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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这死性子,真是叫陵天苏头都大了,方才逼她起劫誓的时候,对于取果一事,她死倔死倔,止口不提。
若早知真相如此,方才应该下手轻一些的。
如今屁股都被打肿了,裙子也烧了一个洞,怕是走路都漏风,现在指不定躲在哪个地方偷偷一个人抹眼泪呢。
陵天苏揉了揉额角,看着眼前这位仿佛沐浴在神辉之中的高贵女子,说道:“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裳鸪居高临下地看着陵天苏,神瞳之中宛若倒映出万物世界,慢慢地,那双毫无情感的眸子浮现出几抹不屑与蔑视。
陵天苏被这样的目光看得莫名其妙,便听得她继续说道:“殿主察觉幽笙殿行为有异,便开设星盘演算,步步推演,得知了冥族大破暗渊,入侵灵界的消息,但这些都不是最为重要的,殿主通过推演,获得了一个意外之喜。”
“什么意外之喜。”
裳鸪唇畔轻碰:“凤陨宫弃徒,隐司倾,为我彼端神国第九天,荒主之女!”
跪伏在地的众弟子以及诸多主峰长老们,皆是身体狠狠一震,如遭雷劈。
这淡淡一言,宛若惊天悍雷,直劈灵台,劈得她们多年道心,摇摇欲坠,几欲崩塌!
心中万般苦涩无奈,这位曾经被她们万里追杀,逼至绝路,百般言语羞辱的隐小师姐,原来不是恶神后裔吗?
怎么今日摇身一变,却是成了彼端神国的九天荒主之女。
要知晓,在彼端神国上九天的荒域之中,即便是一个扫地看门的神卫,修为至少都已突破神游之境,堪比神界三尊。
那般不可望更不可及的神端云国,只能是她们心中每一个人的梦,更是宫主大人万年来殚精竭虑,创下一代清明山河盛世也要向往之地,可谓是她一生痴缠之念。
曾经被她们狠绝抛弃,逼之与世为敌的隐小师姐,原来……一直距离神国不过是一步之遥吗?!
她们有些不敢相信,觉得这其中一定是存在着什么误会。
一名主峰长老压制住体内翻腾的情绪,涩声道:“大人是不是有所误会,隐司倾为凤陨之徒,曾受神灵天雨的洗礼,并未通过考验,反而激引出一身魔戾之气,灵界妖尊陆姬晨有言,她是为万年以前的祸神后裔,绝不可能出自于彼端神国。”
裳鸪淡淡斜了那名长老一眼,目光如电,正欲说话,却听得前方那名少年先她一步冷冷开口:
“若你当真极力认定这一点,又为何说她是你凤陨之徒?数月之前,我可是亲耳听到归宫上下,将她逐出师门,不再承认她为凤陨之人,一口一个叛逆大罪,邪魔外道!怎么今日倒又成了凤陨门人?
(ps: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北北第一个白银萌“小望妹妹”诞生了,好听的话北北不会说,但是真心激动了一整天,超开心。)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心魔?诶嘿嘿
陵天苏冷笑连连:“这位不知何名的长老大人,你莫不是心中还存了一些其他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觉得司倾她也该同你这般,认为自己是凤陨门人?曾经不留余地亲手毁了这一切,如今再来想着攀关系,是不是有些无耻?”
那名长老脸色顿时涨红成猪肝色。
裳鸪轻瞥陵天苏,目光如刀:“小子好胆!少主名讳岂容你这般亲昵直呼!你说此人欲攀关系,你又存的何等心思莫以为旁人不知!”
陵天苏心道自己喊司倾都是见外了,这便受不住了,更亲昵的称呼我都喊过,你若是听了岂不是该崩溃?
不过他没有刻意炫耀与凤凰之间的关系。
凤凰于他而言,不论是云端上的翱翔神凰,还是跌进泥埃里的雏鸟,她都是她。
若是非要论有何变化,那便是由饲主彻底变成了他的人。
“阁下千里迢迢,不惜降临凡世,想必不仅仅是为了送一枚冥烟果吧?”
裳鸪微微蹙眉,似是不喜他这过于平淡的态度,如果此刻幽笙在旁,一定十分理解她的心情。
她视线淡收,朝着离瑶峰方向遥望而去:“我奉荒主之命,带少主回归神国。”
陵天苏轻轻摇首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讥讽刺人。
他不再与这位世人敬仰供奉的神明继续对话,而是走至那位沾舟峰峰主面前。
看到田七长老即便是跪在地上,嗑首神明,姿态也是十分的不走心,敷衍了事,倒是附和极了她的性子。
陵天苏双手将她扶起,态度颇为客气地笑道:“司倾她回来了?”
田七长老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以她的修为,看到陵天苏满头银发皑皑,自是不难猜出双生咒的因果。
平日里那双轻浮的眼睛也是难得起了几分钦佩之意,她笑了笑,道:“不错,昨夜子时,那艘冥族战舰入侵九齐山脉,我门下弟子伤亡惨重,是隐小……”
本想说隐小师侄,但话到了嘴边,未免有着攀龙附凤的嫌疑,及时转口道:“是隐小道友竭力维持战局,救下了不少年轻弟子。”
陵天苏微微眯起眼眸,折射出几许冷意。
田七长老见他目光神色,又叹了一口气,道:“直到今时今日,我田七才知晓,什么斩情绝欲的圣宗宫门,原来我凤陨宫也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的汇集之地,不过是占了一处好山好水罢了,人家不计前嫌解救,她们倒好。
待到平安以后,又化作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正派模样,口口声声说着要替天行道,我那辕一侄儿更是带头闹事,冥族外敌未除,宫门尚岌岌可危,他却不管不顾,非说隐小道友体内魔煞冲天,与那冥族为贼鼠一窝,反手就去攻击于她。
那股子狠劲,我瞧着就算是对付冥族之人,也未曾有过这般勇猛。若非后来神使降临,九齐山,怕是早在那艘战舰之下,被夷为平地了。”
陵天苏轻笑出声,笑容有些冷厉:“田七长老同我说这些,可是将自己门下弟子给卖了个干干净净啊。”
田七长老无奈地摊了摊手:“没辙啊,那嘴脸我看着想杀人,可我毕竟是他们的长辈,身份约束,实在是不好下手,告知了你,便简单许多,你小子手段狠,做事儿解气。”
陵天苏眼帘低垂,睫羽下铺洒出来的阴影有些晦暗:“枫瑟那个老女人呢?宫里头出了这么大乱子,她怎么倒是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嗨,别说了,我那枫瑟师姐最近心魔缠身,几乎要了她的性命,不得不闭生死大关。”
“心魔?生死大关?这么严重?”
心魔并非朝夕爆发的隐患,而是长久以来日夜积累而得,枫瑟那个老女人走得是斩情道,在陵天苏的记忆之中,她的灵台清明,不染尘埃,按理而言,不该如此。
“啧啧,这事儿说起来也属实是报应不爽,两个多月前,若非枫瑟师姐势必要赶尽杀绝也不必落得如此境地。”
“两个月前?”陵天苏不解蹙眉。
“还别说,你小子究竟对我师姐做了什么?竟把她气成那样。”
田七长老露出了无不佩服的目光,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仿佛现在受苦受难,面临心魔死境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师姐一般。
“两个月前师姐不是为了追杀隐小道友而三启虚合镜吗?那可是宫门至宝,历古以来从未出现过意外,可就在第三次,师姐她盛怒滔天,竟是一掌震碎了虚合镜,当日你是没看到她那戾气腾腾的模样,我险些还以为她入魔了呢?小子,你倒是给说说,你那会究竟在镜中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该不会是逮住了一只远古凤凰,给一剑捅死了吧?”
呃……
两个月前?
虚合镜?
心魔?
就这……就这……
陵天苏冷笑的神情瞬间化作了尴尬,摸了摸鼻子,实在不知如何解释。
可他越是如此,田七长老越是催问得紧,无奈之下只好勉强解释道:“你猜对了,你们宫主实在是逼得紧了,万般无奈才捅了凤凰,所以你们宫主才会如此生气,只是我没想到她如此不济。”
是真的不济啊,当初枫瑟那老女人观他与苍怜的活春宫也不曾如此吧?
直接给引发了心魔,呃……如此,算不算省去一番功夫去教育那个老女人了。
田七长老没想到自己随后一说居然还给说中了,她啧啧两声:“你可得悠着点,灵界内的神兽凤凰早已濒临绝种,既然有缘碰到一只不该如此粗暴对待,应该耐心周旋,多加哄骗哄骗,努力收服为身下坐骑,那才是人生中一大畅事。”
怎么感觉跟这厮聊天……话题越来越污了。
陵天苏无语地解释了一句:“凤凰不是坐骑。”
田七长老一副理解的模样:“明白,当初事急从权,必须将神兽凤凰给捅得死透透,上气不接下去的模样,才能够气得师姐震碎虚合镜,如此天地灵物,给一剑捅了的确是可惜。
无妨,我看你这小子顺眼得很,我近日以来,驯服了一只成年的雪灵妖狐,可以变身跟狼一样大,可炫酷了,你若是喜欢,送你骑了。”她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全然没有注意一旁面色铁青的妖尊大人。
陵天苏赶紧打住这个话题,忙问道:“苏邪现在人在何处,为何我没看到她?”
田七长老那张正说得洋洋得意的脸顿时一僵,有些心虚道:“你晓得的,自从隐小道友出了神灵天雨那档子事后,宫主师姐便将全部希望寄托于苏邪小宗主身上,你或许不知,隐小道友幼年时被师姐关入天一池内的锁情箱中,而苏邪自然也是……”
陵天苏栗然,一股子腾然戾气一下子蹿上了眉心,眼瞳深处有着幽蓝劫火一闪而逝,他语气森然:“枫瑟她——这是在自寻死路啊!”
苏邪与凤凰性格截然相反,若是枫瑟将苏邪也变作了凤凰曾经那般薄情寡冷的模样,陵天苏光是想想,都唇齿发寒!
“苍怜,跟上。”
他气得浑身发抖,朝着离瑶峰方向飞快遁去。
苍怜小声咕哝:“好大的火气,小妖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那妖女了?”
田七长老听到这一声小声咕哝,面色骇然苍白,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她:“陆阁主?您老人家怎么大驾光临了?”
这一路追杀竟都亲自追到山门口来了?
可是为何……陆大阁主此刻看起来倒更像是一个小跟屁虫一样地跟在那少年背后?
田七长老有些傻眼。
下一刻,陵天苏朝着离瑶峰凌空飞遁而去的身形狠狠一滞,看起来像是某种反噬的伤势作祟爆发,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晃晃,状态极为不好。
田七长老面色微变,正要上前去搭把手。
却见妖尊陆姬晨身形瞬晃而至,闪到少年身后,动作极为潇洒霸气的将他圈进怀中。
然后用一种略带不爽的语调说道:“不过是去见一个冰块脸,至于这么急吼吼的吗?近日来事情太多,但你与她之间那点子猫腻可别想蒙混过去。”
一众弟子大眼瞪小眼,一副大白天活见鬼的模样。
田七长老手中酒葫芦都掉在地上了。
裳鸪暗暗皱眉,不语。
离瑶峰。
晨光浅浅,不见初阳,虽说已至春分时节,可山间仍有一缕冬寒岁末的冷意。
满院梧桐,风吹树摇,梧桐繁叶随着山风轻抚,发出沙沙声响,薄雾的晨光透过古静的窗棂,风铃摇曳伶仃,隐司倾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纤长瘦削的身姿带着苍松青竹般的遥远禅意。
晨光中,她一身宽大的雪白衣袍,广袖拖垂于地,玉簪束发,天人的容颜,仅有的绝色,一双清寒凤眸形状优雅完美,她纤长冷白的指尖轻执一只白玉狼毫,案台上的雪白宣纸上落下的墨痕一笔一划构建出一个繁杂古朴的图案。
眉目间似是沉思,听到窗外急飞而来的动静。
她凤眸微微流转,视线落定,那双清寒似墨玉的眸子微微闪烁,玉笔狼毫在洗笔池中晕开一滩墨色。
苍怜抱着陵天苏落至窗棂长廊。
干净白皙的手掌将半掩的窗户推开了几分,她静静地看着陵天苏。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我要的人间烟火,是你
陵天苏赶紧从苍怜怀中跳出,张口正欲说话,眉心却被一根冰冷的指尖轻轻点住。
一抹极寒至纯的元力涌沿着指尖散发出的一抹光晕,平和的涌至陵天苏的身体之中,将他体内那难堪重负的妖莲反噬之伤平复几分。
她收回手指,本就清寒的面色此刻更显苍白,她缓缓说道:“你有枫瑟宫主的玉牌,天一净池并不难入,但锁情箱乃是上古天界遗留下来的神物,强行借助外来破箱救人会给箱中人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唯有解析箱内古阵结构,以逆阵之法方可破解箱锁。”
陵天苏目光落到案前宣纸图案上。
隐司倾注意到他的目光,道:“放心,苏邪心智坚定,成功斩情绝非一日之功,逆阵之法我尚在研究,再给我三日时间,便能推演出完整的逆阵图。”
听到她这么说,陵天苏心中便安定不少。
当年,凤凰幼年被迫强行斩情,一入玉箱三载,方才彻底斩断七情六欲。
而苏邪如今已成年,经历之事却非当初年幼如白纸一般的凤凰能比,即便被枫瑟关进玉箱之中,朝暮之间,想来是无法成功。
三日之间,倒也不长。
“方才,我在九齐山下,遇见了一个叫裳鸪的荒神。”陵天苏看着她说道。
广袖之中指尖微蜷,她一贯平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转身回屋,道:“我泡了茶,进来说吧?”
三人落座,茶雾邈邈,弥散缕缕清香。
“怎么不见阿绾姑娘?”隐司倾轻抚宽大广袖,素手执捏银勺,往茶炉之中舔了几枚火炭,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大方。
苍怜捧着杯茶,云雾般的茶邈将她眸色晕的湿深了几分,她安静了片刻,然后声音难得清浅:“阿绾她,死了……烘炉之中,尸骨无存。”
简单几字,道尽了心伤。
陵天苏黯然垂首。
隐司倾缓缓张唇,一时无言。
办响,她支起身子微微前倾,雪白的衣袖中藏着玉色的皓臂,她轻轻摸了摸苍怜地脑袋。
许是不善安慰人的缘故,动作莫名有些笨拙生疏。
这时,窗外晨风渐起,万叶婆娑,带着几分春涩之意的风卷入室内,吹起她的白衣,广袖拂动苍怜黑发,宛若暗夜之中翻涌的流雪皎洁,纤软睫毛下的一双凤眸里藏着几分清浅的安慰之色。
宁静的苑室里,只听她清清冷冷的嗓音。
“苍怜儿,不哭。”
苍怜抹了一把眼角的湿润,抬首用力瞪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她红红的眼眶没有半分威慑性,配上她那张分外妖娆
的绝色脸庞,看起来果然是楚楚可怜极了。
嘴上虽然说着抵触的话,可她终究还是没有推开放在她脑袋上的那只玉手,任由她白袖拂过面颊,眼角泪痕沾湿她的衣袖。
许是被隐司倾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苍怜低头假装喝茶,语气不满道:“还有……谁……谁许你叫我苍怜儿了,只有小妖儿才可以这么叫,莫……莫以为你把我的小妖儿给睡了,就可以同他一样放……放肆,我还没同你好好算那笔账呢?”
苍怜个死傲娇,明明就被摸得很爽。
隐司倾收回手掌,坐回案前,端起一杯香茗轻抿一口,面上一派波澜不惊,可那双墨色凤眸却是浅浅噙起几分似笑非笑:“别傻了。”
苍怜面色立马板了起来,怎么从这淡淡一言中,她听出了几分不屑的意味,是她的错觉吗?
这冰块脸……是在嘲讽她?
苍怜立马不甘示弱道:“冰块脸你就是个黑心肠,表面上看起来正儿八经的,却喜欢抢别人的男人。”
隐司倾不动声色,从容添茶倒水:“这话说得好冤枉。”
方才安慰人时,那双凤眸下的温柔碎影好似海市蜃影,再也不存半分,她微微眯起眼眸,看向陵天苏:“叶公子以为呢?”
陵天苏捧着茶杯瑟瑟发抖,被这‘叶公子’三字悚得不轻。
他分明是来询问凤凰荒界之事的,怎么突然好想一下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战场。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凛冬霜叶,暗道自己也没错把香儿的修罗刀给配来啊。
“咳咳……那个苍怜啊,其实早在两年前我与凤凰就认识了。”
陵天苏一本正经地竖起四根手指,认真道:“你四天。”
摊开手掌:“她,五天。”
“其实比你早,还比你多一天,所以应该是凤凰找你算账,而不是你找她。”
到了两难的抉择,陵天苏决定当一个正直的人,以事实来说话。
盛着茶水的瓷杯一下从苍怜指尖滑落,妖尊大人如遭雷击,整个人宛若在逐渐褪色,一副受到巨大打击的模样。
“咳咳咳!!!”隐司倾被茶水呛到,白玉似的面容一下子通红起来。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只臭狐狸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本想吓吓他,却不想他竟然真的敢将当年荒唐一事说出来。
“我需要静一静。”苍怜眼神仿佛已经死掉了。
她失魂落魄起身,一晃一晃地走到屋外,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长廊上,变成小小一坨。
陵天苏一脸无辜地看着隐司倾:“瞪我做什么?”
隐司倾收回目光,低头看着碧色茶水中立起来的尖尖茶叶,道:“你见到了裳鸪,已经也知晓了我的身世吧?”
陵天苏起身拾起蒲团软垫,拖到她身旁一侧,黏黏糊糊地要同她并排坐在一块。
他趴在桌子上看着隐司倾的完美侧颜,轻笑道:“方才凤陨宫那群人的脸色可有趣了,原来我家凤凰根本不是魔,而是九天之上的神裔啊,她们这会儿,怕是毁得肠子也青了吧?”
隐司倾放下茶杯,道:“是神是魔,早在雨境你为我撑伞那一刻起,便不重要了。”
陵天苏看到她玉颈脖间那道黑线并未散去,蹙了蹙眉:“裳鸪未将冥烟果给你吗?”
隐司倾从袖中摸出一个黑色的果实,放在桌案上:“给了。”
“为何不服?”
她静了一会,然后也学着陵天苏的动作,趴在桌案上。
双臂间的广袖如流水一般陈铺在桌案上,青丝长发散在雪白的衣袖间,她与他四目相对,面对着面,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块。
“她让我同她回彼端神国。”
陵天苏早以猜到,他静了一会儿,道:“你是何想法?”
隐司倾道:“曾几何时,悟道修行,问道飞升,是我毕生之愿,可现在……”
那张冰冷玉颜不见一丝情绪,只见她淡色的唇畔轻合微启:“我这一生,囚于这片方寸之地,并未见过什么大世面,司倾曾经所求,不过是宫主所愿,而非己愿。今时今日,才有幸知晓,司倾真正所贪慕的,是红尘暮色,人间烟火,而这些,不偏不倚皆是你。”
陵天苏眼底升起一抹笑意:“将云端上的仙子拉入红尘,我可真是罪孽深重啊。不过……”
他抬手,轻抚她冰凉发丝:“这世间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在暗渊殿中,殿主不肯许我冥烟果,那一刻我更为知晓,有些事情是无法随心所欲的,还是得乖乖吃果果活下去才可以啊。”
隐司倾挑起烟眉,声音显得有些冷淡:“你要同我说的就是这些?”
陵天苏手指一僵,心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不成。
“呃……”
隐司倾凤眸深眯:“你难道听不出来,我方才是在同你告白?”
陵天苏脑子有些不够用,坑坑巴巴道:“不……不是……再讨论果子的事吗?”
隐司倾眼中的不高兴终于藏不住了,她蹙眉:“果子的事,很重要?”
(ps:六月份了,北北因为换工作,打算休息一个月试试,这一个月时间用来全职码字,看看成绩如何,这一个月,北北会保持每天双更,偶尔爆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嗯,在这里祝“黑丝裤衩狗子”生日快乐。)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苏邪斩情
陵天苏转了半天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幽蓝的眼眸散发出璀璨的光,他哈哈一笑:“说得对极了,果子哪里比得上凤凰待我的心意重要。”
说着,身子一探,用力吻在她清凉柔软的唇畔上。
隐司倾并未拒绝这一吻,浅浅回应,动作轻得好似山涧流水清泉承载的落花。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狐狸眼,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愤恼之意,这样一双招桃花的眼睛,日后她若离了他,指不定又要招惹不少女子。
这般想到,她愈发生气,抬手便叩住他的双肩,将他推倒在地面凉席间。
极长的银发宛若月华般倾泻淌在地面上,那一缕她亲手结的细长小辫也混散开来。
陵天苏眼底笑意深浓,双手扶住她细软的腰肢:“凤凰,你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好像在轻薄我。”
隐司倾神色滞了一下,这才发现方才冲动了一下,竟是造成这般姿势,看起来当真是像极了两年前那般。
她面无表情地俯身看着她,自肩头滑落的青丝扫在他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暧昧的色彩。
正值尴尬间,窗外忽然一阵白光冲天,席卷万里风云,一股纯至洁净的气息,涤清万世。
陵天苏侧眸惊望,那个方向,竟然是天一净池。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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