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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不等骆轻衣说些什么,便听到骆云白阴阳怪气道:“周哥哥?叫得好亲热啊,这才离开骆家自己,当真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还是说你那周哥哥的床更暖和,这么容易就哄得你心花怒放,名节都不要了?”
小籁倒药的动作微微一顿,咬出了下唇,眼眸中沁出一抹泪光。
这是,恰逢周士深自内院长廊一侧走了出来,听到这么一句话,拳头捏得死紧,清秀的面容间涌上一层愤怒,他步伐加快正要上去给这贱人一拳。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吾之前程将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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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那药罐在地上不轻不重的放下,小姑娘抬起首直视骆云白那张肆意嘲讽的脸。
抹了一把眼角屈辱的泪水,声音竟不似以往柔声细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这与你又有何关系?你不曾娶我,而我也不是你买回来的童养媳,你唤谁哥哥也需要你来过问?骆云白,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骆云白被这小姑娘忽如其来的爆发吼得一怔,大觉失了颜面,一脸阴沉地正欲说一些污言碎语恶心她。
便又听那小姑娘声音沉沉响起:“还有,骆云白,你不要跟我提名节,你这种只会毁人女子清白的废物,没有资格提这个词。
枉你是读书人,却只会用自己的恶意去揣摩他人的行为,周哥哥待我是很好,并且承诺过我,他一定会娶我。”
小籁那双黑黑的眼睛看着骆云白,不再胆怯,而是一鼓作气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周哥哥与你不同,他是个正直的君子,在尚未名门正娶之前,他待我止乎于礼,骆云白,你素来瞧不起商人,可是你不知道,像你这个的人,永远也比不上周哥哥。”
陵天苏倒是没想到能够看上这么一出好戏,面上露出趣味的神色。
周士深面上的愤怒一点点消失,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畅快,能有什么比听到自己心爱之人如此毫无保留的夸赞自己更开心。
骆云白气得浑身发抖,又觉不可置信:“你在胡言些什么?像你这样的残花败柳之身,那周士深纵是喜欢你,也绝然不可能娶你。”
他现在收留你,不过是为了满足儿时的遗憾,最后到手了,玩一玩,还不是转头就扔?
小籁忽然笑了。
因为她看到周士深正在朝她大步走来,眼眸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他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先是露出一个亲昵的笑容,然后侧开眸子,瞬间眼中温度冰冷下来,看着骆云白漠然道:
“这点就不劳烦骆公子操心了,我周家早已下聘,与小籁互换了生辰帖,虽然尚未正式成亲,但小籁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你若是再敢出言侮辱,我就对你不客气!”
骆云白脑子轰的一声,只觉得心中有着什么一块地方变得空荡荡了。
他办响才反应过来,咬牙说道:“周士深你这个畜生!大家都清楚知晓小籁是在我家长大,是我骆云白的人!你敢娶她,你就是自毁前程!”
“自毁前程?”周士深轻轻一笑,抬起手臂
指了指骆云白身后的柳树,上面挂着一条黑色旌旗,旗帜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花纹,只有一片黄叶印记。
“真想不到骆公子还担忧我周某人的前程,不过您可真是想多了,我在一日前便已经正式交抵文书于镇上军部,今日以得黄侍军旗,已然成为黄侍一员。”
周士深微微颔首笑道:“不巧了,骆公子心心念念抱的师家大腿,此时此刻,哪怕是师县令见到了周某人也不得弯腰跪下,毕恭毕敬地喊声一声周大人。”
骆云白踉跄两步,面色惨白,仿佛听闻了什么惊天噩耗一般,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口中喃喃:“不……这不可能……黄侍招收门槛极高,你这样的废物……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有资格……”
陵天苏低嗯了一声,用手指戳了戳骆轻衣的脸颊,笑道:“你做的好事?”
“别闹。”骆轻衣被他软软戳了两下手指,偏首避开,握住那根手指不让他继续作怪。
周士深目光这才注意到这位世子妃殿下身侧还挨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年郎,那亲昵的姿态,赫然让周士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一脸高深莫测、我是黄侍大人的傲然神色再也绷不住了,脚后跟子都软了下来。
周士深只听得自己心头一阵激烈狂跳,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面色憋得涨红,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一句‘世子殿下’还没来得及念出口……
就听骆云白大吼一声:“这什么意思?!”
他双目赤红地看着骆轻衣,听懂了陵天苏那句话:“是阿姐将周士深引荐给黄侍军的?”
他一副大受欺骗的痛心模样:“阿姐你不是说你是南府城药宫的人吗?你骗我?!原来姐姐你是黄侍!”
面对这宛若泣血般的质问,骆轻衣点了点头,竟是老实回答:“嗯,我骗你的。”
骆云白气得眼前阵阵发晕,正要继续质问她为什么帮助外人打压自家弟弟,屋内的一阵痛苦咳嗽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骆轻衣朝着屋内走去,并嘱咐小籁将那药膏收好,示意现下用不到那个。
陵天苏与牧子忧紧随而上。
屋内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道,骆父一脸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上,正在个骆母擦汗。
骆母那张常年被烟火熏黄的脸疼得苍白,哼哼唧唧的虚弱模样,想来很是受罪。
看来骆轻衣迎过来,骆父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道:“看来
你还知道认自己的父母啊。”
说完,横了陵天苏一眼,道:“带着你这个不懂事的小男人赶紧离开这里,少在这添乱!我可没空招呼你这贵人一样的夫君。”
骆轻衣端了一杯茶,递给骆父。
骆父:“你这是做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忙吗?”
骆轻衣道:“爹您总是喜欢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喝点茶润润嗓子休息一下吧?反正您在这里也是帮不了什么忙的。”
骆父顿时气结,正欲痛斥,陵天苏却先开口了:“轻衣是医者,你不是,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就别在继续废话了。”
骆轻衣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奇怪,平日里陵天苏并非无礼之人,今日说话并非刻意犯冲,而是……有些焦急。
陵天苏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无奈道:“虽说京都动荡,可我们在湖底已经待了三日,在这三日里,足够那个人抚平一切动荡乱局,我说过,她是个很大的麻烦,若是被她找上门来,或许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骆轻衣没有问那个人是谁,目光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掀开盖在骆母身上的毯子,便是一片猩红。
骆云白只是说她被落石砸伤,却不曾想竟然伤得如此严重,左腿膝盖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被巨石压断了腿,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左腿以下的血骨都被碾成了泥渣。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终身残疾的伤势。
骆母眼角含泪,面容悲戚:“别看了,治不好了,孩子,你快让小籁将那止疼药膏端进来,实在是太疼了。”
骆轻衣朝陵天苏伸出手掌,淡淡道:“那止疼药膏是以蓝摩荷、七星草、青葛根、照溪白等药物碾磨晒干熬煮而成的,这几种药材,每一类都价值三十金,娘你确定要用这种只能够暂时解疼却无法根治的药物吗?”
骆父骆母怔住了,没有想到这几日来每日敷的药膏竟然如此昂贵。
骆云白冷哼一声,道:“用他一点药又怎么了,阿姐你如此‘大公无私’,可是直接将他引荐给了黄侍军内部,你弟弟我可都没有这么好的关系和条件呢!”
骆轻衣没有搭理他,等到陵天苏将那小布包递到她的手中,她取出一卷布帛,解开系绳摊开,是几十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骆父怔楞地看着骆云白,眼神有些激动:“黄侍?什么黄侍,你阿姐哪有这本事引荐别人入黄侍军?你可莫要乱开玩笑。”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轻衣要努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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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白怒道:“我没有开玩笑,那周士深自己都承认了,还给阿姐跪下来,院子里就挂着叶家黄侍军的标志。”
他痛心疾首地看了骆轻衣一眼:“我真的没有想到阿姐藏得居然如此之深。”
骆父当即激动起身,将骆云白拉到一旁,小声询问细节。
看着骆轻衣动作流畅从容地摘下一根细长银针,不等骆母惊恐阻止,看似一阵随意扎下。
骆母一声惨叫还没喊完,又是一声惊咦:“居然……不疼?”
骆轻衣细细捻动银针,嘴上挂着笑意,眼神却是透着一股寡淡无味:“我施针,不会疼的。”
血,一针就已经止住。
骆母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体内失血过多而亏空虚弱的身体,也在她细细捻动施针的时候,一股温柔而纯净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虚弱难受的感觉顿时消失不少。
“阿语你……”她仿佛重新认识自己的女儿一般,大觉神奇。
那些村子里人人吹捧夸赞的仙人神医,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吧。
陵天苏凑近过来,细细打量了一眼,说道:“肉骨已经断了,光靠施针是没办法康复的。”
“康复?”骆母眼光骤然大亮,心情澎湃激动起来。“我还能康复吗?”
听这语气,残疾成了这样,竟然能够康复?
这又不是神仙老爷的,哪里还能够有断肢重生的本事?
只是,看着陵天苏那双眼睛,她心中却又是下意识地信服。
骆轻衣取出第二根银针,沉思道:“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只是重组血肉,的确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骆母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陵天苏极为默契地从戒指里取出一团雪色的泥团,笑道:“顾少那家伙,总是喜欢塞些乱七八糟的宝贝给我,我同赫连届时正是因为化生雪泥,顾少知晓我用掉了最后一块化生雪泥,也不知从哪里又给我搜罗来了一些。”
骆母看着那一团雪花花的泥团子,眼睛有些发晕,心道这么一大团子东西,这少年是从哪里掏出来了。
骆轻衣接过化生雪泥,笑道:“如今,倒也省了一番功夫,顾大少爷这个人情,咱们得承。”
“那这人情可真是太大了。”陵天苏笑了笑,倾下身子,弯腰凑在她身旁打趣道:“他可是一心将和我们家结娃娃亲呢,若想早些还清这人情,轻衣还须得好生努力才是。”
话音刚落,一根尖锐的银针就
悬浮在了陵天苏的眉心前方。
只见骆轻衣笑意盈盈:“殿下若是在胡乱打趣,我可就要殿下你尝一尝顾少爷尝过的银针滋味了。”
陵天苏果断闭嘴。
骆母惊呼出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这针……这针怎么自己飘起来了。”
骆轻衣笑了笑,手指灵活,飞快在化生雪泥上揉揉捏捏,便捏出一个人腿的形态,然后以银针挑出伤口经脉内的一滴鲜血滴在化生雪泥之上。
那一滴鲜血坠入雪白之中,瞬间如血色蛛网密散一般,丝丝缕缕当真如同人体的经脉一般流淌着。
被捏出腿部形状的化生雪泥僵硬得如玉石一般,骆轻衣屈起手指,在各个微妙的部位以指节轻轻敲击两下,竟是发出清脆悦耳的泠泠悠长之音。
指节每一次轻击,都会荡出一轮如水晕般的光圈,当她轻击十二下的时候,化生雪泥表层的血线隐没消失不见。
而僵硬也随之柔软下来,抛开那玉质般的色泽来说,那捏出来的腿当真有几分逼真的意思了。
骆母口中又是一声惊呼,她眼睛珠子瞪得浑圆,语无伦次:“我……我好像感受到了左脚能动了。”
在骆父与骆云白如看奇迹的目光下,那捏出来的新腿轻轻抽动了一下。
紧接着,无数道红丝血线从骆母短腿伤口中漂浮而出,如断藕的丝线,将那一截化生雪泥轻轻缠绕缓缓勾动过去。
骆轻衣再度落了两针在化生雪泥之中,针尾嗡颤冥冥。
一道气机或勾或颤,将化生雪泥内的灵力引渡至骆母的身体之中,而后化生雪泥一阵涌动,包裹住那断伤与伤口完美结合。
清晰可见玉白的化生雪泥之中有着一道骨骼在重组自生,膝盖骨,小腿胫骨,掌骨,趾骨,一一生长出来。
看似很漫长的一个过程却是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骆轻衣仍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随手拈下银针。
很快,那一截化生雪泥开始被身体同化成肌肤的色泽,不多时便是一副新生与人类别无二致的左腿呈现在那里。
骆母嘴巴张得大大的,又惊又喜:“阿语你这是和仙人去学了仙术吗?手段竟然如此神奇。”
而骆父,也终于相信儿子所说的,他家闺女当真是成为了叶家黄侍中的一员。
这时,周士深迎了进来,道:“化生雪泥,极北地带的灵泥之物,据传说曾沾染了一丝后土之息,在得以肉白骨之功效。”
骆母听不懂这些门门道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让她长出新腿的雪泥巴貌似很贵,她小声试探性的问道:“小周,这东西很贵?”
周士深微微一笑,道:“千金难寻一寸来。”
“千……千金?”骆母差点被这个数字吓晕过去,此刻她看陵天苏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个看起来不是很好说话的小女婿,似乎也只是个嘴硬心软的人,看到自己岳母受如此严重的伤势,如此珍贵的宝贝说拿就拿出来了。
如果说今日之前,她看这个白头发的少年还多有不满,当下越是正儿八经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衬头顺眼。
救治完骆母以后,骆轻衣便书信一封,让周士深拿着她的手信前往南池黄侍聚守府,派人前往净化那座亡龙之山。
虽说亡龙祸端已除,可若是山中异种生灵放置不管,多少年以后,那座凡山怕是会妖魔遍地走。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里,新君登基,虽说难以做到普天同庆,却也因得明君,而大大减少了税收征兵等事物。
南池小镇四处祥和欢庆,若论最为高兴的,则是师家。
皇城三日前一场业火大劫,死伤无数,合欢宗苏邪盛怒之下,更是取走不少王孙权贵之性命。
京都贵人一下死伤大半,总要有新人来顶替。
师家兄妹的母亲恩师则是出自于潇竹学院的一名教书先生,如今皇城之中,官职爵位大多都是空缺状态,药师宫宫主一封引荐信上去,拖这名潇竹学院的老先生为自己的儿女谋一条出路。
不多时,便有回信传来。
陵天苏本想着即可动身出发,前往北疆,牧魏临死之前,一席话让他十分在意,北族中的麻烦事总是要解决的。
更何况子忧母亲囚困于冰牢之中,也是该有个了断了。
北疆连接着北离极北的地域,与那北冥海域的天海之水倒流淹没之地距离极其之近。
陵天苏已经做好打算,不论如何,他都要在那茫茫海域之中,找到那具托着古碑的白骨尸身。
他要弄清楚,那具尸身究竟是谁的尸身,而那古碑之上,又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那具白骨如此守护。
陵天苏、牧子忧、骆轻衣三人本欲即刻就动身。
但身体安康,脱离残疾之躯的骆母却是不干了,她自知自家女儿这性子,决心要走,那决计是留不住的。
只是这次回来,母女之间终究是闹了一场不愉快,骆母心中过意不去,便提出在离家之际,不如一家人好好地在镇上酒楼吃上一次团圆饭。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吸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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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团圆饭,没有苦瓜,也没有五花肉。
对于骆母的要求,陵天苏与骆轻衣都没有拒绝。
不过是一件平凡的小事,过于抗拒也是在没有意义。
不得不说,骆母自己也十分感叹那雪泥团的神效,原以为自己重伤大失血一场,怎么说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如今换了一条新腿,精气神竟然更甚从前了。
一家人就此出门去。
天上正下着绵长的细雨,空气潮湿泛着春雨的寒意。
几人围坐而坐,入座前,骆轻衣小声对陵天苏询问道:“殿下可还着急着走。”
陵天苏抿了抿唇,笑道:“无妨,一顿便饭而已。”
骆轻衣也眯起眼睛跟着笑了笑,觉得她的夫君当真是天下的独一无二。
总是能够这般纵容她,包容她。
分明,他还比自己小来着。
此刻的骆轻衣并不知晓,这一场便饭吃下了一场多大的麻烦。
若是她知晓今日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纵然是让骆母哭死,她都绝对不会留下来吃这么一场无聊的家宴。
几人陆续入座。
骆父没有选择二楼雅座,那里贵,只是随意在一楼大堂内选了一处地方,人来人往显得有些嘈杂。
众人这才坐下没多久,一楼堂内就挤满了人,甚至一些打扮精致的富贵人间也弃了二楼雅间,宁可与一楼之人拼桌而坐也不愿上楼用餐。
原因很简单。
陵天苏身边跟了一个牧子忧。
而她今日便摘了面纱,以真容示人。
曾经,让永安城无数男儿为之疯狂千金一掷的苏九儿,如今坐落在这一处穷乡僻壤的小镇酒楼之中,自是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骚乱。
骆轻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她碗里夹了一块鸡腿肉,好没气地白了她一眼,道:“真是个小麻烦精。”
看到这一幕,骆父骆母不由暗自皱眉。
他们早已在骆云白口中得知这长得像只妖孽般的姑娘与他们家女婿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虽说男儿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女儿你是怎么回事,人家偷男人偷到你这里来了,你非但没有半分火气,还一副如此宠溺亲近的模样是做什么?
是嫌你家相公还不够花心的吗?
骆父骆母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陵天苏手中筷子啪的一下落在那只偷偷摸酒壶的白嫩小手上,一双狐狸眼轻轻睨了她一下:“往哪摸呢?”
牧子忧收回手,一脸哀怨:“我都好久没有喝酒了。”
骆轻衣看了她一眼,端过酒壶,将壶中酒
一饮而尽,白皙玉面上随即透出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淡淡道:“酒,我替你喝了,你就别想了,知道你酒量好,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闻一下也不可以吗?”牧子忧一双天生妩媚的脸上染着丝丝幽怨,那勾人的眼眸里显出一抹妖气,却半分不显人间俗气,再配以她那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嗓音,简直能把人的骨头给酥坏掉。
在场的男子心都要给化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镇上最好的美酒给她找来献上。
骆云白啪嗒一声,手中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都不自知。
这一下,哪里还管得了眼前这姑娘是否已经许给了旁人。
他现下只有一个念头。
给,必须给。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哆哆嗦嗦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其中有清冽的美酒,他面上带着紧张的笑容,道:“阿姐你也别这么严厉嘛,牧姑娘,你若想饮酒,我这里尚有一杯……”
刚举出酒杯,便听得‘吸溜’一声,陵天苏凑起身子,将他杯中酒吸溜了个干干净净。
骆云白面色一僵。
陵天苏坐回去,朝牧子忧哈了一口气,道:“啊,给你闻闻就好。”
牧子忧单手撑着脸颊,笑眯眯地瞧他这傻乎乎的样子。
“你!”骆云白气急,将手中空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搁。
这时,骆轻衣闲闲淡淡地来了一句:“她已有孕事,饮不得酒。”
“啊?”骆云白彻底呆傻掉了,随即心头更是嫉恨交集。
骆父骆母也是不由一怔,静默了片刻,骆母才憋着一口闷气正欲发作。
却见一旁那少年又夹了一颗圆滚滚的狮子头在逗弄那狐媚子,凑近她的唇边假意投喂。
等到她张口去咬,又十分耍贱的偏开,故意在她唇角留下一抹莹莹的肉汁。
而那狐媚子也是个好本领手段的,竟然视若无人地应他逗弄,那笑成月牙弯弯的晶亮眸子。
莫说场间的男人,哪怕是她这上了年纪的妇人看了都觉得心头酥软。
这般女子,若是放在宫里头,随随便便搁那一趟,绝对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妖精。
再反观她家那傻闺女。
嗯,饮了酒的脸红彤彤的,看着很是明艳动人。
嗯,给那小妖精碗里夹菜,还细细挑出鱼刺的样子很贤惠。
可……那是抢你相公抢你男人的红颜祸水啊!
都赶在你前头怀上了,你怎么还如此淡定从容,甚至是宠溺?
骆母眼角抽搐,这才恍然察觉道,我家闺女和女婿是隔开坐的,那个像妖精小妾一样的女子坐在两人中间,一个用红烧狮子头逗
弄小狗一般逗着玩。
一个细细挑着鱼刺,蘸着酱汁,然后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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