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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即便在军中任职,估摸着也是跑腿的小人物。
对于这种人,素来是只能在底层打磨一辈子也难以熬出头了。
哪里像他这种读书人,虽然出生贫寒。
但只要他足够勤奋,把握住良机,能够一举加入到某间名门书院中,那可算是鲤鱼跃龙成为了人上之人。
想到这里,少年书生冷笑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这本就是我先来的,你争也无用。”
原本脸色挂着笑的云长空皱了皱眉,奇怪的看着这人,觉得他真是有病。
自己明明都说得很清楚了,既然是他先来的便让他先了。
怎么还说这种酸话,他何时想争了?
都说穷酸书生穷酸书生,如今看来也并无道理。
胡姓铁匠咧了咧嘴,笑容显得有些冷。
云长空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打铁,不用在意他。
虽说这书生有些讨嫌,但他也没必要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纠缠。
扛着硕大的猪头,背着满满当当的行囊就往铁铺内的桌下随手一放。
紧接着又从行囊内掏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翘着二郎腿咬得水汁喷溅,耐心的看着铁匠打铁。
对他这副粗鲁模样,少年书生淡淡的瞥了一眼,不屑的哼了一声。
然后收回视线继续用期许的目光看着自己即将成型的大宝剑。
铁匠手中沉重的铁锤抡出一个圆满的弧度,重重的敲打在铁剑之上,火光四溅。
“云兄弟,听你这么说,你说要给自己置办一把兵器?军中老大不会那么抠门连把剑都不给你配一把吧?”
嘴上虽然寒暄着,但手中动作依旧有条不紊的敲打着剑胚,显然是一位打铁老手了。
“怎么可能,统领大人对我很好的,上次置办的一批武器,我自然也分配到了一把,只是我特别崇拜一个人,他刀法极好,所以我想像他好好学习学习。”
云长空吃苹果速度很快,三两口就将一个拳头大的苹果咬得只剩一个果核。
从小饿惯了,保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大口一张,把果核大口大口嚼烂给吞了个干净。
铁匠笑了笑,刚欲说话,便又听到那少年书生的声音响起。
“邯郸学步,尚不自知,可笑。”
云长空想,怎么哪都有你插嘴的份?
他上下将这书生上下打量了一番。
确认无误他真的只是个文弱得没有一丝修为的普通人……
不,就连普通人都称不上。
他脚步虚浮,身体瘦弱,一看就常年不运动导致了这么一副孱弱的身体。
他这副模样都来锻造兵器,还说别人邯郸学步,如此看来,真正可笑的倒是他自己了。
云长空已无力吐槽。
铁匠更是直接选择无视,脸色恢复如常道:“让我来猜猜你那崇拜之人是谁可好?若是猜中了,晚上你请酒喝。”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没问题。”
铁匠正欲说出那个名字,谁知有人抢先说话了。
不过这次却不是那个讨人嫌的少年书生了。
“有何好猜的,今晚我请酒了,他锻造武器的费用,算我账上,选块好铁。”
随着一位身着华贵锦袍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俊秀少年步入这翻滚着高温的铁铺之中。
云长空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正坐起身子,眼睛越来越亮。
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公子……”
铁匠微微一怔,将这公子哥细细打量一番。
听到那句公子以及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那两把双刀上,顿时明白过来。
知道了这位公子是如何尊贵的存在。
但铁匠这次没有放下手中的剑胚,因为锻造已经到了关键时期。
虽说是一把普通的长剑,但最为一名打铁打了三十多年的铁匠来说。
锻造出来的武器可以普通,但绝不能成为废铁!
抬头冲着那位公子哥点头致意,算是郑重的打了一声招呼。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七十三章:酸酸朽朽是书生
在这小小的铁匠铺内,还有一位人的眼睛却是比云长空还要透亮,神情比任何一位都要激动。
少年书生一眼便看出这公子哥的来历不凡。
且不说他腰间那两把精致短刀,绝不是他辛辛苦苦存的那点银钱可以置办的。
他见这少年穿着白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的镶边,腰系玉带,怎么看都不是寻常百姓人物。
他想着,若是能与这少年搭上一点关系,日后不求没有好的出路才是。
而且他方才说锻造武器的钱算他账上?
他所说的那个他……是谁?
此时铁匠铺里只有他们三人。
一个是打铁老板,一个是粗鲁匹夫。
再就是他这么唯一一个文人雅客。
而且这位公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与他相差无几的书卷气。
怎们看都不像是能与那抗猪头的粗鲁之人是一路人。
那么这个他……
呵呵,显而易见。
少年书生心中一热,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青衣布衫并不存在的灰尘。
暗自庆幸还好今日穿了一件像样的衣衫。
为了能够衬上自己的新剑,而没有穿自己的补丁布衣,不然今日他还真不好套近乎。
“在下城西甲卯学院学子丁白,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微微弯腰,做了一个完美到极致的礼仪,努力让自己面上表情做到不卑不亢,不低人一等。
但却怎么也控住不住胸膛下心如擂鼓的紧张与激动。
下一刻,他自认为不卑不亢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脸色。
因为那位公子哥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
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竟在他那错愕的目光下……
直径朝着那挂着猪头的桌边走去,视板凳上被踩出了泥土也如无物般就要坐下。
丁白眼角抽了抽,有些不可置信。
云长空哪里敢让他坐在被自己猜脏的板凳上。
“嗖”的一下从板凳上弹起来,叫道:“公子等等!”
说完就眼疾手快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口,将板凳上的泥土擦尽。
然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笑道:“公子请坐。”
陵天苏笑着说了一声“多事。”
然后也学着顾瑾炎常用的姿势,一条腿踏在板凳上有些吊儿郎当的坐下。
云长空也跟着坐下,从地上包囊里取出一个苹果用手擦了擦,递给陵天苏,脸色堆满了欣喜的笑容。
陵天苏接过毫不客气的啃了一口,道:“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了?怎么没看到你那跟屁虫小媳妇儿?她放心你一个人出来在街上闲逛?也不怕你被哪家姑娘给勾去了魂。”
云长空脸色一红,挠了挠头道:“瞧公子你说的什么话,二妞她哪里会这般将我看得紧,今日我轮假,闲来无事,出来置购一些平时要用的生活用品,每次训练完累得跟狗似的,回房都是倒头就睡,今日得空,天气正好。”
陵天苏点了点头道:“挺不错的,看你身子都硬朗不少,看着瘦,但是身上有肉。”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小子居然能够成功的操控元力入体。
观其气息,竟然已是固体巅峰境界。
陵天苏可记得他的资质可谓是普通至极。
数月前他可是连固体都难以迈入,这进展可谓是飞速了。
目光落在他双手缠绕的道道灰色布条上,布条隐隐的渗着血迹,陵天苏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怕不是在玩命的去修炼。
当然,有的人,资质有限,即便是玩命一辈子都难以迈入修炼的门槛。
但叶家的影侍却是个非同寻常的地方。
哪怕是一枚不开窍的顽石给扔到里头去,他也能给你磨炼成一块发光的宝石。
但前提是你能够在里面坚持到底。
影侍的苦行堪比酷刑,能够坚持下去的,都是一些百里挑一的坚韧性子。
许是因为影子统领修为被废,终生难以安魄的缘故。
手下的影侍对与参与者的资质要求不高,能抗能挨能坚持能撑住不死便是最看重的。
陵天苏叹了一口气,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
其中的药水他练刀时也用过,可治疗手术破裂的伤口以及去除掌心的老茧。
又取出几瓶增幅气血的丹药,这是为阿馒准备的,他说过阿馒用不到了便给云长空用的。
只是上次一别他还没有将这丹药炼制完好,就耽搁了下来。
没想到这么一耽搁就是几个月,如今正好可以一并交给他了。
“这瓶绿色的药水,你晚上回去后,打一盆清水,滴一滴在清水中足矣,将手上的伤口泡在水中一炷香的功夫便可伤势恢复,当然若是身上有伤,泡澡时滴入水中十滴尚可。
这丹药你以前吃过,虽说修行靠个人,但你这笨鸟比别人飞的却时慢上了很多年,必得依靠一些药物辅佐才是,这些你先拿好,在你尚未凝魂之前,对你有着不少的用处,若是用完或是突破了,便直接来叶王府找我即可,我再重新帮你配置一些。”
虽说如今的云长空对他来说,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影侍有用。
但他却看到了云长空身上的一种特别执念。
也许依靠着这股执念,他能走得更加的长远也说不定。
更何况,他们曾经有过约定,也是陵天苏一手将他拉到了这条艰险的修行道路上来的,自然不会将他放任不管。
云长空怔怔的捏紧这几枚药瓶。
一种感动的、激动的,近乎喜悦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喉咙哽塞得有些难受,一向能言善道的他竟然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原本心情冷了下来的书生,静静的看着打铁的中年铁匠,但注意力总是忍不住的往他们二人那边飘去。
在听到叶王府那三个字时,丁白的耳尖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这三个字落在他的耳中,撞入他的心底。
来来回回的将这三字滚读了十遍有余,他总算清明过来,同时也终于明白过来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如此嘈杂的市井民间,竟能遇上这么一条大龙!
叶家世子归京本就不算小事,而近些日子。
这位世子殿下的所作所为更是引来了不少的轰动,他成了人们口中的第二个顾瑾炎。
逛青楼,把汪家少爷揍得个半死,就连护身灵玉都因为这场架中所损毁。
当街暴揍公主,何等猖狂!
被圣上亲自召入宫中,就连最喜爱的一位公主都给了他当先生。
虽然那位公主殿下模样不佳,却是有着大学识的才女。
在永安城中,不知有多少学子们想拜入她的门下。
可这位世子殿下即便是进宫了也不安宁,更是将皇后娘娘的心头肉大皇子也揍得下不来床了。
等等恶劣行为竟然让他屁事没有?
依旧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别说惩戒他了,圣上就连一个口头惩罚都不曾有过。
虽然城中不少人不喜他的猖狂,但正因为这些事迹,更加充分的体现了叶家的势力不容撼动。
想到这里,丁白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
哪怕人家不搭理他,看不上他,他也绝不能放过这次的大好机会。
若是想往上爬,那就得不惜一切代价,拼了命的往上爬。
眼中变幻莫测一阵后,他抬步上前,赔笑道:“既然这位小兄弟锻造佩刀心切,不如让胡铁匠将在下的剑先行放下,替你早些锻造出来,以免二位一直在此等候。”
这话竟是主动冲着他方才还嗤之以鼻的云长空说的。
陵天苏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没有说话,继续啃着苹果。
云长空皱了皱眉,心中堆积起来的感动给这家伙横插一脚,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中生起一丝不耐,本还想着跟公子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给他这么一折腾,顿时啥感觉也没有了。
好在这些日子在军中养成了良好的素质,要是换做了以前那个死人巷里的牛阿牛,早就两巴掌过去了。
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说道:“我不急,锻造兵器又岂是一日之功,我今日来不过是先来交定金再约着胡大叔晚上去喝两盅。
你的剑快好了,眼见着是关键时期,若是强行停止,必然落得个剑毁的下场,不用管我,你且耐心等着,胡大叔的手艺,不会让你失望的。”
陵天苏倒是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暗想这家伙的脾气倒是收敛不少。
数月之前,他可是恨不得鼻孔看人横着走。
丁白哪里懂得锻器之道,本就是想凭借着这由头来博得这位世子殿下的好感。
被这么当面拒绝,面上有些无光,一时之间,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殊不知,原先他讥讽云长空的话语陵天苏早就听得真切,如今哪里还会信他这套说辞。
丁白心有不甘,不愿就这么退回去。
他知道,这位云姓莽夫,绝非表面上看得这般穷酸。
至少如今看来,他深得这位世子殿下的赏识,又是在军中任职,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
他也想像这姓云的一般,搭上这么一层关系,日后还何愁吃穿?
若是有世子殿下的亲自举荐,他又何必如此窝囊的居缩在那座破败的甲卯破书堂中,整日里只能听一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先生唠唠叨叨。
若有这位贵人相助,他定能平步青云。
且不说如世子殿下这般有着紫渃公主当他的女先生,怎么说也能借势进一家名起四方的大书院吧。
“行了,都争什么争,小看我胡铁匠不是?喏,你的剑好了,拿去吧,不用你等了,回家吃饭去吧,哈哈。”




我是半妖 第两百七十四章:树下还有一个写信书生
胡铁匠老早就看着两面三刀的混小子不顺眼了。
如今剑已完成,早些扔给这小子让他离去,眼不见为净得好。
嘴上虽然说得客套,但语气中催他离去的意思却是极为明显。
书生丁白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阴厉之色,暗道这该死的铁匠想坏他好事。
想来也是。
这铁匠定是与那姓云的关系匪浅,便想借着这一层关系捞些好处,便自然不可能再放任他去亲近世子。
毕竟和尚多了可是没有水喝的。
他有意帮那姓云的赶走自己,定是如此!
铁匠是个憨厚人,自然不会如同这酸儒书生一般有着这么多七拐八弯的歪心思。
只是单纯的嫌弃这货实在是太聒噪了,见风使舵的本领实在是让人心生厌恶。
丁白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去。
他没有去接那把期许已久新鲜出炉的长剑。
他再度上前逼近两步,猛的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悲戚之意。
沉声道:“在下不才,虽如今乃是一介布衣平民,一腔抱负无从发挥,若是世子殿下愿意施舍给在下一个机会,丁白在此立誓,必为世子殿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身先士卒!”
语调把握的十分好,将那压抑许久不得伯乐的憋屈情感掌控得恰到好处。
云长空张大嘴巴,呆傻的看着这书生。
显然是冷不丁的这么一句话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而丁白也自知自己这般太过于唐突。
但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那便是终生的错过。
既然套近乎起不到任何效果,不如直接步入主题,切入重点更加为妙。
指不定这些性子独特的世家公子偏偏就喜欢这般直接的对话。
陵天苏也学着云长空那般,将吃剩的苹果核咬碎吞下。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可是啊,誓言这种东西,我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誓言虽然来得神圣,但是多了也会令人感到厌倦。
特别是无趣之人的无趣誓言,更让人提不起半分兴致。
丁白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一旁的云长空。
这小子居然先他一步立誓了?
该死!早知如此有效,他真该早些遇见这位殿下。
可机遇之说,那是由上天来安排的,岂是他能够左右的,恨只恨这小子运气太过于逆天。
他仍不死心道:“世子殿下刚刚归京,身边正值缺少能用之人,在下不才,却也熟读四书五经,颇富才学,自认为是个可用之人,在下是诚心诚意的想要为世子殿下尽一份心力。”
云长空更加傻眼,竟然有人能够如此夸赞自己的。
厉害厉害,他甘拜下风。
吃完苹果,陵天苏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苹果汁擦在云长空的袖口上,反正已经脏了,多脏一点少脏一点都一样。
他呵呵一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刚归京不久,看来对于我的事你也是有所耳闻。”
丁白立马来了精神,正色道:“不错,世子殿下雄韬武略,谈吐不凡,高瞻远瞩,盖世无双,在下自当是一直关注着殿下的。”
“呕!”
云长空听到了自己被恶心得不轻的干呕
声,隔夜饭差点没给呕出来。
丁白眼中一沉,极快的掩饰住自己不悦的情绪,然后用期许的眼光直勾勾的看着陵天苏。
陵天苏笑了笑,这笑容在云长空眼中自是如往常一般的好看。
落在了丁白眼中,也是十分的好看,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抱歉,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你关注我的行程,而且你的马屁拍得太假了,我不是很喜欢,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听说过我,应该知道我与顾瑾炎是好朋友才对。”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说得太直白,但却让丁白如坠冰窟。
想他这种读书读傻了的读书人,虽然愚昧,却不愚笨。
他听明白了陵天苏话中的意思。
他说,他与顾瑾炎是好朋友。
这点他当然明白,但是他却特意说出这点,其中自然有着另一层意思。
书中有句话曾写得好。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世子殿下既然能够与顾家那出了名的纨绔玩到一块去,那自然也是一名纨绔。
丁白不在乎他是否是一名纨绔。
他在乎的是世子的身份,能够助他平步青云。
但是他所在乎的,根本不重要,这改变不了他依旧是个白丁的事实。
丁白,白丁……
真是讽刺!
这位世子殿下是在暗示他,他与顾瑾炎是朋友。
但顾瑾炎这纨绔所结交的都是一群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出生虽不如他顾家大少,却也是非富即贵。
而在这永安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顾瑾炎最讨厌的,就是那满嘴仁义道德的书生文人。
不知多少书院里的学生,在这顾瑾炎手下吃了多少苦头。
这也是他急于寻求一个出头之日却迟迟不敢沾惹这位同样可以令他平步青云的顾家大少的原因。
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
同理可得,叶家的这位小世子既然与顾家少爷臭味相投,那么定是也不屑与他这种苦寒书生为伍的。
丁白心如死灰,不再像个小丑一般的自取其辱,接过自己的佩剑,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云长空看着他狼狈离去的身影,口中啧啧两声,暗想这小子太过于天真。
当初他求公子带他离开那死人巷也是这般立誓誓死追随,但是公子是那般好糊弄的吗?
真是,若不是他意志坚定,经受住了他的考验。
不然啊,现在的他还带着二妞在那潮湿阴暗的死人巷任人欺凌,永远看不到未来。
而这小子,至少温饱不愁,还有闲钱来买剑装逼。
“行了,看到你如今又这般成就,我也替你开心,说好了,晚上我请你们喝酒,我还有些琐事,就不在这寒暄了,先告辞了。”
丁白对于陵天苏来说,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他来此铁匠铺纯粹也是想与故人叙叙旧罢了。
胡铁匠用肩膀上的破抹布抹了抹脸上打铁留下来的汗水。
一抬头就冲着陵天苏咧嘴笑道:“成!世子殿下请的酒,那必须得喝!日后世子殿下若想打刀或是打剑,老胡我给你最低价。”
听到陵天苏要走,云长空赶紧捡起地上的行囊,扛起桌上的大猪头。
将锻刀的订金银两
拍放在桌上,顺道还摸出一个红彤彤的苹果一起放在桌上,道:“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公子我送送你。”
陵天苏笑着点了点头:“也行。”
临走之前,云长空还回头冲胡铁匠做了一个鬼脸,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我们家公子的刀,那可绝非凡品,就老胡你那点技术,还是再练上个十几二十年吧,嘿嘿…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为我打刀吧,订金我放桌上了,你收好,给你留一个苹果吃,你打铁辛苦,流汗严重,给你补补水份,记得吃了。”
二人渐行渐远,往桥头方向走去,桥下是小桥流水。
大大小小的孩童环绕着小桥溪水奔跑嬉戏着。
胡铁匠看着那群顽童戏耍,一位年纪较小的孩童险些失足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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