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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无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伊莱
纪渊也没有再安慰她什么,做这一行很多时候就是要面对许多其他领域的人不需要去面对的人性黑暗面,有一些心理障碍也必须自己去面对和克服。
回去的路上,夏青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联络了罗威和齐天华他们,约好了在队里面见,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给好好的讨论和分配一下,齐天华很快就回了消息,说他们也还在处理一点事情,会很快赶回去。
回到局里的时候,齐天华和罗威还没有回来,但是有一个人已经先一步等在办公室里了,不是别人,正是夏青之前下意识想要躲避的沈文栋。
两个人进办公室的时候,沈文栋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的对着电脑写材料,手指翻飞,键盘被敲得噼里啪啦响。
看到夏青进了门,沈文栋迅速的把电脑上的东西存了档,起身就朝夏青迎了上来:“小夏,你回来了?正好,我想要找你,有事想跟你聊几句呢。”
“沈师兄,你要跟我谈的是不是跟手头这个案子有关的?”夏青赶忙示意了沈文栋一下,拦住他的话头,免得他急不可耐的开口往下说。
沈文栋没想到夏青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讷讷的点了点头,虽然从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到底还是没有不合时宜的开口。
纪渊在一旁冷眼瞧着,见沈文栋被夏青拒绝了聊聊的提议,也没有做声。
夏青去一旁整理东西,沈文栋这才注意到纪渊的目光一直投向这边,他有些讪讪的朝纪渊笑了笑,纪渊面无表情的看看他,然后移开了目光。
过了一会儿,齐天华和罗威赶了回来,沈文栋很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询问案子的进展情况,这才算是把方才短暂的沉闷给翻了一个新篇。
“都安排好了,”见到纪渊之后,齐天华对他点点头,“都是朱学名没有见过的脸生的人,我们把他对面楼一户人家的房子给短租下来了,可以看得到对面。”
纪渊听完之后,点点头,伸手拍了拍齐天华的手臂:“辛苦了。”
“朱学名?为什么要监视朱学名?”沈文栋还不太了解最新的进展和调查方向,所以一听说纪渊叫齐天华安排人手监视朱学名,还有些吃惊,“他不是咱们这个案子的幸存者么?难道是有什么证据显示,有人要对他不利?凶手还没有死心么?你们这是想用朱学名做诱饵,把凶手给钓出来?”
他说完之后,发现其他几个人都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这就更让他感到摸不到头脑了:“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老沈,我问你个事儿哈,”罗威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打量着沈文栋,一百年开口向他发问,“你在医院盯着朱学名那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你们是说可疑人物?那还真没有,毕竟在医院里,除了我也就是他的那个护工大姐在,还有医院科室里的那些医生护士,根本就没有过什么外人去和他打过交道啊。哦,对了,你们也去过,没了呀。”沈文栋回答。
看他一脸困惑的瞧着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故意在装样子,齐天华和罗威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夏青没有吭声,纪渊根本懒得理会沈文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都是一起负责这个案子的调查工作的,难道你们还跟我打哑谜啊?”沈文栋有点急了,尽管他还在努力的保持着风度,但从语气和神态来看,已经不复平日里的淡然,分明是有些着急了的。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作为一圈人当中唯一一个看起来“蒙在鼓里”的人,那种感觉恐怕也不会太好受,尤其当自己还是在场所有人里资历相对比较深的。
“是这样的,”齐天华是个厚道人,看沈文栋有些不开窍,便干脆开口对他明说,“我们不是想要用朱学名当诱饵去吊那个凶手出来,就是单纯的监视他。”
话都说到这份上,如果沈文栋还不开窍,那他可就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不过沈文栋开窍归开窍,表情却比方才不开窍的时候还更惊讶了。
“你们怀疑他是凶手?!”沈文栋瞪大了他那双自带桃花的漂亮眼睛,“他那个状况,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一个半身不遂的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尤其是案发的时候,他自己还被锁在房间里面呐!脑袋后面有伤,如果不是发现的还算及时,搞不好就跟朱信厚一起死了啊!”





罪恶无形 第六十三章 根源
沈文栋这样提出质疑,本来还觉得沈文栋一直不开窍的罗威张了张嘴,一下子倒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这一次去重新勘验过现场,又把朱学名送回家,纪渊就跟他们沟通过,接下来重点关注的对象就是朱学名,罗威对朱学名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好,直觉上也总觉得朱学名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对于朱学名到底是不是他们要找的真凶这件事可也是还吃不准。
现在沈文栋这么一提,他也有些答不上来,只好把目光投向纪渊,在他的感觉里面,这件事纪渊是最为笃定的,几个人里面一直头脑最清醒的也是纪渊。
沈文栋也同时把视线转向了纪渊这边,虽然他的话是对所有人说的,似乎没有任何的针对性,但是眼睛却是瞧着纪渊:“你们觉得朱学名是凶手,总得有点说得过去的依据吧?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朱学名双腿残疾,连路都走不了,他怎么把他爸给灌醉了,吊到卫生间的排水管上去啊?还有,他自己也有伤,按照你们的怀疑,他是凶手,自导自演,那他怎么自己打伤自己的后脑勺,然后还得在自己昏死过去之前,就把凶器给藏好,然后还把自己从门外面锁住?
更重要的还有就是,他母亲死了几年了,他父亲是唯一还能够抚养他照顾他的亲人,如果他把自己的父亲也给弄死了,他以后还活不活了?没道理吧!找凶手也得考虑一个作案动机的问题吧?朱学名怎么想都没有道理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生活保障的提供者下这种毒手吧?”
“这个案子从最初到现在,案发现场附近没有监控摄像头,只能靠询问周围的居民,楼下的张阿姨一直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响动,也没有记得看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出入,其他人也表示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朱家出入,这是其一。”
面对沈文栋的质疑,纪渊不紧不慢的开了口,不过他眼睛没看沈文栋,而是对看起来同样有一点困惑的罗威说:“其二是咱们一直没有办法解释的,为什么凶手可以有条不紊的对朱信厚下手,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仓促的迹象,对朱信厚不留任何的活口,杀害他的同时还要保证对他有足够的精神折磨,偏偏没有直接一步到位的杀死朱学名,还留了他一个得救的机会?
你们有没有想过,朱学名能够给麻彭开门,和他交谈,能够知道每一次邓飞光到家里去找朱信厚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出事那天就对家里谁来了一点不知情?还有朱学名被发现时候是躺在地上的,脸朝下,伤在后脑,他说他遇袭的时候背对着门口,不知道是谁从后面袭击了自己,那么他遇袭之后应该要么趴在床上,要么仰面躺着,不可能在床和门之间的地面上面朝下俯卧。
假设凶手另有其人,为什么他要把朱学名特意拖到地面上去,又不另行处理?为什么床铺上面没有任何残留的血迹?这些解释得通么?”
“这几点来说,的确假设朱学名是凶手,就都能够解释的通了,因为他自导自演,并且又没有和朱信厚同归于尽的打算,那么大费周章,没道理不给自己留条命。”夏青接着纪渊的话说,“动机方面,我现在有一定的猜测。
通过咱们事先的调查也不难发现,朱信厚并不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他是具有两面性的,虽然他家周围的邻居对他的评价大部分都比较正面积极,但是也不乏对他平日里表现评价并不高的,比如说他过去工作过的工厂里的老人。
所以我判断朱信厚有可能有着不被咱们所了解,也不被他家周围邻居所了解的隐秘一面,既然他可以在邻居面前摆出和善勤快的模样,在单位里却游手好闲,那在家中,谁知道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做派呢?
再结合邻居无意当中提到的,关于朱信厚的妻子过去经常身上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青青紫紫,楼上也时不时会有摔摔打打的响动,虽然张阿姨个人的判断是说朱学名男孩子淘气,但是想一想朱学名作为一名学生的作息时间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朱信厚有可能对他死去的妻子有动粗的情况?”罗威听明白了,他一拍大腿,“你还真别说,之前走访的时候,周围还有一个老邻居夸奖朱信厚死去的妻子,说她性格好,素质高,不像他们家周围很多女人,平时没事了凑在一起就喜欢抱怨自己老公如何如何,朱信厚老婆不管什么时候,从来都不参与那些嚼舌头的话题,别人问她朱信厚在家里各方面表现怎么样,她也都是夸好,净说好话,从来不在外面给自己老公脸上抹黑。
刚听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多想,就觉得可能要不然就是家丑不外扬,要不然就是人家夫妻感情好,确实就没觉得自己老公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现在想一想,确实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根本不敢说朱信厚的坏话!”
“对于刚刚才在刑事案件当中丧命的父亲,尤其还是一个在外界被人为是起早贪黑努力工作抚养瘫痪儿子的好福气,朱学名可几乎就没表现出过什么痛苦和怀念,就只有木然。
但是对于自杀死亡已经几年的母亲,只要提起来,就会激起朱学名非常强烈的情绪波动,并且对他的母亲,朱学名始终怀有愧疚感,甚至可以说是负罪感。”夏青继续举例对比,“这不就是非常鲜明的差距了么,证明朱学名并不是一个感情麻木的人,他的区别对待是一种内心情感的倾向使然。”
对于这点,齐天华也很有感触:“是啊,对于朱学名的那种有些木讷的态度,我也一直觉得挺不对劲儿的,一个正常人,相依为命的父亲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光是失去了唯一的至亲,以后的生活也是没有了依靠,肯定会很痛苦很慌张,但是他却表现出来了一种不太合乎常理的淡定。
虽然说他给出的解释是,就算朱信厚活着,也并没有花什么时间去和他沟通感情,依旧是他自己一个人闷在家里,不知道多久才和父亲打个照面,但是有些时候我们都能理解,只要心里面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指望和依靠,哪怕对方并不一直在自己身边,心里也踏实。反过来,哪怕这个人平时也不总在身边,一旦知道这个依靠彻底的失去了,也还是会慌张的。”
“而且你们觉不觉得,这小子今天闹着要出院,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就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家去开启新生活了?”罗威越想越觉得可疑,“真是很不对劲。”
“所以说,其实这些迹象我们都早就留意到了,只不过因为朱学名是朱信厚的亲儿子,并且受了伤,房间门还从外面落了锁,以他是凶手来进行假设的话,那么朱学名所在的那个门外落锁的房间,就是一个标准的‘反密室’,这些都像是烟雾弹一样,让我们自动自发的给朱学名所有反常的表现寻找合理的解释,忽略了一些本来早就应该注意到的迹象。”齐天华叹了一口气。
沈文栋默不作声的听了半天,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头:“你们说的有道理。”
“现在想要证明这个问题成立,那就得弄清楚朱学名到底是怎么完成这些计划的,重点是朱学名怎么在自伤前后,能够把自己的房间从门外落锁。”夏青说。
纪渊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了,看了看沈文栋:“你在医院守着朱学名这么多天,你对朱学名的身体情况是一个怎么样的印象?”
沈文栋忽然被纪渊问到,赶忙回过神来,想了想,说:“没有什么特别,平时就是没有办法生活自理的摊在病床上,偶尔闹脾气的时候倒是有点吓人,发起火来嗓门儿也大,不讲道理,旁边有什么东西抓起来就摔就扔,之前的一个护工,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等好不容易说服他撒开了,手腕都青了一圈,直接就被气得撂挑子走了,说什么也不肯照顾朱学名。”
纪渊微皱眉头,耐着性子听完了沈文栋的话,最后从他的描述里捕捉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所以说朱学名的手劲儿很多喽?”
沈文栋被他问到,又是一怔:“哦……这么理解也是没有问题的。”
“朱学名的瘫痪是癔症性瘫痪,我们之前就已经求证过的,他车祸之后手术成功,双腿的神经完全没有问题,也就是说,他的瘫痪是由于心理障碍造成的,并不是客观上的肢体残疾,而心理障碍造成的问题,克服内心的障碍就可以得到解决,”纪渊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朝夏青扫了一眼,“和肢体客观存在的问题比起来,这种心里障碍的克服没有特别直观的反应,朱学名想让外人知道,外人就能知道,如果他一直不声不响,甚至是刻意加以掩饰,就很难发现。”
“所以我们怀疑,朱学名对于死亡之后自己一个人的独立生活那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早就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只不过一直伪装成还没有恢复的样子,是想要策划对自己父亲的报复。”夏青说出她和纪渊不约而同的结论。
罗威和齐天华一脸的如有所思,沈文栋看起来着实有些吃惊,似乎正在努力的消化这些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推测结论。
“其实朱家的事情,细细琢磨起来,很多地方都透着一些不明朗,有些云遮雾罩的。”夏青继续说,“朱学名说他受伤之后因为一直都找不到逃逸的肇事者,所以他母亲才会觉得承受不了,选择了自杀。
这个说法有一个主观的不合理,和一个客观的不成立。主观的不合理在于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遭遇那样的一种情况必然会痛苦万分,但是比起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是不是找到逃逸司机这并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这件事不足以成为压垮朱学名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
换一个比较激烈的例子,按照一般的逻辑,假如朱学名的母亲真觉得找不到那个肇事司机,这是他们全家悲惨的根源,她真的因为精神打击而进去了一种抑郁的病态思维,那也应该是在自己死之前,也让自己痛苦的儿子‘解脱’,而不是扔下儿子和丈夫,一个人了断。
至于客观上的不成立,那就更直观了,我和纪渊查了当年朱学名家附近派出所、朱学名学校附近派出所,甚至是驾驭学校之间必经之路的辖区派出所,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当年派出所方面根本就没有接到过来自于朱学名一家关于汽车撞人肇事逃逸的报案,就更别说分局和市局这边了。”
“哦?根本就没有报案?”沈文栋一挑眉,“那这就真的有些可疑了呢!”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们有理由怀疑朱学名的伤另有隐情。医院当初的接诊记录和病例是没有办法作假的,也就是说朱学名被车撞导致双腿受伤,这些都是如假包换的真实情况,但是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朱学名被车撞伤,肯定不是他们对外说的那么飞来横祸。”
夏青很高兴沈文栋现在终于跟他们的思路在同一个节奏上了:“我想,那个真实缘由也就是导致了朱学名在手术成功之后,还能够又因为心结没有办法恢复正常的行动能力,也是这个真实缘由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朱学名母亲的内心,最终让她精神崩溃,没有办法再继续生活下去,寻了短见。”
“那你觉得这个缘由会是什么呢?”沈文栋问。
“我觉得根源就是朱信厚本人。”夏青的答案听起来有一些惊人,她一说出口就换来了沈文栋惊讶的目光,不过这并没有阻挡她继续说下去,“朱学名提起母亲的时候,总是心存愧疚,说他对不起母亲,没有保护好母亲。
结合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他所谓的没有保护好母亲,对象很有可能是他的父亲朱信厚,朱学名因为没能保护母亲远离父亲的家暴,所以自责内疚,而朱学名的母亲很有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认为是自己害了孩子,所以内心终日煎熬,最后终于承受不住,选择了一了百了,而她的死亡又加深了朱学名的内疚和负罪感,最终导致事态朝最后的这种局面发展下去了。”




罪恶无形 第六十四章 定位
她的话说完之后,其他几个人都沉默着,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那好,关于朱学名的作案动机这一块,你这么说倒也算是解释得通,那作案手法呢?”沈文栋对于他们的这个猜测,还是持着一种非常谨慎的态度。
这个夏青倒是答不上来了,她看了看纪渊,纪渊也没有做声,就连齐天华和罗威也都沉默不语,她只好对沈文栋摇摇头:“这个我暂时也没有弄明白。”
沈文栋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了宽厚的微笑,伸手拍了拍夏青的肩:“没关系,至少现在有这么一个方向也是不错的,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起解决!”
夏青笑了笑,对沈文栋点点头,同时身子几不可查的朝旁边挪了挪。
开过了碰头会之后,纪渊又盯住了齐天华和罗威几句,让他们关注朱学名那边的情况,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络,之后就叫上了夏青,去找他们的熟人康戈。
见到他们一起来找自己,康戈也没觉得有多惊讶:“什么事儿你就吩咐吧!”
纪渊把写着朱学名手机号码的纸递给康戈:“我想要知道这个号码之前都在互联网上浏览过哪些网站,有过哪些活动,和什么人有联系往来。”
“你的这些要求,看来通讯公司那边没有办法给你答案喽?”康戈弹了弹手上的纸条,已经能够猜到一个大概了,“需要点技术手段?都想要弄到点什么?”
“越详细越好,尽你最大的能力。”纪渊认真的对康戈交代。
纪渊是足够一本正经了,但是想要康戈也同样的回应,那就太难了。
“人类,你对我的能力一无所知!”康戈压低了声音,对纪渊和夏青说。
夏青差一点点当场岔气,纪渊倒是比较淡定,只是对康戈点了点头,说:“那你就尽快吧,非人类,我们这边急着要结案的。”
说完也没有什么客气话,转身就走,夏青在后面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康戈点点头,笑了笑,康戈习以为常的冲她摆手,示意她赶紧跟上纪渊的脚步。
“我说,你对康戈真的不能客气一点么?”夏青有些哭笑不得的跟上纪渊,然后问他,“你对他这么理直气壮的布置任务,他真的不会觉得不高兴么?”
“不会,他习惯了。”纪渊回答得颇为淡定,“如果我对他客气,他会不踏实。”
夏青摇摇头,对这两个人迥异的性格,还有友谊的方式感到哭笑不得。
“咱们现在准备去哪里?”于是她果断的放弃了和纪渊探讨这个话题,把注意力收回来,重新放在手头的这个案子上,虽然说现在这个案子总体来说已经有了一个大家一起努力去印证的调查方向,但是需要解决的问题只多不少。
“跟我走一趟,有一些疑问,不实际上去操作一下,恐怕也不大容易找到答案。”纪渊没有直接回答夏青的疑问,算是卖了一个关子。
夏青并不介意他眼下神秘兮兮的态度,虽然她也搞不清楚纪渊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她却对接下来自己并不清楚的安排一点都不担心。
或许自己主观上早就认定了,纪渊和沈文栋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所以那种又是蛋糕又是什么的惊喜绝对是纪渊不屑于去策划的吧。
这么一想,夏青也觉得自己的念头有些无厘头,忍不住笑了出来,纪渊疑惑的扭头看了看她,夏青忙不迭的摆摆手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纪渊有些莫名其妙的移开了视线,走了几步之后,又扭头看看她。
“沈文栋今天又找你了?”他一边走,一边略显突兀的问夏青,“如果下次他又找你,你实在是推脱不掉,就告诉我,我有办法让他走开。”
“不用,没有那么夸张,”夏青失笑,“沈师兄今天就是很正常的跟我说两句话而已,只不过就是手头这个案子刚好要碰个头,所以没空闲聊,所以没说几句话而已。他又不会咬人不会吃人,你不用那么担心。”
看她一脸无所谓,纪渊抿了抿嘴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上车之后,纪渊就载着夏青一路奔向了w市的一个比较大的建材市场,转了几圈之后,在一家店里跟店主讨商量,从对方手里买到了一块实木地板,然后又叫夏青上车,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一处夏青没来过的居民小区,最终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车库的门口。
“下车吧。”纪渊一边示意夏青,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电子钥匙。
夏青下车的时候,看到纪渊按动了电子钥匙上面的开门按键,车库的电动门缓缓升起,之后她便一眼看到了停在里面的那台造型非常拉风的摩托车。
“这是你的车库?”如果夏青这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那她可就有点太迟钝了,并且现在她也是相当的惊讶,“你家住在这里呀?”
之所以会感到惊讶,倒不是因为这个小区有多么的高级豪华,事实上这里只不过是w市一个中等水准的普通住宅小区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真正令这一切变得很特别的,是纪渊带人到自己家周围来的这一举动。
要知道,在此之前,纪渊同其他人之间那种无形的界限一直都划得非常清楚,简直就是楚河汉界,跨一步过去都绝对不可以,队里面知道他个人手机号码的人都在少数,更别提是到他的住处附近来了。
一想到这一点,夏青的双眼就因为笑意而弯成了两道月牙,她跟着纪渊走进去,伸手摸了摸那台大摩托:“这辆摩托车,你都有一阵子没骑过了吧?”?“嗯。”纪渊似乎不想和夏青讨论这种事,他有些匆忙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又转身回去把那块从建材市场买回来的复合木地板给抬到了车库里,立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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