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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要绝顶高手?要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祭那千瞳?
此话一落,在场之中有人心中升起了希望,也有人心中一片灰暗寒冷。
在场要论排得上榜的高手只有魏王,或者加上一个中了殒命的楚王,对了,还有先前挡在他们身前的那个少女。
而这三人,谁又会这样伟大牺牲自己来成全其它人呢?
“若真是需要高手来喂血献祭,那便让我们来!”
魏兵自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君主犯险,他们热血满头,赤脸红眼,欲割腕冲上,却被一脸冷厉沉眸的魏王一臂挡下。
“退下!”
“主上——”
“孤让尔等退下——”
厉叱震耳欲聋。
“你们去了又有何用!”
魏兵一怔,剧烈颤抖着脸皮,却又分明不肯妥协让自家主上去。
公子玅等人一直沉默着,他倒是想让魏王牺牲一下拯救他们,但这时候开口相逼却显得太卑劣与迫切了,万一魏王翻脸,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反正有时候沉默亦是一种诉说。
相伯先生了析各人心思,但站他这立场自不会大义凛然地劝诫,魏国与秦国一直以来都是表面和平,私底下却是波涛汹涌,若能顺势除掉一劲敌,他倒是乐于见成。
这时,一道女声飘进像凝滞了空气的后方。
“魏王,你恢复几成了?”
魏王紫皇猛地抬眸看去,像一时没明白她问话的用意,却还是道:“五成。”
其它人一时也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个时候她主动搭话倒是出乎他们意料,要说,她与他们这群人无亲无故,先前相助已是不易,自不会这么傻地牺牲自己来拯救他们吧?!
魏王紫皇亦是这样想,凭她的本事想要从千瞳之术明哲保身,想来还是有办法的,自不必这淌他们这一池浑水。
然而,她对他道:“你若信我,便来当这个引子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因她的话怔了一下,少女的眸子像雪一样亮,或许一般人觉着触着会凉,但他却觉得那里面一种能焚烧人理智的热度。
至少,被她这样一说,他脑袋一热,竟有种应允的荒唐冲动。
“你无法救下这么多人,我亦是。但如若你肯出手相助,我却有信心救下全部。”她声音很平静,却又充满的自信的笃定。
陈白起的巫力至今还没有全部恢复,所以她只能优先救下自己想救的,如此一来,其它人便会死在千瞳术之下,但如果有魏王助她一臂之力,情况便会大不同。
当然,前提是,他愿意去冒这个险。
不愿的话……那她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魏王紫皇活到如今的他,其实早就丢了那颗稚子之心,他虽不说是一个疑心病重的君主,却也不会轻易相信人了。
他想说,他无法信任于她,原因有太多太多了,他与她素不相识,连姓名都不曾交换过,让他拿命来赌她的话,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他脸上如心中所想那般浮起一丝讥笑,但口中却道。
“好!”
冲动亦好,赌一把亦好,魏王紫皇觉得她的话就像是给了他一个借口,一个让他不必再左右为难的借口,一个或许能够救自己也能救下魏军的借口。
赵国的人与秦国的人的性命他可以不在乎,可他自己亲自带出来的人,每一个他都想留着。
他直接一刀割开手掌心,血一下便飙洒出去,他握手成拳,一跃至半空,将血一挥洒去,将浮于半空的“眼睛”引至他周身。
啪啪啪——“眼睛”像沾湿的白纸一张又一张地糊在他身上,他喉中咆哮,眨眼间便被贴裹成了一个球。
“主上——”
自始至终,黑衣人对他们的行动都冷眼旁观着,既不插言更无插手,仿佛是觉得他们只是在临死前的无力挣扎,完全够不成威胁。
他不觉得他们有能力破这千瞳之术。
陈白起见千瞳快将紫皇淹没了,她这边也拿刀狠狠地朝手心割开一刀,起身一跳,将血一掌拍于“球”身,只见她的血像最猛烈的火遇上石油一般,一下便轰地一下烧起了金黄色的火焰,那些“纸榍”一般的眼睛被灼烧成一个窟窿一个窟窿。
神引于身,飞拔而起。
她另一只手一凝,一只小小的金蝶跃于其手指尖端。
它一出,扬翅扇起飓风,众人眼前一花,几近睁不开眼睛,待再次抬头看时,只见那些“眼睛”全部都化为了晨光碎片,消失湮灭于空气之中。
禾真上人在下方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她、她怎么做到的?!”
不仅是她在问,其它人也都一脸懵傻的想问。
而黑衣人因术法反噬,脸色遽白,他稳住身形定了定,然后用一种深沉又惊奇的目光看向陈白起。
“千瞳”分明还处于饥饿的状态,她却将它们强行趋散了,她用的手法非寻常人能办到,似巫术又不似,更强横百倍。
将千瞳之术强行趋破,陈白起便扶过失血过多的魏王紫皇落地,他虽然性命无碍,却也是遭了一趟大罪,其它人一脸心急如焚地围了过来关切,她像道具人一样将人交给他们之后,便对黑衣人道:“你跑不掉的。”
她手还在滴血,她拿出金疮药在手心上洒了一层药粉,血止住后,又随手抛给了魏军的人,让他们给魏王紫皇上药。
男子笑了一声。
“难怪禾真会败于你手,你的确值得人高看一眼,只是仅凭这样……你还是抓不住我的。”
说完,他面色古怪地回味了一下自己的话。
什么时候,他们的角色对调了,变成了这个少女对他的穷追猛打?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零六章 主公,算计(二)
黑衣人一把抓过禾真上人朝后方飞去,一下扯开了与陈白起之间的胶着距离。
“来追我吗?”
他蒙巾上的冰清眸子微弯,笑语一句,便掠空而去。
“我等你。”
陈白起自是要追,却见一队人马如同分流的潮水从后山闯入村口,一下便遮挡了她的视线与道路。
他们立成一堵冷硬的人墙,啸风欲摧万林,旗笙猎猎,却是一队声势浩大的军队。
公子玅在后瞪眼,一脸绝望地吸气:“竟还有后手?!”
随着毒烟燃尽散断,他们虽说体内的毒性已转弱,但大多数人只是恢复到行走无碍,如今被人围困起来,对方看起来人高马大力强兵壮,这若真打起来,只怕情况不容乐观。
魏王紫皇经千瞳术一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看向相伯先生。
意在让他出声将少女留住。
但相伯先生却面如幽水沉寂,并无任何语言。
诚然,若少女抛下他们去追黑衣人与禾真上人,那剩下在这里的人就相当于是一群活靶子,任人射来任人砍。
可若她留下来,那么黑衣人与禾真上人便再无阻碍,可以从容离开。
谁都看得出来,少女的目标很明显便是禾真上人与黑衣人,她与他们之间无亲无故,先前救他们倒是可以说是顺势而为,但眼下若要让她放弃自己的利益而来替他们这群人拼命,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其实陈白起心中也在犹豫。
若真放他们离开,她的主线任务便会宣布失败,人海茫茫让她去寻找一个不知姓名面容的黑衣人谈何容易。
但若不管不顾地去追,那被敌军包围的相伯先生与楚沧月他们怎么办?
她心不够狠,这一点她承认。
或许对方也是在试探她的底限。
就在她被僵在当场时,一道苍桑却浑厚的低沉嗓音响起:“这些人便交给孤。”
陈白起还是没听惯这把嗓子,她回头一看,却是楚沧月扯下了头上的檐帽,他戴着一张黑铁面具,目光深深沉沉地看着她,仿佛隔着天山远海,云低风凉,一切都静谧无声。
交给他?
他难道还能动武?
心中顿时有了怀疑,却见他扬臂而起,像一个讯号,同样一队人从别一个方向现身,他们不同于一般正规军罗队整齐,出行一致,却乱中有序,像特立独行的杂混兵器,漫天射落,却是北漠刺客盟十二城的杀手。
这是楚沧月能调动最快、最锋利的一支队伍,至于他们是合作关系还是上下属关系,这一点从不为外人道来。
陈白起呆怔一下。
这便是楚沧月安排下的后手?
无人得知。
所有的这一切也无人察觉,甚至陈白起一直以为他是黑衣人与禾真上人他们的早计划瓮中要抓的鳖,但如今看来,他在入局后便开始了老谋深算。
敌对双方一混入便毫不留情地厮杀起来,局面一时呈胶着状态,难分胜负。
陈白起想了一下,将“龙蟠剑”与之前从禾真上人那里得到刻有“殒命”药方的黄色晶石一并抛给了楚沧月。
楚沧月下意识伸手接住,他撇向一手一物,一样是物归原主的兵器,一样是她为他谋来的药方。
她对他抱拳,亮声道:“还劳烦楚王帮我照看一下未婚夫,我去去便回,多谢。”
说完,她已亟不可待一步化烟而去。
而楚沧月如钺静立原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眸转深黯风诡,声不可闻道:“未婚夫啊……孤自会替你看顾好的。”
后方的战事全数抛给了楚沧月,陈白起全力追击黑衣人与禾真上人。
要论速度,只怕鲜少人会是她的对手,更何况黑衣人还是带着一个人一起走,就在即将进入七转曲回阵中,她拦截下了黑衣人。
他讶异她的速度,一把推开了禾真上人,从袖中取出一支青翠碧绿的笛子,指转灵活如莲花开盘,笛身旋如绿光,一阵风吹萧萧,四下惊破,耳膜如炸开来。
陈白起反应极快,当即封闭耳识,一个寒冰刃拂去,冷色与绿光交错相撞,笛子失了准头,被黑衣人吸力抓回手中。
手上的笛子握着手中如同刺骨的冰一般,黑衣人手指蜷缩了一下,按捺地虚握住它。
禾真上人惊呼:“主上——”
“待在那里。”黑衣人淡声道。
禾真上人脸色急迫紧张,却又因他的命令而僵立在原处。
“你与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一路人,你又何必为他们如此拼命?若是为了他们手中的权财,你不妨考虑一下投效于我,他们能给的,我只会给予你更多。”黑衣人道。
陈白起敛袖负于背,侧立的身如笔直的刀刃,透着一种风刀寒剑的凌厉。
“谁说……我是为了他们?”
黑衣人闻言也不纠结这个话题,他直言道:“我并不想杀你。”
禾真上人闻言瞠大眼睛,一脸无法理解地看向黑衣人。
主上……他在说什么?
此女分明与他们处处作对,甚是威胁,主人为何还对她另眼相待?
“为何?”陈白起也有些无语地回视他。
这人莫不是有被虐体质,她所作的事每一件都足以让他们的立场成为死敌,可他却对她没有杀意,这话他敢说,她却是不敢信的。
黑衣人一抚玉笛,一串洞出笛声悠扬飘荡而出,它并无起伏声调,唯绵延回响,入耳欲静,仿若梦中乍现的万壑风生。
陈白起虽一直提防着他,但却没料到他有这一手,笛声入耳,她有片刻的失神魂守。
等她心神回到现实,她瞳仁不知何时已映入了一道身影。
他不知站在她的面前多久了,他的一只冰凉的手划拉过她的眼角,像一道越过雪山的风轻轻抚过她的眼睛,绮叠萦散,飘零流转:“因为你的眼神……很漂亮。”
陈白起在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体内因巫妖王血脉压制相平衡的麒麟血脉竟像一下被点燃了一般,势不可挡地席卷而来。
叮——
系统:检测到周围有人候选主公人选,自动扫描完成,是否查阅?
陈白起心脏强烈地跳动了一下。
她应:是。
姓名:姬
年龄:24周岁
身份:(东)周国世子
生平简历:??(未触发,需人物再探索)
重大战绩:??(未触发,需人物再探索)
功勋值:82
系统评价:上品主公。(建议:立刻择主)
主公誓约达成条件:1、好感度80+;2、亲密度50+;3、双方顺利完成盟誓仪式;
陈白起在查阅完系统内容时,身上有种火熛火燎的感受,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复杂到难以言喻,若非要形容出来,那唯两字可概括——卧槽!
当她跌跌撞撞地探索这一次该如何更好地完成麒麟择主这个大主线任务时,竟冷不丁地就遇到一个合适的主公人选,可是……
这人如今就是一个大雾团,她伸出手过去,什么都碰不到,虚无缥缈得可怕,她会选择这样的人为主吗?
陈白起眼神一暗,心中十分不确定。
“你是周国世子?”陈白起挑目,漠然无波的眼神直盯着他不放。
黑衣人乍听她的问话还有些没有集中,但在意识到她话中的内容时,他神色中的漫不经心一下便破碎了,像平静的海面先是乌云密布,紧接着便是深海暗涌,那危险又紧张的气息一下便扼住了四周的空气。
禾真上人脸色遽变,死死地盯着陈白起,她喉中的尖叫险些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黑衣人与她对视,一个表面宁静底下却汹涌,一个像看不见底的深渊一样寂静,对视久了,仿佛谁都无法真正触及到对方。
“你在说什么?”他问。
陈白起道:“你不是在招揽我吗?你先前的口气自诩可与列强楚、赵、秦相媲,你的来路定不会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头领吧。”
她像看透一切的娓娓道来:“死地的人乃前周朝遗民贵族,死守前朝秘密,哪怕他们最终选择隐性埋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却绝不会投效外族它国,哪怕是如禾真上人这样一个野心小人,想来也不会做此等愚昧之事。”
她看了禾真上人一眼,见她怒目而视,显然对她口的评价的“野心小人”四字十分不满。
“先前我还奇怪,她为何笃定拿下魏王、楚王等人便可邀功开始一番功业,要知道中原如今几乎已经是这四雄称霸,她一下便得罪了魏、楚、赵、秦,她还有谁可以投靠呢?”
黑衣人听到这,眼神逐渐平缓下来,他甚至还耐着性子等她继续讲下去,看看她的最终结论。
“洛阳,前朝周,巫……”陈白起想起了洛阳湖底被囚多年的白马子啻,要说周国的人与南诏国定是有关系的,与巫族……定也有些联系,这些曾经看不透、理不顺的东西,随着越来越多的线索浮出水面,倒也能摸索出个大概轮廓了。
“听闻周王世子在出生时天生异象,被视为祥瑞之兆,因此在周岁未满便早早定为世子,只可惜他生来便体弱多病,常年缠绵卧塌养病,王室担心世子早夭,便向民间询方问药,寻找奇能异士救助,最终他被一异能术士带走了……”
“够了!”
黑衣人眼神变了,终于出声打断了她。
陈白起却是心中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知道的还真不多,让她继续讲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若非系统直接点明他的身份,她光靠猜是猜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至于后面他的过往经历,其实这些事是她从白马子啻口中偶然得知,据说早些年他被囚在湖底时,为确保洛阳那边信守承诺护他,南昭王便设了一个局带走了当时年幼的世子,其说法自是为他调养病躯,毕竟南诏国盛兴巫医之术,世上的疑难杂症若他们都无法医治,那世上便再无其它人有法了。
这事白马子啻不过只随口跟她提了一句,在当时的“白马子芮”记忆中并不算深刻,只是方才说着说着像是灵光一闪不知怎地忽然便想起,于是她连猜带蒙的这么一说,再看他给出的反应,倒是八九不离十。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零七章 主公,算计(三)
“你究竟是什么人?”黑衣人,也就是被拆穿了真实身份的周世子,他目光探究又暗晦地盯着她。
若说一开始他对陈白起的存在是一种不知者无罪的轻漫观察态度,那如今却是风急雨骤了起来,紧弦绷直那一刻,却有着无形的杀伤力在积蓄蔓延。
全因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也道出了不该道破的话。
他可以在局势有了转变,失了最佳时机时暂时放弃猎杀魏王紫皇、相伯荀惑等人,但前提是他的身份与暗处的真正布局没有暴露。
人所有的有恃无恐皆来源于别人的看不透,若他的底牌被揭露于眼前,他又该如何维持他的优越感?
然而陈白起却是全然无畏的。
要说为什么呢,那自然是因为她自信他打不过她。
她终于看到他变脸了,这表示她成功戳到他的痛脚处,他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想来所谋之事绝非普通,也不知道他一会儿会不会直接杀人灭口,陈白起漫不经心地想着。
她道:“你的身份可是我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才猜出的,如今周世子这般轻易问出口,难不成指望我也轻易地告诉于你?”
她这语调并没有什么刻意的挑衅,但光凭内容那就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嚣张。
周世子心中牙痒痒地想,这小姑子说话时的声音听着挺软,偏生这性子硬得紧,禁不住让人想拿刀砍上一砍,看能不能折折她的硬气。
周世子胸腔起伏了一下,他隔空点穴将气血上涌、正准备冲上来朝陈白起大放厥词的禾真上人定住。
禾真上人听不得陈白起在主上面前如此无度放肆,哪怕她自知并非她对手,仍旧气冲怒言而出,然而她却不懂,为何主上却要拦下她。
她湿红着眼,一脸失神懵然地盯着周世子,眼中呼之而出的询问如此明显。
周世子没有理会她,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陈白起身上,他看不见她的脸,但那一双令他觉得生机勃勃的眼睛却璨然如桃花弥漫山间,三月春,四月红,妖红过眼是一片繁荣烂漫。
他猜,她定姿色不俗。
当然,起初他想,哪怕她当真其貌不扬,但仅凭这一双酷似的眸子,他也不免对她容忍了几分,但如今,他却不确定了。
只是,关于她的来历……
他倒是有了思路,很快便语气平淡而幽诡道:“当年周国发生的事情早被禁口,能知情的人所剩无几,除了一些经事人,而你先前能破巫族的千瞳术,你若不是巫族的人,只怕也与南诏国那边有关系吧。”
这是应她的话,他对她来历的猜测。
陈白起倒是不觉得惊讶,也不觉得他这样的人会猜不到这些事,她故作沉默了一下,像是被猜中真相而一时哑口无言的状态,而周世子一直看着她,眉毛一挑,跟一直蛰伏的猎人终于看到跌入陷阱的猎物一般,他先前严肃萧杀的神色一改,嘴角含笑,正打算继续开口,却听到她意味婉转道:“你猜?”
你猜?
这两字一下打断了周世子脸上的满意表情与正欲出口的得意话语,他仿佛就像是被她牵扯的木偶,在方才短短的时间交锋之中,丧失了自我,沦为她的言语傀儡。
迎着她的视线,周世子无法通过那一张面谱看清楚她此时此刻的表情,却能猜出她应是一副笑意盈盈的安然模样。
周世子终于有些怒了,他这一刻的神色有一种平静的危险。
上位者的情绪总是不容外人轻易窥视的,他们喜怒无常,偏生又喜欢不露声色,以一种潜收怒张的气势来震压四周。
“我猜,你不会想知道激怒我后会有什么后果的。”
陈白起到底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曾见识过太多当权者喜怒之上的威压与霸气,她自不会在周世子这里露怯。
但她这人并不是一个激奋主义者,她转念一想,倒也觉得不必与他之间闹得太僵,以对局的结果而言,她是拦路虎,而他是败走羊,她若还盛气凌人,倒还真容易逼狗跳墙。
再者,此人在系统那里的主公推荐指数挺高,万一以后有缘他有机会成为她的下一任主公,她可不想因为眼下的意气之争败了最初好感。
“其实我无意与周世子为敌。”她表明立场,态度也一下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她并不在意展示表面上的恭敬:“世子与小女来处倒是有些缘故不假,只是小女与禾真上人确有私仇未报,着实无法这般轻易放手。”
莫非,她的来历当真与南诏国有关?
周世子审视着她。
忽地,他想起一事,来自于南诏国金边封柬的一封信函,上面是白马子啻亲笔所书,托他在中原之势力,代他寻一人。
他神色微凝,暗忖。
不会这般巧吧……
“你非要杀她不可?”
陈白起不知为何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对,他在想什么?
“倒也不是。”她眸含莹光,嘴角微微翘起,好像有商量余地一般道:“倘若她能将殒命的解药双手奉上,我倒是可以不追究她险些害我命丧禁地,又意图下药窃我未婚夫,令他杀我之事。”
禾真上人在一旁瞠大眼睛,怒目瞪视她,却有口难言。
周世子忽然有些看不透她的意图:“你明知她并无解药,这便是非杀不可了。”
陈白起讶道:“当初不是她在外自称有殒命解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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