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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膀,笑道:“你想得美,本姑娘早已有了意中人。”
陵天苏“哦?”了一声,也不失望,好奇道:“不知是哪家小子这么有福气,能得姑娘垂青。”
提及此人,原本神采奕奕的少女,神情瞬间黯然无光,她颇为失落的道:“他叫赫连,我喜欢他,可惜他不喜欢我。”
原来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真是可惜了……
……
……
……等等,谁!赫连!
“你说赫连?那个天阙楼的赫连?!”
陵天苏无比吃惊,那爱财不爱命的怪胎居然也有姑娘喜欢?!
苏天灵毫不在意的嘻嘻一笑,看他神情似是也知道赫连是谁。
也是,他臭名远播,他听说过也实属正常,仿佛十分欣赏他此刻吃惊的表情。
她没心没肺的笑道:“是啊,可不就是那臭家伙,幼年时,那家伙救过我一次,自那日起,我便喜欢上了那家伙,即便爹爹不许,可我还是这般喜欢他,只是他性子孤僻,没人愿意与他来往,他也不愿与人接触,即便我有心接近他,他也是将人家拒人之千里之外,真是恼人的很呢…”小姑娘语气中无不抱怨。
可陵天苏却很欣赏这位小姑娘,她性格洒脱,可不顾世俗眼光大胆的说出她喜欢赫连。
她的喜欢是如此坦荡,如此真实。
“唔…虽然那家伙性格的确是孤僻了些,可也不是那么难接近,我与那家伙关系不错,他是我朋友,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帮你从中牵牵线。”
小姑娘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一把拽着他的衣袖,来回的荡阿荡,道:“真的吗?你真的与他关系不错?那那那,我与你也是好朋友,你得帮帮我。”
陵天苏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就交给我吧。”
小姑娘笑的灿烂,道:“能与那赫连怪胎成为朋友的,看来你也是个奇葩呢……”
陵天苏满头黑线,欲势做打:“说什么你?”
有这么说自己心上人是怪胎的吗?有这么说自己好朋友是奇葩的吗?
小姑娘赶紧缩缩脑袋,窃喜的笑着,蓝蓝的大眼睛眯起,看起来很是开心。
“对了,我家住在长宁街尽头,最大的那座宅子就是了,很好找的。你若日后有时间,可以来,我也是刚刚入京,我还得回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免得他们担心,就先不跟你玩了,日后有空在叙。”
小姑娘亲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蹦一跳的消失在长街之上。
陵天苏失笑摇首,今日可真是没有白出门一趟,他又多了一个朋友……
回到家中,陵天苏看到桌案几张金闪闪的金票子,不由洒然一笑,坐在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又另外倒了一杯茶水不知给谁,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道:“都说你不用送钱过来了。”
真是说谁谁,谁谁就来了。
此刻正蹲坐在房梁之上,身体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不是那苏家小姐心心念念的赫连又是谁。
只是他今日但是没有带着孤月狼王在身边,也不知安放到了哪里去。





我是半妖 第一百五十九章:惊变
七日之期还未过,这家伙不去陪孤月狼王,却去接任务赚赏金,还第一时间送到他府上,显然是担心他的五万金拖太久,累积太多利息。
赫连从房梁之上一跃而下,端起陵天苏倒满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若是放在平时,警惕世间一切的赫连,绝不会如此轻易喝下别人倒下的茶水。
“最近手头无事,便领了一些赏金,钱不多,才五千金,不过总比没有好。”
从黑暗中跳出的赫连,陵天苏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硬朗棱廓分明的脸庞之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落染红了小半张脸以及领口,眼眸下方泛着疲惫的微青之色。
身上原本宽大的衣袍有些部位居然紧贴在身上,那是被身上鲜血打湿紧贴造成的,只是他一身黑衣,不甚明显罢了。
陵天苏嗅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他知道,赫连现在身上必定藏着大大小小的伤势。
五千金相较于五万金来说,却是不多,可对于杀手来说,却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他却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将这五千金送到了这里。
太乱来了!
他都说了,这余下五万金他会想办法,让他不必如此,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面对陵天苏责怪的目光,赫连面色微微不自然,偏过头去,道:“这次运气好,接的虽说是的安魄初期,可却也是个安魄境界内垫底的存在,所以,动起手来,还是有着很大的胜算。”
陵天苏哪里听得了他这番鬼话,安魄再弱鸡,那也是安魄,对战之时,绝没有他说的这般简单,他虎着个脸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一个人完成这个任务的吗?有没有将孤月狼王也参与其中。”
破天荒的,赫连犹犹豫豫,面上居然流露出惊慌神色,他道:“唔…阿月它倒是也助了我一臂之力,也受了点小伤,不过养养就无碍了。”
“养养也就无碍了?!”
陵天苏瞪圆了眼珠子,怒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救你孤月狼王,废了多大心力,你也知道,它马上就要被强行回到赫连府中,受尽磨难,在这关键时刻,你居然还让它负伤,你个不孝子!”
赫连默默不做声,好像地上有钱一般,低着头。
看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陵天苏也颇为头疼的扶额道:“罢了,罢了,反正那钱我已经还清了,这五千金,你还是收起来吧,你不是还要存钱,赎回孤月狼王吗?”
他是叶府世子,自然不愁吃穿,更不会去贪图他这几乎是用命换来的五千金。
赫连忽然抬头,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
五万金不是小数目,他虽说家世显赫,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
“你还别不信,还记得那晚在春意楼咱们欺负的那个汪家少爷吗?那日我与顾瑾炎帮春意楼一起讹了他们家十二万金,谁知没过几日,那老妈子竟然送了五万金上门,你若不信,喏,这是欠条,我还没来得及撕毁呢。”陵天苏解释道,更是将从恒源商会取回的欠条拿出来放在桌案之上。
赫连拧着眉毛,将
那收条拿起,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果然是那日写的欠条。
他的面上泛着一丝怪异,世上居然有这么好的事,一场春楼干架,就干来了整整五万金,那他干嘛还要当杀手,每日勤勤恳恳,不辞辛劳的工作者,还不如他一场架来得钱多。
嗯,看来打架也是个技术活啊。
赫连放下欠条,复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陵天苏索性将那几张金票子塞入他的怀中,有取出几瓶五散膏给他,道:“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养伤,孤月狼王也是,别瞎折腾了。”
赫连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的事情解决了,我先走了。”
“等等……”陵天苏忽然叫住他,迟疑了一阵笑着问道:“我问你,你对住在长宁街那苏家小姐苏天灵感觉如何。”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然你这家伙自己送上门了,嘿嘿,那我自然得好好拷问一番了。
赫连面露思索之色,良久,他才皱眉缓缓道:“苏天灵?是谁?”
陵天苏:“……”
面上八卦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陵天苏不由对那位痴心不改的小姑娘陷入深深同情,苏小妹啊,感情你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家伙,居然连你名字都不晓得,这些年,真是喜欢到狗身上去了。
“咳咳……”
陵天苏轻咳一声,依旧不死心,道:“你真的一点映像都没有吗?苏天灵,眼睛大大的,蓝蓝的,使的兵器是两把短刀。”
他想着,说不定赫连健忘,人家姑娘又常年在外,忘记了名字,也情有可原,或者说,当初他压根就不知道她的名字。
赫连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声音亦是不禁放大了几分,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姑娘了?”
眼睛大大的,蓝蓝的,使的兵器还是两把短刀,除了性别对不上,怎么看这都是陵天苏吧?还苏天灵,倒过来不就是陵天苏了吗?
陵天苏哀叹一声,被这家伙彻底打败,看来他真的是对苏天灵毫无形象了。
陵天苏试图唤醒他遥远的记忆,道:“你当真不记得?再仔细想想,很多年前,你曾经救过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至今没有忘记你。”
赫连笑了,笑容有些冷淡,他淡淡道:“我是一个杀手,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他是杀手,杀手杀人,便会获得赏金,而救人,只是白费功夫,他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
……
唉,沟通不下去了,若不是他知道天阙楼只有一个叫赫连的杀手,他都有些怀疑他与苏天灵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行吧,当我没问。”陵天苏挥手将他给打发掉。
七日之约还未来临,陵天苏早已向溯一请教明白新的五散草的各处妙用,可就在这几日,一直安定的永安城发生了大事件。
命案!
而且不止一起!
首先是落脚在永安城还未归宗的何修图离奇死在了休息的驿站之中。
死相极其诡异,一身衣袍完好无损的套在身上,毫无打斗痕迹,但整个身躯裸露在衣
服在的肌肤都泛着一股诡异青色,瞳孔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对惨白瞳仁。
根据皇城守卫军内传出的风声,生为安魄强者的何修图身上找不到一丝致命伤,一身生机却被掠夺了个干干净净,唯有眉心,留下了牛毛小针刺穿的红点伤口。
何修图是灭离宗宗主,一宗宗主离奇死亡,自然在江湖上掀起了轩澜大波。
不少驻扎在永安城的灭离宗弟子纷纷躁乱起来,扬言要为宗主报仇,将永安城搅得鸡飞狗跳。
后来竟然惊动了叶家影侍与杀侍两大侍军,以雷霆手段,在一日之内,就强行将灭离宗弟子镇压!
但安静没多久,宫中国丈大人被刺客暗算,危在旦夕,失去意识,连刺客的长相都未交代清楚。
赵家大乱……
同一时间,天阙楼楼主下令,命全楼杀手近期务必放下手中任务,不得接单,全体寻找天阙楼长老古韶华下落。
毒蜘蛛古韶华,下落不明……
接踵而来的消息两日内,纷纷传至叶王府,皱眉不展的不只是叶公叶沉浮,还有小院中的陵天苏,得到这几起消息,心中极为不平静。
先是何修图,再是国丈赵玄极和天阙楼古韶华。
这几人……恰好他都认识,而且都是在大碑竹出世那一日同一天遇到的。
这才几天过去,三人接连发生意外。
若说与此事大碑亭无关,打死他都不信。
“溯一。”
“干嘛?”
“此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干嘛要问我?这是你们大晋的事,我区区一个九重鸣幻灵器灵,怎么会知道你们人类的恩怨情仇。”
陵天苏冷冷的“呵”了一声,溯一这家伙,向来自恋自大且狂妄,可他现在却说他区区一个器灵,心虚的气息怎么也遮掩不住。
“把你那拙劣的演技给我收起来,你老实交代,那黑碑与碑竹,和他们三人的意外到底有何关系?”
陵天苏的逼问令溯一彻底炸毛。
“你个没良心的臭小子!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居然为了几个外人来质问我!我巴心巴肝的为你着想,你要治那女人脸上的伤,我也费尽心思的帮你,如今好了,你弄清楚了五散膏的药性和用途,就彻底把我忘在了角落,说好答应放血帮我种小竹子的呢,也怕疼没种,我容易吗我!”
“再说了,那三个人,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不是好人嘴脸的模样,结下点仇家也是很正常的事嘛,然后又恰好同一时间,仇家寻上门来,也是也有的事,你自己在那疑神疑鬼的,怪我咯?这永安城里有的事大人物去调查这案子,还轮得到你在这操心?”
喋喋不休的嗷嗷声吵得陵天苏心中更加发烦,溯一这抵死不认的态度,他一时也是没有办法。
且不说那三人的意外到底与大碑亭有没有关联,而如溯一所说的,也许真的只是个巧合也说不定,只是这巧合,未免也有些几率小罢了。
不过当日,碑竹之争的,却还有另外几人,陵天苏,赫连,赫连霸以及那位凤陨宫弟子隐司倾。




我是半妖 第一百六十章:告状
陵天苏这几日皆是风平浪静,倒未遇上什么离奇之事,而赫连,答应了做他一年免费打手,自然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这几日也与他有些偶尔正常的联系往来,他也是安全的。
至于赫连霸,他对赫连将军府的事没有太过于关注,但并未听其府内传出什么动静,而赫连亦是一如往常,要是赫连霸真出了什么意外,他恐怕是最开心的那位,不可能一点反常都没有。
而那名为隐司倾的凤陨宫弟子,更是轮不到他来操心了,山高皇帝远的,她出没出事,倒真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且那女子手段诡异,在四位安魄强者的围攻之下,尚能全身而退,想必也不会轻易出事。
又细细分析了一番,三个出事人之间,就那灭离宗宗主何修图最为凄惨,死于非命。
他本不是三人之中修为最弱的,但是不要忘了,他引以为傲的万化指也被隐司倾一剑破了,短期内根本无法恢复,自然也就成了三人中实力最弱,下场最惨的了。
但若真的只是意外,为何整个天阙楼都为了一个失踪的古韶华而停下全部任务,出动全体人员。
如此劳心劳力,真的只是为了一个长老吗?
陵天苏凝眉不语,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他一会到永安,就会遇到万年不生长的碑竹出世,一直风平浪静的永安城就会发生好几起重要命案。
叫陵天苏久久不说话,溯一有些急了,还以为他真的想要赖账,不肯放血帮他种小竹子。
“我跟你说,你既然答应了帮我催生碑竹,就不许你赖账!”
陵天苏揉了揉头痛的额角,道:“我何时说过要赖账了。”
“那你现在就帮我!”
语音刚落,陵天苏眼前天旋地转,就被拉一股容不得他反抗的巨力进九重鸣幻铃的世界里了。
那黑碑就静静的立在哪里,溯一果然所言非虚,这黑碑之上,果然可以持续生长碑竹,之间那大碑厚实的边缘之上,布满了植物根须,溯一这家伙好手段,在这短短几日时间,居然就驻扎生根了。
当陵天苏目光挪到碑面不知名的文字之上,脑内顿时又是一阵恍惚,仿佛无数来自远古的呼喊声在他脑海中徘徊,那声音仿佛从深渊上方声嘶力竭冲他嘶喊,而他,则在深渊之中,不断向下堕落沉沦。
“臭小子,刻守心神!”溯一突然暴喝一声。
随着这声暴喝,萦绕在脑海中的诡异声音顿时挥之而去,消散的无影无踪。
陵天苏被惊出一声冷汗,满目不解,为何他只要一看到黑碑之上的文字,他便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这碑……”
“行了,赶紧放血!”还未等陵天苏问出心中想问的,就被溯一火急火燎的打断。
陵天苏无奈,若是他在不帮他,估计他真的会咆哮了。
拔出凛冬,走到碑竹边上,将手掌割破,然后握拳,任由鲜血从指缝流出,滴落到根须之上。
奇异的是,绿色的根须吸收了鲜血,颜色却丝毫未变。变化的
,只有那咔咔生长出来的一节碑竹。碑竹依旧黑得发亮。
溯一却贪心不知足,哈哈大笑但:“再割一道口子!”
陵天苏无奈,只好换一只手,又割了一道口子。
终于,每一根碑竹都纷纷生长至两节,又粗又壮,跟藕娃娃似的,比起那日隐司倾取走的碑竹品质好了不知多少倍。
陵天苏面色渐渐苍白,溯一却仍不肯收手,兴奋叫道:“割手腕!快割手腕!那儿血喷出来的量多!”
陵天苏:“……”
他自然不可能贪一时之快,自损根基,一个人的体内鲜血本就是有限的,血液生长速度也是极为缓慢的,不能因为他服用了红樱绿果就这么倒腾自己。
陵天苏果断收回手掌,释放凤凰灵火瞬间将其伤口修复如初。
虽然引得了溯一的不满。
“今日就到此为止了,我虽然说帮你种你的宝贝小竹子,可也没说一时半会全给你把血给放干了。几日之后,我再来。”
不得不说,他的鲜血果然很有效果,仅仅放了一次血的灌溉,就将这碑竹种了两节出来,现在共是九根碑竹,一共是十八节碑竹,不过看溯一的模样,似乎是要等碑竹生长至九节了才肯服用的。
虽然此刻他看不清溯一的样子,不过那幽怨的视线还是令陵天苏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不再理会怨妇一般的溯一,陵天苏直接盾出九重鸣幻灵内,脚步打了几个晃,脑袋里有些眩晕。
求这溯一半个事还真是不容易,不过后天便是七日之约,虽然永安城内这几起案件令他非常上心,不过现在首要之事,便是将秦紫渃的脸伤治好。
……
而在大晋皇城之内,咱们这位秦怜儿公主殿下哭的梨花带雨?不对,是哭得泪水满面,青肿的脸颊惨不忍睹,伏在当今陛下书房之内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正批阅奏折的皇帝顿时头都痛了。
他素来性子严谨,对自己的众多儿女也是十分苛刻。
唯有这个秦怜儿,她是皇后的小公主,平日里总是将她宠得每个正形,她这凄惨模样,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却对于事情起因止口不提,为何人家走在永安街道上,谁都不揍,就偏偏揍你这位公主殿下?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当时的胡闹之举,她在闹市策马当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却无人敢弹劾这位皇后最为宠爱的公主殿下,但这样不代表这他一无所知。
他贵为皇帝,自然不会为了这等如同小儿胡闹顽皮的举动去揪着她不放,平日里便也将此事一带而过了,只要她没有闹出人命,也就任她去了。
只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今日她倒是遇到了硬茬,还未等她张扬跋扈的走出永安城,便被人揍成这副模样。
即便是秦步,也不仅哑然失笑。
心中还有些隐隐的想要拍案叫好,他平日里日理万机,根本无暇去教育到自己的每一个儿女,对于这位公主所做的一些无礼荒唐之事,即便他有心呵斥惩戒,都会被皇后拦下。
倒不是说他怕了皇后
,只是这位公主殿下虽然骄横,却也十分聪明,做的事都难以让人抓住把柄,明面上所犯的事也不过是一些可大可小的事,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紧抓不放,口头批评几句便不了了之。
久而久之的,这位公主殿下的恶习就愈发不加以改,反而变本加厉。
不过听她的描述,揍她之人,是位女子,蓝色眼睛,善使双刀。
永安城内,异色瞳孔的人可是占少数,再加上其他形容特征,秦步已然猜想到这女子是何身份。
苏家,苏天灵。
她是苏家家主与一位外藩女子说生,倒是天生瞳色异常,永安城内,除她之外,可再无一女子生有蓝色瞳孔。
秦怜儿还说,她不仅一人行凶,更有一帮凶,外形特征与这女子很是相似,只是性别是男子,她说极有可能是同族兄妹。
秦怜儿哭着闹着要天子下令,查明其身份,更是恶毒的要灭其满门,将那女子之抽皮扒骨,五马分尸!那名男子却是交于她来处理。
秦步神色不喜的皱起了英俊的浓眉,他不喜他的女儿,大晋的公主,是一个蛇蝎妇人。
人家不过略施惩戒,让你长长记性,你却要灭其满门!
他心知自家女儿是何脾气,虽然表面上听不到任何风声,他却明白是那位手段通天的皇后将一些丑闻遮掩,他的暗棋查出她这位女儿自恃美貌动人,喜欢勾搭一些模样俊俏的小郎君,更是偷偷私养面首,她提议将那男子交于她处理,其心可昭。
他还知道,苏家正如同顾家那般,即便动用皇家力量,也是决不可动的世家。
而且,苏家只有一个独女,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兄弟,那男子与苏家并无关联,而恰好,在陵天苏进城那日,他便一直关注着他的动向,他在皇城之上飞来的鹰眼卫中,看到了陵天苏的模样。
与这位,无一差别。
呵,叶家世子,岂是这无知妇人可以觊觎的!
原本只是抱着看小儿玩闹笑话心态的天子陛下,面色渐冷。
他这位女儿,本身真的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只是对于这位皇后娘娘的心头肉,他实在是无力去教育了,淡淡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切记!那两人……你!动不得!你那敬爱的母后,更是动不得!记住了吗?”
语气虽淡,却不容置疑!
听闻此言的秦怜儿,顿时傻眼了,原本热切寻求安慰的心,像冷水浇头一样凉透了她的心。
她呆呆的趴在地上,肿胀的脸满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哭诉衷肠了老半天,就被这么冷冷的一句给打发了,委屈至极。
“退下!”天子不怒自威的声音再度响起。
秦怜儿身后硕大的屁股狠狠的颤了颤,就在她准备爬起来离去时,门外传来一道冷然到略显刻薄的声音:“陛下好大的火气,分明是怜儿受了委屈,怎么陛下反而冲她发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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