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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这可是一年多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
虽然这异象给她带来了一丝痊愈的希望,可她目光依旧平静,她道:“嗯...有点痒,又有些疼。”
陵天苏道:“疼痒是正常反应,先别急。”
“嗯,我不急。”
将她面上伤口全部涂抹完毕,陵天苏收好余下的五散膏,只留了三瓶在桌上,双指并拢,细细按擦着她的伤口。
小鱼儿看得眉头直皱,暗道这小子装神弄鬼。
在陵天苏的手法按压之下,秦紫渃非但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面上传来阵阵酥麻之意,面上长年不歇的疼痛竟然缓渐几分。
这不是错觉,她分明感受到伤口表层的剑气正在以着极为缓慢的速度消融着。
陵天苏看似简单无比的按擦动作,却令他额间泛起一层薄汗。
他神情无比认真,将五散膏药力均匀的揉入她面上的每一道肌肤毛孔之内。
秦紫渃蓦然怔了怔,这看似掺水货的五散膏竟然药效如此不凡,这真的只是五散膏吗?
随着时间流逝,秦紫渃伤口表层的剑气已然消融,长年旧伤如同新伤泛着血丝的伤口竟然已有丝丝愈合迹象。
但真正棘手的,却是那深入骨髓如同跗骨之蛆的剑气暗埋深处,难以拔出。
若是在她受伤的第一时间,他便拿出这五散膏来治疗,没有时间的积累,那剑气依旧附在表层,如此一来,便早已可以功成身退了。
可如今,却还是得麻烦一番了。
一旁冷笑连连准备事后找陵天苏麻烦的小鱼儿,早已瞪大眼眸,惊呆了!
她如何看不出来,自家公主面上一直难以愈合的伤口经过陵天苏的一番治疗,已然向着好的方向转变着。
原来是她错怪了这小子,他果然有着几分门道。
想到此处,她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满眼期盼的看着陵天苏。
陵天苏缓缓收回手指,目光平静的看着秦紫渃面上药膏尽数被伤口吸收,伤口处的绿色渐退。
就在小鱼儿不明所以,他为何停下的时候,秦紫渃面上伤口竟然缓缓蔓延出丝丝褐色根须,犹如生长一般攀爬而出。
见到这么诡异的情景,小鱼儿差点惊呼出声,及时的捂住嘴,当她看到陵天苏平静的目光,心中不知这才放心一分。
秦紫渃只觉面上伤口瘙痒难耐,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却被陵天苏及时拦下她的手。
他声音平缓响起:“在忍忍,还不是时候,闭上眼睛。”
她极为听话的闭上眼睛。
陵天苏依旧神情专注的看着她面上五散膏根茎,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这间小房时间变得极为缓慢。
就在那根须布满她整张脸颊之时,似有呼啸剑气而至!
陵天苏神情陡然一肃,出手如电,掐住根须一角,直接撕下。
在撕下瞬间,陵天苏清晰的捕捉到一道道凛然深邃的剑气附在根须之上,被带离出了伤口。
陵天苏不敢大意,更不敢将这成型的根须握在手中太久。
振臂一甩,远远甩至角落,之间那团根须骤然炸开,“噗噗”的道道剑气如同细雨一般,不一会,墙角便被这剑气切割出一个狗洞。
陵天苏暗自心惊,若是他不及时脱手,自己的手恐怕就难以保住了。
那通元强者的剑气是沉稳内敛,生生不息的。
他看似是要给这秦紫渃一个毁脸的教训,实际上包藏祸心。
让这剑气长年积累在她体内,到了一定之间在爆发,到那时,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如今却提前爆发剑气,无非就是被五散膏提前激活了。
小鱼儿瞪大了眼珠,不可思议的看着墙角,怎么也没想到公主殿下身体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顽固隐患。
秦紫渃怔怔伸手抚摸着不再疼痛的脸颊,虽然伤口任就存在,可那时时折磨她的剑气,她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了。
陵天苏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起身,作揖行了一礼道:“秦姑娘,恭喜了。”
秦紫渃回神,亦是起身,学他那般作了揖,道:“多谢叶公子。”
陵天苏笑了笑,指着桌案上的三瓶五散膏道:“秦姑娘脸伤剑气尽除,已无大碍,这面上虽有疤痕,不过在加以用药,定能恢复如初。”
还未等秦紫渃答话,小鱼儿就迫不及待深怕他反悔似的将那三瓶五散膏收了起来,道:“那就多谢叶家小世子殿下了。”
见识过了这东西的奇效,她哪里还看不出这岂非寻常五散膏。
简直就是个重用不中看的宝贝啊,赶紧提醒自家主子收好,免得他反悔就不好了。
秦紫渃无奈捂脸,小鱼儿,咱们能不做得这么丢人行吗?
陵天苏却在意的笑笑,道:“不必谢,只要小鱼儿姑娘谅解在下,不再认为在下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就好了。”
小鱼儿面上一红,哪里听不出他话语中的调笑。
若是放在以往,她这姑奶奶般的暴脾气,早就一脚丫子踹过去了,不过这次是她理亏,哪里还敢嚣张。
治疗已经完毕,陵天苏不再是大夫,更不是上门委托炼器的客人,再没有多余的理由待在这里,毕竟这里是女儿家的闺房,他一个未成家的男子,在此待久了,始终不妥。
“既然大功告成,在下便先告辞了。”此事一了,陵天苏心头一事,总算是放下了,接下来,便要全心面对永安城那极其与他看似毫无关联的命案了。
秦紫渃微微颔首,作为女子,她更不好出言挽留人家。
就在陵天苏即将走出房门之时,她眼中犹豫不定,欲言又止,忽的,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叫住他。
“叶公子。”
“怎么了?”
“今日多谢了。”
重复的道谢令陵天苏微微一怔,“不客气。”
“……若是待小女子脸伤痊愈……不知可否再与叶公子相约一次。”
天知道一向性格沉稳的她怎么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来,或许是想再见他一次,亦或者是想在自己脸伤痊愈后,看让他第一个看到她的容貌。





我是半妖 第一百六十四章:因为有趣,所以她来了
陵天苏蓦然怔了怔,饶是一向头脑灵活的他一时之间面对这样的话,也不知如何作答了。
秦紫渃手指不安的搅动这裙摆,心中辗转……
……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人。
陵天苏素来不会让女子为难,特别是与他有交情的女子,他道:“好。”
秦紫渃猛然抬头看着她,水色敛敛的眼眸中绽放着不知是何种情绪的光芒,就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高兴,她道:“那……那约定地点便是此地,约定时间便是一个月后,可好?”
“好。”
陵天苏走后,秦紫渃好似全身被抽走了骨头一般,软坐在凳子上,将掌心放在心口处,感受着那跳动频率。
忽的,耳边忽然传来咗泣之声,她恍然回神,寻声看去,之见素来活泼的小鱼儿居然不知从哪找到一张丝巾,正擦拭着根本不存在泪水的眼角,轻轻咗泣道:“上天垂怜,我家公主殿下总算是开窍了。”
秦紫渃:“……”
该死,怎么把这个家伙给忘记了,秦紫渃顿觉头大。
果然,死性不改的小鱼儿贼兮兮一笑,收起丝巾,三步并作两步的蹭到她身边,抱着她一只手臂摇了摇,双目放光道:“公主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表现好好,那叶小世子都呆住了,嗯,虽然他看着是太过于娇嫩可口,不过还是那句老话,养养两年便可下口了,公主,您要是真看中了,可得赶紧下手啊,这么好看的男子,哦不,还是少年,若是被那怜儿公主看上了,让她得了先,到时候可有您后悔的。”
秦紫渃眼中满是茫然无措:“我……我……我……”
“别我我我的了,这家伙看着不错,长得好看又养眼,公主殿下您就放心吧,只要您愿意,小鱼儿定当鼎力相助,祝您手到擒来。”
说完这话的小鱼儿阴测测一笑,做了一个辣手摧花的动作。
走出阁楼的陵天苏毫无征兆的抖了三抖,心中莫名泛寒。
旋即,小鱼儿又变成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道:“不过我可是听说这位叶世子,不知怎么的,就跟那位京都纨绔顾瑾炎厮混在了一起,前些日子,还与那顾家恶少一起逛窑子,还与人争吵后来大打出手,与那纨绔狼狈为奸,共同讹了人家不少银子呢,这一般常年流连于风花雪月之地的公子哥儿,可没几个是好东西。”
秦紫渃摇首道:“道听途说,不可尽信,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我看叶公子不像那种人。”
小鱼儿顿时大感无奈,伤春悲秋的“唉”了一身,看来自家公主真的是被那俊俏的小郎君给迷住了。
平日了,公主可是最讨厌纨绔风流公子了,如今却会为他辩解,看来泥足深陷,也是迟早的事了。
………………
永安城作为古城,给百姓呈露的自然是一个太平盛世,可再怎么繁花似锦的城池内,也存在着阴暗的地方。
就如同这路送房,这里是专门发生命案后停放尸体之处。
按理说一宗之主的尊
躯,怎么也不该停放在这阴暗潮湿的路送房内,因为他的万千门人决不容许宗主遗体被人解刨验尸。
可何修图的尸体依旧摆放在了这里,只因这是那位大人下的命令。
何修图的离奇死亡成功的引起了那位大人的注意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万千灭离宗门人不敢质言一句。
灭离宗属江湖宗派,虽然声名远播,其名下弟子众多,势力遍布,可江湖再大,却大不过一个国家。
但是在大晋永安城内,却存在这这么一位食国家俸禄之人。
她叫上官棠,一位生得极为美丽的女子,更是朝堂之上为数不多的一位女性官员,官位虽不高,但她素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查自己想办的案子,杀自己想杀之人。
自十年前,她便隐秘于这永安城内,世人称她是世上最为洒脱写意这人,无枷锁束缚其身,虽隶属大晋,却不听命与任何人,包括那位皇帝陛下。
她是个传说,这十年间,罕有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她亦是整整十年,没有踏出过永安城半步。
她之所以能够让那数千名灭离宗的弟子闭口不在闹事,甘心让自家宗主躺在这污秽之地,只因这女人身上流传着的传说故事。
她本不是晋人,她来自临近大晋的一方国家,十年前,那临近大晋的国家称号为尧。
那一年,她家破人亡,起因不明,却源自大尧,她以一己之力,撼动整个尧国,她一袭白衣成血衣,大杀四方。
自那以后,世上在无大尧,她从此自由。
灭离宗不过一个宗门,又哪里敢去惹这位灭了一个国家的疯女人,只得自认倒霉,仍由宗主被人带走,在江湖上,这是奇耻大辱,却无人敢怒。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
先是一只苍白修长得毫无血色的手推开了门,这只苍白的手生的很漂亮,指甲修得干净整齐,纤细毫无杂质的手微微泛着冷意,好似没有温度一般令人心寒。
而后…一只黑色精致小巧皂靴跨过门槛,随着来人进门动作,血色衣角垂落而荡,腰间系着一颗银色铃铛,却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开门后,屋外的光线没有为昏暗的房内带来太多光明,因为此刻的永安城,乌云密布,落着大雨。
那人进屋后,将房门再度关上,隔绝了屋外的光线以及风雨声。
黑暗中,听到那人收伞搁置门边的声音。
即便房内视线不佳,那人丝毫无阻的点燃了一盏油灯。
在烛火的照映下,却是一张绝无伦比的女子面容,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即便是她的唇,也不带一丝血色。
苍白的面容更是衬得她那双眸子深邃幽黑,即便有烛火的照耀,也无法令那双眸子染上一丝光明。
路送房是专门安放无法结案的尸体,类似于何修图身下的那张木桌,在这房内却是有整整一百多张,只是平日里安放得满满当当尸体的木桌,今日却空了。
她接案解尸,只对自己感兴趣的尸体
下手,对于那些其他尸体,她自然不容许在这摆放得碍着她眼。
所以在这里当值的,早已将这里尸体清理干净。
至于是扔了还是烧了,便不是她所去考虑的事了。
油灯摆放在何修图头边,她上下打量这全身泛着铁青色的尸体,视线忽然被他眉心那点红所吸引。
短短几天时间,那牛毛小针似的伤口变得越发细小了,如今都几乎看不见。
苍白的唇,微微勾起,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事。
“有点意思。”
她的声音飘飘荡荡的在房内响起。
修长的食指点在何修图眉心之上,她闭上了幽黑的眸子,恐怖的神魂之力直接穿透他的大脑,蔓延至全身。
顿时之间,何修图铁青色的身体就如同透明一般,里外被她探查了个干净。
她根本不需要开膛破肚,也能清楚的看到他体内的一切,一身内脏皆是无影无踪,诡异的被人摘除,可他分明全身上下,无一丝伤口。
……哦,不。除了她手指下那点微不可见的针孔伤口……
可这点伤口根本不足以将他的内脏摘除,仿佛就像天生不存在这些器官一般。
她缓缓睁眸,收回手指,幽黑的眸子带着一丝诡异而又危险的笑意,她喃喃自语道:“真是手法做得干净利落啊,居然让人无从下手,真不知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如此小心谨慎。”
这具尸体不能再给她带来一丝信息,豪不流恋的转身离去,重新撑开伞,黑色皂靴出了房门。
而房外早已有着当值的守着,看到她出了房门,也不撑伞,直接冒着漫天大雨迎了过去,却不敢去看这位美丽得过分的女子,低头看着自己的靴面,神情紧张恭敬道:“司运大人,怎么您这么快就出来了?案情进展不顺利吗?”
她撑伞抬头看着厚厚乌云的天空,道:“不,收获很大,至少……给我带来了一个有趣的开头。”
有趣的开头?他心中想着,果然不愧是世上最洒脱无情的上官棠,一件命案,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罢了。
……因为有趣,所以她来了。
她的视线从天际那方收回,继续抬步,准备离去。
当值人看着那双黑色皂靴从眼底划过,心中猛然一跳,知她要离去,但也清楚,既然她说了这次案件是极为有趣的,自然不可能乖乖的收手罢休的,急忙道:“司运大人这是去哪?”
上头有令,命他们负责路送房的所有人员务必辅佐她,早日查明案件。
但他也明白,这道命令的背后,更有让他看好上官棠的意思,若是她一时兴起乱来起来,那整个永安,可就不得安宁了。
眼中阴晴不定,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跟上,毕竟职责所在。
本以为她定会不屑回答自己,默默跟上没两步,谁知她轻飘飘传出三个字:“天阙楼。”
他紧跟的脚步猛然顿住,一脸哭丧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




我是半妖 第一百六十五章:伞下轻笑
如果说,对于安静的老百姓来说,这路送房,绝对是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那么…天阙楼对于他们这种修行者来说,正是如同普通人不愿接近路送房那般的存在。
天阙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聚集了整个大晋的杀手之地,他若去了,简直就像是一只纯洁无害的小绵羊,进入了杀手窝子,出来后,想要体无完肤都是妄谈了。
要知道,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杀手组织能够做到像天阙楼那般。
楼主以通天手段,垄断了大晋整个杀手行业,也就是说,你若是想成为一名杀手,必须通过天阙楼的考验,从此以后便终身受命于天阙楼。
若是你直接无视天阙楼的存在,私自自称为杀手,那便会遭受到其他杀手大量围杀,即便你隐藏得再好,也能被天阙楼的杀手掘地三尺,将你挖出来,尸体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儆效尤!
久而久之,大晋的每一位杀手,皆是在天阙楼的掌控之中,这是从始至今,还从未有过那个杀手组织能够做到这般独揽大权的地步。
这等可怕的地方,你让他小小一个当值人员怎么敢去。
他狠狠一咬牙,若是不去,任由那位大人闹出了什么事,他的责任可就大了。
这是一个态度问题,他若紧跟在她身边,即便她闹出了什么大事,他也管不了,因为那可是上官棠,到那时,也就怪不到他身上了。
思量一番,他还是追了出去。
可当他出去后,街道上除了满天大雨与匆匆避雨的行人,哪里还有那道红衣撑伞的身影。
…………
上官棠就这么撑着纸伞,漫步在古城街道上。
这场雨来的很急很大,不少百姓行人都未来得及准备雨伞,脚步匆匆的以手遮头,向家中奔去。
她身着一身大红色衣衫,衣红似血,肤白若雪,眉眼轮廓清晰精致,这样的一个美人撑伞在这片雨空之下,却没有引来一人的注目,纷纷行人好似当她如空气一般,更有行色匆匆着竟然视她于无物,直接朝她方向奔去。
面对撞来的行人,她神色淡淡,脚步依旧不停,不急不缓的向前行走,就当即将撞个满怀时,她的身体陡然变得虚幻,那行人竟然丝毫无阻,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好似她真的不存在一般。
这个诡异的过程结束后,那行人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苍穹之下的雨似乎小了一分,但却依旧绵绸,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满天飞舞的细尘,她不知穿过了多少行人,就在她一如既往继续穿过眼前这位少年之时,他却忽然收住了脚步,他亦没有撑伞,脚步原本也是匆匆,但此刻,他却停了下来。
她微微意外,也跟着停了下来。
与她衣衫恍若融为一色的血伞微微上移,一张苍白精致的面容在伞下呈现,眼前少年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朝她歉意一笑,微微行礼,随即侧过身子,做出了一个礼让先行的动作。
她眼中诧异之色似乎更浓了,但却极好的将之掩饰,微微侧首
致意,好似萍水相逢般的与他擦肩而过。
……紧接着,身后传来少年匆匆脚步声。
修长苍白的食指极有节奏的轻敲着伞柄,她重新将自己的面容遮掩在伞下。
忽的……伴随着雨声,血伞下传来一声轻笑,好似发现了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情。
…………
陵天苏出了秦紫渃的小阁楼,便考虑这下一个目的地。
他本想先去查看何修图的尸体,可他得知何修图的尸体早已被朝廷的人收了去,无关的外人根本无法查探。
他虽说贵为世子,可却是个虚位,并无官职在身,况且他也不想太早暴露自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么还有一个赵玄极,但他却身为国丈,又身负重伤,早已被赵家的人重重保护起来,唯恐他再次受到暗算,他听说,可是连宫中不少高手都派了出来。
虽说可以借着看望为由,前去打探消息,可叶府世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跟国丈搭上关系的人,贸然前去,只会引起猜忌。
思来复去,决定还是先去天阙楼,查查何韶华失踪之事,他与赫连有着交情,借着这一层身份,也好在天阙楼方便行事。
可路途中,忽然传来一道惊人消息。
顾家……出事了!
就在今日清晨,恒源商会的管事顾鹤延离奇死在商会里了,放在平日里,但凡与顾家粘上一点关系的人出了什么事,不都是闹满城风雨,如今,顾鹤延却死了,死的是顾家管事,顾家家主的亲弟弟,顾瑾炎最敬爱的三叔。
这般变故,却比灭离宗宗主离世还要来得轰动!
谁人不知,顾鹤延是一个修行浅薄的生意人,但家主对他的宠爱远胜于其他兄弟,家主顾享穷尽一生的,寻遍四方延年益寿的天材异宝,只为给他三弟顾鹤延的寿命延续道与普通修行人无一差距。
可如今……人却早早的走了,手法竟然与杀何修图一模一样,全身铁青犹如僵尸,眉心一点红。
虽未亲眼看到,可世人早已想象出,顾家究竟是何等的震怒了。
陵天苏神色阴沉,白靴衣衫早已湿透,瞬间就改变了去天阙楼的想法,改道去恒源商会。
顾鹤延,为何是顾鹤延?!他不过是一个修行尚浅的老人,值得杀人者如此费尽心思的去夺他性命吗?
不!值得!陵天苏转念一想,他是恒源商会的代表人,顾家中心人物,更重要的是,陵天苏取得大碑后,亦是与他有过来往。
陵天苏面上泛起一丝冷笑,那人目的已然明确,显然正是他,可不知为何,不直接来找他,却对他碰过面的人下毒手。
若是放任不管,是不是意味着,他身边的人,皆有被杀的可能。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他现在已经十分确定,杀人者,定然与溯一视若珍宝的大碑有关系!
陵天苏推开恒源商会大门,堂内客人早已被驱逐了个干净,堂内布置得庄重严肃,挂满了白布花圈,商会人员分列两旁,神情悲痛,而那高台之上被一
白布遮掩的尸体想必就是顾鹤延的遗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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