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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他可以暗算伤他,但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怕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下杀手。
陵天苏直接无视他的冰霜杀意,就这般轻松的扛着短刀走到顾然面前,俯视她道:“我是叶陵。

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顺流而下,顾然轻声一笑。
“我知道,你是瑾炎的朋友。”
顾瑾炎的朋友向来多不胜数,但能够从他姐姐口中说出是他朋友的,却占极小数。
果不其然,对于二人之间的对话夏运秋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那释放明显的杀意也只是光打雷不下雨。
陵天苏背对着他微微侧头道:“行了,这里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已经没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诚然一副上位者打发属下退下的语气。
夏运秋冰冷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扫动,最终化为一丝冷笑。
“希望世子殿下好自为之。”
黑衣无声无息的退下,墙面上凝结出的厚厚寒霜也如同潮水般退下。
陵天苏余光瞥去,只见发出咔咔声的青冈石墙壁此时已是冻裂之痕满面。
显然在那恐怖的寒霜之力下,即便是坚固如铁的青冈石也难以抵御。
这般对冰寒之力的掌控,已然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即便是陵天苏凭借着两把寒属性的凛冬霜叶怕是也难以与之抗衡。
“对于夏运秋,你还是小心些,这个人……很危险。”
顾然的声音微弱响起,但却有着一丝明显的关怀之意。
陵天苏呵呵一笑,觉得顾家这对姐弟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妙。
如今分明是她被绑在这里受尽酷刑,却反过来提醒他小心夏运秋。
如今这情形,怎么看都是她比较危险吧。
虽然对于顾然抛下一军将士私自回京这一行为不是很能理解。
但出于个人角度上来看,他对这位顾大少的姐姐并无多大恶感。
“顾然姐姐就别担心我了,如今你这副凄惨模样要是被顾少看到,指不定得有多心疼呢。”
顾然摇首笑笑不说话。
陵天苏微微一怔,眉头轻皱,再次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却不失礼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脸色渐沉:“看来顾少已经来过这里了。”
“他来与不来,都不重要了,夏运秋不敢杀我。”
顾然双瞳黑得发亮,纵使一身伤痕累累,狼狈的被铁链绑在那里,但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其自身的锋芒。
陵天苏却异常坚定道:“不,虽然对你来说不重要,但对夏运秋来说很重要。”
靠墙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桌上静置着一壶茶水,倒放几盏空茶杯。
陵天苏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水,满满的茶水如同墨色一般浓烈。
放入鼻尖轻轻一嗅,竟是上好的墨茶,想来是那夏运秋的喜好了。
确认无毒后,陵天苏将这杯茶凑到顾然唇边,示意她喝茶。
顾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用。
虽然她贵为顾家大小姐,但却与她那纨绔弟弟是一个截然相反的存在。
她没有养成如城中大家闺秀般娇生惯养的陋习。
对于叶家世子亲手送到唇边的茶水自然是极为不适应。
陵天苏道:“你的嘴唇都干裂了,若不是不能随意解开你身上的锁链,叶陵也不会如此无礼,不过还请顾然姐姐放心,不出几日,叶陵定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的锁链,今日还请姐姐将就将就。”
顾然抬头看了一眼陵天苏,笑了笑,低头将茶水喝下。
正如他所说,她已经整整三日滴水未沾,虽然此时她喉咙干渴似火烧,但她饮茶的速度却是极慢的。
陵天苏十分有耐心,陪着她将这一满杯茶水饮尽。
他的手很稳,喂茶期间没有一滴流出。
将手中空杯随手扔下,用衣袖轻轻将她唇边茶水小心擦干。
“谢谢。”
饮了一杯冷茶的顾然说话声音也恢复了一些气力,她诚恳道谢。
陵天苏道:“你身上的都是新伤,而且是用了两次刑留下来的,我想上一次,是因为顾少来此看你,夏运秋故意动刑给他看的。
而近日,他不是给我看的,而是以为以顾少跟我之间的交情,顾少会来求我,带他一起将你救出。
只是他还是太不了解顾少,在没有绝对把握下,顾少不会轻举妄动,这样只会给你造成麻烦,他这刑也算是白上了,毕竟没有给他想看到的人看到,他现在应该很失望。”
顾然呵呵一笑,表情竟显得有些欢愉。
“我们家那老头子与瑾炎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彻底看清他的本质,叶世子不过与瑾炎见面了数次就能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可笑的是家里的老头子还严禁瑾炎与你来往,如今看来,瑾炎交你这个朋友,没有交错。”
顾然口中的老头子自然是顾家家主顾享了。
陵天苏倒是不知道原来顾家家主曾严禁顾瑾炎与他相交,不过细细一想,倒也能够理解。
“顾大人不愿顾少与叶陵来往也不是没有道理,顾大人爱子心切,而叶家正值风雨飘摇之际,人之常情。”陵天苏道。
“只是叶陵有一事不解,还望顾然姐姐能够为我解惑。”
“何事?”顾然问道。
陵天苏将心中疑惑说出:“叶陵对于姐姐的事迹也是有所听闻,十四岁从军打仗,十七岁为我大晋立下赫赫战功。
当年离国险些攻克大晋重要都城凉州,因为那时的凉州城城主无故暴毙而亡,群龙无首,其他城池的能人将士自顾不暇,分别镇守着自己所管辖的江城。
正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灭城的关键时期,却是顾然姐姐指挥得当,率领群雄守住了那凉州,自此少年封将,成为了我大晋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将军。
算到今时今日,也是带兵打仗整整八年余载,一直恪守军中军规,无论大事小事,从未有过失职的地方。
虽然顾家三爷突然被人杀害,姐姐你很可能会关心则乱,但叶陵认为,这绝不是姐姐能够抛下军中将士私自回京的直接理由。”
顾然勾唇深意一笑,随着她的笑容加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你方才说,叶家的水深,但是在这大晋九大世家中,哪一家的水不深。”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七十一章:罗生三大门
陵天苏道:“还请姐姐解惑。”
“顾家的确如表面那般昌盛鼎力,或许甚至比你们所认知的顾家还要深不可测,但愈是如此,顾家便越是容易惹来无数野兽的觊觎,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想叶小弟你比我更能了解深刻。
好在顾家是一块极为难啃的骨头,他们想要狠狠咬下一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但如此长久下去,顾家虽说能够扶摇直上,但终极不是好事,顾家越是如日中天,越是危险,因为站得最高的那一个,往往是摔的最惨的。
而此时的顾家正需要一次当头棒喝,迎头痛击来韬光养晦,这点虽然顾家上下不愿意看到,但却有人希望看到。而我,就必须成为那棒下的出头之鸟了,当然作为一军将首,私离战场,擅自回京这无疑是犯了军中大忌,但我必须犯这大忌,当然,也有那么一部分私心,因为三叔对我们姐弟,真的很好。”
不知是一次喂茶之情还是凭着陵天苏多叫的那几声姐姐,顾然也礼尚往来颇为亲切的喊了他一声叶小弟。
陵天苏心下一惊,因为听顾然所说,她竟是故意回京触怒圣上的。
乍一听,此话显得十分没有道理,行为更是无比作死,但细细一品,陵天苏又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皱眉道:“可这是不应该由你一个女子出面承担这些,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想顾少怕是比死还要难受吧。”
顾然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轻轻的笑了起来。
她微微抬头看着他反问道:“女子?女子怎么了,莫要忘了,我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我出自顾家,身为顾瑾炎的姐姐,吃着顾家的米饭,享受着顾家的资源,理应承担这些。
况且,在顾家,谁能有我这般出色,那群觊觎顾家的野兽们,恐怕也是最想看到我出事才对,我何不如他们所愿呢。而且,罗生门的人,不敢杀我,那夏运秋虽傲,但也不敢,只要不敢杀我,我便能活着,活着,才是最根本的希望。”
语气虽然平淡,但陵天苏仍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自傲之意。
他不禁对眼前这位女子感到深深的佩服。
也许,她比顾家任何一位,目光看得都要长远。
他无法保障能够放她离开此处,正如她所说,九大世家无比显赫。
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然后凭借着这致命的把柄将他们拉入九幽地狱。
更何况他是罗生门门主亲自提名要求他办理此次棘手的案件。
要说其中没有坑,他自己都不信。
他不知道他是如何被那素未谋面的罗生门门主盯上的。
很有可能是在争夺碑竹那一日。
也有可能是他追查冥族到处奔波的那几日。
亦有可能是在他焚烧被冥族杀害的那几具尸体时刻。
不论是那一种可能性,他不正踏上了顾然的老路,成为那些大人物们眼中的瞩目之人了吗。
更是因为如此,他便更不可轻易放了顾然,这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人不由己了吧。
而这
些,却是那些外界的压力迫使造成的,陵天苏的心无名的烦躁起来。
他心知这道烦躁来得不是时候,便强压着燥意道:“顾然姐姐,我很抱歉,虽然此案如今是我全权负责,而我又身为顾少的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尽快将你解放,但是真的很抱歉,我不能这么做,如今我唯一能承诺的是,我绝不会再让这大理寺其他人对你动刑。”
顾然清澈的眼睛忠诚的微笑着:“叶小弟不必介怀,其中道理种种叶小弟能够看得透彻我亦十分高兴,叶家出了你这么一位小殿下,是叶家之福。
不过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提醒叶小弟你一句,叶家虽然兴旺,鼎盛之火可以说是远超我顾家,但正因为如此,叶家比我顾家,离那万丈深渊的悬崖却是更近一分。
鼎盛之火烧的越旺盛,底下的柴火便会燃得更迅猛,你是叶家的嫡系血脉,也是叶家唯一的独苗,无疑你就成为了大家眼中的众矢之的。
日后的明枪暗箭更会如暴雨一般朝你磅礴袭来,你今后行事,须得谨慎行之,一步三算才是。”
陵天苏认真的点了点头,今日所上的一课,确实让他受益匪浅。
但如何处理顾然,这便又成了最令人头疼的事。
不过好在圣上没有给他明确的时间来结束这起案件,如今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从九重鸣幻铃中取出仅剩的几瓶五散膏和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喂予了顾然服下。
再将她身上的一些严重外伤处理干净,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顾然对于那药效非比寻常的五散膏虽有疑虑,但也识趣的没有多问,吃下丹药后便任由他折腾去了。
陵天苏还命狱卒们打了一盆清水,将她面上血污洗净,看上去也清爽不少。
他笑道:“待明日,我就带顾少来看你,顾然姐姐你可要好好养伤吃饭,莫要让他心疼了去,放心,我不会再让夏运秋踏进这里半步,我回去就向圣上请旨。”
顾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笑着点了点头。
离开了大理寺,陵天苏没有再见到夏运秋的身影。
脸色却逐渐的阴沉了下来,心中仿佛压下了一颗沉重的巨石。
他想起了在天凰山上的情景。
不正是因为天凰山的肥沃资源被人觊觎而导致的杀身之祸?
那时的他不懂,为何同为一族,两家世代交好,却能痛下杀手,不死不休!
为达目的,竟然假借婚姻来布局,无所不用其极!
如今,他却懂了。
人活一世,绝对不能愚蠢到用自己的想法去衡量他人的想法。
人心诡异多变,可被这世间的诱惑而变得多样化,这便是这世间存在的常理。
他从南族少主陵天苏逐渐演化成叶王府世子叶陵,不正也是因为这些外界因素而改变的吗?
他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唯有接受,然后争取保持事情不再继续往着更为恶劣的方向演变而去。
他绝不可再犯同样的错误!
今日特来大理寺一趟,主要是为了探探底。
大理寺罗生门果然如他所料,诡异多变,是一滩浑水。
他知道,上官棠也是出自罗生门,且是三大掌事巨头之一。
其中一位便是他们的门主,名叫夜无眠,掌管着门中上下大小所有事物,也是在世人当中,露脸最多的一位。
他虽露脸最多,但是却极少显现出他的真正实力。
世人只知道他很强,至于强到何种地步,就无人所知了。
而另一位则是罗生门的执政官大人,名为轩辕难。
相较于门主的露脸程度,这位执政官大人就要神秘得多。
只有极少数罗生门内部人员见过这位执政官大人。
他虽然神秘,但在罗生门内却是无处不在。
但凡罗生门内有所生变,出现反叛之徒,即便你隐藏得如黑夜下的尘埃般完美。
他也依旧能够悄无声息的自你背后出现,在你看到他真正面貌之时,让你陷入永恒的黑夜。
有人传闻,他是传说中的通元强者,因为他就曾经杀死过一位外国来的修行者,那位修行者正是通元境界。
当然,战斗经过无人得缘一见。
对于外界来说,这位执政官轩辕难虽然出入频繁,却罕有人能够说出他真正的面貌以及身体特征。
他好似一团无形的风,看不见缥缈的轨迹,却无处不在。
相比这两位大人,上官棠对于世人来说,却显得更加神秘了。
世人只知她是一位生得极美的女子。
她不常显露在罗生门内,更不常出现在世人眼中。
她的司运官职还是门主强塞给她的。
可谓就是一个方便她办案的虚职。
她并非无处不在的风,但她的形象却是最令人感到深刻的一位。
世人极少人见过这位司运大人,唯有近些日子的人命案件,再次让她出现在了这永安城。
但是见过她的人,总是在第一时间便能看出她的身份。
因为那身红衣,那把血伞,以及那苍白的略显病态的绝世容颜。
总是能让人一瞬间便想到曾经在那亡故了的大尧一夜盛开的血色妖治海棠。
她的过往,可谓是深入人心。
无人会因为她的美丽而想要去接近她,她有着恶魔般的冷漠,神明般的无情。
人们不会因为她的美丽而忘记十年前那个年幼的少女,将瓢泼暴雨洗染成了漫国血雨。
一个人,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不吃不喝,只知杀戮。
不知是怎样可怕的意念支撑着她,让她屠杀了整整一国之人!
血流成河,不过如是……
当年的杀戮过于深入人心,即便她在大晋沉寂整整十年,也无法淡化人们心中对她的恐惧。
陵天苏没有亲眼见证过那恐怖的杀伐,必是屠完一城又屠一城。
他虽不喜这样的杀戮,因为被屠之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经历着非人一般的绝望。
他的族人,不也是经历过这般的绝望。
(ps:今晚还有一更)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七十二章:打铁遇故人
一个国家,有罪人,亦有无辜之人。
陵天苏不是心怀天下的僧佛,但也不会想见证这种事情的发生。
他很难想象,上官棠有着这样的过往。
她与上官棠有过两面之缘。
在他的印象中,她不过是一个因为一碗面的分量比别人的少上许多而生气的小气女人罢了。
她确实有着她的可恶之处,陵天苏就很不喜欢她一口一个小家伙的叫着她。
但他相信,能够让她踏上如此一条杀伐之道的……
其背后,定有着惊天真相!
没有人会生来就是恶人,杀人亦有杀人的理由。
或许是因为她过分美丽,陵天苏自己都不知为何,来一个大理寺,总是会联想到她。
用力摇了摇头,去除脑中的胡思乱想。
他如今得去宫中请一到圣旨,让陛下赶紧把那个惹人嫌的夏运秋给打发到别的地方去。
顺带再把那个被他弄坏的监牢牢门给修修。
他虽然嘴巴上说得硬气,弄坏的门由他来偿还。
但是那门的材质看起来似乎挺贵的样子。
叶公又不给他零花钱花,若罗生门的人真的让他来还……倒也真是一个麻烦事。
也罢,若是连陛下都小气吧啦的不肯出钱。
他就去找那个小气吧啦的吝啬鬼赫连要钱。
说起赫连,他将那苏家小姑娘带回了家也不见他来找他。
不知是小日子过得太快活还是被那小姑娘欺负得太惨,不过最开心的,应该就是苏天灵了吧。
想到这里,陵天苏沉重的心情微微好转,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相较于来时的匆匆脚步,去往皇宫方向的速度就要缓上不少。
陵天苏出门得早,来时人烟并不算太多。
唯有贩卖早点的小摊子蒸着腾腾热气,以及赶早的工人忙碌的身影。
如今这么从大理寺一进一出。
出了这条长街,已是艳阳高照。
路上繁华热闹,两边商铺热闹非凡,有女子满脸笑颜的购买着心仪的胭脂水粉。
亦有贫寒少年一副书生打扮,却偏偏要学习城中富家公子模样。
将攒齐辛苦的银两,交给铁铺老板。
翘之以盼的目光紧锁铁匠老板铁锤下已经成型的剑胚。
腰间早早的迫不及待的挂上了剑鞘,满脸欢喜的就等着自己的三尺青锋宝剑新鲜出炉,也做一做那人间得意少年郎。
陵天苏目光打量了一番老板铁锤下的剑胚,不禁摇了摇首。
不过是凡铁一枚罢了,铁剑打造得再精美,也终究是中看不中用。
这傻小子看不出来,还在嘿嘿一旁傻笑。
殊不知这即将成型的“宝剑”连赫连曾经损毁的朴刀都不如。
根本不值他交给老板的那些银两价格。
在市井中,这般坑人事迹不占小数。
陵天苏不过粗略的看了一眼便不再感兴趣,收回视线直径准备离去。
谁知铁铺老板一个抬首,却是遇见一个老熟人。
毫不犹豫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脸相迎,粗着嗓子招呼了一声。
听到他那招呼话语,陵天苏嘴角微翘,又再度停下了脚
步。
“哎哟,这不是云兄弟吗?这是你们军队训练结束了?今日来我这可是要置办些什么兵器?快些进来喝口热茶,外头风大的很。”
铁匠放下了手中活计的行为瞬间引来了那少年书生的不满。
“老板,这先来后到的道理你可懂?”
若是换做了以往,这少年书生定会选择忍气吞声,多等一些时日便是了。
只是一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银两却被人如此轻视。
又看到来者不过是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
当他视线落在那少年身上时,眼中的不满化作了浓浓的轻视。
这少年衣着虽然称不上破烂,但也是寻常的麻衣衫。
身上灰扑扑的看着有些显脏,消瘦的脸庞泛着粗糙的红黑之色。
脸上汗水混着脏兮兮的灰尘淌着一道道难看的汗迹。
背后背着大大小小的行囊,也不知装的些什么。
更搞笑的是他肩膀上扛着一只用麻绳穿了耳朵的硕大猪头。
猪头断口处尚还流淌着腥浓的鲜血,将他肩膀背后染得血迹斑斑。
如此莽夫打扮,素来不是他这等文人书生所喜的。
他下意识的与那少年拉开一些距离,仿佛他身上泛着什么恶臭一般,挨得近了便会沾上一些。
中年铁匠顿时脸色一沉,觉得这书生好不懂事。
云长空素来性子粗,也没有去细细揣摩那少年书生的动作代表着何种意思。
他虽市井出身,但这世间道理自是懂得的。
他咧嘴一笑摇了摇手道:“胡大叔不必理会我,先给这位兄弟把剑造好吧,今日我不是为队里来打造兵器的。
胡大叔你家的兵器质量甚好,上次打造的一批,军队里的兄弟用的甚是趁手,演练对武了这么些个日子,依旧跟新的一样,我今日来纯属私人想要锻造一个兵器罢了,不值得胡大叔你放下手中的活计,我今日休假,等等便是。”
听到这话,那书生少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这貌不惊人的傻小子竟然出自军中,看这气质不像啊?
转念一想,又嗤之以鼻。
世家中军队都有着专属的锻造兵器坊。
他们自己所生产出来的兵器不知比这坊间寻常铁匠铺打造的要精良多少倍。
可这傻小子却偏偏来这市井中打造兵器,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军队。
再看看这小子打扮粗鲁,一副码头做苦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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