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顾然冷冷道:“可你伤了瑾炎,他不是你的犯人,你又有什么资格伤他!”
她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他可以伤她,那是她咎由自取,但他伤顾瑾炎,她不能忍!
夏运秋折身,重新回到那方桌旁坐下,重新翻开一盏茶杯,倒满墨茶。
这次,他却是一饮而尽。
“我如何不能伤他?就因为他是顾家少爷?可莫要忘了,方才他还口口声声的说着要带你离开此地,这般明目张胆的试图劫走罪犯,本官即便是再次将他杀了!亦是有理的。”
“你敢!”顾然森然道。
“呵呵……”
夏运秋倒茶动作微微一顿。
因为方才那一声轻笑,竟不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你笑什么?”
他看着那方眼白仍旧有些泛红的
顾瑾炎。
原本以为他会动怒,但此时此刻他非但没有,反而还挂着一丝释怀的笑容。
顾瑾炎轻笑道:“我错了。”
夏运秋面上错愕之色更浓,在他的印象当中,顾瑾炎可不是这般会轻易认错。
随即轻蔑一笑:“你也有认错的一天?”
顾瑾炎低低一笑,却是笑得比他还要开心。
他转身看着顾然道:“姐姐,我错了,我的确不该来此地。”
顾然微微皱眉,没有因为他这略显无情的一句而感到心凉,只有不解。
不解自己弟弟的态度怎会转变的如此之快。
夏运秋也皱起眉头,因为他反应过来,顾瑾炎竟然不是在向他道歉。
而且,这一声‘我错了’,似乎还包含了其他的含义。
他放下手中茶杯,瓷质的茶杯与木桌前发出轻微的碰撞响声,然后静静的看着顾瑾炎。
顾瑾炎也在同一时间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眼中的愤怒消失不见,恢复到了以往玩世不恭的轻佻模样,他施施然道:“本少现在总算是明白你为何讨厌我了。”
夏运秋平静道:“讨厌你的人有很多。”
“不错,在这永安城内,讨厌本少的人多不胜数,但无一不是被本少欺负过的,或是说被本少抢过女人的,他们皆与本少有过瓜葛。”
“但是你夏运秋,今日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可以说得上是无冤无仇,本少又非面目可憎之辈,而你那一开始就隐隐针对本少的敌意与厌恶,直到方才,本少都不知是何原因,从何而来。”
说道这里,顾瑾炎面上笑意更浓,眼底深处透着睿智的光芒。
他缓缓道:“不过现在嘛,我一切都明白了。”
“你之所以轻易让本少来此,无非是想当着本少的面,羞辱我姐姐,而你此举的目的,是源自你心中那可笑的嫉妒与压抑心理。”
夏运秋眼眸渐冷:“顾瑾炎,你可真自恋。”
顾瑾炎伸出一根食指摆了摆,道:“不是我自恋,而是在陈述事实罢了,结合你的过往来看,这一观点,足矣成立。原本本少也没有想到竟是如此可笑的理由,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幼稚的一个人。”
“方才你说本少一身修为是毁在了一个女人手里,这的确是事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对于顾家来说,终究是桩丑事。”
夏运秋讥讽嘲笑道:“你也知道是丑事?看来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顾瑾炎道:“你先别急着挤兑我,听本少把话说完,那件事,终究是件丑事,故而我们顾家可是花了大价钱来堵住众人的嘴,若不是有意关注本少的事,倒也难知晓这件事。”
夏运秋眼底开始泛着阴霾之色。
顾瑾炎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继续道:“而你,一个大理寺少卿,罗生门的得意门生,每天有那么多的案子要处理,自然是自顾不暇了,居然还有那闲工夫来打探本少的事,如此可见,你关注本少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可本少不过是一个区区纨绔,又哪里值
得你这么一位大忙人来关注呢?”顾瑾炎故作好奇问道。
夏运秋抬眸看着他,这一眼,倒是从二人见面开始,他第一次正眼看他:“顾瑾炎,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是我一直小看了你。”
顾瑾炎眼神动了动,黑色的瞳仁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但很快消失不见。
他颇为得意的笑道:“可不就是小瞧了吗,看看你手边的那盏茶杯。”
夏运秋视线落在那盏茶水饮尽的空茶杯中,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顾瑾炎微笑道:“没什么问题,茶是上等的墨茶,只是凉了口感未免要次上一分,可见你不是个太讲究的人,所以你将冷茶一饮而尽,本少当时觉着倒也没什么。可是直到后来,你将茶杯放在木桌上的那一声轻响,彰显这你的内心其实也不平静,怎么?是见到本少吃瘪,太激动了?”
“可笑!一声触碰间的轻响罢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夏运秋冷笑道。
“当然,若是一声寻常轻响也就罢了,可是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拿过的第一盏茶水,泼在了本少姐姐脸上,茶杯被你扔在了地上,随手扔下的高度不算高,但是地面够坚硬,足矣发生碎裂的响声。”
说道这里,顾瑾炎面上浮现出一道诡异的笑意,衣摆下的长靴轻轻将那盏茶杯踢出。
“可本少记得,这盏空茶杯,不仅没有破碎,你随手扔掉之际,可还未曾发出一丝声响哦。”
夏运秋的眉头再度皱起来了,因为他发现,他越来越讨厌眼前这家伙了。
“世人都说,你夏运秋成名之前,在顾家家主眼中,不过如同路边的野狗一般廉价,随手可弃。后来,你一夜成名,是罗生门内万人敬仰的门主少数器重之人,在罗生门内,你的确是混的风生水起,大家都认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而你夏运秋心高气傲,理应更是如此。”
“不过天才吗,总是存在着一些另类的奇葩,你虽一举成名,却始终放不下幼年时的心结,你虽出生在九大门阀世家,可往往在这种家族中来说,总是会发生一些狗血的故事,我不知在你身上是否存在着与赫连那家伙一样那般狗血的故事,但现实却是,往往不得宠的贵家庶子,处境却还不如一个寻常孩童。所以你成了一枚弃子。”
顾瑾炎笑容诡异:“是什么导致了如今你这般讨厌我呢?”
夏运秋脸色渐渐沉凝。
“无非就两点原因,一是嫉妒我是含着金汤匙的少爷,衣食无忧,不必为明天怎样更好的活着而担惊受怕。二是我方才说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难以忍受不堪的过往。我们同为世家少爷,而我,生来便可拥有你没有的东西,享受你无法享受的温情,而你不过是个被亲人遗弃的小狗,即便被他人收留,有所成就,可夏家,依旧没有让你回归的意图,对吗?”
“所以你就将气撒在了本少的身上。我越是不堪,你越是感受到了这世间的不公平,为什么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草包却能活得比你潇洒,比你快活。你折磨我姐姐,羞辱我姐姐,不正是因为本少吗?”





我是半妖 第两百四十九章:登门汪家
“你闭嘴!”夏运秋犹如困兽般低吼一声,木质的茶桌怦然炸裂!茶水瓷渣溅了一地。
他用行动来证明了顾瑾炎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干什么发什么大的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本少的口都干了,一壶上好的墨茶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顾瑾炎叹了叹,自责道:“所以本少认错,的的确确的是本少错了,你早就料到本少回来,所以故意将我姐姐折磨得遍体鳞伤,就是想让本少亲眼看着我姐姐在这大理寺中受苦受难,让本少痛苦。如若本少今日不来这里,姐姐便也不会受到这般对待了。”
“不过即便你嫉妒,你不甘心,那又如何,你的亲生父亲他不要你那就是不要你了,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就将怒火发泄在一个女人身上,你觉得本少是草包?不如你勤奋?不如你拼命的往上爬?你觉得你比本少强?”
说到这里,顾瑾炎的语气骤然转冷:“可在本少眼中,你比起我顾瑾炎还要不堪!我顾瑾炎的的确确每日过着挥金如土,不思进取的日子,但不会如你这般无用!你若是不甘心,你若是有本事,大可拿着你行刑的戎鞭走到你的父亲面前,抽在他身上,训斥他为何当初要抛弃你!因为你此事在理,他抛弃你是事实,你大可如此行事,可是你不敢,你怂,便只好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来折磨他人,可笑!若不是本少今日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大理寺少卿夏运秋竟是如此幼稚之人!”
仿佛被人用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尖刀,破开他的层层皮肉,掀开他的心脏底层,将埋藏已久的不堪秘密活生生的摊显在光天化日之下。
苍白的脸微微涨红,他语调不由也激烈起来。
“你懂什么!你这样的大少爷,又能懂什么!”
顾瑾炎挑了挑眉峰,道:“是,我是不懂你这家伙,但是你如此激动,不正验证了我所说的真实性吗?”
夏运秋眯了眯危险的眸子,面上因为激动的红潮以惊人的速度退去。
他再度恢复以往阴沉冷静的模样,他眉眼淡漠道:“即便那是事实又如何,你当真以为你说你不会来此,本官就真的信你的话不会再来,你顾瑾炎生性凉薄,但永安城谁人不知,你唯一重视的,就是你的长姐,如今她落在了我的手中,关押在这大理寺中,本官不信你会熟视无睹,依旧过着你那风花雪月的快活日子。”
顾瑾炎笑了笑,顾然也跟着笑了笑。
“看来你终究还是不算了解瑾炎,他既然说了不会来此,那便不会再来。”顾然平静道。
夏运秋眉目沉了下来,冷笑道:“也是,他若是耐得住性子不来此地,那倒也是他的本事,我自当不会过问,可就算如此,你就真的以为本官不会再对你姐姐动刑了吗?要知道,有时候看不见的忍耐,往往更折磨与人。”
顾瑾炎掏了掏耳朵,嗤笑道:“你就别再说这些没用的了,见过你之后,我便知道,你不会做那种无用之事,本少说过,你很幼稚,十分幼稚!你并不在意本少心情是否痛苦是否难过,你只是想当面看着本少愧疚痛苦的模样,我若不来,你所做的对你而言,那便是毫无意义。”
夏运秋胸膛
微微起伏。
顾然赞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行了,那本少就先走了,姐姐,下一次见面,可就是瑾炎接你回家的日子了。”
顾瑾炎猖狂的哈哈大笑离去了。
直到他走出那阴暗的大理寺,走出这条长街,转角至无人小巷……
他面上的笑意才逐渐淡去,敛神垂下眼帘,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
他狠狠一拳轰在小巷红砖泥土混合的墙面上,顿时裂缝爬满了整个墙面。
积累在砖缝间的陈旧尘土砰然飞溅!
他没有用元力护体,一只肉拳在巨力的反震之下,皮开肉绽,鲜血混着灰泥淌落。
“他奶奶的!又是哪个醉汉,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消停点,老子正洗澡呢,给你这么一撞,泥渣子全溅桶里了!”
一声怒气勃勃的声音从墙面骂骂咧咧的传来。
一只毛茸茸的壮汉手壁生气的推开久经失修的破木窗,紧接着赤裸壮硕的身体探出一半。
指着墙外那人的鼻子就要一顿臭骂,谁知对上一双猩红如血的凶戾眸子。
壮汉头皮一麻。
他奶奶的,在军中混了那么多年,见识过了无数杀人如麻的将领统帅,哪个眼神也不如这个凶啊。
他讪讪一笑,连忙道:“您继续,您继续……”
然后地鼠一般缩回了脑袋,还不忘关上破败的木窗。
顾瑾炎面无表情的擦拭掉拳头上的血迹,抬步离开了这座荒凉小巷。
忍一言,息一怒,饶一着,退一步。
顾瑾炎看似性情暴躁,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今日他退了这么一小步,换来的不过是顾然暂时的安宁。
来日!他定要还夏运秋百步!千步!万步!将他逼到退无可退之地!
——————————————————
比起顾瑾炎,此时的汪家,倒真还处于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汪家自古有一个习俗,死因诡异者,不得善终者,须得将尸体静放七日。
再由族中有关佛修者,在其尸体旁念足整整十日往生咒,祛除一身邪念,悲念,妄念,怨念。
得以安心转入轮回,寻得一个好的来世。
而汪镇南是汪家元老级别人物,他的离世,自当是更为隆重。
死相又十分诡异,那往生咒自然也就比常人念得时日要长上许久。
所以赶至汪家的陵天苏,倒也碰了一个巧。
只是死对头汪子任可就不是那么好应对的了。
陵天苏自是清楚这点,对于来势汹汹的汪子任是没什么好客气的。
今日的他可不比当日在春意楼元力枯竭的他,直接一记未出鞘的凛冬重刀横拍而出。
小巧精致的短刀硬生生给他抡出了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的气势。
汪家一干人等,包括汪子任竟直接被那气势磅礴的刀风拍到了远远的角落。
罡风的欺压之下,竟让他们起身都困难。
汪子任不敢置信,数月前,他与陵天苏在春意楼对战之时,他不过还是凝魂中期。
如今
他却已然修为精进至凝魂巅峰,更可怕的是,他也是凝魂巅峰,可在他面前却丝毫没有抵抗之力。
怪物!他体内绝对隐藏着一个怪物!
看着陵天苏直步朝着灵堂方向走去,汪子任又惊又怒,大吼一声:“爹!!!”
在这一刻,顾家宅府上方的那片天空,薄如蓝纸般的天空忽的染上了一层殷红。
稀薄的云层仿佛受到牵引一般,疯狂的涌至汇集,白热的太阳似乎要将云层点燃一般,留下一轮轮燃烧的艳红。
天生异变,却是人为。
能让这天地之势发生变化的,也唯有那安魄强者了。
陵天苏微微抬头,看着异样的天空云层,一股天地之压。
在这此刻,皆朝他一人汇集而来,那股天地之压宛若悬在他头顶之上的一座巨山,巨大的压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那巨山随时会迎头欺压而下。
凝魂境与安魄境之间的差距,犹如相隔着千山万水。
只要那一层奇妙的薄膜捅破,便会瞬间进入到一个全新妙幻的世界之中。
可偏偏就是那一层淡入窗纸的薄膜,有人穷其一生,彷徨不定,也无法找到那个突破点。
而陵天苏不过刚刚踏入凝魂巅峰境界,就连境界圆满都算不上,又如何能够找到那层窗户纸。
不同于凝魂境,安魄强者可感应到天地之间的穹苍变化,勾动那一丝天地之势。
而凝魂境在那天地之势间,犹如蝼蚁一般弱小,哪怕只有一丝天地之威,稍不注意对待,便会折身殒命,碾为尘埃。
陵天苏的举动,似乎惹怒了这位汪家家主。
毕竟外人来势汹汹不说原由的直闯自家灵堂,那是当众打脸般的大不敬。
所以汪家家主便可借此,在杀死这位叶家世子后。
美名其曰:愤怒使然,人之常情。
因此,陵天苏贴切的感受到了那股不加以掩饰的杀意。
陵天苏心中冷笑,一上来就直接下死手么?
不过想想也是,他与汪家的矛盾本就升级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如今他一人独闯往家灵堂,他们占理,有岂会放过这次大好机会。
陵天苏冷冷一笑,不过若是将他同寻常凝魂境对待,那可真是想多了。
他本就是妖兽之体,肉身强悍度不知不寻常修行者强盛多少。
再加上凤凰灵火的淬炼洗礼,日日夜夜的暗金重力施压,这一丝安魄境勾动的天地之威,还真拿他没办法。
他徒步走在汪家小道之上,靴底的砖石悄无声息的寸寸龟裂,石地之下,潮湿的泥土自缝隙内被挤压而出,再被厉风吹散。
可这一切,依旧无法阻碍陵天苏前进的步伐。
就在陵天苏抬步准备踏上灵堂屋内的台阶之时,脚步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凭空出现在大堂门口的中年男子。
健硕的身材,刚毅的容貌,一身锦质长袍,浓密的眉毛在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一股杀气、一股风雷。
陵天苏不难猜出此人身份,因为方才汪子任高呼喊了一声‘爹’,他便出现了。




我是半妖 第两百五十章:上官大人的名头就是好使
中年男子静静的看着陵天苏,眼中蕴藏着意外的神色,却很好的没有表露出来。
他淡淡道:“我本以为,在这京都之中,出了一个顾瑾炎这般够猖狂的人物已是大晋之难,可如今看来,叶世子你,比起那顾瑾炎,也不见收敛多少啊…要知道即便是那顾瑾炎,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私闯我叶家。”
陵天苏无奈的笑了笑,怎么他走到哪,别人都要给他扣一个私闯的罪名。
伸手扶了扶被压歪的发冠,他道:“可本世子却认为,可不是顾少不敢闯你这汪家,而是你这汪家实在没什么好闯的意义,他忙着泡姑娘,自不会吃饱了撑着,来你这狂给你看。”
汪家家主冷笑道:“这么说,叶世子是在说自己吃饱了撑的,所以才来我汪家,怎么?当日那十二万金还无法满足世子殿下的胃口不成。”
陵天苏笑笑道:“汪家主既然知道本世子胃口大,那么自然不可能吃撑。我也不想来你汪家,不过是有要事在身,上官大人嘱咐了本世子帮忙做一些事情,不得已为之罢了。”
听到那个称呼,汪家家主面色一窒,暗藏的气势顿时消了几分。
“上官大人?哪位上官大人?”
见他吓成这样,陵天苏好笑之余又微微有些吃惊。
这上官棠的名号也忒震人心魄了些吧。
这汪家家主可是安魄强者,听到她的名号都无法掩饰面上的惊惧之意。
那么……这个上官棠有多强,他无法想象……
不过她的名号好使,那确实是事实。
陵天苏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扯虎皮拉大旗了。
他呵呵一笑道:“能让本世子甘愿称呼一声的上官大人,在这整个大晋,你觉得还能是谁?”
天空异象骤然散去,再度恢复了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模样。
陵天苏清晰的捕捉到前者袖中的手掌微微一颤,目光也随之游离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他有些艰难的道:“那位大人也来了?”声音语调也不禁小了几分。
陵天苏嗤笑道:“你觉得她会如此清闲?若是她亲自前来,本世子又何必多跑这一趟?”
这老货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些吧,陵天苏不屑想到。
汪家家主见他竟然直接称呼上官棠为‘她’,且语气中没有丝毫该有的尊重,心肝狂跳,不禁对他的说法也信上三分。
因为但凡听说过上官棠名号的人,都没有那个胆子去借她的名号去逞威风的。
因为那般逞威风的下场往往会很惨很惨。
汪子任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狰狞道:“爹!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
汪家家主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自家儿子的吼叫声。
他看着陵天苏缓缓道:“那不知世子殿下来我汪家,是有何要事办。”
很明显,汪家家主妥协了。
陵天苏手指指向汪家家主身后的灵堂,其中正有一具尸体拜访其中,正是汪镇南,旁有僧人念咒超度。
“本世子是为那尸体而来,奉司运大人之命,特来焚化。”
果不其然,在陵天苏的意料之内,汪家家主的脸色犹如十月天的阴雨季节,沉了下来

“世子殿下这是在开玩笑吗?我汪家的玩笑,可不好开!”
陵天苏摊了摊手,道:“你若不听本世子所言,其后果自负,不要非得死上两人才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您是一家之主,这点远力见想必还是有的吧?”
陵天苏话中的死上两人,无非是尸变后,汪镇南定会伤及无辜。
可汪家家主却听不出来啊,还以为他是出言威胁。
面上表情顿时就变得危险起来。
若不是忌惮与他身后的叶家与上官棠,恐怕他便会直接暴起杀人了。
他面无表情道:“若真是司运大人所托之事,还请世子殿下拿出司运大人的手信来,若有!我汪家自当义不容辞的全力协助殿下。若无,还行殿下前行回去,备好我汪家所需的手信,不然仅凭殿下的一面之词,就要我交出舍弟遗体,恐怕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陵天苏哪有那女人的手信。
眼间上官棠这一路子行不通,他便只好换个法子来攻破了,算算时间,吴三儿也该到了。
“圣上手谕到!!!”
一声激昂的嗓音破空传来。
一名青衣小厮迈着疾步匆匆跑至院内,气喘吁吁。
那人正是吴三儿,咳喘之际还不忘看一眼前方静立的陵天苏,眼神颇有邀功的意思。
陵天苏微微一笑,看来汪家反而是这三具尸体中处理起来最简单的一句。
汪家家主皱眉,不解为何会突如其来一道圣上手谕,只是心中升起一道不安。
只见那青衣小厮呼吸渐缓,没有更念圣上手谕的意思。
1...107108109110111...6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