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被赫云舒这么一说,赫明城怒声道:“这是赫府,除了我,没人能决定下人的生死。”
“但愿吧。”赫云舒轻飘飘的说道。
似是被赫云舒激怒了,赫明城看向那丫鬟,道:“从今天开始,你便在我跟前伺候。下去吧。”
赫明城这么说,便是摆明了姿态要护着这丫鬟了。有他护着,这丫鬟性命无忧。如此,赫云舒也算是依照着自己方才的承诺,救了这丫鬟一命。若不然,她才懒得和赫明城费这么多话。
这时,赫云舒站起身,准备离开。
见状,赫明城狐疑道:“你做什么去?”
赫云舒黛眉紧蹙,道:“去定国公府求外公啊。怎么,这不正是赫大人所希望的吗?”
“好,那你快去快回!”赫明城喜上眉梢道。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心道,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之后,赫云舒转过身,徐徐向着门口走去。
待上了马车,念秋问道:“王妃娘娘,现在去定国公府吗?”
赫云舒摇了摇头,道:“不,去京兆尹。”
念秋一头雾水,跟在马车旁边。
赫云舒环视马车内,发现她手边的这块布毯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她掀起一瞧,下面有一张纸,拿来一看,赫然便是翠竹的卖身契。
赫云舒一笑,转瞬又有些失落。
这时,车帘微动,苏傲宸快得如鬼魅一般悄然出现。
赫云舒看了看他,笑道:“若不是知道你这人是什么德行,单凭你这身手,我还以为你是鬼呢。”
“对啊,我就是鬼,色中饿鬼。”说着,苏傲宸故意上前,凑近了瞧着赫云舒,眼睛一眨也不眨。
赫云舒笑着拍了他一下,道:“你这人,素来没个正行。你倒是说说,怎么拿到这卖身契的?”
“赫明城这个人向来谨小慎微,绝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身上。可具体放在哪里,我又懒得找,所以便故意现身,让赫府的护院瞧见了我。之后,赫明城得了消息,就自己带着我去找那卖身契了。”
赫云舒被他逗得一笑,转瞬便明白了苏傲宸话中所指。赫明城乍一听府中遭了贼,眼下他最先想到的必然是翠竹的卖身契,所以便要确认这卖身契还在不在。他去瞧这卖身契,苏傲宸只需暗中跟随,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这卖身契的下落。
“猜猜看,这卖身契在什么地方?”
“他的书房。”
苏傲宸摇了摇头。
“春桃的院子?”
苏傲宸仍是摇头。
“秦碧柔的院子?”
“不,是在苏雨晴的院子。”
听苏傲宸这么说,赫云舒瞬间就变了脸色。赫明城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苏雨晴那里,这就说明在赫府之中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苏雨晴。可苏雨晴从前是赫云舒生母云锦瑟的贴身婢女,之后她留在赫府,也是打着照顾赫云舒的名号。
之前赫云舒便怀疑过苏雨晴,现在看来,这个苏雨晴,很不简单。
只是,眼下她还顾不得这些。
之后,苏傲宸离开。
赫云舒很快便到了京兆尹,把卖身契交给冯常看过。
冯常确认无误,便将翠竹送了出来。
赫云舒命人把翠竹小心地抬到了马车上,翠竹背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衣裳也已经换过,可想到翠竹身上的伤,赫云舒还是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顾忌翠竹的伤势,赫云舒让车夫把马车赶得很慢,如此,便可减少颠簸,对翠竹的伤势有利。
到了王府,赫云舒把翠竹安置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时,火夏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因背部受伤只能趴在床上的翠竹,闷声道:“笨女人,伤好了我教你功夫。”
“真的?”翠竹弓起身子,想要站起来,被火夏一把按了下去。
见火夏冲她点了点头,翠竹这才相信了。此前,她多次请求让火夏教她功夫,都被火夏拒绝,眼下见火夏终于同意了,心中的欢喜自是无法言说。
经过这一天的折腾,赫云舒很是疲乏,很早便沉沉睡去。
而夜半时分,一个敏捷的身影翻进了铭王府,鬼鬼祟祟地朝着赫云舒和铭王所居住的主院而去。tqr1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原本双眼紧闭的铭王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偷眼看了看软榻上睡得正香的女子,身子敏捷地落在了轮椅之上。
他推动轮子悄悄来到了窗边,错开一条缝儿向外看去。
外面,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燕永奇正一边满脸戒备的看着院子中的各处,一边慢慢靠近屋子。
铭王嘴角轻扬,转动轮椅来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故而当燕永奇小心翼翼地撬开屋门,看到的便是铭王眼睛一眨也不眨专注地看着他的模样。这情景太过诡异,他吓得后退几步,方才想起自己这位皇叔是个傻子,便止住了步子。
铭王歪着脑袋看向燕永奇,道:“你是什么人?”
燕永奇一笑,道:“王爷,我是您府里的护院啊。我瞧见这边有动静,便过来看看。”
铭王笑笑,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尔后他推动轮椅出了屋子,从外面关上了门。
二人到了院子里,他看向燕永奇,道:“咱们出去说话,莫要惊醒了我娘子。”
燕永奇怕他出声叫喊,惊醒了这王府中的护院,故而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出了院门,铭王板起脸,看起来和正常人别无二致:“日后你来,务必要谨慎些,千万别被人发现了。记住,这是我们的约定。来,我们拉钩钩。”说着,他伸出了小拇指。
燕永奇一头雾水,不知道铭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见他说要拉钩,只好伸出了手。
可就在他的手指快要挨着铭王的时候,铭王却突然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欢喜道:“哎呀,我赢啦!我拍到你的手了!”
燕永奇面露疑色,这算是个什么说法?转念想到自己这皇叔是个傻子,他思考傻子的做法,看来他真是糊涂了,傻子做事还能有什么合乎常理的,还不就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眼见着自己的行踪已经被人察觉,燕永奇无心逗留,见铭王的眼神看向别处,便趁他不注意,飞身离开。
看燕永奇离开,铭王嘴角含笑,小三子,敢摸进我的府里来,就等着我送你的大礼吧。tqr1
半个时辰后,皇宫,御书房。
燕皇听了暗中监视铭王府的人的禀报,面露狐疑,道:“你说三殿下方才去了铭王府?”
“回陛下的话,正是。”
“详细道来。”
“三殿下一人进了铭王府,先去的就是铭王爷的院子,他在院子里待了有半刻钟的时间,之后铭王爷亲自送三殿下出来,二人还击掌为号。至于二人说的是什么,属下怕跟得太近被二人发觉,因此并不敢靠的太近,也就没有听清楚。”
听罢,燕皇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沉默了一会儿,便让那人回去继续监视。
之后,大太监刘福全近前,将一盏茶放在了燕皇的手边,道:“陛下,夜里凉,您喝杯参茶暖暖身子。”
燕皇接过那参茶,一股暖意浸润在他的手掌之上,让他冰凉的手指回暖了些许。他轻轻抿了一口参茶,靠在椅背上,微闭双眼,让那股暖意流淌在自己的四肢百骸。
片刻后,燕皇睁开眼睛。
刘福全很有眼力见儿,当即便摊开一张空白的圣旨,之后开始研墨。。
燕皇拿起玉笔,在那圣旨上写道:“皇三子永奇,举止规矩,行事果敢,当有大谋。擢其暂代江州河道监察御史之职,两日后离京赴任,钦此。”
待那笔墨干尽,刘福全将那圣旨卷好,侍立在一旁。
“现在,你便去他府上宣旨,越快越好。”
得了燕皇的吩咐,刘福全即刻出发,前往三皇子府上宣旨。
他去的时候,燕永奇回府没多久,正准备歇下的时候便听到下人的禀报,言称宫里的刘总管前来宣旨。
燕永奇暗觉事关重大,忙穿好衣服前往正厅接旨。听刘福全宣读完圣旨,燕永奇便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
他隐隐觉得,这圣旨上的每句话都意有所指,说他举止规矩,倒勉强说得过去。可这行事果敢,却是没有的事儿,私下里他这父皇有几次都说他做事急功冒进,怕是不好。最让人生疑的便是这最后的官职,这什么江州河道监察御史,倒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差事,可坏就坏在这江州的太守是他的死对头。
他若是去了江州,只怕他这死对头会给他暗中使绊,到时候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想要做些什么可就有些碍手碍脚了。
“领旨谢恩吧,三殿下。”
听到刘福全的提醒,燕永奇忙伸手接过那圣旨,道:“儿臣接旨。”
说罢,燕永奇站起身,将藏在袖中的一枚金锭子不着声色的塞进了刘福全的手中,笑道:“刘公公,父皇为何深夜下了圣旨?”
刘福全讳莫如深的笑了笑,道:“日后入夜,三殿下还是不要出门了。”
燕永奇微微诧异,难道他今天去铭王府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可能。可只是去了一趟铭王府而已,他为的也不过是借机欺负一下赫云舒而已,也值得父皇如此生气,居然不惜深夜下旨?
燕永奇想不通,故而便笑着看向刘福全,道:“刘公公,父皇深夜未眠,倒是让本殿下惶恐了。”
刘福全微愣,他知道这位三殿下如此说是想问出这背后的缘由,只是他是在御前伺候的人,对这些有可能是未来皇帝的人卖个面子,稍加提醒还好,若是说的太多,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因此刘福全一笑,避重就轻道:“陛下操劳国事,难以入眠也是正常。时候不早了,老奴还要回去照顾陛下,这便告退了。”
说着,刘福全微微躬身,告辞离开。
他走后,燕永奇面沉似水,这般摸不清状况的局面,当真是让他心里没底。
他唤出离绝,道:“明日一早,传信去宫里……”
话说到一半,燕永奇停住了,转而说道:“罢了,我亲自去一趟。”
他这父皇最是忌讳前朝和后宫勾结,出于这个原因他很少进宫,有什么事一般是暗中给自己的母妃丽贵妃传递消息,可这次他心里没底,便决定亲自去一趟。再者说,从明面上来看,他得了圣旨远离京都前往江州,去宫里和自己的母妃拜别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如此想着,燕永奇便打定了主意。
这一夜,燕永奇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赶去了金銮殿,早朝之后并未回府,而是入了后宫直奔母妃丽贵妃的宫院。
到了宫院外,燕永奇看着在外面洒扫的宫女,问道:“母妃可醒了?”
那宫女抬头一瞧,见是燕永奇,忙屈膝行礼,道:“见过三殿下,入秋以来娘娘的睡眠便不是很好,这会儿已经醒了。奴婢这便进去通传。”
燕永奇点点头,很快,丽贵妃身边的贴身婢女溪雪便迎了出来,谦恭道:“三殿下,娘娘有请。”
燕永奇随之走了进去。
此时,丽贵妃已经屏退左右,有她的贴身婢女溪雪守着门,殿内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燕永奇来得如此早,她便觉得事出非常,便把殿内侍候的宫女赶了出去。
燕永奇躬身行礼:“儿子见过母妃。”
丽贵妃示意他坐下,道:“你我母子之间,没有这么多规矩。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燕永奇便把昨夜刘福全深夜入府宣旨的事情说了出来,听罢,丽贵妃黛眉紧皱:“此事,只怕是出在铭王身上。你父皇与铭王本就感情深厚,此番铭王痴傻,想必你父皇为了以防万一,在铭王府派了人,偏你还如此不小心,有了今日之事也就不奇怪了。你也是,好端端的夜里去铭王府做什么?”
说起这个,燕永奇一时无言。他去是为了给赫云舒一个教训,可这话,断然不能拿在明面上说。母妃对他又颇为严厉,如此,他更不敢说了。
见他沉默,丽贵妃也就不再问,毕竟儿子大了,若是逼得太紧,只怕适得其反。最后,她只得告诫燕永奇到了江州之后务必要勤勤恳恳,切勿再出什么纰漏。她在宫里也会向陛下进言,争取早日让他回到京都。
铭王府内,赫云舒醒得很晚,她看着外面已经升得老高的太阳,微微诧异。她睡觉向来警醒,可不知何故,自从到了铭王府以来睡眠就变得很好,倒也真是怪了。
这时,赫云舒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拉着,她低头一看,竟是铭王。他坐在轮椅上,拉着她的手睡得正香。赫云舒笑了笑,拍醒了他。
铭王睁开眼睛,看着赫云舒,道:“娘子,我饿。”
赫云舒笑笑,道:“好,咱们很快就吃饭。”
很快,念秋便进来服侍赫云舒梳洗。之后,赫云舒去看过了翠竹,见她背上的伤恢复得很好,总算是放心了些许。
就在赫云舒准备命人传早膳的时候,她新封的管家李忠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急声道:“王妃娘娘,兵部尚书赫大人来了,还带了不少的人,眼下在正厅前跟火统领对峙着呢。”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事不好
赫云舒眸色微凛,看来他是发现翠竹的卖身契不见了,她倒要看看,眼下她这父亲还能作什么妖。
赫云舒吩咐念秋留下来侍候铭王用早膳,之后她端足了王妃的架子,朝着前面的正厅走去。
王府正厅前,一派剑拔弩张的气势。
赫明城带着十几个下人,气势汹汹。
火夏手执长剑指向赫明城,他身旁的王府侍卫亦是严阵以待,丝毫不惧。
见赫云舒来,赫明城怒骂道:“你这不孝女,竟敢让你的家仆拿剑对着你老子,是连伦理纲常都不顾了吗?”
赫云舒轻笑一声,道:“赫大人,此事只怕怪不得我这府里的家仆吧。你这般气势汹汹,谁敢放你进来?我这府中的侍卫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
“我不与你废话,是你先入府偷拿了翠竹的卖身契,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
赫云舒笑了笑,道:“赫大人这么说话,是有什么证据吗?”
“你!”赫明城愤怒的指向赫云舒,要证据他还真是没有,可这件事不是明摆着的嘛。除了赫云舒,还有谁会对翠竹这么一个丫鬟的卖身契感兴趣?
“看来赫大人是没证据了,没证据就不要乱说话,若不然这冤枉皇亲的罪名,只怕赫大人还承受不起。”
赫明城一时语结,今天早上他发现卖身契不在了,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赫云舒,故而便叫了几个人上门,想着出其不意把卖身契抢回去,却不料这王府的侍卫如此强悍。现在他失了先机,又被赫云舒如此抢白,今日怕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tqr1
就在赫明城打定主意离开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轻喝:“呵,这里倒是好热闹。”
赫云舒一看,竟是云锦弦,忙使了个眼色命火夏放下手中的剑。
见是云锦弦,赫明城不禁吓得腿肚子直转筋,若是让云家知道他待赫云舒不好,只怕就不妙了。
他忙陪着笑,迎上云锦弦,道:“兄长,你来了。”
云锦弦不看赫明城,倒是看向了他身后的家丁,皱了皱眉,不悦道:“带这么多人来王府做什么?”
短暂的愣神之后,赫明城笑笑,道:“舒儿初来王府,人手上只怕不是很得心应手,所以我今日无事,便想着送几个家仆过来,供舒儿差遣。”
说完,他小心地看着赫云舒的神色,唯恐赫云舒当着云锦弦的面拆了他的台。
出乎他意料的是,赫云舒却是笑了笑,冲着云锦弦点了点头,道:“是啊,舅舅,王府这么大,多几个人也是好的,您说呢?”
云锦弦笑笑,对赫明城说道:“你倒是想得周到,这样也好。不过既然是往王府里送人,他们的卖身契带了吗?有这卖身契在,舒儿用起人来才没有后顾之忧啊。”
赫明城一愣神,忙说道:“兄长说得对,倒是我大意了,我这便回去取。”
见状,云锦弦点了点头,道:“好,还是你做事靠谱。你快去快回,我待会儿要跟你说些事。”
听云锦弦如此说,赫明城心里犯了嘀咕,他原本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的想回去把卖身契带过来。可看云锦弦现在的架势,是要等他拿来了卖身契才会走了。
这可倒好,他来是为了兴师问罪,这罪没问着,还要搭几个人进去,想想怎么就这么窝火呢。可即便是再窝火,这件事还是不得不做。
如此想着,赫明城耷拉着脑袋离开了。
赫明城离开后,赫云舒看着云锦弦,道:“舅舅,你怎么会来?”
“有事去李大人的府上,路过这里,便想着来看看你。”
听云锦弦这么说,赫云舒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她这舅舅来得太及时了,及时到她以为舅舅看出了什么。之前,原主不肯说出自己在赫家被苛待是因为性格懦弱,而现在她不肯说出,则是不想让云家为她忧心。况且,她现在已经离开了赫家,以后的日子由她自己做主,更没必要翻这陈谷子烂芝麻的老账。
之后,云锦弦去看过了铭王。
没过多久,赫明城去而复返,手里拿着八张卖身契,正是他今日带来的那八个人。他心有不甘的把卖身契递给赫云舒,心里很是懊恼。
可事已至此,有云锦弦在旁边看着,他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尔后,云锦弦言称自己还有事,便离开了。
他离开后不久,赫明城暗觉无趣,也起身离开。
赫明城垂头丧气地出了王府的门,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走向自己的马车。当他掀开车帘,不禁愣住了,马车中有人,竟是云锦弦。
他不由得一愣,看了看马车上的徽记,没错,这是他赫府的马车。
这时,云锦弦开口道:“怎么,赫府的马车我不能坐?”
“不是不是,兄长你言重了,我只是有些意外。”
“那好,上来吧,我们说些话。”
赫明城心里直犯嘀咕,满腹心事的上了马车,和云锦弦坐了个面对面。
“你觉得,云舒怎么样?”
听云锦弦这么说,赫明城虽一时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却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很好啊,现在又嫁给了铭王爷,富贵无双,不知是多少人羡慕的对象呢。”
听罢,云锦弦眼神凌厉地看向了赫明城,冷声道:“日后你赫家与我云家,再无瓜葛。”
“这是为何?”赫明城失控的叫道。若是没有云家明里暗里的帮衬,只怕他连这个兵部尚书的位置都坐不稳,更别提再上一层了。
“为何?你还敢问我为何?”说着,云锦弦突然腾身而起,死死扼住了赫明城的咽喉,他血红的眼睛里散发出滔天的怒气,恨不得将赫明城碎尸万段。
看着那骇人的眼神,赫明城满脸惊惧,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祈求。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张大了嘴巴呼吸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就在赫明城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云锦弦却是突然松开了他。
赫明城顿时便倒在了地上,瘫软如一条死狗。他有片刻的眩晕,心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云锦弦起身离开,走到赫明城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睥睨着瘫在地上的赫明城,冷声道:“若再打扰云舒,这京都,你便不用待了。”
尔后,云锦弦阔步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赫明城。
过了好大一会儿,赫明城才缓过劲儿来。他回想了今日的种种,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云锦弦已经知道他苛待赫云舒的事情了。
一时间,赫明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于赫云舒而言,今日云锦弦的到来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她的生活依旧和往常一样,除了打理府中的事务,便是陪着铭王说话。生活很平静,可她不会想到,这竟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几天后,京兆尹冯常到了王府,将审理刁奴何四等人的卷宗带了过来。根据何四的供认,这几年他在铭王府挥霍的银两多达五万两白银,皆已充作赌资,输在了赌桌上,根本没有追回这些钱财的可能。依据大渝的律法,何四将要在一个月后被凌迟处死。
至于其他依附在何四手下的人,也根据各自罪行的大小判处了不同的刑罚。
赫云舒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卷宗,便还给了冯常,道:“这件事,冯大人依照律法办事就好。”
冯常满口应允,之后便离开了。
之后,赫云舒便去看翠竹。过了这好几日,翠竹的伤势好了许多,已经能够坐起身,不用整日趴在床上。
赫云舒去的时候,翠竹手上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正在那里穿针引线,见赫云舒来了,慌忙一掀被子把东西藏在了被子底下。
赫云舒看着翠竹异常红润的脸庞,道:“你这小丫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成?”
翠竹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小姐你一定是多想了。”
赫云舒笑笑,顺势在床边坐下,道:“今天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翠竹漫不经心的答着话,手却一直放在被子下面,怎么也不肯拿出来。
突然,赫云舒跳了起来,急声道:“哎呀,哪里来这么大一条虫?”
“哪儿呢?哪儿呢?”翠竹吓得大叫,一双手挥得张牙舞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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