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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哧!”
那道黄金刀芒划破了此刻长街的宁静。
丧服少年手中长剑一挑,极为巧妙的挑开这劈来的刀芒。
心中不屑冷哼,如此简单笔直的攻击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正欲出声讽刺两句,眼前金色刀芒被挑得向天空上方飞去。
然而自其身后,便见那年轻军官踏着一道不知何时再度斩出的黄金刀芒,朝他无声无息的袭来。
手中军刀,直取向他的咽喉要害!
丧服少年黑色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出那柄军刀的冷冽刀锋,以及那笔直成一条直线刀背后了冷静眸子。
心中顿时明了,那第一次斩来的刀芒,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真正的杀机,却是在刀芒背后。
那长得过头的长剑依旧是那副挑开向上的姿势,还没有来的急收回。
而刺来的无声一刀来势无比之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收剑格挡。
面临死亡的威胁,丧服少年面上冷静无比。
一只收于背后的左手捏出一道剑指,指尖泛起一道晦涩的死寂指意。
少年面上露出残酷的笑容,宽大袖袍下一指凌厉点出,灰色的指光直射贺梭眉心中间。
万化指!
灭离宗绝学!
若是被此指直接点中,神仙也难救回。
贺梭瞳孔大放!
笔直的刀骤然上挑,“叮”的一声轻响。
刀锋剧烈颤抖,那道灰色指意竟以同样的方式被挑向天空。
远远看去,正如一黄一灰两条直线,平行直上青天。
而在这一挑之下的时间里,丧服少年手中的长剑已然收势。
他手中一记下撩剑,直直劈向贺梭那只拿刀的肩膀。
长剑在半空中抡出一道白色剑影半圆,剑气横生,贺梭头顶束发发带骤然炸裂,化作黑色蝴蝶,飘散而去。
黑发披散而下,长长刘海下将他的面容尽数遮掩,此事看不出他面上神情是慌还是乱。
剑势依旧不停,可见那丧服少年用心之狠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连身后的钱文礼,脸色都微微一变。
想要出手却是迟了,只得心中暗自盘算着一个贺家嫡系子孙的断臂之痛,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平衡。
贺梭不懂万化指来破解这一剑,但不代表着他就毫无办法只能等死。
踏在金色刀芒的双脚骤然用力下沉,急行的身影骤然凝滞。
贺梭口中发出一声厉如海啸般的怒吼。
他脚下军靴刹时寸裂成缕缕黑色布条,右脚猛然后滑一步,赤着双脚一前一后,脚下的金色刀芒顿时转了一个方向,迎上那向下劈下的长剑。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三十三章:我认输
贺梭双脚狠狠踢在那刀芒之上,借着刀势,身形急撤而去,总算是避开了那足以斩断他手臂的一剑。
“轰!!”
金色刀芒速度更快一分!
狠狠撞在了那把长剑之上,竟然直接爆炸出一道耀眼的火光。
丧服少年脚下的那片大地被这股力量的强压之下,直接土地炸裂,裸露出最原始的地皮。
紧接着深埋青石地底的褐色砂砾也被这股巨力积压的炸腾而起。
沸腾的砂砾将丧服少年的身影尽数遮掩,看不清他如今是何状况。
狂风四起,炸裂的爆风竟将道路两旁的大树吹得倾斜。
身后灭离宗门人,除了钱文礼,皆被这狂风波及,纷纷东倒西歪。
然而直接站在这爆风之下的丧服少年,受到波损自然是最为严重的。
烟沙弥漫的那方,传来丧服少年的闷咳之声,显然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钱文礼则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说来有些可笑,自家宗主与别人战斗对决,他这做属下的,居然担心宗主把敌方打伤。
待他看到反而是自家宗主负伤之时,竟然还心中隐有快感。
他如何不知这小家伙心中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
只是这样一来,他想要立威的心思,不得不收敛几分了。
这小家伙是何老鬼的亲生儿子,天赋可谓是更胜他那死鬼父亲。
若不加以压制,恐会脱手而去,反倒伤了他。
对于能够让这位小怪物受伤的那名年轻军官,钱文礼心中还是微微有些诧异的。
这何世明自幼便身负重任,老宗主又不是那种溺爱的性子。
不仅将自己绝学倾囊相授,更是将这小子直接扔到死人堆,修罗场里打滚。
同龄一辈当中,还真找不出几个能与他相抗的对手来。
贺梭的身形退出去得很远,似乎早已预料到两股力量相撞的威力。
所以他那一退的力道,毫无保留,赤裸的双脚更是直接被自己脚下的刀芒割得鲜血淋漓。
身体落地后,退势不减,双腿依旧来回后退,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之上,留下两行醒目的血色脚印。
钱文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
此子心性倒也不错,关键时刻,杀伐果断。
贺梭落地后,眼角微跳。
一柄雪亮长剑,忽的在那团沙尘中亮起,那是少年高举起了手中长剑。
风,忽然的静止了下来。
那无规则飞舞的尘土凝滞在空中。
随着那长剑的舞动,烟尘沙土再度涌动,但此刻的涌动不再是无规则,而是顺着一个方向飘动。
那柄长的过分的剑越舞越快!
而那少年四周沙尘涌动得愈发不安,犹如一只蛰伏依旧的狂龙逐渐复苏。
直到那把长剑不再雪白,转为深深的暗沉。
丝丝寂灭隐晦的气息化作缕缕丝线,自那剑身飞散而出。
那道隐晦气息凝而不散,竟将狂舞涌动的沙尘也染上一分更为沉重的暗黑之色。
那沙尘仿佛旋涡一般带着无穷吸力,竟将头顶天际的白云如波涛般吸卷而下。
声势骤然浩大起来,白云混着阴暗的沙尘,此番看起来
却如同压迫人心的乌云滚滚一般,暗沉的长剑上“呲呲”的闪烁这一道细微电花。
云卷狂龙黄沙,内含霹雳闪电!
随着少年低沉暗哑的一声“去!”
黑色龙卷如同瀑布倾泻,朝着贺梭那方席卷而去!
没了沙尘的遮掩,丧服少年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他身上的丧服在那场爆风之下,早已是残破不堪。
白色的碎布条挂在身上随风飘荡,破裂的碎衣口子中,露出黑色的低服。
少年眉目阴沉,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顺流而下,想来如此强横一击,对他来说也是负荷极大的。
本以为可以轻松胜过这位年轻军官,却没想到还是让自己身负了不轻的伤势。
这让他的立威之心大打折扣!
所以,他必须死!
面朝着令人窒息的死亡降临,贺梭的脸变得苍白起来。
握刀的手随之僵硬,竟毫无对策。
大脑一片空白,感受到那股凌厉磅礴的杀意,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
这少年的实力已经远超他的预知范围,甚至可以说已经是远超一般的凝魂巅峰境界。
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击,他躲不过。
缓缓闭眸,不再看那阴冷少年得意的眼神,默然等死。
虽然结局惨烈,但此战,他不悔!
纵使不悔,可心终究还是留有遗憾的吧?
再也看不到那位身穿红袍官服的高贵绝世女子了吗?
真可惜啊……
嘴角勾起一个遗憾的苦笑,带着平时绝对不敢表现出来的深深眷恋之情。
“锵!”
一抹淡蓝色的刀光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
那是一把薄如霜叶的精致短刀,流星坠落一般,直直的钉在了那道恐怖磅礴的黑色云层龙卷之中,随即消失不见。
紧接着从中传来“咔咔”结冰之声。
如狂龙席卷的黑色龙卷骤然凝滞,不得再前进一分,就仿佛一条巨大黑蛇被人拿住了七寸要害一般。
深沉的黑,渐渐被冰冷的蓝尽数占领。
云层被冻结,沙土被冻结,就连那霹雳闪烁的电光亦是被冻结。
贺梭惊讶的挣开眼睛,顿时心中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心情。
伴随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清脆响指。
被冰封的黑色龙卷霎时碎裂崩塌,化作冰晶尘土,重新归于大地。
丧服少年冷笑的嘴角沉了沉,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阴沉而可怕。
一道白色声影飘然而至,白色靴子轻轻点在了那把从天而降的短刀刀柄之上。
那是一位比丧服少年还要年轻的俊美少年。
少年相貌清秀俊逸,只见他一身白衣,皮肤白皙,一双狭长眼眸内嵌有湛蓝般的深邃眼瞳。
他居高临下单脚轻轻立在刀柄之上,衣袂猎猎,似笑非笑的看着灭离宗众人。
脸上的轻松写意,仿佛方才那破掉那惊天龙卷狂舒云一击的不是他。
看着那半张侧脸,贺梭心头涌出一道并不久远的回忆。
他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白衣少年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少年,他曾在雨天街头有过一
面之缘。
之所以映像如此深刻,只因从来不与人亲近接触的那位司运大人不仅与他同撑一把伞,更是将那从不离身容不得他人有半点触碰如禁忌般存在的血伞给了他亲手撑着。
那一幕,他终生难忘……
今日,他又被他所救……
何世明眼底冰冷一片,握剑的手紧了紧,杀意骤生。
这少年,不仅坏他好事,更是不懂规矩的破坏对决。
更令人生气的事,这少年年纪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左右,实力竟然已同他一般是凝魂巅峰!
这让他深深的感到了羞辱,觉得跟了自己多年的天才名头一下子被他人抢走一般。
手中长剑凌空指向那站在刀上的少年,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打扰我们之间的比试!”
陵天苏轻笑一声,右脚脚尖轻轻在刀柄侧方一点,随即身子轻盈的在空中倒翻了一个跟斗。
插在地面的霜叶以一个灵巧的姿态随着他的身体离开地面,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度。
双脚飘然落地,几乎在同一时刻,霜叶短刀回归他的掌心之中。
“即是比试,点到为止即可,又何必下死手呢?”
“这又与你有何干系!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识相的,给老子滚开!”
何世明心情很不好。
因为这少年的出现,让他成为了不是那般出色的存在。
更让他理解到了在这片大陆之上,有着与他同样的天才。
天才若是多了,那便意味着不再珍稀。
那他这傀儡宗主的身份,便不可能因为他的天才而改变。
对于何世明不客气的叫骂声,陵天苏面上表情很平静,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用刀撑地半跪着的贺梭。
他不喜欢事情太过于麻烦。
贺梭看懂了他的眼神,心中自然也十分清楚,只是要自己亲口说出那三个字,实在是心有不甘。
狠狠咬着牙齿,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屈辱难堪。
只听到前方那少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打场架而已,输赢之事在正常不过,而你却连输都输不起,更可怕的是明明是你输了,却不敢承认,还谈什么日后再赢回来。”
贺梭豁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那清秀少年,他从他眼中,看不到任何激励安慰的眼神。
那双蓝色眼睛显得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略显无情。
可偏偏正是这样的一双眼睛,让他堵塞郁结的心情豁然晴朗。
他缓缓持刀站起身来,转而遥遥看向那位将他打败的丧服少年。
军刀垂直向下,双手握刀朝他微微鞠躬行礼,沉声道:“我认输!”
是的,今日是他输了。
但正因为如此,他更要好好的活着,终有一日,他要亲手一雪前耻!
让敌手也亲口说出这三字!
何世明满目阴沉,握剑的手因为愤怒剧烈的颤抖起来。
就因为这三个字,他再无法寻得借口,直接朝他下杀手。
甚至还因此开罪了这位贺家嫡系子孙,怪只怪突然出现的那人一语道破关键。
若是他今日能够一举杀死这位贺家人,事后的确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来平息贺家的怒火。
可……那与他又有何干!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三十四章:劝退
他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宗主。
花费那巨大代价想破脑壳怎么安抚贺家的也只是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长老们。
而他是宗主,钱长老他们这等人必须借助他的存在来稳固即将散掉的灭离宗。
再抽丝剥茧的取而代之,江山易姓。
短时间内,自然不可能轻易的让他受到贺家的威胁,只会将他保护的更好。
而如今这么一闹,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可谓是散了一地。
他不仅得罪了这位贺家人,更是打草惊蛇。
今日过后,只会让钱文礼对他更加防范,看管的更加严密。
况且,如今这位贺家军官确实实力不如他,可不代表着永远不如他。
贺家家大业大,他有着无数的资源可以成长。
而反观他呢?
虽是一宗之主,看似坐拥一座巨大宝库,却如同空守一般。
就钱文礼来说,断不可能给他过多的机会与资源来放任他的成长。
无形之中,只会拉近他们二人的距离。
他终有复仇之日!
他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为自己带来一个隐藏的可怕敌人。
想想那后果,何世明的心情不禁又阴郁几分,看向陵天苏的眼神不由也幽寒渗人起来。
他心知自己现在无法杀死这位贺家人,便再度将事情关键扯到了原先的来意上。
他沉声道:“既然认输,那便请阁下交出家父的尸首吧。”
“呵呵,不错。”
随着钱文礼的笑声,一只宽厚的手掌搭在了何世明的肩膀上。
看似安慰,却另何世明的整颗心都在发寒。
何世明脸色阴鸷,这个老家伙!
贺梭低头沉吟片刻,觉得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正欲开口说出那何修图的尸首被他埋道了乱葬岗,却听得那少年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那可不行,你父亲的尸首,我要了!”
语气不容置疑,霸道至极,仿佛没有看到那大批的灭离宗队伍以及那位明显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安魄气息的钱文礼。
贺梭嘴角抽搐一阵暴汗,这哥们,也太彪悍了吧。
果然,那一大片子的灭离宗门人脸色全部都变了。
由其是那位何世明,竖起眉毛阴沉着脸,两只眼睛直冒凶光,仿佛眼前这位少年才是他的杀父之仇一般。
“你说什么?!”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陵天苏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道:“抱歉,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是有句话吧我不得不说,不过……”
他上下打量了浑身泛着升腾怒意的何世明,继续道:“不过看你这副模样,显然是听不进去的。”
“我听你老……”
说道最后,他骤然禁声,仿佛最后一个字眼被他硬生生的吞于腹中一般,脸色难看至极。
因为他看到那位原本一脸温和疏离的少年霎时眼中充满了如同九幽刮来的阴冷杀机。
仿佛这句话触碰到某种不可触碰的禁制一般。
他丝毫不怀疑若是他及时不将那一最关键的字吞下去。
这少年绝
对有着某种不可匹敌的手段,无视自己身后的众多手下,以极快的速度将他诛杀此地!
他居然被一个与自己同等境界的少年一个眼神吓得不敢说话!
钱文礼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陵天苏。
这少年的一身修为的确是实打实的凝魂巅峰,且毫无使用药物强行提升的痕迹。
心中考量着,能在这大晋永安城内,拥有如此不俗实力的少年才俊,恐怕也是出自某位大世家的子弟吧。
想到这点,凛冽的眼眸渐渐柔和下来,呵呵一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此话何意。”
陵天苏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们之中还是有能够冷静听人把话说完的,何宗主的死状想必你们也是有所耳闻,其中种种怪异之处你们虽未亲眼所见,但想必也听到些少许。”
钱文礼点了点头,道:“不错。”
他们远在外地,没有在第一时间内看到宗主的死状,还是从永安城里的灭离宗弟兄们口中听到的概述。
那奇特的死状即便是他,也闻所未闻。
虽然十分好奇凶手是谁,亦是好奇杀人手法与经过。
不过京都权贵们显然封闭了消息,不想外界知道这些种种。
更是不惜得罪几方势力,一个完整的交代都没有。
要知道被杀者可是还有顾家,汪家这几位。
不过这少年如今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陵天苏继续说道:“呵呵,小子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何老宗主虽是灭离宗之首,而灭离宗确实是一个大宗派,但想必各位心中也十分清楚,像贵宗这样的宗派,在我大晋国土之内,虽然罕见,却也不是屈指可数的存在,然而正因为贵宗宗主被杀一事,却让从不出世的司运大人亲自查办此案,诸位就不觉得奇怪吗?”
虽然他语气十分客气,但字里行间的内容却是十分的不客气。
虽然明知这少年说的是实话,但灭离宗众人还是忍不住面色涨红,呼吸急促起来。
而那新任的宗主何世明,听到这少年妄谈他宗门之事,更是将他父亲的死挂在嘴边,心中对那年轻军官的怒火不由都转移到了这少年的身上。
场中唯有一人,钱文礼依旧脸色平静,古波无澜的看着陵天苏,没有将心中的情绪渲染在脸上。
因为钱文礼也有些看不透这少年。
说他自恃骄纵天才之资,才在这里妄加论言,可又不见他脸上有丝毫得意张扬之色。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孤身一人来此,更是丝毫不惧他们灭离宗门人。
若说这小子没点背景,恐怕是无人相信。
钱文礼皱眉道:“是很奇怪,但这又如何?”
陵天苏淡淡道:“贵宗主被杀,我有幸参与其中调查,更知道凶手是谁,凶手虽死,但贵宗主的遗体,你们却是带不走,这位前辈是个聪明人,言尽于此,案件因果想必前辈也能够自己推演出来,就不必小子说得太过于清楚了吧?”
钱文礼面上一阵肃然,这小子竟然说他也参与了此案件的调查,而且还知道真凶是谁!
要知道此案件唯有一人在调查。
那便是司运上官棠。
旁人只是辅助,那真
正凶手除了上官棠知道,想必就算是当今陛下也不甚清楚吧。
可这小子居然说他知道真正凶手!
这意味着什么?
这便意味着这小子抛开家族因素不说,深得司运上官棠的重用。
那女人眼高于顶,无论是查案办案,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即便是罗生门的其他两位大人,她都不屑接触。
可这起案件,居然带上了这位小子!
这可不得不让人动容了。
这小子话没有说得太白,想必是宗主之死已经牵扯到他们这种等级的人物不能知道的辛秘。
知道太多,反而会自损其身。
钱文礼向来是个会衡量轻重之人。
眼中一阵变幻莫测后,便呵呵一笑道:“多谢公子提点,钱某人明白了。”
陵天苏微微颔首致意。
何世明面上浮现出惊慌之色。
看这情形,他这新任宗主居然插上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而钱文礼的态度,却是渐渐软化,竟是要放弃夺回父亲遗体的意思,这如何令他不慌。
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连自己父亲的遗体都要不回来,岂不成了笑话。
“钱叔!你答应过我的!怎么就能听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就轻易放弃我父亲的遗体!况且这小子来路不明,咱们连他是谁都不知晓,他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咱么都信吗?况且即便他知道,也与我们带回父亲的遗体没有半分关系吧!”
钱文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着陵天苏方向歉意一笑。
有些东西,不需要足够的证明。
因为从一些细节方面,便可推算出那少年的大概身份。
看着态度逐渐冷硬下来的钱文礼,何世明怒道:“偌大的一个灭离宗,宗主无故身亡他乡,却连遗体都无法将其带回,我何世明身为新任宗主,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听得这话,陵天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笑?!”何世明恶狠狠的瞪着他。
陵天苏摸了摸下巴,笑道:“我笑你这人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天下人耻笑?天下人又认得你是哪个?还有那闲工夫去取笑你?别太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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