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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她暗地里其实也总结过、反省过、思索过,最终,她发现或许以前总是反复失败在时业高峰期是因为她努力的方向不对。
她每一次总是以一种弱势的态度去寻找主公,她费尽心机地去依附他,可每一次都失败了。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她消耗了太多精力与时间去完美人设,而忽略了其它,她学着那招摇开屏的孔雀想在一群雄鸟之中雀屏中选,她本能地去跟其它人竟争拔选,她是忠心的,却也太务实了。
但实际上,她哪需要什么人设,她需要的是强大,不拘男女个人无限的强大。
她想到一个典型人物后卿的成功,他就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想要赵国强盛不衰,但他的着重点不在于君王一人身上,而是通过君王的威信而掌控整个国家的风向,如此一来,他既不会在道德面上背负了欺主污名,也可以完全把控他想要的局势。
她眸光闪烁一下,像是黑夜荆棘丛中闪耀的焰火。
她想,她不愿再使用那样温吞步步为营的方法了,既然有捷径走,她也就不必要再拘泥于过程了。
这次她绝对要好好选一次主公,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因为只要绑定了,这将不由她作主,但“主场”她绝不会再交由别人把控了。
陈白起发现系统包裹都满了,就打开好好清理一下,当初“白马子芮”魂智不齐,就是个小孩子脾性,自然不是个擅长整理归类的人,再加上当初待在白马子啻身边,吃穿用度哪一样都不用操心,所以很多需要不需要、重要不重要的东西都全放进了包裹内闲置着。
陈白起打开系统包裹,先将东西一一归类。
武器类的有三件,一把羽扇(紫),一柄长刀(蓝),一柄短剑(橙)。
服装类有两套,平凡的村姑装(白),可盐可甜的少女装(蓝),配饰类有八大件,没有特殊属性的,但品相都很精巧。
药品:小型生命药剂*28,体力药剂*3,精神药剂*1。
生活类:小锄头*1,调料包*6,面谱碎片*6,蓝水晶*3,红水晶*6,紫水晶*3,烤肉*133,小挂包*1……
这里面生活类的占了快30格,陈白起将一些重叠又寻常用不着的都贱卖给了系统商城,换取九州通用货币,其余的比如说“小锄头”之类的,好像一时需不着,但取出来扔了又觉得可惜的,她便决定暂时先不腾位置,等以后确实需要搁置其它重要的再酌情处理吧。
“阿、阿芮小妹,你醒了吗?”粗大的嗓门硬被挤成细小从大门缝外传来,槐花也是难得硬逼自己温柔起来。
没办法,谁面对“陈芮”这样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子都不愿露出粗鄙的一面来。
“是槐花姐吗?你进来吧。”
槐花听到那清甜的声音,才推门而入,一抬头便见“陈芮”穿着一件青布小衣,袖口垂着的深绿色带子系成了蝴蝶结,下配中隙刺百雀的百褶长裙,墨黑发间缀着乳白小珠串,转身过来,裙摆散开,笑颜如花,温柔仿佛醉了一池泉。
槐花看直了眼:“阿、阿芮,你真好看啊。”
她真诚赞叹道。
陈白起闻言,桃花眸欲垂还佻,只是浅笑。
她穿的正是那一套“平凡的村姑装”,只是系统定义的“平凡”估计跟普通人认知的“平凡”有些差距,总之这一身超前的套装,陈白起还没有见过哪个村姑穿过。
她问:“槐花姐平日都是傍晚时分才过来,今日这么早便来了,可是有事?”
这些日子槐花常常会来找陈白起聊天,她们一个心思单纯,有意结交亲近,一个心思狡诈似妖,亦有意套近乎,于是一拍即合,短短几日便似已结成手帕交的情谊来。
“哦哦,对了,咱们不是刚投靠了州郡太守伯颐,太守很赏识咱们,便派人来说今晚要宴请咱们几人,我怕你太无聊,便问你要不要跟咱们一块儿去。”
这件事情谢郢衣跟她提起过,当初木家军一行人叛了旧主带着现有的人数逃了出来,他们没留在原住地是因为他们觉得不甘心这样平凡下去,他们打算出来干一番大事业。
他们打听到就近的蒲州跟汜水关都在放榜招募兵马,榜文条件优渥,且不拘来历背景,这两处都不错,但三人却不知该如何抉择。
这时还是谢郢衣替他们卜算了前程,卦象上显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卦象,至于卦象是什么谢郢衣没有细讲,但最终他们选择了蒲州。
在一门心思投靠太守伯颐前他们还心有忐忑,但接触过后,他们发现伯颐这人十分热情好善,完全没有因为他们是草根队伍而怠慢他们,他们一来便安排了一座两进宅院给秦柬他们几个领头的居住,而其它人也作了妥善的安排。
从初初见面来看,伯颐此人是个值得效忠的上司,而在他们休养了几日恢复了原气后,他又特意设宴来款待,如此面面俱到,给足了他们初来乍到的面子,这令秦柬等人愈发觉得这一趟前来投奔伯颐是一件明志之举。
陈白起却觉得惊讶,她看着槐花那骨碌碌的虎眼,见她是真得没有其它想法,并且认为这是一趟好玩好喝的宴会,所以才急切热情地想拉她一块儿出门玩耍去。
这真是一个憨大姐啊。
她感叹道。
堂堂州郡太守,岂会对这区区百来人、且有兵无械的民间私兵兴隆重宴请这之礼,哪怕听闻他们有几分本事,也不太可能,这其中应当还有些其它事情才对。
她想了一下,只摇头道:“槐花姐,我便不去了。”
“可听说这有权势的人设宴常有歌舞乐器,火光连天,夜里十分热闹,你真不去看看啊。”槐花有些失落道。
陈白起笑道:“我对那些并不感兴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对她而言这些东西已属司空见惯,可槐花他们由于出生不高,这些年也一直在底层打拼,对于这些奢华的排场自是不常见,心中向往激动亦属正常。
槐花一听这话,又觉得高兴了,她挠了挠脑袋。
“那好吧。不过,你也别等我们了,因为有些晚,你还是早些休息。”
其实槐花也知道”陈芮“跟他们这种出身的不一样,她不爱参与这些估计也是因为她以往都看腻了吧。
毕竟她一看就是那种良好世家教导出来的贵女,哪怕她待他们温润有礼如常,并无以往所见那些女郎故作姿态的高傲轻慢,可她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雅淡泊与他们这种粗鄙的人相比,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出来的人一样。
陈白起很是温软地颔首。
晚些时候,谢郢衣也来了一趟,跟她说了要去州郡府上赴宴一事,但他并没提及要带她一道去。
陈白起知道他的意思,这场宴会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可又能复杂到哪里去呢,或许在普通民众眼中,他们这支自称“木家军”的队伍还有些威赦,可在权贵眼中却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收之无味,弃之可惜。
若说太守想要对付这样一支队伍还要用上什么计谋,她觉得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
所以至少今夜应该不存在什么危险才对。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十三章 主公,血色婚嫁(四)
陈白起刚躺下休息没多久,却听到院子里传来动静,沉寂幽暗的黑夜有了光亮,有人在急切地讲话,还有零碎的脚步纷踏朝石阶靠近。
“快、快抬过来,动作小些,小心刚包扎的伤口又裂了!”秦柬懊恼紧张的声音响起。
槐花粗犷的嗓音咬牙道:“操!真格老子的倒霉,竟遇上个疯子。”
“唉,咱们虽然投靠了伯颐太守,可到底跟其它人比起来还是太势单力薄,他们又怎么会瞧得起咱们,这次倒是咱们连累军师了。”花甲自责道。
这时,谢郢衣平淡的嗓音响起:“够了。别吵醒她,你们去歇息吧,有事明日再商量。”
其它人这时候也不敢忤逆他的话,一时都缄默起来,隔壁的房门被推开,没隔多久进房的人又鱼贯而出,轻声地闭上。
等一切都再次恢复平静,陈白起睁开了眼睛,她起了身,下一瞬便消失在房内。
另一边,谢郢衣小心地避开伤口脱下染血的外衣放在了屏风上,他回到榻上,却因背上的伤牵扯着痛意而无心睡眠,他并没躺下而是静静地坐着,半敞的窗外月光清辉洒入,他抿着粉白的唇,回想起今晚宴会发生的种种,眸光晦涩。
“受伤了?”
夜里忽然响起的清怡声音令谢郢衣一僵,但在意识到这把声音是属于谁的之后,他又放松了下来。
他夜视力并不佳,只能凭着声音的方位判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地角落处,隔着鞣制鹿皮的屏风,她的身形投影出一抹窈窕柔美的剪影。
“吵醒你了?”
他略有些歉意道。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扫过房门时,却发现落锁的门闸依旧紧闭,他一怔。
不是从门而入,可床头屏风后却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人。
这就有点吓人……
但或许是因为她的关系,哪怕是这样不正常吓人的方式出现,谢郢衣仍旧没有太惊异的感觉。
只是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点灯,她以这种方式出现,或许就是不想惊动其它人。
“圣子,我没事,只是受了些小伤,你早些去休息吧。”他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面对她。
他没去灯点,而是重新坐回了榻上。
陈白起顿了一下,她本想要问他今晚出了什么事情,但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十分疲惫了,便转了口吻,道:“你若有事你可以轻声叫我的名字一声,我会听得见。”
谢郢衣颔首,但一想夜里太黑,她不一定看得见,便出声:“我已经上了药,没什么问题的。”
他久久没有听到回应,再一看,屏风后哪里还有人。
若不是方才确定与人对了话,谢郢衣都要怀疑自己见鬼了。
他忍耐着背部痛意,侧身躺了下去。
但这一次,他却有了睡意。
他阖目时,嘴角悄悄扬起一丝弧度。
……她若是来告诉他她有神不知鬼不觉来去自如取人首级的本领,恭喜她,成功了,他现在都觉得身边好像哪里都不安全了。
“你若有事你可以轻声叫我的名字一声,我会听得见。”
清软的少女声音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见鬼!
明明都觉得不安全了,可脑海中循环播放的这句话后,又想到她就在隔壁,竟令他感觉心里紧绷的提防薄弱得一击即碎,睡意渐浓,他要疯了。
——
翌日
秦柬他们由于不安心,一大早便前来探望谢郢衣,却发现他发烧了,于是一行人赶紧跑去太守府求医,但被门卫告知太守昨夜外出至今未归,而托人去请的医拒而不见,只抛了句话说这是伤后的正常状态,不必理会。
这轻蔑随意的态度,顿时气得秦柬等人火冒三丈。
回来后,几人连忙吩咐人拿着全部财帛去城中求医,但凡有些医术者不拘。
他们回到房中,心急如焚。
“肯定是牙索这个畜牲搞的鬼!”
太守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城,府上太守私豢的医明明昨日还替军师看了伤,今日便拒不出诊,这里面要说没有搞鬼谁能信。
槐花急红了眼:“现在怎么办,这样下去军师……”
花甲沉着脸道:“只是期望城中有潜名心善的医者了。”
这个时代没有抗感染的药,发烧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都是致命的,若没有医者医治,十有八九会死。
而一般的“医”大多数都投效于权贵,他们的医术典籍医书也从都不外传,所以正规医者不是普通民众能享受得起的待遇,即便你有钱。
“怎么了?”
门边一道悦耳通透的少女声音响起。
他们回头一看,却见是“陈芮”过来了。
娇小如雏菊白花般年纪的少女,双眸有着不谙世事的透澈。
秦柬走上前挡住她视线,下意识不想让她知道谢楠衣目前的身体状况,一是怕她担忧,二是怕她哭闹烦心。
除了槐花,秦柬他们几人平日基本上没与陈芮私下单独接触过,只是偶尔遇上打个招呼,一来是男女设防,更何况是有婚约的女子,二是事情繁忙自也没费心与她打好关系。
所以在他们眼中对“陈芮”的印象就是,军师的未婚妻,一个长得像天仙一般漂亮却又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子。
“没事,军师昨夜宴上喝多了,再加上吹了些夜风,所以一直还没有醒。”
陈白起探目望内。
“他还没醒?”
她语气略有些不同寻常。
花甲道:“你身体才刚好些,便不必劳累这些,军师由我们来照顾便好。”
槐花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心虚,梗着脖子道:“对啊对啊,你自管去做你的事情,这里交给我们,等军师醒了,我就去告诉你。”
陈白起看着他们,凭她的眼力一眼便知他们在说谎,只是她也没有说些什么。
“嗯,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
她垂首,乖巧温和地转身回房继续日行复健训练。
其实她都听到了。
发烧了吗?
她沉吟。
——
到了晚上谢郢衣的烧依旧没有退,而在外面寻找了一日也没有找着懂医术的成仁垂头丧气地回来时,秦柬三人已心灰意冷。
这个时候陈白起又来了。
此时的他们也顾不上照顾她的心情,再加上军师如今的状态也瞒不了多久,便据实相告。
在知道谢郢衣的病况后,陈白起倒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般花容失色、惊慌哭泣,她只是平静地走到谢郢衣身边,替他查看伤口。
这时候,其它人都没有要阻止她,毕竟论关系亲疏,她跟谢军师才是不可分割的一对。
这个时候,她要做什么,他们都没有立场阻挡。
好歹也是当过巫医的,陈白起掀开谢郢衣的衣衫,看了一眼他背上的伤口,那上面有着十几个绿豆大的小洞,血洞已结了血痂,涂上了一种绿褐色的药汁,看得出来伤口是简单地处理过。
昏迷中的谢郢衣体温很高,她用手摸了摸他额头,猜测不是39就是40度了,再烧下去的确很危险。
“阿衣,醒醒。”
她推了推谢郢衣,连唤了他几声。
谢郢衣好像对她的声音有反应,所以一直昏迷的他,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平常清冷似猫般傲气的眸子蕴了一层水光,脸颊也被烧得红通通的。在看到陈白起时他有些不明所以。
“你身上有药吗?”她问。
巫族十分擅医,即便谢郢衣不是专攻巫医职业,但她不相信谢郢衣身上会不常备药物。
“有……”他沙哑的声音低低喃出一个字。
听了他说“有”,陈白起有了猜想:“可是对你现在的伤势没用?”
他迟钝地应了一声:“……嗯。”
看来这伤……不简单啊。
陈白起知道他现在很难受,脑子也不清晰,便不想再折腾他了,她放轻声音道:“那你再睡一会儿。”
听了这话,谢郢衣像被惊醒了一般,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沙沙哑哑的声音像被热气熏蒸得滚烫,余音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委屈,这个时候的他谁都看得出根本已经烧糊涂了,恐怕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旁边几个简直不敢直视眼下这个生病撒娇的军师。
明明平时那样高冷的一个人,怎么私底下对着自家媳妇就这副模样啊。
虽忧心衷衷他的病情,可看到这一幕的秦柬等人还是觉得像看到一个假的谢军师似的。
“你从昨日起便没有吃东西,我给你熬些糜粥,你睡醒后,就可以喝了。”她没有挣开他,反而哄道。
谢郢衣“哦”了一声,烧得昏沉的脑袋权衡了一下陪他跟替他熬粥哪一个选项更好后,他这才听话地闭上眼睛,再次睡去。
陈白起替他掖好被子起身,看向他们:“不知诸位,可与我讲讲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们这下自然没有隐瞒了。
原来昨晚太守伯颐邀请他们去参加宴会并不单纯,除了他们之外这次前来应榜招募的兵马势力全都来了,在晚宴上,伯颐请求他们去雍城帮他的亲侄伯霰抵御北境的赤焰军。
这支赤焰军前身是北部残余的零散部队,因不满魏国州官府地界的苛税迫害,于是揭竿起义,近期在各地招收兵力兴建的反官府组织,如今渐成了规模气候,伯颐不得不重视,并招募足够的人马进行剿灭。
这里有个叫牙索的年轻人,他桀骜不驯,带着一支三百斧兵的队伍,实力强劲,更重要的是他是旧齐一个贵族子弟,跟他们这些泥腿子相比,他的底蕴更足。
在宴会上,伯颐提出想让他们自行选出一个领头,他上书下达可暂委任为校尉之职。
于是谁都不愿意放弃这样一个一步登天的大好机会,在其它人都暗地里较劲时,牙索率先站出来提议以比试来决输赢,谁本领大能服众谁便当这个校尉。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四十四章 主公,血色婚嫁(五)
牙索要比在场的所有主事者都要年轻,但却无一人敢小觑了他。
他环顾四野站了起来,率先便向秦柬发起了挑战,秦柬脸色变了变,他只懂些粗浅的拳脚功夫,武力值还不如槐花,但因为是“李家军”的大当家,他必须为了维护他们队伍的脸面硬着头皮应下,可最终结果还是没有变,他三下两下便输了。
而在秦柬输惨之后,槐花看不过眼,不顾花甲的劝阻自告奋通地上去挑战,牙索可没有顾及槐花是个女的,拳脚上丝毫没留情,甚至在槐花越挫越勇的顽固抵抗下兴了趣味,更是下手狠辣。
好在底下急得冒汗的花甲看清局势立马大声替槐花喊了认输,否则槐花只怕真的要直着进去横着出来了。
牙索的武艺的确厉害,经过两轮挑战后基本上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他又继续像点兵点将一样漫不经心地让其它人上台,可依旧没有人是他的对手,皆输得一败涂地。
眼看牙索愈发猖狂起来,这时谢郢衣挺身而出,他用一通理论说服了太守跟索牙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比试,最终成功打败了牙索。
可牙索就是一个不讲江湖道义的阴险小人,他不服输,竟然在谢郢衣转身之际暗算了他。
这件事一下闹大了,秦柬他们自然是勃然大怒,不依不饶地想找牙索算帐,但单凭他们带来的这些虾兵蟹将与牙索一等武拼却是自取其辱,一时竟悲愤难自抑。
在两方都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太守伯颐当老好人一样出面给他们调解。
可到底他的心还是偏了,虽然谢郢衣赢了他,可眼下人受了伤,剩下的他们这些人又不足以顶事,想着接下来的战事还得靠牙索,所以最后这赢家还是落在了牙索身上。
他让牙索给谢郢衣道了歉,还让他给木家军象征似的做出了弥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硬是让他们吃下这个闷亏!
回来后,他们几度心情郁卒烦闷,但到底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如今除了忍还能做什么。
可是没想到,本以为只是受伤吃个亏,眼下却是快丢了命!
秦柬他们一路讲述到最后面红脖子粗,陈白起静静地听着,倒没有与他们一样愤怒,她思索着整件事情,只道:“这个人不简单啊。”
心狠、手辣,懂看局势,也知道一击击中靶心。
木家军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了谢郢衣,他们更会是一盘散沙,完全无法再威胁牙索领队的地位。
“谁?牙索?”
槐花一脸惊讶,不懂她为什么这样讲,但一想起那个人,她全身关节还在隐痛,她咬牙瞪眼牙:“那个狗崽子就是个阴险小人,输给咱们军师就偷袭,他厉害个屁,全靠耍奸!”
秦柬也意外地看向她,没想到她听完整个事件是这种反应,虽然他也是这样想的,可他不认为陈芮能跟他一样想得透彻明白,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子,顶多也只是认为牙索这人歹毒吓人。
只是……她看起来既不难过也没有与他们一般同仇敌忾,难道不为自家未婚夫被人暗算而感到愤恨吗?
他心底一方面纳闷,一方面又替谢军师对她的一片痴心感到不值。
陈白起没打算与他们解释太多,与他们对她的态度相同,表面的友善即可,深入交流的关系能免则免了,毕竟她并不打算与他们久留在一块。
当然,毕竟借了人家的“檐”一时遮雨,有些举手之劳的忙能帮则帮一把。
陈白起看了谢郢衣一眼,对槐花道:“槐花姐,阿衣还需你们先看顾一会儿,在这期间倘若他醒来,你们便告诉他,我在替他熬药膳粥,等粥熬好了,就端给他喝。”
什么药膳粥?
花甲第一次听说这个,但他想到军师从昨夜到现在都没有喝一口食,便也没多说什么。
秦柬则态度冷淡道:“去吧,这里有我们。”
槐花倒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我陪你去吧。”
陈白起摇头,她看着她的眼睛,有种遗光隙驹而过,她道:“槐花姐,你身上也还有伤,煮粥的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槐花在她的目光下,徒然生出一种不能违背的感觉,于是她咽了口唾沫收了声。
陈白起出了门,洒落的银辉月光在她身上逐渐隐匿,她的身影便融入了黑暗之中,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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