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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陵天苏将双刀归鞘,心中疑惑,认识了这老头十多年,他怎么不知道狐树还有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称号。
怀山目光讥讽,道“没想到当年赫赫有名的树药尊者,销声匿迹多年,竟是到了这里给人看起了药园子,真是志气远大啊。”
狐树哼哼冷笑,道:“陵千音大人于我有恩,我狐树懂得知恩图报,答应了护南族安危,这辈子便不会弃之不顾,哪像你们北族这些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两族世代交好,你们却说叛就叛。”
“哼!”
狐树掌心霹雳作响,整只手掌泛着璀璨金光,一掌拍下石板,板上石子颤抖不停,几息之间,石子化成尘埃,紧而随之的,那数十名黑衣人也随之化成道道血雾,唯有怀山在苦苦支撑,他直觉头顶有极其恐怖的压力想他袭来,全身骨骼被压得嘎吱作响,撑了片刻,终于支撑不住,“噗”的一声,双膝重重跪在坚硬的泥土上,骨头断裂,鲜血瞬间染红了脚下土地,怀山脸上模样也是十分凄惨,七窍溢血,额上青筋暴起,那里还有刚才半分潇洒从容模样。
狐树直直的望着他,说道:“咦,往哪跪呢?你要跪的不是我,而是香儿才对。”
枯瘦的手指转动石板上唯一一颗幸存石子,怀山身子随之转动,膝盖骨本就碎裂,再猛的转动摩擦伤口,绕是他也忍不住痛叫一声。
狐树老眼一瞪,斥道:“你叫什么叫,苏小子的左手不也给你震碎了?你听他叫了吗?”
怀山跪倒在香儿面前,觉得十分羞辱,憋屈道:“前辈要杀就杀,何必羞辱与我!”
“哟呵,还挺硬气,香儿你怎么看?”
香儿心中有些不忍,脑中浮现出他当初对他好的场景,体贴入微,打,打不走,骂,也笑嘻嘻的不还嘴,曾几何时,她到真以为他是个良人。场面一转,就回想他刚刚带着人马追杀的场景,对于余有成的出言辱骂的无动于衷,她的整个心就如同在寒水里泡了一整夜。
怀山怔怔的看着她,沙哑道:“香儿,你真舍得杀我吗?”
香儿嘲弄一笑,道:“有什么舍不舍得的,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呢?少爷你做主吧?”
陵天苏思量一番,香儿本就受了不小的刺激,再当他面杀了怀山,这辈子很难从这件事走出来。
“树爷爷,放了他吧。”
香儿美眸睁大,不解的看着他。
陵天苏冷然道:“怀山,回去给你们主子带句话,只要我陵天苏一日不死,终有一日,要血洗你们北族!”
怀山呛咳出一口血,自知性命保住。
“就凭你?”
狐树手中阵法一
收,“滚吧!”
怀山身体陡然轻松,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香儿。
狐树大怒骂道:“妈的,犯贱!”
隔空一大耳刮子狠狠抽去,怀山脸上剧痛,五根鲜红手印浮肿,发冠落地,披头散发,再也不敢多待,连滚带爬的匆匆离去。
“苏小子,你过来,让老夫看看你的眼睛。”狐树老头像陵天苏招了招手,忽然想到他眼睛看不见,做的无用之功,又尴尬无比的收回了手。
陵天苏走了过去,解开黑绸,缓缓睁眼,眼瞳汪蓝一片,似有流火转动。
狐树老头摸了摸下巴,道:“果然是幽冥劫火,按理说幽冥劫火入体,你应该早就被焚烧殆尽渣都不剩才是,怎么看你现在模样,竟有了将之收为己用的迹象。”
“什么?会被烧的渣儿都不剩?”香儿月儿两人顿时惊慌,竟有如此凶险。
狐树道:“嗯,不过别急,看现在这样子,苏小子控制的不错,只要不出什么纰漏,带他日后实力强大,眼睛自然就能视物了。先让我将你手臂治好,来,伸手。”
陵天苏乖乖伸手,只见狐树伸出手掌,手掌元力转动,化成金石般,狐树握住他肩膀,一寸寸下滑,陵天苏清晰感觉得到他那雄厚元力,化成一道道丝线,穿过皮肤,缠绕碎骨,两只包裹缝合,当狐树掌心落到陵天苏掌上,猛然一拍,咔咔作响,陵天苏感觉到左臂粉碎的骨头瞬间毫无缝隙的接合一起,握了握拳,掌心沉稳有力,仿佛之前没受伤般。
香儿眼中异彩连连,小拳头锤了锤狐树老头肩膀,笑道:“真有你的啊。”
月儿眼中也充满了感激。
狐树老头最喜欢受人崇拜了,一个甩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们这些小崽子,平日缺胳膊断腿,哪个不是我治好的。”
夜幕降临,残月如血,整个药园被狐树老头的石中阵法所遮掩,飘忽不定,从外界无法轻易看出药园所在。
陵天苏怀抱双刀,椅坐在药园门口,脸上黑绫不知何时取下,清秀稚嫩的脸颊无一丝表情,双目空洞无神的遥望北方天空。
牧子忧,这场南族厮杀,可有你一份。
你同我成亲,可是为了侵夺南族。
漠漠,如今你又在哪里,北族侵入南族,你可会为了我这个朋友奋起反抗,想必是会的吧?毕竟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要永不背叛吗。
思绪万分,剪不断,理还乱。
陵天苏有好几次忍不住掏出怀中定风珠,询问牧子忧。
可是他不敢,他承认他此刻是如此的懦弱无能,他害怕得到的是残忍的真相。
不然,为何从北族杀入南族至今,定风珠却毫无动静。
香儿蹲坐一旁,双手托腮,有些失魂落魄。
陵天苏收了收神,胳膊肘撞了撞香儿,笑道:“香儿姐姐,别不开心了,不就是个小白脸吗?中看不中用,到时候少爷我给你寻个更好的。”
香儿抽了抽鼻子,道:“少爷,北族的人真是
每一个好东西,怀山骗我,牧子忧骗你,真是拿我们当猴耍了。”
陵天苏脸色一僵,本来是想着安慰她的,没找到小心肝儿有些受打击。
北族别院,牧子忧满目阴沉的站在那里,杀气腾腾的看着眼前数十名死士,今日,她没有穿上她最爱的那套白色衣裙,而是穿着一身妖冶的红色嫁衣,微风拂过,衣裙翻飞,仿佛一只只血红色的蝴蝶,如墨的长发没有凤冠收束,在空中狂舞,苍白的脸颊看着有些孱弱,腰间韶光早已出窍,刃如秋霜。韶光不轻易出窍,一旦出窍,她已做好拼命准备。
只听她冷冷开口:“让!”
对面为首一人偷偷看了一眼她手中韶光,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恭敬道:“族长下令,严禁小姐外出。”
牧子忧讥笑:“族长?是牧魏还是牧连焯?”
那人刚欲回答,就被她冷冷打断。
“不管是哪位,现在想必已经站在南族的领土上了吧。”
小姐是如何得知?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低头道:“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等。”
牧子忧耐性尽失,“滚!”
一轮炙热圆日,凭空而生,牧子忧此刻心中烦躁到了极点,一上来就是最大杀招。
死士们眼中惊恐绝望,万万没想到,九小姐要将他们置之死地。
“小九啊,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这么臭,同族一场,不必于此吧。”
一道声音幽幽响起,仅凭一道声音,空中那轮金黄炎日猛然一颤,受惊般退回剑中。
牧子忧手中一空,却发现手中长剑竟不知不觉落入对面一黑子男子手中。
男子脸上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韶光,淡淡道:“族之重器,是用来自相残杀的吗?”
牧子忧心中越发烦躁,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七叔此话说的好笑,自相残杀?不正是你们现在所在做的事吗?”
能被牧子忧称做七叔的,也只有北族七长老牧非及了。
牧非及细细打量着她,目光古怪:“你打扮成这副模样,难不成真打算下嫁给陵天苏不成,呵,侄女,你这眼光可不怎么样,不如重新考虑考虑,我孙儿牧严就不错。”
牧子忧气息越发不稳定,眼眸煞气涌动。
“让!”
“哟!侄女胆量不错,竟敢威胁你七叔,不过我让了又如何,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连老族长都出动了,南族非灭不可,陵天苏非死不可!”
牧非及脸上戏谑,眼中却是一片残忍冰冷。
牧子忧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安魄强者,如同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阻挡在她面前,心中无一丝退却,周身衣袂猎猎,红色绣花鞋从裙摆下缓缓踏出。
不自量力!牧非及眼瞳猛然一张,黑色瞳孔迅速淡去,整个瞳仁变得苍白一片,看起来十分诡异。
牧子忧娇躯一颤,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无征兆的映现出一道白色瞳印,唇角溢血,脚步却是异常坚定,一步一步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我是半妖 第六十四章:反水
牧非及双掌猛然一合,双掌之间光晕涌动,再缓缓拉开,双掌掌心分别浮现出一轮法阵,一条漆黑锁链从中延伸开来,锁链看着并不粗大,约两指粗细,古朴无奇的锁链却让牧子忧心中升起一道不妙
锁链如同灵蛇般在他臂上跳跃,牧非及一指凌空指向牧子忧,臂上锁链疾驰而去。
牧子忧心中一跳,她分明看见那锁链动作瞬间,撞入虚空,瞬间消失不见,下一刻却直接出现在她面前,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锁链极为灵活,迅速缠绕上她四肢,她竟一分元力也调动不得,如同普通人一般。
牧非及施施然走到她面前,黑色瞳孔缓缓浮现,笑道:“您贵为我族少主,我自然不敢取您性命,不过也不能让您出去怀我族好事,只好委屈您在房中待上几日了。”
说完衣袖一挥,女牧子忧只觉身体被一股巨力拉扯,越是使劲挣扎,锁链禁锢越发用力,深深嵌入骨肉,几息之间,便被锁链拉扯回到了房中,锁链延长,尖端深深没入地面。
牧子忧身上漆黑的锁链渐渐隐去,仿佛不存在般,不过当她一有离开的念头,锁链便再次浮现。
牧子忧绝望的闭上眼睛,如此强者,北族多不胜数,南族又毫无准备,如何能敌得过,自私的盼着南族能够拼尽一切,保下陵天苏。
心中悲凉,时也,命也,她早就该想到,南北联姻,不过是一场血腥的盛宴罢了,早知如此,她就该离他远远的。
…………
狐崇满身血污,跌坐在狐幻真身旁喘息着,心中怨毒无比,他曾几何时有如此狼狈过,心中不断的诅咒着陵天苏,若不是那杂种要联姻,岂会出这档子事。
狐幻真与众多长老环坐调息,心中实在搞不懂,南北两族平静相处了这么多年,其中不免也有些小摩擦,可也不至此,为何说反就反了,那牧魏老家伙莫不是疯了不成,狐族能够在妖族内稳拔头筹,全凭南北两族各自坐镇,稳压各方势力的妖兽群体,他若是灭了南族,仅仅凭他北族山高皇帝远的,镇压得过来吗。
如此浅显的道理,他会不懂?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脚步声沙沙不断,无数北族死士从黑暗中涌动而出,目光不善的盯着众人。天凰山已烧大半,他们藏身之处本就不多,这么快找上门来,实属正常。
为首一人,手中捏着一串佛珠,缓缓转动着,只是每转动一颗,南族就有会无声无息倒下一人。
狐天笑看得心疼无比,怒吼一声:“牧前黄,冲小辈下手,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冲老子来。”
牧前黄转头,目光如电。
狐天笑纵使一身血污,也毫不畏惧的直视着。
牧前黄淡淡一笑,道:“天笑兄,多年不见,脾气还是如此暴躁。”
狐天笑怒道:“谁要跟你们这些王八蛋称兄道弟,老子膈应的慌。”
牧前黄脸上笑意不减,也不动怒,波澜不惊的目光扫向众人,缓缓道:“你们若投降,便可免去一死。”
南族众人冷漠的看着他,如
同看着一个小丑,唯有角落狐崇,眼中变换不定。
牧前黄微微错愕,赞叹道:“偌大的一个南族,竟没一人叛变,了不起,只是不知是自身忠诚累累,还是恐与狐牧老族长的威名。”
南族一少年冷哼一声:“自南狐族腾刻印在身上的那一刻起,我等便终身为南族效命,我等就是死!也要用鲜血捍卫我族!”
牧前黄眼中赞许,这小辈不错,可惜了。
手指随意一抬,南狐少年头颅离身飞起,落地时,表情依旧固执。
牧前黄冷漠的看着他的尸身,淡淡道:“那我就如你所愿。”
“唔……”
话音刚落,在他身后一人重重倒下,头颅与身体一分为二。
牧前黄眼眸微眯,不用转身也知道,他北族之人也收到了同样的手法,冷笑道:“狐奴族长好大的本事,身为一族族长,竟对一个小辈下手。”
狐奴眼中流光一闪,淡淡道:“说笑了,北族献上如此大礼,老夫怎能不回敬一二呢。”
牧前黄可惜般的摇了摇头,目光忽的一凛:“执意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说完,双臂一呼,宽大的袖袍长长脱落在地,自其身后,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漆黑兽影陡然咆哮,仿佛压抑许久的突然爆发,震的大地颤抖,无数兽影张牙舞爪,似群魔乱舞,数量极为庞大,漫山遍野的火光都被遮掩,黑压压一片。
狐奴神情凝重,却不是慌乱。
身后众人心悸无比,他们竟连北疆横行的魔兽都带了过来,果然是铁了心要毁灭南族。
狐崇英俊的面容上已被惊恐所扭曲,他不想死,他还有璀璨辉煌的前程,他不想葬送此地,就此腐烂化为肥料渗入泥土。等等……刚刚那人说,若是投降便可免去一死,若是投降了,他是不是离牧子忧更近一步了,如此想来,似也不坏。
牧前黄正欲抬手,号召这魔兽将他们撕成碎片。
“等等!”
狐崇一脸阴沉走出,仿佛做出了一个天大的决定,不敢去看身后的同胞们。
牧前黄眼神一动,玩味的看着他,道:“哦,不知这位小友有何指示?”
狐崇拳头紧了松,松了紧,额角汗水不断,直直的看着他道:“我愿投诚……”说完,仿佛用尽所有力气,身体一松,好似累积已久的压力骤然消失。
狐崇身后追随者们顿时急了。
“狐崇大哥,您再胡说八道些什么……”
“狐崇大哥,您是我们的领袖,是英雄,若是您带头反叛,让我等情何以堪……”
“狐崇!你若是敢背叛我族,你我就不再是兄弟……”
“闭嘴!”狐崇重重一吼,命都没了,谁还要与你做兄弟,一群不识相的家伙,与陵天苏一样,朽木不可雕也!
牧前黄微微一愣,随即大笑,眼中讥讽:“哈哈哈,自然是可以的,还以为你们南狐有多硬气,原来也有识时务的。”
“畜生!”
狐幻真一步步重重踏出,眼中怒气勃发,在孙子呆滞不信的目
光下,一脚狠狠踏在狐崇胸膛之上,这一脚毫不留情,狐崇整个胸膛塌陷下去,倒飞而出,昏迷不醒。
“啧啧啧……对自己亲孙子下手都这么狠。”牧前黄摇头晃脑。
狐幻真转身匍匐,五体跪拜在地,声音颤抖:“我狐幻真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各位,竟养出这么一个不忠不孝之徒,狐崇本罪该万死,狐幻真斗胆求情,可怜我年老,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孙,还望能饶他一命。”
狐奴眼皮低低磕着,缓缓道:“罢了,如今外敌来犯,实不宜再同族相残,你且将他好生看管,莫要让他再弄出什么乱子。”
狐幻真脑袋重重在地上一嗑,“是。”随即赶紧起身扶过昏迷不醒的狐崇,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狐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牧前黄对狐崇失了兴趣,打着哈欠手随意挥下。其身后魔兽蓄势待发,疯拥而上,铺天盖地的向着他们涌去。
狐奴一步踏出,一道巨大狐身兽影自他体内浮现,巨口大张,如同吸洞般,将无数惊人数量的魔兽尽数吞于腹中。
牧前黄千辛万苦带来的众多魔兽,还未发挥一丝作用,就如此轻易被人吞食,狐奴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叹息一声道:“人老了,胃口消化能力也不好了。”嘴上这么说着,可那脸上的满足和意犹未尽不禁让对面北族一众遍体生寒。这可是横行北疆一域的强横魔兽,而且如此强大的数量,说吞就吞了。
牧前黄脸色不变,赞道:“了不起。”心中却直打盹,就凭这一手,他绝不是狐奴对手,若强行逼下去,他也讨不到半分好处,不如先行撤退回去禀报老族长,重振旗鼓,彻底击溃他们。
牧前黄满脸微笑,“奴族长事多繁忙,我等招呼也打过了,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众人如潮水般退入黑暗之中。
狐奴站着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去追击的意思。
狐天笑愤愤向前,道:“为何不杀了他,奴前黄阴险狡诈,此番放过他,日后不知我族要死多少人在他手里。”
狐翰拉过他,摇了摇头道:“奴族长若是追了上去,剩下的族人们怎么办,伤亡这么多,若是再遇到其他北族队伍,岂不是要全军覆没。”狐翰深色凝重,话虽如此,可最重要的是,他分明捕捉到狐奴脸上一闪而过的潮红,又瞬间被他强行压下,北疆魔兽,岂是那么容易吞下的,想必狐奴受了不轻的暗伤。
狐天笑冷静下来,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整顿内族伤残人员。
狐崇斜躺在篝火然后不远处的大树边,眼皮动了动,刚一醒来,胸口上的剧痛另他忍不住呻吟一声,身体微微一动,便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心中不由怨毒咒骂,他的亲爷爷,下手竟然如此重,这一脚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狐崇突然发现周围氛围有些不对劲,以往自己受点小伤,哪个不是前倨后恭的,如今冷冷的没人搭理也就罢了,众人现在看他的目光都是十分不善,心中猛然一跳,想必自己反水的事情还是惹了众怒。




我是半妖 第六十五章:破阵
狐幻真端着一个木碗,碗内热水泛着腾腾热气,他冷冷递到自家孙子面前,面目表情道:“喝吧。”
狐崇颤巍巍的接过,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并无异样,猛灌了一口,喝得急了,呛的全身做疼。
狐幻真谈了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将手掌贴于他背心,元力涌动,为他治疗胸口伤势。
狐幻真将声音压低,仅让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自作自受,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即便你要投诚,岂能当着那老东西的面,若不是我,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狐崇一脸后怕,犹豫道:“爷爷教训的是,可是不投诚,死,是迟早的事。”
狐幻真哼哼冷笑,眼睛眯起道:“即便投诚,与做狗又有什么分别,我们不拿点筹码在手上,投诚之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狐崇似懂非懂:“筹码?我们哪里有什么筹码。”
狐幻真笑得诡异:“陵天苏……就是最好的筹码,如今南族大乱,那老东西恐怕第一时间就安顿好了陵天苏,然而最安全的地方,不正是狐树老头的药园吗,那药园阵法重重,飘忽不定,就凭北族那群人,哪里能找到药园所在。”
狐崇眼睛一亮,喜道:“好主意!”
狐幻真眼神凌厉,瞪了他一眼,道:“蠢货!收起你脸上的表情,老东西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我还得想个法子离开这里。”
狐幻真来到狐奴栖息所地,还没等他见到狐奴就被狐翰拦下,只听他冷冷道:“大长老正在休息,二长老有事?”
狐幻真正色道:“方才老夫感应到西南方向有所异动,特来请示大哥,批准老夫亲自前往查探一番。”
狐翰目光如电,道:“一点异动就要劳烦您二长老亲自出马,未免有些不妥吧?”
狐幻真满脸沉痛道:“如今我族伤亡惨重,怎可再有其他损失,还是老夫去妥当些。”
狐翰拦路的手依旧没有放下,“这等小事就不必一一请示大长老了,就由二长老您自行定夺吧。”
“如此也好。”狐翰没有发现,在狐幻真转过身的那一瞬间,脸上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咳咳咳……”狐奴捂着嘴猛烈咳嗽,摊开干枯的手掌,看着掌心那刺眼的殷红,无奈的笑了笑,他终究还是老了。
…………
“这么说来,狐奴真有那么厉害?”
牧前黄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气息收敛,不敢一丝外露。
“不错,我带去的数千只妖兽,那老家伙一眨眼的功夫,就吃了个干净,情势所逼,我不想族人们有多余的牺牲,便擅自主张先行撤离了,请老族长责罚。”
老族长牧魏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责罚不责罚的,南族已是山穷水尽,灭亡……不过是多一刻晚一刻的区别罢了,虽说他将妖兽尽数消灭,不过我就不信他一点暗伤都没留下,只要他一倒下,南族就彻底的完了。”
“老族长
英明!”
“你去将焯儿叫来,有个任务须得他去完成。”
牧魏老而混浊的眼睛,暗得诡异。
此刻,陵天苏正摸索着药材研磨着,狐树老头说他濒临突破边缘,可能因为心境原因,迟迟找不到宣泄口,因此让他在这做些细致的活,平稳心境。可他哪里静的下来,外头战火不断,狐奴爷爷也不知是否安好,他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身体能否吃得消也是个未知数,他身为一族少主,却安逸的躲在这里,念及此处,心中愈发烦乱。
而香儿则正握着碗口大的铁勺,捣鼓着锅中焦黑已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不明物体。
先前每每她见到月儿做饭时的姿态,优雅动人,炤上缕缕雾气笼罩在她那温软如水的面容上,多了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说不出的好看。香儿看得心痒难耐,也想尝试一番,于是苦苦央求,月儿耐不住她的纠缠,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妥协让她掌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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