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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千真万确。”
陵天苏苦笑:“可是我和离书都写好了。”
陵千音屈指在他脑袋上轻敲了一下:“你若当真将这和离书送了出去,她怕才是要真的恼你。”
陵天苏无奈,心道子忧这又是闹哪一出,当初在听雨轩醋轻衣的是你,如今要他娶轻衣的还是你。
这女儿家的心思,怎么这般多变。
他目光无奈地看了看身后那三位,好在娘亲是以传音说的这话,不然,又是一番闹腾。
三人之中最为尴尬的当属苍怜了。
她嘴角微抽,从未想过自己堂堂一代妖尊大人,竟然以这种方式被人介绍出去,儿媳,还三人同行。
更可怕的是,她曾威逼利诱,让自己的婆婆喊自己姐姐,貌似当初见面的方式也十分的不融洽。
婆婆一爪子把她心给掏了,她愤怒之下拧断了婆婆的手还不解气,飞起一脚还将她给踹了出去。
完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彪悍恐怖之人。
隐司倾轻咳一声,也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朝着陵千音欠身行礼,礼仪无不周道工整,一丝不苟的认真态度找不到分毫疏漏:“隐司倾,见过陵前辈。”
陵千音微笑还礼,只是眉眼间天生生冷的疏离没有改变。
她们二人性子皆是偏冷。
两个清清冷冷的人凑一堆,是产生不了什么热度的。
苍怜心道这个傻憨憨冰块脸,居然笨到叫前辈,一点也不亲昵,她正要跳出来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婆婆。
“天苏,你脸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还有脖子,脖子上也有。”
妖尊大人刚梗起来的脖子又立马缩了回去,一脸心虚。
那些都是她生气的时候挠出来的,而且下手还不轻,更重要的是她误会小妖儿了。
赶紧朝陵天苏投去哀求的目光。
这副不打自招的憨蠢模样落到了陵千音的眼中,她哪里还明白不过来发生了何事。
心中哀叹。
儿啊儿,一心一意不好吗?
子忧那般温柔可人,你这般朝三暮四,还惹了妖尊大人这般可怕的母老虎,日后可有你好日子过。
陵天苏轻咳一声:“儿晚上睡觉发了噩梦,挣扎时不小心挠的,让娘亲见笑了。”
蠢孩子,居然还帮着掩饰。
陵千音深深无奈。
苍怜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也就是这么一感动,连婆婆都忘了喊。
反倒是苏邪,面上带着灿烂如花的可亲笑容,十分热诚小步跳过去。
竟是大方迈入清池之中,毫不疏远尴尬地替陵千音捏肩捶背,更厉害这般姿态由她做出来十分自然亲切,不见一丝殷勤讨好的意思。
语气也亲昵得像是一个乖女儿,嫣然笑着的时候,那双桃瓣似的眸子不见丝毫春情妖异,反倒更下邻家小女孩一般带着几分对长辈的依恋,嗓音都带着一股子甜甜的风。
“前辈,前辈,您长得可真好看,若非您是陵陵的娘亲,我都想喊你姐姐了,我叫苏邪,您也可以唤我小邪,今年十八岁,比您儿子大一岁……”
说到后面,她软糯动人的嗓音带着几分小小紧张,十分符合少女特有的纯真。
她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静静乖巧地凝视着她,小声问道:“我很喜欢您,您……也会喜欢我吗?”
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直言喜欢二字,多少都会掺夹着几分虚假讨好的味道。
陵千音性子矜傲持重,一般对于自来熟的热诚都是极为不适甚至是反感。
可侧眸看向眼前这个名叫苏邪少女,却不会有这种感觉,她清丽的小脸在正午阳光下绚丽精致得近乎眩晕。
给人一种莫名舒服的感觉。
陵千音见她正仰头看着自己,面容生得明明如月,漂亮得不太真实,眉眼间却仿佛不经意间沾染了一些人间烟火的妖气。
正值十八的年少妙龄,可那双深静的眼眸却是蕴藏着极深的忧郁。
那抹散不去的忧郁,淡淡的哀伤,在那张灿烂的笑容下掩藏得极为好,或许连陵天苏都极难察觉。
(ps:今天面试,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更新晚了诸君见谅。感谢“一身诗意千寻瀑”的巨额捧场。)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归去
陵千音是过来人,心中的疏离淡漠,早在这副亲昵可亲的笑容下变成一抹怜意。
再加上方才经儿子亲口介绍,这个长得极是好看的少女也是她的儿媳,心中那抹怜意更是无限放大。
天生的母性本能让她放下矜傲与戒备,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苏邪的脑袋,眉眼温和的舒展开来,轻笑道:“嗯,我也十分喜欢你,小邪。”
许是那慈爱的笑容有些灼热,像是隆冬初生的暖阳,被白冰一映,又暖又刺。
让她不禁想起了十几年前,漆黑门墙以外,那双曾经静静看着她,黑得有些发亮的眼睛。
只是如今,那双活在回忆里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腐朽成泥。
一双桃瓣似的眸子睁得圆滚滚的,蕴起了几分润泽的光晕,善于忍痛酷刑的苏邪,此刻却是极为难得地露出了无措的神色。
她拥有过的亲情少的近乎可怜绝望,可这不代表着她不渴望这些东西。
在陵千音的注视下,她缓缓低下头去,说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极为吃惊的话:“可我……不能喊您婆婆,我不是一个好女孩儿,我自小在合欢宗长大,修的是采补双修之道。”
陵天苏眼睛微微睁大,他不是没有听过苏邪将采补双修挂在嘴边,平日里轻佻放浪的姿态对于这四字都是极为轻松不在乎。
今日却是说得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微转心念,他隐隐明白什么,心口微疼。
陵千音亦是有些吃惊,她静静地看了苏邪一眼,将她细细打量一番,被池水晕湿的衣衫勾勒出玲珑身姿。
生得极为瘦弱,瘦的又骨感,纤柔而单薄。
被冷泉一衬,颇具楚楚可怜之姿。
“嗯,我也觉得婆婆这个称呼不好。”陵千音缓缓收回手掌。
苏邪低着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
就在这时,一根冰冷的食指屈起,轻轻将苏邪下巴端起:“嗯……所以,还是唤我娘亲吧。”
苏邪眼中宛若烧起了璀璨的星火,她唇角微动。
分明再简单不过的二字,此刻却如同尖刺一般鲠在喉咙里,刺疼难受,无法出声。
沉静了好一办响,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能……”
“没关系,小邪何时想叫我娘亲,便何时叫吧。”陵千音收回手指,朝陵天苏道:“天苏你打算何时回人界?”
陵天苏道:“即刻就动身。”
“那妖尊大人也同吾儿一起回归人界吗?”
苍怜微怔,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旋即她道:“我暂且先不去人界,前辈……婆婆……呃不是,您伤势未愈,暂且离不得此境,这里又是凤陨宫地盘,我不放心您一
人在此,况且彼岸阁是我一手创下的基业,如今叛逆已死,残局尚且需要打理。”
虽说她可以两袖清风的随着陵天苏一同离开。
可将陵千音一个人独留此处极为不好,总得有一个人看着才是。
心魔滋生极易入魔,若是没有人一旁护法,也是极为危险的。
再者说,彼岸阁一众弟子皆是妖族出生,妖类骨子里的性情都有些残虐。
再加上这几百年间被那个性格扭曲的青狐所领导,怕也成了一个毒瘤之窝。
她身为妖尊,总不能叫灵界乱成一锅粥才是。
陵天苏悄然地朝着阿绾方向看去。
此刻阿绾正亭亭立于绿荫之下,斑驳的阳光碎影倾洒在那张极为漂亮的容颜上。
光影交错之下,她朝着陵天苏微微一笑,面上轮廓异常柔美无害。
但陵天苏知晓,这都是假象。
美人皮相之下,是黑毒的骨,摄人的心。
不过,在双生咒的压制下,此女十年内翻不起什么浪,倒也不必担心苍怜在灵界之中被她算计加害。
“苍怜。”
“嗯?”
“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一下。”
“什么事?直接说,还拜托,真是见外。”
“咳……那个隐世宫。”陵天苏神情淡然如冰,眸光微森:“若是方便的话,能灭就灭了吧,看着碍眼。”
他着实是时间有限了,不宜在灵界久留,如若不然,他便亲自动手了。
武寒醒是一个小人,道貌岸然,德不配位,他本不过是隐世宫的普通弟子,于殿主之女沐薇相恋,诱其情感,剖腹取元丹,生食之。
手段之残忍,心思之毒辣,枉为人父,枉为人夫。
况且,武寒醒之子武华生,虐杀双容的账陵天苏还没同他好好算一算。
月儿姐姐的人,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欺负。
如今苍怜实力已经恢复到了神游巅峰,而武寒醒不过是个卑劣小人,实力境界皆是借助元丹外力强行提升起来的。
三尊之中,他为末端。
苍怜对付他,实在是无需耗费多大功夫。
“嗯,隐世宫吗?呵呵,这一点不用小妖儿你与我说,我也本打算放过那群杂碎们,大轮明宫这种禁忌也敢随意触碰,武寒醒更是该死,胆大包天,竟然敢同青狐合谋,也是活得不耐烦了!”妖尊大人霸气扬言。
陵天苏很想说……武寒醒的确是碰了大轮明宫的禁忌力量,还与青狐合谋算计。
可您老人家身边那位乖徒儿,可还是大轮明宫之主,将您暗害的罪魁祸首呢。
这是这话,只能憋心里了。
告别了娘亲与苍怜等人,陵天苏便与苏邪,隐司倾二人一同前往人间。
人、灵两界有着天道秩序作为结界屏障。
寻常修行者难以生跨两界。
就连苏邪,自人界来到灵界,都是牺牲了整整五百年的寿元才成功到此。
寻常通元境修行者的寿元为三千年,早已超出了寻常人类的寿命范围,而通元巅峰境修行者的寿元有着整整五千年。
凭借天界玉箱内的欲海情念,在加上陵天苏三日的双修帮助,疏通引导那股力量,苏邪的修为已经彻底稳定在了通元巅峰境。
历代的灵界斩情大能所遗弃的情感,果然逆天可怕。
如此对比之下,苏邪所损失的五百年寿元,倒也不算什么。
回归之时,陵天苏有着长幽之境。
长幽之境不同于通元境,光是自身领域便整整有着千里之遥,可强行抽取山河之势穿梭空间界域,故而他回到人间无需耗费丝毫寿元。
当初隐司倾以着安魄之境,跨越人间,前往大晋取碑竹,依靠的便是魂玉。
陵天苏无需魂玉,将魂玉交予隐司倾,隐司倾带着苏邪,魂玉的力量范围刚好是可以携带两人离开。
界域空间被陵天苏一手撕碎开来,空间裂口之处,灵界内的浓郁灵流疯狂朝内积压奔泻而去。
灵界的灵力浓郁程度,是人间整整十倍不止。
强烈的空间积压之下,灵界内的灵力不受控制地疯涌至人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吸力。
三人身影,消失在了灵流之中。
……
……
人间三月春风暖,天边光景一时新。
一年之计在于春,本该是个宁静美好的季节,可在这片人间大陆之上,却是弥散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浓烈血腥。
四野之下,野草疯涨。
清风吹拂,青翠碧绿的野草弯腰齐舞,在风的摇摆之下,依稀可见染血白骨行战甲。
残破的旗帜被雨水泥沙腐蚀得仅剩一角黑色的家族图徽印记,半个顾字缓缓沉于雨水之中,看着苍寂凄凉。
一支队伍,在夜里前行。
夜幕已经降临,战争会因为黑暗的到来而变得更加残酷危险。
密林之中一片漆黑,在影影绰绰的一片参天古树之下,一丝月光也无法倾洒进来,鸟兽虫鸣皆消失不见,不论是前方还是后路,皆静得可怕。
这支队伍的领头人生得极为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身穿白衣银甲战袍,带着队伍徒步而行,并未有战马坐骑。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一百章:诡异男孩
腰间剑已佩妥,尚未出鞘,手提银枪,他半边脸颊染着可怖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杀敌时新渐上的。
队伍之中,顾字玄黑战旗高扬,无声招展。
这名年轻人的目光,在黑暗中雪亮,坚毅。
他叫元欢,来自风枭城元家,他正在为一个目标而努力前行,那便是可以与一个叫顾小炎的家伙,与他同食一碗面。
这样一来,他便有资格成为他的兄弟,有资格成为兄弟的兄弟。
他这一生,所求不多,也就这点大的出息了。
所以,为了吃到京都里老李家的那碗牛肉面。
今夜,他必须活着走出这片密林,拿到救命的解药。
虽然那个解药在全天下最可怕的人手中,虽然他以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肝胆心寒,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但他这个没出息的元家小子,愿意为他一搏生死。
谁让他,一开始就欠了他一把剑呢。
元欢带领的这支队伍足足有千余人,在这一片密林环境之中,却是显得极为安静。
其中半数人皮肤黝黑,身材巍峨如山,赫然便是昆仑奴出生。
昆仑奴本是九州大陆之中最为廉价的劳动力,他们天生之力不全,六窍不通。
纵然天生肉身强度的比寻常修行者高不止一个层次。
可识海难辟,神魂浑噩,根本无法参修悟道,体内承载元力有限,自古以来,最有天赋的昆仑奴在修行一途之上,破的最高纪录也不过四十岁安魄初境。
故此,昆仑奴于各族门阀势力而言,难堪大用,更无法派用成兵与战场之上,天生便是与人为奴为婢的低贱之命。
可今日这支队伍,其中几百名昆仑奴,身穿战甲,手持战斧,其气息实力之斐然,竟是无一人呈安魄境之下。
此等之景,当世罕见。
千众之人,身穿重甲铁靴,队伍缓而小心的前进。
这千余人明显是经过极为严格的训练,每一步踏出,都未发出丝毫的声响。
极度安静的环境之下,弥散着诡异危险的气息。
他们此刻,处于东南方的楚国边陲国境,一州之大国,国土地势多数处于高原地带。
一州国境极广,有肥沃的土地灵山,是九州大国之中极为富饶的国度。
但楚国兵力并不强盛,举国上下,鼎盛宗门屈指可数。
按常理言,这般泱泱大国理应成为离国盯上的第一块肥肉。
可离国自建国以来,比之楚
国强大的国度尧国都以被离国吞并覆灭,蜀国在吴越太子一人屠杀之下,国破君亡。
唯有楚国,依晋而立,国内有重重护山大阵,易守难攻,外有第一盟国固守,几十年间,纵然是强国大离,也难以攻克。
只可惜,在这战乱的年代里,自身国力强大才能恒远,依靠外力,终难守安泰。
晋国社稷山河图为北离所盗,虽然后得叶家世子以战死为代价夺回。
可损毁一半的社稷山河图导致国运流逝,鼎盛强过大晋已有了大厦将倾之兆。
虎狼之国北离自是不会放弃这次的大好时机,再加上吴越联盟与离,大晋持续了千百年来的太平盛世,终显崩塌之相。
北离联合吴越,两国战军攻伐之势犹如鸷鸟之疾,势如彍弩,节如发机!
大晋国疆屡遭侵犯,边关连连失守,死守国本已是勉力,哪里还顾忌得上边临之国。
失去外援的魏国,便如一块摆在餐盘上的肥肉,不过两月之功,节节败退,国土在北离的侵占之下,短短时日里竟是失去半数疆土河山。
魏国国君登基安逸了几十年,遇此灭国绝境,短时间内又哪里拿得出应对之策。
只好急急出派使臣,求援于晋。
晋国天子终是出兵援助,只是这兵,却是源自于顾家军,以顾家长子为将首,领兵援魏。
元欢的任务已经完成,他成功的截灭了北离阵师自楚国疆土召唤而出的一支阴兵军团。
这场仗虽然惨烈,但赢得十分漂亮,并且他成功带着自己的队伍走出战场活了下来。
此刻他最后的一项任务,便是带领着身后的将士们回归故土复命,领受军赏。
可濒死的顾瑾炎,让他们千余人,毫不犹豫折身而返,舍了安全荣华故里之地。
回到了狼烟死起的战乱之中,甚至深入敌军之阵,在那名传说手中,夺得救命解药。
虽然这是一个绝对无法完成的使命,虽然他们每一人都知晓自己所踏出去的每一步,皆是朝着死亡黄泉之路逼行。
可像他们这样的队伍,却已经不止一批,朝着那个仰着吴越战旗的方向前赴后继而去。
在道路之上,甚至能够看到昔日战友的尸骨战袍。
可他们,却连停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够硬气心肠,仍由同袍尸骨被秃鹰啄食,被蛆蝇钻拱。
尸横之地,若有幸存重伤者,他们会艰难地推开同伴的尸身,抹去面上的鲜血,拾起浸泡在血水中的武器,更上前方毅然前行的队伍,继续迈进。
这些幸存重伤之人,不愿回头,他们说,纵是残躯,
亦可最为最后的肉盾,护住能够走得更远的同袍,让他们成功地走至吴越太子面前。
这是他们,身为顾家军,该有的底气与骨血。
举头不见苍旻,元欢前行的脚步忽然一个急停,毫无征兆,他手中枪尖插入大地,眉毛锋利肃然,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他并未看到任何敌人的影子或是精湛的攻击,可是在战场之上厮杀而出的生死经验,这种心脏宛若骤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握住的感觉绝不陌生。
元欢没有丝毫犹豫,体内元力如江河崩腾不息:“拔山势!”
土黄色的元力笼罩全身,以他丹田气海处的光芒最盛,显然已经点燃了元力种子,且五行元力属土,正是最适合兼守攻备。
平坦甚至覆上青苔有些微湿的大地轰然崛起十米高的小山,将身后一众同袍尽数护于身后。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矮小的身影不知从哪个方位窜出,手中托着一把比他身体宽长数倍的巨大重刀。
那刀通体森白,材质为骨,但不知是什么妖兽锻造而成的,厚重的刀背之上弥散这猩红的妖魔气息。
巨大的刀锋在地上犁过一条深且长的恐怖深痕。
看着沉重可怕的巨大骨刀被那大小小的影子拖起来竟是快若疾影。
元力催拔的山势刚一定型,那个小小的身影带起一片诡异的微风,撞在了那座小山之上。
对方只有一个人!
这是元欢心中跳出来的第一想法,然而他没有半分轻松的心情。
敢一人前来,独挡千军。
此人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然而这个想法尚未在他心中定型,前方拔长而起的小山发出滋啦啦的平整切割之音。
巨大的骨刀足有三米之长,元欢只看到一道锋冷的光线在他面前横斜切过,小山一分为二,缓缓轰坠而下。
一刀可谓是毫不费力地斩去元欢的防御气场,强横无匹的刀势去而不停。
元欢眼皮大跳,电光火石之间,枪插大地,用力一沉!
一个土黄色的元力屏障以银枪为支点,再度化出一个防御屏障,元欢身体重重倒退三步,飞速收出腰间佩剑,横剑与胸,做出第三道防御。
一击交锋,让他深深了解道对方究竟有多强大。
刀势去不可挡,沉沉插进大地的百炼精铁长枪在刀势乱搅之下竟是脆如纸做一般,在空气中爆发出刺耳的钢铁撕裂之音。
枪身急速分解成无数银白的铁屑,元欢横于胸前的长剑发出濒死般的嗡鸣之音。
剑,应声而断!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一百零一章:死境
甚至连一息都未撑过,元欢面上翻涌出一抹极为不正常的潮红之色。
眉眼之间尽是痛苦厉色,他口中喷出大量猩红,整个人仿佛被一股巨力掀出,双脚离地重重飞出。
身后一众战士见状,纷纷脸色大变,几人围成一团,将元欢接住,这才发现,在他胸膛被横破而来,战甲衣衫皆是破碎,裸露出刀口横翻,鲜血淋漓的胸膛。
伤口之深,胸骨清晰可见。
元欢死死咬牙,竟是硬气得一声痛苦之声都未发出。
他双手颤抖却速度疾敏地从腰间抽出一根金丝细线,细剑尖端锋利,直接扎入伤口皮肉之中,动作极为娴熟快速地将伤口缝合,白骨遮掩,恐怖的伤势总算没有再继续流血。
而这个动作,他仿佛在战场之上,做过了千百回一样。
不仅仅是他,这里的每一名将士,在战甲披风之下,皆是藏着无数这样的金丝细线。
虽然这些金丝细线带来的是极为残忍的疼痛,可是在关键时刻,是能够救人性命的。
元欢等人朝着袭击者方向看去。
刀锋之下,是一双极致阴骘的倒三角眼,他眼中散发者嗜血的光。
让人心惊震撼的是,眼前这名袭击者,竟然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男童,年幼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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