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妹妹这般牵强附会的本事,你这儿媳当真是学了九成呢。”说着,皇后将矛头指向了赫玉瑶。纵是丽贵妃铁桶一般滴水不漏,她这儿媳可是烂竹篮一样漏洞百出呢。
赫玉瑶一阵惶恐,战战兢兢地看向了丽贵妃。惹怒了皇后她倒不怕,大不了以后少进宫免得见面也就是了。可若是得罪了丽贵妃,她在三皇子府的地位可就堪忧了。
“哟,难不成是瑶儿惹姐姐生气了?”说着,丽贵妃就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纤纤素手轻轻地抚在自己莹白如玉的面颊上,娇俏地笑着。
皇后笑了笑,道:“说起来也是可笑,你这儿媳称云舒妹妹,你说滑稽不滑稽?”
“哎呦,姐姐,我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就这个啊,她们二人本来就是姐妹,眼下虽已嫁入皇家有了辈分之别,可关起门来不还是一家人么?一时情急叫错了称呼又有什么要紧,也值得姐姐这般上纲上线的?”
皇后略略一笑,正色道:“本宫是后宫之主,自当谨言慎行,事事循规蹈矩,不像一些狐媚子,别的本事没有,专知道魅惑陛下,平日里御下不严,尽做出些丑事来。”
丽贵妃站起身,抚弄着手上朱红的蔻丹,道:“姐姐说的倒也是,可循规蹈矩生怕行差就错是老人家才干的事,我们这些年纪轻的,好好享受这时光,随性而为也就是了。铭王妃,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赫云舒一愣神,关她什么事儿啊,她就是个看戏的,近距离观摩这唇枪舌剑绵里藏针的宫斗戏码而已,怎么还把她扯进去了,这话一旦说错,得罪的可是两个人。
略略一想,赫云舒开口道:“贵妃娘娘说得有理,青春正好,自当活得率性。可大渝以礼治天下,若人人都肆意妄为,只怕大渝危矣。皇后娘娘高瞻远瞩,凡事按照规矩来,足可见其身居高位,见识高远。”
她对燕永奇没什么好感,连带着对丽贵妃也喜欢不起来。虽说这皇后还看不出是个什么性子,但她现在还是不得罪的好。若不然,可就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赫云舒说完,皇后得意非常,她可是皇后,还能和妃子的见识一样吗?
丽贵妃精心打扮的脸上见不到丝毫的愠怒,她仍是笑着,道:“铭王妃这话说得可真是不错,有当年铭王爷的风范呢。”
尔后,她看向赫玉瑶,道:“瑶儿,本宫乏了,前几日你做的那道红豆沙深得我心,今日便再做一碗给本宫吧。”
“是,母妃。”赫玉瑶低头应道。
丽贵妃笑笑,冲着皇后微施一礼,道:“妹妹告退。”
说着,她冲着赫玉瑶使了一个眼色,向前走去。
赫玉瑶紧跟其后,不敢有错。
二人走后,皇后冲着赫云舒笑了笑,道:“宫里人多事杂,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赫云舒笑笑,并不说话。她在这里只是暂住,宫里的这趟浑水,她可没兴趣参与。
另一边,赫玉瑶满心欢喜,跟着丽贵妃到了她的宫殿。
一踏进正殿,赫玉瑶忙讨好道:“母妃您真是厉害,不过是三言两语就把皇后的风头给压下去了……”
赫玉瑶的话尚未说完,丽贵妃突然将桌子上的杯盏扫落在地,妆容精致的脸上全然没了方才的欢颜,转而是一张怒容,看得赫玉瑶心里一震。
丽贵妃怒目看向赫玉瑶,冷声道:“你若是没有善后的本事,就不要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让本宫在皇后那个老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你真是该死!”tqr1
“母妃,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丽贵妃冷冷地看着她,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看透。之后,她扭过脸看向身旁的贴身侍女溪雪,道:“请三皇子妃去暗室。”
听到“暗室”两个字,赫玉瑶吓得跪倒在地,道:“母妃,瑶儿不要去暗室,不要!”
“由不得你。”
溪雪上前去拉赫玉瑶,被赫玉瑶一下子挣脱。
这时,在丽贵妃的暗示下,有两个大力的嬷嬷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了赫玉瑶,往暗室而去。
所谓暗室,就是暗无天日的房间,终日里都是黑暗一片,见不到一丝光明。
赫玉瑶被丢在暗室之中,满心惶恐,她先是吓得大叫,尔后是哭泣,到最后,她满脸呆滞,似是吓傻了一般。
正殿内,丽贵妃品着刚泡好的新茶,看向侍立在旁的溪雪,道:“溪雪,你觉得本宫对三皇子妃,是不是太残忍了?”
溪雪垂眸道:“奴婢以为,贵妃娘娘多虑了。三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皇子妃身为殿下的正妃,自然要成为他的助力。若再像现在这般随随便便就被人抓住了把柄,于三殿下无益。”
丽贵妃微微一笑,很是认同溪雪的话。她的儿子若是寻常儿家的孩子也就罢了,可他是皇子,以后的担子重着呢,不能有一个处处捅娄子的王妃。
那边的风荷轩内,皇后留下了几个伺候的宫人便离开了。赫云舒无心做其他事,专心的想着王府中的事情,想着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才被奸人得逞。
可想来想去,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渐渐地,暮色降临,赫云舒将宫人都赶了出去,独坐沉思。
这时,门窗微动,一阵凉风袭来,吹动了她耳边散落的发丝。
赫云舒以为是宫人忘了关窗子,疑惑地看过去。这一看,却看到一身黑色锦衣的苏傲宸朝着她缓步走来。
赫云舒心里一阵发紧,她腾地站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傲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傲宸上前,却是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歉疚道:“你受苦了,是我的错。”
赫云舒闷声道:“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苏傲宸一阵沉默,片刻后说道:“不管为何,但凡是让你受罪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赫云舒哑然失笑,这个人,还真是大包大揽的。
“铭王府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苏傲宸附在赫云舒的耳边,悄声说了一些什么。
“真的?”赫云舒惊得推开了苏傲宸,满脸惊异地问道。
苏傲宸点点头,道:“没错。”
赫云舒还想问些什么,这时,外面传来内侍的通传声:“陛下驾到!”
“快走!”赫云舒低声道。
苏傲宸点点头,越过窗户飞身离开。
很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燕皇阔步而进,他打量了一下屋子,道:“铭王妃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不习惯。”
燕皇哈哈一笑,道:“你倒是坦诚,不过眼下铭王府事杂,只怕你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赫云舒看向燕皇,脸上不带任何怯意地说道:“有人说,陛下是在软禁我。这一点,你怎么看?”
燕皇一拍桌子,怒声道:“一派胡言!谁说的,朕要治他的罪!”
赫云舒看向一旁桌案上摆放的那盆文竹,若有所思道:“陛下,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多少人会这样想。铭王爷是大渝的功臣,若是陛下软禁功臣家眷的事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想必这大渝朝就无人再敢效忠陛下了。”
燕皇突然上前,愤怒的捏住了赫云舒的下巴,厉声道:“你这是危言耸听!”
赫云舒看向他,脸上毫无惧意:“不是危言耸听,是在论说人心。人心若是倒了,可就扶不起来了。”
燕皇瞪着赫云舒,眼神狠厉。
赫云舒与之对视,不见丝毫的惊惧。
看着赫云舒,燕皇恍然想起燕凌寒,从前,二人若是意见相左,燕凌寒也是这般看着他,不依不饶。
“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赫云舒嗤笑一声,道:“我眼下被困于此,周围皆是陛下的人,还有谁能教我呢?”
燕皇沉默,良久之后才说道:“朕说过了,你是暂住于此,并非软禁。”
赫云舒微微一笑,自信十足地说道:“若真是如此,陛下方才就不会发怒了。”
闻言,燕皇脸色剧变。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一百三十章 演技这回事
燕皇眸色冰寒,盯着赫云舒,果然,他被这个女人算计了。
赫云舒淡然一笑,似乎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却又让人摸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若她说起软禁之事,燕皇淡定自若,把它当成无稽之谈,那么他或许真的是体恤她辛劳,让她暂住宫中。可他却是盛怒,一种被人说中了心事的盛怒,那么一切,也就昭然若揭了。这软禁,是确有其事。
此刻,赫云舒的目光柔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燕皇看着她,久久不语。她不过是二八芳龄,却已经对人心洞察到了这般地步,当真是让人心惧。
在赫云舒的目光里,燕皇有一种被看光的感觉,他懊恼的转身,离开了风荷轩。
出了风荷轩的门,燕皇看向身后的刘福全,道:“宫外可有消息传进来?”
“回陛下的话,派出去的人言称铭王府内乱成一片,毫无头绪,眼下连铭王爷的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府中的下人也是人人惊惧,想要快些离开王府。至于王府外,众人皆以为铭王杀戮太多,这才招致祸患。有周边的住户甚至要求铭王府搬离此处,免得殃及他们。”
听刘福全说完,燕皇嘴角微扬,他倒要看一看,这一次,他这皇弟还能不能沉得住气。
思虑片刻,燕皇吩咐道:“吩咐散布消息的人,继续,不要停,一定要激起周边人的怒火,最好是能去堵铭王府的门。若是做得好了,有赏。”
“是,陛下。”刘福全躬身应道。
第二日,早朝之上,燕皇一上朝,便觉出了一些不同。
金銮殿上,站在前面的朝臣不时往后看,似乎后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样。
顺着众人的视线,燕皇看了过去,只见一身青色朝服的云松毅站在朝臣的最后,精神矍铄。
燕皇一愣,随即从龙椅上站起来,沿玉阶走下,疾步来到云松毅面前,谦恭道:“云老爱卿,你怎么来了?快,给云国公搬把椅子来。”
云松毅不说话,撩袍便跪。
燕皇哪能让他真的跪下,忙一把托住他的身子,急声道:“云老爱卿,朕早已免了你的跪拜之礼,你这是做什么?”
云松毅满目哀伤,道:“老臣年迈,便愈发惦念家中幼小。此前陛下命老臣的外孙女云舒嫁与铭王爷,老臣想着铭王爷劳苦功高,虽知道舒儿不会幸福,却也并未阻拦。可眼下云舒她进了宫,老臣连她的面都见不着,心里实在悲凉。老臣年事已高,心中别无他求,只想着能与家中小辈共享天伦,以度晚年。”
听云松毅说完,燕皇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色,这云松毅话里话外都是想让赫云舒回去,可关于此事他有他的考量,赫云舒这个人,眼下还不能离开这里。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云松毅突然脑袋一歪,朝着地上栽去。
不远处的云锦弦见状,也顾不得眼下有燕皇在此,一个剑步冲上来,托住了云松毅。
他跪坐在地上,托着昏迷不醒的云松毅,心中大骇。tqr1
见状,燕皇忙下令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很快,太医前来,燕皇勒令他尽快诊治云松毅。
太医诊完脉后,脸色冷肃,冲着燕皇跪倒在地,道:“回陛下,国公爷身已老迈,近日又心思郁结,只怕不大好。”
“那,可有化解之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须心药医。眼下若想国公爷日后身体康泰,只怕还需先解决了他的心病。若不然,后果难以料想。”
听罢,燕皇有几分怀疑,可这太医是宫里的人,必然不会帮着云家说话,如此说来,此事便是真的了。
他看着双眼紧闭的云松毅,心里一阵骇然。
今日,他若是不允赫云舒出宫,只怕会冷了一众臣子的心。毕竟,云家对大渝朝的功劳有目共睹,眼下云松毅这般境况,他若是还强留赫云舒在宫里,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两相权衡之下,燕皇只得下令让赫云舒出宫。
很快,住在风荷轩的赫云舒就得到了让她出宫的消息,她很是诧异,问着前来传旨的刘福全,道:“刘公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福全微微躬身,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国公爷在金銮殿上晕倒,陛下命王妃娘娘回去侍疾。”
赫云舒大惊,一把抓住刘福全的袖子,急声道:“外公他现在怎么样?”
“太医诊治说国公爷心思郁结,眼下已经服了药,想必没什么大碍。陛下已命宫车送国公爷回府,此刻宫车已候在宫门口,正等着王妃娘娘呢。”
听罢,赫云舒来不及多想什么,提起裙子拔腿向外面跑去。
这一跑,赫云舒就一路跑到了宫门口,看到舅舅站在那宫车前,她来不及说什么,一跃而上,掀开车帘就奔了进去。
华丽而宽阔的宫车上,装饰精美。就连底部都铺着上好的锦被,此刻,她的外公云松毅就躺在那朱红色的锦被上,一动不动。
赫云舒再也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的脸上落下。
这时,云锦弦挑帘而进,看到赫云舒如此,不禁皱了皱眉,看向了云松毅,道:“父亲,出宫了。”
云锦弦话音刚落,躺在锦被上的云松毅便猛地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滴溜滴溜转,贼兮兮地说道:“瞒过陛下了?”
云锦弦点点头,抚了抚额头,道:“是。”
刚才可把他吓了个半死,若不是父亲借着袖子的掩护捏了捏他的胳膊,他还真当自己的老父亲承受不住打击昏倒了。谁知道,唉……若
是被陛下察觉,这可是欺君之罪。
云锦弦苦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松毅不乐意地踹了他一脚:“滚滚滚,一副死了老子的样子,给谁看呢!”
“父亲,你若是要演戏,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您这可倒好,把我吓了个半死。”
云松毅撇了撇嘴:“看看你这胆子,还没有舒儿大……”
说着,云松毅看向了赫云舒。这一看,心疼得他肝儿都跟着颤了几颤。
只见赫云舒的脸上,满是泪痕,到了这一会儿,仍有泪珠落下,看得云松毅很是心疼。
他抬袖擦去赫云舒脸上的泪,道:“哎呦,我的舒丫头,不是说了嘛,我是装的,你怎么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赫云舒努力了许久,才把眼泪憋了回去,带着哭腔道:“外公,以后你要是这么吓唬人,我也不理你了。”
说着,赫云舒扭过脸,摆出了一副不理人的架势。
云锦弦抱臂坐在一旁,摆明了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看着多年来向来以刚毅著称的父亲小心翼翼地哄人,倒也是挺过瘾的。
云松毅又劝了好大一会儿,赫云舒才勉强露出了笑脸。她赌气的看着云松毅,警告道:“外公,你以后不能再这样吓人了,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以后不会了。”
在云松毅的一再保证下,赫云舒才算是把这件事翻过不提了。
片刻后,她想起了什么,问道:“外公,难不成为你诊治的太医被你买通了?”
“没有啊,估计是那太医吓坏了,胡乱诊治的吧。”云松毅无所谓的说道。
“可他说你心思郁结……”话说了一半,赫云舒便止住了。
所谓的心思郁结,便是有心事,这阵子她要嫁给铭王,外公的心里能好到哪儿去呢?如此,被太医诊治为心思郁结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一时间,宫车内一片静默。
宫车继续向前,赫云舒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动静,道:“舅舅,让宫车在铭王府停下吧,我要回去看看。”
云锦弦摇了摇头,道:“只怕不能,眼下在陛下看来,父亲是昏迷的。试想,父亲昏迷着,你却回了铭王府,此事,很是惹人生疑。若是让陛下顺藤摸瓜,查到父亲是装晕,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赫云舒一想,是这个理儿,方才是她太过着急,忽略了此事。
“放心吧,王府那边我找人盯着呢,没事的。”
听罢,赫云舒放心不少,安心的往定国公府而去。
就这样,赫云舒在定国公府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辞别外公和舅舅,准备回王府。
外公已好转的消息已命人送入了宫中,如此,她这个时候离开,也不会惹来什么非议。只是眼下外公刚刚恢复,身为儿子的云锦弦暂时还不能离府。
赫云舒坐着定国公府的马车,前往铭王府。
眼看着便要到王府的时候,前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赫云舒微微蹙眉,道:“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候在马车外的人顿时下了马车,去打探情况。
很快,他去而复返,道:“回王妃娘娘的话,是周遭的住户,他们堵了王府的大门,说……”
说到这里,那人吞吞吐吐的。
“说什么?”赫云舒急切道。
“说铭王征战杀伐,杀的人太多了,有损阴德。若是继续住在这里,只怕会连累了他们的风水。若是铭王爷一日不搬走,他们就一日不离开。”
听罢,赫云舒的肺都要气炸了。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博弈
赫云舒暂时平息心中的愤怒,神色冷肃,掀开车帘踩着矮凳飘然而落。尔后,她整了整衣衫,将头上的金钗和步摇扶正,端足了王妃的架子,向前走去。
守在王府门外的火夏看见了赫云舒,疾步奔来。
摄于赫云舒凌厉的气势,周围的人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赫云舒越过人群,缓步走上王府前的石阶。行至最高处,她转过身来,自上而下看着围在王府门口的众人,眸色冷厉。
原本熙熙攘攘的众人顿时噤声不语,警惕地看着赫云舒。
赫云舒冷厉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尔后她缓缓开口,道:“你们围聚在王府门口,声张闹事,所图为何?”
这时,最前面有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说道:“王妃娘娘,小人是这旁边的住户,眼下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住在附近,难免会被殃及。王爷失智前事事为民,想来让他这时候搬离此处,他必然是愿意的。”
有一人带头说话,后面的人顿时就壮了胆子。
“是啊是啊,王府里死了那么多人,肯定是王爷杀人太多,损了阴德。”
“就是,这种损了阴德的人最招阎王爷记恨,可这种人偏偏就是命硬,阎王爷惹不了他,就只好拿他身边的人下手了。”
“谁说不是呢,这样一来,谁住在铭王府附近可就是倒了大霉了。”
……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赫云舒冷冷地听着,不发一言。
眼看着他们说的差不多了,赫云舒一把拔下火夏腰间的佩剑,指向众人,冷声吩咐道:“火统领,方才出言诋毁王爷的,你可看清了?”
“回王妃娘娘的话,看清了。”
“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不留。”
火夏微愣,有道是民意不可违,一下子抓这么多人,实非明智之举。
赫云舒冷冷的看向火夏,火夏一惊,忙招呼身后的王府侍卫下去抓人。
不远处,临窗而坐的二人透过开着的窗户,将铭王府门口的动静看了个清清楚楚。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随意地抿了一口茶,道:“赫云舒,果然是鲁莽。”
侍立在旁的刘福全躬着身子,应道:“到底是女流之辈,哪里比得上陛下您高瞻远瞩。”
原来,坐在椅子上的人便是燕皇。
闻言,燕皇嘴角轻扬,他倒要看一看,今日赫云舒是怎么一步步把事情闹大的。如此,他倒是很好奇,他那皇弟还能不能坐得住。
很快,铭王府的侍卫便把刚才出言不逊的人用绳子捆上,押在一旁,足足有十几人。
一旁围观的百姓见了这一幕,窃窃私语。
赫云舒轻咳一声,看向众人,道:“你们觉得本王妃此举,可好?”
众人沉默,但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在他们看来,赫云舒此举,实在是仗势欺人。
“若本王妃所料未错,你们觉得本王妃仗势欺人,对吧?”
众人不由自主地点头,有些人很快反应过来,忙止住了点头的动作,缩了缩脑袋,,生怕招来祸事。
赫云舒扬唇一笑,道:“很好,今天本王妃就是要仗势欺人,仰仗的便是王爷的势。王爷势从何来,在场的众位只怕比本王妃更清楚吧?”tqr1
众人微愣,一时间沉默无言。
铭王爷势从何来,那是他一战战打下来的。
纵观大渝朝的每一场大战,哪一次能少了铭王爷?铭王爷十二岁初上战场便屡立奇功,守护了大渝的大片疆土。
他从军十年来,立功无数。至东,他打退了倭寇的侵袭;至北,他拒敌于黄河以北,挡住了大蒙的千万铁骑;至西,他运筹帷幄,稳守雁门关,让西楚进攻中原的美梦毁于一旦;至南,他迎战大魏,护住了江南十八城,保住了无数百姓的家园。而他,正是在两年前对战大魏时,身残颜毁,伤了脑袋,从此痴傻如幼童。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渝的百姓。
见众人沉默,尔后脸上流露出敬佩,赫云舒暗觉火候儿已到,朗声道:“王爷所杀的,皆是妄图入侵我大渝的他国贼寇,像这样的人若是不杀,难道还留着他们入侵大渝,夺走我们的田地,抢走我们的钱财,掳走我们的妻儿老小吗?杀了这样的人,倒被你们说成是杀戮太多,损了阴德,你们亏心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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