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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想静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里寻欢
那倒是,毕竟他才是皇帝。可这打不得又赶不得的,也着实非常烦人。
方珍珠想说什么,陆季迟忽然开口:“听君之言忠君之意,这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若真有人仗着自己年纪大,倚老卖老地给皇兄添堵,皇兄只管大耳光子抽他就是!”
近来朝堂上为这事儿闹得不可开交,陆季迟自然也知道,忙抓紧机会表了一发忠心,“若是不方便亲自动手,那就让臣弟来,正好我也看那破老头儿不爽很久了!”
当然,话是这么说,拽拽的表情却不能崩,毕竟眼下还不是可以无所顾忌地拍马屁,抱大腿的时候。
“听君之言忠君之意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昭宁帝有一瞬讶异,随即就玩味地笑了起来,“这话听着有些意思。”
你要是喜欢听,以后我每天跟你说一百遍啊!就是拜托能不能别再笑了,怪吓人的!
陆季迟默默吐槽的同时心下微松。虽然想也知道昭宁帝不可能这么快就打消弄死他的念头,但目前的发展看起来还算乐观——至少,他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上回那种叫人胆寒的东西了。
其他的……慢慢来吧,看谁演技压得过谁!
***
虽然心里烦死了左相,但他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昭宁帝不可能真的让陆季迟去抽他,便只摆摆手走了。
陆季迟不好多留,也跟着走了,走之前方珍珠悄悄问他:“听说我很快就要做婆婆了?”
陆季迟嘴角一抽:“你想说什么?”
方珍珠飞快地看了他两眼,小声叮嘱:“要长的好看身材好的。”
陆季迟:“……穿越都改不掉您这颜控的毛病?”
方珍珠斜了他一眼:“穿越能改掉你饿了就想吃东西的毛病不?”
陆季迟:“……饿了想吃东西那是本能,不是毛病。”
“我这也是本能。”方珍珠冷漠脸,“行了跪安吧,记住我说的话!”
“……哦。”
陆季迟无语地抱着一堆闺秀的画像出了宫。
魏一刀听说昭宁帝准备给他赐个媳妇儿,顿时就阴谋论了:“这里头肯定都是些丑八怪!要么就是出身卑微,配不上殿下!”
陆季迟随手打开一幅,看见了一个亭亭玉立,巧笑倩兮的美人儿,美人儿旁边写着几个大字:左相嫡幼女,孟氏婉妍。
惨遭打脸的魏一刀:“这……一定是拿错了!”
陆季迟又随手打开一幅,依然是个花容月貌,出身勋贵的大美人。
魏一刀沉默片刻,嫌弃摇头:“竟连着拿错了两张,这干活儿的宫女也太粗心了!”
陆季迟:“……?!”
“殿下再拿一幅,这回肯定是个麻子脸塌塌鼻的大丑女!”面目凶煞的青年斩钉截铁地说。
陆季迟:“……”
对方不想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堆画卷。
魏一刀赶忙接过,抽出一幅打开……再次惨遭打脸。
他不死心,又接连打开了几张,然而上头无一不是出身好长相好名声也好的世家贵女。
“……”魏一刀瞪着那堆画陷入了迷茫,狗皇帝怎么突然对他们家殿下这么好?吃错药了?





本王想静静 11.第11章
第11章
陆季迟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他了,这位大兄弟……大概是上天派来逗原主开心的吧。
“我知道了!”魏一刀思索半晌,霍然抬头,“这是美人计!他想用美人迷惑殿下!叫殿下从此沉迷在温柔乡里,再也没心思干大事儿!”
“……”陆季迟忍了忍没忍住,“你认真的?”
魏一刀愣了愣,见陆季迟嘴角抽个不停,顿时就担心了:“殿下的脸抽筋了?疼不疼?需不需要传太医?”
陆季迟:“……哦,不需要,你闭上嘴别说话了就好。”
这是在嫌弃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的魏一刀顿觉委屈,但还是默默闭上了嘴巴,就是那表情一会儿纠结担忧,一会儿又杀气凛凛的,显然内心还是很不平静。
陆季迟觉得自己心好累,未免这脑子不够但武力值爆表的破属下冲动之下闹出什么乱子来,他揉揉额角,努力忍下抽他的冲动,跟他分析了一下昭宁帝这么做的目的:“皇兄这是在试探我,不管我看上了这里头哪个姑娘,他都不可能真让我娶的,相反,他很可能会直接杀了我。”
这画上的贵女们无一不出身显赫,随便娶哪个都能得到一大助力,又有圣旨光明正大地赐婚,不必暗中费心,看起来确实是件大好事。就算里头带着昭宁帝的试探之意……反正他又不会真的杀了他!大不了就是被怀疑忌惮一下,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先拿到切实的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是原主,这个时候一定会这么想。
然而陆季迟却知道,昭宁帝已经不想再忍他了。如果他真的把持不住动了心思,昭宁帝是会下旨赐婚,但赐婚之后,晋王殿下大概很快就得“病逝”一下什么的了。当然,如果他没有动心,昭宁帝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以后肯定还会继续出招试探。但不管怎么样,保命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所以这婚事什么的,敷衍一下就行了,不必太过当真。
“杀你?”魏一刀顿时吓了一跳,“他敢!”
陆季迟被他逗乐:“他可是皇帝,有什么不敢的?”
魏一刀语塞,半晌突然目光凶狞地站了起来:“先下手为强,殿下,我这就去杀了他!”
“回来!”一把拉住这说干就干的大哥,陆季迟惊吓之余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你他妈的给我老实待着别动!”
“……可是他想杀你!”
他还犟上了!陆季迟顿时气笑了。他想说妈的智障啊能不能动动脑子,别拖老子后腿,可看着魏一刀眼中的愤怒与担忧,又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罢了罢了,忠心难得。
他翻着白眼消了一下气,半晌见四下无人,便低声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我不打算再造反了,以后不许再对皇兄不敬。”
魏一刀顿时就懵逼了,愣愣地杵在那许久方才猛然一肃说:“我知道了,殿下放心……”
接受得还挺快……陆季迟心中安慰,刚想再补充几句,就见这大兄弟忽然嘴巴一咧,露出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秘微笑,“欲擒故纵,我懂的。”
差点呛到的陆季迟:“……你他妈的懂个蛋!!!”
***
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让魏一刀相信自己没有开玩笑,也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想通了不愿再造反,陆季迟心累累的,有种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的感觉。
魏一刀这下是真的惊到了,瞪着他好半天没说出来话。
“殿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许久,这高大雄壮的青年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又想到那晚在安国公府落水之后,自家殿下就一直怪怪的,魏一刀顿时就紧张了,“不会是安国公府那丫鬟还给你下了别的什么毒吧?!”
陆季迟想抽他的同时心下微微一惊。
魏一刀果然发现他的不对了。
……幸好他是个大傻子。
“殿下?”
“我好得很,”陆季迟回神,若无其事地说,“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又与皇兄解开了一些陈年的误会,所以不想再折腾了而已。”
魏一刀拧着眉,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陆季迟只好又把那天跟昭宁帝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魏一刀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叹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殿下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意呢!行吧,既然容妃娘娘不准您这么干,那咱就不干了,做个逍遥王爷也挺好的!”
见他一下就被自己忽悠住了,陆季迟顿时松了口气:“所以往后咱们……”
“得老老实实听狗皇……阿不,陛下的话,夹着尾巴安分做人!”
陆季迟:“……”
虽然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不过好歹是把他说通了,陆季迟嘴角一抽,摆摆手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齐彦来了。
听说他找到骆庭后,派人把他拖到城外往死里揍了一顿,还逼他发下了毒誓以后再不去找齐瑕,陆季迟顿时就好奇了:“他真能做到?”
“做不到就再打一顿,”齐彦冷笑着晃了晃二郎腿,“一顿还不行那就两顿,老子就不信打不怕他!”
想起骆庭那斯文瘦弱,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经打的小身板儿,陆季迟顿时嘴角一抽:“没把人打残吧?”
齐彦摆手:“不过是断了一条腿,死不了。”
陆季迟:“……”
凶残。
不过他并不同情骆庭,既然敢脚踩两条船,那就该做好翻船的准备。齐彦不过是打断了他一条腿,卧床休息些时日也就能愈合了,可他害的却是两个姑娘的一生——虽说在陆季迟看来,明知对方已经有婚约在身,却还要与他在一起的齐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姜姮却从头到脚都是无辜的。
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要面对来自未婚夫的背叛,还是在这种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快要大婚的时候……想想都可怜极了。
陆季迟摇头,片刻才又提醒道:“永安侯府就骆庭这么一个男丁,虽然这顿揍是他自找的,但人家父母未必会这么想,你……”
“没事儿,就算他爹娘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敢打上门来为他儿子讨回公道?”不等他说完就齐彦就嗤笑道,“就永安侯那种见人软的怂货,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至于永安侯夫人……那是个明白人,虽然出身将门,脾气火爆,但一向是非分明,骆庭要是敢跟她告状,只怕自己得先被抽掉一层皮!”
陆季迟见他心里有数,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现在愁的是瑕儿,”想起口口声声对骆庭是真爱的妹妹,齐彦顿时就笑不出来了,猛地往嘴里灌了一杯茶,这才十分糟心地说,“死丫头也不知看上了那姓骆的王八蛋什么,竟是怎么劝都不听,还在屋里要死要活的!你也知道,那丫头打小就身子骨弱,我真怕再这么折腾下去,她这身体……算了不说了,烦!”
齐瑕显然是知道家人会心疼,故意折腾给他们看的,对于这样的行为,陆季迟只想说别管她,让她作,大不了请个太医在旁边看着,等她作不动了,没力气了,自然就消停了。
可齐彦显然是舍不得的,这是他唯一的,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妹妹,要他狠下心肠不去管她,这太难了。
这件事只怕还没完,希望那位姜五姑娘能早点回头,远离骆庭那个天坑。陆季迟暗暗摇头,却没有多说。
***
姜姮不知有人在替她担心,她正看着床上被人揍成猪头的骆庭,努力不要让自己笑出来。
齐家人下手够狠的,瞧瞧这脸,跟毁容也差不多了!还有那腿,哎呀,看着就好疼。
月圆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生怕她一下绷不住露出什么痕迹来——当真人家家人的面儿幸灾乐祸什么的,这是想结亲还是想结仇哇?
不过她的忧虑显然是多余的,虽然心里觉得解气,但看着一旁永安侯夫人惊怒交加的脸,姜姮还是很快就收拾好心情,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安姨别担心,骆哥哥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永安侯夫人安氏是个长相只称得上清秀,但一身爽朗英气,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中年妇人,她和姜姮的生母秦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两人感情深厚,亲如姐妹,因此才会指腹为婚,早早为一双儿女定下亲事。
秦氏意外病故后,原本就一直拿姜姮当女儿疼的安氏越发将她放在心上,时不时派人去边关问候,或是送东西表达关心,还看似提醒实则警告地找过她爹后娶的妻子杨氏几次,就怕她对他们姐弟俩不好。因此虽然相隔千里,真正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姜姮一直很感激这位安姨,与她也常有书信往来,彼此十分亲近。
“嗯……”永安侯夫人回神,深吸口气,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吓到了吧?”




本王想静静 12.第12章
第12章
见她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自己,姜姮心里一暖,眼神越发亲近了几分:“我没事,您别担心我。”
骆庭不是个东西,活该挨揍,但安姨很好,她不该受到这样的惊吓。
正准备扶永安侯夫人去旁边坐下,床边的大夫起身了,姜姮脚下一顿,上前一步问道,“大夫,骆哥哥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永安侯夫人也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老大夫转身冲两人行礼:“世子脸上的伤虽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筋骨,休养一段时日便会好了,至于这腿……”
永安侯夫人心中一跳:“腿怎么样?!”
老大夫答道:“断了,至少两个月不能下地。”
“可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
“夫人放心,只要好生将养,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永安侯夫人这才猛然松了一口气,她方才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对于他们这样的勋贵世家来说,残了和死了没有本质区别,骆庭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永安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他的腿要是出了事,只怕整个永安侯府都得跟着动荡起来。
“娘……”
这时骆庭醒了,永安侯夫人回神,高高悬着的心落了地:“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
骆庭艰难地动了动唇,肿成猪头的脸上落下两行凄凉的清泪:“好……好疼……”
虽然这是自己亲儿子,虽然很心疼他被人打成这样,但有那么一瞬间,永安侯夫人还是忍不住想转头。
这个,实在是太丑了,辣眼睛啊。
姜姮也觉得辣眼睛,只是骆庭这个模样实在叫人解气,因此她不但忍住了,还定睛多看了两眼。
永安侯夫人见此顿时自愧不如地低下了头,但同时心里也觉得安慰极了——阿姮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最好的儿媳妇!
“骆哥哥别怕,大夫已经给你上了药,过些时候就不疼了。”姜姮柔声安慰,末了目露担忧地问,“只是那些歹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呢?”
骆庭顿时就僵硬了。
幸好他如今是猪头脸,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因此永安侯夫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拍案而起,怒声道:“对!儿子你告诉娘,到底是什么人这般大胆猖狂,竟敢当街将你掳走,还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她出身将门,脾气火爆,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眼下见自己好好的儿子被人揍成了这样,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撸起袖子要去报仇。
只是骆庭哪里敢说呢?
他娘把姜姮当亲闺女疼,要是叫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三心二意而挨的揍,只怕别说报仇,不反过来再很抽他一顿都不错了!
因此他只一口咬定自己那会儿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
若换做平时,永安侯夫人或许能看出什么不对来,但这会儿……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本来就丑,这一哭,更没法儿看了。”
“……”听着母亲满是嫌弃的声音,骆庭一时不知自己该庆幸还是该继续哭了。
这真是亲娘?
***
嘴上再嫌弃,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见儿子浑身是伤,眼神疲惫,永安侯夫人没再多问,叮嘱下人照顾好骆庭之后就带着姜姮出去了。
姜姮也没说要留下来照顾什么的,有这功夫她宁愿多陪陪永安侯夫人。
“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阿姮,你再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骆庭和他爹一样都是性格软绵的怂货,从不做与人为敌的事情,因此虽然相信了骆庭方才的回答,但永安侯夫人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里的异常。
姜姮并不意外,不疾不徐地将当时的情况再次复述了一遍——当然,只是简单复述,并没有带上自己的猜测,也没有透露骆庭和齐瑕的事儿。
永安侯夫人去年生了场病,如今身体大不如从前,她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件事,以免气坏了身子。横竖骆庭胆小怯懦,今日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选择坦白,日后就更不可能主动提起这事儿,再加上如今齐家人又派人狠揍了他一顿,想来他是不会也不敢再作死了。
倒是齐三姑娘那边她有些不放心,本来打算出手解决掉她的,没想到齐家人比她动作更快,倒也省了她的麻烦。
姜姮对于这样的结果十分满意——只要不影响她的婚事,齐瑕怎么样,骆庭又是怎么想的,她统统不在意。
永安侯夫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思索半晌无果,决定去京兆府报案。
姜姮本打算陪她去,就在这时,永安侯回来了。
“庭儿!庭儿怎么样了!”
这是个身型微胖,五官与骆庭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因常年沉迷女色而显得脚步虚浮,有些猥琐。永安侯夫人早年被他狠狠伤过,之后就不怎么搭理他了,因此这会儿只淡淡地摆了一下手:“没什么大事,已经歇下了,等他醒了你再去看他吧。”
永安侯妻妾不少,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能生出第二个儿子来,因此他虽然对妻子不上心,对骆庭这个独子还是很看重的,闻言忙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伤了他?”
“还不知道,说是行凶之人都蒙着脸,看不清。”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做母亲的!”永安侯顿时就不满了,只是他还没说完,永安侯夫人就一个冷冷的眼刀飞了过去。
“侯爷这是在怪我?”
想起那些年被按在地上往死里打的可怕往事,永安侯顿时就怂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关心则乱!对,关心则乱!”
他不说还好,一说永安侯夫人顿时来气了:“关心则乱?你关心他什么了?整日就知道在外头鬼混,你有关心过他么你!”
两口子这便吵了起来,姜姮不好再围观,忙冲二人行了个礼,默默退了出去。
“又叫你看笑话了。”
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姮回头一看,对上了一张只称得上清秀,却十分英美的脸。
“阿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姜姮有些惊喜地迎了上去。
“刚到。”年纪瞧着与她相仿,身材却比她高挑许多的少女快步走过来,眼含关心道,“听说你和我大哥在街上遇袭了?有没有吓到?”
“我没事,倒是你大哥受了不轻的伤,你快去看看他吧。”
这少女是骆庭同母嫡出的妹妹,名唤骆茹,在永安侯十几个闺女中排行第六。她和姜姮打小相识,性格相投,关系很不错,上个月去了外祖家小住,这会儿才回来。
“好,那你先回去吧,看我爹娘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吵完呢!”骆茹习以为常地啧了两声,又道,“明儿你没事干吧?我去荣国公府找你玩啊。”
姜姮失笑:“你长途跋涉刚回来,先休息好了再来吧。”
“也是,你这次回京跟以前不一样,不着急走。”骆茹反应过来,顿时就嘻嘻一笑,冲她挤眉弄眼道,“那行吧,过几天我再去找我们家阿姮嫂嫂……哈哈!别别我错了!不过说认真的,正好这一年一度的万花节也快到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城外的万花园赏花,顺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啊!”
她从前一直住在边关,一年也回不了几次京城,骆茹这么做,显然是想帮她融入京城贵女们的圈子,姜姮一顿,真心实意地笑了:“好。”
月圆在一旁看着,心里若有所感,回去的路上,忍不住与姜姮叹道:“六姑娘对你比世子对你好多了!若她不是姑娘而是少爷就好了!”
姜姮听得想笑,余光见她手里还提着好几包糕点,不由脚下一顿。
“把这几包糕点给晋王殿下送去,就说多谢他的仗义相助。”
话题跳得太快,月圆顿时愣住:“啊?”
姜姮又重复了一遍。
可晋王殿下什么时候帮助她们了?月圆一头雾水,但还是在送姜姮回府之后,转头往晋王府去了。
***
月圆上门的时候,齐彦已经走了,陆季迟去了花园里溜达,思考人生的同时顺便参观一下自家王府。
王府很大,富丽奢华,陆季迟像参观旅游景点似的逛了一圈,最后寻了个凉亭坐下。
老妈的出现让他那颗着急回现代的心骤然安了下来,也让眼前这梦境似的一切都变得真实起来,他迎着风笑了一下,心里的阴霾如烟散去。
就当做是一次特殊的旅行吧,不管以后回不回得去,都不能让自己白来。
“殿下,孙先生求见。”突然有下人前来回禀。
陆季迟回神,思索片刻,摆了摆手:“不见,就说我还在生气。”
昭宁帝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想让他相信自己是真心投诚,光靠装疯卖傻是行不通的,他必须得拿出真正能证明自己决心的投名状来。而这份投名状……这位孙先生和他后背那个一直在暗中撺掇原主造反的家伙,他看着就挺合适的。
不过也不能打草惊蛇,先稍稍冷他几天,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吧。
“生气?”旁边的魏一刀却是惊讶,“孙先生居然也会做叫殿下生气的事情?”
陆季迟回神:“很奇怪?”
魏一刀耿直地点点头:“殿下不是说他最懂你的心思了么,还说他是知己,不许我们任何人对他不敬。对了,为了他,殿下还训过我好几次呢!”
最后半句话听起来有点儿委屈,陆季迟嘴角一抽,想说以后不会了,可琢磨了两下,又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儿不对味,便只好转移话题:“行了,没什么大事儿,那什么,我好像有点儿饿了,你去帮我拿点吃的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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