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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至于牧菁雪,陵天苏的境界越高,妖族图腾便越圆满,撕裂魂魄的痛苦便越恐怖,待他一念之间,引动剥魂裂魄咒,便可将她的魂魄撕裂得如碎纸雪花一般。
北族这对母子,不是喜欢将别人的魂魄剖分出来吗?
那他也叫她尝尝这份痛苦好了。
轻衣说,这北族不待也罢。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陵天苏却没有想过,要就这么结束。
他陵家的狐狸媳妇儿,可不是送到被人刀口下给人这般欺负的。
“剥魂裂魄术,对于子忧的那一魄可有影响?”骆轻衣忽然问道。
陵天苏慢慢垂下眼睫:“不会。”
“我会在此之前,将子忧遗失的那一魄夺回来。”
牧子忧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有些困了。”
她两手张大,对着陵天苏道:“夫君抱我上床睡觉。”
牧子忧极少会主动喊他夫君,多数时候,都是亲昵地喊他天苏。
陵天苏过去将她打横抱起,脖颈一紧,却是被牧子忧用手臂紧紧圈住,她将脸颊抵在他的胸口间,自言自语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也要来惦记着我家夫君,好气啊。”
陵天苏低头看着她,轻声问道:“只是生气?”
牧子忧两条腿蹬了蹬:“不然呢,说什么同你定下婚约的是她不是我,她的那只狐狸脑装的都是些什么啊,说得好像当初她是少主的话,你就真看上她似的。”
陵天苏深以为然:“是啊是啊,看不上的呗。”
牧子忧一脸狐疑:“这般肯定?”
陵天苏一边朝着床榻上走去,一边挑眉笑道:“没办法啊,谁让我是一只色狐狸呢,那牧菁雪丑!实在是太丑了!
我瞧着她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怕是化形
的时候,没化好,狐狸的嘴脸轮廓都还在,我便瞅着吧,她当人不好看,做狐狸怕是也丑死了。
若那会儿同我有婚约的是她,狐奴爷爷怕是连北疆都给我省了一趟去。
哼,一只化形都化不好的丑狐狸哪里有我家子忧这么好看,子忧当九儿好看,做狐狸也好看,当初化作漠漠的时候,也好看。如果说非要在牧菁雪和漠漠之间选一个,我宁可选好看的漠漠,当断袖算了。”
一系列不着调的马屁让牧子忧顿时眉开眼笑,开心地也跟着一起泼污水。
“就是就是,那只母狐狸不好看,我听族里人说,她尾巴是秃的,咯吱窝窝里的毛比浑身上下的毛加起来都要多,夏天她都不敢穿太薄的裙子,我做狐狸都是香香的,她有狐臭。”
“哎呀,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她方才还抱了我,子忧你快闻闻我,身上臭不臭。”
牧子忧装模作样地捏起小鼻子:“臭死啦~今晚我不跟你睡了。”
陵天苏果断打了一个转,朝着里头隔间的浴屋走去:“走走走,子忧快点陪夫君我泡个澡。”
骆轻衣被这两只狐狸的一番言论惊得是目瞪口呆。
那牧菁雪的确是可恨了些,讨嫌了些,但好歹是妖狐出身,虽说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小家碧玉,到了你们两个人的口中,怎就变得如此不堪了。
当她走近里屋的时候,便瞧着两只狐狸正在没羞没臊地一起泡澡澡。
骆轻衣一时头大,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问道:“子忧,那牧雅诗骗了你,除了生气,你不在意难过吗?”
正趴在浴桶边缘,享受着陵天苏给她洗头揉泡泡的牧子忧眼睛眯了眯,这一次,面上的打闹笑容却是渐渐散去了。
当她睁开眼眸时,眼底的情绪散去,朝露般明亮的眼睛化为深不见底的幽潭渊色。
她将手肘支在木桶边,托腮凝视着骆轻衣,眼底全无了笑意:“或许会难过,但已经不值得去在意了。小时候,我十分羡慕族里有娘亲的孩子,她们的娘亲回背着小小的狐狸,去雪山看雪,堆雪人,将小狐狸用雪裹起来,说来年便能长出好多好多狐狸来。
北族雪寒,极是难熬,可我看着她们,便觉得这是唯一可以期盼的乐趣,可这世道有时候就是如此有趣,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到头来却发现,因为是空无缥缈的,所以才一直不得。
我对于她的记忆是浅薄的,印在心中的执念也仅仅只有‘娘亲’二字罢了,这些年无一不期盼着,我的‘娘亲’能够获救,这样我便能同别的小狐狸一般,在冬雪之季里,被娘亲背着上山看雪。”
只不过,后来日复一日,她化形了,也逐渐长高,是一个大孩子了。
她便知晓,而是憧憬的梦境乐趣,是无法实现了。
她已经过了该遗憾的时节。
如今,千帆过尽,经一场大梦。
梦中千山白雪,满眼青花。
若能见故人归,自是喜不自胜。
可若故人是陌路,揉揉眼,醒过来便是。
沉浸在噬人甜美的幻想之中,无异于饮鸩止渴。
毒药虽甜,却是致命。
根扎在伤口中的毒刺虽深,用力拔除时固然会撕心裂肺,伤筋动骨的疼。
可是她已经是有了夫君的狐狸啊。
她的夫君,是可以陪她翻山越岭,两相依偎数星星,一壶好茶至天明的那个人。
两相比较,年少时的梦,便无足轻重了。
牧子忧轻轻一笑,道:“可我没有娘亲,撒娇不能找错了对象。”
骆轻衣低头无言,眼睫长长洒落出一道阴影,观不得半分神采来:“可还是,会难过啊。”
牧子忧顶着一头的泡泡,无奈一笑:“好吧,我承认,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不过轻衣你若是能来陪我一起洗澡,给我洗尾巴的话,我就不难过了。”
骆轻衣眼眸睁大,啐了一声:“发什么魔怔,你不是有夫君吗?找他撒娇去。”
陵天苏也盯着一头泡泡,两只狐狸耳朵动啊动,很是无辜地摊开双手,说道:“子忧六条尾巴,我就两只手,哪里洗得过来。”
若说今夜没有郁闷的心结,那是假的,牧菁雪不仅觊觎她的身子,还觊觎她男人的身子,多年一场梦,皆是镜花水月的泡影。
谁也不是天生而来的坚不可摧。
有那么一瞬,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内的空空如也。
不疼,就是有点空。
身份是假的。
名字是假的。
父母都是假的。
她是圣山上的初始九尾狐,开天辟易的第一只古老圣兽,有着恢宏的历史,她漫长的生命见证着圣山的陨落,九州的分合。
可是,这些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牧子忧捧着心口,可怜兮兮地看着骆轻衣:“不可以吗?”
骆轻衣眼角抽抽,看了一眼支颐惬意的陵天苏一眼,心道你确定三个人一起洗澡,明日我们两个人还能够走得动道儿?
你这是送羊入虎口啊。
没辙。
谁让这只母狐狸的眼神太勾人可怜了。
骆轻衣将剑放下,慢慢吞吞地蹭了过去。
于是,两人的泡澡时光,变成了三人。
好在这浴桶甚大,容纳的下五六人,空间倒也不挤,省的了一些挨挨碰碰。
饶是如此,骆轻衣仍觉面如火烧,一屁股坐进来的那个瞬间,她便后悔了怎么办。
她是叶家黄侍,自由受到良师的教诲,礼节的熏陶。
纵然知晓自己有一名身份尊贵的主儿,可过往她从未想过要以身侍奉主君,一心知晓履行严守自己身为黄侍的医者职责,哪怕为君赴死,也绝不推辞。
结果……
她被喂了一口糖,陪着世子爷喝了几场花酒,看他受了几次伤,被赠了一柄剑。
稀里糊涂的,一颗心就这样被偷走了。
她成了世子妃,行了夫妻之礼。
共浴也好,喂粥也罢,纵然羞愉,那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穿好衣衫,她便又是那位严守礼节,自律不乱的医者黄侍。
何曾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日,同一只狐狸精与自己的夫君共浴。
更过分的是,还得给这只小狐狸精洗屁屁,揉尾巴?
陵天苏与她一人手中捧着一只狐狸尾巴,抹着香香的熏皂,搓揉出了一掌的小泡泡。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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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忧则是像一个小祖宗似地趴在陵天苏的胸口间,眯着被雾气熏暖的眼睛:“小骆呀,给我背按按摩,嗯,要软软的按。”
她声线华丽慵懒,如此雪前月下听了十分要人性命。
身后顿时传来骆轻衣无奈的声音:“喊谁小骆呢?”
陵天苏憋笑不语,双手抱着子忧的腰肢,被水润泡着的肌肤十分柔软嫩滑。
牧子忧小脸红红,悄悄将藏在水底下的小脚丫子拿去勾了勾他的尾巴,脚趾勾缠,打着圈圈。
陵天苏目光轻轻睨来,狭长的眼睛带着一丝子夜妖狐的危险。
看着好像想吃人。
牧子忧赶紧松开她的尾巴,不敢再多加挑逗。
三人一起洗澡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别看她现下慵懒轻松,实际上,却是看都不敢多看骆轻衣一眼呢。
她伏在他胸口间,哈着热气说道:“我可是圣山上最了不起的九尾天狐,比世界上所有的狐狸年纪加起来都要大,叫轻衣一声小骆一点也不过分。”
看着她滴溜溜打着转的大眼睛,陵天苏就知晓她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当年北族一行,他可算是知晓他这小媳妇儿清冷的外表下,可是藏了一肚子墨水,腌儿坏着呢。
今夜受了委屈,还不得使使坏,来解一解这委屈。
他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道:“软软的给你按摩背,是怎么个软软法子?”
牧子忧笑了笑,她家夫君果然上道得很。
纤细的手臂忽然勾了上来,缠在陵天苏的脖颈间,她颠儿颠儿起身子,半跪在水中,这样一来,腰细臀俏,一览无余。
比起当年那副少女身子,他家子忧真的是长大了,软软的身子便紧紧贴了上来。
胸口贴着他,可劲儿蹭啊蹭,朝露般的眸子晕霭湿红,湿漉漉的发丝濡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凉。
骆轻衣羞然大怒,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她要尥蹶子不干,不伺候这坏心眼的小祖宗了。
见她要逃,两只小狐狸精的尾巴都缠了上来,将敬守礼律的骆大黄侍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陵天苏一手揽着小狐狸的腰,一手撑着下巴,狐狸眼失笑非笑地看着骆轻大黄侍,牙齿尖尖,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小狐狸则是抱着他的肩膀,侧过半张绝俗美丽的脸来,朝露般的眸子如雾里看花,春意朦胧,弯唇一笑间,狐狸小奶牙也露出尖尖一角。
这该死的夫妻相!
骆轻衣羞恼道:“我就不该心软哄你这只狐狸精。”
陵天苏笑道:“软软地哄狐狸,挺好。”
“世子殿下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起来了!呀!这谁尾巴,老实一点,别乱钻啊!”
陵天苏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
牧子忧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两只小狐狸异口同声道:“轻衣你就从了吧。”
骆轻衣决定在明日饭菜里,放十斤寡人丹给她家的世子殿下吃。
她含着屈辱的泪,很有气势地瞪了这两只狐狸精一眼,说着很怂的话:“蹭……蹭多久?”
见她屈辱委屈的样子,牧子忧忽然觉得今天从牧菁雪那受来的屈辱顿时一扫而空,好
快乐啊。
狐狸相公家的轻衣,果然好好玩儿。
……
……
一夜无眠,风雪无声。
天光微亮,北方的天,仍自灰蒙蒙一片,厚重的铅云之中,有着几颗倔强的星辰不愿被天光吞没,在厚云之中闪烁着微光。
骆轻衣从疲惫中醒来,偌大的暖帐显得有些空荡,酸软的腰肢正被一只纤细的手臂圈禁抱住,此刻意识半昏半沉,尚未缓过神来,她怏怏无力,懒得动弹,秀美的墨眉低蹙间,下意识地去寻昨夜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挣了挣腰间纤细手臂的圈缚,强忍着身体间的酥意勉强翻了一个身,睁着惺忪朦胧的眼眸,朝右边一侧摸索过去。
因为昨夜余温,纤细的指尖尚未透着几分余韵的湛湛粉意,她模模糊糊地摸索轻呢:“世子殿下……”
温热的手掌很快触碰到一个劲瘦结实的胸膛,肌肤微凉,掌心手指相贴间,仿佛在抚摸世间最好的玉石。
正好可以为她散散热。
她咕哝着含糊不清的梦呓,红晕未散的脸颊也正想朝着她的胸口贴靠过去。
就在这时,额前温热,贴上一个温暖的唇。
骆轻衣豁然睁开眼睛,脑子里的昏睡沉沉之意顿时散了个一干二净。
额间的吻一触即分,一睁眼便瞧见她家夫君早已醒了,眸色清明温柔,半侧着一副身子,支颐着侧脸,正似笑非笑地得盯着她瞧。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染着纵欲后的懒散与潮湿。
骆轻衣这才反应过来,她睡着的不是黄侍卧房,而是他的世子榻。
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撑在他胸膛上的手,腕间还有着细细的红痕勒印,一张脸顿时烧红得厉害。
回想起昨夜发生种种,她觉得身子都要软化成一滩泥了,耳边如落了一道道惊雷一般,轰劈得她全然不知方向了。
真是的!
都怪那只母狐狸,太能装可怜了。
她自己心里不舒坦,便想见她也丢脸起来,竟然用绳子绑着她让她被坏狐狸欺负。
折腾了一整夜,绳子绑得倒是不疼,勒痕红印子都是自己挣扎时弄出来的。
所以看着有些凄凉羞耻。
不仅仅是手腕,身上也有……
昨夜是她哭得最厉害的一夜。
世子殿下非但没有收敛,因为有那只小狐狸在一旁助兴,反而还变本加厉。
“哎呀,轻衣脸红了,我给轻衣凉凉身子。”她家的世子殿下每次在行完房事,都像一只黏糊人的小狗仔子似的,一抓住机会就要凑到跟前来抱抱蹭蹭。
骆轻衣被欺负惨了的怨气未消,双手撑在他的胸口间,将他用力推开,用一种控诉般的眼神蹬了他一眼,目光凉幽幽地,然后慢慢缩进被子里蒙上脑袋。
被子里全是暧昧的味道。
这两只可恶的臭狐狸啊!
被子下的世界虽是全黑的,不过以骆轻衣的修为,如观白昼般清楚,以至于左边那母狐狸精地身子也一览无余,两人肌肤间皆是引人遐想的痕迹。
骆轻衣恼极了,伸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
拧了一下:“世子殿下再胡乱,我便喂你一口寡人丹,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被子外传来吃痛的低呼声,他甚是难过:“轻衣,太阳晒屁股了,再睡,我可就要陪你一起睡了。”
骆轻衣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怒瞪着他,磨牙道:“还望殿下能够节制一二。”
陵天苏老实巴交地正坐好:“好的,我知道错了。”
下次继续犯错就是了。
骆轻衣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好似想起什么,气势忽然弱了不少,目光游离,小声道:“这……这次当属哄哄子忧,她开心便好了,下……下次不许再用绳子绑我。”
陵天苏伸手笑着揉了揉她腕间的红痕,指力流转间,将红痕抹消:“真是的,昨夜子忧分明绑得不紧的,轻衣自己扭得动静太大了,压都压不住,手都磨红了。”
“你还说!”
“唔……已经早上了吗?”手臂搭放在骆轻衣腿间的牧子忧醒了过来。
她揉着湿润惺忪的眼角,一头美丽的青丝秀发睡得凌乱而蓬松,被缘从她柔滑如脂的肌肤间滑落,露出一副玲珑有致的娇躯,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
随着岁月的增长,昔日的少女褪去青涩,如今回首倾看间,之间那一身风光灼华的妩媚,魅惑天成的面容,无不彰显着她正是传说中的始祖天狐。
犹如淡烟古墨勾勒出来的妖娆与美丽的象征。
灼亮的黑眸缓缓睁开之际,被晨光一衬,显得如渊似海。
她懒懒伸腰,天光白雪,暖暖的初晨之光透过窗棂,如纱如雾地洒落静室内,光斑浮游萦绕着傲人的身姿,白皙的肌肤。
眼角湿红,星星点点的红梅坠雪,妖绝不可方物。
她偏头朝着两人笑了笑,面容晕红带着几分初醒的羞:“早上好啊。”
骆轻衣一时无言,忽然觉得子忧与往昔有些微妙的不一样了。
陵天苏靠着软枕,眼底勾出丝丝笑意:“赶快起来穿好衣服,想必要不了多久,北族的人就要上门来做戏了。”
这句话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三人穿戴整齐,桌案上有陵天苏早早起来就熬好的扇贝虾仁粥。
正悠闲慢慢地喝着粥。
一脸病容的北族族长夫人就来到了这间小院。
身边还随着两名贴身伺候的年轻狐族少女。
其中一位少女正像陵天苏投来隐晦的脉脉目光,正是牧菁雪。
族长夫人一脸病容,步伐不稳,想来是急心见到自己分别多年的‘女儿’,方可下榻,便急匆匆地赶来相望。
尚未等她走近屋舍之中,隔着空敞的大门,牧子忧便看见那道记忆中熟悉又遥远的身影,正撑伞朝她行来。
见到牧连焯并未同行而来。
牧子忧眸光微涟,目光深邃几许,但很快便被一种激动愉悦的情绪却遮掩替代,她将手中碗勺放下,百转千回的喊了一声:“娘亲~”
便如幼鸟归巢一般,一路疾跑,跌跌撞撞激动难耐地扑在了牧雅诗的怀中,无比激动雀跃,仿佛孑然独行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宿,仿佛无尽的黑暗中终于看到一盏明灯,双眸里的眼泪说坠就坠,在牧雅诗苍白无措的神色下,她直直地扑进牧雅诗的怀中。
母女重逢。
画面感人。




我是半妖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北山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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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小狐狸好像过于激动难以抑制了些,开心得就连周身的元力都有些动荡不稳。
而牧雅诗魂魄肉身分离多年,又被封印在那样的寒冷绝地之中,能够下床行动已是艰难,身体虚弱绵软得厉害,可为了大事不得不强忍痛苦来此一趟,献献亲情。
哪里经受得住牧子忧这没轻没重的一扑。
牧雅诗只觉胸口被一块巨石砸过,眼前蓦然一黑。
一口鲜血从口中飚出,一去话都尚未来得及说,在陪同的两名狐族少女惊呆的目光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仰倒摔了下去。
好巧不巧,白雪所覆的地面其实并非平整光滑的,后脑勺磕撞下去的那个地方,恰好有一块尖锐的棱石。
噗的一下!
令人压碎的破骨之声响彻在了漫漫无声的白雪天地下。
牧雅诗还尚未来得及对自己分离多年的女儿说上几句心酸的挂念问候之言,眼皮一翻,哼都哼不出来,就直接晕死了过去。
皑皑洁净的雪地间,染淌出好大一片的鲜红之色,蜿蜿蜒蜒如小河流淌。
牧子忧诚然一副没有察觉到‘娘亲’的异样。
完全沉浸到了自己悲伤、失而复得的情绪之中,伏在牧雅诗的身上,嘤嘤嘤地低声哭泣。
一边哭一边蹭着她的身子,一副‘我终于也是有娘亲的狐狸了’的样子。
可是,她似乎‘忘记’了。
刚从冰狱牢笼释放出来的壳子,十分脆弱,因为一身妖骨都被冻脆了,需要以神魂静养数年,方可将养大好些。
可如今她放归不过一日。
牧子忧脸颊在她身上蹭蹭伞下,咔咔咔地,就生生传来五根肋骨裂断之声。
昏迷之中的牧雅诗因为这痛苦都忍不住下意识地低低呻吟一声。
然而牧子忧恍然未察。
“小贱人!你在做什么!”牧菁雪气得面色涨红。
看到娘亲这副凄惨血淋的模样,她浑身直抖,眼神狠厉地就要去抓扯牧子忧的头发,想要将她提起开来。
不曾想,手指刚一沾及她的青丝秀发,指尖便传来针扎般的疼楚。
她惊呼一声,收回莫名通红的手指,惊惧的眼眸吮着泪:“你敢伤我?!”
牧子忧慢慢支起身子,眼眸微眯间,不动声色地瞧了昏迷过去的女人一眼,无人可见的角度里,她的目光不含任何情绪。
再抬首侧看间,眸光冷淡并不如何摄人得睨了她一眼,嗓音清冷如玉:“小贱人?你这是在说谁呢?”
一旁并不明暗理的狐族少女也是眉头低蹙,明显带着几分不喜与怨责地看着牧菁雪。
纵然少主不小心伤了族母,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出言不逊。
被牧子忧凉凉的目光扫中,牧菁雪心中蓦然一寒,这才反应过来,在真相并未公布于众之前,在外人的眼中,牧子忧仍是高贵不可侵的北族少主。
而她,只是一个无所依的狐族孤女。
怎敢在主前放肆!
牧菁雪如同被两人的目光逼至绝路,她朝陵天苏投去无助的目光。
这一眼望去,却是瞧见陵天苏正随着他的世子妃一同低头喝粥,全然一副没有发现这边凄惨血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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