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罪恶无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伊莱
我就赶紧去找齐天华,结果等我把齐天华叫回来,你们几个就都出去了!我好歹还吃到那么一口蛋糕,齐天华肚子可是一直饿着呢,我俩就又去吃饭了。”
“咳咳!”齐天华在一旁咳嗽了两声,冲罗威使了使眼色。
“怎么了?你中午吃咸着了?不能吧,我也没觉得那家的东西有多咸……”罗威嘴上念叨着,等接收到了齐天华递过来的眼神,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改了口,“哦哦,对对,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厉成文那边,我们真的有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发现。”齐天华觉得眼下让罗威开口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这个家伙思维有些跳脱,说着说着,忽然又跑个题,那可不太好,“我们发现厉成文在朱信厚到那家工厂做夜班打更人之前和之后,很多方面的表现完全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齐天华把自己和罗威仔细收集和核实过的情况告诉纪渊和夏青。
厉成文果然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确切的说,这不对劲的开端就是朱信厚到了那家厂子,两个人产生了交集之后才逐渐出现的。
在朱信厚到那家工厂去上班之前,厉成文因为工作认真,平时也比较小心谨慎,在工厂里面人缘不错,也和其他的那几个人关系还不错,但是他几乎是不喝酒的,不敢说滴酒不沾,至少不在外面轻易的碰酒,其他人偶尔张罗一起喝酒,他也很少参与,说是家里面的老婆精神不太正常,需要照顾,脱离不开。
其他几个人在厉成文参与进来之前,虽然也会偶尔聚在一起小酌两杯,不过时间和地点基本上是在下班之后,离开工厂,约在别的小饭馆里面,一直到厉成文加入了他们之后,聚会地点才干脆就换到了夜班打更值班室那里。
根据罗威和齐天华旁敲侧击打听出来的情况,厉成文最初假如其他人,其他人也曾经有过觉得很突兀的那种感受,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平日里一下班就立刻往家跑,叫都叫不出来的人,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一个样,厉成文对此给出的理由是,长时间照顾一个疯老婆也是挺让人觉得心情压抑的,所以需要解解压。
厉成文刚加入其他人的偶尔聚餐的时候,也是和其他人一起到外面去,但是大概只有两次之后,他主动张罗了一次,并且提出把地点就设在打更值班室里,理由有三,其一是作为打更人的朱信厚为人比较厚道老实,跟他投缘,所以不介意其他人跑过去一起热闹热闹,其二工厂这边离他家里近一些,不然长时间的把疯老婆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也不太踏实,其三是在厂子里喝酒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其他几个人的老伴儿找人的时候,还可以谎称在单位加了个班。
他的这个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赞成和响应,于是聚会地点就改在了朱信厚的值班室里,而从那以后,厉成文也好像逐渐变成了他们聚会的主力,几乎之后的每一次都是他率先挑头张罗起来的,厉成文也最喜欢喝一点就就开始控诉生活的艰辛,每天不仅要工作,还要照顾一个疯老婆的不容易。
他的那些诉苦的内容自然也会引起其他人的共鸣,人到中年毕竟就再也没有什么容易的事了,更何况那几个人的年纪也都已经不小,在中年人的行列里估计都已经快要甩到车尾去了,每个人都是在为了生计和家庭而挣扎,活了一把年纪,谁要真的没有一地鸡毛,那才奇怪呢。
所以慢慢的,原本聚在一起吹吹牛,侃侃大山,随口评价一下时事新闻的聚会内容,逐渐就变成了总结生活的辛苦和不易,为家庭的辛苦付出,以及一些换不来的感激,然后互相安慰互相打气。
因为这种话题让朱信厚也颇有共鸣,所以朱信厚对于这样的聚会也还是非常喜欢的,尽管他说话的时候不算多,但很显然是乐于这些人跑去一起喝喝酒,吃吃菜,发发牢骚,减减压的,几乎每次他们张罗,朱信厚都乐于接纳,并且从来没有嫌他们影响自己休息,想要赶人离开的时候。
“厉成文那段时间和朱信厚相处的还真的是关系挺亲近,但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工作时间是完全岔开的,所以厉成文身边的熟人好像也没有谁知道他有没有私下里单独和朱信厚约在工厂以外的地方见过面的。”齐天华说。
“我们还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罗威在一旁忙不迭的补充,“之前不是咱们都已经了解过厉成文的儿子出事的前因后果了么,最近我们发现了一件事,这件事一被我们挖出来,好多别的事情就隐隐约约能被串在一起了。
朱信厚以前不是一直在那家仓储公司当搬运装卸工,他原本白天还有过另外一份工作,性质差不多,也是在一个工厂里面干点基本的体力活儿,不过你们可以大胆的发挥想象力,猜一猜朱信厚之前是在什么地方打过工!”
“朱信厚之前应该是在厉成文儿子工作过的工厂上班吧?”夏青问。
她这么一说,原本还一脸神秘兮兮的罗威顿时就泄了气:“小夏,难得糊涂!难得糊涂!你说我铺垫了这么多,你就不能别一下猜那么准么?”
夏青失笑:“你也说了你铺垫了那么多!你都铺垫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还猜不出来,是不是有点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罗威嘿嘿一笑:“那倒是!反正这件事的时间点真的太巧合了,那边厉成文的儿子出了事没多久,本来在厂子里工作的好好的,朱信厚忽然就急急忙忙辞职不干了,之后的一段时间频繁的换过很多份工作,感觉起来就像是在躲人。
后来稳定在那个仓储,我觉得十有八九也跟那个地方地址比较偏远有一定的关系,这就给人一种什么感觉呢?朱信厚这个人,说不定是因为惹了事,所以才一直在哪里躲躲闪闪,怕被人打击报复,或者寻仇!”
夏青摇摇头,罗威的这个推测,她可是不大赞同的:“这有些说不同吧,如果朱信厚真的是怕被人打击报复或者寻仇,那他一定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会找自己寻仇了,如果是这样,那你认为厉成文后来接近朱信厚是目的不单纯,那也就变得有些说不过去了,不是么?朱信厚又不是个傻子,难道他当初都知道频繁的换工作来躲避,后来人都跟他狭路相逢了,他还继续把酒言欢?”
罗威一怔,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还真的是漏了这重要的一环,不过好在他脑子还算机灵,很快就重新捋顺了思路:“哦,我明白了,我刚才说对了一大半,但是有一个问题没弄清楚,所以结论错了。朱信厚他应该是因为厉成文的儿子出事死了之后,自己觉得心虚,怕被人找麻烦,所以才辞了工作,折腾来折腾去,躲躲藏藏了一阵子,后来看没有什么事儿了,才逐渐又稳定下来。
他并没有明确一个可能会对他寻仇的仇家,所以后来和厉成文打交道的时候也是一点戒备都没有,还有胆子跟人家时不时的聚一聚,聊聊心理话呢!”
“可是厉成文的姓氏还是比较特别的,并不算特别常见,朱信厚如果真的因为那件事心虚的话,不可能结识了厉成文之后,竟然没有把他跟曾经跟自己一间工厂,后来出了车祸死掉了的那个年轻人联系在一起吧!”夏青仍然感到疑惑。





罪恶无形 第四十二章 绞
夏青提到厉成文姓氏的这个问题,的确也让其他几个人有些犯嘀咕了。
“厉成文的所作所为,让人觉得他针对朱信厚是没有任何目的性的,这个说出去谁都不会信,但是小夏说的这个姓什么的问题,也的确说到点子上了,没道理这么特别的一个姓氏,却没有让朱信厚引起任何的警觉,除非当初厉成文儿子的那件事,厉成文这边觉得是和朱信厚有分不开的关系,但是朱信厚自己并不这么认为。”齐天华得出了一个比较能够成立的结论。
“要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厉成文和朱信厚这两个人当中,一定有一个人跟一般人的认知不大一样!”罗威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毕竟这两种可能性咱们也都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对吧!有的人是自己的亲人出了事,就会变得非常主观非常不理智,看谁都觉得可能是有责任的凶手。
还有的人呢,道德沦丧,道德标准跟一般人都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别人做错了事好歹会内疚一下,他们是真的觉得跟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完全是无辜的,所以不会自责也不会内疚,更不会接受其他人的指责批评。咱也不知道厉成文是不是前者,朱信厚是不是后者呢!”
“可以肯定的是,朱信厚之前那一段时间频繁更换工作,犹如惊弓之鸟一样,绝对不会是一个巧合,如果他不是在躲厉成文,那么在那段时间也一定有其他人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威胁。”纪渊说。
“从这段时间我们对朱信厚之前各方面情况的掌握,他之前有几个疑似结过仇的人,但是除了已知的几个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了,严格说起来朱信厚不算是一个特别典型的恶人。”夏青点点头,顺着纪渊的结论继续推,“那段时间他的前小舅子陈和还没有出狱,后面朱学名提到过的三角眼很显然和朱信厚交情还不错,不会是他吓得到处躲闪的对象,厉成文方才也排除了。
那么这样一来,和朱信厚算是真的结过梁子,并且最有可能在那段时间让朱信厚战战兢兢,躲躲闪闪的人就只剩下一个了,就是那个因为朱信厚当年的失误,受了伤,还落了残疾的那位前工友。”
“这个工友,咱们现在有调查方向么?”齐天华问。
夏青和纪渊从医院一回来,刚一进门就遇到那么一出不知道究竟应该称之为惊喜还是惊吓的大戏,那么一打岔就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和齐天华他们分享。
现在被齐天华问到,她赶忙把朱学名提到过的情况也向他和罗威说了一下。
“那你们负责那个留下了残疾的前工友,我和罗威就继续厉成文这边?”齐天华听完之后,征求纪渊和夏青的意见。
“嗯,有什么进展再及时沟通。”纪渊点头表示同意。
“哦,对了对了!”罗威在一旁忽然打了个响指,“差一点就忘了!我和齐天华还有一个考量,不过没有得到证实,所以也不敢肯定。我们俩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朱信厚的死因,这需要凶手有一个药【hx】物来源。
根据我们之前的了解,厉成文和他的老婆,两个人在他儿子出事之后都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从最直观的后过来看,是厉成文的老伴儿疯了,不过在那之前厉成文的身体状况也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感觉他也是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老婆疯了更需要个人来依靠,他也未必能撑过来。
在他们两个人身体状况都非常不好的那段时间,都需要定期服用一些药【hx】物,厉成文主要是心血管方面的,他老婆就是情绪和神经方面的,但是长期服用的话,这些可都不便宜,他们两个那阵子的经济状况确实也有些负担不起。所以后来厉成文选择了找那种‘药耗子’买来历不明或者临近过期的药【hx】物,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开支。
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另外的一件事,厉成文认识很多的‘药耗子’,如果他想要购买一些跟他和他老婆身体状况没有什么关系,并且也没有办法通过正规途径获取到的东西……他可比一般人更容易实现呢!”
“嗯,这一点来说,确实值得注意。”夏青觉得罗威和齐天华的考虑有道理。
纪渊的看法也差不多,他也对罗威和齐天华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们了。”
“哪里的话,不都是咱们分内的事么。”罗威忙不迭的答话,自从把纪渊当成了自己身边的偶像之后,他和纪渊讲话的时候总带着一种诚惶诚恐,似乎又很高兴很乐于同纪渊多说上几句,但又很怕太聒噪了会惹纪渊不高兴。
纪渊点点头,和夏青一起起身,同罗威和齐天华一起下楼去,到楼下分头走的时候,他拍了拍罗威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加油,然后就上车了。
“我的妈呀,我今天这待遇也未免太好了吧!”罗威一脸的受宠若惊,压低了声音对齐天华和夏青说,“纪老大突然对我这么和蔼可亲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哪有那么夸张!而且他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新绰号了?”夏青哭笑不得,在她看来,纪渊平时并不凶恶,方才也完全称不上“慈祥”吧?
“刚刚多的,我觉得今天纪老大霸气!”罗威冲夏青眨眨眼,“英雄救美!”
“你说什么呢?!”夏青一脸哭笑不得的问罗威。
“纪老大出手推老沈的时候我看到了,”罗威神秘兮兮的说,“我其实也觉得老沈有点自我感动过了头,我都看出来你不太喜欢今天他张罗的那一档子事儿,结果他还没时没晌儿的,一点也不知道见好就收!帅这东西,那得是别人买你的帐,你就帅,别人不买你的帐,你那张脸就不值钱,自作多情的魅力也得收一收,还真以为自己靠一张脸就无往不利了?!”
齐天华在旁边拉了罗威一把:“行了,既然觉得小夏不会喜欢那件事,你就别一个劲儿的帮人家回忆了,那边纪渊还等着呢,走吧,有收获及时沟通!”
最后的那一句当然是对夏青说的,夏青冲他们摆摆手,转身也上车去了。
其实罗威刚一开口说当时他在旁边看出了自己的不适的时候,夏青还真的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以为自己当时的反常反应被罗威给发现了。
好在听到后来就听得出来,并不是那样一回事,夏青也就放下心来。
她过去的事情,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向身边的同事当中扩散了,毕竟这种事总是容易激起一些人的好奇心,遇到那种不合时宜跑来打听的,抓着自己刨根问底,那无异于把已经长好了的伤疤再一次抠破流血。
上了车,纪渊已经准备好要出发了,夏青这才开口问他:“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刚才在上头的时候你也没有说,我猜猜,是想排查工友的身份?打算按照朱学名之前描述的那种条件,去找疑似的厂子?”
“对,先锁定了当年两个人一起工作过的工厂,才能锁定到具体的人。”
“可是……朱学名不是说,尘归尘,土归土,那家工厂都已经倒闭了么?”夏青有些吃不准,“咱们就算能够锁定一个大体的目标,又怎么从一个已经倒闭了的工厂那里打听到当年的事情啊?”
“工厂当然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人会。”纪渊一边开车一边说,“朱学名说过,之前的那个厂子一度效益还是很好,是个机械厂,后来效益不好倒闭了,有了这一些限定条件,就不难锁定范畴,当年一度那么红火的老工厂,按照早年的惯例,十有八九会有属于自己的职工住宅楼,我们可以碰碰运气。”
夏青对这些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多的了解,她之前在w市生活的时候,年纪比较小,身份是一个很单纯的学生,每天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对学校以外的社会没有太多的接触,所以w市这边的什么效益红火的机械厂之类的,她并不太清楚,那种工厂会不会有职工住宅,她就更不清楚了。
纪渊既然这么说,她就选择相信,打算先找找看看再说。
事实证明,纪渊的这一条经验还是比较靠谱的,他们辗转走了几处旧厂房,打听了一番,把范围锁定在了大约十几年前w市本地还颇有些声望的某机械部件厂,那里最符合朱学名的描述,曾经红火,之后萧条,最后倒闭。
并且这个部件厂确实在工厂附近盖了几栋小楼,用来当做职工住宅,后来工厂倒闭了,职工住宅的产权也折价卖给了住在那里的住户,所以后来虽然厂子已经倒闭了那么多年,那边的住户倒大部分还是曾经的老邻居、老工友。
夏青和纪渊在这边转了转,和一些还没有搬走的老住户聊了聊,东拼西凑的获取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信息,两个人把这些时间点凌乱,互相之间略有出入的信息拼凑在了一起,还真慢慢的梳理出了一点雏形。
当年这个机械部件厂的确是w市相当红火的那么一家工厂,工资待遇各方面也都要比其他同类型的企业更好,一度员工众多,后来渐渐因为效益不好开始一天天走上了下坡路,很多人那个时候就选择了另谋高就,也有人一直坚持到了厂子倒闭之后才重新开始寻找去处和下一个饭碗。
这样一个厂子,曾经的生产规模还是相当可观的,而也就是那段时间,厂子里面也的确出过一次事故,一度闹得有些不大好看。
仍旧住在那附近的老住户里面有曾经在机械部件厂工作的人,对当年的事情还有一定的记忆,根据那几个被纪渊和夏青问到的老住户的回忆,当初厂子里面有一名职工,起初是因为自己的操作不当,导致工作时间里面一不小心把工作服裤子的裤腿绞进了机器里面,随着机器的运转腿也一点一点被扯了进去。
这时候幸亏附近其他人看到了,也听见了这个职工的呼救声,紧急跑去把控制机器供电的阀门给拉了下来,机器停止了运转,其他人松了一口气,裤子被绞进机器里的人便开始试图把裤脚从机器里面挣脱出来,周围有人劝他不要想着慢慢弄出来,还是赶快找把剪子把裤腿剪掉比较好,但是那人舍不得自己的裤子,闷着头想要把裤子完好无损的拉扯出来,就是不答应。
结果这边那人的裤脚还没有来得及拉出来,那边居然有人把电闸给推了上去,机器一瞬间就重新运转起来,那人的裤脚继续被更深的绞进去,他很惊慌,其他人也被吓了一大跳,七嘴八舌的让着拉闸,跑过去帮忙拉住那个被绞住裤脚的人,想要帮忙把人拽出来,但是哪怕是好几个人的力道,终究也还是抵不过机器的力道,那人的裤脚迅速的被绞了进去,他的腿也一起被扯进去,遭到了机器的碾压。
那人疼得顿时惨叫起来,等到机器的电闸又一次被人拉下来的时候,他的那条腿已经鲜血淋漓,人也疼得昏过去,其他人叫了救护车把伤员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得出了粉碎性骨折的结论,立刻进行了手术治疗。
手术做的比较及时,术后虽然伤者的那条腿还是留下了比较明显的后遗症,有一些不良于行,但总体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由于最初裤脚卷进机器里面是属于手上这名职工个人的操作不当,工厂方面不肯按照工伤处理,受伤职工的家里人闹了一通,但最终有关部门在对材料进行审核之后,同样没有给予工伤认定,于是受伤职工的家人就把视线转向了那个冒冒失失就把电闸给重新推了上去的人,认为这件事那人要负主要责任。
但是这样一来,这件事就和厂子没有了直接的关系,工厂里面当时其他的职工只知道那个受了伤的人家反反复复的闹了好几回,一会儿要跟推电闸的人私了,没过多久又跑回来仍然主张工厂方面负主要责任,前前后后闹了很久才终于沉寂下去。




罪恶无形 第四十三章 现状
这么听起来,这件事的确很符合朱信厚当年出的那么一档子事,并且如果这件事真的就是发生在朱信厚和他的工友身上,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工友一方在索赔这件事的态度上一直反反复复的了。
因为最初那家人很显然是希冀于定性工伤,这样医疗费用等等一切就都有了着落,但是由于造成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人为操作不当,并不是工厂的责任,没有办法定性之后,才把追究责任的对象又锁定到了当时充当着拉闸人的朱信厚,朱信厚的妻子最初的确是态度非常配合,表示愿意赔偿,但是之后朱信厚翻脸不认账,那家人没了指望,就又寄希望于工厂给个说法了。
那么接下来就需要去验证一下,那个受伤的工厂职工叫什么名字,那个厂在那个时候是不是有过一个叫做朱信厚的人。
因为那个机械部件厂一直到经营不善倒闭之前,真正闹得比较沸沸扬扬的就只有那么一件事而已,所以对这件事有印象的人不算是特别难找,问了几个人之后,当初的被压断了腿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就已经被他们打听出来了。
此人和厉成文差不多,也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姓氏,姓麻,叫做麻彭,年纪比朱信厚还要略小一点,当初因为受了伤,腿脚不大利索,后来又跟工厂这边闹得不可开交,干脆就离开了。
不过这个人受伤之后的处境似乎也是比较惨的,因为在手上当时,他的年纪还不算大,伤了之后劳动能力虽然说不能算是完全丧失,但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为无力继续承担养家的责任,家庭也几乎是分崩离析,再后来他就彻底了离开了原本居住和工作的这片区域,老邻居们就再也不清楚他的近况了。
至于朱信厚,也有人对他还是有印象的,只不过评价起来似乎就和他丧妻之后得到的邻居评价有了很大的不同,简单来说,就是评价没有那么高。
“那个朱什么什么来着……哦,对,朱信厚!”被他们询问到的一个老太太,七十来岁的样子,起初对朱信厚的印象不算特别深,连名字都有些记不那么清楚了,在夏青的提示下才重新记起来,“他是后来我们厂的,好像就是临时工的那种来着?我也记不清了,我能记得他啊,还亏得他那个好老婆呢!”
夏青觉得这老太太的话挺有意思:“阿姨,怎么和你一个工厂工作的朱信厚你印象都已经不那么深刻了,反倒对朱信厚的老婆倒是记得那么清楚呢?是他的老婆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是说他们夫妻俩感情特别好,让你印象很深?”
“谁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不好,我能记住这么清楚,是因为我觉得他那个媳妇儿啊,实在是太命苦了!摊上这么个男人,也不知道上辈子做错什么事儿了!”老太太撇嘴,一脸嫌弃和鄙夷,“我那时候在厂子里也上班挺久的了,我们那个厂啊,说累,肯定是有累的时候,但是也没有类到那种程度,反正我一个女人上一天班,回家该干嘛干嘛,中午就吃工厂的食堂。”
“难道朱信厚不是这样么?”夏青顺着老太太的话问。
老太太摆摆手:“他可不是!娇气的很!明明那会儿比我年轻十几岁,还是个大老爷们儿,结果又懒又馋又娇气,居然嫌我们厂子里的食堂伙食不好,说是吃食堂做的破饭破菜就干不动活儿,要他媳妇儿每天中午跑来给他送饭!”
1...7879808182...20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