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牧子忧双腿缠绕紧紧一勾,嘴角翘起笑道:“知道吗,九尾妖狐的恢复力都是很强的。”
陵天苏双目通红,抱着她的身体猛跨一步,将整理好的那一摞纸张有挥舞凌散一地。
床帐生香,春意盎然。
待到光荣圆满完成任务的小灯姑娘回归之时,整个人僵掉一般的呆在了门口,一脸哭丧的踢了踢那堆积如山的财富。
这两人还真是没完了啊!
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这又扭打到了一块。
虽然两人的身材都很养眼,姑娘的叫床声音也很动听,可是听多了看多了,真的是会让人坏掉的好吧。
……
……
叶王府。
内院之中,冬雪从枝头啪塌坠地,雪景怡人。
叶沉浮身披黑色大氅,与叶风并肩而立在大雪之中,手掌轻抚胡须。
诚然一副智囊在握,一切皆在他的运算之中。
因为他早已听府中暗侍所说,陵天苏自从入了自己的卧房,一晚上便再也没有外出过了。
这不禁对于影子从南疆购置回来的繁龙衍上等情欲熏香大为满意。
再在陵天苏归来前一分,他便命了府中婢女提前在他房中焚好此香。
再配上他昨夜沐浴药液中不易让人察觉的催情入骨之药,从而导致清晨就不起床酣睡的情况也就是极为正常的了。
陵天苏傻傻的还不知,昨夜在无形之中,又被自己的亲爷爷坑害了一把,好在他心系牧子忧,连夜入了听雨轩。
以至于叶沉浮的一番苦心,都为她人做了嫁衣。
而如今的叶沉浮十分满意现状,叶风亦是如此。
等待了良久以后,初晴的日头渐起,也不见屋内传出半分动静。
叶风当即就有些站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对着叶沉浮说道:“叶公……那个我家那小侄女初承玉露,会不会给世子殿下折腾坏啊?”
叶沉浮亦是开始担忧起来,心想会不会是下得药剂太猛。
而他的爱孙又是第一次,经验不足累的虚脱了过去。
越想越是后怕,他忙颤抖着大手,吩咐道:“快……快传轻衣!”
在一阵风风火火之下,药阁之中的骆轻衣总算是被请了出来。
骆轻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在房门十步开外,双手不安搓动的叶沉浮,见他眼神闪烁无比心虚,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老小孩一般。
老人讪讪一笑:“那个……轻衣啊。”
骆轻衣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目光倾斜之中扫视了两眼虚空,言语淡淡:
“属下倒是小瞧了影子,素来王府之中,购置奇珍药物本应都该经属下之手才是,影子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收集异香繁龙衍以及十三宝催情之药,真不愧为影侍之手,不老老实实的去搜罗情报,倒学会了淫贼江一帆的手腕。”
一番毫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不禁让隐蔽在暗处的影子老脸一阵火辣辣的羞。
骆轻衣视线再移,平淡如水的目光扫视而去,瞬间让叶风背脊挺得笔直,像是被学堂教书先生抓住痛脚的学生一般。
“叶风统领……”
她薄唇轻启道:“平日里倒也没看出来您着实也是个人物,今年世子殿下满打满算也不过才年纪十六,您就急着往他房中塞自己人,厉害啊。”
叶风统领顿时冷汗直淌,顿时向叶沉浮投去求救般的目光。
结果堂堂叶家之首的老人,却是眼神如触电般的闪躲开来,侧仰着头颅轻吹着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叶风顿时死心,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解释一番。
谁知平日里素来脾气很好的骆轻衣今日脾气就偏偏很不好的转身不去看他。
漆黑的秀发在雪中轻扬挥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碍于身份,她自是不能教训那个罪魁祸首。
直径走至门房之外,嗅着自门缝间隐隐透露而出的淡淡药香。
她秀眉
微蹙,抬起的手掌微微停顿一瞬,终究还是推门而入。
目送着消失在门内的那道淡黄色身影,叶沉浮摸了摸鼻尖。
他朝着叶风投出一个眼神,轻声道:“叶风啊,你有没有发现轻衣这孩子,十分有世子妃的风范,这教训起人来不带一个脏字,却能够将人堵得哑口无言。”
叶风想起自家侄女,瞧瞧的撇了撇嘴角,有些吃味道:
“骆姑娘性子冷傲孤僻极难让人靠近,平日里与世子也无甚暧昧交集,属下见她对于男女之事也并无多大上心的样子。
她素来喜好钻研医术,有时候在药阁里一待便是一整日,沉迷于古籍医书之时,有时候甚至连您都叫她不动。
您有心让人家成为您的孙儿媳,可人家也未必见得愿意啊。若是骆姑娘知晓您昨日算计了她一回,怕是够您老人家吃一壶的吧。”
听闻此言后,叶沉浮愁眉不展,显然是对于骆轻衣的性子十分了解。
他唉声叹气道:“是啊,轻衣这孩子,老夫看着长大的,她若能够真正的与老夫成为一家人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她是不愿,确实也是不能够强求。”
说着说着,老人突然一阵猛拍大腿,懊恼道:“都怪那小子,平日里与顾瑾炎那下三滥老是出入那勾栏瓦舍之地。
虽然并未与其中女子发生什么不正经的关系,但那臭小子居然喝花酒还把轻衣给带上,简直是愚不可及!老夫的苦心安排,都给这小子坏掉了。”
叶风嘿嘿一笑,眼珠子乱转,有些开心的说道:“比起那些风尘女子而言,我家那侄女自然是干净身子,倒也配得上世子爷的,这点叶公您大可放心,而且我那侄女,一看便是生儿子的面相,属下相信,要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抱曾孙子啦。”
叶沉浮心情大畅,刚欲大笑几声,便听得房门之内冷冷的传出女子声音。
“怕是抱不了。”
二人面色一僵,举目望去。
只见门房之内,骆轻衣神色寡淡,纤细的肩头扛着一名少女。
那少女面色似是在什么药物使然之下显得有些红润迷离,半昏半醒的在骆轻衣的肩上轻轻扭动着,口中还不住轻声呢喃。
“世子殿下,嗯……不要……”
叶沉浮面色不由一红,转而惊诧道:“这么快就穿好衣衫了?吾孙呢?”
叶风则是面露异色,不解道:“这不对啊,一晚上过去了,这药性咋还没解呢?”
骆轻衣则是不耐烦的抬手一巴掌甩在少女的娇臀之上:“老实安静点,别乱动。”
我是半妖 第七百九十章:为他多练点丹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将意识模糊的少女拍得是吟声连连,双手更是无措的朝着骆轻衣的身体缠去。
骆轻衣额角青筋顿时若隐若现,她强压着心头即将暴涨的怒火,持有最后一丝耐心说道:
“拖二位的福,这药性别说一晚上,就算是十个晚上也不会过去了,因为世子根本就不在房中。”
她低头看了一眼面色绯红的少女,摇了摇首,实在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了。
“什么?!”
“什么?!”
叶沉浮、叶风二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只见老人面上红润喜意渐渐退散。
他不可置信的无措张望一番,确认这间卧房四周的确设有暗侍。
可既然如此,那小子又怎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呢?
“这怎么可能?!”
老人因为被人戏耍而愤怒,须发皆扬,怒气勃发,哪里还顾得上去心虚搓手。
当即就大手一挥,一声命下道:“找?!给老夫出动京都内所有影侍,找到那臭小子以后给老夫绑回来,压到床上去?!”
老人是真的被气到了。
骆轻衣幽幽的看了一眼即将失控的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叶公您忙,这姑娘吸了一夜的繁龙衍,属下先下去为她解除药性了。”
面上倒是一副事不关己冷眼看笑话的态度,可她心中却悄悄的已有定夺:
这次退下后要不多炼点寡人丹给世子殿下,他应该会很感激的吧?
不过……
在骆轻衣踏出雪园的瞬间,她眼底亦是闪过一丝疑色。
既然世子一夜不再卧室之中,他又能够去哪里呢?
出动全城影侍,他又能够躲多久?
时间够不够她炼制大量寡人丹的呢?
日头高悬,积雪浅融。
冬日的太阳映照着满城白雪,应得整个永安古城更显明朗清亮。
听雨轩内美人如画,歌舞升平,嘉宾满座一如既往的在这挥洒着金钱与珍宝。
堂下满是奢靡与富贵,而此刻的五层楼内,雅致长廊最深处的那间厢房之中,也在歌舞之中归于难得的安宁平静。
少女小灯看着地上狼藉的罗袜肚兜,还有男子衣衫。
她无奈的摇了摇首,看着床榻上共裹着一张柔软锦被,肩并着肩撑着下巴趴在床榻之上。
她家姑娘面颊香肩雪梨肌肤之上,尚且残留有温存过后的淡淡透粉之意。
一双幼嫩的玉足与少年赤着的双脚极为默契的在二人背后欢乐的来回晃荡着。
画面真是极富夫妻之间床榻之上的温馨美好。
陵天苏抽出一摞纸张中的其中一张,看着上方建造建构复杂的图纸以及空白之处的标注与讲解。
他揽着旁边人圆润白皙的肩头,轻声说道:“第三间炼器兵坊黑玄坊虽然顾少请来的紫渃公主,可你看看,这一座炼器兵坊规模极大,整整有着十三座炼器熔炉,在永安城内,也可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炼器兵坊。
紫渃公主的炼器天赋顾然极高,可小庄园内的人手皆用在了前两座青路坊和赤熔坊之中,我想若是仅凭她与小鱼儿姑娘两人,恐难撑起这一座黑玄坊。”
牧子忧沉吟片刻后忽然笑道:“既然你能够思考到这个方向,且对这黑玄坊明显起了兴趣,显然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说着,她小手如灵蛇一般探入他的腰间,挠着痒痒威胁道:“快别绕弯子了,有什么鬼主意就快快说来。”
陵天苏甚是怕痒,笑得在床榻之上直打滚。
二人嬉笑打闹的模样让小灯脸色白了绿,绿了又白。
她抓过果盘之中的一枚尚未切片的柠檬,整个放入口中狠咬一口,顿时酸得五官都挤成了一块。
真的是太酸了!
姑娘我还单着呢?你们二人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闹了一会儿,陵天苏飞快的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作怪,忙道:
“是是是,其实在归途之中,我就已经有了主意,子忧,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第一次来这听雨轩的时候,带了一个爱喝酒的中年铁匠?”
牧子忧看着她眨了眨眼,认真说道:“铁匠不记得,就记得你身边有一个抱剑女子,你喂他吃了很多甜糕。”
陵天苏一怔,感情搞了半天从那会儿你就已经开始醋了啊。
难怪后来耐不住寂寞学那水映月的手段,跳到他怀里来了。
陵天苏赶紧轻咳一声,道:“这说正经事呢,我是说那中年铁匠,咱们可以将他请至黑玄坊中来。”
那中年铁匠自然就是棚子被烧毁了,后来顾瑾炎极为大手笔的赔了他一座金棚子的那位胡铁匠。
像胡铁匠这样随便一条街一抓一大把的铁匠实在是太普通不过了。
每日打着平凡的凡铁,性格有点小市侩的市井中人。
按照常理而言,与炼器兵坊这等子炼器师的圣地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
而牧子忧面上却并无多大意外之色,反而十分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是个不错的主意。”
陵天苏睁了睁眸,有些意外:“看你这笃定的模样,怎么觉得我请动他十拿九稳了呢?”
这句话略显可笑,堂堂叶家世子,怎么会请不动小小铁匠。
可陵天苏面上神情却十分认真,不见半分玩笑。
牧子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是如何看出那人不凡的?”
陵天苏笑了笑,手掌伸出床榻以外,很快一把锋寒如雪的长剑被他从空间戒中取出。
剑锋缭绕着青寒剑意,剑身如镜光滑,可清晰倒映出陵天苏一双明亮眸子。
可若是你仔细而看,便能够看出那光滑如镜看似毫无一丝痕迹的剑身之中,蕴含了无数比微尘还要细小的符文纹络,井列有序的极有道规的盘旋凌刻。
牧子忧丝毫不怀疑,若是在他握紧此剑,运转元力的瞬间,元力渗透入那细微无数的符文之中。
点亮以后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将会达到一种极为可怕恐怖的程度。
她惊叹于此剑的非凡品阶,赞道:“很不错的一把剑,若论品阶当可挤身进入虚器行列,比起我赠你的凛冬霜叶,品阶还要高。”
陵天苏挑了挑眉,神色略显得意,道:“你终于肯承认凛冬霜叶是你赠的了?那时候还说什么是你爷爷见我没趁手兵器,他让你转赠与我,嗯?”
牧子忧面上刚褪不久的粉红之意又再度缓缓浮现。
她羞恼了片刻后,破罐子破摔,闭着眼睛道:“是啊,是啊,我承认好了,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怎么样?你还要笑话我?”
陵天苏轻笑:“怎么会笑话你,要笑也是笑我自己蠢,后知后觉,不过这把剑可不仅仅只是虚器这么简单,你看。”
牧子忧睁眼,顺着陵天苏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剑柄之下的剑身上,浅浅的刻着古篆体两字‘离尘’。
她眼眸一动:“这是?”
陵天苏点了点头,道:“在我为此剑命名瞬间,此剑便自行显露剑名,若我猜得不错,此剑很有可能会成为我将来的本命道兵。”
“本命道兵?!”饶是镇定自若的牧子忧也不由脸色大变。
陵天苏微微苦笑:“不过应该很难,得日益养剑才是,此剑有灵,极为难得。”
本命道兵不同于本命兵器,灵界所出的隐世宫中,修为高深的内门弟子基本都会有着一把属于自己的本命剑,威力不凡。
而本命道兵却是另一层截然不同的含义了。
传说之中,唯有神冥二族,才有机会觉醒养成本命道兵。
道兵一出,天地黯然失色,鬼神惊变。
而藏于大碑亭之中的那把大碑剑,则正是无祁邪的本命道兵。
甚至是他那一声道法神通,皆藏于一剑之中。
我是半妖 第七百九十一章:胡家
陵天苏正欲将剑收好,却被牧子忧拦住:“此剑既然有灵,自然得认真对待,需得贴身养藏感悟剑心才是,不可随意扔置在空间界宝之中,更不可有剑无鞘,如若不然,你将此剑交予我,我替你造一把与之相配的剑鞘来。”
陵天苏有些惊讶:“你还会锻造剑鞘?”
嘴上这般问着,可他仍是毫不怀疑满怀信任的将这把剑递交在她的手中。
这般下意识的信任举动,真的很让牧子忧有些感动。
这把剑绝非常品,光是能够蕴养成本命道兵这一点,便可另这世间绝大部分的修行者们视之若命。
可他却是想也没想的就递给了她。
命小灯寻来剑盒,小心存放安好,她道:“我不会可以学啊。”
其实她心中想着,再过几日,他必会与那位精通炼器的公主殿下有所交集,她想在她之前,替他锻造出来一把剑鞘来。
陵天苏并无多大意见,他笑了笑道:“继续方才话题,你可知这把剑是从何而来?”
牧子忧低头认真思索一番,道:“莫不是从胡铁匠那所获?”
陵天苏道:“聪明,不过并非他亲手赠剑于我,而是王渊大人千里送剑,当时我收到这把剑的时候,还是一根铁锈长剑,活像根烧火棍,收到此剑的时候,别提我心中有多惊讶了。”
说到这里,他眼眸一凝,继续道:“因为在那日约酒共赴听雨轩的时候,我在胡铁匠的打铁棚子角落里,正巧看到了这根烧火棍
后来稍加揣摩,便猜想到这位曾经与我一同喝花酒的铁匠,原来是一个大隐于世的高人。”
牧子忧笑道:“你猜到他是个高人,又可知他的真实身份是何人?”
陵天苏捏了捏她精致鼻尖,笑道:“看你这得意的小模样,定是查出了什么。”
牧子忧不可置否道:“你当我在这皇城一年多以来真的只是宅在这听雨轩中弹弹琴,喝喝茶的?
在半年以前,我便注意到了这胡铁匠的不对劲,直至一个月前,我动用听雨轩暗门势力,终于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说起来,与你还真是颇有缘分。”
“怎么说?”陵天苏眼角一动。
牧子忧含笑道:“九大世家之中,你盘算盘算,都有那几大姓氏?”
陵天苏眼眸登时大亮:“胡?!”
“不错,正是‘胡’,而这位胡铁匠,则是胡家家主的长兄,名为胡不器。
当年与家族有着激烈的意见分歧,便自行离家闯荡,造就了一身好的炼器本领,更可怕
的是他的修为……”
说到这里,牧子忧眼底佩服,看了一眼陵天苏道:“你能够想象得到,在这大晋之中,凤毛麟角般的通元境,屈指可数的道级炼器师会甘心屈尊在平凡的市井之中,帮人打铁锻造,甚至为了几辆银钱,甘愿让那些富家子弟任意辱骂羞辱吗?”
陵天苏苦笑不得道:“这些隐世高人性格可真是都有些稀奇古怪的,记得当初我与他喝酒,他脾气自是极好。”
“自是极好……”牧子忧笑了笑,道:“倒也不尽然,若是脾气好,他又怎会在一怒之下,甚至无视天子威严,将东宫太子给一刀废去锦绣前程。”
陵天苏脑袋歪了歪,瞬间联想到了什么,他睁大眼睛道:“不是吧?”
牧子忧点了点头:“就是,所以我很不高兴。”
如此一来,他便又要和那位公主纠缠不清了,当真是好恼人啊啊啊啊……
陵天苏自然是记得皇宫里的那件丑闻。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位嗜酒如命的打铁汉子,居然会是秦紫渃的师父?!
不过仔细一想,通元境,道级炼器高手……倒还真的符合秦紫渃师父的种种条件。
“如此说来……”陵天苏小心翼翼的问道:“由紫渃公主出面,这位胡铁匠……也是手到擒来了?”
牧子忧好没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可别告诉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看不出来那位公主对你的心思。”
陵天苏无奈的挠了挠头,道:“看是看出来,可是我对她只有朋友夫子之谊,并无其他男女之情啊。”
牧子忧哼哼问道:“真的?没骗我?”
陵天苏认真道:“自然是真的,情这一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骗你做什么?”
牧子忧翻了个身,卷起一角被子压在身下,两只修长的食指轻轻地在胸前点着,她嘟囔着道:“那苏邪呢?也是朋友之谊?我看着不像呢。”
陵天苏身体一僵,被她明显感觉到了。
他低着脑袋,一副虚心认错的态度,老实说道:“唔……说实话,对于苏邪那小妖女,我真不知怎么说,她身世挺可怜的,而我对她或许确实不如紫渃公主那般情感坦然。”
牧子忧哼了一声,陵天苏脑袋低得更低了。
结果反而是她不忍心看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反而凑上前去抱抱他,亲亲他的脸颊,说道:
“其实我还听高兴你能如此坦白的,纵然是酸,也没有酸得那般闷闷的感觉了。”
看着面前倾城温柔的容
颜,陵天苏鼻子莫名一堵,心中好似被什么钝器狠狠撞过一般,疼痛酸涩开始泛滥。
子忧啊子忧……
世上怎会有你这么好的女子,还让我今生如此有幸得之。
“哎呀,怎么聊着聊着,又聊歪了。”
她有意缓解气氛,咬了咬他的肩膀,留下一道浅浅红印,笑道:“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些,老是怕你被别人家的姑娘拐跑了。”
陵天苏低头看了她一眼,笑容很美也有些傻傻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暖流。
他将她揉入怀中:“想什么呢?你心眼小那我岂不是都成了没心没肺之人了,跑?跑什么跑,我怎么可能从你身边离开?”
“遭了……”
牧子忧仰着小脸,目光水意盈盈的看着他,身体轻扭间,语气灼人道:“分明是些酸掉牙的情话,可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害的我又想要了。”
少女小灯啪的一下捂住脸颊,心想姑娘您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也忒容易沦陷了些吧。
陵天苏面色一红,瞟了一眼外界的小灯,以及高悬的日头,他轻咳一声道:“若再是没完没了的腻歪下去,正是怕是得拖一个月了吧?”
“也是也是,正事要紧,你太危险了,我得离你远你点。”
牧子忧一本正经的推了推陵天苏的胸膛,将他推远了些。
可正经了不过片刻,也不知是谁挑起的头,两个人很快就搅到了一团,气氛腻腻歪歪的。
陵天苏随手拾过一张纸,纸上记载这赵家大小密事,粗略的看了几眼后。
他低声自语道:“如今的赵家看似岌岌可危,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宋家怎么说在这京都之中也小有名头……
不可能这么蠢的挑在这个时候依附赵家,看来赵家的所依仗的,可不仅仅只是那一位大难不死有幸苟活出关的赵家老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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