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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复仇的刀刃已经握在手中,随时化身为屠戮的修罗恶鬼。
可是,如今却因为一片海域,让他不得不停下来脚步。
海神界,是一片汪洋冰蓝色的海域,而黑色则是一种代表着死亡的传说。
黑色的死亡海域,即便是成年巨龙不甚落入其中,也极难在其中存活下来。
即便是有,直至强悍的巨龙横渡了黑色的海域,出来时,那万古不朽,比星辰陨石还要坚硬的龙躯却大多数被侵蚀腐烂的大半。
最终,不生不死地活着。
再强大的龙族体魄修复力,服食再多的朱灵果,也无法再生一块血肉龙骨出来。
陵天苏相信,或许像应龙、青龙这种上位龙族神兽,在全胜无损时期,方可不惧黑水的意识吞噬,从而横渡海洋。
只是……
如今轻衣与他接受应龙、青龙的传承,尚未完全融会贯通,境界也远远不够,即便能够抵御黑水的意识所侵,那也绝不持久。
这偌大的水域,要想横渡,还得借用外力。
牧子忧看着陷入沉思而紧锁眉关的陵天苏,下意识地用两根细细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袖,那张清绝美丽的面容间满是愁思忧色。
若是就这样被隔绝在此,当年血仇若是因此始终无法做个了结的话。
纵然他嘴上不说,可心中却始终有一个死结难解。
手背忽然一暖,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了上来,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之中。
牧子忧抬首看着他幽蓝澄澈的眼睛,便听到他声音安慰,缓缓说道:“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见到你亲生娘亲的,子忧不怕。”
在这片风雪交织的寒天里,他柔软的一句话仿佛撞开了冰雪,暖极软极的揉在了她的心口间,发软的心坎重重跳了一下。
不疼,却有着充实温暖的满胀感。
什么心结,什么血仇。
这种东西,从那夜钟山之上,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现在有的,仅仅是一个愿意牵起她手,愿意与她一起同行,让她满心欢喜的夫君而已。
年少誓言,她不曾有忘。
他亦如此。
“呖!!!”一声清越的鸣啼,一只雄鹰自东南方向飞翔而来,黑色的羽毛间翻涌着白色的气浪,可见起速度有多快。
雄鹰利爪如钩,抓着一把泛黄的旧纸伞。
翅膀扑腾而下,落入雪崖之上。
将那把旧纸伞放在雪地间,那双凌厉如刀的羽毛双翼再度招展而飞,地面上的积雪成片飞舞,苍鹰消失在远方国境。
“看,我都说了有办法的。”陵天苏牵着牧子忧的小手,弯腰拾起地上的旧纸伞。
牧子忧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纸伞,不由有些好奇:“一把纸伞,难不成还能载我们渡海不成?”
骆轻衣忽然道:“那鹰,是吴越的计渠鹰,有着翻山越岭、日行千里之力。”
牧子忧一怔,看向了嘴角勾起玩味笑意的陵天苏。
他将这柄旧纸伞在指尖悠悠地打了一个转,笑道:“本以为那鹰会抓着一个人过来,没想到是一把伞,不过,既然出自吴越,这伞,自然能够载我们渡海。”
见他笑得从容自信,牧子忧心中疑惑更甚。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父亲
陵天苏手腕一抖,运用巧劲将纸伞撑开,一张小字条从伞中飘零而下,纸条上只有一字。
甜。
牧子忧一头雾水。
骆轻衣忆起了陵天苏啃葡萄时,用蜂蜜糖浆写下的那三个字,又想起了那一盘葡萄最后送至了何方。
唯有将那满是口水的半颗葡萄吃完,方能见到盘中问题。
骆轻衣没想到那位殿下竟然真的给吃了。
更没有想到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回了答复……
九州之中,最不可能动情的人物,如今都公然的在这遥隔千里玩着投食喂糖的游戏。
说好的至邪鬼婴,人间杀神的呢。
你的冷血残酷呢?
你的无情杀戮呢?
就这?就这?
谁能想得到堂堂一国太子君,写出来的一个‘甜’字,因为紧张而认真的一笔一划写出来,端端正正像刚识字的小孩子的手笔。
骆轻衣目光幽幽地看了她家世子殿下一眼。
沉默转身,返回到雪崖边,寒风吹气她的秀发与白氅,她抿了抿唇,继而又揉了揉额角,道:“我需要冷静一下,来消化一下这个事实。”
……
……
远山,煌煌大殿。
金铜盆炉之中,碳火烧得正旺。
殿外雪寒,风雪呼啸。
怀山单膝跪在地上,冰冷的连鞘黑刀持地,像案前的中年男子不断汇报着情况。
中年男子一身白色轻袍,身材宽阔,十指交叠在案上的手掌一只莹白秀气如玉,宛若女子的纤纤玉手。
而另一只手掌粗糙难看,手掌掌纹深刻如沟壑。
听着怀山的来报,中年男人的眉目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取过一根墨条,在干砚中倒了几许清水,细细研磨。
男人沉声道:“依你此言,我族千余名狐妖精英战士,就这样窝囊地实在了南方国土之境?”
怀山眉峰压得极低,眼眸中流露出沉痛与悲伤的神色,他几乎是咬着牙根说道:“千余名同族,无一生还,唯有族长大人,昨夜才返回族疆。”
说着,怀山扬起被仇恨充斥的俊脸:“二长老,昨夜我见族长大人回归时魂不守舍,显然短时间内无心再为我族谋算统领未来,南族那只半妖当下为我族最大的敌人,若是不尽快将南族少主解决,我族命运堪忧!”
牧片风面色阴沉,冷哼一声:“解决?若不是我们这位伟大仁善的族长大人,在当年那只半妖弱小之际,有意放水,进而导致放虎归山,如今这般局面,可都是拜我们这位族长所赐,如今,就连老族长都死在了那只孽畜手中!”
说到这里,牧片风那只粗糙手掌青筋暴起,手中的那根墨条骤然粉碎,他阴沉的面容逐渐狰狞:“他牧连焯更是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女儿,为了一己儿女情长,竟然全然不顾家族安危,与那杂种半妖勾结厮混!眼下海域之外,我们的北族少主竟然还能够与南族余孽同行试图踏平我北疆之地,呵呵……”
他黑色的眼珠子流溢出噬人的妖气:“昔日养的狗不听话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将自己的利爪与尖牙指向自己的故土,这样的少主,怕是留你不得了!”
怀山变色骤变,但很快当他迎上牧片风的眼神时,心头一阵凛然,他重新压低眉目,面容埋入阴影之中。
他沉声道:“少主心已不在我族,她化身为听雨轩苏九儿已有三载,却并未为我族谋算过半分利事,属下也以为,少主人选,应当另则她人。”
老族长已经亡故,牧片风忽然对于权势欲望的争夺之心淡了不少,仅凭牧连焯那个废物,是保不住这族长之位。
对于可轻易到手的东西,如今看来,却也不甚重要在意了。
他将身子靠在座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怀山:“那依你之见,何人是少族长的最佳人选。”
怀山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挣扎,但很快,眼底的挣扎被仇恨与同族的鲜血所代替:“二长老的六孙女菁雪小姐,虽不及子忧小姐出生时觉醒的九尾妖脉,但在当代同族之中,能够觉醒六尾妖脉,也已是千年难遇的奇才。”
牧片风眼眸皱然深眯,在怀山抬首朝他看来的那一刻,目光随即很快恢复常态:“菁雪年纪尚幼,又是自小被家里人护养着的娇气性子,虽然修为不俗,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如今扶她为北族少主,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怀山顿时愣住,神色不解地看着他。
牧片风是一个薄情之人,膝下子女无数,在那死在南晋国土的千余北族同胞之中,亦有牧片风的直系儿女在其中。
可是对于他们的死亡,牧片风都并未表露出太大的悲伤在意的情绪。
而当下,牧菁雪无疑是让他稳固北族上下绝佳的人选,可是,牧片风却拒绝如此行事。
可见,他将这位六小姐,看得有多么珍重。
牧片风幽幽的语气打断了怀山的沉思:“等到牧子忧死了以后吧。”
他揉了揉眉心,道:“待到前路无碍,也就是这孩子承担大统之日了……”
“嘭!”
一声巨响。
精铁打造的殿门顿时被一股狂戾的巨力所掀开,碎裂的铁石门块乱飞入殿中,怀山单膝跪在地上,还来不及起身,就被一个碎裂的铁块直接轰中背脊,咔咔骨骼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怀山口鼻之中直接喷出两股鲜血,整个人被狠狠撞得前扑飞去,倒在地上抽搐不已,面容惊恐地看着殿门以外,那个沐着风雪而来的高大身影。
牧片风眼眸微抬,如女子柔荑的纤纤玉手朝着虚空轻轻一点,乱渐的铁门碎块顿时化作无数铁屑,朝着殿外吹卷而起,带起阵阵如鬼泣般的尖锐啸,将殿外的男人头发吹得猎猎作响。
铁屑锋利,斩去几缕碎发。
牧连焯面容如覆寒霜,一只手掌贴在殿口墙壁之上,整座大殿都在他的手掌之下隆隆作响,。
的嗓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狗一样的杂碎们,子忧再不听话,那也是我牧连焯的孩子,你们要动她,是想死不成!”
牧片风眯起眼睛,看着气势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废物族长,心头蓦然一沉。
他没有想到,牧子忧竟然在这个废物懦弱的族长心中占据如此分量,要知晓,当年族长夫人被打入冰牢之中,都未曾见他站出来多说一句话。
今日,反应如此之大,一副不死不休的拼命模样,着实令人有些心惊。
牧片风神色阴晴不定,片刻后,他看着牧连焯充满杀意的赤红眼眸,沉声道:“如果我说这是老族长的意思呢?”
牧连焯神色一滞,但很快,他那双深楚的眼眸眯得锋利,杀气凛然:“如今我还没死,北族族长是我!非是你!也非他!如今北族被你们搅 弄得妖非妖,魔非魔,沾染那些冥种的乱因乱果,是我这个族长无能!身为族长我已是一败涂地!如今,身为父亲!只要我一日未死,子忧她就一日是我的孩子!不管是谁的意思——”
他冰冷杀戾的目光扫在怀山与牧片风的脸上:“胆敢打她的主意,那就化成北疆深雪之下的白骨冷尸吧!”
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紧绷到了,寒风冻雪灌入大殿之中,拂过牧连焯的袖口,让他的杀机变得更为冷冽森寒。
怀山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压抑着咳血的冲动,看着族长这副模样,神思难定。
砚台中的墨汁被寒风冻结凝霜,散发出幽幽冷意。
在与牧连焯的对视之下,牧片风缓缓站起身来,拍去面容间的风霜,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
“族长小侄儿是不是想得有些多了,二叔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且不说那黑水海域横隔千里,每一次渡海,我族都要耗费极大的代价,纵然牧子忧心向外人,他们不知渡海方法,自然不会与我族产生交锋,。
何况,听闻如今子忧少主的实力依然达至通元之境,这可是比服用了冥种之力的我都还要稍强一线,纵然是我动了杀心,又如何能够将她杀死。”
牧连焯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不语。
如今的牧片风实力看起来的确是通元之境不假,可是此番父亲离族,留下来的那件东西并非交在他的手中,而是交给了二叔牧片风,这一点令人十分不安。
牧片风忽然一笑,走到他的面前,拍去他肩膀上的雪花,道:“族长小侄[久久小说 www.99xsw.info]儿是关心则乱了。”
他面上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手掌虎口处,有着一道奇异的黑印闪烁了一下,继续道:“有北冥死海为界,人间九州,即便是那位吴婴亲赴于此,也绝然无法横渡彼岸,纵然她急着想送死,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牧连焯冷冷地拍去肩膀上那只娘里娘气的手掌,冰冷的目光斜斜瞥了他一眼:“我可真是期待看到你这张自信面容被打破时的情景。”
牧片风哈哈一笑,知晓他是在意最后那件东西老族长交给了他而非他这位族长大人,心中窝火,才会说这种不现实的气话。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八十八章:何人渡海
“族长小侄儿你可真是天真,护住我北方疆土之地的,是那片连龙族都畏惧恐慌的死亡神秘海域,那个大人将幡海策叫给我族保管,便是赐予了我们制霸天下的绝强武器,假以时日,只要我们打破阴界通道,将黑水引入黄泉三途河中,吞噬同化那横亘古长的血婴鬼树。届时,人间阴界皆可成为属于我们的领土,已经没有人能够再阻挡我们的脚步了。”
他发出阴恻恻的笑声:“无人跨越的海域,将成为屠怒人间绝强的一把刀!”
“叮铃,叮铃……”一名狐族年轻武士神色惊恐慌乱,腰间望风铃佩在脚步匆匆的疾跑间,发出了凌乱的碰撞声:“不好了!二长老,族长!有人两人在横渡黑水河域,而且速度极快,已经渡了大半海域,眼看着就要侵入我北疆之地了!”
牧片风的脸,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那种阴狠的自信,野心以及从容,僵在脸上,十分滑稽。
牧连焯神色也是微变,无从闲暇去欣赏此刻牧片风的神情,立马询问道:“两人?可知是何人在渡海?!”
那名狐族武士咬牙道:“是水月洞湖的湖主双容公子,以及北离白玉洞府二弟子,卢惊野!”
听到这两个名字,牧连焯与牧片风眼神骤然大变,再也没有继续询问的心情,方才还在争锋相对的两人,极为默契的朝着北疆外围赶去。
有海无浪,黑海如镜。
雪域之中狂暴的风雪席卷至这片海域之中,仿佛被催眠了一般,陷入一种死寂绝对安静的状态。
听不到静水深流之音,不见黑浪滔滔,大水滚滚。
在这片浩瀚的海域之中,只有两道身影,在海面上踏出浅浅涟漪,一步千米,信步而来。
在牧连焯以及牧片风赶至这里的时候,那两个身影已经抵达彼岸。
“咳咳……”‘双容公子’脚下软靴踏入雪地之中,俊秀精致的面容立即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之色,纵然有风雪冰寒扑打在她的脸上,也无法令其嫣然褪色半分。
她从袖口中摸出一块绣着冷月的雪帕,轻捂唇鼻,压低嗓音咳喘着。
繁复交叠领口之上的纤细脖颈有着一道明显的深褐色疤痕,在咳嗽间,脖颈间的肌肤与苍白的耳垂很快浮现出淡淡的红意。
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久病的无力孱弱,捂着帕子的手指微蜷,让人无端起了怜悯之心。
一旁并肩而立,套着卢惊野壳子的即墨蛛阴淡淡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漠道:“你这具壳子已经用不了多久了,更别说其中还残留着一息残魄,你若是不尽快更换躯壳,损耗的只会是你自己的本源阴力。”
即墨兰泽将帕子收入袖子里,掌心取而代之的,变作一把窄长的漆黑弯刀,她目光坚定之中又有些无奈:“小皇叔,你又不是不知,阴刹氏族,生来没有肉身躯壳,阴体特殊,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实属不易,这个壳子虽然破了点,但将就将就也还能用用。”
刀锋点在雪地之中,漆黑的刀刃映着冰冷的白雪,即墨兰泽翻起的蓝色竖领被风雪吹拂,削尖苍白的下巴在领口拂动间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且凌厉的美感。
腥甜的杀意很快渗透在了风雪暮色里。
她目光冰冷地看着围上来的北狐妖族们:“至少,在换壳子之前,怎么也该将这些卑劣的杂碎屠尽才是。”
话音落下的同时,刀锋浅浅没入雪地之中,天地间的长风飘雪之声陡然间被一种尖锐疾频的弦音所代替,那声音有着撕裂耳膜的质感,刀意卷动着无形的气流,没入大地。
即墨兰泽握刀的手顺着刀势撩天一劈。
咔咔咔!!
积雪冻结成为坚冰,结冰的大地瞬间疯狂沿着刀气疯狂猛涨起恐怖的冰晶藤蔓,生着宛若锋刃般薄透的逆锋,毫不留情地将那些围上来的北狐妖族武士直接贯穿切开,柔软韧性的身体滴血不见,而是化作一块块的冰冷肉块落入雪地之中。
其后围上来的妖族战士顿时止住脚步,面露恐惧之色。
一刀撩天席雪,冰雪般透明的藤蔓将人们的面容倒影得有些扭曲狂乱。
鲜血的气息,愈发浓烈了。
牧连焯露出了警惕的杀意。
牧片风抬起那只秀气的手掌,拂去两鬓间的白洁雪花,他看着即墨兰泽与即墨蛛阴这两人,气度仍旧从容,表情依然平静,手指摩挲着虎口间的印记,不知在想写什么。
绝命刀锋在暮色中散发出阴绝的色泽,即墨兰泽将刀横于胸前,指尖轻抚锋刃,幽幽的瞳仁之中倒影出暮雪鲜红,显得整个人透着一股无情的味道:
“三千年前,妖界狐族有一只玄尾狐妖,觉醒了九尾天狐之力,成就大妖之能,力量甚至压于妖界至尊之上,至此,狐族自妖界中分割自立种族,坐落于人间妖域,当年何等荣耀辉煌的狐妖一族,如今竟然没落至要以这些阴诡小计,将自己圈禁在这一方小世界中,何其可笑。”
牧连焯眼中怒意闪动:“妖鬼两道互不干涉,我狐族再怎么没落,也轮不到你一个阴刹鬼族来评头道足!”
即墨兰泽那双幽深煞人的眼眸怒意却是不比他弱上多少,绾着墨发的一枚玉蓝簪子毫无征兆地碎成两截,黑发披在在肩后,缓缓飘舞起来。
毫无征兆的,手中绝命刀锋翻转,空间被竖劈成两个绝然不同的空间,一半映着人间暮色,一半映着无间阴狱!
牧连焯眼神微沉,浅退半步,手指并拢成剑指,可两指之间,融入出来的一道无形气流所形成的,却是一道绝强的刀意!
风雪狂乱,巨大的冰墙拔地而起。
菁霜刀诀!
北族秘技!
即墨兰泽的刀显然更为霸道强横,刀锋重如天神手中的巨锤,巨大的冰墙被刀锋直直轰上,瞬间粉碎!
牧连焯面上不见任何狼狈慌乱,右手虚点,左手握拳,在自己的手臂间轻轻一击,刀气迎风暴涨,手中无刀,却做出了一个横刀防御的姿态。
粉碎的冰晶如屑,犹如古老雪域荒城之中迸发而出的青苔粉尘,飘舞之间,折射出淡淡的青意。
返景入雪林,复照青苔上。
青苔晶尘被刀风吹卷成片,在空间中凌乱漂浮,看似无迹可寻。
可下一刻。
叮的一声脆响!
宛若银针砸在精铁之上的轻脆之声。
即墨兰泽手中的刀停在了空中。
手腕微紧,手背上的青筋色泽明显了几分,刀锋发出咔咔颤抖之声,却始终难以劈下。
牧连焯额角划过一道冷汗,面无表情地看着黑发凛舞美丽的即墨兰泽。
在两人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一把绝命。
还有一座巍巍雪城,那是牧连焯以菁霜刀诀未媒介,勾勒出神魂气场,固化显现出来的防御灵技。
刀诀与灵技配合相融,形成了一种惊人的防势。
即墨兰泽止与势境之前,哪里肯就此放弃,她眼底的杀意冰寒,衣袍轻摆,足下白靴点在一片雪花之上,周身携风雷,绝命卷罡风,斜劈一斩,气势再变!
如斩天山大雪崩一般,刀锋迸溅出霜白的云气乱舞,一刀竟是削开小半城头,恐怖冰寒的势如下冰雹刀雨一般,朝着即墨兰泽厉铺而去。
苍白秀气的脸颊顿时裂开一道道鲜红的血线,即墨兰泽不退反进,迎着这铺面而来的凌厉攻势,右手一松,将绝命刀丢开。
丢开瞬间,刀如黑尘烟雾一般散去,绝命的轮廓还未完全散去,即墨兰泽左手手掌之中,便已经出现了一柄完整的绝命刀。
在恐怖气场的交织中里,即墨兰泽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冷芒闪烁,原本的杀机却是被一片深渊暗色所替代。
左手执刀,腕心出一道黑色的血线流入掌心,手中的刀出现了漆黑的裂痕,她整个人的感觉忽然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变化。
牧连焯浑身一麻。
那是杀气如麻的麻?
如果说方才右手执刀的她只能斩下城头一角,眼下的即墨兰泽绝然能够劈城取命。
看到即墨兰泽鼻息间有气流拂动,牧连焯心头一紧,知晓她这是在更换一口气息。
不等她将那口吐息咽下,化作绝杀的力量,牧连焯反应奇快无比,吐气开声,双手握拳往腰际一收,施展得则是北族又一不传之秘籍。
烽火阳拳!
天阶功法衍生而出的至阳刚拳,专克阴鬼邪冥!
他大步跨出,肩膀如山撞碎前方的防御雪城气象,支离破碎的气流成为了干扰即墨兰泽视线的绝佳障碍,他一拳轰出,青阳色的光芒缭绕在手臂之上,将右拳映得犹如青铁一般。
一拳引动万千气象,犹如烽火连绵天不绝!
即墨兰泽以刀横格,刀锋撞在那拳头之上,一声轰然雷鸣,身后死寂的黑海也荡起了惊人的水浪。
可是即墨兰泽只有一把刀,尚未来得及换足一口气,牧连焯的左拳已然而至,不用拿眼去看,都能够感受道那拳头上包裹着的海量元力。
正中腰侧。
即墨兰泽整个人倒飞出去,手中绝影削斩而出,却被牧连焯偏首侧开,只斩落几缕碎发。
(智障皇女强势登场了(帅不过三秒系列),还不快快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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