在家,同样在学校,带着狗群守护那些孩子们。
这一下可遭了,十多条狼无所忌惮。
爹跟娘冲出去的时候,这些狼隐蔽得很好,没有惊动两位老人家。
等爹和娘抄起武器跑邻居家帮着他们打狼,抢夺家禽的当口,它们跳过拦马墙扑向了屋子。
狼王在前,其它狼在后,迅速堵住了房门跟窗户。
但跳进屋子的只有白鼻子狼王,狼王的脚步根本没停,进去院子就瞅准了窗户,动作非常灵巧,只一闪,身影就飞窜而入。
俺娘平时织布是不开窗子的,可今天窗户却没关,因为担心孩子中煤气。
山里人冬季都在屋子里生煤火,可以取暖,也可以做饭。
本来天气转暖,煤火都熄了,可突如其来一场大雪,大家不得不把煤火又生了起来。
特别是有孩子的山民,担心孩子受冻。
织布机一侧的窗户,是为了让空气流通。这下好,成为了狼王进出最直接的通道。
香菱关上房门,抱着孩子哆嗦,也没有注意那个通风口。
她做梦也想不到,狼王会从窗户上跳进来,直接就窜上了织布机。
站在织布机的布匹上,它踩着半截刚织出来的布,还有密密麻麻待织的经线,冲香菱恶狠狠瞪了一眼。
“啊!救命!救命啊!”香菱都要吓死了,把孩子死死纳在胸前,拼命纳紧,一个劲地向后缩。
“嗷呜!”白鼻子狼王吼叫一声,眼睛血红,尾巴平平翘起。
谁说狼不会摇尾巴?狼的尾巴同样可以随意摆动。
特别是它们攻击猎物的时候,尾巴都会平平翘起,跟身体成为一条直线。
这是进攻的信号,受到惊吓的时候,它们的尾巴同样会夹起来。
狼王四条蹄子一纵,是从织布机上铺天盖地压下去的。半空中簸箕一样的嘴巴就张开,显出四颗血粼粼尖利的狼牙。
只一瞬,它的身体就到了,牙齿在孩子的衣服上合拢。
身体落地,足足百十多斤的重量,连拖带拽,打算把孩子从香菱的手里夺过去。
香菱毕竟是女人,哪里经得住狼王的拖拽,就那么被它拖倒了。
可女人依然不肯撒手,抱着娃娃跟狼抢夺。
“啊!孩子,我的孩子!滚开,滚开!”
这个时候香菱啥也不怕了,她同样变成了一条母狼,眼睛红了,四肢踢腾,跟狼搏斗。
孩子比她的命重要,宁可自己死,也不想天翼被抢走。
可狼王的力气太大了,四条蹄子向后,屁股一撅,接连把香菱拉出去老远。
撕拉!小天翼的衣服被撕裂了,终于被野狼衔在了嘴巴里。香菱的手里只剩下半截袖子还有一个铃铛。
狼王的动作快得让人难以相信,将孩子叼在嘴巴里转身就跑,跳上织布机,又从那个窗户扇里飞窜了出去。
等香菱爬起来的时候,狼王已经叼着孩子飞过拦马墙,带着十几条狼跑远了。
女人傻了,也疯了,披头散发,嚎叫着抄起一个脸盘,拉开门栓就追了出去。
大街上早就乱了套,哪儿都是人群,哪儿都是狼影,哪儿都是家禽家畜的尸体,滴滴答答的鲜血把地上的白雪染得一片殷红。
香菱啥也顾不上,一眼瞅准了狼王跟孩子,撒丫子就追。
狼王叼着孩子在前面的跑,后面的几条狼被香菱追上了,女人就用脸盆砸。
当当当!脸盆敲在其中一条狼的脑袋,把这条狼砸得眼冒金星。
狼急了,转过脑袋跟香菱争夺脸盆,牙齿将脸盆咬得咯吱咯吱响。
可香菱浑然不顾,一个劲地向着狼王跟孩子靠拢。
两条狼缠住香菱,给狼王逃走争取了时间。
就这样,狼王叼着小天翼飞身上去了仙台山。
香菱还是哭喊着,嚎叫着往前冲。
还好茂源叔跟有义叔赶到得及时,才把两条狼赶跑了。
“香菱!别冲动,别冲动啊!”
香菱的声音竭嘶底里:“我的孩子!孩子啊!茂源叔,天翼……被狼王拖走了?”
“啊?”茂源叔一听,晃了晃,咣当向后晕倒,不省人事,老人家昏死了过去。
当时,我都不知道茂源叔昏倒的原因,我杨初九抱来的一个孩子,跟你有个毛关系?你晕个毛啊?
有义叔过来搀扶茂源叔,香菱却丢掉脸盆,披头散发直奔山道上去了。
媳妇是过来找我的,儿子没了,必须想办法。
她衣衫不整,一口气冲过五里地的山路,来到了工地上。
当时,我跟孟哥,赵二,狗蛋它们忙得正欢,冒着大雪打炮眼。
一个炮眼打好,填上炸药,刚要爆破,香菱哭哭啼啼一脑袋扎进了我的怀里。
“初九!快!救救咱们的儿子,天翼,天翼……。”
“别着急,慢慢说,天翼咋了,咋了啊?”
香菱气喘吁吁:“天翼被狼拖走了,狼进村子了!”
“卧槽!”我也有点蒙,想不到白鼻子狼王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白天就领着群狼进村子。
这还了得?分明是不把山里人放在眼里,生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大手一挥:“别忙活了!全都抄家伙,跟我回去打狼!”
就这样,一群气势汹汹的山民手持武器从山道上风风火火赶了回来。
可赶回来以后,不要说狼,狼毛也没有见到一根。
这群狼来的速度快,跑的速度也快。
在村子里扫荡一番,咬死不少家畜家禽,好像一阵龙卷风,肆孽一阵就那么消失了。
村子里狼藉不堪,到处是鸡鸭鹅的尸体,还有无奈叹息的人群。
大家不知道这些狼的来意是什么,怎么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呢?这种事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们没有伤人,好像就是冲着一个无辜的孩子来的。
香菱哭得寻死觅活,泪流满面问:“初九,咋办,咋办啊?”
我心里说:好在不是亲儿子,没就没了呗,也没花一分钱,大不了再买一个。
于是赶紧劝香菱:“别哭,别哭,孩子掉狼群里就没好事,他多半……保不住了。咱们俩还年轻,可以再抱养一个。”
“你说啥?”茂源叔一听就急了,老眼一翻,冲我走了过来:“杨初九!你干的好事儿!”
“啪!”一个耳刮子就抽了过来。
老人家的力气不小,双手长满了老茧,这一耳刮子,抽我满眼冒金星。
我不知道他为啥打我,怎么比我爹还着急?
“茂源叔,你打我干啥啊?我知道这孩子是你帮我抱来的,可又不是我咬死的,是狼啊。有本事你去抽狼,抽我……没道理啊!”
茂源叔胡子一翘,又将巴掌抡了起来:“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小畜生!都是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当初你在仙人台一把大火,杀死那么多狼!它会冲你儿子下口?
报应!报应啊!红霞,我的闺女啊!爹对不起你啊……啊呵呵呵。”
我吓得赶紧跑,来回躲闪,茂源叔老胳膊老腿,没撵上。
他竟然蹲地上哭了。
茂源婶子也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嚎,一边在我身上捶打:“杨初九!你个畜生啊,糊涂蛋!你知道不知道天翼是你的亲……。”
茂源叔大喝一声:“算了!像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就该断子绝孙!这是命数,命数!初九,是条汉子你就上山,想办法把孩子找回来,死也好活也罢。总算是有个交代。要不然,等着后悔去吧……。”
老爷子说完,没有搭理我,扯着他家老婆子走了。
我闷得不行,捂着脸,想象着茂源叔抽我这巴掌,用了多大的能量,消耗了多少卡路里。
这也难怪,毕竟是人家侄女的儿子,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是我当初激怒了狼群,才给孩子引来灭顶之灾。
所以,我有义务把他找回来。
爹也说:“你茂源叔抽你抽得对,毕竟是你的长辈,人家把孩子托付给咱,是信任,现在把孩子搞没了,就有责任跟义务找回来。
初九,你别修路了,直接带上家伙,到山里去看看,能把孩子从狼嘴吧里夺回来更好,夺不会来,咱也算是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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