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徐昆。”燕皇打断了他的话,警告道,“如今本王纵然不再是皇帝,但是如若你敢说谎,本王照样能治你一个欺君之罪,你信不信?”
“下官信,下官信……”说着,徐昆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燕皇加重了语调,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实话。”
“好,好,说实话,说实话。”徐昆一边说一边擦汗,但就是不往下说。
很显然,他在权衡利弊。
燕皇瞥了他一眼,眸光暗含威压。
徐昆吓坏了,连声道:“下官说!这就说!是、是有歹人破坏了那衣冠冢。”
“是谁?”
“不、不知。”
“徐昆,这世间最卑劣者,莫过于掘人坟墓。你的治下发生如此严重恶劣的事情,你竟然一问三不知?你这个丹阳城县令,到底是怎么当的?”
徐昆面如土色,额头上的冷汗雨点一般往下掉,他顾不得去擦,忙解释道:“下官得到奏报,就忙带人去看了,可现场并未发现贼人的痕迹,实在是无从查找啊。”
燕皇正要发怒,孙丹樱压了压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尔后她看向徐昆问道:“当时去查证,可有将现场情况写成公文?”
“写了,写了。”
“拿来。”
徐昆忙吩咐人去取公文,半分都不敢怠慢。
公文送到,直接交到孙丹樱的手中。
孙丹樱打开来看,这一看,便不由得眉心紧拧。
这漏洞,实在是太大了。
公文上写明,当时衣冠冢被人掘开,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有被破坏的迹象,且描述了衣服的颜色质地,很是详尽。
看完之后,孙丹樱将手中的公文放在一旁,看向徐昆:“徐大人,你以为我二人是好糊弄的?”
“王、王妃娘娘,此话怎讲?”
“我母亲的衣冠冢是二十年前所设,里面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残存至今,可你这公文之上,将那衣服的质地、颜色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不是作假是什么?”
听孙丹樱说完,徐昆吓得够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燕皇也着实生气,这个徐昆屡次欺瞒,实在是让人动怒。
他便招招手,让冷言上前。
冷言得令,出剑就抵在了徐昆的咽喉处,利刃贴紧,微微渗出血来。
冰冷的剑刃让徐昆有了一种濒死的绝望,他大声道:“我说!我说!我全说!”至此,徐昆才不再粉饰太平,开始交代。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四百四十二章 我永远都在
原来,那原本高出地面许多的衣冠冢经年累月,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坟包。
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可是,当下面的人禀报说逍遥王妃母亲的衣冠冢被人破坏之后,徐昆就吓坏了。
他慌慌张张带着人去查看,到了之后发现那小坟包被人刨开,里面破旧的衣服碎片散落一地,就连那竖着的一块小小的墓碑都被人推倒,断成了好几截。
看到这一幕,徐昆更加害怕,连忙命人将这衣冠冢重新修葺好。
又怕远在京城的孙丹樱会知道此事,徐昆又命人封锁消息,不敢走漏半点消息。
同时,他也密切注意着孙丹樱和燕皇的动向,知道这二人往这里来,他先是害怕,之后又变得镇定,早已想好了说辞,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将实话说出来。
所以,事先徐昆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诓骗孙丹樱和燕皇,此刻若非剑架到了脖子上,他是万万不会说实话的。
听徐昆说完,孙丹樱的脸色变得愈发不好。
徐昆吓坏了,低垂着头跪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燕皇看着这样的孙丹樱,也很是担心。
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说什么?又能如何说呢?
在这人世间,孙丹樱最挂念的人就是她的母亲,当年,她的母亲在她最无力的时候病逝,这件事原本就是她心中最深的愧疚。
如今,就连这唯一的衣冠冢都被人掘开,她的心里,该有多苦啊!
最终,燕皇什么也没有说,只握紧了她的手,满脸的关切。
孙丹樱就坐在那里,盯着燕皇的手出神,什么都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孙丹樱终于抬头看向徐昆,问道:“起初,你并不知道我母亲的衣冠冢在这儿,对吧?”
“是。”徐昆硬着头皮说道。
他是三年前来这丹阳城做县令的,的确不知道孙丹樱的母亲的衣冠冢在这里。
毕竟,那时候孙丹樱还在后宫寂寂无名。而且,二十年前他们一家搬走之后,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亲眷,当初孙丹樱在这里为母亲建衣冠冢,也并未大张旗鼓。
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孙家的几个人而已。
因此即便孙丹樱后来高居皇后之位,谁也没将那座小小的衣冠冢和她联系起来,更加不知道那衣冠冢是她母亲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徐坤对此,一无所知。
他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市井之中有传言说如今逍遥王妃的母亲的衣冠冢被人毁了。
刚开始他觉得是有人胡诌,可派人查了一番之后,发现确有其事,他就不敢怠慢了。
理清了这个头绪,孙丹樱起身走向徐昆,亲手把他扶起来,尔后诚恳道:“徐大人,请你立刻查证传言的源头,拜托了!”
徐昆吓坏了,慌忙道:“王妃娘娘言重了,此事发生在下官的治下,下官理应查明此事。只是……”
“只是什么?”
徐昆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是到了现在,应该查的不应该是掘开衣冠冢的人吗?为何要查最先传出这传言的人?”“徐大人无须多问,去查就好。”孙丹樱神色淡然,如此说道。说完之后她又加了一句,“另外,查的时候态度放缓,不可惊扰民众。再者,听闻徐大人发出命令,不许人上
那座山,这就有些过分了。”
“是是是,下官这就废除这项命令。”
该说的说完了,孙丹樱便离开了县衙,重新坐上马车寻了个客栈住下。
到客栈之后,燕皇扶着孙丹樱在床上躺下,安慰道:“你别急,这里是徐昆的治下,他在查,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孙丹樱点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事实上,她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是谁干的。
让徐昆去查,只是因为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说到底,她心里对他还存着最后的一丝希冀。
一丝渺茫的、几尽虚无的希冀。
一旦她心里对他连这点儿希冀都不存在了,那么她与他之间,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孙丹樱闭上了眼睛,思绪却没有停止。
她知道,徐昆很快就能查出来,而她,也即将面对这个惨淡的事实。
或许,那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但,她决定尊重事实。
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握住,耳畔传来燕皇的声音:“丹樱,你心里若是不舒服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孙丹樱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燕皇。
她何其有幸,遇见的人是他。
为何当初她的母亲,就没有她这般幸运,遇到了那样一个糟糕的人呢?
可过往之事,即便有诸多疑惑,也终于无解。
孙丹樱看向燕皇,道:“或许,我已经知道是谁掘了我母亲的衣冠冢。”
燕皇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她也想到了。
知道这衣冠冢的不过那么几个人,若这衣冠冢是不知底细的人毁了,绝不会知道这衣冠冢是她母亲的。
所以,掘开衣冠冢的,和散布这传言的,是同一个人。
此人为何不暗搓搓地毁了这衣冠冢然后逃之夭夭,反倒是大肆宣扬说逍遥王妃母亲的衣冠冢被人毁了呢?
是因为故意想让孙丹樱知道此事,想让她难受,让她痛苦万分。
这是一场报复。
不然,他毁了这衣冠冢之后自然可以什么都不做,那样的话,孙丹樱就不会知道这件事。
旁的人见了这被毁坏的衣冠冢,也不会知道这和孙丹樱的母亲有关。
所以,这就是一场报复。
毕竟,一场完美的报复,当事人不知道怎么行呢?不让当事人痛苦,这场报复就不算完美,不算成功。
燕皇想到了这些,隐隐知道了是谁干的,他知道,孙丹樱想必也知道了。
他俯身,抱了抱孙丹樱,轻声道:“你还有我。”
“是,我还有你。也只有你了。”孙丹樱泪凝于眸,缓缓道。
“我永远都在。”
“好。”
……
在燕皇的安慰下,孙丹樱渐渐睡着了。
十日来车马劳顿,她实在是有些累了。过了几个时辰,外面的人来禀报,说徐昆来了。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四百四十三章 这是谁啊?
知道徐昆来了,燕皇看了看孙丹樱,见她还睡着,就不准备打扰她。
然而,他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孙丹樱的声音:“是徐昆过来了吗?”
燕皇转身,道:“是。”
听完,孙丹樱便坐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和燕皇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外间,徐昆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见二人过来,他便禀报道:“王爷,王妃娘娘,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最先传出这个流言的人,是一个叫秦五的乞丐。据他说,是一个身穿锦衣的人将这件事告诉他的。”
“这个叫秦五的乞丐,带过来了吗?”
“回王爷的话,带过来了。”
“让他过来,本王要问话。”燕皇吩咐道。
很快,那个叫秦五的乞丐就被带过来了。
孙丹樱命人准备纸笔,让秦五说长相,她来画。
大致的脸型画出来之后,孙丹樱就看出这是谁了。
和她的猜测是吻合的。
之后是眉毛、眼睛、嘴唇……
此人的五官一一落于宣纸之上,这张脸,是他们很熟悉的。
唯有徐昆凑过来,一脸的疑惑:“这人谁啊?”
燕皇和孙丹樱都没有回答,二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徐昆只以为二人是气他没有找到始作俑者,忙保证道:“王爷、王妃娘娘,您二人尽管放心,这人在这里出现过,下官一定会查到他的。”
“不用查了。”孙丹樱收起画像,冷声道。
徐昆有些不敢相信,他觉得这衣冠冢对于孙丹樱而言是很重要的。
如今冤有头债有主,终于要接近真相的时候,怎么能放弃呢?
见徐昆有些疑惑,燕皇看了看他,吩咐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必接着往下查了。”
闻听此言,徐昆便不敢接着问了,连连称是。
很快,孙丹樱回了房间。
燕皇将徐昆打发走之后,也走了进来。
他走过去挨着孙丹樱坐下,握住了她的手:“你别乱想。”
孙丹樱不说话,只将手中那张揉皱了的画像慢慢展开,说出的话冰冷而绝望:“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这张脸可以令人作呕到这种地步!”燕皇不知该如何说,斟酌了半天才说道:“这世上有些人,行事乖张,我们这些正常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那些人的心境。所以,别多想,像这样的事情,终究是多思无益。
”
孙丹樱点点头:“我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多思无益?可他居然是我的父亲,你说,这多可笑!”
没错,画像上的人,是孙道全。
换言之,掘了她母亲衣冠冢的人,也是孙道全。孙丹樱抓紧了燕皇的手,声泪俱下:“你说,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母亲辛劳一生,皆是为他。他没成名的时候,我母亲做厨子养活他。他成名了,将我母亲一脚踢开,在她病重的时候甚至舍不得请个大夫给她。她死了,他连一口棺材都舍不得买,就那样草草的处理了她的尸体。如今她人都没了,可他甚至连这样一座衣冠冢都不放
过!他这个人,何其卑劣!何其无耻!何其无情!”
孙丹樱说着这些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燕皇看得心疼极了,忙给她擦泪。
可那泪却像是泉水一般,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
燕皇抱紧了她,关切道:“你若想哭,便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别拘着,哭吧。”
听到燕皇这样说,像是满腔奔腾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孙丹樱大哭,泪如泉涌。
她该哭的,为她母亲辛劳而悲惨的一生。
这一哭,她哭了足足半个时辰。
她太伤心,也太压抑。
哭过之后,她的一张脸变得坚韧而决绝。
她看向燕皇,定定道:“我要找到他,问出所有我想问的问题!”
“好,找到他!”燕皇应允,之后忙说道,“我这就让人查他的去向。”
“好。”孙丹樱应了,看着燕皇吩咐人查找孙道全的下落。待燕皇回来,她主动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自己难过。我肚子里还有孩子,若是难过了对孩子不好。再者,就算是要找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我们也不必太着急,慢慢
找就好。我不急,我肚子里的孩子要紧,你也要紧。你别急,也别担心我,我没事。”
孙丹樱突然变得这么冷静,燕皇很是意外。
他仔细看着她,怕她是魔障了。
孙丹樱冲他摇摇头,道:“我没事。你看,我都痛痛快快地哭过了,哭过就好了。”
“要是我再早一些认识你就好了。”燕皇歉疚道。孙丹樱摇摇头,甚至还冲着燕皇微微笑了一下:“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但,没有这种可能。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是真的有了这种可能,一切未必就比现在好。人要知足
,这个道理我懂。”
此时此刻的她,很是冷静。
燕皇摸不准她是真冷静还是假冷静,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现在就是最好的安排,你能这样想就好。”
“嗯。你放心,我没事。我不会再让自己发怒,怒气伤身,对我不好,对孩子也不好。再说了,为那种混蛋生气,很不值当。”
“对,不值当。”
燕皇小心翼翼地看着孙丹樱,生怕她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可观察了一番之后,他发现并不存在什么压抑,大概是,她真的想通了。
燕皇带来的人很得力,第二日上午便找出了孙道全的踪迹。
根据查到的消息来看,孙道全离开京城之后的确是回到了丹阳城,但在这里逗留一个月之后就往东去了。
至于他下一步去了哪里,则要继续往东查证。
得到这个消息,不等孙丹樱开口,燕皇便说道:“如今已是初秋,不热不冷,正是出游的好时候。咱们向东走走玩玩,如何?”
“好。”
游玩是真的,顺便找到那个混蛋也是真的。
孙丹樱在丹阳城又逗留了几日,去拜祭了母亲的衣冠冢,又去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看了看。
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记忆中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触目所及,终究不过是一场陌生而已。在来到这丹阳城的第七日,孙丹樱离开这里,往东而去。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四百四十四章 不值得的
就这样,孙丹樱和燕皇一路东行,过云阳、南京,一路到了苏州。
他们行进的路线,是紧跟着所查到的孙道全的讯息。
抵达苏州之后,冷言冷语经过调查,并未发现孙道全离开这里的迹象。
换言之,他还在这座苏州城里。
燕皇当即表了决心:“丹樱,你放心,我现在就知会这苏州城的守将,让他们随时注意出城的人。这一次,孙道全绝对是跑不掉的。”
孙丹樱摇了摇头,道:“不须如此费心,只要他在这苏州城,我就有法子找到他。”
“当真?”
“当真。”孙丹樱信心满满,之后,她吩咐人按着她的身量买一身大一号的男装来。
燕皇看了看孙丹樱已经隆起的肚子,诧异道:“怎么想着要穿男装了?”
“因为要遮掩肚子啊。”说着,孙丹樱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轻声道,“小宝贝,要暂时委屈你一下了。”
一时间,燕皇没看出来孙丹樱想干什么,他也懒得想,索性就直接问了:“咱这是要干嘛?”
“这还不简单?去青楼找孙道全。”
燕皇恍然大悟,的确,从丹阳到苏州的这一路上,孙道全每到一处都会去青楼流连几晚。
而这苏州城历来是繁华富庶之地,烟花之地更是繁盛,去这些地方找他,没错的。
想明白之后,燕皇又犯了难:“可这苏州城的青楼不在少数,到哪里去找他呢?”
“去最有名的地方找,不会错的。孙道全这次出来,把府里能带走的东西全部搜刮一空,如今身负巨资,他出手肯定阔绰。在这方面,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委屈的。”
说出最后一句话,孙丹樱恨意满满。当初有一次,她记得清清楚楚,母亲刚把工钱拿回去,孙道全就拿了一半去青楼挥霍,全然不顾家里都没米下锅了,还说什么青楼女子最是有才华,他与她们谈天说地,
定能对课业有所精进。
狗屁!
听完,燕皇觉得背后凉风阵阵,这苏州城最繁华的青楼,岂不就是……
一瞬间,燕皇头皮发麻。
孙丹樱瞧见他的脸色,倏然一笑:“别多想,这苏州城最好的青楼虽然是晴春楼,但我不会跟你翻旧账的。不过……”
说着,孙丹樱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燕皇急忙道,心里慌得不行。
现在这情形,分分钟都是送命题啊。孙丹樱看向燕皇,一双眸子乌黑又明亮,此刻一闪一闪的,说出的话更是柔媚动人:“不过你若是现在想去,也是可以去的。你若是没有银子,我可以让人给你支取,要多
少有多少。”
“不不不,混蛋王八羔子才想去呢!”燕皇连连摇头,这话说得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孙丹樱凑近:“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我是真不想去。”
“哦,那行吧。机会只此一次,过期不候。”
“我才不要这机会呢,我有你就好了。”
燕皇趁机卖乖,哄得孙丹樱眉开眼笑。
看着她笑,燕皇才算是放松了一些。
这些日子一来,燕皇的心总是提着的,生怕孙丹樱想不通。
毕竟,自己父亲掘了自己母亲的衣冠冢,这种事放在谁身上也不轻松。
可是他这一路观察,倒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如今即将直面孙道全,燕皇还是提醒道:“丹樱,你若是心里有事,千万别压抑自个儿。”
“我心里没事儿啊。”孙丹樱轻描淡写道。
“丹樱!”燕皇捉住孙丹樱的手,说出了自己这些时日的担忧。
孙丹樱也握住了燕皇的手,道:“起初,我的确是心里愤怒得很,但是后来,这愤怒慢慢就淡了。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不值得的。”
“可他,毕竟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以前的确不是,可从他掘了我母亲衣冠冢的那一刻开始,他是。”
燕皇斟酌着用词,道:“那、这次见到他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把他的钱都拿走。”
“然后呢?”
“然后随便他颠沛流离。他想恶心我之后继续逍遥快活,想都不要想!”
“好!”
燕皇一口应允。
只要她一声令下,让他做什么都好。
男装买回之后,孙丹樱换上男装,便要去晴春楼。
燕皇看了看外面大好的天色,疑惑道:“你确定要现在去吗?你大约是不知道,这青楼最热闹的时候一般是晚上……”
“这位爷,您倒是挺懂行啊。”孙丹樱似笑非笑道。
燕皇顿时怂了:“不敢不敢,我、我就是随口一说。”
“哟!随口一说就是真谛,这要是认真一说还得了?”
燕皇暗暗咬牙,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缝上,好好的,他插什么嘴啊,就不能把自己当个哑巴吗?
孙丹樱并未深究此事,坐上马车一路去了晴春楼。
一路上,燕皇小心翼翼地看着孙丹樱,生怕她会生气。
然而孙丹樱没什么反应,还是和平常一样。
见他如此小心,孙丹樱笑道:“别这么谨小慎微的,我没生气。我要是为这么点儿事就生气,早气死了。”
说着,她顺势一倒就倒在了燕皇的怀里,尔后闭目养神,动作熟稔,很是自然。
燕皇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一颗心也渐渐安定。
他喜欢孙丹樱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绝不藏着掖着,这样挺好的,若是到了这个年岁还要猜测对方心里想些什么,那也是够累的。
就这样坦坦荡荡地过日子,最好不过。
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就到了晴春楼。
此时刚过正午,还不是晴春楼开门迎客的时间,故而晴春楼大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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