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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柯遥42

    难怪这两人在这儿洗地!

    牧成无声落地,迅速潜入草丛中的二人之中。

    “又是一伙儿强盗,”牧成低声道,“应该是占了官驿,趁机杀人越货……昨天的那批商队,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真狡猾,”李一如捏紧了拳,“还把马匹和货车放在外头,扮作有商客住在这里的假象,那咱们赶紧走吧——”

    “不急。”柏灵目光望着驿站后院的灯笼,“……不管怎么说,这儿有马。”

    她回过头来,看向牧成,“咱们要不想想办法,搞上几匹上路?”

    “嗯,我也这么想。”牧成点头,“这么多马匹在这儿拴着,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李一如怔了一下,旋即笑道,“好,那我听两位哥哥的!”

    ……

    几人在衰草中慢慢沿路返回,重新往驿站的前门去了。

    驿站的对面,露天的马厩外有两个身着驿袍的壮汉在看守,他们并不总是站在马厩的出口,有时也会绕去后头看看。

    牧成和李一如兵分两路,从南北两侧各自逼近,柏灵潜伏在马厩的西面伺机而动——等到李、牧二人各自想法引起了这两个悍匪的注意,她便可以趁机上前,割断缰绳,纵马跑路。

    从这儿继续往北,约莫七八里地的地方有一处小石潭,三人到时可以在那里集合。

    柏灵目光灼灼地盯着马厩前巡逻的两人。

    说也奇怪,这两人看起来身长八尺,肩宽臂粗,虽然夜间看不清脸,但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气势。

    虽然此刻四下寂静,但两人没有丝毫松懈,不定时左右巡逻,听见声响便拔刀挥砍附近的草丛。

    能这样警敏,看起来着实不像乌合之众。

    柏灵暗自捏了把汗,幸好方才几人靠近的时候,没被马厩外的这两人发觉,不然这会儿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只是面对这样的敌人,牧成和李一如真的有办法成功引开他们的注意么?

    柏灵不敢再想别的,只有屏气凝神,静静望着前景。

    很快,东面——牧成的那一侧已然传来鸟叫声,紧接着是石块滚落的声音。

    守在马厩前的两人同时侧目拔刀,一人循声而去,另一人两脚略张,警惕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继续固守。

    柏灵拔出了腰后的匕首。

    马厩的围栏并不高,统共就只有两道歪歪扭扭的横木,木条被绳索牢牢地捆扎在一起,形成半人高的围栏。

    十几匹马被拴在马厩内的木桩上,她要做的就是伺机闯入,然后将至少三匹马赶出厩门。

    忽地,昏暗的灯火中传来一声轻微倏响,挂在马厩一角的烛灯灭了。

    柏灵甚至没有看清究竟是什么熄灭了蜡烛,只觉得那是一阵凄厉掠过的风。

    几乎就在下一刻,马厩门口的强盗陡然挥刀,击落了某样冲着他脖子飞来的暗器——清脆的碰撞声响起,被击落的金叶子转向插进了马厩旁的木桩上。

    ——柏灵心中一阵惊呼,金叶子还能这么用!

    那强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甚至不曾惊慌,他一面大声喊着“有贼人!”“有贼人!”,一面立刻向着马厩东北角跑去——那边暗处放着一口黄钟,只要猛荡绳索,绳上的铜球便会撞在铜钟上发出巨响。

    如此深夜,这样的一口钟若是响起,怕是几里之外的人都能听见。

    不过那拴着铜球的绳索已经被柏灵几人悄然割断,连同整个黄钟都已经被他们悄然拎上了树,牢牢卡在树杈之间。

    敌人强壮,李一如不敢露面,他在夜幕的草丛中跑得飞快,手中的金叶子一片一片飞向马厩旁的盗匪——

    然而手起刀落、左闪右避之间,金叶子没有一片扎在那匪徒身上,倒是惊得一阵马嘶。

    盗匪笑得得意,“爷爷今日就陪尔等小贼玩玩!来啊!”

    柏灵就在这时纵身翻入马厩,她踩着桩篱,沿着马厩的外侧弓身疾走,手边的缰绳应声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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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ishu)是,,,,!




第三十八章 事成
    【】(iishu),

    转瞬之间,柏灵抽刀,马血飞溅。

    被刺伤的马嘶叫着扬起了前蹄,在黑暗中横冲直撞。

    马匹们失去了绳索的束缚,整个马厩顿时乱作一团,简易搭建的厩笼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冲撞,围栏顿时坍塌下来。

    柏灵找准时机纵身而跃,落在头马的马背上。

    混乱之中,她眼疾手快地抓紧了缰绳,俯身跟随着头马向前狂奔而去。

    几支羽箭就在这时擦着她的衣服倏然而过——驿站的二层,弓箭手已经就位,箭矢瞄准着柏灵的要害而来。

    箭雨如此密集,柏灵一面躲闪一面心中惊奇,因为驿站里闹出的动静远远不是一小撮盗匪能发出的,光就是方才逃离时余光瞥见的地方,几乎就有十几个人从驿馆中鱼贯而出。

    柏灵没有回头,飞奔中,她能听见身后有马蹄声紧紧相随,那是在慌乱中本能跟着头马一起跑的马匹。

    ——成了!

    月光下,匹马儿跟在头马的身后远去,整片荒野亦随着马蹄声的远去而归于寂静。

    草丛中的李一如没有动弹,他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方才还寂寂无人的小路这会儿已经站满了持刀人。

    是自己先前听错了么,屋子里哪来的这么多盗匪?还是说此前他们一直都暗自潜伏在各自的位置,竟是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李一如皱起了眉,拨开挡在眼前的杂草,远远望向驿站那头。

    只见驿站大门中,一个中年人从门后走了出来,看起来似乎是这帮匪徒的匪首。

    “不要追了!那就是三两个盗马的毛贼,追他何用!”

    李一如心中好笑,今晚这就叫黑吃黑了吧。

    “可是——”

    马厩前的守贼似要辩解,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道,“没什么可是,不要自己乱了阵脚,都各自归位,加紧戒备。”

    那匪首又低声与周遭的人说了几句话,由于隔得太远,他声音又太轻,李一如一时听不真切。

    李一如在草丛中缓缓移动,缓缓接近驿站那边,然后侧耳倾听。

    一阵脚步声再度传来,在匪首下令之后,所有涌出驿站的持刀人又再次消失在黑暗中,整个驿站外再次变得人迹寥寥,只剩下一阵飞扬未落沙尘。

    匪首走到树前,仰头看了一眼被柏灵和牧成卡在树上的铜钟,俯身从近旁取来一把铁斧,猛然挥臂朝树干砍去。

    树干传来断裂声并摇晃起来,顶上的铜钟就在这时咣当跌落。

    铜钟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发出一阵闷响,那人立刻上,双手紧紧贴在钟面上——钟声戛然而止。

    “连警钟被人做了手脚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匪首的脸上这时才真的多了几分怒容,他再次一脚踹在一旁的树干上,“遇上几个毛贼就想撞钟?”

    “我们……我们以为这几个是先遣的——”

    “换人!”匪首厉声喝道,他钦点了两个名字,被喊到名字的两人很快从驿站的屋子里跑了出来。

    匪首看起来怒不可遏,“成天就知道抱怨上面不给机会,给了机会你们就给我把事情干成这样!”

    守马厩的两人有些丧气地低下头。

    “你们就庆幸刚才碰上的这伙毛贼做事谨慎,帮你们把这口铜钟给卸了吧!”匪首低声呵道,“要是你们起了误报,耽误了今晚的大事,你俩的脑袋老子一个都保不住!去把那边的几匹马追回来,然后滚回后院洗地!”

    “是……”两人扶了扶帽子,向着不远处已经停下来吃草的几匹马趟了过去,其中一人走到一半,又忽然往回跑,将一样事物交到了匪首手中。

    随后,那匪首亲自检查了一遍马厩,又将载满货物的板车拉到了月光下显眼的位置。

    离开前,他对新来的两人道,“别忘了上面的吩咐,让你们俩今晚在这儿守着,不是真的为了看马的!”

    那两人沉默地站直了身体,以示回答。

    马厩外又恢复了寂静。

    李一如叼着干草,越看越觉得奇怪。

    ……

    “这么听起来,他们好像是有别的伏击要打……”

    拂晓时分,牧成轻声说道。

    小石潭边,他正在生火烧水,一旁的李一如和柏灵正就着清澈的潭水洗脸洗手。

    在离三人不远的地方,有四匹马正被拴在树边——那是一匹头马和三匹追随而来的驼马。

    三人已经在这里休息了几个时辰,很快就要启程,这会儿正做着最后的准备,李一如也顺便将他昨夜的所听所见讲给两人听。

    “是啊,”李一如叹道,“感觉一到江北,这路是真的难走。”

    几人一时沉默。

    这才过江几天,他们就遇上了两拨强盗——所幸都没有正面交锋。

    “你的金叶子就那么飞出去了,没关系吗?”柏灵看向李一如,“上面毕竟印着你的家徽,万一身份暴露了——”

    “这个不怕。”李一如笑了笑,“左右不过是一伙儿山匪罢了,这儿离蜀州那么远,就算知道了我是哪儿来的,他们也找不了我家的麻烦……”

    李一如说着甩了甩手,潭面立时淅淅沥沥地泛起一阵波纹。

    “……就算他们真的气不过,一伙儿人追到蜀州去了,”李一如对着水面自己的倒影抓了两下头发,“那他们就是自找麻烦。”

    柏灵望着李一如的笑脸,一时感慨。

    只能说少年的身手藏得真是太好了,要不是昨夜亲眼见到了他势如疾风的飞叶,只怕现在自己还以为眼前人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牧成也望了李一如一眼,“身上有这么个绝活之前怎么不用?”

    “先前不到紧要关头不用金叶子,是怕家里人顺着线索找过来……”李一如叹了一声,“现在既然行踪都暴露了,那也不用一直这么防着了……”

    “那三弟后半夜有听到驿站那边传来钟鸣吗?”柏灵问道。

    “好像确实是听见了,但离得远,也有点拿不准。”李一如回忆着,“我们要不要骑马回去看看?反正就七八里地,也不算远。”

    牧成立刻摇头,“远不远没关系,山匪火并的事咱们都别管。好不容易得了马,还是快马加鞭往北赶路。”

    “也是。”柏灵点头,“我们身上的干粮还够几日?”

    “省一点儿吃,应该够撑四五天了。”牧成答道。

    “离涿州还有多少路程?”

    “十天左右吧。”李一如拿出了舆图,“不过再往北走两三日,有一处屯龙陂,我们可以在那里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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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路人避闪
    【】(i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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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如的预估显然有些过于乐观了。

    次日,薄薄细雨下得断断续续,道路泥泞,几人原先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直到牧成的马陷在一处泥淖中,越挣扎便陷得越深。

    深秋时节,某些泥淖的表面在冻雨中凝成硬而脆的泥面。

    它看起来与普通路面无异,然而人一旦骑马走上去,马蹄便立刻踏碎冰面,令人泥足深陷。

    最后他们只得弃了那匹花马,勉强终于将牧成救了出来。

    这样的险象,让赶路最急的牧成也不得不暂时放弃冒雨前行的计划,几人在附近找了一处空屋避雨修整,也给牧成换了一身衣服。等到次日再出发的时候,每人都捡了一根趁手的树枝当作手杖,牵着马往北走。

    昨日陷在泥潭中的马已经死了,它的前半身深深地扎在泥面以下,只有一小块马背还露在外面,几人路过的时候都心有戚戚,不忍去看。

    这一大片泥淖地磨平了三人的脾气,光是穿过这里,几人就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

    夜间三人讨论的时候,都一致认为这条路应该是已经废弃多年了,才会这样毫无预警。想想那批原本要从江洲回涿州的商队吧,他们不止有马有人,还有一车一车载满货物的板车。

    三人牵马经过这里就如此艰难,更不要说是一整个商队。

    果然,才离了这片泥淖地半天,他们就在路边看见了茶铺,几人都松了口气——这种茶铺的出现一般都意味着大的城镇就在附近,艰难历险的旅人可以在这里暂时休息,并且打听一些城里城外的消息。

    只是几人还没来得及雀跃,就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

    另一支从同样从江洲而来的马队首领原本与前来问路的柏灵相谈甚欢,甚至热情地向她介绍起自己这一队车马具体走的是哪条路,然而当牧成和李一如牵着马走近时,那人的脸色就陡然一变,而后便像避瘟神一样地牵着车马往旁边走了。

    三人不明所以,又牵着马来到茶铺边。

    才一落座,周遭的人便不说话了,隔着几张桌子的人则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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