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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高月
郭宋微微笑道:“前辈要写什么?”
刘基一时想不到好句,便笑道:“我两个侄子都要入仕为官,就写两句赞扬人才辈出的诗句。”
郭宋沉吟片刻,挥毫写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刘基连声夸赞,而且这两句诗他居然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他顾不上询问来历,他见梁韫道似乎有抢夺之意,连忙拾起条幅笑道:“你们慢慢聊,我回房仔细欣赏。”
他拿起条幅便一溜烟地跑了,梁韫道慢了一步,被刘基把这副好字拿走了,他想再请郭宋写一幅,却不好意思开口。
郭宋放下笔笑道:“伯父今晚不会只是为了来求字吧!”
郭宋已经把话题转到正事上,他便坐下道:“比赛规则已经改了,贤侄知道吧?”
郭宋点点头,“我听梁武说过了,林泰和林凤受伤,无法再参加比剑,便以骑射和步弓成绩来定最后前三名。”
“贤侄怎么看?”
“对梁家不利!”
郭宋直言不讳道:“梁家步弓得分偏低,除非林家在骑射中出现重大失误,否则梁家没有希望争夺第一。”
梁韫道又问道:“那贤侄愿意替梁家出战骑射吗?”
郭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替梁家参加骑射问题不大,关键是要成为朔方军备将,郭宋确实不愿意,要从军的话,在河西他就从军了,何必等到现在。
想到这,他坦率道:“我愿意为梁家出场,但我不想成为朔方军备将,简单一句话,我不想从军。”
梁韫道知道郭宋不愿意,他又继续道:“其实只有前十名才会成为备将,其他参赛者叫做候补备将,只是在朔方军做个登记而已。
而且就算成为备将,也只是准备将,不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将领,要立功后,报给朝廷,才会有机会转为正式将领。”
郭宋摇摇头,“我并不是想要当什么将领,但我听说,不管备将也好,候补备将也好,都必须随时听从朔方军的征召,我是山中野道,不喜欢受人约束,比赛结束后,我就要回长安了。”
梁韫道着实两难,如果没有郭宋参加骑射,梁家肯定名落孙山了,但郭宋又明确表态,他不愿意当备将,这可怎么办?
想了想,梁韫道便笑道:“贤侄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这样吧!我明天和节度使谈一谈,看他能否对你破例,不把你列入备将。”
“其他人有破例吗?”
梁韫道点点头:“郭重庆就是破例,但他是郭子仪的亲兵校尉,所以才破例,另外其他朔方军将领也不用成为备将,所以我去和节度使谈一谈,看看是否对你也能破例。”
“那就有劳伯父了!”
..........
次日天还没有亮,郭宋被院子里的一阵吵嚷声从冥思中惊醒。
“求求你,我真的有急事,让我见见郭大哥吧!”
这好像是施童的声音,但什么时候客院有守卫了?
郭宋穿上衣服,快步走出房门,只见一名家丁把施童拦在院子外,不让他进来。
“没事,让他进来吧!”郭宋笑道。
家丁见郭宋出来,便行一礼道:“家主怕下人影响公子休息,特让小人守在门口。”
“多谢了,你去休息吧!”
家丁匆匆走了,施童连忙跑进来道:“郭大哥,不得了啦!我....我也要参加骑射,代表我们神剑武馆。”
郭宋哑然失笑,“你会骑射吗?”
“会是会一点点,但水平很糟糕,二十步外,射十箭才能射中一箭,而且骑马的速度还不能快。”
“那神剑武馆怎么会选上你?”
“因为神剑武馆实在找不到人了。”
说话的却不是施童,而是梁武,他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矮子里面拔高子,小胖就被选中了。”
郭宋微微笑道:“那是好事啊!不是说能参加骑射就是候补备将吗?”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施童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前十名是备将,第十一名到三十名才是候补备将,一共六十六人参加,差不多要淘汰一半多。”
“可你找我有什么用?骑射是要靠常年累月积累才能练成,明天就要比赛了,你现在才临时抱佛脚,肯定来不及了。”
施童看了看梁武,挠挠头,却不好意思说。
梁武立刻明白了,笑道:“我答应过小胖,让他在梁家兵器库里挑一把弓,估计他是想请你帮忙挑选,小胖,是这个意思吧!”
施童点点头,“就不知郭大哥有没有时间?”
郭宋欣然道:“我现在正好没事,一起去看看,我自己还想找一壶好箭。”





猛卒 第八十四章 一个交易
郭宋给施童挑了一把很不错的骑弓,施童兴致勃勃跟随梁武练习骑射去了,郭宋却独自来到了官衙,就在刚才,梁韫道派人来找郭宋,请他有时间去一趟官衙。
梁韫道官任灵州刺史府法曹参军事,同时也是朔方节度府法曹参军,属于两块牌子,一套班子,这也是朔方节度使一般同时兼任灵州刺史的缘故。
很快,一名士兵把郭宋带到梁韫道的官房,“梁参军,郭公子来了!”
郭宋现在在灵州颇有点名气,连普通士兵都知道他是梁家堡的外援。
梁韫道笑呵呵迎了出来,“其实不是我找你,而是节度使找你,你和他见过吗?”
郭宋点点头,“打过一次交道。”
梁韫道恍然,“难怪,节度使很看重你,我和他今天谈到了你不想做备将之事,节度使便想和你谈一谈,看他的态度,好像也不会勉强你。”
“现在就去吗?”
“对!你随我来。”
梁韫道将宋领到一个小院,敲了敲门,“段使君,郭宋来了!”
“快请他进来!”房间里传来段秀实的声音。
梁韫道一摆手,“你进去吧!结束后不妨到我官房来坐一坐。”
梁韫道先一步离开了,郭宋推门进了段秀实的官房,官房分里外两间,很宽敞,外面是议事厅,摆放着八张雕花围屏坐榻和茶几,里间便是办公之地,中间用一扇很大的屏风隔开。
郭宋绕过屏风,只见段秀实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前飞笔写着什么,桌上摆满了各种文书和卷轴,他身后是一座博古架,摆放着各种精美的茶具以及古玩。
郭宋连忙施礼,“小民郭宋参见节度使!”
“郭公子,我们又见面了,请坐吧!”
“多谢!”
郭宋在旁边的坐榻上盘腿坐下,这倒不是客气,因为对方也是坐在很矮的榻上,如果你不坐,而站在一旁,就会显得居高临下,反而有点无礼,所以坐下后,两人倒是平视了。
一名茶童进来,给郭宋上了一盏煎茶。
段秀实笑道:“我昨天听到军队禀报,说有人在城外射杀了二十名薛延陀骑哨,应该就是你吧!”
郭宋点点头,“正是小人!”
段秀实缓缓道:“你的箭法很厉害,上次你射树枝我就知道了,这样的身手不为国效力实在可惜,其实我一直想任命你为旗牌官,并不是一个区区备将,你意下如何?”
旗牌官就是段秀实的帐前校尉,是亲兵将领之一,不过段秀实任命的旗牌官还是一种没有朝廷编制的将领,属于幕僚性质,吸引力还是比较弱。
郭宋当然不可能答应,他微微欠身道:“小民之前是山野道士,习惯了自由自在生活,不愿意受任何束缚,请使君谅解。”
段秀实见他态度坚决,心中虽然遗憾,但也不想再勉强他,便笑道:“你文才和书法好像也很不错,我在梁参军那里也亲眼目睹了你的书法,颇有大家风范,令我自愧不如。”
“使君过奖,只是会写几个字,粗通皮毛罢了,上不得台面。”
段秀实微微一笑,“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太谦虚就会给人一种不自信的感觉,适当张扬一点,自己也活得痛快。”
郭宋沉默不语,段秀实话题一转,又问道:“上次你提供了关键情报,使我们发现党项人和薛延陀人勾结,很可能党项人也会出兵来攻打灵州,对此,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我只是一介小民,怎么敢妄议军务。”
“不妨,你姑妄言之,我也姑妄听之。”
“那小民就献丑了。”
段秀实笑着点点头,“我洗耳恭听!”
郭宋沉思一下道:“其实党项人和薛延陀人不一样,他们不敢像薛延陀人那样肆无忌惮地掠夺唐朝的人口和财富,他们确实很渴望占有灵州这块宝地,但只能憋在心中,不敢表露出来,他们毕竟依附着大唐,一旦他们公开出兵来抢夺灵州,那就是造反了,朝廷一定会出重兵镇压。”
“你的意思是说,党项人只是暗中支持薛延陀,不敢公开出兵配合?”
“使君应该比我清楚,大唐是讲究实力的,以党项人现在的实力,他们还有没有割地自立的资格?”
“你说得不错,党项人是有点实力,但还远远到不了割地建国的程度,一旦朝廷出兵,很容易将他们镇压,他们的野心其实朝廷早就知道,只是不理睬他们罢了。”
“既然节度使知道,那还担心什么呢?”
“我担心他们派兵扮作薛延陀军队,参与攻打灵州城,等薛延陀人掠走了人口和财富,他们再假装出兵抵抗薛延陀人,这样就把灵州占领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但要破解他们的冒险其实也很容易。”
段秀实笑道:“你说说看,怎么破解?”
郭宋不慌不忙道:“使君可派一千军队进驻夏州,党项人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党项上层若派兵参与攻打灵州,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安全?这一千军队就像卡在党项人喉咙的骨头,他们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只能乖乖的按兵不动,当然,如果灵州被薛延陀攻破,党项人肯定也会出兵,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段秀实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还真是这样,一个很简单的措施就把党项人的冒险给破解了,除非他们公开叛唐,否则在唐军监视下,他们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了,看问题竟然如此透彻,聊聊数语就解决了自己的一大心病。
段秀实捋须欣然道:“你说得很好,郭宋,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也不勉强你做朔方军备将,只要你答应替朔方军做一件事。”
郭宋淡淡道:“既然是交易,那我的好处在哪里?”
段秀实从桌子上取过一只纸卷,递给郭宋,似笑非笑道:“昨天才收到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郭宋打开纸卷,顿时吓了一跳,竟是抓捕他的一等通缉令,‘崆峒山恶道郭宋,欺师灭祖,烧毁敕造宝殿,杀死御封真人,十恶不赦,特发告天下各州府通缉,擒之献官府者,赏钱三千贯,助官府抓获者,赏钱五百贯,落款是原州刺史府。’
上面画的人像粗眉暴眼,凶神恶煞,这是自己吗?
“居然还是一等通缉令,郭宋,这些罪行都是你犯下的吗?”段秀实冷冷问道。
郭宋摇了摇头,“完全是一派胡言,我什么时候欺师灭祖了?至于烧毁敕造宝殿,杀死御封真人,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既然原州的通缉令送到了灵州,那就说明已经在刑部备案了,才能跨州缉拿,除非你改名换姓,远离陇右,去江南或者岭南默默过一辈子,否则你逃不掉天下通缉令,这样告诉你吧!一等通缉令只有十恶不赦的死囚才有资格获得。”
沉默片刻,郭宋问道:“这就是交易的筹码?”
段秀实点点头,“你替朔方军做一件事,这个通缉令我帮你撤掉,如何?”
郭宋又沉吟一下又问道:“要我做什么事?”
“现在还不能说,但肯定不容易,而且还很危险,这只是一个交易,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
郭宋忽然问道:“小天弓是使君送我的吧!”
段秀实一怔,“你怎么猜到的?”
郭宋轻轻叹息道:“我想了很久,除了使君,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
段秀实微微一笑,“确实是我送你的,我怕你不肯接受,所以才用个委婉的法子,怎么样,还是喜欢吗?”
“我非常喜欢,感谢使君赠弓之德。”
“不必客气,我现在更关心这个交易,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郭宋心中苦笑,他能不答应吗?他若不答应,段秀实立刻就可以抓捕他。
他沉默良久,起身道:“我答应了,我愿为朔方军做一件事,希望使君尽快为我撤销通缉令。”
段秀实注视着郭宋淡淡道:“我知道你心怀疑虑,但我段秀实也是一诺千金,等你去京城之时,我保证这份通缉令已经没有了。”




猛卒 第八十五章 骑射大赛(上)
五更时分,天还是一片漆黑,绝大部分人都在沉睡之中,梁家一行武士便悄然出发了,一共十人,领队依旧是梁会河,参赛者为三人,郭宋、梁武和梁驹儿,其他七人为后勤辅助。
比赛依旧安排在北城外的军营内,这次比赛一共有八个族堡,十四家武馆,每家允许三人参赛,理论参赛人数应该是六十六人,但实际参赛人数只有四十六人,实在是大部分武馆凑不出三名会骑射的弟子。
“昨天小胖练得还不错,三十步外,已经能十箭三中,我发现一把好弓确实能大大提高成绩。”
郭宋心中还在想着昨天事情,不知道段秀实打算让自己做什么?
“你有点心不在焉!”梁武看了他一眼道。
郭宋笑了笑,“那你自己有没有去找一把好弓?”
“我的弓就很不错了,朔方军最有名的弓匠耗时三年做成,是公认的灵州三把好弓之一,去年我就凭借它夺得个人骑射甲组第四名。”
郭宋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把思绪收了回来。
“说说比赛规则吧!”
郭宋沉吟一下道:“我现在对比赛规则还是一无所知。”
梁武点点头,“骑射分三个组比赛,分别为三十步的丙组、五十步的乙组和百步的甲组,得分也不同,丙组最高只有三分,乙组最高五分,甲组最高十分,然后有两个加分项,一个是左右开弓,一个是箭射飞鸽,左右开弓是加三分,箭射飞鸽加五分。”
“骑马奔跑的距离和时间上有限制吗?”郭宋又问道。
“有!一百五十步必须在一通鼓内跑完,最少要射三箭,三箭累加为个人最终成绩,加分则另算。”
“郭大哥,还要注意箭靶!”
旁边梁驹儿笑着补充道:“箭靶是木人靶,比较硬,得用力射才能钉住,还有就是鸽子,一般都是在最会才会放出来,到目前为止,只有前年郭重庆和林泰射中过加分项,今年我们就指望你了。”
郭宋淡淡一笑,“我尽力吧!”
不多时,众人出了北城门,来到了军营,军营内比剑的台子都拆除了,变成三片很大的演武场,这是三个组的射箭地,各种箭靶都已经安装就位,各种边界线也用生石灰画好,近千名士兵在四周戒备。
今天还要进行分组和抽签,所以大家必须早到,不过就算早到了也不能进赛场练习,比赛场戒备森严,不准任何人进入。
这显然对郭宋这种第一次参加比赛的选手不利,别人都参加过多次,对赛场比较熟悉了,而郭宋却一无所知。
梁会河去分组抽签了,众人则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帐内等候,这时,梁灵儿探头进来小声道:“告诉大家一个最新情报。”
“灵儿,你几时过来的?”
“嘻嘻!我早就到了,和你们不是一路。”
梁灵儿跑进了,一脸神秘道:“确切消息,今天林泰也要上场,我看到他了。”
梁武吓一跳,“他不是受伤了吗?”
“他是腿伤,骑马不影响,他坚持要参加,林家的获胜希望就大了。”
郭宋在一旁道:“林家步弓已经领先我们七分了,除非发生重大失误,他们必胜无疑,我们的目标是争取拼掉郭家夺取第二。”
………..
随着天光渐亮,分组和抽签全部结束,八个家族堡全部都分在甲组,毕竟都有各自的底蕴,找三名会骑射的弟子还是比较容易。
梁武取出一张纸,纸上是一只木人,他在给郭宋讲解具体的得分标准。
“完美无缺是十分,这个基本上办不到,我就不讲了,其次精准头部是九分,精准脖颈是八分,精准胸部是七分,其他部分是六分,脱靶则不计分,最高满分是三十八分,包括两项加分。
但到目前为止,最高分只有三十分,前年林泰获得,他射下了鸽子,郭重庆最高分是二十九分,他会左右开弓,这两人成绩都很稳定,不要指望他们失误,就看你能不能和他们拼一下个人赛第一。”
“好像你一直没有提到过林家的外援?”
郭宋想起了那个目光冷峻、身材高大的唐军将领,此人显得与众不同,一种直觉告诉郭宋,这个外援比郭重庆和吴征都更有统率力。
“林家外援叫做李季,是朔方军斥候校尉,剑法和骑射很强大,他去年成为林家外援,但他去年骑射没有发挥好,排第五名,而我是第四名,另外,林家还有一个子弟,叫林杨,骑射也不错,今天也会上场。”
“那郭家呢?”郭宋想到了郭重庆,又随口问道。
“郭家要弱一点,郭重庆最强,郭绛和郭强能进前十,但都在后面。”
说到这里,梁武着实沮丧,他们步弓成绩太糟糕,使他们陷于极大的被动。
‘咚!咚!咚!’外面第一通预备鼓敲响了。
梁会河大步走了进来,高声道:“抽签结果,梁武第四个上场,梁驹儿第七,郭宋第十七个上场,现在可以进骑射场了,我们走吧!”
今天天公不作美,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虽然天光已大亮,但视线却不太好,总有一种灰蒙蒙的雾霭在空气中漂浮,对参赛选手的眼力尤其是一种考验。
郭宋还是第一次见到军队的骑射场,中间是一条弯曲的跑道,大概有两百步长,跑道两边相距百步外各矗立着五座木人,和真人大小相仿,穿着皮甲、带着头盔,之所以在两边都矗立木人,主要是考验选手的左右开弓能力。
一般而言,没有五到八年的苦练是很难做到左右开弓,到目前为止,只有郭重庆展现过左右开弓的本事,或许林泰也有这个本事,但他选择了箭射飞鸽。
必须要在一通鼓内跑完一百五十步,这就要求马速必须快,在疾速奔跑中至少射出三支箭,这其实是减分项,超额完成没有加分,如果完不成却会有扣分。
比如说,你只来得及射出两箭,两箭都精准射中头部,应该得十八分,但因为你没有射出第三箭,没有完成基本任务,所以还要另外再扣减五分。
二十几名参赛骑手聚集在一处角落内等待出发,每个人都十分紧张,毕竟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这时,郭宋却意外地看见了段三娘,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她的消息,她就仿佛在灵州城销声匿迹一般。
段三娘穿一身绿色的紧身武士服,手执一把画眉弓,胯下是一匹雄壮的枣红马,她似乎比前段时间瘦了一点,皮肤也略微黝黑,但依旧英姿飒爽,粉面含煞。
“段三娘是替谁家出战?”郭宋低声问道。
梁武撇撇嘴,“徐家堡呗!她一直是徐家堡外援,步弓骑射都还不错,但剑术不行,所以每次第一轮就被淘汰。”
“徐家堡怎么会找她当外援?”
郭宋有点不理解,随便在军队中找一名旅帅也要比她强,难怪徐家堡一直排名垫底。
梁武犹豫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实话,“她的骑射确实还不错,去年并列第六,有她在,这次骑射团体赛排名,徐家堡不会垫底。”
“咚!咚!咚!”鼓声再次敲响,只听一名裁判官大喊道:“骑射赛准备开始,第一个上场,孟健,下面请段三娘和赵武初做好准备!”
骑射比赛终于开始了,一名骑着白马的年轻武士催马来到出发线前,梁驹儿低声给郭宋介绍道:“孟健是孟家堡的第二号武士,在前十名外。”
这时郭宋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梁武早就是备将了吧!这次还要再选一次。”
梁驹儿咧嘴一笑,“已经是第四届了,这里面参赛的不是备将就是候补备将,他们不占名额,名额给其他人。”
“那施小胖会不会有希望?”
梁驹儿摇摇头,“候补备将的门槛不在于三十步还是五十步,而是看你射中几次,三箭两中就有希望成为候补备将,施小胖昨天只有十箭三中,我觉得他还是够呛。”
这时,鼓声急促响起,第一个参赛武士出战了,郭宋不再分心,目光注视着率先出战的孟健,不过看得出他射箭和骑马配合明显不协调,郭宋不由摇了摇头,火候还差得远。
孟健射出两箭后,或许是太紧张的缘故,射第三箭时竟然没控制住身体,从马上摔下来,引起一片惊呼,十几名士兵基本奔上去救治。
孟健被抬了出来,他虽然两箭两中得了十二分,但没有跑完全程也没有射完三支箭,竟然被倒扣了十分,最后只得了两分。
郭宋忽然发现骑射的分值起伏很大,他们和林家在步弓上虽有七分差距,其实真不算什么,这一刻,郭宋对战胜林家有了一丝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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