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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三余
“殿下可是要去……和亲?”
白芷阳轻声又问了一句,萧容猛地瞪大眼惊讶地望着她,这呆子怎么会知道?!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白芷阳心里自以为了然,神色黯然,不忍再看他。
萧容却终于知道了自己那所谓的愧疚感终究从何而来。她们虽然说不上山盟海誓吧,但该有的承诺也都有了。虽说和亲一事是为国为民,可到底是他失信在先,怪不得刚才白芷阳一用那种平静的眼神看他,他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萧容动了动唇,第一次有点讷讷不知所言。“我,我不是故意的……”怎么解释?说他没考虑那么多?说他一时情急根本没想到她?这不是存心在人家心上再捅一刀吗?!
萧容有那么点心慌,都没发现白芷阳问的是“要去”而不是“想去”可他这一欲盖弥彰的解释听在白芷阳耳里无异于默认,瞬间觉得一颗心就浸在了冰水里。
她幽幽叹了口气,黯然神伤着。萧容嘴角抽了抽,瞧着她的眼色,小心翼翼地给她夹了只大鸡腿:“你,你多吃点。”
他赔小心也没用,某人现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出不出来了,闷闷应了一声,只埋头吃饭。
上一次她们闹别扭的时候,其实也是他先妥协的,更何况这一次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道个歉也没什么!没什么!
茗品茶楼里那一顿饭吃得一点声响也无,萧容又是尴尬又是窘迫又是过意不去。白芷阳一路送他回了宫,两人下了马车,宫门就在眼前,眼看着某人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萧容做了一路的心理建树之后,赶紧一把拽住她:“我有话说!”
白芷阳一愣回过头,右手蜷了蜷情不自禁地牵住他的手,轻轻应了一声。“嗯。”
萧容松了口气,看来她好像不是很生气,“对不起。”再道歉时语气倒是轻松了不少。他本想继续的,谁想白芷阳立刻就接了一句:“没关系。”他有点闹不清这人到底是什么心思,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白芷阳却突然抬头看他:“你还回来吗?”
“啊?”她没有不理他这倒是好事,可说出来的话偏偏萧容一个字都没听懂。白芷阳直直看着他,目光在他眉宇间留恋了一遍又一遍,半响,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如果你还回来,那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这章又名:书呆心思你别猜~
☆、平生未尝相思苦
“如果你还回来,那我等你。”
白芷阳的话萧容其实没听懂,可对上她那认真到几近恳求的目光时却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应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先不说其他,就说她问的那一句“你还回来吗?”那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不回来能去啊?不对,他本来就哪里也没想去啊?
萧容从她提起和亲开始慢慢往后回想,脑子里过了三四遍这才终于想通的关键,敢情这人是以为他要去和亲?!
萧容一下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想要开口解释,可定睛去瞧眼前哪里还有白芷阳的身影,只余下他一人傻傻站在宫外。
这呆子!
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她哪里道听途说得到这消息的,而且既然都开口问他了怎的也不问个清楚啊?可偏偏心里又涩又甜,既酸又苦,五味杂陈。
她那话可是在说,即便他去和亲,只要他还回京城,无论再次相见自己是否还是当初的模样,她都能接受,都会等他?
洛源轻离家出走,萧容那时就无法理解这种孤注一掷,若是他的话肯定会想个万一,会十分理智。而现在他也依旧想不通白芷阳的孤注一掷,难道她当真就一点都不介意他曾经嫁过别人,也不介意那时他早已朱颜辞镜?
萧容定定站在原地,遥望着虚空的目光里带着些许茫然。他自问若是自己绝对给不了一样的承诺,他对白芷阳是有好感不错,可是却也仅仅只是喜欢,他从来都没有那种非君不可的念头,也因此他会那么轻易地就决定要去和亲。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辈子为了那呆子,便是守着那沉闷的内院又如何?这一生能遇到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人究竟还有什么不值得的?
他的心思终于豁然开朗,本想追上白芷阳去解释一番的,但一来怕她下午还要回书院,二来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想着明天再去寻她也无妨。
白芷阳下午确实还有课上,只不过,按照往常,申时一过放了学向来是直接回府的,然而今天她却脚步不停地直接去寻了白傅涵。
“芷阳?你找我有事?”白傅涵正整理着屋里书册,抬头见白芷阳进来倒是有点奇怪。自从七岁这女儿懂事开始好像就没找过她一起回家吧,况且有什么急事非得在书院说不可?
白芷阳朝她行了一礼,开口道:“娘,女儿想外出游历。”
白傅涵听罢却是愣了一下,想起她上次离京是因为萧容,还以为是皇上那里关于亲事未有答复失望了,想了想便安慰道:“成亲本是大事皇上思虑颇多也是正常。”更何况还有那肌肤之亲的大笑话,人家现在还给她们白家好脸已是不错,“而且,皇上近日该是正谋划着边关之事只怕是没空管这些。”
白芷阳点点头,默然不语,白傅涵就知道她主意已定。她这女儿从小乖巧是乖巧可主意也很正,一旦定了心思甚少能再有回旋的余地。“也罢,上一次你说要替娘完成那本民俗志的,那就趁此机会好好看看我冬青大好河山。”
“是,女儿知道了。”
白傅涵虽然没问她什么时候走,想着总不可能马上动身吧。却不料,白芷阳一回白府就开始收拾起了衣物来,竟是打算当天就走。
她上次出行不过简单带了些行李,这一次却是打算一走就是两三年的,一年四季的衣物都准备了不说,更是拿了个书篓,文房四宝一样不落。
白芷阳很快理好了东西,让下人各去她祖母和姚氏处传了一声。她背上书篓,推开书肆的门,右脚跨过门槛,却终于忍不住回了头,目光投向那只显眼的纸灯笼上。
上一次送给萧容的那只除了灯芯奇特外,灯面却是不着一饰,这一次她则是画了整整一副连绵不绝喧闹夜市,正是她们当初初遇灯火连天夜如日的景色。
她本来是想把灯笼送出去再走的,可现在却打算留着。等到许多年后,那人再回来时给他也不迟。而且,万一他若是……不回来了,她也好睹物思人留个念想不是?
白芷阳在门口顿了好一会儿,突然又转了回去,将那灯笼拿了下来,走到书桌旁,提起细笔饱了墨,在那纸面上一挥而就——
平生未尝相思苦,佳人远嫁方知恨。
她写字向来方正,这一次那一排小楷却带上了几分疏狂。一画一字,那景此情,淋漓尽致。
“你当真要走?”
日头渐西,天色昏黄,斜阳下,长亭里那两个修长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一道。陆千遥看着她一副远行打扮忍不住蹙起了眉。白芷阳一笑,点点头。本来她是打算悄无声息走的,可终究还有些不放心这才特地告诉了陆千遥。
“那你要去哪儿?”
“江南风光阿梁总说好,我还不曾见过,这一次也算得偿所愿,然后……再去北面。”
“去多久?”
她眉头越皱越紧连着两问,白芷阳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许不久就回。”她低着头,错开视线,陆千遥就知道她说的不是实话。
“芷阳,难道你这辈子就为了他不成亲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却根本无法理解自家好友到底喜欢人家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有这种执着。若是她,既然有缘无份还不如相忘于江湖来得洒脱得多。
白芷阳终究没回答,转而道:“千遥,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
“若是他的婚期定了可否只会我一声?我想……送他出嫁。”
“……”
对于萧容和亲一事,陆千遥起先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的观念里,男人如衣却也不差,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什么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她从来不信,可白芷阳再次离京,心伤至此却仍坚持要送萧容出嫁,这让她突然发现自己这位好友似乎陷得颇深,而且还是一路往下沉的节奏。
陆千遥这下子是真的有点担心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39
了,再说不出“死心便是”这四个字。思忖了一番,到底是让白则伊给萧容去了信。既然到现在朝堂之上还未有任何关于和亲的传言,说不定皇上其实舍不得她这个嫡皇子,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萧容本来就是想第二天找白芷阳说清楚的,接到信后毫不犹豫地应下了,忍不住又浮现出那人极为认真的一句“我等你”,只觉心里甜滋滋的,想着想着眉眼就弯了起来。看得向竹在一旁忍不住感慨,果然他家主子心情不好只能找四少啊。
可等下午到茗名茶楼看到来人的时候萧容的脸色却瞬间不好看起来。还是二楼那一间雅阁,此时坐在屋里不是木讷嘴笨的白四少,而是风流倜傥的陆少当家,让萧容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九殿下。”陆千遥微微点了点头,伸手似是客气地请他坐下,可那语气却带着几丝挑衅。萧容听着,心里有点不爽快,又记起这人曾经对他献过殷勤,虽然依言落座,脸上却极为冷淡。
萧容看她不爽,可陆千遥又何尝喜欢他?一想起白芷阳那黯然神伤的模样就忍不住对他有些看法。“我听说殿下要去和亲?”
萧容一愣,“那呆子,唔,芷阳告诉你的?”
“嗯。”
陆千遥观察着他的神色,却发现萧容撇撇嘴眼里竟是闪过一丝懊恼,紧接着就听他道:“没有的事,她到底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应该说明明那天周围除了他跟萧旬逸谁也不在,究竟是哪个混蛋泄露出去的?!昨天被人问,今天又被人审。
陆千遥听罢却身形一僵,有点反应不过来:“道听途说?那,那所以是误会?”
“自然是了。”
“……”那个杀千刀姓苏的女人!陆千遥第一次想她抓过来狠揍一顿!知道她不靠谱,没想到她能不靠谱成这样!她磨着牙,脸色变化,半响方才一叹气:“芷阳走了。”
“走,走了?”这下终于轮到萧容吃惊不已,“怎么,怎么就走了?”那呆子难不成以为他要嫁给别人所以,所以算是背井离乡?萧容眼带询问地望过去,就见陆千遥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去哪儿了?”
“说是去江南,到时该是会给我来信的。”
“可否也告知我一声。”
“好。”
“多谢。”
上一次求亲也是闹得沸沸扬扬,这一次竟然问都不问清楚就离家出走!她这么在乎他,自己确实很感动,可是!可是他这会儿怎么就憋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呢?!
这呆子!她还能再呆一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容:究竟是哪个混蛋说我要去和亲的?!
萧旬逸:……
苏漫衿:……
苏算梁:……
更新~
☆、终有媒妁赐良缘
边关之事,朝堂之上争论不休了几日,终于有了结果。正德二十三年九月二十五日,圣上决定御驾出征,不日启程。这个消息传遍帝都的时候正是白芷阳离京的第二天。
方记酒楼的雅间里,陆千遥半斜着身端着杯盏慢悠悠地品茶,双眸半开半阖瞟着对面的女人,脸上虽是带笑,可那眼中却满满都是谴责。
苏算梁坐在她对面,在那轻飘飘的目光洗礼之下,头都快抬不起来了心虚得不得了,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辩解道:“那,那我,我也是担心啊,再说我娘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信嘛。而且,若是真的,那书呆肯定是早知道早好啊。”
苏算梁找着借口,扯了扯嘴角,尴尬地朝她笑。陆千遥挑了下眉却只是回了她一个轻哼。某人被她那鄙夷的目光刺激得不轻,掀了掀眼皮,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嚷道:“姓陆的,你倒是知道得早呀,那干嘛不让人把书呆追回来?到我这来兴师问罪有什么用?再说这事怪得了我吗?”
“芷阳出走不怪你怪谁?我不让人追那也自有我的道理,谁让你过问了?”
“你,你!”
苏算梁憋不出话来了,陆千遥干脆不理她,伸手拿了块茶点品着。芷阳用情至深,可那位九殿下是否能来个千里追妻,她自然是拭目以待啊。
“父后,您许久不曾回过家了吧?”
凤栖宫里,萧容略带讨好地给王氏倒了杯茶后,眼珠一转突地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王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容儿,你怎的突然问起这个?”事实上,他这皇儿最近一直有点不对劲,不仅常来他面前晃悠不说,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引上江南。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他有这么孝顺这么粘人呐。
“儿臣只是想着许久不见外祖父,有些想念罢了。”
王家当年也是帝都有名的世家贵族,但那时萧旬逸太女之位被废,受到牵连不得不举家迁回江南祖宅,至此老一辈人就再也不曾回京。萧容跟他口中所谓的外祖父当真是面都没见过几次,而王氏自从嫁个萧旬逸归宁都是二三年才难得有一次,萧容这话一听就假得厉害。
王氏叹了口气:“容儿,你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
萧容知道忽悠不了他,想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终究是开了口:“父后,儿臣想去江南,还望父后答应。”王氏皱起了眉头,本能要否决,突然想到他小时候曾经有过偷溜的前科,觉得这儿子今天还能告诉他一声还算是有进步,又怕自己直接否决了某人还要故技重施,顿了顿,只不动声色道:“此事待本宫问问你母皇再做决定吧。”
萧容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点头:“那好吧。”他就知道会这样才不愿说的嘛。
王氏其实并不同意萧容去江南,再加上萧旬逸这几日也确实是忙着准备出征,他不欲扰她,萧容的事应是应下了却不曾真开口。萧容等了几日没回音自然也就猜到了几分,只打算等他母皇走了大不了偷偷溜出去就是了。
萧旬逸打算带兵出征其实已经想了不少时日了,从萧茹尽回朝传来关吃紧的消息,她就知道免不得得自己走一趟,两三个月下来其实早已准备完全,什么时候出发都无妨,唯一不放心反倒是萧茹尽。
打一仗没个一年半载的哪里回得来,虽说上一次她监国不曾出过事儿,但毕竟这个大女儿不比萧茹倾从小接触的便是帝王之学,这次时间又太久,自然是放心不下。
“……文家之子乃是你的正君,白傅涵又是朕指给你的太傅,虽都与你有所关联,只是文丞相一开口往往便有那么些代你说项的意思,而白家素来远离朝政正好与之相反。因此,什么话合适你来说,什么时候要置身事外都得考虑清楚……”
御书房里,母女俩一坐一站,萧旬逸事无巨细地嘱咐着。萧茹尽边听她说边飞速消化着,心里却有些恍惚。她虽从小抱养在王氏名下,父后与阿倾她们待她确实亲近,可萧旬逸对她一直以来都是不咸不淡的态度,像如今这般的谆谆教导记忆里她从来都是羡慕地站在一旁的那一个。
“儿臣谨记母皇教诲。”
“嗯。”萧旬逸想了想,还要再提醒一句。珠帘外此时却传了一阵急切地脚步声,紧接着吴嬷嬷满是惊喜的声音响起:“皇上,八殿下回来了!”
萧旬逸一愣,母女俩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才纷纷从惊讶中回过神。“快让她进来!”萧旬逸身子前倾立刻高声接了一句,难道战事有了转机?
珠帘叮咚一声,很快便见一玄衣女子大步走进,即便满身风尘仆仆,可眉宇间的喜意掩也掩不住,向来清冷的面容瞬间生动了不少。萧旬逸眯了眯眼,靠在椅背上,心里已是笃定。萧茹尽见自家皇妹如此神色心思一转也跟着明白过来。果然就见萧茹倾朝她二人各行了一礼后便对萧旬逸喜道:“母皇,无沙退兵百里,我军大胜!”
“好!”萧旬逸即便心中有数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激动万分,一拍御案,高声赞了一声,又连连问她细节。
却说当日莫无沙受伤,萧茹尽回朝报信后,这女人只觉自己初次打仗不胜反败简直丢了她们莫家的脸,不顾军令也就算了,竟然也不顾身上伤口都还没愈合,私自调兵夜袭敌营。
“……胜虽是胜了,不过却将吴将军气着不轻,儿臣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在商量着怎么处置她罔顾军令呢。”
萧茹倾是当笑话说的,萧旬逸听罢却忍不住感慨一句:“不愧是将门之后。”
边疆战事一波三折,终于是得了个好消息。敌兵暂退,圣上不用亲临险地,这一次是真正的举朝振奋。当然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愁眉苦脸的,比如苏三少苏算梁。
“阿梁你这是怎么了?芷阳呢?”
萧茹倾一走就是大半年,如今一身轻松地回来,没过几日就邀她这几位好友到王府一聚,却意外地发现白芷阳竟然不在。
萧茹倾一问完,苏算梁就忍不住抱怨:“阿倾你怎的不早点回来!”
陆千遥却是没好气瞪了某人一眼:“你还好意思怪别人?”
萧茹倾不明所以,看了眼剩下的两人却见她们也是一脸莫名,只得去问陆千遥:“千遥,究竟是何事?”陆千遥本也不打算瞒她,便将萧容和白芷阳间的起起伏伏只要她知道的便全数告诉了她。
萧茹倾除了有点惊讶于萧容竟然喜欢芷阳这样规矩的人以外,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无妨,按我九弟那性子即是喜欢自会去解释清楚。”虽说萧容小时候总吵着要嫁个将军,可比起其他人,还是白家,还是芷阳让她放心许多。
诚如萧茹倾所言,萧容确实是想解释清楚的。可如今萧旬逸不出京他一下找不到什么机会溜出去,等了几日就有点待不下去了。
这一日,萧容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还念叨着他皇姐既然回来了,是不是让她先带他出京再说。那头向竹突然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殿下,吴嬷嬷来了,让您去接旨呢。”
接旨?萧容一愣,狐疑间已被向竹推着换了盛装。他推开门,吴嬷嬷朝他行了一礼,拉开那黄色锦缎。萧容跪身伏地,耳畔很快就传来了她略显尖锐的唱喝:“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九皇子贤淑明理,才情兼备,而白四少有礼守节,一表人才,堪为九皇子良配。今,朕特赐婚,择日成亲,钦此!”
吴嬷嬷宣完旨,虚手扶起萧容,笑容满面:“恭喜九殿下,得此良缘。”
萧容接过圣旨,却黑着脸一点没甚喜色。良什么缘,他那妻主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嬷嬷,去白家宣旨的人走了多久了?”
”该是还没到宫门口吧。殿下这是——”
吴嬷嬷看着他的脸色有点吃不住这位殿下是何意思,莫非是不满意?这念头刚起,就听萧容沉吟了一番后,对她道:”那就麻烦嬷嬷替本殿追回来吧。”
”啊?这……”
”母皇那里,本殿自会去说。”
”哎,老奴知道了。”
萧容见她应下了,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去寻了萧旬逸。
萧旬逸这两日颇有闲情,萧容找来的时候,她正在凉亭里一边悠闲地喂鱼,一边听着王氏弹琴。美人在侧,风花雪月,当真是潇洒自得。
他闷头走进来,王氏的琴声止下了,萧旬逸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好心情地道:”哟,容儿来谢朕的。”
萧容撇撇嘴,无视她眼中戏谑,行了一礼只回了一句:”母皇,白家那道圣旨儿臣想亲自交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写完一半了~下面就是欢脱的小日子了~
☆、阴雨绵绵再相见
胡来镇下有一处渔米乡,村如其名,三面环水,清澈见底的湖水里小鱼游过,鱼尾晃起丝丝涟漪。渔米乡位于冬青最南面,气候湿暖,即便是如今这寒冬腊月的,此处百姓身上穿得仍比其他地方轻便许多。只因这几日天气不好,淅淅沥沥那小雨飘个不停,才有那么些阴冷的感觉。
天才蒙蒙亮,天际还是一片青黑色。鸡鸣声才刚叫过不久,这向来早醒的小村子家家户户都还没睡醒。
但听吱呀——一声,村尾那一户人家,左边那间屋子的木门却已然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40
颤巍巍地被人从里推开。
透过那细细密密的雨帘,便见一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素色儒袍站在门口,虽不至于看着弱不经风吧,却着实不像她们这些庄户人,周身都是浓郁的书卷气,与这么小地方格格不入。
事实上,她也确实来这渔米乡不过才一月不到,而且这女人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对着虚空低低叹了口气,目光里满是小忧郁。
”白姐姐。”
她正专注地像往常一样发着呆,想着她心底的那个人。耳边此时却传来一人略带迟疑的软糯轻唤,白芷阳回过头,就见隔着堂屋最右边一少年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前。
白芷阳朝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作了个揖:”李公子,早。”她如今暂住的地方是一户姓李的人家,每日四十文的吃住费用。而这少年叫做李琳,是李家的二儿子,明年才到出阁年纪,平日里家中三餐都是他掌勺的。
乡下地方规矩少,李琳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公子,瞬间满脸通红,小脸低得想找洞钻了。”白姐姐,早。”说完,一溜烟就钻进了厨房。
白芷阳在离家住了十来天,除非李琳主动搭话从来规矩守礼眼睛都没直视过人家,叫声李公子都是屈指可数。而李琳性子又腼腆,虽然特想告诉她能不能直呼他的姓名,却是到现在都吞吞吐吐地没能说出口。而且,事实上李家人跟白芷阳说起过这事,但她向来把男女大防看得重自然是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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