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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如今他妖、神双体同修,若是图腾失了本意,以神力补足遗缺,如今虽是不显,日后两者之力必然失缺平衡,反而会酿下大祸。
他没有被眼前的诱惑所迷住双眼。
十分冷静地思考,然后放弃。
如今觉醒两尾,已经是极大的惊喜,没必要在继续强求。
更为重要的是,陵天苏此刻拥有五尾,亦可同化为一尾,那一尾则是融入了妖力与青龙神兽之力。
一尾尾端玄黑之色可化出青色的神纹,召唤出这一尾之力,便可施展出极为强大的神通道法‘青龙问世’。
当下,他已大大提升了妖力,虽说是半妖之躯,却也诚然已是大妖之体,光是凭借血脉之力,他也丝毫不弱于大妖陆姬晨。
他可以拥有四种战斗形态,人身与兽身的战斗力一样,只是兽形肉身力量更强更狂暴,人形变化居多,灵活居多。
若是以人身妖尾形态,则实力更强,兼并了人身的变化灵活以及招式道法的变幻,以及妖身的狂暴直接。
然最强的,也是他今日多出的一张强大底牌。
那便是一尾青龙。
不论是妖力,还是神力,此刻都得到了莫大的提升。
接下来,就是昊天心经。
一轮轮心经之力,冲击着妖骨节点,体内那澎湃的元力与神力交织成一记重锤,以着轻柔又狂暴的力量敲打着身体的每一处经脉与脏腑。
时间悄然而逝。
日出日落,已是三日过去。
陵天苏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之处,所看到的是一个神视的世界。
无需看其天眼,便可清晰看到这个世界的每一处变化。
细可知微,广可探天地庙宇。
一抬首,被血色晕染的湖底世界层层拨开清明,能够看到外界的风景,山海树林。
以及山海树林之中那些潜藏在气机变幻里的北方狐妖以及冥界生灵们。
视线再往,跨越云海千山,漫漫江河,他看到了一望无垠的冻土疆域。
北族。
他看到了雪域深处里的雄城大殿,殿下是三千妖族部落,心间各生一冥种。
他还可以看得更远,可是他没有继续去看,收回视线,回归湖底世界。
因为眼前银白色的龙焰即将熄灭,龙血火炎之中的佳人,即将苏醒。
应龙魂影萎靡委地,虚弱得仿佛连龙须都抬不起来,心脏幽府处的光晕也越来越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消失。
陵天苏掌心推出一道赤金色的火焰,正欲收它魂魄,融炼出新的一颗龙珠。
应龙却是极为疲倦地抬起头颅来朝着他轻轻吐了一口气,纵然是垂危濒死,应龙一口吐息也带着排山倒海之力,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掌心的火炎吹灭。
应龙说:“殿下就不要再想着教训长山了,长山去意已决,无关天下苍生,也无关殿下前路,只为了等一朵白莲盛放,已经等了万年,今日已经看到,余生心愿已了,还请殿下莫要强留。”
陵天苏:“或许当年我便不该应你愿望,让你留在大是非山中,这样……”
“这样,应龙就只是应龙,而非长山了。”应龙声音疲倦却欣慰,还有淡淡的怀念。
应龙是他的神位之称,而长山,是她为他取得名字。
一生长,长于此山中。
他喜欢这个名字,所以无悔亦无怨。
陵天苏抬起的手掌缓缓垂了下去,他淡淡道:“那便……随你好了。”
应龙只是低声笑笑:“殿下比起当年,真的变化不小。”
陵天苏没有说话。
应龙声音逐渐变得虚幻缥缈起来:“说起来,我有愧于阿棠,殿下找到她了吗?”
陵天苏目光闪烁,陡然转眸看向应龙,神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你说阿棠?”
应龙道:“经年一别,殿下似乎不记得当年事了。”
“当年事?”陵天苏面色逐渐苍白:“当年,征伐大是非之山,我只记得山中有红衣,她为我落了一场雨,而后便……”
应龙声音依旧平静,平静地诉说着古老的阴谋:“如此,想必又是神界之中那些爱遮遮掩掩的小人手段了,殿下或许自己并未察觉,可应龙跟随殿下多年,曾多次隐隐察觉到,殿下的记忆曾被人动过手脚,虽十分微小,但却有痕迹,被人刻意扭曲亦或者抹除。”
陵天苏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应龙继续道:“我感知到了殿下身上的神魔光阴卷轴,其中记载了殿下能够窥测的七界未来历史,但,若是记忆被某位上位之神刻意抹除,仅凭神魔光阴卷轴,是找不到心中想要的答案。”
陵天苏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长山,如果我非要一个答案,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
就连他都不知道的答案,应龙又如何知晓。
他属于自己的记忆都被人无声无息的抹除掉,应龙又如何知晓。
可冥冥之中,仿佛早已注定一般。
应龙竟是给出了回答:“未解之迷,不解之事,心中之惑,唯有追溯根源,殿下的根源,则在……”
“则在?”
“大是非之山。”应龙长山如是说道。
陵天苏眼眸闪烁,道:“哪里早已成为一片被魔火荼毒的疮痍之地,我要的答案,那里能够提供的少之甚少。”
应龙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那边去寻是非山主?”
“何为,是非山主?”
“有山便有主,大是非山自古以来便不是无主之物,山主生前我不知是谁,在何境,但我知晓,山主的埋骨之地,在十万大山尽头,北冥海域极北严寒的龙域入口。
我生而为龙,对海神界有着超灵的感知,如今的极北龙域入口不知因何力量而导致产生巨大的缺口,海神界的海水正在逆流人间,而山主遗骨,正在那逆流之中可寻,殿下想要的答案,去那里,她会告诉你。”
应龙的一字一句,如烧灼的重锤,字字敲击在陵天苏的心头,又疼又烫。
逆流中的遗骨。
那不正是慕容衡口中所说的海中托碑而来的唯一白骨尸身吗?
心口,又在隐隐刺痛了。
“长山,你说了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再也等不来回答的他,看到散落一地的灵魂光辉在散去融入天地混沌里,如梦幻泡影一般,消失。
龙炎绝灭,骆轻衣自光茧之中,踏碎三千锋然剑光飘然而出,承影不知何时出鞘,剑锋鸣泣间,可隐隐见到银白鳞光闪烁。
那是应龙之鳞。
陵天苏先是愕然,随即看到骆轻衣心口出一晃而逝的银光,露出恍然之色。
骆轻衣既为凡体,却承应龙至毕生传承,身体必然难承神脉之力,故而,应龙以灵魂之火淬炼龙血、龙骨以及龙鳞。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轻衣不生气
龙鳞化剑,融入承影之中,堪比上古神兵利刃,应龙一身戾气化入龙鳞剑中,其威力必然不凡。
龙骨化脉,淬入凡体之中,那便是不凡之体,日后轻衣所修功法,人间三千功法怕是远远不及。
但这一点无需陵天苏过多担心,应龙活过了万载的岁月,见证过无数沧海桑田,既然传下传承神脉,自然会有相对应的功法在这三日期间一并传授于她。
应龙神脉能够看到落于轻衣的心脏部位,那里,有一枚尚未炼化的鳞片。
那是龙之逆鳞,为应龙炼成一片护心鳞保护住她的凡体不受神脉之力的反噬与压迫。
而这一片逆鳞又恰到好处的,能够与龙鳞淬成的承影剑相得益彰,手中剑则心中剑。
心中逆鳞可御剑中万片鳞刃。
如此,轻衣的剑,在这人间里,能够接下来的,怕是不超过一掌之数。
白靴刚一落地,骆轻衣便看到了地上散去的光影,她眸子一黯,手中承影随念而收入身体之中。
她没有多说什么言语,只是掌心合十,闭眸朝着应龙逝世的地方深深鞠躬一礼。
陵天苏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骆轻衣睁开双眸,分明获得了众生凡人修行者可遇不可求的传承机缘。
她眼底仍然一派平静,干净如水,不见任何激动兴奋,只是平静:“世子殿下以为我当下是何修为?”
或许不仅仅只是冷炎灵蓬的远古,还有这份淡然脱俗的平静与从容,应龙才会择她为命选传人吧。
陵天苏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眼,道:“已然长幽。”
虽说三日内从安魄境一举生生破境之长幽,着实有些骇人听闻,前所未有。
可是换位一想,陵天苏并未完全炼化青龙,获得一条并不完整的神脉,都从长幽初境突破至巅峰大圆满。
而长幽之间的一个小境界,便足以抗衡长幽之下所有的大境界。
轻衣身负一条完整的神脉,体内又包含着应龙之骨,破境长幽,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奇迹。
骆轻衣笑了笑,又问:“长幽分三小境,一圆满,殿下不妨猜得详细一点。”
陵天苏猜想必然不是长幽初境,因为此刻他观测不得骆轻衣的真实境界。
一眼观视,所见的却是一片延绵千万里的天圣雪山,在她的丹田气海之中,那团属于修行者的元力天地气海俨然而灭,被代替的是那连绵看不到尽头的浩瀚雪山。
正如应龙那伟岸神格姿态,若是神力尽数张弛,起身姿即便是天地都无法容纳,人体丹田内的天地气海自然也就随之而碎。
乾坤碎而元气湮,应龙腾举重开天地气海,辟易雪山,与神界轩辕星位相辉映。
观了半天,也不知她究竟修为到了哪一步,陵天苏索性举手投降道:“我真看不出来,轻衣你就直说吧。”
骆轻衣笑了笑,认真道:“长幽巅峰,既是属下我了。”
这可真是……
让人无话可说的意外啊。
偷偷摸摸潜入湖底,如今龙毒瘟疫困境已解,两人自然是没有必要在偷偷摸摸地离开。
破湖而出,陵天苏顺手解决了山林中潜伏的窥视者与冥族影子。
山中被龙血怨气污浊的草木生灵,一时之间难以恢复原貌,唯有让黄侍另行配以驱怨灵药,来净化山林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携手走出山林,山脚处,牧子忧摘了斗笠帷幔,一袭白衣,盈盈而立。
她看着从山道上并肩走下来的两个人,笑了笑,道:“我想,我得回家一趟了。”
陵天苏眼眸微动,道:“你见过你父亲了?”
牧子忧道:“山中死了很多族人,父亲要戴罪回去复命。”
说到这里,她语气微微一顿,不知怎么,看着日光下的陵天苏,她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懦弱情绪。
她上前两步,双手环过他的腰,将他紧紧抱住,轻声说道:“呐,你今日杀了很多人,为何,独独放过我父亲。”
陵天苏也将她温软的身子抱住,低声道:“那是你父亲啊。”
牧子忧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模样懒懒地,却带着几分悲伤:“可是,爷爷死了。”
陵天苏眼眸低垂,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声音柔缓:“这不一样。”
牧子忧不依,将他抱紧了些:“哪里不一样呢?”
陵天苏沉默了片刻,他说:“处处都不一样,子忧,我知晓你不喜欢你的爷爷和父亲,这种不喜欢的情感是一样的,但是你的爷爷与你的父亲对你的情感却是绝然不同的。”
牧子忧松开他的身体,神色微微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陵天苏朝她笑了笑:“子忧,你的父亲,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牧子忧神情微黯:“我不懂……他分明那样懦弱……”
“其实有时候,懦弱也是一种强大的表现,子忧,你的父亲很爱你,但是这对我来说还不够,远远不够。”陵天苏狐狸眼里似有冰冻三尺,散出来的光都是刺骨的。
可是他的嗓音却是那样轻柔,因为他正在对她说话:“子忧,你没有错,北族欠我很多条人命,但是这远不足他们欠你的更多,他们不好,对你很不好。”
“所以啊……”陵天苏踩落一道台阶,将牧子忧再次紧紧抱住,下巴低着她的头顶轻轻蹭了蹭,柔声说道:“不要再牵挂那里了,他们对你的不好,我就百倍千倍对你好的补足回来,你想回家,我陪你一起。”
看似任性很无理的一句话,却是让牧子忧鼻头一阵发酸。
她想,这次回去该面对的,怕不仅仅只是血海深仇那么简单的东西了。
因为,如果只是血海深仇那么简单的话,不会让他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来。
“啊……”一声惊呼,打断了此刻的平静。
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拨弄野花的骆轻衣回首看去,就看到骆云白背着一个采药用的小篓框,一脸呆滞的看着这般,神色错愕惊讶。
但很快,他的错愕与惊讶被一种‘我发现有奸情’的兴奋神情所代替。
他直接扔了手中锄头,指着陵天苏憋得脸色涨红,破口大骂道:“好啊你!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狗官,娶了我家姐姐,竟然还在这里对别的姑娘搂搂抱抱,简直禽兽不如!有辱斯文!”
骆轻衣心想你姐姐都还没发话,你这个欺负小姑娘的混账又在这造个什么作。
遇到这种“抓奸现场”,正常的发展当时奸夫一脸慌忙无措,推开小情人,然后仓惶无措的试图解释。
而小情人则当是嘤嘤哭哭啼啼,表示自己一时受了蒙骗,开始为自己鉴证清白,以死明志。
再然后,他骆云白就可以大义凛然的好生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
一切都很合理。
就这样,牧子忧回眸看了他一眼,双手贴在陵天苏的胸口上,轻轻将他一推。
陵天苏亦是十分配合地‘柔弱娇软’倒在了山道间,牧子忧柔软泛着清香的身子随即倾压而上,嫣然的唇就这么印了下来,亲在他的唇上。
骆轻衣摘下一片野草叶子,细细数着叶子上的脉络,捂着心口抿着唇:“轻衣不生气。”
待到牧子忧将胭脂印都给他吃了,她才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天生魅惑妖娆地横了那家伙一眼,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你可别搞错了,是本姑娘在对你家姐姐的男人又亲又摸,想打架,来找我呀。”
陵天苏眼珠子一转,假惺惺地双手捏拳在双眼间虚虚挤着不存在的泪水,嘤嘤了两声:“被玷污不清白了,媳妇会不会不要我了?”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牧姑娘
骆轻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对活宝,无语至极。
骆云白何止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个美得像小仙女一样的姑娘,竟然如此有眼无珠地轻薄一个有妇之夫,实在太让人痛心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忽然一定,忽然觉得这白衣女子的身形与衣衫十分熟悉。
他先是一愣,旋即终于明白过来,面上怒容更甚:“你……你是牧姑娘?!我姐姐的同伴?你!我阿姐说你已经有夫郎了,怎可再次勾引别人家的丈夫!”
勾引这一词,用得可还真的是让陵天苏眼底冷光闪熠,显然是动了杀心。
“骆云白。”蹲在山道间的骆轻衣不知何时站起身来,黑眸冷淡地看着他:“说够了吗?”
仅仅只是一个平淡的眼神,就让骆云白十指冰冷起来。
从小便是这样,年幼时候起他便觉得他家姐姐不是什么正常人。
哪有人会对自家弟弟如此冷然态度的。
虽说自幼骆轻衣就对家里人大小事务几乎都是言听计从,哪怕是村里的老先生看中她的天资,破例受她为学堂里的学生,免费让她蒙学。
只要家中父母不许,她即便是心有意动,也绝不会忤逆半分,而是乖乖去药堂为人试药帮工,贴补家用。
分明是父母眼中乖巧的好孩子,可是骆云白却始终不这么认为。
因为自己的这个姐姐,自打小时候,看家里人的眼神就太过于平淡清澈了。
没有怨恼委屈,没有温情柔和,就是湛然若水,白而素淡,眉眼间天生就有一股子冷冰冰的味道,仿佛不管对什么人或者事都提不起半分兴致。
这样的骆轻衣,自小便让他觉得冷漠地显得十分强大,让人想要靠拢讨好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忌惮。
直到后来,姐姐离了家,换来了一千两银子,他心中不是没有愧疚,只是愧疚之余,更多的是轻松释然。
是的,他承认,在家中面对着这样一位姐姐他实在很有压力。
饶是时隔多年,骆云白对她的眼神仍是隐隐有些寒悸害怕。
他手抖了一下,弯腰拾起地上挖药用的锄头,咽了口唾沫,乖张的神色顿时有所收敛:“阿姐,我这是为你打抱不平,你怎么反过来瞪我?”
骆轻衣冷淡道:“你在此做什么?”
骆云白眼神溜溜地往牧子忧那便瞥了一眼,心中无不遗憾难过了
一阵,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感,他道:“前几日也不知怎么了,有好大一声怪物的惊吼声,听起来像是龙在叫,镇上的人都被吓住了,那声音好生厉害,将山都震塌了不少落石。”
说到这里,骆云白神色变得有些暗淡难过:“咱们家屋子被山石砸塌了,娘的腿也被砸伤了,昨日还下了一场暴雨,娘身上都是血,可我家里积蓄不多,没钱给娘看病,我就想着上山外围来瞧瞧,看能不能采一些治伤的草药。”
听到这里,陵天苏与骆轻衣同时蹙起了眉头。
骆轻衣眯起眼眸道:“娘受伤了,屋子也毁了,那你现在将她安置在哪里?”
骆云白可谓是一穷二白,自然不可能住客栈了。
“这点阿姐无需担心,周士深那小子想必是对我很是愧疚,抢走了我的女人偷偷养了起来,估计怕我找他麻烦,所以挺热切的将爹娘接入了药铺之中疗养。”
说到这里,骆云白一副牙齿痒痒的样子:“只是这家伙当真是无耻,竟然跟我要结算药钱,小籁那个贱人也是的,我照拂了她这么多年,如今竟然也不帮我说一句好话,省了那些银两,不然我何至于此冒着生命危险上山采药。”
骆轻衣想,周士深之所有接他父母疗养,绝不是什么对他心存愧疚,想必是念着毕竟这是她的父母,若是放置不管也真是对不住那日的提拔之恩。
至于结算银两,自然也不是真因为看中这些钱财。
不过是心疼小籁这些年吃得苦,刻意为难骆云白罢了。
骆轻衣看向陵天苏牧子忧二人。
陵天苏道:“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吧,若只是落石砸伤,倒也好办。”
骆云白对他可就没有那么多好脸色了,当即怒颜以对道:“谁要你在这假惺惺了,无耻之徒!你负我姐姐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跟你算账呢?”
其实他倒也不是那么关系这小子是不是负了他姐姐,若是自己当上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三妻四妾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再说他姐姐又不是什么大家千金,哪里又有资格对丈夫在外偷吃说三道四。
方才那两人亲热的时候,阿姐不还在一旁蹲着不言不语吗。
让他心中无名之火难消的是,这小子何德何能,骗得了药药的欢心,竟然让这样一名,倾城绝色的佳人也对他投怀送抱。
如今面纱摘下,他才得以知晓,原来在这世上还有这般美丽样貌的女子,哪怕是让他迷恋多年的药药,也难及其万分之一。
这让
他如何不能够妒火中烧。
陵天苏目光懒幽幽地掠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想不到你对你家姐姐还如此关心,好好好,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
见他这副没所谓的样子,骆云白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头,胸口闷得难受极了。
四人一行,很快下山穿过各家小小乡村小道,骆云白一家人在此居住多年,村子里不部分的人都认识他,也知晓他遗失多年的姐姐近日被寻了回来。
只是当她们看到骆轻衣与牧子忧二者容貌后,村中一阵细语称奇,但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陵天苏那一身鲜红袍衣上。
村子生活简朴,大多数人都是穷苦人家,穿的都是补丁布衣,对于这种贵气鲜艳的衣服自然是有一种艳羡与向往。
更让他们踮脚远看,舍不得收回眼睛的是,他们知道,那是一身朝廷的官府。
如此年轻的官家公子哥,可不常见了,一定要多看两眼沾沾贵气才是。
一路行至医馆,穿过大堂,来到后院。
院内种了一些常见的草药与柳树,小籁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拿着蒲扇煽火熬药,药罐子里的药膏发出噗噗的厚重粘稠声响。
听到脚步声,小姑娘抬首看去,目光落到骆云白身上,面色先是一白,旋即又看到骆轻衣、牧子忧二人,她面上这才露出笑容,很乖地起身相迎:“骆姐姐好,牧姐姐好。”
骆云白轻嗤一声,面色很难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骆轻衣随手想要摸一颗糖给小姑娘,却发现自己随身的小包包在陵天苏那,她探入腰边的手又收了回去,打量了小姑娘一眼,见她气色不错,没有了往日那种死气沉沉的孱弱,心情也轻松不少。
“你这是在熬药?”骆轻衣偏首看了一眼她脚下的火炉与药罐。
小姑娘俯身用冷水浸过的帕子将药罐捧起,将其中乌黑浓稠的药膏到了出来,轻声道:“嗯,婶婶今日伤口疼得厉害,周哥哥说这种药可以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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