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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踏碎墨色般的黑雾,如海市蜃楼般悄然而散。
鬼爪老人面上不屑的神色甚至尚未散去,虽然身体已经做出本能感知死亡的反应,可是他的意识甚至都未反应过来,两者之间的生死悬殊。
只是踏在他胸膛之上的马蹄很快就深深凹陷没入他的身体之中,苍白枯瘦的面皮之间,有细密的血珠从肌肤毛孔之中迸发而出。
他噗的喷出一口鲜血,目光震撼绝望,却无力阻拦死亡的黑暗将他包裹。
从旁人的角度里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陵天苏策马抬蹄,然后无比自然的落下。
这位离国盛名的邪修大人,便化作了一滩肉泥,混杂在雪地之中。
鲜血将白马毛发渐得通红,衬得它宛若是从修罗战场,白骨赤地之中走出来的一般。
破空而来的长刀咻的一声,燃着潋滟的赤血火焰,终于切开重重黑雾。
扬小北根本就没有想到鬼爪老人会死,以至于忘记了去换气收刀,窄细弯长的绣春刀云气聚而难散,继续破风而去。
马背之上,一只修长分明的手掌看似从容闲定的探出,不徐不缓地握住了势如闪电的那把刀。
火烧云一般的刀气火焰顿时散的一干二净。
长刀安安静静的被握在手中,宛若沉睡,不见半分神威与恐怖。
沐浴风雪而来的杨小北顿时震惊当场,呆若木鸡。
李且歌大睁着眼睛,惊呆了!
容秀不是说送了一
只乖巧可人的小奶猫过来吗?
这是小奶猫?
分明就是杀人的猛虎啊!她有些凌乱。
离国红衣银甲士兵们纷纷眼露凶光,急躁而凶残。
天光随着远山寂灭的夕阳明灭,暮雪无声,落雪无数。
鲜血白马,重重飘雪之中,白衣银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宛若一场绝美的画。
手中灵巧的翻了一朵刀花,散去的云气无法挽回,可是黯淡下来的苍穹之下,乌云却是瞬间狂暴席卷起来。
天地暗灭,连眼前的雪花都看不分明了。
陵天苏手中的沉寂下来的刀终于动了……
黑暗的暮雪之中,唯见一抹惊鸿雪寒的刀影如电如光,一声声的轻嗤切割,飞渐出腥浓霜红。
最后,锃的一声,刀刃入体,站在李且歌前方的黑血战鬼胸膛被长刀贯穿,猩红燃着赤色火光的血液一点一滴的从战鬼身体之中喷薄而出,照亮暮色。
光影交错之中,清晰可辨,地上横陈肆列的染血尸体皆是离国兵士。
冰冷的刀尖距离李且歌的鼻尖只有一寸。
距离精准得有些微妙。
陵天苏翻身下马,淡然的眼风轻轻掠了她一眼,“马还你,刀也还你。”
黑血战鬼体内的鲜血焚烧的色泽逐渐化作金色的辉煌火焰,地上的血阵如油引一般接连点燃。
耀目的火光在雪地之中美丽绽放,远远看去,犹如一道邪恶的鲜血鬼阵被一道来自天域的圣火焚燃破解。
血阵尽头的五方巨鼎砰然炸裂,火光冲天,如烟花绽放一般,散成五光十色的璀璨。
大坑之中的越国凡人劫后重生,纷纷停止哭泣,感恩道谢的悲喜之音不绝于耳,他们目光热诚地看着陵天苏,犹如敬仰神明。
在生死的最后关头,解救他们的,并非是越国救世主太子殿下,也非是天神降临,而是那位绝美的‘女子’,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她虽非是神明,却更甚神明。
在这一瞬间,陵天苏体内五道昊天自在印骤然滚烫发热,仿佛有着极为纯净的力量涌入进来,汇入身体之中,每一寸肌肤与骨骼都盈满了力量。
他眼神微诧。
这是……
人间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能够化为修行者的本源力量,信仰之力既能够善改修行者的有限资质与血脉,更能够化为精纯的元力,助人修行。
若是信仰之力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会化作功德之力,即便是入了轮回,这股雄浑至高的力量也不会磨灭。
功德之力能够造就神躯,在虚无神界之中亦有凡人飞升成神的例子。
那便是信仰之力达到了一种让神族都不可忽视的地步,易凡化神,登峰造极,登临成神。
虽说这几百人的信仰之力渗入陵天苏的身体之中,会有大部分流失于体外,不过是让那五道昊天自在印微弱缓慢的运转一圈,陵天苏方才杀人所消耗的元力尽数修复。
陵天苏轻抚肩下的狐族图腾印记。
可是他心中却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取你命
这位来自越国的强大刀客面容僵滞地将自己的绣春刀从战鬼魁梧的身体中抽出,渐起一蓬金色的焰血,纷洒在雪地之上,发出嗤嗤的燃烧之声。
黑血战鬼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如铜铃,宛若青铁般的肌肤间裂布出无数金色的血线。
刀锋离体,他凄厉惨叫一声,强大的战鬼之躯瞬间被切成无数块,散落一地。
扬小北呼吸紧了紧,看着消失在马车里的银发‘女子’,他目光有惊艳,有震惊,哑着嗓子问答:“这是……”
李且歌轻咳一声,招来白马,翻身坐于马背之上,手提缰绳说道:
“哥哥你不问我的意愿就将我的生辰帖送入宫中,虽说那吴婴样貌长得好看,可他是个男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恶心男人。
这美人是容秀替我寻来的‘代替品’,今年的太子选妃的条件不是十分简单粗暴吗?
选妃大会,正是以修为最高,实力最强者定选出越国太子妃,我特地让容秀寻了一个年轻貌美,修为不可低于安魄境的姑娘给我用用……”
李且歌神色复杂,谓叹道:“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找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
扬小被目光责怪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边境战乱,处处充满了危险与不安,离国国师手底下的血衣军又肆虐成性,捉活人血祭,你一个人乱闯到这里来,哥哥真的很不放心。”
李且歌那双天生张扬细长的丹凤眸微微凛寒,她冷声道:“这些人,虽然皆是苦寒出身,甚至在那坑中躺着的,身份尚未摆脱奴籍,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是我越国的子民与百姓,纵然犯错,自然有越国律法来处理,什么时候轮到那群离狗来屠杀血祭!”
扬小北无奈低叹一声:“你以为你来了这里,便能够阻止他们的屠杀?像这样的五行戾怨祭坛,在我越国国疆之中,又岂止百数。以你这点微末道行,即便是赶到这里,又能改变什么?”
李且歌冷哼一声,驱马来到陵天苏那辆马车旁,举起手中鞭子,撩起车帘,丹凤眼中尽是兴致满满:
“哥哥知道我修行之道是怎么也修不厉害的,打架也不成,只能借助您的名气作威作福,调戏姑娘。
可是你要我在知晓越国子民被人像牛羊一样的屠宰,化为怨鬼祭山的时候,还能够安安稳稳的醉在风花雪月之中纸醉金迷吗?不过最后的结局告诉我,今日可没有白来,至少我等来了这么一位带刺又强大的小美人。”
说着,李且歌目光微微闪烁地探入马车之中,就要去勾陵天苏的下巴,将‘不知死活’,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陵天苏面色青黑,没想到自己露了一手之后,这女人还敢如此放肆?
容秀正在盘弄他的头发,插上了一枚十分娘气的白玉簪子,更衬得他姿容出色,将李且歌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摸着下巴笑道:“不错不错,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陵天苏看着她冷冷吐出三字:“屈篱鸣。”
“屈篱鸣?好奇怪的名字?”李且歌嘴上说着奇怪,可
面上没有丝毫在意,她笑了笑,道:“容秀还真是给我送了一块宝贝来,听说你是为了吴婴殿下专程来的?”
陵天苏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吹了一记口哨,拉扯的骏马顿时会意,继续越国国境行驶而去。
李且歌不依不饶的策马同行,她试图劝他回头是岸,道:“臭男人有什么好的,跟吴婴还不如跟我好了,你别看他那么厉害,其实就是个痨病子,我瞧他那面色啊,就是个短命相,明显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就算你成功杀出重围,被他看上,要不了几年就得守活寡了,何必如此。”
为了挖墙脚,这货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本国太子殿下竟然说诅咒就诅咒。
白马屁股后面的杨小北脸都黑了,“且歌!”
“行了行了。”李且歌不耐的挥了挥手,道:“知道哥哥你崇拜那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又怎么了,太子也不能跟我抢女人啊。”
扬小北气急:“什么抢女人,且歌你也是……”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风雪之中妹妹那只缓缓招动的手掌,他眼瞳微微一缩,终究还是将呼之欲出的严厉言语咽入腹中,一个人生闷气。
陵天苏忽然问道:“为何说吴婴是痨病子,他身体很不好吗?”
李且歌见她竟然同自己主动说话,顿时眉飞凤舞起来。
“那可不,我也是今年才知晓吴婴原来自幼身患隐疾的,以前藏得极好,可是如今经常在面见朝臣商议正事的时候发病,藏都藏不住了。”
陵天苏蹙起眉头,心道自己回归人间不过才短短一年,一年前从赵荷口中得知吴婴每隔数月便会发寒症一次,这才过去多久,间隔便已经如此频繁了吗?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心中沉吟了片刻,便吩咐容秀道:“将帘子拉下来吧,雪大,好吵。”
不等容秀亲自动手,马车外的李且歌就笑眯眯地将车帘给放下来了。
见她识趣,陵天苏刚松一口气,行驶的马车忽然一沉,仿佛有重物压下,很快,车厢门口的帘子被一只握着猩红皮鞭的素手给掀开。
陵天苏瞧得仔细,那素手虽是生得匀长好看,可他仍是察觉到了她手掌骨骼有些细微的扭曲错位,看起来倒像是陈年旧伤了。
风雪灌入进来,将陵天苏的脸色也一寸寸吹冷了下去,“谁让你进来了?”
李且歌瞥了容秀两眼,自己寻了一处空地坐下,施施然的将皮鞭放下,一双丹凤眸弯弯格外妩媚:“你让容秀放下帘子,不就是邀我进来的吗?”
这是什么歪理?
陵天苏冷冷道:“出去。”
李且歌目光很直白,翘起一只大长腿轻轻蹭了蹭陵天苏的小腿,笑道:“怎么,容秀没跟你说,要你以怎样的身份入宫选秀?”
现在陵天苏听到选秀二字都反胃地厉害。
容秀按住他的手背,安抚轻笑道:“这次选秀人选非常严格谨慎,事关未来越国皇嗣传承,寻
常官家女子都未必有资格进宫试道,且歌她不一样,她是吴婴太子心腹扬小北的妹妹,若是你以她近亲身份,入宫是没有半分问题的。”
陵天苏蹙眉道:“杨小北在越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必然格外引人注目,他的妹妹又如此张扬,身边近亲人员怕是早已被越国暗探给打听的一清二楚,如今突然多出我这么一位人物来,怕是才不妥。”
“如果是我李且歌的话,哪有什么不妥。”李且歌笑眼弯弯:“成为我的情人,自是无人怀疑。”
不等陵天苏变脸,她及时补充了一句:“当然,自是对外宣称的假象,你这般厉害,我即便是想强迫你,也没那本事不是?”
李且歌手掌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放心,我李且歌想要得到的人,需得心甘情愿才是。”
陵天苏看着容秀,面无表情道:“我讨厌这个身份。”
容秀瞬间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可以哦,且歌被男人接近会吐的。”
李且歌迷惑道:“这话什么意思?我被男人接近会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陵天苏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想了想家中的新婚妻子,还是强行忍下了这口恶气。
如夜时分,马车一路疾行,从荒芜的越国边境,逐渐行至城深草木繁华之地。
而陵天苏也终于体会到了李且歌这个身份的重要与方便,在经过各方都城要塞关口出,纵然是越人都要接受繁复的盘查与搜身,一旦身份形迹可疑,皆会被乱箭射杀,法不容情!
而陵天苏这辆马车里坐着李且歌,马车外跟着扬小北。
莫说是盘查了,城主都直接被惊动出来,浩浩荡荡地迎接队伍如长龙一般,恭敬将他们接迎进去。
暗中试图打探陵天苏与容秀的各方势力,也不得不收起自己心中的心思。
令陵天苏惊奇不已的是,类似于越国边境以凡人血祭生魂的场景即便是入了城,也极为常见,当地官员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态度似默许。
在城中,陵天苏并不方便出手暴露实力与身份,好在扬小北多次出手,以及好几次,城中都会及时出现玄衣卫,将那些猖獗的离国邪修杀退。
对此,民间传言,说是太子吴婴掌权无道,仍由离人侵占越国子民,而那玄衣卫,则是出自与璋皇子麾下实力,方谕卫。
曾经名不经传,空有实名的皇子,却是在如今逐渐惊世盛名,深得民心。
甚至在乡僻民间,还有寻常人家百姓,抠抠扒扒,挤出一些合资的钱财来,为这皇子搭建供奉庙宇。
璋皇子的赞誉之声与吴婴太子的谩骂之言,竟是成了一种微妙的正比。
陵天苏对于越国皇家之事,自然丝毫不敢兴趣,催促着李且歌,十日之内便接连跨越了数十座城池。
第十一日,终于抵达越国皇城首都。
皇城风雪更寒,拢于都城上方的天穹如盖,大雪如羽,越国皇城几乎淹没在一片雪景之中。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红衣龙女
巍峨庄严的城墙一片漆黑,泛着铁汁浇淋一般的色泽,城墙极高,如一个亘长的巨人卧伏栖息在那古城前方,前后上下皆看不到尽头。
方才行驶在远方道路间,还隐约可见的一轮灰日,也被古黑高耸的城墙遮掩。
陵天苏坐在马车之中闭眸冥想,途中容秀曾想给她绾一个漂亮的坠马髻,被陵天苏严厉驳回。
无奈,只好退而求次,用那一枚极为娘气的白玉簪子束起一半长发,拢了一个高高马尾的男女皆适的发型。
只是陵天苏再怎么别扭,终究还是换上了容秀为他准备好的青色长裙女装,广袖轻帛,青色长裙的腰间还坠着一圈青玉坠饰,勒收腰身,不说当真如女子那般腰肢如蛇,盈盈一握,却也收束得劲窄有力,甚是养眼。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车外,扬小北拉住了马缰绳,止了马车前进的动作。
四匹黑马,一匹白马,皆发出了不安的嘶鸣声。
野兽天生对威胁与恐怖有着超出凡人的感知力,在马车晃荡之下,五匹马纷纷马蹄躯软,跪伏在地,再难起身,似是受到了什么强大的威压气势所逼。
陵天苏鼻尖微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嗅到了一丝异样有熟悉的强大气息。
就在城门之口。
很快,扬小北沉重的声音从车外响起,甚至刻意压低了音量:“前者不善,绕道而行吧?”
李且歌哪里忍受得了这种气,顿时掀开车帘,跳出马车,怒道:“有没有搞错,我李且歌的马车也敢拦?”
扬小北面色微变,赶紧将妹妹推回马车之中:“并非刻意拦截我们的马车,是那南河义曲,那个女人……她来了,守在了城门口。”
“哈?就是那个南河龙女,她不是一年前就被吴婴太子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吗?怎么?这是前来报一箭之仇了?那她也该去皇宫啊,堵在这里做什么?”
陵天苏心中一动,一年前?
他倒是奇怪一年前他将双子君伤成了那般模样,龙角都断了,按理来说这虐了小的,更厉害的老的就该出场找他麻烦了。
他生生等了一年,也很想试试这位拥有者长幽巅峰境修为的龙女爪子有多锋利。
结果一年愣是没等到半分动静。
今日才知晓,原来是跟吴婴干上了,听李且歌的语气,似乎……这龙女在吴婴面前只是单方面挨揍,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啊。
扬小北眼神透着一抹危险的低冷,缓缓吐出两字:“杀人。”
“啊?”李且歌睁大眼睛:“杀人?杀谁啊?”
扬小北深深吸了一口气,纵然如今他有着通元巅峰的修为,可是在这名强大的长幽龙女余威震慑下,体内丹田气海运转难免有些吃力难受。
他缓缓说道:“方才我看到,皇城以外有尸体,她这是将参加选秀太子妃的秀女尽数诛杀于皇城之外了。”
李且歌先是一愣,随即怒道:“她这不是有病吗?太子选妃,干她底事?犯得着杀人?”
扬小北提了提腰间的绣春刀,尚未说话,一道释放着恐怖威压的女生传来:“马车中坐着的可是李且歌?不想你哥哥死的话,自己站到吾面前来!”
声音的波动犹如实质一般席卷长空,方才还缓缓漫漫的大雪在她音波掠过之地,扶摇长雪顿扫一空。
马车正是她声音的主要目标,咯吱地剧烈晃动起来。
扬小北摁住躁动的妹妹,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的戾意。
深深感受到了对方的恐怖实力,李且歌面色微白,眼底阴晴不定。
她短暂得沉默了一下,很快反手握住哥哥的手臂,蹙眉道:“别闹了,你去了又有什么用,她要的是我。”
平日里活在哥哥庇佑下,成日耀武扬威,举止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李且歌,在真正生死临头之际,却表现出了让人意外成熟的一面。
扬小北捏紧拳头,手臂肌肉绷紧如钢铁一般,腰间绣春刀藏于鞘内,发出了压抑的刀鸣之声。
他咬牙声厉:“你是我护在手心里的妹妹,我绝不会再让你……”
李且歌一记收刀劈在他脑袋上,然后目光微微轻蔑的收回手掌取出帕子擦了擦,她对男人有着极为可怕的洁癖,即便是自己的哥哥也不为例。
“说什么痴话,比你强大之人要夺你手中至宝,你护不住,非要固执握紧,最终只会被人斩断手腕,血淋淋的夺走,教训还没吃够想再吃一次?记住了哥哥,屈篱鸣是我请来的人,纵然是不能够帮助她达成愿望,也莫要让她枉搭性命在这里了。”
李且歌轻嗤一声,将扬小北往外侧推了推,迎着风雪就朝着城门口的那道鲜衣女子走去。
义曲一身张扬红装,好似漫漫大雪世界之中燃烧的一团火焰,张扬不熄。
红色长靴之下,躺着十几名冷却的女子尸体,皆是入城参加选妃的秀女。
能够参加宫廷试会的,年纪大多都不会超过十九,修为不会低于安魄境。
放眼整个九州,怕是天赋资质顶尖拔萃的女修行者大多都躺在这里了。
平日里放眼一域,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如今却化为凉尸,孤零零地只能够被大雪掩埋。
李且歌腰挎软鞭,冷眼一笑:“堂堂长幽境千年大龙,竟然对这群年岁不过双十的女子下如此杀手,真以为你们龙族就可以随意欺杀我人类百姓不成!”
龙女义曲鬓若刀裁般锋利,纵然容颜精致也难掩她浑然天成的锋芒与龙威,锐气的眸子似含雷霆雨露,煞气逼人。
她双眸冷漠,如上位种族藐视凡人一般凝视着那名从马车下走出来的女子,缓声冰冷道:
“李且歌,越国丞相之女,扬小北胞妹,当今太子妃炙手可热的人选之一,大越半数皇朝官员,都觉得你将会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扬小北为大越第一刀客,又是与紫封剑千羽尘齐名共为太子近侍亲卫。
千羽尘孑然一身,家中并无姐姐妹妹,若是太子择妃,对于全城百姓官员而言,她李且歌的可能性的确很大。
而是她自认为,这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为没有人能够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李且歌从龙女义曲口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味儿来,嗓音虽然冰冷,却似乎含着一抹煞有其事的酸酸意味。
地上躺着的那些女子,在死亡的那一瞬都在莫名其妙,不解自己怎么就招惹到了这位龙族大能。
李且歌不愧为混迹于风花雪月之事的老道高手,顿时恍然大悟地一拍手,震惊道:
“我方才还纳闷哥哥他为何说话支支吾吾的,感情义曲姑娘您这是看上了我们吴婴殿下,特来此一一灭掉情敌啊!”
龙女义曲那张冷艳的面颊顿时染出几抹晕红之色,她冷哼一声,手中龙城剑朝她厉指道:“放肆!休要胡言!谁喜欢他了!我今日来,原就是要报当日伤我之仇的!”
“啧,好傲性,好娇羞。”李且歌最讨厌这种口是心非的女人了,眼眸极为不屑的翻了翻。
“你若当真只是为了复仇,大可去皇宫找他打一架啊,在这滥杀无辜做什么?你分明就是喜欢他,生怕他在选秀过程中看上其她女子,就在这乱杀一通,索性让他见都见不到,唔……都说强大的女人喜欢被征服蹂躏,看来一年前,吴婴殿下当真是将你虐得不轻啊。”
一针见血!
龙女义曲恼羞成怒,身而为龙,一怒血洗赤地千里。
素手之中,龙城剑怒鸣铮铮,沛若莫御的剑意破空而来,雄浑苍远的剑意腾然,侵伐金戈之意化作了千军辟易的势,势必要将她的身体碾碎成泥!
李且歌面色苍白,眼神却是无惧,她揉了揉右手掌心,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若是我能够精学箭术的话……”话未说完,她自嘲一笑:“可是那里有那么多的若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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