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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云长空面露不忍,暗道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吗?
云长虹亦是偷偷抹泪,回想起了爹爹离去的场景,自己不也是哭的撕心裂肺吗。可那又如何,死去的人仍旧是回不来了。
阿馒父亲抬头看着陵天苏,眼中布满血丝,哑着嗓子道:“阿馒尸......尸首何在?”在说道尸首二字时,声音极轻,显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小子擅自做主,将阿馒埋在了此地两百里以外的石亭边了。”
阿馒母亲疯魔似的朝陵天苏抓来,却被阿馒父亲生生拦住,声嘶力竭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埋阿馒!你连我娘儿俩最后见面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吗!啊!”
阿馒父亲怒吼道:“你冷静一点!”
“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妇人伏在丈夫肩膀上,眼中泪水不断,绝望无助。
阿馒父亲生怕妻子心生死志,道:“你自己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你有没有想过小林,他还那么小,没了姐姐,再没了娘,你让他做一个没娘疼的孤儿吗?”
阿馒母亲低头看着抬头仰望她的儿子,心乱到了极点。

儿啊,娘对不起你。”
阿馒幼弟别的没听清,倒是听清了父亲那句没了姐姐,心中顿时明白姐姐不在了,咬着嘴唇哆嗦哭泣着。
陵天苏捂着胸口,很好,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必杀之人。
夜半时分,香儿心事重重的推门而入,却发现月儿独自坐在香案上一手把玩着一个绿色小鼎,一手托腮怔怔出神。此鼎虽然通体铜绿,却不是陵天苏带回来的那只小鼎,看起来颇有年代感,鼎面雕刻一张青面獠牙鬼脸,看起来鬼气森森。香儿不由微微一怔,她与月儿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有这小鼎。
“月儿,你发什么呆呢?”
月儿回过神来,柔和如水的眸光中不知为何隐有淡淡忧伤,她将小鼎收回袖中,笑了笑道:“没什么?”
二人相处多年,是何等默契,香儿自然看出月儿的心不在焉,心中有惑,却不愿再多问。将手中血月刀放在案上,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连日奔波,身体根本没有得到太大的休息,一回来又被失了常性的阿馒攻击,紧接着又是三日不眠不休去寻阿馒,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了,安顿好阿馒家人,这才方有功夫休息。只是因为阿馒惨死,心中实在好受不起来,重重压力迫于心头,当真是心神疲惫。
月儿贴心的为她倒了一杯茶水,问道:“此番你去大晋可打探到什么消息,联系上少爷的爷爷了吗?”
香儿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去叶王府。”
“为何?”
香儿饮了一口温茶徐徐道:“一来,我们并不清楚少爷那位亲爷爷是否是真心想要接少爷回府,少爷是我们南狐一族的唯一直系血脉,绝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必须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能有所行动。”
月儿微微蹙眉道:“虽说这话有理,可是少爷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若是连他都不能相信,真不知少爷日后如何自处。”
香儿揉揉眉角,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二来,我沿路打听大晋如今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如何不乐观?”
“你我久居深山,对人间世不甚了解,我此番才打听到原来百年间,大晋与大离摩擦不断,近年来两国形式更是演变剧烈,恐有战事爆发,大离去年更是得了四大宗派之一的离世宫鼎力相助,大大的拉开了两国之间的距离,而叶王身为朝中柱国元老,更是少不了要征战沙场,他如今年纪这么大,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少爷此时回归不正成了众矢之的,再度被众人推上了风尖浪口。”款款说完这些,却发现月儿嘴唇微张,很是震惊。
香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也很意外吧?真没想到看似太平的大晋竟然也是岌岌可危,自身难保。”
月儿瞪大眼珠喃喃道:“不是,我是震惊于香儿原来你不傻,国家大事竟然也能从你口中款款而出,我真是看走眼了。”
“去你的。”香儿恼羞成怒,原来在她心中,自己就是个笨蛋,太气人了。“不说我了,你呢?天凰山上如何了。”





我是半妖 第九十七章:情伤
月儿愁容满面,道:“还能如何,还不是老样子,外面的人进不去,里头的人出不来,大长老引发出如此强大的秘术,我真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
香儿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阿馒一死,我有一种预感,少爷不会在此地待上太多时日。”
听到阿馒的名字,月儿笼于袖中的纤手用力握拳,眼中近是复杂神色,欲言又止。
香儿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道:“想说什么你就说,跟我还用得着婆婆妈妈的吗?”
月儿贝齿紧咬嘴唇,用力至深,竟勒出一条血痕,两行缓缓清泪落下,“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这样。”
香儿吓了一跳,她何时见过月儿这般脆弱过,月儿生得娇弱动人,但性子却与她长相恰恰相反,固执坚强。两百年间,她还从未见她哭过,心中一疼,不由埋怨自己多事,月儿有心事,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自己又何必逼他。赶紧将她抱入怀中,笨拙宽慰道:“好月儿,不哭,不想说那便不说了。”
月儿无声哭泣片刻,挣开香儿柔软娇躯,仰着头看着香儿,满脸泪水。
“香儿,你说,如果少爷知道我能救阿馒,却没救,他会不会怨我,怪我。”
“什......什么?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找到了阿馒,却坐视不理了?不,我不信,你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吧?”香儿一脸震惊,吃吃说道。她绝不相信月儿是这种人。
月儿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当日是少爷先找到阿馒的不错,可香儿你知道吗?我真正所修炼的并不是鞭术。”
“......而是炼鬼之术。”
香儿脑内轰然一响,她不知道,朝夕相处了两百多年,她真不知月儿修的是炼鬼之术。
“炼......炼鬼之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修炼这等邪术,而且从未跟我讲过。”
月儿眼神变得遥远,自嘲一笑道:“是啊,为什么呢?自己怎么当初就鬼迷心窍学了这门邪术。”
香儿看到这样的月儿,心中难过极了,她不知如何出言安慰他,只得抱紧她,道:“不要说了,不管怎样,你都是月儿,少爷也不会怪你,不会怨你。”
月儿伸手抹过脸颊泪水,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我自出生起修炼,一百岁那年化形,一百五十岁那年凝魂,那时的我年少无知,心高气傲,自大的认为族内年轻一辈中无人,比天赋,无人能够强过我。”
香儿面容上升起一道柔和笑容,暗想原来月儿也有这么争强好胜孩子气的一面,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察觉呢。
“是啊,月儿真的很厉害,就连那个臭屁的狐崇也才堪堪一百五十岁那年化形成功,比起月儿可是整整晚了五十年,还每日牛气哄哄,要是他知道了月儿你的真正天赋远胜于他,还不得把他鼻子气歪。”
二女从一出生就被选为未来南狐少主的护道人,肩负重任,行事不好太过张扬,就连逆天天赋也被深藏,甘愿平庸。香儿是妹妹,比起月
儿成形凝魂都只比她晚了一年而已。
月儿表面上沉着冷静,凡事不动声色,遇到族人比较天赋能力时,也往往不屑一顾,觉得族内的人好没意思,在她刚刚成年的那一日,少女叛逆心性所致,她瞒着全族人甚至包括香儿,以闭关为由,偷偷下山了。
那一年,她遇上了她的命中克星……
她爱上了一个人,因为他,她逼自己学会了另世人不耻的炼鬼之术。只为救他重要之人。她以自己寿命转嫁给他那重伤垂死兄弟,换来的却是自己修为跌落,被鬼道之术反噬,身受重伤,生生逼退回原形。
他见此情景,久久不能言语,背着他的那位兄弟毫不留恋转身离去。若不是族长陵千音出现,以逆天手段生生稳住她伤势,她恐怕就被万鬼噬身,化为怨灵,永不入轮回了。
她仍不死心,伤势未好的她又偷偷去寻了他一次,她想问清楚其中是否有误会,他竟为了他兄弟,置她不顾,她不相信。
再次见到他时,却是在一片花海里,他牵着他那所谓兄弟的手漫步在花海之中,他亲手在她鬓角插上一朵艳菊,低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原来他那所谓的兄弟是位女子,是怕她心生妒忌不肯救他心爱之人,才女扮男装,扮作她兄弟,可笑她还傻傻自损寿命成人之美。她躲在花丛之中,连跳出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可笑的像个小丑。
那万鬼鼎便是他赠与她的,她舍不得扔,更没有勇气去用,若非万不得已,她根本不想提及这段往事。
说道这里,一直无声落泪的月儿终于忍不住放生大哭,好似找到宣泄口般。
“他不要我!他不要我!他不要我了......”
香儿环抱月儿,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脸色气得煞青,他竟敢......他竟敢......
“月儿,他是谁!你告诉我他是谁!”她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她看出了月儿眼中的伤痛,那是情伤与背叛,当日她知道了怀山的背叛,也是这么痛,却远不及月儿眼中伤痛万一,那是刻在心头永不磨灭的沉痛。
无论香儿如何追问,月儿都不肯说出那人名字,是难以启齿还是担忧他的生死,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个秘密在她心中深藏太久,香儿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她不知道原来月儿温柔的外表下竟然藏了这么多心事。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好痛好痛,她最爱的姐姐,怎么能让人这么欺负,这笔帐,她一定要讨回来!
月儿靠着香儿沉沉睡去,美丽的面容上犹带泪痕。
陵天苏背靠窗边墙上,房中二女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缓缓闭眸,没有惊扰她们,转身离去。
次日,陵天苏问云长空要来小鼎,将在山中狩猎所得的兽血和药材一一摆好,阿馒已不再,这些补充气血的丹药她是用不着了,材料扔了可惜,倒是可以便宜了云长空,这对他日后修炼一途倒也有不少帮助,稍稍改变了几株草药,以便于练出的丹药更加适合云长空。
云长空搬了一个小板凳
,兴致勃勃的看他是如何练丹。
陵天苏捏了一颗火丸,投在顶下捏碎,火焰冲破丸身,熊熊燃烧,再将兽血投入鼎内,兽血数量极为庞大,至少有百斤之重,陵天苏就这么一股脑倒了进去却不见溢出半点,鼎内构造与空间戒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然空间比不上空间戒指,却足以装下这百斤兽血,火焰甚是炙热,片刻功夫,鲜红兽血便翻滚开来,泛着一股腥臭之味。
见到如此神奇一幕,云长空忍不住咋舌。
待火候一道,陵天苏取出几颗辅佐药材,逼出其中精华,双指点出,药材精华直直落入滚烫兽血之中,浓郁的药香瞬间覆盖兽血腥臭,见火焰渐熄,陵天苏又扔了几颗火丸。见时机成熟,陵天苏努力回想着狐树老头是如何收丹,将手掌深入滚烫兽血之内。云长空惊呼一声:“公子小心!”
“无妨。”这温度比起幽冥劫火和凤凰灵火来说简直是小意思,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他清晰的感受到兽血渐渐干枯,其中却依旧残留着许多杂质,手掌搅动之下,将层层杂质排除鼎外,撤回手掌,鼎内已是最为纯净的药液,双掌猛拍药鼎,火势一瞬间生长到了极致,将整个药鼎包裹。陵天苏大喝一声:“收!”
药鼎轻颤,“突突突”几声,鼎盖被三个浑圆丹药冲开,陵天苏灭了火焰,一把握住滚烫丹药。鼎内丹药本是可足以练出十颗丹药来,他却仅仅炼出了三颗,不由有些挫败,不过对于第一次炼丹的人来说,已是极为不错的了。
云长空捧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三颗丹药,不可置信道:“公......公子,这是给我吃的吗?”
“嗯。”
云长空捧着丹药,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宝,深深吸了一口药香,两眼放光道:“哇,这什么丹药啊,这么香。”
“呃......”陵天苏被他这夸张模样整得有些无语。“不过是随手炼制的,这是我第一次炼丹,此丹算不得品级,不过对于你这种刚服下不久固元散的身体,有着相辅相成的作用,对于感知体内元力有着很大的帮助,你若是能成功的感知元力,也算是踏上了修行的第一步了。”
“记住,每隔七天服用一颗,再将我教你的那一套呼吸吐纳的口诀日日打坐,吃完了我再给你炼一炉出来,直到你能成功感受到元力了,我再换一种丹药给你。”
不得不说,云长空的资质实在是太差了,也早已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唯有依靠丹药辅佐再加上自身的勤修苦练,方有机会在修道一途走得长久。
“是!”云长空小心翼翼的将两颗丹药收好,毫不犹豫的服下一颗,丝毫不在意陵天苏那一句第一次炼丹,他对陵天苏充满了信心。服下丹药后,盘膝坐下,呼吸吐纳。
月儿走入院中,看着陵天苏,吞吞吐吐,似有话要说。
“月儿姐姐有事吗?”陵天苏神色不动,收拾着桌上药物残渣。
月儿毫无征兆的跪在地上,满目愧疚道:“少爷,我其实有办法救阿馒……”




我是半妖 第九十八章:去而复返
陵天苏没有转身,自然也没有扶她起身,风轻云淡的“哦?”了一声。
“我只知人死不能复生,不知月儿姐姐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月儿低下头,面容上是深深自憎,“......练鬼之术。”
陵天苏眼神微动,道:“练鬼之术可以救阿馒?”
月儿不知为何少爷没有问她是怎么会这种邪术。
“不能,但我能保住阿馒魂魄不散,舍了肉身,修炼鬼道,即便不再为人,可终究是能与家人团聚的。”
陵天苏一脸平淡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月儿猛然抬头,美眸中深深不解。
“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如灯灭,我既已将阿馒埋葬,又何必去扰她安宁,此事不必再说。”
话已至此,月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陵天苏其实没有告诉她,他之所以不愿如此,只因不愿强迫月儿,阿馒于他来说,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匆匆过客。
虽有涟漪,却终有归于平静的时候。而月儿不同,他不愿月儿因为此事陷入往事悲伤之中,这条道路很长,日后所见所流的鲜血更是不计其数。他紧紧是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都很艰难,若是还想胸怀一副仁义怜悯世人心态,痛苦的只有自己的亲人,他是个自私的人。
“月儿,通知香儿,我们明日启程,去大晋。”
月儿失魂落魄的回到房中,香儿关切的牵起她的手,道:“怎么样,少爷有没有责怪你。”
月儿摇了摇头,道:“没有,少爷很好,没有责怪我,也没有多问一句我为何会练鬼之术,甚至拒绝了我救阿馒。”只是这样,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香儿张了张嘴,一时无话。
“而且少爷说,明日启程去大晋。”
香儿大惊失色。“什么?月儿,你跟少爷说了大晋如今形式了?”
“我怎么可能跟少爷说这些的,少爷执意如此,我拗不过他。”
一夜无话……
陵天苏众人拜别了阿馒父母,走在村内,经过王铁匠家门口时,月儿鼻尖一动,嗅到一丝血腥味,“少爷,有些不对劲。”
陵天苏眼神微凛,将目光投在王铁匠家闭紧大门上。
云长空怀抱药鼎的手臂不由紧了紧,身体有些发冷,日夜苦修的他即便感受不到元力的他,也能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异样。
“去看看。”
陵天苏推开木门,一道冷风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扑鼻而来。陵天苏以袖捂鼻,入眼的却是及其惨烈的场景,残肢断臂,血淋淋的肠子挂在横梁之上,血液凝固粘稠,拉得长长却不滴落。
世面见过最少的云长虹,胃里一阵蠕动,捂着嘴推开云长空蹲到墙角吐得稀里哗啦。云长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陵天苏都一步未动,他却又不想跟个女子一样,捂着嘴狼狈离去。只得强自打起精神,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
香儿声音颤抖:“这是怎么了。”
陵天苏眉目阴沉,道:“进去看看。”
月儿好似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惨白的
不像样,香儿已随陵天苏走入房中,就连四人中胆子最小的云长空也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月儿却如同脚下钉桩般,纹丝不动。
进入房内,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了,陵天苏眉头微皱,很是不喜这气味。
“一家五口,无一幸免。”陵天苏走近一个尸体面前,正是死不瞑目的王铁匠,双眼惊恐瞪大,仿佛生前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手脚不知被什么东西撕扯下来,扔在了房间另一处,尚保存完好的头颅下方,是五道深深爪痕,力道极大,深可见骨。家中老头小孩妻子的尸体更是惨不忍睹,七零八落,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云长空强忍着恶心,皱眉道:“这家中是被野兽袭击了吗?”
香儿摇头道:“不,这是人力所为。”
云长空大惊,失声叫道:“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残忍的人,连老人妇女儿童都不放过,手段如此残忍。”
香儿冷笑道:“更残忍的都有,只是你没见过罢了,要知道,有时候人比野兽更加冷血残酷。”
香儿想起族中被屠,心中有愤,气场不由强大起来。
云长空被震住,喏喏不敢接话。
陵天苏眼神微微闪烁,眼角余光撇过月儿脸上神情,心有所动,似乎猜到什么,心中微微叹息一声,道:“此事与我们无光,不必多管闲事。”
香儿急道:“此人不除,终究是个隐患,小小渔村恐怕是终日不得安宁了。少爷,我们将此事查清再走也不迟。”她虽不喜人类,可经过多日相处,以对村中这些憨厚渔民们建立了不浅的感情,她不愿这群渔民们受到灾害。
云长空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月儿,你说对吗?”
见陵天苏闷不做声,香儿只好去说服月儿,这才发现她一脸异样,美丽的面容上愧疚难过的表情不断交织着。“月儿,你怎么了?”她可不认为月儿是被这鲜血淋淋的场景给震慑到了。
月儿裙摆微扬,脸上交织不断的表情迅速褪去,只剩下一脸坚毅之色,她步步踏入房中,不顾地上血污染脏裙摆,跪伏在地,轻声道:“少爷,我错了……”
是的,她错了,她不该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类,而陷入过去不能自拔,在她能施加援手的时候却没有及时出手,此乃大错,更离谱的是,事到如今,她竟然对心中那人还不死心,耿耿于怀,钻牛角尖。能力不分邪恶,只要使用得当,又何必去看世人眼色,只要少爷对她始终如一就够了。
陵天苏睫毛低垂,将那双幽蓝眼眸遮掩,声音低沉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
“不后悔?”
“绝不后悔。”
陵天苏缓缓睁眼,“那......便去吧。”
“是。”
香儿和云长空二人被这番对话弄得云里雾里的。
“少爷,你们在说什么呢?”
“跟我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众人来到石亭湖畔处,这里便是安葬阿馒所在地。云长空不解问道:“公子,我们来这做什么。”
陵天苏没有答话,而
是看着月儿。
月儿面色沉重,缓缓道:“那日,少爷找到阿馒尸首时,大家都以为它死了,可我精通鬼术,在阿馒尸首上捕捉到了缕缕未散的魂魄。”
云长空对于这些鬼魅之事向来是敬而远之,如今这种灵异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什么,更是觉得汗毛立起,心生寒意。“这......这人死了,不都是灵魂回归地府,投胎转世吗?”
香儿淡淡道:“若真是如此,时间便不会有怨灵一说了。”
云长空大惊失色,道:“你说这小丫头成了怨灵?”脑内忽然浮现出王铁匠一家五口的惨死模样,惊道:“你该不会是想说王铁匠那一家人便是被阿馒的鬼魂害死的吧?”
月儿满脸沉重的点了点头。
香儿满目不可置信,“这不可能,阿馒是个好孩子,跟王铁匠一家无冤无仇,怎么会加害他们。”
“阿馒生前的确善良敦厚,可香儿你不要忘了,她是如何惨死的,她之所以魂魄不散,正是因为心中有恨,当日我也没有想到,她的怨恨竟会如此之深,导致于阴化成鬼物。她已失心智,杀人夺命,全然是本能使然罢了。”
云长虹将头埋在云长空怀中,瑟瑟发抖。云长空撸了撸手臂,道:“娘嘞,这世上还真有鬼啊。”随即又释然,他自己穿越至此不也是超乎常理吗,在这个世界里有着怎样的超自然现象不都很正常吗。
香儿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若是放任这样的阿馒不管,恐怕全村都得遭殃。
月儿咬唇道:“要么度化,要么鬼化,用我的炼鬼之术,帮助阿馒彻底掌控自身怨气,从此沦为鬼修。”
香儿觉得两种方法都很令人难受,看着陵天苏道:“少爷,你说如何抉择。”
陵天苏揉了揉月儿脑袋,含笑道:“这便看阿馒选择走哪一条路吧?”
鬼魂是世上最为飘忽不定,没有形态的存在,即便是陵天苏这样的修道者,若是没有头绪,也怕是难以找到,可月儿不一样,她精通炼鬼术,自然有法子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阿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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