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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而是上前两步,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竟直接塞到汪家家主手中。
“那个……小的不识字,就不丢人现眼来念其中内容了,您老自己看哈?”
汪家家主:“……”
陵天苏:“……”
青衣小厮退到一边,不再打扰他看圣上手谕。
汪家家主沉着双目,轻柔的打开那张上好的宣纸。
指腹上的质感告诉他,这的确是出自宫中之物。
入眼看去,他还没来得及去看字中内容,目光便没那鲜红的玉玺印记所吸引。
果真是圣上手谕!
汪家家主面上表情不禁肃然起来,一字一句的认真品读起纸上内容。
渐渐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握着宣纸的手,因为极不平静的内心,而微微颤抖起来。
沉默了好一半响,陵天苏等得都有些不耐了。
他用凛冬敲击了两下横梁的柱子,不耐烦道:“你看完了没有,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就那几句话?”
汪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手中宣纸叠好,放入怀中。
他咬牙艰难道:“草民接旨!世子殿下请!”
陵天苏嗤笑一声,懒得再多说一句,直接迈步进了大堂。
汪子任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双目尽是不解的疑惑之色。
他赶紧抓着父亲的衣袖,颤声道:“爹,发生了何事,陛下的旨意中说了什么?您为何让他进去?他方才说了,可是要烧掉二叔的遗体啊!”
汪家家主沉痛的闭上
了双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汪子任见得不到答案,阴厉的眼睛来回不安的游动着,低吼一声,就要跟着冲进去。
却被父亲一只手掌牢牢的掌控住,不得动弹。
片刻功夫过去,灵堂内僧人念咒的声音停止了,只听得僧人一声惊呼声。
随即一抹淡蓝色的火光若隐若现,尸体的焦臭味紧接着自堂内传来。
“啊!!!!!”
汪子任怒吼一声,挣开父亲的手掌,不顾身上的伤痛就冲到了灵堂之内。
入眼看去,除了那众多祖先令牌,以及堂内摆放汪镇南的一张桌子,桌上空空如也,仅剩一抹烧灼的痕迹。
“老子杀了你!”汪子任咬牙切齿,疯魔般的朝着陵天苏冲来。
陵天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闪不避,高声朗道:“家主大人,你不管管你的儿子吗?”
话音刚落,一道残影掠至屋内,挡在了二者之间。
正是汪家家主,他沉着脸,直接一巴掌扇出,将汪子任扇得七荤八素,跌倒在地上。
“逆子!不得对世子无礼!”
他冷冷的看着狼狈跌坐在地上的汪子任,眼底尽是深沉的痛苦。
看似是在教训自己的儿子,实则却是在保护他。
他心知自己的儿子不是这位天才世子的对手,若是硬拼,只能是汪子任吃亏。
陵天苏如何看不出这一点,却也懒得痛打落水狗。
今日他主要目的是为了毁掉最后一具被冥族侵害的尸体,至于汪家,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
冷笑一声,便直接出了房门,潇洒离去。
汪子任捂着脸颊,眼中尽是狰狞与不甘。
他低声恨恨道:“爹!我知道您是畏惧叶家背后的势力,可那小子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来了,我们还要继续忍气吞声吗!”
“哼,你以为为父就不想让那个小畜生死吗?可莫要忘了,他是叶家世子,而叶家是大晋九大门阀世家之首,而我汪家算什么,一个连门阀世家的门槛都够不着边的存在,你让我们怎么跟他斗。”汪家家主语气阴沉说道。
“况且那小子天赋超凡,若是放任不管,终会成为我汪家的祸害。本想着那小子今日一个人来我汪家撒野,那便是一个最好的契机,说什么也要将他毙命在我汪家大院,即便事后叶家找上门来,我们也占据一理,天子皇城脚下,他们叶家在猖狂,也不能明刀明枪的跟我们汪家干。”
汪家家主扶起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道:“而折损了叶家这唯一的苗子,那叶家便如同掏空的巨树,辉煌时日也不过数载,只要我们汪家撑过这几载,便会迎来翻身之日,可为父万万没有想到,当今圣上会如此偏爱叶家。”
汪子任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您说说那道手谕……”
汪家家主点头道:“不错,寻常布衣就连见到圣上一面都是困难重重,若他叶陵亲自去请旨的倒也罢了,可任儿你不要忘了,今日来传达圣上手谕的,却是一名青衣小厮。一个小厮,他是如何穿过重重禁卫森严的皇城的,那必然是持有了世子信物,可凭借一个信物就能如此轻易的请来圣上手谕,可见圣上对这叶陵是何等的器重!”





我是半妖 第两百五十一章:来麻烦了
汪子任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他眼眶通红道:“那爹您的意思是,我就永远无法拿那畜生怎样了吗?!”
他满腔的不甘:“只能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他日益成长,再来将我们吞并?!”
汪家家主冷哼一声,沉着脸训斥道:“你这畜生还有脸说!若不是当日你在春意楼要去招惹他,如今我汪家又怎会同时得罪叶家,顾家,天阙楼这三大势力,从而陷入举步艰难的境界,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老子真想一掌毙了你!”
汪子任见事情又扯到自己身上,愈发的不甘心。
“这事能怨儿子我吗?当日在北疆他分明是一只妖兽。”
汪子任面上满满的不甘与悔恨。
“儿子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摇身一变,竟成了叶家的子孙。而那顾瑾炎…不错,是儿子先招惹他的,也曾挑衅过他,这才导致了汪家的损失惨重,但后来不也用钱财息事宁人了吗?至于那天阙楼的赫连,真就不是儿子的错了,是他先出手的,对了…”
说道这里,汪子任眼睛陡然一亮。
他猛地抓过父亲的手臂道:“儿子想起来了,那顾瑾炎与叶陵分明收了咱们家的钱财,顾瑾炎是再也没有找过我们的麻烦,反倒是那叶陵,犹如跗骨之蛆!紧咬着我们不放!”
汪家家主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汪子任忙道:“他若真的是叶陵,我与他之间,不过是春意楼的一场误会争吵罢了,可他却明显对我汪家有着恨意,儿子敢肯定!他就是当日我在北疆遇到的那只妖兽!”
“你说的并无道理……”
汪家家主眼中好一阵变幻莫测。
接着道:“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面貌之外,那小子与你在北疆遇见的那只妖狐可还有相同之处。”
“你须得好好想想,因为那小子的修为可与你口中的妖狐并不相符。当日他被凝魂境的家奴千里追杀,如今却可在为父的安魄威压下处变不惊,这之间的差距,可不是几个月的功夫能够轻易弥补的。”
“不能够轻易弥补不代表着无法弥补,儿子有种预感,他就是当日的妖兽,至于其他相似之处……那日他身边还有另外一位妖兽少年,若我们能够在他身边找到那一位妖兽少年的踪迹,便可知晓。世间上的巧合,总不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两次吧?”汪子任冷笑道。
汪家家主皱眉道:“不妥,这永安城如此之大,叶家势力广泛,要想藏一个人,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汪子任突然激动叫道:“对了!儿子想起来了!铃铛!是铃铛!那小子腕间的铃铛儿子在北疆,从那妖狐身上也见到过!”
“呵呵……”汪家家主目光沉沉的笑了起来,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如此一来,那便一切都好说了……”
汪子任喜道:“那么咱们是否可以借势,一举整垮叶家。”
“你说呢?”汪家家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在这目光的直视下,汪子任浑身一寒,语调顿时弱了一分,诺诺道:“是儿子愚蠢了。”
叶家乃是九大世家之首,若是仅凭这一点,就可笑的说着要扳倒叶家……
那未免也有些太可笑了。

自己的儿子不算太蠢,汪家家主这才缓缓道:“既然自己心中明白,那就不要急于求成,但这也不失为一个突破点,有了这一消息,我们汪家便多了一张底牌,如今仅凭我汪家的实力,自然无法撼动叶家那颗参天大树,但莫要忘了,在这大晋的朝堂之内,可是有不少人想看着叶家垮下去的。如今我们汪家何不借此机会,攀攀髙枝,做一做那顺水推舟的一枚棋子呢?”
汪子任听懂了,与父亲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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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世子殿下,这是您的令牌,小的完璧归赵。”
吴三儿早早的守在汪家大门口。
看到陵天苏出来,立马就堆起笑脸迎了上去,毕恭毕敬的双手奉上那枚御赐金牌。
陵天苏笑了笑,随手接过。
“今日进宫,宫里头可没人为难你吧?”
吴三儿嘿嘿一笑,道:“有这么牛的令牌在手,谁敢为难小的啊,还别说,多亏了这令牌,小的今日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得以见到当今圣上,那气度,那威仪,真是震的小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辛苦你了。”
陵天苏从怀中掏出一百金,递给吴三儿。
若是今日不是他去传话,恐怕还得在折腾一阵子,搞不好还会拖到汪镇南冥变。
吴三儿看着那一百金,眼睛亮了亮,却没有急着接过。
他低头想了想,半响,才默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
陵天苏有些意外,这顾家小厮分明心动了,却又拒绝,是何用意?
吴三儿道:“世子殿下,这赏赐虽然是小的应得的,但是小的不想接受,小的可否用这些赏赐换一个请求。”
陵天苏饶有兴趣道:“说说看?”
吴三儿眼中本还存这一丝犹豫,经过短暂的挣扎已是变得无比坚定。
“小的知道世子您与圣上关系很好,叶家家大业大,在朝堂之上说话亦是有着十足的分量。小的恳请世子殿下能够为我家大小姐求求情,让大小姐早日从那大理寺中释放出来。”
陵天苏呵呵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将那一百金重新收好,看了他一眼道:“看来顾瑾炎那家伙也不是那么招人讨厌的嘛,至少在那顾家,还有你这小厮肯为他放弃一百金,实属难得啊。”
吴三儿面上的笑容本还灿烂的如三月阳光。
虽然他没有从世子殿下口中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承诺。
但是他却是实打实的看着世子殿下将那一百金给收了回去。
小小动作,含意可谓不小。
再便是听到那个名字,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使劲的磨了磨牙根。
听到顾瑾炎那三个字,仿佛吃下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也不顾面前站着的是什么世子。
十分粗鲁的‘呸’了一声。
“哪个为他着想了,那个搅屎棍!小的才不会在他身上浪费一文钱,小的存粹是不想我们家大小姐遭罪罢了,大小姐虽然暴躁了些,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如今遭奸人陷害,大理寺确实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陵天苏道:“我不过是个无用世子罢了,一身蟒袍还是父亲那一辈传下来的。这事啊,还真不能一口答应你,不过我会看着办,你真的确定不收
那一百金。”
吴三儿故作出一副满脸肉痛的神色,道:“现在后悔想必也来不及了吧?世子您都收到口袋里去了,小的如何还敢劳您动手再掏一次。”
“唔……有道理,不如本世子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来掏?”
“小人惶恐,那地儿小人可还不够格去碰,那可是得留给咱们未来世子妃摸的,小人这双爪子还想留着抱媳妇儿呢。”
“哈哈哈……”
陵天苏被逗乐了,顾家还真是能出不少趣人呢。
…………
他这位皇伯父怎么说今日下旨也是爽快,而自己确实也等到了出入宫门的自由。
本想着把事情办完,安安心心的跟着秦紫渃学习炼器之道。
可天子都这般仗义,他答应了人家帮忙看国丈大人的病可不能在拖了。
不然让那个老匹夫一直住在这宫里头也不是个事。
虽然自己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个闲散的世子。
可自从进入这京都以来,好像一刻也没闲下来过。
就连那日在街头为叶离卿和秦紫渃买的钗子也一直未找机会送出手。
等把那皇后的老父亲给整出宫外,再回家一趟看看她吧。
小丫头性子太孤僻,若是不管,日后可就更难促进兄妹之间的感情了。
……
忽然好似想起什么遥远的记忆一般,自己貌似很久没有见到那个了。
陵天苏脸色微微发白,后背泛起一层冷汗,他恍然的摸了摸胸口,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那枚贴着心口放好的玉佩不知何时,居然不见了!
他本不愿回忆起不堪的过往。
下意识的不去想心口处的那枚暖玉。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枚玉佩的消失。
陵天苏努力的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何时弄丢的。
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
罢了……注定留不住的东西,又何必强求。
努力的平复这复杂的情绪。
回到宫中,他第一时间便去拜见了天子,告知自己随时可以去为国丈大人看病。
本以为天子会刻不容缓的让他去赵玄极那打探情况。
谁知见到的,却是静坐于书桌前,一脸深沉的天子。
此刻书房内,除了他们二人,并无他人。
就连贴身侍奉天子茶水糕点的老太监也被遣了出去。
天子秦步目光沉沉的看着陵天苏,叹了一口气。
有些无奈的道:“天苏,你可知你卷入了大麻烦之中。”
在无旁人的情况下,天子一般会直呼陵天苏的真名,而非叶陵。
陵天苏却是有些傻眼,自己不过刚回宫,怎么就来上这么一句?
大麻烦?应该不至于吧?
他也就私闯了个顾家与汪家。
顾家虽然一开始不算很和睦,但是到了后面顾家家主不是也理解了他的做法吗?
而汪家就更不用说了。
他承认,他去汪家本就没打算给他们客气的脸色和一个必要的解释,直接将事办完就闪人。
即便他汪家有怒火,可对于叶家来说,区区一个汪家,应该不算什么大麻烦吧?




我是半妖 第两百五十二章:上官的名头不是那么好借的
排除各种可能性以后,陵天苏实在不解的问道:“呃……皇伯父此话何意?”
天子秦步揉了揉被这小子气得涨痛的太阳穴。
他有气无力道:“你小子是不是很得意?”
陵天苏更是一头雾水了,他得意?他何时很得意了?
天子语气破天荒的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知道你与那上官棠搭上了关系,但是那女人…即便是朕都不想过多沾惹的,你莫要见她长得漂亮,实力强大,便处处打着她的幌子去办事行不行?”
原来是这事啊。
陵天苏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倒也不是瞅着她漂亮,这不是看着她的名头好用吗,感觉比皇伯父您的名头好使,呵呵……”
天子见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那里呵呵,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还笑!你可知你惹上了大晋最不该惹的人!那上官棠的名头也是你能说借就借的吗?!你可知其后果有多严重,还好朕及时将消息给你压了下来没有让叶公知晓,不然……叶公非得给你这混小子气得两眼翻过去不可!”
呃……
见他如此郑重其表,本应该跟着紧张起来的陵天苏仍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算太严重。
因为上官棠给他的感觉虽然神秘强大,相处久了,却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世人们口中所说的危险性。
难道……他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应该啊……怎么说他也是在生死边缘打过滚的人,怎么可能对这等危险一点感知都没有。
“朕给你说正经事,你小子发什么呆!”天子不悦道。
敢在他面前开小差的,这小子还是头一个。
陵天苏轻咳一声,道:“那个,事出突然,真不是天苏有意要借她名头的,下次不会了。”
天子眼珠子一瞪道:“下次?你还敢有下次?朕警告你!莫要跟那女人走得太近了,她的来历没那么简单。你说说你,朕好心把你安排在安枕无忧的宫中学习,你不老实呆着,非要跑出宫去,现在给朕惹下这么一桩麻烦事,你要朕如何替你收场。”
陵天苏问道:“麻烦事?什么麻烦事?”
天子冷哼一声,道:“想必你还不知道,罗生门已经知晓你借着上官棠的名头办事,在你进宫之前,罗生门的人便进宫觐见了朕,说是想将顾然一案交于你处理。”
陵天苏微怔,这可不算什么好消息,罗生门居然把注意力落到了他身上。
他身上有着太多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过多的关注,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更别说是罗生门这种专门办案破案的朝廷机构。
洞悉一切的眼睛往往比鹰眼还要锐利,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
更何况,顾家的官司,可不是他这个刚刚入世的小世子说判就能判的。
天子不正是知晓此点,所以才无比头疼的么。
心中虽然明白其中种种深意,陵天苏面上却故意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皇伯父您乃一国之主,这地儿您
最大,在这永安城还不您说了算。您就这么跟他们说呗,就说叶陵学业为重,年纪尚幼,难以担此重任不就得了吗?”
天子眼皮跳了跳,强忍着一巴掌呼死这混小子的冲动。
他竖眉怒道:“别在那给朕那揣着明白装糊涂!朕虽身为一国之君,这晋国大事看似皆由朕来定夺,但朕又如何不是依靠着这些各方势力而坐稳这天下,罗生门在大晋有着你难以想象的重要性,如今可是那门主亲自点名,要你负责这场案子,其中深意,你自然比朕还要清楚。”
陵天苏脸色不由阴郁几分,他终究做事还是太嫩了些么……
不过是处理了几个冥族遗留下来的祸患。
居然就被那等上层人物给记挂了上了,还更是推波助澜,将他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陵天苏忽而笑道:“这个简单,既然不能推脱,那便就天苏负责审理这案子,不就是一个顾家小姐嘛,直接放了不就完事了吗?”
听到如此荒唐大逆不道之言,天子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气得七窍生烟:“你这混小子敢放走那顾然,朕第一个打死你!”
陵天苏睁大眼睛道:“为何不能放,人家顾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吧,她回京之事我今日也听说了,她不过是想回来看她二叔最后一眼,情有可原,何必弄得她像一个千古罪人一样。”
天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像有一场阴雨要当头泼下来。
他沉声道:“陵天苏,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陵天苏眼神微动,随即十分郑重的行了一个臣子之理,恭敬道:“自是再认真不过。”
天子面色愈发的深沉:“顾然虽说是一名女子,但她堪以重任,朕相信她,赏识她,才将我大晋一批最为重要精锐军队交于她,将要塞边关托付她,但是她却没有拿出应有的诚意给朕,是她先辜负了朕!”
“顾然乃是顾享独女,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顾然屡屡藐视朕的旨意,身为一军统帅,居然扔下边疆大晋将士独自一人归京,你说她是心系逝去的家中长辈,情有可原?但莫要忘了,她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她身负重任,那便必须背负着常人所不能背负的艰难与险阻,被这些世俗凡事所羁绊,如何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陵天苏心中暗自点头,这点他又如何不知。
“但是皇伯父您心中应该也很清楚,顾然杀不得,若天苏猜的不错,顾然身为一名女子,既然能成为一军统帅,那自然是有着她的过人之处,若是她陨落在永安城中,且不说顾家会癫狂暴怒至怎样的后果,光是边疆那些将士们,收到这个消息,恐怕都会打击得不轻的吧。”
天子奇道:“你这不是看事看得很通透吗?怎么刚才还如此认真的提出这般无礼要求来?”
陵天苏顿时收敛面上表情,再度行了一个标准的臣子礼来。
他无比郑重的道:“自是在认真不过了的。”
天子顿时觉得心好累,无力的摆了摆手道:“行行行,别又给朕把这话茬给带回去,心烦
!你且跟朕说说,为何你会认为,顾然身亡,边疆战士会遭受打击。要知道,在这世间,最不缺的可就是有才之人,没了她一个顾然,后头自然有着不少人可以顶替她的位置,朕觉着袁家那位袁日照就挺合适。”
天子说这话,陵天苏便知他这又是有心在考量自己了。
便耐着性子把两人心中都知晓的门道挑明说道:“在这个世上,没有谁可以代替谁,袁日照的名声我也听说过,九大门阀世家袁家子孙,年轻一代的崛起代表,比起顾然,自是不算比她弱的,但有时候,实力的强弱却并不能代表着一切。特别是身为统帅,若不是今日去了一趟顾家,天苏都不知原来顾然私自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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