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一股无形的冲天光柱,自陵天苏的眉心天眼大开,穿透房屋屋顶,穿透万丈山脉,穿透云层,甚至穿透云层之上那具漆黑龙躯。
依旧无声无息。
可是在陵天苏正对着的那个天空上方,盘旋出一道庞大的阴阳道鱼。
道鱼缓缓旋转,融入那光柱之中。
旁人破境,可谓是九死一生,危机重重。
通元……一个奇妙不可言的两字。
以常人的修行体系来看,修行的境界高深,不仅决定着命运的强大,更是决定这一个修行者的寿命之久远。
寻常固体寿命不过与人间武者一般,基本稳定于百年之间。
而凝魂境界则是正式步入修行之道,魂魄肉身强大于寻常武者,寿命则是两百年。
而安魄境界则是打破常理的存在,可有着五百年。
而通元,可为是一道鲤鱼越龙门的神圣之坎。
一旦跨越那道界限,其寿命则不再受百年之扰,若无受到致命重创,一般的通元强者之寿命皆在三千年之上,而达巅峰境界,则是整整一个世纪大轮回五千年。
而长幽之境,则于虚无神界之中的普通神族寿命相当,可长达一万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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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六百四十三章:纸老虎
在人间,能够打破肉体凡胎,踏足长幽之境的,除了剑神邢荆之外,千古以来倒还无哪个人类可以打破这个界限。
虽然那国师天明,在吸纳火种实力达到巅峰状态之时,修为也达长幽之境,可他的真实身份,却并非是人类……
神游境界,那是属于天上的境界,寿命都是十万年往上走的。
那之上的高度,陵天苏虽然有心去想,却也望而生畏。
而陵天苏并未寻常人类,他的体内,还流淌着有一半狐妖之血。
若是光凭借寿元而说,他如今的寿命,可谓是堪比通元巅峰,活过五千年并非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陵天苏握了握拳头,感受到自己举手投足间蕴藏的莫大宛若奇迹一般的力量。
他今年不过十六,这漫长寿命突然暴涨之下,有种让他一夜暴富的感觉。
可与此同时,他也知晓,接下来修行进展的每一步路,将会变得犹如负重万斤前行一步的那种举步艰难。
因为境界越高,迈出去的一步则会愈发艰辛。
有的人,年少成名,在通元之境中,徘徊一生,最后终结与寿命道路的终点,也难以堪破那境界之门。
五千年对于寻常之人而言,的确十分漫长。
但对于苦道修行之人而言,却是时间无比紧迫的。
陵天苏固然心中明白这一道理,但仍是抵不住他那美妙的心情。
在入远古之前,他不过是个借助那世子名头,伪装自己的谨慎者。
即便他获得万首试第二的那个名头,而在世间上,强者犹如过江锦鲤。
反手覆灭于他的人大有人在,绝不会看在他那万首试第二的荣耀之上而手下留情。
而如今,通元意味着他在人间,亦是站上了一座绝顶高峰,能够看到全然不同的绝世景致。
这同时也意味着,他可以走出大晋,寻找母亲。
他不再是活在他人庇佑之下的小鬼……
若是人间找不到母亲,那他便通往其他界域,闯他一个天翻地覆!
而通元的强大之处,不仅仅只有那绝佳美妙的寿命,此刻的陵天苏就在缓缓抬手,看着掌心凝聚的一缕空间之力。
他相信,即便自己此刻不用借助凤翼的力量凌空飞行,他的遁术亦是超凡绝伦。
因为通元,能够短距离的扭转虚空,横渡自身,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将百名安魄瞬杀至他创立而下的空间之中。
那不再只是道元结界,而是虚元空间。
可陵天苏此番破境通元,不过是面色古怪片刻,便已成功破
境。
之所以面色古怪,只因破境十分,昨夜醉酒种种,走马灯般的回忆竟是在他脑海之中重新的又过了一遍。
这下好了,遗失的记忆回归,终于不再是一个人的事了。
陵天苏摊开手掌,看着掌纹复杂且分明掌心,不知不觉间,掌心之中的命运之线开始勾勒添加几笔。
寥寥数笔,却已经乱做一团。
他无奈笑笑,暗道此番远古一行,先是被国师禁锢活捉,后是遭遇枭阳国境之乱,紧接着火毒折磨身心,后又赶至即翼山救人。
虽然短短时光过得是精彩绝伦,可却少有静下来修行时间。
可偏偏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他接连突破。
这么掐指一算,他今年不过十六,比起吴婴破境通元似乎还要早上那么几个月。
如此说来,那他岂不是夺了他那第一的名头。
陵天苏无奈摇首。
也不对,他修行破境,貌似都是两次吃软饭睡姑娘得来的,怎么说也算是在那条崎岖之路上抄了两条近道吧……
苏邪仰面看着那余辉未散的破境气息,面色愈发的难看,终于忍不住,当即就蹬蹬蹬的踩着气急败坏地步伐往偏房走去。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对狗男男给揪出来再说。
都多久了,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实际上,这时候的漠漠早已寻了一处空房,设下一道结界,将自己的身体沉在了木桶温水之中。
衣衫晾于一旁,唯有胸口处的蓝色吊坠并未摘下。
她泡水温水之中,感受着外界的破境气息,面颊微红,将自己半张脸颊沉浸在水中,一时欢喜一时愁的吐着清水泡泡。
水下,她一只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柔软小腹,眼角弯弯。
小狐狸吗?
若真多了一只小狐狸,那你这只大狐狸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她满心窃喜的偷乐着。
陵天苏刚从床上起身,拍了拍衣摆,便听到咣当一声好大的撞门动静。
两扇并未锁死的房门狠狠一震,四分五裂。
苏邪目光不善的扫视房中环境,果然嗅到了一股暧昧气息。
顿时,她那一头长发无风飘舞起来,面上挂着冷笑道:“厉害啊,床铺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陵天苏心生一句不妙,看苏邪这反应,显然是将漠漠也看成了男人,这这这……误会可就大了。
他赶忙说道:“等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邪依旧冷笑:“什么不是我想的这样?整晚上就听到那咿咿呀呀的声音,正
当我是未出阁的姑娘不成,我可是自幼在合欢宗山门上大的,这种声音我真是听得多了去了,叶陵,你可真够可以的,答应做我鼎炉才过多久,就被别人压在身下咿咿呀呀,还特么发出女人一样的声音,佩服啊。”
听到这句话,陵天苏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小妖女什么脑结构,这种画面也脑补的出来。
话说……事实真不是这样的。
陵天苏面色涨红,气急败坏道:“什么玩意儿!!!小爷我才是上头那个!!!叫出声的不是我!!!”
居然把他想得如此受气,这小妖女平日里究竟是怎么想他的。
苏邪面色稍缓,随即自己又是一怔。
特么的!我松气做什么,就算这小子在上头没被压,可他的性质仍是无比恶劣的!
苏邪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说道:“哦?是吗?那你更厉害了啊?男人都饥不择食不肯放过,比我合欢宗里的男长老还会玩,你这么人才,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合欢宗啊,放心,我们宗门里的男长老,男弟子们,个个长得顶呱呱。”
陵天苏狠狠磨牙,这小妖女越说越邪性,终于忍不住张手打出一道结界,将这个房屋笼罩其中。
苏邪心头一跳,暗道不妙,这小子怕不是恼羞成怒要杀人灭口吧?
没有丝毫犹豫,苏邪夺门而去。
结果‘哎哟’一声,被那门外结界反弹倒飞了回去。
她遗忘了一点,如今陵天苏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一个大境界的差距之下,即便是他随手设下的一道结界,也并非是她轻易能破的。
陵天苏满脸狞笑,磨拳霍霍,一手探出,正好抓住倒飞而出的苏邪。
苏邪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狞笑,双掌捂着后面,气愤说道:“你休想再打我屁股!”
陵天苏满头黑线,他倒是想打来着,可你这小妖女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嘴上说着“休想!”的愤慨之言,可你这么缠上贴近是几个意思?
平日里刻意收敛的魅功在此刻也散发出惊人的力量,她虽双手捂着后面,可那一双眼波盈盈,睫毛微颤,一副欲迎还拒的小模样勾魂夺魄。
那双桃花眼之下也逐渐淡若琉璃,美轮美奂,让人稍有不慎,便会身陷其中。
陵天苏自然知晓她的良苦用心,那是不忍让他“误入歧途”。
多日时光相处下来,同时他也知晓这小妖女不过是个纸老虎。
面上看着凶,一旦揉碎了,内里洁白一片,怂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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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第六百四十四章:脑子进醋了
这不,陵天苏不退反进,将她狠狠搂紧一分,让二者身体不留缝隙的紧紧相贴。
果然,苏邪那小妖女面露慌张之色,赶紧散去‘璃幻’功法。
捂着屁股的双手用力抵在他的肩膀之上,面上虽挂着媚笑,可眼底仍是能够看到怕怕的情绪。
她笑道:“现在知道女子的好了吧?”
陵天苏直接一巴掌甩在她的屁股蛋上,笑道:“女子合在一起本就是好的。”
“那你还饥不择食……”
陵天苏不再跟她调笑,勾了勾唇,故意靠近她哪只洁白莹玉的耳垂,轻声细语了几句。
很快,苏邪飞快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拢了拢衣襟,一脸羞愤的指着他怒道:“你耍我!她既然是个女的,为何不早说,害得我这般丢脸!”
陵天苏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我是想要同你解释的啊,可是你给过我时间吗?上来便是一阵迎头冷嘲热讽的。”
好像还真是这样……
苏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咬牙,该死,没想到又是一只雌兔子,难怪这小子一见面,便将手伸到人家衣领里去,感情是在试探啊。
苏邪冷笑道:“这么说,昨日在山巅之上,你那么一摸,就什么都摸出来了。”
陵天苏揉了揉鼻子,说道:“也不尽然,她似乎有着什么变幻阴阳的宝贝,那时候我还真什么都没摸出来,直到今天醒来……”
看到床上的小红花,他才什么都明白过来的。
苏邪顿时释怀,捏了捏拳头,然后拍着陵天苏的肩膀说道:“好样的,实力大有精进,日后在多加努力,将我传授于你的双夜大神功发挥到极致,然后我就可以……嘿嘿嘿。”
陵天苏一脸古怪的看着她,说道:“然后我熟了,你就可以采补了?”
“讨厌~不要说得那么露骨嘛,人家会害羞的~”苏邪双手捧着脸颊,故作娇羞模样,看得陵天苏冷汗直淌。
你也就是个嘴上王者了,若真轮实战,陵天苏心想自己怕还得是她的前辈了。
“行了行了,如今误会已经说开,我已经知道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可以将结界散去了吧,你那‘丑媳妇’可是在你逍遥快活的时候消失了一整天,居然连听床的欲望都没有,简直是太失败了,赶紧将她给踹了吧?”
苏邪十分暖心地说完自己的建议便转身预备离去。
因为她在这个屋里待得实在是有些不得劲。
因为此事居然不是她腹黑一手促成的,而是他们二人之间水到渠成,自
然而为。
这让她多少有些失望不满。
陵天苏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说道:“丑媳妇不能踹,因为她是我的媳妇,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但是假媳妇可就不一样了,不仅要踹,还要踹的稳!准!狠!”
苏邪回首,看着他目光中闪烁的寒芒,背脊有些发麻,她愣愣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陵天苏看着她,认真说道:“其实我早有疑惑,漠漠会不会就是我的媳妇儿。”
苏邪彻底凌乱了:“你的意思是……漠漠就是牧子忧?”
陵天苏点头。
苏邪无语的指了指门外,道:“那个丑子忧又是怎么回事?”
陵天苏无奈苦笑:“此事只能怪我太蠢,当年在北族之中,皆传闻他们小公主是所有年轻才俊的梦中情人,可是她约我相见,正是那副丑模样,我当时也没多想,还以为是他们北族的审美出了问题,如今才知晓,原来是被她戏耍了一番。”
苏邪捧腹大笑:“哈哈哈……这也可以?!!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陵天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感觉我脑子是进水了,平日里觉得自己倒是挺精明的,不知为何,一遇上她的事,真的方寸大乱。”
这下苏邪笑不出来了,她觉得她自己的脑子没有进水,而是进醋了。
“那时候,我与她同眠一个帐篷,触感告诉我她是平的,我暂时打消了怀疑念头,后来遇上了双容那档子奇葩事,我又开始怀疑那是不是假的,可是手都伸进去了,还是平的,我感觉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苏邪觉得要是自己,自己的脑子估计也不够用的。
“那昨夜如何?也是平的?”她忽然有些重视这个问题。
陵天苏摸着下巴看了她一眼,视线微微下移,然后沉吟片刻,道:“所以我才觉得神奇得很,比你大多了。”
苏邪顿时怒火攻心,还管得了什么实力差距的,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之上。
陵天苏没有躲,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下,脑袋被拍得一歪,心中十分畅快,有种老是被她欺压终于反扑的快感。
果然她还是介意这个的。
苏邪满脸气愤:“行了,先不说这个了,你就一点没怀疑你那个假媳妇儿吗?登山之时,我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陵天苏摇了摇首,面容有些肃然:“不是没有怀疑,而是对着那张熟悉的脸,我不敢去怀疑,其实我……挺想在这远古之地看到她的,那时候,在雪地中看到她撑伞而
来,我真的很开心。”
苏邪心情复杂,盯着她看了办响,心中莫名微堵。
“那现在呢,不用怀疑,给你那真媳妇灌了几口酒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你想怎么踩死她?”
“嗯……”陵天苏沉吟说道:“开始知道真相时,心中是挺气愤的,居然敢顶着我老婆的脸来骗我,可是今天我才发现,我那老婆更过分!居然一直对我隐瞒身份,还得我醒过来的时候真以为上了自己的兄弟,简直都要怀疑人生的,那一刻,我都想回去后找个山剃度出家算了。”
苏邪再度笑喷,暗道这两小夫妻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玩。
她忍笑道:“听你这语气,怨念不小,是想玩什么花样?”
陵天苏哼哼一笑,目光散发出狐狸般的睿智:“她既然不点破,那我也不点破好了,这一路上,正好用那假货刺激刺激她,我非得等到她主动承认不可,哼。”
苏邪无奈扶额,暗想原来你是有这么小心眼幼稚的吗?
一个漠三岁,一个陵四岁,倒是十分般配可以过家家酒了。
不过倒也不能理解他如今的怨气满满,就连她当时误会时,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实在难以接受,身为刚惊醒的当事者,能不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已经算是好事了。
出了房间,乘着月色,看着狼狈的桌面以及四裂的酒坛,陵天苏揉了揉眉角。
难不成牧子忧她是知晓自己酒量不深,早有图谋?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坏的?
陵天苏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刚奇怪这她人去了哪里,就嗅到一阵暗香袭来。
他转身望去,她依旧蠢蠢的一副漠漠模样打扮,头发微微湿漉盘起一个与平日别无二致的发髻。
可落到了陵天苏眼中,怎么看都像那小脑袋上顶着一个可爱的丸子发髻,怎么看怎么觉得萌。
她迎上陵天苏那毫不掩饰的目光,俏脸微微一红,眼神开始闪躲。
落红残退,复春又发。
她面颊含羞,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绯玉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极目之下,一时间,陵天苏只觉远山之外,黑云,云谷之下的流水,皆成了一副寂然宁静的山水之画。
苏邪眉角微跳,她一向最是不甘寂寞了,伸手在陵天苏腰间软肉之上狠狠一扭,疼得陵天苏陡然回神,龇牙咧嘴。
(ps:不好意思,北北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个aa梦,既然大家不愿意是子忧,只能委屈一下苏邪了。)
我是半妖 第六百四十五章:自导自演
牧子忧轻咳一声,视线飘向远方。
陵天苏伸手挥开苏邪的手,问道:“子忧呢?为何这么久都没看到她了。”
牧子忧微楞,随即才反应过来那声子忧是在叫别人,心头酸了酸,面上却故作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也一直并未见到她。”
“哦,那怕是去哪里玩了吧?我去找她。”
陵天苏面上笑着说道,心中却是微微一沉。
竟是消失了一整天,她对钟山根本就不熟,可她还是四处逗留……
其中透着诡异。
就在陵天苏刚踏出堂们,便看到一个魍山背着昏迷不醒,衣衫尚且滴落着鲜血的魑山匆匆从山梯那方狂奔而来。
陵天苏眼瞳一缩,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发生了何事?”
魍山面色无比难看,看着从那殿堂走出的两道身影,随即单膝跪地禀告道:“山主大人,方才山中巡逻卫巡山,在云暮山下发现了重山昏迷不醒的魑山。”
牧子忧眼眸一凝,上前两步接过魑山,眼瞳忽然一缩,因为在魑山怀中,还多了一枚入鞘之剑。
竟是韶光?!
牧子忧面色变得无比难看,将魑山平放在地上,看着她腹部被贯穿的一个巨大血口,正泊泊的淌着血。
那是拳劲!
而且是极为强大,能够突破通元肉身与防御的拳劲将她伤成这样,那么那暗杀偷袭者,实力定是极强。
陵天苏接过那把韶光剑,眉头皱得更深了。
为何她模样气息与牧子忧一模一样,根本让人分辨不出,甚至连武器韶光都看不出一丝破绽。
在这世间……真的有人可以将另一个人模仿……不!并非模仿,而是复制得如此完美的吗?
心底莫名寒凉。
陵天苏相信,牧子忧那日百里梅湖相见之事,她定不会与旁人同说,而她身边的掌灯侍女,明显亦是她极为信任之人?
难不成是那掌灯侍女背叛了她?
可即便如此,陵天苏也不会难以分辨她们二人才是。
牧子忧看着他眉头越皱越深,只当是他在忧心‘子忧’安危。
她磨了磨牙,说道:“你不必担心,我想她应该不会出事。”
陵天苏心中失笑,取出一枚五散膏直接一整瓶倒入魑山腹部伤口之上,鲜血不再泛滥成河,虽已勉强止血,但也未见伤势有多好转几分。
可见那下手之狠辣。
对于牧子忧之言,陵天苏本无甚多挂心担忧。
只是看她那副极度不甘心却偏要强行咬牙将真相吞下憋会的累人模样,陵天苏就气不打一处来。
心思斗转,原本淡然无谓的表情瞬间入戏,化作深深担忧沉闷之
色。
他垂着脑袋,一脸忧伤:“她佩剑都落在了这里,显然是出了大变故……我的快些去解救她才是……”
苏邪面皮一抽,腹部隐隐作疼。
不行了,这种想笑却不得不强行憋下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为了加深自己入戏情深,黯然思念一般的抽出韶光。
锃!!!
一声清脆剑鸣,伴随着内含在剑鞘中的一截血衣随着这剑鸣之声飘然而下……
呃……
似乎装逼装过头,有些下不来台了……
看着那白衣染血,血是有血字组成。
衣角,是昨日‘牧子忧’身穿的那件衣角。
即便此刻那截带着血色的衣角安静的落在地面之上,可场内人的视力何其惊人,自然是清晰的将衣角之上的血色字迹看得明明白白。
“要想救人,钟山无风谷,你独自一人来!镜渊魔留!”
一阵寒风挂过……
牧子忧回神过来,转头看着他厉声道:“你不准去!”
陵天苏苦笑不得。
我特么也不想去啊,可是现在在你心中,她才是我的‘牧子忧’,他若是不去,那岂不是成了贪生怕死的负心之人。
陵天苏挺了挺胸口,丝毫不惧道:“大丈夫何惧之有!子忧有难,我自然要去。”
牧子忧忙起身说道:“对方神秘未知,实力不明,就连有着通元境界的魑山都被那人重伤自此,你去岂不是找死。”
陵天苏看着她,摸着下巴坏笑道:“通元初期么……或许真的弱了点,若是你我再来上一发,提升一下实力等级,也不是不可……”
“你去死!”漠漠面颊通红,一脚揣在他的胸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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