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然而,赫云舒不为所动,只冷声道:“让你的人住手,若是陛下要派人杀我,就让他来杀好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赫云舒,甘之如饴!”
凤天九仍是笑着,这一次,她看向了云锦弦,道:“云大将军,看着赫云舒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你的心情如何?”
她知道,赫云舒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就是因为不想和云家人心生嫌隙。那么,她倒要问问云家人,舍不舍得赫云舒这样做。他们若是舍得,那就说明,他们根本不在意赫云舒嘛。
既然他们都不在意赫云舒,那赫云舒做这样的选择岂不是热脸贴冷屁股?
云锦弦冷笑一声,道:“收起你的鬼把戏,舒儿已经嫁人,你就不能让她过她的安稳日子吗?非要回来打扰她,你究竟是何居心!”
“云大将军,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嘛,我来找回我自己的女儿,我有什么错?”说着,凤天九看向了赫云舒,道,“赫云舒,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若是带着我的人离开,你就仍然要面对燕皇派来的人。自然,云家人不会看你独自落难,定会出手相救。可是他们这一救,就等于和你们大渝陛下作对,臣子反对君王,这可是要杀头的。你当真忍心看着云家的百年基业毁在你手里吗?”
听罢,赫云舒沉默了。
尔后,她从云家人之中走出,朝着凤天九的方向走去。
一时间,云家人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们自然知道,若是投靠凤天九,赫云舒可以活着。可是,若赫云舒和凤天九扯上关系,他们心中终归会有疙瘩。
云锦弦不愿去看,脸转向了一边。
凤天九看着赫云舒,满脸得意的笑。
然而,赫云舒只是从她身边经过,尔后朝着门口走去。
看到这一幕,云俊虎慌忙说道:“父亲,你快看,小妹要出门。”
云锦弦扭过脸,看着朝着门口走去的赫云舒,他大喊:“舒丫头,你做什么去?”
赫云舒回头,脸色平静:“舅舅,夜深了,我该回府了。”
“可是,凌寒他……”
说到这里,云锦弦说不下去了。
直到现在燕凌寒都没有出现,他要么是被燕皇说服,要么,就是被燕皇困住了。赫云舒这个时候回铭王府,只怕是凶多吉少。
而若是燕凌寒也对她起了疑心,那么,这才真正是她的灭顶之灾。
这时,像是看出了云锦弦的心思,赫云舒开口道:“舅舅,我回我的丞相府。”
瞬间,云锦弦明白了。赫云舒这是不想拖累他们。
想到这里,云锦弦步步上前,拦住了赫云舒,道:“舒丫头,你外公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让我保护你。这句话,我不会忘,今天,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走出定国公府的。除非,我死。”
云锦弦的态度,便是云家人的态度。
他们纷纷上前,将赫云舒围在中间。
看着这一幕,凤天九冷冷一笑,道:“你们可真是蠢啊。一个个放着活路不走,偏偏要走上死路。既是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好了。”
说着,她吹出一声口哨。
听到口哨之后,凤天九的人立即停止了动作,退出了与燕皇派来的龙影卫的打斗。
他们退到凤天九身后,躬身而立。
凤天九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道:“赫云舒,你可得想清楚了,真的要云家人为你陪葬吗?”
赫云舒沉默,不发一言。
的确,若是凤天九的人撤出,这么多的龙影卫包围他们,云家人和她都凶多吉少。她自己自然是无所谓的,可是云家人呢,她真的能如此狠心,亲手把他们推入火坑吗?
看到赫云舒的犹豫,凤天九笑了笑,大言不惭的说道:“赫云舒,趁我没离开,你现在还可以选择。谁叫我们是母女呢,对于你,我总要多一些忍耐才是。”
然而,赫云舒仍是不开口。
凤天九叹了一口气,道:“唉,我是个没耐心的人。这样吧,我数十个数,在我数完之前你做个决定出来。是要云家人死,还是要他们活,你来做决定。”
赫云舒的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她知道,解决这个困局,她有别的方法,可一旦走出这一步,那便是弹尽粮绝。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出这一步。
在赫云舒沉思的时候,云锦弦冷声道:“凤天九,请你离开!”
云家三兄弟亦是冷眼旁观,握紧了手中的剑,面色紧绷,神色凛冽,摆明了不退让的架势。
“十、九、八、七、六、五……”
十个数就快数完了,赫云舒的手指一紧。
看到这一幕,凤天九心中一喜,她知道,赫云舒就要做出决定了。她就知道,赫云舒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亲情是赫云舒的软肋,也是她把控赫云舒的最佳法宝。
就在这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凌空而下:“龙影卫,退下!”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六十一章 永远地走了
第六百六十一章 永远地走了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循声去看,便看到一身黑衣的燕凌寒一跃而下,站在了赫云舒与龙影卫的人中间。
这时,龙影卫的人看向燕凌寒,并未有退让之意。
就在这时,燕凌寒伸手入袖,拿出了一个金牌,朝着他们甩了过去。
龙影卫的人接过金牌看了一眼,认出这是燕皇命令他们的信物。在龙影卫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看到金牌,无论在做什么,必须要停止当前所做之事,即刻回去复命。
辨认无误之后,龙影卫的人飞身离开。
这是,凤天九脸上的笑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她在思考自己的漏洞,可是想来想去,自己的计策都是万无一失的。
她知道燕皇派人在查定国公府,就在这个时候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如此,赫云舒的身份就会被燕皇忌惮。
的确,赫云舒是大渝朝举足轻重的人物,可是,物极必反,越是位高权重之人,皇帝的疑心也就越大。这一点,燕皇也不例外。
所以,她成功地挑起了燕皇的疑心,这疑心一旦兴起,必然会越来越大。
那么,燕皇就会怀疑,赫云舒的出现,原本就是大魏的一场阴谋,为的,就是蛊惑大渝的国之栋梁——燕凌寒。
于公,燕凌寒在大渝的位置举足轻重,于私,燕凌寒是燕皇的弟弟,二人感情深厚,所以,无论是出于哪一点,燕皇必然会下定决心,要了赫云舒的命。
的确,她也做到了这一点。
可是,现在燕皇怎么会赦免了赫云舒呢?
这实在是说不通啊。难不成,燕皇还能让有着大魏血统的赫云舒继续身居高位,做着铭王妃吗?
不,他绝对不会!
那么,他为何要赦免赫云舒?
一时间,凤天九的心中一团乱麻,猜不出其中的缘由。
然而,凤天九看不透的事情,赫云舒却是看透了。她知道,燕凌寒做了什么。那件事,她是有打算做的,可她并未下定决心去做,那是她万不得已时才决定要走的最后一步。
可现在,燕凌寒替她走了这一步。
赫云舒的心中,有着难掩的动容。
这时,燕凌寒走向了赫云舒,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关切道:“舒儿,你没事吧?”
赫云舒正要回答,却闻到了血腥味儿,她认真去看,发现燕凌寒的身上有多处流血的痕迹。而在他走过来的路上,也有滴落的血迹。
顿时,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她咽了回去,只把脸扭向一边,摆明了不搭理的态度。
燕凌寒的心中一沉,他知道,定国公云松毅的事情,赫云舒还未原谅他。是啊,如此大事,岂是说原谅就原谅的?
短暂的失落之后,燕凌寒将赫云舒周身看了个遍,确认她的身上并无任何伤势,这才放下心来。
尔后他朝着身后招招手,让人为云家人诊治。
此时,燕凌寒的人早已包围了凤天九等人。
凤天九笑着看向燕凌寒,道:“铭王殿下,你这是用了苦肉计?”
燕凌寒并不搭理,只冷声吩咐道:“杀!”
随着燕凌寒一声令下,他的人即刻上前,朝着凤天九等人一拥而上。
燕凌寒所带来的,皆是最顶尖的暗卫。此前在宫中,他们被龙影卫的人钳制,并未施展身手。
而现在,他们挥动长剑,与凤天九的人缠斗在一处。
乱局之中,凤天九看着燕凌寒,喝问道:“铭王殿下,你如此作为,是何道理?”
“尔等既然是大魏使者,自当好生待在驿馆之中。可你们却出现在我大渝臣子的家中,威胁本王的王妃,此事,本王绝不容忍。”
说着,燕凌寒挑动长剑,朝着凤天九刺来。
凤天九的身子陡然急转,躲过了这一剑。
二人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此时,自有燕凌寒的人为云家人治伤,确认他们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未伤到要害之处。
如此,赫云舒放心不少。
尔后,赫云舒看着打斗中的燕凌寒和凤天九,心中有了思量。
今日为了救她,燕凌寒采用了最狠辣的招数,这一点,必然会惹怒燕皇。而今晚若是凤天九死在了这里,大渝与大魏之间必有一战,如此,即便是燕皇能够原谅燕凌寒,那么,天下的芸芸众生,他们能原谅燕凌寒吗?
一旦开战,必然是血流成河,将有无数人的性命在战争中陨落。而这一切的根源,就会落在燕凌寒的头上。那些失去了儿子、丈夫、父亲的人,就会将这彻骨的仇恨归在燕凌寒的身上。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局面,凤天九必须死,却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燕凌寒的手上。
思虑至此,赫云舒的心中有了决断,她朗声道:“凤天九,让你的人住手!”
凤天九退出了与燕凌寒的打斗,见燕凌寒不再攻上来,她当即喝令她的人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双方停止了打斗。
“滚出定国公府!”赫云舒冷声道。
凤天九朝着赫云舒看了一眼,尔后招呼自己的人,离开了定国公府。
燕凌寒重新走向了赫云舒,可赫云舒并未看他。
他并不勉强,去看了云锦弦等人。
云锦弦有所疑虑,便问了出来:“凌寒,你是如何做到的?”
原本,燕皇派来的人摆明了要杀死赫云舒的架势,可见燕皇想要杀死赫云舒的心愿是多么的强烈。可现在,他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呢?
“皇兄并非糊涂人,就算他一时被蛊惑,也会很快反应过来的。”
燕凌寒的回答模棱两可,看似回答了云锦弦的话,实际上什么也没透漏。
听罢,云锦弦知道燕凌寒并未吐露实情,却也没有继续去问。
云松毅的遗体在府中停灵三日后,正式出殡。
这一日,云家子弟,朝中众臣皆在护送灵柩的队伍之中。
赫云舒身着白色的孝衣,送着外公的灵柩到了云家的祖坟,看着那棺木被泥土所覆盖,赫云舒万念俱灰。
这一刻,她如此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外公,永远地走了。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六十二章 消失的玉壶
第六百六十二章 消失的玉壶
棺木被泥土所覆盖之后,前来送行的朝臣便离开了,余下的,都是和云家有密切关系的人。
赫云舒站在云松毅的坟前,看着那坟茔渐渐堆起,看着那坟前竖起墓碑,墓碑上的字苍劲有力,而这坟墓中的人,却永远地沉睡了。
这一日,秋风瑟瑟,凉风吹起她白色的孝衣,赫云舒的心情,一片灰败。
最终,天地间渐渐变得灰暗。
燕凌寒上前,关切道:“舒儿,我们回去吧。”
赫云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之,燕凌寒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云锦弦。
云锦弦上前,轻咳一声,道:“舒儿,该回去了。你外公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你该让他安心的。”
云锦弦的话点醒了赫云舒,她抬头看着那墓碑,仿佛看到云松毅在对她微笑。她微微点头,道:“好,我回去。”
燕凌寒心中稍感宽慰,忙说道:“走吧,马车就等在那里。”
赫云舒转过脸,看了看燕凌寒,尔后,她摇摇头,道:“你回去吧,我回定国公府。”
燕凌寒的心头猛然受到了一击,他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看到这一幕,云锦弦心头的疑虑又加重了几分。
这几日,他直觉地感到赫云舒和燕凌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几日一直很忙,他没有时间去过问。现在,他有些想问,却又觉得有些不合时宜,也就闭了口,示意赵夫人来带着赫云舒回定国公府。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赫云舒失魂落魄。
坐在她身侧的赵夫人见状,揽住了赫云舒的肩膀,道:“舒儿,你要放宽心。”
该如何放宽心呢?赫云舒这样问自己。
问完之后,她发现自己找不到答案。
如果她没有隐瞒而是想着将凤天九的事情如实地告诉外公,事情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只是,她有些奇怪,外公一生刚毅,怎么会无法禁受这样的打击呢?难道真的是行将暮年,人也变得软弱了吗?
如果燕凌寒早点告诉她外公已经知道了凤天九的真面目,那么,她去劝劝外公,事情是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
这些问题,赫云舒找不到答案。
一切的事实都已经铸就,外公永远地走了。
而这,就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如此冰冷而又残酷的现实。
马车晃晃悠悠,在傍晚的夜色中向前行进。
回了定国公府,赫云舒仅仅吃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她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一想到外公的事情,她就如鲠在喉,什么也咽不下去。
她走出饭厅,在府里随意走着。
走着走着,就到了云松毅的门口。
在那门口,站着另一个人,是云念远。院门口白色的灯笼的光映照出他长长的影子,满是寂寥。
看到他,赫云舒有气无力道:“表哥。”
云念远点点头,道:“你也来了。”
“嗯。”赫云舒轻声应道。
“那,一起进去吧。”
赫云舒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赫云舒再一次走进了这个院子。
院子里,那一串串饱满丰盈的葡萄早已不见,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被鸟儿啄食,也有的被风吹干在枝头。那原本绿意葱茏的叶子,此时已经变黄,毫无生机。
赫云舒触目伤怀,不忍去看。
她迈步走进了云松毅的屋子,屋子里,一切的摆设仍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
赫云舒的眼神拂过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突然她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玉壶,据说是外祖母送给外公的。外公很喜欢,一直不离手,用那小小的玉壶来喝茶。
可现在,遍寻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那个玉壶的影子。
见赫云舒的脸色有了变化,云念远关切道:“小妹,你怎么了?”
赫云舒看向云念远,道:“表哥,你不觉得这屋子里少了什么东西吗?”
云念远环视左右,道:“是少了东西,爷爷最宝贝的那个玉壶不见了。不过,这有什么要紧吗?”
赫云舒摇摇头,道:“不是很要紧,但是,要找到它才安心。”
尔后,二人便在云松毅的屋子里搜寻那个玉壶。
可是,找遍了整个屋子和院子,都没有看到那个玉壶。
赫云舒站在那里,思虑片刻之后,走出了院子,朝着隔壁的客院而去。
定国公府里的人,手脚干净,不会偷盗。而云念远之前一直照顾云松毅,他确认,在云松毅去世的前一天,这只玉壶还是在的。
如此,那便只有一种可能,玉壶被外公交给别人保管了。
而他最信任的人,只怕就是住在客院的叶清风了。
赫云舒进去的时候,叶清风正坐在客院里的石桌旁,自斟自饮,面色悲楚。
见赫云舒进来,他神色一跳,道:“有事?”
赫云舒开门见山道:“外公的玉壶,您老人家可见了?”
“你如此问,是觉得我偷了定国公府的东西?”叶清风的语气,有些不客气。
一旁的云念远忙说道:“叶前辈,小妹她不是这个意思。爷爷的玉壶不见了,小妹觉得事出蹊跷,兴许是被爷爷交给您保管了,便来此一问。”
“我若说,没有呢?”叶清风长眉微挑,看着赫云舒。
赫云舒神色自若,道:“依叶前辈的性格,若玉壶不在您手里,我此前如此相问,您早该大发雷霆了,而不是坐在这里,与我耐心交谈。”
听罢,叶清风微微一笑,道:“没错。玉壶是在我这里。”
赫云舒神色激动,急切道:“那就请叶前辈把玉壶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叶清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赫云舒,道:“丫头,这世上有一种睿智的活法,叫做难得糊涂。既然你外公将这东西交给了我,你就不必看了吧。”
“可是,叶前辈,这世上还有另一种人,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比如我。”赫云舒神色坚定,目光不带有丝毫的犹疑。
叶清风盯着赫云舒看了一会儿,尔后面色凝重,伸手入袖,从里面取出了那玉壶,递给了赫云舒。
赫云舒双手接过那玉壶,看到那上面的痕迹,她心头蓦然一紧。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六百六十三章 等我一程
第六百六十三章 等我一程
那玉壶的表面光滑饱满,在灯光的映照下显露出柔和的光芒。
然而,那原本空无一字的表面,却写着两个字:“云舒。”
那是她的名字。
玉壶常年被外公拿在手里,表面油光发亮,可现在,上面却有了她的名字。
那不是刻意写上去的,倒像是多次的摩挲形成的。
赫云舒微微皱眉,从这上面的两个字来看,当时,外公所挂念的,并非是凤天九,而是她赫云舒。
若不然,这上面应该是云锦瑟的名字才是。
可这上面,偏偏是她赫云舒的名字。
赫云舒面露疑惑,照此说来,在外公弥留之际,他所挂念的人,是她。
既然如此,外公绝对不会因为难以面对如今的凤天九而选择死亡。他选择死亡的原因,是因为她赫云舒。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赫云舒心头一紧。她回想起外公临死前,他对每个人都交代了自己的遗言,她、舅舅、三位表哥,却唯独没有对凤天九说什么。
那时,凤天九明明就在一旁站着,可是自始至终,外公都没有对她交代什么。
人在活着的时候,或许还会对谁伪装。可临死之前,他是半分伪装都不愿的。
那么,在临死之前,外公并不愿意与凤天九多说话,那就说明,他是讨厌这个人的。
既然是讨厌这个人,他怎么会因为无法面对现在的凤天九而死呢?
没有这种可能。
赫云舒的心中,有了这样的论断。
那么,外公不放心她,究竟是不放心什么呢?
想起那窃听器内所录下的话,赫云舒猛然抓住了云念远的胳膊。她想,她已经知道了原因。
在那录音之中,凤天九明确表明,会带走外公,如此,她赫云舒必定会前去大魏。这样一来,凤天九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外公之所以选择死亡,就是为了粉碎凤天九这样的阴谋。
外公的死,是为了她!
这句话,犹如炸雷一般响彻在赫云舒的脑海里。
她才是一切的根源。
外公根本就是为了她才选择死亡的。
赫云舒的手松开了云念远,尔后渐渐握紧。
凤天九!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因凤天九而死。
赫云舒的眸子中,显露出仇恨的光芒。
看到这一幕,云念远担忧不已,他抓住了赫云舒的胳膊,道:“小妹,你怎么了?”
然而,他的话,赫云舒像是听不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云念远的肩膀上有了重量。
他回头,是叶清风。
叶清风冲他摇了摇头,道:“念远,你先出去。我来开导她。”
“好。”云念远想了想,点了点头。
尔后,他走了出去。
云念远走后,叶清风重新在椅子上坐好。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盛怒不已的赫云舒,沉默不言。
一刻钟后,赫云舒的神色终于变得舒缓了一些。
叶清风抬头看向她,道:“丫头,你该知道了吧?”
赫云舒点点头。
“按照你外公的意思,这只玉壶他不忍毁掉,便交给我来保管,不让我交给任何人。看过之后,我也猜出了一些什么。只是,我不认为将你蒙在鼓里是正确的做法。这世间多的是浑浑噩噩地活着的人,可事关自己的亲人,丫头,我希望你清醒,也希望你振作。”
叶清风的话,朴实而中肯。
“可是,他不值得这样做,我与外公……”说到这里,赫云舒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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