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禾真上人好笑道:“我连自己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在乎其它。”
“难怪先前我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我们发现的线索都是你一点一点掰碎了送给我们的,难怪你一开始便故意表现得对楠衣不一样,想必你也是借此来迷惑我们,让我们将你身上的疑点顺理成章。”陈白起拨通了一切。
她先前便说怎么一切仿佛如神助一般这么顺利,一遇到难题,马上这边就迎刃而解,而这一切分明是禾真上人透过谢郢衣的口将要传达的东西透漏给他们知道。
当时她确实怀疑过禾真上人,但她始终没懂她的动机是什么,她这样做,于死地族人百害而无一利,她图什么呢?
如今她明白了,图的就是报仇血恨,图的是自由。
禾真上人弯起嘴角,一身华丽羽袍在光线上如烈火般艳色,她道:“没错,现在倒是无所谓告诉你,我便是故意引你们去的禁地,让你们去摧毁掉那困住死地一族一代又一代守护保守的东西,让他们彻底绝望。”
“看来你的确很恨你的族人,但是你为何要杀魏王等人,他们替你除掉了你最恨的人,一来,不说有恩,却也是无仇,二来,他们来历不凡,杀了他们只怕以你如今这孑然一身的状态,后患无穷。”陈白起别有深意地问道。
禾真上人一顿,没想到她一下便抓到了一个重点。
她吸了一口气,脸上故作妩媚的轻浮之态消失了,她不屑又自满道:“死地一族曾立誓,只有等到君授册出现的那一刻方能离开死地,解开这数十年的封闭之门,可这么多年了,这里面的人都开始安于现状,恐于外面的变化成战乱,不想离开这安虞和平的生活。”
“但我的想法却不同,早些年我离开死地各处游历,见识过瑰丽的景色,也见识过不少风流人物,我虽为女身,却也胸有丘壑腹有乾坤,能文能武,我是想摆脱死地,但我不想灰溜溜的离开,我想要扬名立万!”
陈白起听了她的话神色一怔,与禾真上人身为一名女子讲述她的野心勃勃的违世言论,她更在意的是“君授册”竟不在死地?
但她不能直接问君授册的事,因为她不想其它人察觉到她也对君授册志在必得。
“你要扬名立万,所以便拉着我们给你的族人陪葬?你也配?”公子玅看禾真上人就像在看一个女疯子似的,在他眼中,禾真上人不过是一个歹毒、用心险恶之人,还是一名本该乖乖雌伏待在男子后院的妇人,她却在此口出狂言,那岂能是一声“可笑、荒诞”能形容的。
禾真上人射向公子玅,目光铮铮,如有铁画银钩:“我如何不配?你不就险些命丧我爱宠腹中?“
公子玅一噎,恨得牙痒痒的,但更呕的是他体内毒还未解,不能出手。
禾真上人嘴角讽刺:“你们丈夫大多狂妄,我虽为女身,却也是心有抱负。我曾甚为遗憾不能如丈夫一般行走诸国,成为一名出谋划策、敬献一身之力助主公成就不朽之功之臣,但后来直到我听闻楚国便有一神奇女子一路襄助楚新王成就了不世之功,她便是陈家堡的陈娇娘!”
她眼神发亮,如同痴魔一般着迷:“她的事我一桩一件地去费力打听,我觉得她简直就是我的另一个化身,她所能做到,我禾真上人为何不能?”
她眼神一变,指向陈白起身边的那一群代表着诸多势力的庞然大物,脸上更加狂热道:“而他们,将是我的战功,将是我踏出死地后阵铺未来道路的光芒!”
当禾真上人提到“陈娇娘”时,楚沧月那边明显有了波动。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尤其冷冰。
陈白起神色意外,她也没有想到禾真上人一直崇拜的对象竟是曾经的自己,她拿自己当榜样,不,或者是前行超越的目标,想要以女身在战国纷争的世界占上一席之地。
只是,她倒是比曾经的“陈娇娘”要敢太多,便如同那一句话,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她当初便是没有这个狠劲,陷入败绩,一切刷档重头再来,当然如今,她会汲取教训,却不会变成像禾真上人一样的人。
“你与她比,对她就是一种侮辱。”
沙哑暗沉的声音骤然响起,众人一看,却是那个甚少出声、被禾真上人指认为“楚王”的男子,他目光漠然地望着无边际的东方:“她是什么人的人,你岂能知道?”
他看着开始炙热升高的太阳,眼睛即使被光线刺得泛红酸涨,仍不移眼:“她的功迹不在她曾杀了多少人,而在她曾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她代表的是仁战,她是一种在危难时奋不顾身的帮助,一种在阻碍前不退缩的勇气,她的存在,便是一种鼓舞与力量。”
他倏地看向禾真上人,那冷蔑的眼神如同刀子在她身上磨:“而你心中只有戾气与仇恨,记仇不记恩,以杀止杀,你如同这世上所有稍有些脑子便自鸣得意的人一样,泯灭于芸芸之众却还妄想与天上凤鸾相提并论。”
禾真上人从未被人批判得如此狠过,她一直还算稳的脸一下便涨得通红,转眼又铁青发白,气息粗重。
来自于楚沧月的毒舌她一进竟反驳不得,因为她自知她的功利企图之心太昭然若揭,她的每一个人性弱点也都被他剥析得分明,再者,要论对“陈娇娘”了解最深的人,莫过于楚沧月。
因为当初“陈娇娘”离乡背景,一路跟随侍奉的主公——便是他。
她虽觉得在众被羞辱,却也很快拿捏住了刺向他心中最柔软处的刀,她咬着颤声回道:“我自是不敢与陈娘子相提并论,可如此一个被楚王赞赏无双的女子却惨死在你成王之后,要说不是你卸磨杀驴,这天下又有谁能信?”
她道:“你不过是一个伪君子,也莫要在此装腔作势了!”
一句比一句重。
“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根本不配陈娘子为你舍身忘命!”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将这样一个你口中举世无双的人变成一抷黄土,我虽不知她私下究竟是怎样的人,但从她流传于世的众众事迹当中我知道,她绝对不甘心就此长埋黄土,她分明还有那样的意气风发,心中定还有那样多的雄心壮志未实现!”
“而这样一个人,却死于你手!你可悔之,你可心虚?!”
她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有着十足的力量打击向楚沧月。
他脸色遽白,身形不稳地退后一步站定。
被两人谈论扯皮的当事人陈白起表示,她本还沉浸在楚沧月对她如此赏识的话中,这些话当初他吝于向她表达,所以她听得也不多,总觉得他是满意她的,却不知道有多满意,如今才知,她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但转眼,却见他又被禾真上人的话给“砍了一刀”。
假如两人此刻是游戏人物在对局,估计就是楚沧月率先对禾真上人发动了无情攻击,禾真上人瞬间便掉了一大半血量,然后她愤怒地反击,却使出了慧心一击,直接就干掉了楚沧月99%的血量。
没办法,好像所有知道过去他与“陈娇娘”之间发生的事的人,都了解“陈娇娘”是他的死穴与软肋。
相伯先生本也不虞禾真上人牵扯上已故之友陈娇娘,但却见楚沧月先按捺不住,便暂隐不发。
但见禾真上人拿往事旧怨来刺楚沧月,当年的事并无外传真相,别人不知,他却是知的。
他虽已知悉当初真相,但心底对旧友的遗憾与怜惜,令他也无法不迁怒楚沧月有几分责难,于是,他便冷眼旁观着。
陈白起不想他们再继续提及一些已经过去许多年的前尘往事,便一步挡上前,对着禾真上人还来不及收起的恶意与痛快的眼神,出声道:“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殒命的解药,你当真有?”
禾真上人由于突然被问,眼神第一时间便给出了答案,而等她反应过来后,立即巧言善辩道:“那自然,可是我不会给他的,哪怕你杀了我。”
但禾真上人狡猾的知道,为了解药,她不会杀了自己的。
陈白起闻言眼神一下便安静了,但她周身平缓下来的气场却一下变了,如同一下气温骤降堕入酷冷寒冬。
“你说谎。”
她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变化:“我已经给足了你拖延时间,只可惜,你的援兵还是未到,而我,此时却不想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题外话------
这几天牙髓炎犯了,牙痛,脸肿,耳也痛,在痛不欲生地渡过……呜呜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零四章 主公,幕后之人(完)
禾真上人心脏处被攥紧了一瞬,她嘴角不自然地抖动一下,却极力表现如常道:“你、你在说什么?”
言不对心,她身体此刻已下意识做出了防备与反击的姿态,神色的微表情也是忌惮与勉强的,因为她清楚知道自己不会是这个神秘少女的对手,若再次对战,下一回她很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陈白起一个字都不想与她再说,她直接出手。
禾真上人的武器是一对金钢圈,一种环于臂腕间,可挡可攻可收可放,较为灵活性的小型兵种,比起“龙蟠剑”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它们的防与攻都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陈白起助力起跃一剑,便沉砍在禾真上人抵挡在胸前的臂环上,“呲溜”金属摩擦下滑激起炸眼的火花,令禾真上人脸色遽白,双眸瞠大,一时竟被剑罡之气震得内腑疼痛。
刀挥下之后,禾真上人焦虑着自己或许也只能扛下这一击,便疾速蹬腿后退十数米,将酸软的手臂朝下无力一放,金钢圈便尽数断裂成几段当当地掉落在地上。
她盯着自己碎落的兵器,片刻无法回过神来。
公子玅一等人看着这一幕,都吃惊地看向陈白起手中那柄被绷带缠绕的大剑,它看起来如此朴实无华,却能力拔山河兮。
这是个什么神兵利器,哪怕远远地瞧着都感觉得到它的威力像海啸爆发,冲击力十足。
而楚沧月在后方盯着少女握剑的背影也有些失神。
“龙蟠剑”跟了他这么多年,人与剑的默契早就磨合得密不可分,合二为一,可它在他手中用种通俗的话来讲,那也只是一件随心而动的辅助工具,他的强大倚仗它可最大发挥出威力,但它在她手中,却像是有了灵魂,以剑身的最大潜力化为替身来守护着她。
这是陈三赠他的剑啊……
没有了武器的禾真上人脸皮一僵,她慌色抬头,对上少女睇望来如冰雪一样剔透纯色的眸子,心中寒意戗起。
这个智近似妖、武力值强得令人头皮发麻的人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禾真上人不止一次在心中诅咒。
莫非当真是流年不利,一切的顺利就搁她手上嘎然而止!
她忿忿不满,亦满怀不甘就这样退去……
可能怎么办?!
她的毒烟拿她没办法,她的傀儡人被她轻易破解,越不过,也阴不过,正面拼更是只有一个输面。
她当真看走眼了!
真的!
禾真上人回想当初,简直快呕死了,一朵食人花偏装成一朵盛世白莲,让人放下戒备与防心,若一开始她便按计划只带着楚沧月一人进来,或许便不会出现如今这吐血的局面。
眼看着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只剩落荒而逃一条路了?
“嬴了?”公子玅喜上眉梢,感觉又意气风发了。
别看他现在依旧萎靡,但他这样千万别给他有翻盘的机会,一旦给了他翻身便是老子天下第一。
魏王之前为对付沙蠕虫耗损了一身真气,力竭落地又中了毒烟才会如此虚弱,缓了一阵后,他状况亦有好转,他赞誉:“这般奇妙女子不知是何方人士,今日若无她,只怕我等危矣。”
后方的几国士兵虽受传统思想观影响,觉得女子不如男,但谁能抵抗如此帅气飙飒的少女,就如同没有人能够抗拒得了对力量与权势的追求。
相伯先生却有些心不在焉。
要说人脑是一个复杂又难解的东西,它有时候明明很安静,却又能在不经意间浮起一些他以为早已遗忘的画面。
方才看着少女的言谈神色、怒笑沉言,有一种与记忆中那人熟悉的契合感,为此,他觉得心脏曾有些莫名的悸动。
他有些莫名也有些恍然。
他有时,会对自己进行审判,他心中惦记的究竟是谁?
要说,禾真上人也是一个果断的人,她已知大势已去,连最后的机会都被她拆穿剥夺,也不继续僵峙,她眼珠一转,为寻找契机,她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向陈白起。
她放声响亮:“你不是一直在追要殒命的解药吗?没错,我的确没有解药,但我却殒命的药方——”
陈白起握剑的手一顿,没有再动身,反手抓住了禾真上人投掷来的东西。
手心中,此物坚硬,有些冰冷。
她摊手垂眸一看,却是一块黄色晶石,蛋卵大小,光滑的表面上刻着一些黾字。
“至于上面的你看不看得懂,那便不关我的事了。”
禾真上人见她认真在看晶石,打了个口哨,地上的黑豹翻身而起,恶意留下一句气人的话,一人一豹便飞快地溜之大吉。
风声呼呼刮蹭过耳边,禾真上人几乎是打起十二分精力在奋力逃跑,她以为她不会被追上。
“你想去哪里?”
后侧很近的地方蓦地传来一道冷漠无声调的嗓音,禾真上人整个毛都炸起来了,她不敢置信地回头,却见不知何时少女已如影随行而至,她骇得满脸呆滞,脚下打滑摔倒在地,而剑尖已平稳地在她鼻尖处停下。
“你满口谎言,与其信你的嘴,还是取下你的命真更实。”
少女高高举起剑,平波无情的眸子划过她脆弱的脖颈,眼看着禾真上人便要血溅当场。
但或许是她命不该绝,一个黑衣人后发而至,他一掌凌厉非常朝着陈白起的门面拍来,她颦眉,撤回剑于身前一挡,趁着这个空档,黑影起伏闪动间已将禾真上人救走。
陈白起挥剑站定,亭亭玉立,目光没有多少变化,却第一时间落向黑衣人的腰间处,果真看到了一个金葫芦出现。
叮——
系统:检测到“君授册”,请人物尽快完成主线任务。
阿哈。
陈白起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终于找到了。
虽说不敢百分百确认预知梦中出现的这个金葫芦就是“君授册”,但眼下有系统辅助确定,便算是百分之一百了。
只是这人是谁呢?
她视线从他的脚移至他的脸上,从身材上来看应是一个精壮青年,不是那种文弱不堪的平肩瘦腰,也不是那种倒三角的肌肉膨胀,身形整体修长而高挑,哪怕蒙面,墨长发丝飘逸,整体而言,蕴秀内含,气宇轩昂。
黑衣人的出现一下打破了之前的观望,其它人也不是平庸之辈,一下便察觉到他的危险程度,全都如绷紧的弓弩对准他的方向。
“小姑子,小心!”
魏王在后方提醒了一声。
相伯先生想走上前,却被南烛一把拉住。
他看了看四周都没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便小声劝道:“先生,就算你没中毒,可你上去还是帮不了忙啊,没瞧着那位……”他拿眼神示意谢郢衣的方向:“他还是陈女郎的未婚夫呢,可看着也不是个能扛揍,所以人家便也没有上前凑数添乱。”
相伯先生:“……”
你个憨憨,你以为你先生上前就只剩替她扛揍的数?!还有,你以为你说小声些了魏王这等高手便会听不见,人家不过只是礼貌性地充耳不闻罢了。
陈白起看着禾真上人被救后一脸劫后重生的呆滞样,又移向黑衣人:“你便是……她的幕后之人,先前我便怀疑,死地一向封闭自居不闻世事,即使最终言过其实,但自小便长在死地的禾真上人,想来也做不到凭一人之力网络诸国,在短时间内将想该传达的消息传到有心人的耳中,尤其……她没本事算计到楚王。”
男子放开了禾真上人,对上陈白起时没有说话。
而禾真上人终于回过神来,她看到他,脸上有着惊喜亦有着畏惧:“主、主子,你来了……”
她“扑通”一声给他跪下。
双肩缩起,小幅度地颤抖着:“是禾真无用,本想替您效劳,办下一件大事,可最终却没有完成……”
不等她说完,黑衣人一挥手,禾真上人的话便全部哽塞于喉中,无法透露一字。
“我已知。”
他终于出声,但明显是变过声的,声音像被伤过一样粗砺难听。
“你的罪责过后再论,如今这番乱局怕是不能善了。”
“退后。”
他厉斥一声,便对陈白起与她身后的一群人,身负万丈光芒,沉叹道:“路已只剩一条,所以你们今日必须死在此处方能开辟新路。”
他身后的天空忽然飘来一片片的白色絮状物,像柳絮,也像雪花,逆着光现,一片一片,众人仔细一看,却发现它们并不是雪,也不是什么片状的片榍,而是一只一只的眼睛,它像是用最拙劣的笔尖画出来的,每一只都各不相同,尽数睁大在上空,带着一种扭曲疯狂的盯注感。
陈白起与谢郢衣见此怔然。
这是……巫术?!
同族用的术法自有其方法感应,因此他们一下就辨认出来了。
“他……是巫族的人?”
她暗用心声询问后方的谢郢衣。
谢郢衣也是一脸惊怔:“他施展的的确是巫术……”
莫非这事还牵扯到了巫族人的身上?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零五章 主公,算计(一)
陈白起沉着脸,暗忖着,莫非死地的事还牵扯到巫族人的身上?
这并不是她乐意看到的,甚至她希望巫族能将他们的斗争只局限于南昭国内的范围,不要牵扯至更广垠的中原版块。
可是……她感应着对方,从他身上她并没有感知的巫族的血脉间的牵引,他并非巫族的族人,然而他能用巫术,却也必定与巫族的人有关!
她望上天,铺天盖地的“眼睛”带着一种粘腻感沾在天空上,“它”们将天空的光线遮挡,洒下一片不祥的阴影,呲——呲——片状的“眼睛”扭动起来,倏地一下朝一边缘落单的士兵扑去,士兵慌不择路逃蹿,然下一秒,惨叫声仍旧划破凝滞的空气。
只见那人被“眼睛”裹缠了起来,口鼻眼都无缝隙露出,他前脚划倒后脚,摔在地上挣扎翻滚几下,几下便闭息而亡。
“眼睛”察觉到他再无声息,便又重新从他身上飞了起来,最终落在半空,但这些“眼睛”却变成了血红色,预示着它们见红了。
一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动,或许是有机会上前救援的,但多少迟疑地想看看这些“眼睛”要做什么,被它们沾上后会怎样,于是等他们回过神后,一具干瘪似缺水苍白的尸体已呈现在他们眼前。
“这、这是什么?!”
有人后退骇叫。
“天上这么多,如何躲得过?”他们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声音拔尖,围成一团。
若是有生命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他们还能提起勇气奋力一博,可这种完全不在认知范围内的危险东西,足以击溃他们敌对的信心。
“保护相国!”
秦兵立即护住相伯先生在中央,举兵戒备地凝视着上空。
公子玅一寒,朝人多的地方避了避:“江湖人?这是江湖人的诡异手段吧!”
他手上也是网罗了不少有本领的江湖人士,可真正的本领的人都有族地或者效忠的世族,不易寻觅到厉害的,眼下这般凌厉诡谲手段之人,他甚为忌惮。
“是千瞳之术。”谢郢衣脸色复杂出声道:“此术一出,非见血不可,不将全部邪瞳汲食够生气,术不破。”
这话,他当然不是为其它人解惑而讲,而是为了提醒圣子。
竟是巫术害人,偏生此术乃巫邪一脉,他破解不了。
“什么千瞳之术?你听过?这师从何处?你怎么知道?”公子玅转过头,急急地问他。
而听到谢郢衣报出自己手上的术法,黑衣人朝他处瞥了一眼,倒没有多少被拆穿或道出来处的慌张,他只用那种刻意难听的嗓音道:“小小弹丸之地,倒是来了不少了不起的人物。”
魏王见黑衣人这样讲,便知那位谢郎君所言不错,而他倒还算沉得住气,用礼贤下士的口吻询问道:“不知这位义士,可知这千瞳之术可有破解之法?”
诡魅之术岂是一般人力能扛,术有专攻,既这位谢郎君对其出处如数家珍,想来也有应对之策。
谢郢衣没见过魏王紫皇,但是看他所站的位置也能猜出他的身份定是不一般,但他历来不将族外之人的身份高低放在眼中,也仅是淡淡应之。
他之前外罩的黑袍与面具皆被陈白起一剑为一为二,他此刻便是穿着自己原本的一身欄素长服,面容似峰巅皑皑之雪,孤傲清峻。
“千眼汲食足够的血气,便可自行破解。”
魏王紫皇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他定定地用力看着他,语气却放轻:“非得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方能破解?”
其它人也屏息听闻。
谢郢衣倒也不觉他这话天真,他道:“千瞳术是以邪术炼制,一次便再无,另则方法亦有,只是鲜少人能做到。若是有一绝顶高手愿以自身之真气引血闯入千瞳中,令千瞳尽数覆其身上,以一抵百,倒是可以牺牲一人而成全众生。”
想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定是要宗师级别的高人,以下的人哪怕牺牲自己喂了千瞳之术估计也难成。”
1...361362363364365...49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