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赫云舒抬眸,看向燕皇,尔后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燕皇微愣,印象中赫云舒从未对他行此大礼。
这时,赫云舒开口道:“请陛下允我入仕。”
燕皇先是一惊,尔后开口道:“你这是伤心糊涂了不成?大渝朝,从未有过女子入仕的先例。”
“那就请陛下破例。”
燕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赫云舒的话,实在是狂妄!他毫不留情地开口,道:“此事,断无可能!”
“请陛下准允。”
燕皇索性便不再理赫云舒,赫云舒也不再说话,只是跪在那里,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渐渐地,夜幕降临。
燕皇批阅完所有的奏折,起身离开,并未去看赫云舒。
而赫云舒仍是跪在那里,背挺得很直,一动也不动。
燕皇去了皇后的宫里用晚膳,用过晚膳之后,他看向随侍在旁的刘福全,道:“赫云舒走了吗?”
“回陛下的话,没有。她说若是陛下不答应,她就跪在那里不起来。”
燕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这是在威胁朕!”
一旁,皇后按了按他的手,道:“陛下,她刚刚没了父亲,难免钻了牛角尖,您不要与她置气。”
燕皇怒气稍减,冲着刘福全说道:“去!告诉她御书房该关门了,她如果还是不走,便是抗旨不遵,当斩!”
皇后见状,忙说道:“陛下,您莫要生气。其实,依臣妾看来,要解决这件事情,并不难。”
“哦,皇后有什么高见?”
闻言,皇后凑在燕皇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罢,燕皇眉开眼笑,道:“还是你的办法高明。”
尔后,他起身,道:“摆驾御书房。”
刘福全命人传来步辇,抬着燕皇一路到了御书房。
此刻,因为燕皇的吩咐,御书房内并未掌灯,漆黑一片。
燕皇站在门外,对刘福全说道:“这赫云舒,当真是胆大!”
刘福全应声,忙命人进去掌灯。
终于,御书房内的蜡烛一一点亮,将偌大的御书房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赫云舒仍是跪在那里,背挺得很直。此刻,她的一头白发,可真是刺眼。
燕皇叹了一口气,都跪了几个时辰了,这赫云舒怎么就不知道累?
这个赫云舒,可真是不像个女人。
燕皇在桌子后面坐好,他看向赫云舒,道:“你真想以女子之身入仕?”
赫云舒抬头看着燕皇,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那好。但凡入仕,必要经过科举。而凡是参加科举之人,必得是各个书院推举出来的人。你若想入仕,便找个书院读书,若真的能学成,得了书院的推举,便可参加科举。”
闻言,在燕皇身边站着的刘福全暗暗叹了一口气。眼下距离科举考试开始的时间只有两个多月,如今在大渝,还没有谁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得到书院的首肯,更何况是赫云舒一个弱质女流。即便是云家那个很是聪明的孩子,也用了三个多月呢。
在他看来,燕皇此言,无异于是在为难赫云舒。
然而,赫云舒并未多言,只是应道:“是,陛下。”
见她应下得如此爽快,燕皇很是意外。
这时,赫云舒慢慢地站起身,不知怎的,下一刻竟是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见赫云舒倒了下去,燕皇大叫道:“宣太医!”
说话间,有宫人上前,搬来一把椅子,将赫云舒扶坐在上面。
很快,太医前来,为赫云舒把过脉之后,那太医冲着燕皇跪倒在地,道:“回陛下的话,云舒郡主近来忧思郁结,且又很少进食,是因力气不支才摔倒的。”
听到太医的话,燕皇微愣。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赫云舒,看起来不过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而已,真不知道她身体里怎么会蕴藏着这样巨大的能量。
这时,一碗糖水灌下去,赫云舒缓过神来。
她看着桌案之后的燕皇,从椅子上滑跪在地,道:“请陛下赐诏书一封。”
“诏书?你要诏书做什么?”燕皇狐疑道。
赫云舒眸子清亮,说出的话亦是坚定无比:“陛下,若无诏书,只怕书院不肯接收。”
历来,书院就只招收男学生,若无陛下所赐诏书,她便无法堂堂正正的进入书院。
燕皇拧紧了眉毛,原本不过是敷衍赫云舒的话,想让她知难而退,谁知,她竟是不惧,答应了这样苛刻的要求。即便是此刻,头脑也是这般的清楚,还知道要向他讨要诏书。
也罢!
燕皇拿过一旁的朱笔,在面前白色的宣纸上写道:“赫氏云舒,清婉持正,有向学之心,特命各书院接纳此人。”
如此,赫云舒不管去哪一个书院,都不会受到阻碍。
诏书已成,大太监刘福全将这诏书放进了赫云舒的手里。
赫云舒打开手中的诏书,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确定没有什么纰漏之后便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见她如此,燕皇暗觉好笑。他堂堂一个帝王,还会诓骗她不成,值得她这般谨慎?‘
这时,赫云舒站起身,道:“陛下,臣女告退。”
臣女告退?
燕皇思忖着这四个字,不免怅然。依照赫云舒郡主的身份,她完全可以说云舒告退,可她却说的是臣女告退,如此,便是依照赫明城的朝臣身份所说的。
斯人已逝,可在至亲者的心中,仍鲜活如初。
燕皇点点头,准允赫云舒离去。
眼看着赫云舒的身影走出了御书房,燕皇招招手,叫来身侧的刘福全,道:“把大渝各个书院的评鉴找出来一份,给她。”
“是,陛下。”
所谓大渝各个书院的评鉴,便是评价大渝各个书院的优劣。燕皇此举,是想着让赫云舒选一个不那么好的书院,如此,学成结业的希望会大一些。
很快,刘福全去而复返,燕皇略显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这赫云舒有没有说自己要去哪家书院?”
“回陛下的话,云舒郡主说她要去嵩阳书院。”
闻言,燕皇一拍桌子。这个执拗的家伙,完完全全没明白她的意思。嵩阳书院是所有的书院中要求最为严苛的,院长叶清风也是各种刁钻,连他这个做皇帝的话都不听。要想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内完成嵩阳书院的学业,成功结业,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赫云舒一路出了皇宫,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偶一抬头,却意外地发现了定国公府的马车。
车夫看到赫云舒,顿时朝着马车内禀报道:“大将军,表小姐出来了。”
很快,云锦弦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看到赫云舒,他疼惜道:“原本是你外公等在这里的,只是他年事已高,我担心他的身体,便派人接他回去了。”
赫云舒点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前行,前往定国公府。
马车上,赫云舒一路沉默。
云锦弦也并未问什么,任由赫云舒沉默着。
身为一个有着阅历的长者,他心里很清楚,这世上最大的悲伤只能靠自己走出来,其他人在这件事上,根本就是全无用处。
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从这盛大的悲伤中解脱出来,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都是没有用的。
很快,马车到了定国公府。
此时的定国公府内,灯火通明。
因为事先交代过,所以赫云舒一进门,便有人禀报给了云松毅。
云松毅带着赵夫人和云锦弦迎了出来,看到赫云舒,满脸都是疼惜:“舒丫头,外公已经让你舅母准备了一些饭菜,咱们去吃些吧。”
就在云锦弦以为赫云舒会拒绝的时候,却听到她轻轻地说道:“好。”
顿时,云家人大喜。
自从赫家出事以后,赫云舒便很少进食,沉溺在那悲伤之中,谁的话也听不进去。眼下,她终于肯吃东西了。
云松毅握着赫云舒的手去了饭厅,饭厅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易消化又有营养的饭菜。赫云舒坐在那里,沉默的吃着饭。
这时,云松毅夹了一块豆腐放进了她的碗里,谁知,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惹得赫云舒泪凝于眸。
看着那白嫩的豆腐,赫云舒满腹怅然,曾经,父亲也是这么喜欢夹菜给她的。
云松毅顿时便慌了,道:“舒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赫云舒将眼泪拭去,道:“外公,我没事。”
吃罢饭,赫云舒双膝一弯,跪倒在地,道:“外公,舒儿不孝,不能常伴您左右。”
一听这话,云松毅略显慌乱,道:“舒丫头,你是准备要做什么吗?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外公,您误会了,我不会想不开的。”说着,赫云舒伸手入袖,将燕皇的诏书拿了出来。
云松毅接过那诏书,看到上面的内容,他愣了一下:“舒丫头,你去书院做什么啊?”
赫云舒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云锦弦拉了拉云松毅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问了。
尔后,云锦弦担忧地看着赫云舒。父亲看不出她的用意,他却看清楚了。此次赫家上下遭此大难,能做下这等事的绝非等闲之辈,他看得出,舒丫头是想自己为赫家上上下下一百余人报仇雪恨。而要报仇,必须要强大自己。
而入仕,的确是最为迅捷的一条路。毕竟,若要培植人手,借助朝廷的力量最为便捷。否则,一切靠自己的话,无法纠集到很多的人手,另外,有那么多人要养,财力上也是很大的问题。所以,入仕为官,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只是,舒丫头既然想要利用朝廷的力量做到这些,对方要么也是官场上的之权贵重臣,要么便是敌国的势力。看来,她的确是察觉到了什么。只是,究竟是谁下了这样的死手?既然舒丫头意识到了是谁,为何不曾告知他们?难道说,以云家如今在大渝的实力,对付不了那个对手吗?
云锦弦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颇多疑虑。
良久,云松毅终于止息了心中所有的疑问,强制自己不要再去问些什么,而是说道:“舒丫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去做吧。无论如何,外公都会支持你的。”
赫云舒抬起头,感激的看着云松毅,道:“谢谢外公。”
尔后,云松毅将赫云舒从地上扶了起来。
赫云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契,递给了云锦弦,道:“舅舅,这是赫家宅院和一些商铺的地契,您收好,我不在的时候,还请舅舅多费心。”
云锦弦接过那些地契,道:“交给我,你放心就是。”
“多谢舅舅。”
“舒丫头,既是一家人,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了。”
“是,舅舅。”赫云舒点点头,应道。
几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些话,之后,赫云舒起身,要回赫府。
云家人强留不住,只得命人送赫云舒回赫府。
到了赫府,赫云舒径直去了父亲的院子。
如今,她已经让下人把自己的床搬进了父亲的房间里,算是一种慰藉吧。至少,她还是陪着他的。
哪怕,陪着的,只是他冰冷的牌位。
进了屋子,她关上门,冲着父亲的牌位拜了几拜,道:“父亲,明日女儿便要去嵩阳书院了,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夜半时分,白烛闪耀,昏黄的烛光下,那黑色的牌位肃穆而庄严,映照出凛冽的光芒。
看着那黑色肃穆的牌位,赫云舒的眼前又浮现出父亲被人刺穿头颅躺在地上的样子,那一幕,总是在她的脑海中重现。像是一个赶不走的幽灵,盘踞在她的脑海之中。
或许,她原本就是要自己记得这一幕,唯有如此,方能一日日激励自己,提醒自己,为父亲报仇。
赫云舒跪在父亲的灵前,和他说了许多话,就好像他还活着,还好端端坐在她面前一样。
终于,夜深了。
赫云舒躺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
暗夜中,一直跟着赫云舒的苏傲宸静默地站在对面的屋顶,眸色怅然。
这一站,便是一整夜。
第二日,她早早起床,草草收拾了东西,吩咐下人准备好快马。今日,她便要去嵩阳书院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所以,她分秒必争。
很快,下人来报,言称快马已经牵到了门口。
赫云舒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门口却看到迎面走来几个人。
这几人气势汹汹,眸色狠厉。
赫云舒冷笑一声,抱臂而立,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野蛮娇妻: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二百三十章 启程
第二百三十章 启程
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碧柔、赫玉威、苏雨晴和赫嫣然。
此前,这几人被赫明城赶出了赫府,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另择他处。只是,这些人都养尊处优惯了,受不得半分苦楚,时刻削尖了脑袋准备重新挤回赫家。
得知赫家上下一百余人被杀之后,他们就上门了,想趁着赫明城的丧事大闹一通。只可惜,当时是定国公府的府兵在赫府门口把守着,得了云锦弦的吩咐,一见这几人便将人赶走了。
云家的府兵都是上过战场的,凶神恶煞的一吓唬,这几人便不敢趁着赫府的丧期做些什么。然而,他们时刻注意着赫府的动静,眼下见守在赫府门口的府兵撤走了,他们便再次上门。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不少雇来的拿着行李的人,摆明了是来抢地方的。
赫云舒看向身边云家派来的管家,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管家应声,走进了赫府。
转眼间,秦碧柔等人已经到了跟前。
赫云舒看着他们,神色平静,不发一言。
秦碧柔走近,看着赫云舒,眼神里闪过一丝讥诮:“赫云舒,你可真是个丧门星,你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你父亲和你相认不过短短一个月,如今就死于非命。说起来,这都是拜你所赐呢。”
不等赫云舒开口,守在门口的家丁就疾步上前,朝着秦碧柔的脸就狠狠地甩了两个巴掌,顿时,秦碧柔的脸上就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头印儿,疼得她直吸凉气。
秦碧柔当即气急败坏,指着赫云舒的鼻子怒骂道:“赫云舒,你竟敢纵仆行凶……”
她话未说完,那家丁就在她的膝盖上踹了一脚,疼得她直抽抽。
这下,见识到了家丁的凶悍,秦碧柔不敢乱说话了。
她向后退了几步,道:“赫云舒,我不愿与你废话,我们今日来,是要重回赫府。这赫府的家业,不管怎么说也该有我们一份,你别想独吞!”
赫云舒冷哼一声,道:“父亲早已将你们赶出赫府,如今这赫府,与你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你们若再敢上门,休要怪我赫府的家仆大打出手!”
“赫云舒,你敢!”
这时,管家去而复返,身后跟着许多家丁。
家丁们在赫府门前站成一排,看着秦碧柔等人。
管家走到赫云舒跟前,恭恭敬敬地施礼,道:“郡主,人已经都叫来了。”
赫云舒点点头,转身看着身后的家丁,道:“好好看看这四个人,记清楚他们的样貌,日后决不允许这四个人进入赫府,他们若敢来,只管打断他们的腿。若要报官,只需告诉外公就是,你们是云家的家仆,外公会为你们撑腰的!”
听到这话,秦碧柔等人一愣,随即,苏雨晴沉不住气了,她上前一步,道:“舒儿,逝者为大,不管怎么说嫣然也是老爷的女儿,是你的妹妹,你父亲的衣钵,总要让她继承些才好。若不然,你让她以后如何在冯家自处?”
赫云舒眸光凛冽,看着苏雨晴说道:“你说的很对,逝者为大,将赫嫣然赶出去的决定,本就是父亲做的。如今逝者已矣,自然要按照父亲的意思来做。”
苏雨晴没料到赫云舒会这么说,满腹的话憋在心里,怎么也说不出。
这时,赫嫣然上前,柔柔弱弱道:“姐姐,话不好这么说吧。那时候,父亲正在气头上,做出的决定也是一时冲动。妹妹觉得,咱们一家人若能团聚,父亲九泉之下有知,一定会瞑目的。”
赫云舒瞥了她一眼,道:“不必再假装柔弱,你是个什么货色,我清清楚楚。说什么一家人,我与你之间,不存在这三个字。”
尔后,赫云舒不愿意再多说,她将包袱背在身上,朝着门口的那匹骏马走去。
见赫云舒要走,秦碧柔张开双臂,拦在赫云舒的马前:“想走?没那么容易!”
赫云舒神色未变,她夹着马腹,让马儿后退了几步,突然,她拍了拍马的身子,夹紧马腹向前奔去。
顿时,马儿撒蹄狂奔,冲着秦碧柔而去。
秦碧柔当即吓得目瞪口呆。
临到近前,不知赫云舒俯首对那马儿说了什么,那马儿竟是飞身一跃,从秦碧柔的头顶越了过去。
随即,秦碧柔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被吓晕了过去。
赫云舒纵马前行,再未回头。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赫云舒发现外公一家人正等在那里。
赫云舒眼眶一热,翻身下马。
云松毅忙迎了上去,道:“舒丫头,你路上要小心啊。”
赫云舒点点头,应道:“外公放心,我会的。”
尔后,赵夫人将准备好的干粮交给赫云舒,道:“这些路上吃。”
“好。”
赫云舒向来受不得分别的场景,再未久留,恭恭敬敬地对几人行了礼之后,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看着赫云舒的背影,云松毅略感惆怅,直到再也看不到赫云舒的身影,他转过身,看着身侧的云锦弦,道:“暗卫跟上了吗?”
云锦弦应道:“父亲放心,已经跟上了。派出去的是府中最精锐的十个暗卫,会暗中保护舒丫头的安全,一路将她护送到嵩阳书院的。”
“那就好。”
不远处的一个茶楼上,静立在窗边的苏傲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尔后,他喃喃道:“该启程了。”
赫云舒一路急行,昼行夜息,并未遇到什么阻碍。
就算是土匪横行的河西地带,她也是连土匪的毛都没看到。
不过,奇怪的是,赫云舒所走的这一路,在她所到达的前一天,当地的土匪都被倾巢而灭,有些还是数年来朝廷久攻不下的土匪头子,这可乐坏了当地的地方官。
当这些地方官想要找出灭土匪的英雄的时候,却什么也找不着。对方将这些土匪捆成一团丢在府衙门口就走了,不过,据土匪说,这些人皆是穿着一身黑衣,武功高强,神龙见首不见尾。
一时间,这样一股神秘的力量分外惹人注意。在老百姓的口中,有人说他们是替天行道的大侠,有人说他们是从天而降解救万民的天神,一时传为佳话。
自然,赫云舒急着赶往嵩阳书院,对于这些并未在意。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赫云舒站在了嵩阳书院的门外。
只是,她并未直接走进书院,而是转身走进了嵩阳书院对面的小胡同,叩响了自东向西的第三个漆了黑漆的小门。
很快,小门打开。
出现在赫云舒眼前的,是嵩阳书院的院长叶清风的脸。
看到赫云舒,叶清风微微诧异,尔后他神色如常,将赫云舒请了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灶,简单到了极致。
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便是名满天下的嵩阳书院的院长叶清风的居所。
赫云舒并未坐下,冲着叶清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尔后将燕皇的诏书拿了出来。
叶清风并未伸手去接,他轻轻一笑,道:“这诏书,在我这里没用。”
赫云舒收回诏书,撕了个粉碎,道:“我也觉得这诏书没什么用。”
对于赫云舒的举动,叶清风微微诧异,尔后,他抚了抚自己全白的胡须,道:“你这脾气,我喜欢。好了,既然云老头开口了,此事我自然是应允的。不过,有件事我要先说明。”
“叶院长请讲。”
“嵩阳书院之所以成为历来士子所推崇的文人圣地,自有其严格的选拔制度。但凡入学者,都要经过一番考核,评定等级。”
“那就请叶院长考核吧。”
叶清风一笑,道:“不急,你夙兴夜寐,刚刚到达这里,一路风尘仆仆,也累了,先歇上一晚再说。”
赫云舒点点头,道:“好。”
尔后,叶清风拿过一张纸,提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尔后交给了赫云舒,道:“将这纸条交给守门人,他自会安排你的住所。”
“是,叶院长。告辞。”说完,得了叶清风的首肯之后,赫云舒转身便走。
再次站在嵩阳书院的门外,赫云舒将手中的纸条交给守门人,守门人看了看,尔后便引着赫云舒进了书院。
书院之内,古树参天,长廊环绕,一路上,总能看到或坐或立的学子在看书,在下棋,在谈笑。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意。
看到眼前的场景,赫云舒的心里略略感到些欣然,无论何时,学子的生活都是最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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