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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苏傲宸上前拥住她,将她抱在怀中。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他心爱的女人如此无助,除了抱住她,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双目赤红,紧紧地拥住了赫云舒的身子。
他时时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怕她哭晕了过去。
尔后,赫云舒却是不再哭,苏傲宸松开她,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却看到两行血泪自她的眼睛中流出来,他面色剧变:“舒儿,你不要吓我!”
然而,无论他说什么,赫云舒恍若未觉,她的眼神空洞,仿佛什么也看不到。
那殷红的血泪流成两道红线,映衬在她白皙的脸颊之上,触目惊心。
他伸出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血泪,触到她的脸,才觉得触手一片冰凉。
大悲最是伤身。
苏傲宸狠狠心,敲晕了她。
她缓缓闭上眼睛,脑袋歪进了他的怀里。
他将她抱在怀中,抬手将她脸上的血泪一一擦干。
他抱起她,站直了身子:“随风。”
他轻声唤道。
随风应声而出,躬身而立:“主子。”
“怎么样?”
“赫府上下,一百余人,无一活口。”
苏傲宸眸色阴沉,吩咐道:“发紫金令,命所有暗卫彻查此事。另外,叫百里姝来。”
“是,主子。”
苏傲宸在赫明城院子附近寻了一个未被波及的客院,安置了赫云舒。
很快,随风将百里姝带来了。
苏傲宸看向她,道:“照顾好她。”
“好。”百里姝应道。
尔后,苏傲宸带着随风离开。
再回来的时候,只见百里姝面色沉重。
苏傲宸心里一沉,道:“怎么了?”
百里姝低下头,拉开了床幔,道:“你自己看吧。”
苏傲宸一看,便呆了。
赫云舒的三千青丝,一夜成白,仿若银丝,映着昏黄的灯光,那一片白,很是显眼。
她仍是睡着,即便是昏睡着,额头却仍是紧皱成一团。
苏傲宸放下帐幔,满脸的震惊:“为什么会这样?”
“大悲伤身,一旦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便会显露出反常的症状。”
原是如此。他该早些敲晕她的。
想到这里,苏傲宸有些悔恨。
“什么人做的?”百里姝冷声道。
“现在还不好说。”
这时,帐幔被拉开,赫云舒从里面走出来,面无表情。
苏傲宸忙迎上去,急切道:“舒儿。”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向外走去。
苏傲宸上前去拦:“舒儿,你先歇息,这件事交给我去查,好吗?”
赫云舒仍旧不说话,绕过苏傲宸继续向前走去。
她一路走进了父亲的院子。
夜风寒凉,可那股血腥味儿怎么也散不去。
院子里和屋子里的尸体都已经盖上了白布,可白布染了血,便愈发的触目惊心。
赫云舒走到桌边,看着那掩盖着父亲尸体的白布,神色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舒丫头!”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是云松毅。
他得到消息之后便赶了过来,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可看着赫府上上被人斩杀殆尽,鲜血遍地,纵是他在战场上杀伐无数,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觉得不寒而栗。这不是战场,这是大渝京都的重臣家宅,此刻却宛若阿鼻地狱。
原本是除夕团圆之夜,人人欢庆,可就在这一夜,赫府上上下下一百余人,全都没了。
云松毅步步靠近赫云舒,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他的心里满是心疼。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心里有很多安慰的话想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赫云舒转过身,看着云松毅,嘴唇翕动:“外公,我没有父亲了。”
一句话,让云松毅红了眼眶。他拉住赫云舒的手,道:“舒丫头,你要节哀。”
“外公,这哀,要如何节呢?”
赫云舒的话轻如呓语,却听得在场的人心里俱是一颤。
云锦弦、云轻鸿、赵夫人刚刚赶到这里,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几人心中的心疼和不忍,怎么也遮掩不住。
云锦弦上前,狠了狠心,道:“舒儿,杀人偿命,此事不管是何人所做,都要查出来才好。一味悲伤,终是无用。”
云松毅觉得这话太过冷静,也太过冷血,正欲出言斥责,却看到赫云舒空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她犹如从一场深远的梦境中刚刚苏醒过来一般,光芒在她的眸子中一点一点重聚,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她像是变了个人那般,从起初的心如死灰,转变为斗志昂扬。
赫云舒的眼中,眸光四射,低语呢喃道:“对,我要找出凶手,我要报仇!”
外面,天已大亮。
京兆尹的人得了消息,已经派了全部的仵作赶了过来,勘验尸体。
赫云舒看着周围的一切,微闭双眼,心中思绪纷飞。
父亲在自己的房中遇害,那便说明这场杀戮是在他回府之后才发生的,而非他回来的时候杀戮正在进行。若不然,父亲的尸体不会出现在房中,而应出现在大门口才是。毕竟,以父亲的机敏,他若是一回府就发现了不对,该会有所逃避才是。可他没有逃,而是被杀死在自己的房间内,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可父亲回来距离她回家,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时辰而已。在一个时辰内完成这样一场浩大的杀戮,绝非一人所为。
父亲得罪了谁?亦或是赫家得罪了谁?竟遭来这样的灭门之祸?
想到这个,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升腾而起。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二百二十七章 守在这里
第二百二十七章 守在这里
想到这里,赫云舒抓过云松毅的胳膊, 道:“外公,您快派人去隔壁看一看,赫老夫人怎么样?”
这时,站在一旁的苏傲宸开口道:“我已命人去看过,赫老夫人安好。”
赫云舒垂眸不语,心中的思绪却翻滚着。如此,是不是就说明对方的意图在于父亲,而非整个赫家?可若是如此,又为何要杀死赫家上上下下的仆人呢?
一时间,赫云舒有些想不通。
这时,京兆尹冯常走了进来,他冲着云松毅等人躬身行礼,道:“国公爷,仵作初步的勘验已然结束,这结果,您要听吗?”
云松毅侧身看了看赫云舒,道:“讲。”
尔后,仵作上前,道:“赫家共发现尸体一百一十七具,每个人身上都只中了一刀,却刀刀致命。”
“还有呢?”赫云舒眸光凛冽,问道。
那仵作低着头,道:“除此之外,暂时没有其他的发现。”
“将尸体归于原处,暂时不要动。”
“是,郡主。”那仵作应声,退于冯常的身后。
这时,冯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除却是京兆尹,也是赫家的姻亲。如今,即便是有不洁之名传出,可赫嫣然仍是他的儿媳,既是如此,这层关系便脱不掉。如今赫明城突遭此难,怎不让他扼腕叹息?
“赫云舒你这个丧门星呢,你给我滚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随之出现在门口的,是拄着拐杖的赫老夫人。
见是她,云松毅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谁把她放进来的?赶出去!”
赫老夫人听到了这话,嘴上不饶人:“你是哪里来的老匹夫,竟敢在赫家发号施令,还不给我滚出去!”
赫云舒上前,眸光凛冽:“父亲早已将你赶离赫府,此刻,也无须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赫老夫人气得跳脚,抡起手中的拐杖便朝着赫云舒的头砸了过来。
苏傲宸手疾眼快,要上前阻止,被赫云舒一眼瞪了回去。
她硬生生受了赫老夫人这一拐杖,有殷红的鲜血顺着她莹白的发丝滴落而下。
她却是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冷声道:“这一拐杖,就算是对继承你血脉的那一点点报偿,此后,你我二人之间,恩义尽失,当与路人无异。”
“我不管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还我的城儿来!”说着,她竟是挤出了几滴眼泪。
赫云舒心中一阵冷笑,父亲活着的时候,赫老夫人屡屡算计父亲,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如今父亲突遭厄运,魂飞天外,她倒是为父亲落了泪,虽然,是些虚假的眼泪。
想来,真是可笑。
她看了看身侧的苏傲宸,苏傲宸会意,招手叫过来两个人,那二人架起赫老夫人,将她丢出了赫府之外。
终于,耳边清净了。
赫云舒随之看向云松毅等人,躬身施礼,道:“外公、舅舅、舅母、表哥,多谢你们来看我,请恕云舒无礼,不能再相陪。”
云松毅满眼都是不忍,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锦弦疼惜地看了她一眼,道:“舒儿,你放心,这里有我们。你若是想查什么,我们可以帮忙。你若是不想让我们插手,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应付一些人情来往上的事情。你只管去查,至于别的,交给舅舅就是。”
如今赫家蒙难,无论是朝臣还是燕皇,亦或是赫老夫人之流,都会上门,至于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交给舅舅来做吧。
“谢谢舅舅。”说完,赫云舒向外走去。
她要勘验每一具尸体,她要去发现潜藏于冷硬现实之下的真相,她要找出蛛丝马迹,她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此刻,她的心里升腾着从未有过的斗志。
赫云舒去勘验尸体,苏傲宸就跟在她的身边,有时帮她抬抬尸体,有时回答她的疑问,有时只是静静地站着,什么也不说。
终于,赫云舒站在了自己的院门外。
此前,她去参加宫宴,天影和翠竹都留在了府里,并未跟随。
此刻,院门大开,院子里尸横遍地,皆盖着白布,看得她眼睛生疼。
她一具具尸体勘验过去,她的脸色紧绷着,没有再掉下一滴泪。她嘴唇紧抿,目光如炬,只专注于眼前的一切,面无表情,似乎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
突然,她的手顿了一下。
白布之下,是翠竹已经灰白的脸。此刻,她仍是穿着那件绿色的衣裳,领口绣着淡黄色的梅花,发髻上簪着她新买的玉兰花簪。她的神情很安详,看不出慌乱的痕迹。
这里是厨房,翠竹倒在案板之前,案板之上还放着未做好的但此刻已经沾了血的汤团,翠竹的身上,还系着白色的围裙,上面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和暗红色的血迹。
赫云舒猛然想起自己去参加宫宴之前对翠竹说的话,那时翠竹送她离开,她说:“翠竹,今晚我们一起守岁,到时候能吃一碗你做的芝麻汤团,那可就太好了。”
可翠竹,就在给她做芝麻汤团的时候,被人从后背一剑穿胸,刺死了。
瞬间,赫云舒只觉得自己如同被油烹火燎一般难受,伏下身去抱紧了翠竹冰冷的尸体,妄图再给她些许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赫云舒终于直起身子,她抬袖擦去不知何时滴落在脸颊之上的泪珠,站起身,继续勘验着尸体。
负责洒扫的小慧,负责浆洗衣物的阿春,在小厨房里做饭的刘婶儿,守门的阿露……曾经一个个在这院子里活蹦乱跳嬉笑怒骂的人,此刻却一一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终于,她勘验完这里所有的尸体。
可是,没有天影。
赫云舒的目光投向屋顶,素日里,为了以免万一,天影都是在屋顶的,可一直跟着她的苏傲宸轻声道:“屋顶上什么也没有。”
赫云舒微愣,继而想起那仵作之前所说的话,那仵作说,赫府上下共发现一百一十七具尸体,起初听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一想,的确是没有把天影算进去。
天影算是她的暗卫,此前也没有计算在赫府的下人之内,倒是她一时疏忽了。
苏傲宸站在一旁,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旋即又恢复如常。
赫云舒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勘验完这里的尸体之后便去了别处。
将尸体都勘验了一遍之后,赫云舒看向身后的苏傲宸,道:“杀死所有人用的武器都是相同的,可对方不止一人,应该是某个组织做的,而且每个人都武功高强,在京城之内,还有谁有这样的实力?”
这个问题问住了苏傲宸,他摇摇头。
“除了少数几个人面露惊恐之外,其余的人都神色平静,看来是对方出其不意下的手。可这么大的一座府邸,对方短短时间杀了这么多人,必定是从各个方向同时动手。如此,需要的人数必定在二十人之上,且是武功相当之人,这京城中,究竟有谁,能做到这些?”
赫云舒凝眉细思,却想不出个头绪来。
这时,云轻鸿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他关切道:“表妹,你也忙了这许久了,吃些东西吧。”
赫云舒微愣,并未动容,云轻鸿见状,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说着,云轻鸿打开食盒,将里面的包子和小米粥端了出来。
是啊,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赫云舒抓过那包子,一口一个,片刻间,五个包子就下了肚,她伸手抓过那冒着热气的小米粥,直接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云轻鸿急切道。
他话音刚落,赫云舒却已经将空碗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
赫云舒重新回到了赫明城的院子,此时,院子里已经搭设起了灵堂,白幡飘动。赫明城黑色的棺木就停在那里,肃穆而沉重。
棺木前面的供桌上,摆着香烛。
赫云舒接过舅舅递过来的孝衣,穿在了身上,跪在了父亲的灵前。
面前的火盆里,燃着纸钱。
赫云舒将一个个纸钱放进去,看那火苗跳跃,心思繁乱。
赫明城的棺木在赫府停灵三日之后,下葬在了云家在京郊选的一块地里。
看着那堆起的坟茔,赫云舒暗暗起誓:无论有多难,也无论对方有多么强悍,多么阴险和狡诈,她都要一步步查清真相,为父亲报仇。
结束了一切,赫云舒重新走进赫府,只觉得分外寂寥。如今才刚刚过了除夕,周围的人家皆是高挂着大红色的灯笼,一派喜庆,唯有赫府,一片白色。
从前,这里有很多人,每天有很多人人来人往,各司其职。可如今,只有一座座空旷的院子而已。
为了避免她触景生情,云松毅让赫云舒搬到定国公府去住,可她拒绝了。
这里是她的家,她哪里都不去,她要守着这里,替父亲守在这里。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父亲的院门外,她推门进屋,屋内的一切仍是原来的样子。
赫云舒走到父亲坐惯了的桌案旁,手指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突然,她一不小心碰掉了上面的笔筒,狼毫笔掉了一地,她俯身去捡,却无意间瞥见了桌底一侧的一个图案。
那图案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狼头,看起来有几分骇人。她伸手去摸,只听得轰隆一声,一道暗门在自己的身后轰然出现。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二百二十八章 跪请
第二百二十八章 跪请
看到暗门,赫云舒惊而起身,走了进去。
暗门之内,是类似书房的格局,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朱红色的盒子。
赫云舒心生疑窦,走上前去,打开了放在最外面的一个盒子,盒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一些信件。看着上面的日期,应该是近来所写。
她随手拆开一封,只一看,便呆了。
这些信件,竟来自大魏的重臣,依照上面所言,他们是让父亲注意大蒙皇子闪惊雷的动向,并找到合适的时机破坏大蒙和大渝的联姻。
赫云舒心里一惊,这些,当真是父亲和大魏重臣的通信吗?
她疯了一般拆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里面的内容皆是大魏重臣要父亲做事,每一次所吩咐的,都是不同的事情。而看上面的时间,缺失了很大一部分。粗略一算,那缺失的部分,就是父亲被困在暗室的时间。
赫云舒跌坐在地,这么说,父亲竟是大魏的奸细吗?
沉默了许久,赫云舒从地上站起身,从暗门里走了出去,将暗门重新关上。她找来一张纸,将那开启暗门的图案描摹了上去。
刚刚画完,赫云舒便看到苏傲宸走了进来。她将手中的的图案拿给苏傲宸看,道:“这个图案,你认识吗?”
苏傲宸一见,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道:“这是大魏的图腾,他们崇尚狼的凶狠和果断,所以便把狼头作为举国敬之的图腾。”
赫云舒看着苏傲宸,道:“近来,有斩杀大魏的奸细吗?”
苏傲宸摇摇头,道:“没有,近来大魏奸细很安静,还未发现什么端倪。”
赫云舒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发生了什么事?”苏傲宸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赫云舒躲开。
苏傲宸很是愕然。
赫云舒再未多言,便下了逐客令。
苏傲宸不想走,可赫云舒坚持,他无法,只得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之后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院子里的下人上前,道:“郡主,中午您想吃些什么?”
此前,赫府的下人被斩杀殆尽,如今的下人,则是外公从定国公府抽调过来伺候她的。
赫云舒看了看她,道:“随便。你找几个人去我的屋子里,把我的床搬到这里来吧。”
下人应声,自去按照赫云舒的吩咐去做事。
那一边,苏傲宸兜兜转转,回了苏宅。
苏宅之内,一片冷肃。他看向随风,道:“派出去的暗卫,可有消息?”
随风摇了摇头,道:“没有。”
“天影呢,有他的下落吗?”
随风仍是摇头。
“日后行事,不要再用破风剑。”
“是,主子。”
他的话音刚落,紧闭的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外面,是赫云舒凛然的面容。
苏傲宸心里一惊,慌忙上前:“舒儿,你听我解释。”
赫云舒不看他,只开口说道:“我父亲和府中上下一百余人身上的伤口,皆是被破风剑所伤,是吗?”
“是,但是,舒儿,你听我说,这是一场阴谋。无论如何,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的……”
赫云舒却未将他的话听进去,只抬眸看向他,道:“我父亲的卧房里,有一道暗门,里面有和大魏往来的信件。”
“舒儿,我从未发现这一点,也不知道赫伯父是大魏的人,你相信我。”
赫云舒冷笑一声,道:“说起来,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呢。京城之中,只有你有这样的实力。父亲是大魏奸细,你也有杀他灭口的理由,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随风上前,道:“赫小姐,您一定是误会了。主子那么在意您,即便令尊真的是大魏奸细,单单是为了您,主子也不会出手的。您要相信主子。”
赫云舒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们主子的心思,你如何能知道?他是一个多有责任感的人啊,为了揪出大魏的奸细,不惜装成一个残废的傻子,不惜骗过自己的皇兄,以一己之力去彻查大魏奸细。这么有责任感的一个人,他如何会放过我父亲呢?”
苏傲宸面色紧绷,脸色难看的吓人:“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这件事。”
“相信?”赫云舒重复着苏傲宸的话,苦笑了一下,“你要我如何相信呢?其一,你志在杀死大魏奸细,这件事,我很清楚。其二,赫府上上下下皆死于非命,唯独天影一人逃过。其三,出事之时,你刚好约我离开。这桩桩件件,你如何解释?”
“其一,我已经说过,我、甚至于说我手下的每一个人,从未发现赫伯父是大魏奸细。至于后两点,你不觉得这是一场陷害吗?”
赫云舒一阵冷笑。
之后,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是,赫云舒离开苏宅的时候,脚步踉跄,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她失落的神情,仿佛失去了这世上所有珍视的一切。
她一路走回了赫府,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三日。
三日后,赫云舒打开门,看着闻讯而来刚刚站在门外的外公,道:“外公,带我入宫一趟吧。”
眼下尚是年休,群臣若是无事,便不可入宫。唯有位高权重如外公一般的重臣,才有在此时进宫的资格。
“入宫?你要做什么?”云松毅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赫云舒,不解道。
赫云舒低下头,不愿意说。
云松毅叹了一口气,道:“好,你不愿意说,外公就不问了。你想入宫,我带你去就是。”
很快,下人备好马车,往皇宫而去。
之后,一路通报,赫云舒终于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云松毅看了看赫云舒,道:“舒丫头,你去吧,外公在外面等你。”
赫云舒勉强笑了笑,道:“外公,您回去吧。等我见完陛下就会回家的。”
“好吧。”云松毅应声,离开了。
此时,燕皇正坐在朱红色的桌案之后,看到赫云舒,他的头从面前的奏折中抬起来,他看着赫云舒,道:“赫家的事情,朕都听说了。朕已经下令京兆尹冯常,让他彻查此事。你放心,待查出幕后之人,朕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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