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不,安淑,你错了。并非是我开导了你,真正开导你的人,是你自己。听到一些话,经历一些事,我们总会以为是那些话和那些事让我们深受启发,说服了我们,其实并不然,是我们内心深处想要让自己从悲伤中解脱出来,是我们的内心清楚地知道,比起沉溺在悲伤中,我们更愿意变得欢乐。所以,最终让我们走出悲伤的,不是别人的劝慰,而是自己心底的声音。”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安淑公主脸上的神情由惊讶变得了然。
赫云舒一笑,随之离开。
站在痛苦之外规劝痛苦的人,是很容易的,但对于身在痛苦中的人,往往是无济于事的。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激起安淑公主自己内心的力量罢了。
赫云舒走出安淑公主的宫殿没多远,迎面就遇上了燕凌寒。
他朝着她走来,眉眼含笑。
赫云舒亦是一笑,说了几句话之后,她问道:“洛云歌那里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但城门那里守得很严,他绝无可能离开京城。”
“嗯,那就好。只要他还在京城,早晚能捉到他。”
这时,燕凌寒皱了皱眉,道:“其实,我想让你问安淑一件事情。”
“什么?”
“我怀疑,当晚想要侵害她的那个人,就是洛云歌。”
“不会吧?”对此,赫云舒感到不可置信。虽说洛云歌那晚的确出现在了那条街上,他虽是大魏奸细,可看起来仍是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他当真会粗鄙至此,做出那种侵犯女子的事情来吗?
“那霍山石斛是何等名贵之物,用此物来解毒的人,又岂会是平庸之辈?说起来,洛云歌当是这些人中的首领,他的身份,足够贵重。”
听完燕凌寒的分析,赫云舒若有所思。只是,赫云舒并不认为现在就应该去问安淑公主这件事,她经此一事,身心巨创,这时候提起这件事,无异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逼她回忆那惊惧的记忆。所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愿,她真的能够彻底放下这件事,至于洛云歌的事情,也只能等以后再询问了。
这时,赫云舒瞧见前面不远处,燕风离的身影一闪而过。
赫云舒皱了皱眉,道:“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为何昨晚没有中药的那个人,会是燕风离?”
想到最近查到的事情,燕凌寒神色一暗,道:“我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他此前与人有交易,跟在你的身边,透漏你的行踪,但他并未和盘托出,而是借此打探对方的底细。说起来,也是个机智的人。”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我也察觉了。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燕风离的生母的事情?我听到传言说,燕风离的生母是大魏人。”
“小二的确是皇兄征战大魏之后带回来的,至于他的生母是谁,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看来,这个问题只有去问陛下了。”
“嗯。”
二人说去就去,在御书房找到了燕皇。
说明来意之后,燕皇一愣,尔后说道:“那一战朕受了伤,在群山之中失踪,被边地的一个女子所救,至于她的身份,朕并不十分清楚。她在山上住着,朕偶尔会去看她。最后一次去的时候,那门口有血迹,屋子里有啼哭的婴孩,就是风离。后来朕派人去寻,也是一无所获,兴许,她是被山中的野兽吃了吧。”
回想往事,燕皇有些怅然。
之后,二人走出御书房。
燕皇的答案并未让事情清晰,反而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燕凌寒拍了拍赫云舒的肩膀,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咱们去你的丞相府看看。”
赫云舒笑笑,道:“好。”
说罢,二人朝着宫门口走去。
尚未到宫门口,迎面就碰上了云锦弦。
见舅舅行色匆匆,赫云舒快步上前,道:“舅舅,怎么了?”
云锦弦急切道:“舒儿,轻鸿不见了。”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零七章 有缘再见
第六百零七章 有缘再见
听云锦弦说云轻鸿不见了,赫云舒一惊,继而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舅舅你说仔细一些。”
赫云舒知道,昨日是云轻鸿将安淑公主护送进宫的,出了宫,他自然是要回定国公府的,怎么会不见了?
云锦弦深吸一口气,道:“昨晚我们回去没多久,便有下人来禀报说轻鸿回来了。我们自然是欣喜不已,特别是你舅母,问了他一些事情之后便让他回房睡觉了。谁知道今天早上去叫他吃饭,人就不见了。”
“兴许,表哥是去散心了呢。”
闻言,云锦弦摇了摇头,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下人禀报说轻鸿院子里的恭桶满了,要清理。我这才觉出不对,轻鸿离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他那恭桶理应干干净净才是,不至于才回来一个晚上就满了。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
听罢,赫云舒的心沉了沉,的确,这件事不对。联想到失踪的洛云歌,赫云舒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赫云舒不了解洛云歌,可她在墨城的时候,与洛云歌所装扮的红衣男子打过交道,她看得出,他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这样的人自诩聪明,很有可能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昨晚他穷途末路,而云轻鸿不在,他很有可能藏身在云轻鸿的房间。而云轻鸿深夜而归,他又重伤着,只怕是被轻鸿表哥发现了,之后,洛云歌便带走了他。
轻鸿表哥身上虽然有功夫,但并不足以对抗洛云歌,哪怕,他重伤着。
洛云歌既然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这个人,现在会在哪里呢?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赫云舒的脑海里。
“咱们去铭王府看看。”
燕凌寒点点头,之后,三人一道骑着快马去了铭王府。
此前,为了做戏,燕凌寒便搬离了铭王府,住进了那所谓的郡王府。为了力求逼真,燕凌寒这里并未留什么人手。
然而,当他纠集人手,将铭王府内内外外查找了一遍之后,却并未找到洛云歌的身影。
洛云歌不在铭王府,那么,他会在哪儿呢?
“要不,我们去赫府看看?”赫云舒提议道。
此时,赫府那里也是定国公府的人守着,维持着日常的事务。
三人出了王府,往赫府而去。
走到半路,赫云舒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她停了马,朝着身后看去,追赶她的,是纵马疾驰的安淑公主。
她骑在马上,疾驰而来。
看那样子,是知道了云轻鸿的事情。
赫云舒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安淑公主急切道:“我也去看看。”
“好。”赫云舒应声,之后几人继续朝着赫府而去。
赫府距离铭王府并不远,很快就到了。
燕凌寒的人很快包围了府邸,仔细查看着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
安淑公主站在偌大的院子里,心急如焚。她的两只手绞在一起,骨节泛白,很是不安的样子。
赫云舒想不出安慰的话,只紧了紧她的肩膀,道:“你放心,表哥不会有事的。”
安淑公主点点头,心中的担忧却是不曾消减半分。
赫云舒的一颗心亦是七上八下,无暇顾及安淑公主的情绪。
她也四下查找,可找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
难道,表哥并不在这里吗?
抱着这样的心思,赫云舒进了安放父亲灵位的那个院子。
屋子里,父亲赫明城的牌位摆在那里,牌位前面,燃着香,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赫云舒上前,拿过一旁的香,点燃了几支,插在了那香炉里。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扑通一声。
她看向出声的方向,那声音正出自她曾经发现过的那个暗室。
此前,那个暗室里,装着父亲与那所谓的大魏奸细互通有无的信件。
而那开启暗室的按钮,就在一旁的桌子底下。
赫云舒蹲下身,启动了那个按钮。
随之,那道暗墙轰然开启,现出里面的暗室。
只是,此时暗室内没有燃灯,漆黑一片。
“来这里!”赫云舒高声叫道。
很快,燕凌寒等人冲了进来。
燕凌寒先一步走进暗室,点燃了里面的蜡烛,尔后,他从里面抱出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白衣,面色苍白,正是云轻鸿。
此刻的他,双眼紧闭,胸口有着微弱的起伏。
一旁的房间内有软榻,燕凌寒将云轻鸿放在了上面。
赫云舒上前,查看了他的呼吸和心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时,安淑公主上前,紧张地抓住了赫云舒的胳膊:“他……他怎么样?”
“放心吧,应该没有大碍。”
随风身手迅速,很快就找来了百里姝。
看到百里姝,安淑公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又舍不得离开,殷切地看着云轻鸿的方向。
百里姝诊脉很快,之后却是皱紧了眉。
“他中了碧金之毒。”虽是不忍心,百里姝还是说出了口。
听罢,赫云舒的心猛然一揪,对于这四个字,她并不陌生,那一晚,意图侵害安淑公主的人,就是中了这碧金之毒。
“此毒,百里世家能解吗?”
百里姝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能。暂时只能用霍山石斛来压制,可保性命无碍。至于解毒之法,还需从长计议,慢慢找寻。”
之后,百里姝留下了一个药方,离开了。
没过多久,云轻鸿悠悠醒来,看到眼前的人,他浅浅一笑:“怎么大家都在?”
赫云舒简单描述了一下洛云歌的长相,问抓走他的是不是这样一个人。
云轻鸿点了点头,道:“是他。”
“果然是这样。”赫云舒喃喃道。
这时,安淑公主悄悄拉了拉赫云舒的袖子,颤抖着声音说道:“那一晚的人,也是他。”
赫云舒心下了然,看来,这是洛云歌的一步棋,给云轻鸿下了碧金之毒。而他们和百里世家亲厚,若是百里世家找出了解毒之法,洛云歌自己也就有救了。
他当真如此狠毒!
许是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云轻鸿朝着里面摸去,摸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赫云舒亲启。
赫云舒接过,打开了信件,上面只有七个字:赫云舒,有缘再见。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零八章 傻了眼
第六百零八章 傻了眼
这封信是谁写的,不言而喻。
赫云舒攥紧了这张纸,手指因用力而有些泛白,洛云歌将云轻鸿放在这间密室内,就是为了提醒她当日赫家被残杀的事。
他们再一次提醒她,她的父亲,是他们大魏人杀的。
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父亲倒在桌前的样子,翠竹被一剑穿心的样子,还有赫家上上下下的仆人倒了一地的样子,如今仍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日。
她握紧了双拳,身子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燕凌寒上前,悄悄揽住了她的肩膀。
赫云舒睁开眼睛,隐藏一切暗淡的情绪。
眼下,云轻鸿虽然中了碧金之毒,但好在短时间内没有大碍,有百里姝在,每半个月服用一次霍山石斛的汁液,便与寻常无异。
之后,云锦弦带走了云轻鸿。
路过安淑公主身边的时候,云轻鸿看向了她,那目光缠绵、悠长,暗含着无数的情意。
而安淑公主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未有所回应。
最终,云轻鸿低下了头,随着自己的父亲离开了赫府。
当所有人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了赫云舒和燕凌寒。赫云舒转身,看着父亲黑色的灵位,她跪了下来,再一次郑重起誓:“父亲,是大魏的人杀了你,女儿必要他们倾国以葬。我要将大魏,归入大渝的版图。不管有多难,女儿都一定要做到。”
这是她的誓言,她不知大魏奸细为何要屠杀父亲和赫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但是,他们既然这样做了,她必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她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这时,燕凌寒在赫云舒的旁边跪下,一脸正色道:“岳父,此生云舒之愿,便是小婿之愿。此后余生,小婿必当竭尽全力,助云舒达成此志。”
尔后,他郑重地叩头。
赫云舒回身看向燕凌寒,此刻他已经跪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郑重而严肃。她历经磨难,但幸好,身边还有他。
她伸出手,悄悄握紧了燕凌寒的手。
燕凌寒亦紧紧回握着她的。
在赫明城的灵位前,两颗心无比贴近。
此时,距离赫府不远的街道上,有人拦住了安淑公主的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轻鸿。
他站在安淑公主的马前,仰脸看着她:“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淑公主握紧了手里的缰绳,沉默不言。
云轻鸿急了:“半刻钟,给我半刻钟的时间,好吗?”
安淑公主轻轻的点了点头。
云轻鸿也顾不得找什么静谧的地方,只靠近了她,急切道:“我与百里姝之间并无什么,我只是感念她救我一命。此前我被陷害杀了那大蒙的闪清舞,还中了毒,是她救了我。这件事,你知道的吧?”
生怕安淑公主误会了什么,云轻鸿不遗余力地解释道。
“还有,那日七夕,我们只是恰巧遇见,并非有意相邀。”
说完之后,云轻鸿殷切的目光瞧着安淑公主。
可是,安淑公主神情淡漠,什么也没有说。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时间到了。”说完,安淑公主一夹马腹,骏马一声嘶鸣,扬蹄狂奔而去。
看着那奔驰的骏马,云轻鸿恍然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地抽离自己的生命,那种感觉,恍若血与肉的剥离,痛彻心扉。
可,此时此刻,他竟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他懊恼的捶着自己的头,痛苦万状。
此时,赫云舒和燕凌寒走出了赫府的大门。
目光触及赫府门外不远处的一家点心铺子,赫云舒看向燕凌寒,道:“我觉得这家点心铺子该换个位置了,你说呢?”
燕凌寒一愣,随即打着哈哈,道:“好啊,你喜欢,我们买下就是了,你想把它挪到哪里都可以。”
赫云舒嘴角微扬,不再说什么。
说起来,这间铺子就是燕凌寒弄起来的,至于这做点心的师傅,则是从宫中的御膳房掳来的。究其缘由,就是因为赫云舒在一次宫宴上多吃了几口这点心师傅做的点心,之后,燕凌寒便将人给偷出来,在赫府门口开了这家点心铺子。
离开赫府,二人去了丞相府。
按照燕皇所给的地址,赫云舒很快就在朱雀大街上找到了丞相府的位置。
这丞相府的位置极佳,虽然是在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但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商铺,独享一片静谧,和宫中的距离又很近,距离定国公府也不远,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居所。
赫云舒带着燕凌寒进去看了看,发现这宅院很大。院内遍植树木,有假山,有花园,后院那里还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心有一个小岛。
看着这些,赫云舒的心情好了很多。之后,这里就是她的新家了。
有新家的感觉,还不错。
而进了屋子,屋子里的摆设古朴雅致,别有一番韵味。
“这内务府的管事,还真是会揣摩人的心思。”赫云舒由衷地赞道。她不得不说,这里的摆设很对她的口味,她很喜欢。
听到这话,燕凌寒淡然一笑,没说什么。
二人在院子里逛了一圈,之后,燕凌寒提议道:“现在是秋天,螃蟹最是肥美。我知道附近有家酒楼,做螃蟹很有一手,怎么样,咱们一起去吃?”
“好。”
说走就走,二人朝着门外走去。
出了门,二人向右走。
看着隔壁府衙人来人往的样子,赫云舒纳闷道:“隔壁也是新搬来的?”
“兴许是吧。你瞧,还正挂着牌匾呢。”
赫云舒一瞧,果然如此。
正有几个人抬着那红布包着的牌匾,瞧着那抬着的力道,这牌匾的重量,还不轻呢。
看来,这是一个显贵之家。若不然,是没有胆量用这么重的牌匾的。历来,牌匾的重量和官职挂钩。
赫云舒心生好奇,便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把牌匾挂上去。
燕凌寒也不急,站在赫云舒身后,淡淡的笑着。
待那仆人将牌匾挂好,红布扯下,看着那上面的三个大字,赫云舒傻了眼。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零九章 我究竟算什么
第六百零九章 我究竟算什么
那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铭王府。
赫云舒回身,看着燕凌寒,道:“你还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燕凌寒满脸堆笑,哄着自家娘子:“不敢,不敢。”
赫云舒白了他一眼,道:“住的离我这么近,你想干嘛?”
“看你啊。”
赫云舒瞪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之后她转过身,准备去吃螃蟹。
孰料这一转身,就瞧见了一个人,一个她并不怎么想见的人,燕碧珺。
那一次,在安淑公主的墓前,燕碧珺直言说以后要和她作对。这样的直言太过奇怪,所以赫云舒留了心。她发现,那些日子燕碧珺总会出现在庆明珠身边,后来,燕凌寒告诉她,燕碧珺明面上待在庆明珠身边,暗地里却是给他们传递消息。
由此,他们才确认,庆明珠的背后,是大魏奸细在指使。所以,他们便做了一些麻痹庆明珠的事情,比如对庆明珠示好,比如娶她。
若非如此,这次的事情也就不会这么顺利。
按理说,她应该原谅燕碧珺。
可是,她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一次燕碧珺对她下迷情药的事情。那是她心里的疙瘩,现在,她可以做到不讨厌燕碧珺,但是要说喜欢,她赫云舒实在是做不到。
赫云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燕碧珺局促不安的上前,站在了赫云舒面前,诚恳道:“赫云舒,之前发生了许多事情,没有时间和你说抱歉,现在,我想和你说抱歉,为我曾经做过的错事,你能原谅我吗?”
赫云舒没有回答,只是说道:“长公主殿下,若我今日说了会原谅,那你以为我就是真的原谅了吗?”
闻言,燕碧珺低下了头。若有人给她下那样的药,她只怕会杀人吧。而赫云舒,也只是讨厌她而已,已经很好了。
燕碧珺落寞的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肩膀上却有了重量。
燕碧珺惊讶的看过去,发现那是赫云舒的手,她不明所以,却看到赫云舒冲她笑了笑,尔后说道:“我们要去吃螃蟹,一起吧。”
燕碧珺深感意外:“你……”
“现在,我是不会说原谅的话的。之后嘛,看你表现。”
一时间,燕碧珺仿佛是罪孽缠身的囚徒得到了救赎一般,欣喜若狂。
“好,好。”她语无伦次道。
随即,赫云舒看向一旁已经呆掉的燕凌寒,催促:“愣着干什么?还不带路。”
燕凌寒淡然一笑,朝着前面走去。
他知道,是因为顾忌他,他心爱的女子才对燕碧珺示好的。因为是他的亲人,她爱屋及乌,才会想到要去原谅。
他的心里暖暖的,因她的在意。
他走在前面,燕碧珺和赫云舒走在后面。二人虽不是很亲密,却也不至于生疏。
路上,燕凌寒找了个机会,悄声对着赫云舒说道:“你心中若是不愿,便不必对她示好。”
虽然,他知道他心爱的女子是为了他才会选择隐忍,可是,他却不愿意看到她这么委屈。她只管随性就好,不用顾忌他。
赫云舒却是一笑,道:“燕凌寒,我没有姐姐,想体会一下有姐姐的感觉,怎么,你不准备成全我?”
“那倒不是,我……”
燕凌寒话未说完,赫云舒一笑,道:“放心吧,是我自己愿意的。”
三人吃了螃蟹之后,各回各家。
燕凌寒已经搬到了丞相府附近,而赫云舒,则是要回定国公府的。
自然,燕凌寒要送赫云舒回家。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燕碧珺有些感伤。
她想起骆青楚,那个一身青衫身姿卓然的男子,她爱了他十年,也纠缠了他十年,如今真相大白,她突然觉得可笑。
骆青楚忌惮的是她皇家的身份,因他的父亲是谋反而死,他以为那样的罪名是诬陷,是狡兔死,走狗烹,是卸磨杀驴,是功高震主,被主子所杀,可结果呢,是他的父亲真的有谋反之意,罪当如此。真相大白,他又来找她。
那么,他当她是什么呢?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那一日,骆青楚告诉她这些,她释然,感动,甚至想要再次接近骆青楚,可后来,她胆怯了。
在她看来,骆青楚是懦弱的,或者说,他爱她,并不如爱她那样深。在她的认知里,她觉得,爱一个人是一件义无反顾的事情,可对于骆青楚而言,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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