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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陈白起也抬眼望过去。
与巫长庭不同,祭天仪式之后,她的巫族血脉已是100%纯度,巫力更是增幅不少,所以黑夜对于她来说如同白昼,她看清那个农汉长相并不出众,两颊带长了不少痘痘,头发枯草凌乱爬在脸上,或许是仗着离得远,光线又不足的自信,他一切都伪装得很好,没有掩藏住自己那一双眼睛的灵动与光亮。
陈白起盯着他有些出神。
巫长庭此时已是一副中原人的装扮模样,他虽在南昭国为官,但少年时也曾乔装游历过中原九州,自是没少与中原人打过交道的,这些年来九州战祸不断,到处都能遇上一些失去家园的可怜人在流浪。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农汉的举止神态,目前为止并无发现什么异常,但考虑到他一身脏臭或许会影响到圣主的心情。
“你站远些,不可冒犯。”
那农汉闻言吓了一跳,立即退了好几步,便低下头拘谨地站在那一处不动了。
巫长庭转过头对陈白起请求道:“女郎,可否施舍一碗汤给他?”
陈白起收回视线,不知想到什么,嘴角翘起,随意挥挥手道:“剩下的都给他吧。”
巫长庭没有意外地颔首,这一路上的相处早让他看清圣主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她从不会轻视任何人,是一个内心强大又心存善念之人。
当他正打算将石锅端过去给那个农汉时,但被陈白起按住了手臂,她笑道:“让他过来用吧。”
巫长庭停下动作,转过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倒时那农汉听到了,惊喜地抬头,立即感激地朝陈白起哈了哈腰,畏手畏脚地走了过来。
巫长庭看他都走过来了,且还是圣主亲自叫的,便没有阻挡。
离得近了,他发现这看起来很脏的农汉身上竟意外没有什么臭味。
他蹲下来,朝石锅里看了看,闻着香气扑鼻的味香味,喉中咽了咽,但他手上没有碗锅中也没有乘汤的工具,一时竟有些无措地看向陈白起。
陈白起笑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便递给他一个烤在火边的馍馍:“用这个就着汤吃。”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时竟有几分恍惚怔忡,但很快她在少女眸中笑意盛起时,蓦然地回过神。
他迟疑地接过她上的馍馍,手上捏着软绵的馍馍,又古怪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眼前的少女戴着一张看起来只是半成品的白色面具,上面什么都没有,过白的颜色加上她的娇小,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样子,就好似某个家族偷跑过来的贵女,但哪家贵女会有她这样仿佛全身被看透的眼神。
她旁边那个龙凤之姿的男人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但在她面前却是毕恭毕敬,她都不需要声色俱厉的命令,便能让人在她笑语轻言中不敢越雷池半步。
“……谢谢。”他垂了垂眼,啃了一口馍馍。
她像是随口问道:“不客气,你叫什么?”
农汉闻言愣了一下。
这个“贵女”还真是不按套路出题啊,一般情况下谁会在意一个脏兮兮的乞讨汉叫什么啊,估计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一句吧。
完全没有料到会被问到叫什么的农汉,只能现编。
一时之间他脑海中没有什么特别接地气的名字。
“嗯?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吗?”
农汉不假思索道:“小的叫巨。”
陈白起表情蓦地一下凝固住了,她没有再说话,只眼神深深地盯注着农汉。
农汉不知为何都不敢抬头了,背也开始流汗。
干嘛一下这么看他,他……他说错什么了?
“女郎?”巫长庭见她神色不对,担心地在旁喊了一声。
陈白起收回情绪:“没什么。”
她对道:“那你要去哪里?”
农汉舔了舔发干的唇,道:“丹阳。”
陈白了点头,倒没有什么意外:“哦,正巧,我们也要去丹阳,那不如一道同行?”
巫长庭闻言微讶地看着她。
农汉也有些懵。
咦,他都做了什么,她怎么就忽然要邀请他一起走了?
虽然他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可这一切就好像他准备了一大堆办法,可对方还不等他施展开来,就已经替他搭好桥,连路都不用他走,直接给抬过去了。
农汉连该摆什么表情都不知道,最后只能干巴巴道:“多、多谢两位好心人。”
陈白起让他将馍馍泡着吃,这样会香很多,农汉现在脑袋还在想着其它事,所以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她说一步他就做一步,直到将嘴塞满。
“既然同行,那我也介绍一下,我叫陈芮,他是长亭,是我的护卫。”
“陈?”农汉含糊地疑惑了一声。
陈白起装不知他的演作,顺着他的话问:“怎么,陈这个姓氏很奇怪?”
他将包在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连忙解释道:“不、不是,只是最近听说丹阳的一个大士族陈氏族长要娶亲了,便想陈女郎是不是也是丹阳陈氏的族人,前来给族长祝贺的。”
陈白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为陈族长要娶亲而来?”
农汉不知为何心猛地跳了一下。
“不不,我只是一介穷苦人,听说陈氏财大气粗,成亲当日会在城门口施粥三日,还会洒银瓜子闹喜,我这不是顺便去赠赠他的喜气。”
陈白起挑了一下眉,支着下巴,笑意不达眼底,却想着。
只怕……最后不会有喜事了。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四十五章 主公,你可是自己撞上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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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亮三人便一道进了边境城中,以物换物买了些用得着的东西跟三匹马,便一路朝赶楚国丹阳。
入都城自然是要比其它城池更严厉些,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外地人,到了城门口需要例行盘检搜查,但巫长庭早有准备,他取出一份文牒递于城将一阅,便插了队率先进了城。
陈白起也没有问那他份文牒从何而来,三人进了城后,巫长庭问过她的安排,知道她将在丹阳暂桓数日,便说先去替她安排住所。
“女郎不妨在这闹市游玩一番,挑些喜爱的东西,长亭稍时便来接您。”他递给她一袋子珍珠当货币,又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农汉。
陈白起接过:“嗯,你去吧。”
待巫长庭走后,就剩农汉留在了她身边,到了丹阳之后他跟忘了需要跟他们分别一样,他们没有明说赶他,他就装没记起这事。
他在路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用毛巾束好,但由于五官长得不好,再加上一身黑皮,站在气质非凡的少女身边仍旧看起来穷酸猥琐,连当下人都磕碜得紧。
但少女却像没有发现这种差距,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与他很平常地走在一起。
“你饿了吗?”她转过头问他,语气温和亲切。
农汉一愣,他其实不太饿,但还是扯了扯嘴角:“饿,饿了。”
“哦。”陈白起转回头,抱臂想了一下,眼眸刷地一亮,兴趣盎然道:“那我们先去看看丹阳城有没有什么稀罕玩意儿吧。”
农汉:“……”
既然还是要去逛街,干嘛问我饿了不饿?
让我自作多情很好玩吗?
他错了错牙。
丹阳分内城与外城,外城共有四条主街道,西北走向,而外城一向比内城要繁荣热闹许多,街两旁的商铺大开正门迎接四面八方的顾客,陈白起闲步慢行,看着丹阳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几年前她到丹阳时还没有这样热闹,街道两边多了不少新建的茶楼、酒馆、当铺与作坊。
她旁边时不时有牛车经过,人为让车路而挤拥成一堆,埋怨声、叫卖声、讲话声,人声鼎沸,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这一切都让这条街显得生活气来。
她忽然站住,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挪动一步,直到被过路的行人不小心撞了一下肩膀。
她受力侧过身子,刚一台头便被农汉扶住,他将她挡在身后,便梗起脖子朝那个行人怒骂过去,行人见他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又见少女一身优雅不俗的气质,害怕自己惹上麻烦事,便抱着头挤进人群匆匆跑了。
“女郎,你没事吧?”农汉这才回过头来问。
陈白起回想起方才他的泼夫骂街,有些发愣,但回念一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农汉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心底却嗤笑,都被人撞了,险些摔倒,不怒还笑?
她脑子真没什么问题?
“你方才为何要护我在身后?”陈白起问他。
农汉睁大眼,张了张嘴想说这一路上承了她的恩情,护着她是应当的,可这样正当的理由,他却一时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见她被人撞了,他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怒火中烧跑过去了。
他从内心来讲,他心思不纯地留在她身边,从不承认她对他有恩,自然也谈不上会对她真心实意。
可他方才为何要那样做?
难道他也有病?
农汉心中古怪地自问。
陈白起看他被问住了,一脸纠结自疑的样子,嘴角笑意不由得加深。
“你饿了吗?”她换了个别的问题。
又来?
农汉看了她一眼,果断道:“不饿。”
“那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农汉:“……”
他有理由且有证据觉得这个叫“陈芮”的女人是在故意在逗他玩!
陈白起带着农汉去了一家看起来最贵的酒馆,且财大气粗地要了一间包厢。
两人甫一坐下,陈白起纤白玉指一挥,便放出了一只不似凡间之物的金色巫蝶,它轻盈飘舞,在他们头顶上盘旋。
农汉眼睛都看直了,惊声问道:“那、那是什么?”
陈白起道:“巫蝶。”
“什么是巫蝶?”他又问。
陈白起顿了一下,挑了个最简单的回答:“巫蝶曾是蠱王,后来经历了破茧成蝶,便成了这副模样。”
农汉听到“蠱王”时眉毛跳了一下,显然是知道,其它的只听得半懂,却若有所意地点了点头。
突然,他不知想到什么,背脊一僵。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你放出它出来做什么?”
陈白起看他紧张的样子,便解释道:“我只是借助它设了一个结界防止有人偷听。”
言下之意是,你放心,虽然你很可疑,但我也没打算现在干掉你。
“这样啊……”他好像松了一口气。
但心底却将警戒线高高地拉起,这个少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懂得奇门遁甲之术,绝非一般江湖人士。
“你好像很紧张?难道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担心我放巫蝶来害你?”她看着他打趣道。
农汉心头一紧,连忙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女郎好像很厉害,巨这种小人物能结交你这样的大人物,心中有些激动。”
她又听到他自称”巨”,嘴角一抽,笑意减消,她语气不像开玩笑地道:“巨这个名字不太适合你,不如你换一个名字吧。”
换名字?
凭什么?这名字是他一老朋友的名字,他借来一用正好省得再想其它名字。
农汉猛地抬起头,却见那张面具下,那双望着他的眼睛黑不见底,却又漂亮得有些诡异。
于是没有节操的农汉换了。
“换什么?小的目不识丁,不如女郎给取一个?”他脸上挤出一丝艰难的笑来。
陈白起这才笑了,她故作思考,慢悠悠道:“我觉得啊……姒姜这个名字就不错,你说呢?”
啪。
他刚塞进嘴里的果子骨碌掉在地上。
农汉一脸懵然地盯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你怎么……”
“有这么惊讶吗?下巴都快掉了。”
陈白起眸一笑,胜星华。
噗通……噗通……
他遽地跳起来,脑子里不断地转动,猜测她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是敌人……还是故人?
联想到她之前的种种举动,还有萦绕到她周身那种让他神使鬼差的感觉,他蓦然觉得全身开始沸腾发热。
他沉着道:“我问你答,你——”
陈白起也站了起来,她走近他,不顾他后退一把将他拉近,再将手按在他的胸口的位置。
他的心跳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何必这么麻烦,我还有一种更准确的验证方法,那就是——”
陈白起贴近他的耳边,笑声道:“你是永远无法违背你的主人,也会在她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
她的话如同黑夜的一束火,在他眼中炸开一片烟花。
她笑骂道:“我都一眼认出你了,你怎么这一次这么迟钝?”
姒姜傻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她,眼眶一下就委屈红了。
“你这个坏心的……我、我以为我这一次要花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重新找到你,我怕就算我千辛万苦地找到了你,你也会不认我,就跟以前一样,欺负我认不出你来,便即使我们遇见了,也要装作不相识的样子!”
听到他恶狠狠的话,她立即反驳为自己正声。
“我哪有你说得那样绝情,这一次我不是主动认你了?”
他没等她说完,便一把将她抱住。
“我、我不管,我再也不要听你的了,以后你去哪我便去哪,这一次你将什么狗屁理由说得再动听,我也都不会离开你了!”姒姜带着哭腔对她喊道。
天知道当他知道“陈焕仙”死的时候,他心中有多痛苦与懊悔,哪怕他再劝自己说她这人死不了,跟有九条命一样,他不能绝望,他得等着她,可他仍旧每日过得煎熬无比。
她一日不出现,他便一日不得安生。
陈白起心想,好在她有事先之明设了一个结界,否则他这副样子被人看见,他还要不要脸了?
“好了,多大年纪了还哭?”
她随口的一句却不想点了炸药。
“你嫌弃我老?”姒姜推开她,然后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虚,只能哄道:“我、我没有,我与你差不多岁数,又怎么会嫌弃你老呢。”
当然,她这得从陈娇娘年龄开始算,两人才差不多岁数,若以现在这副身躯的话……
可姒姜没有那么容易被抚顺毛,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情,负气道:“你、你刚才还故意逗着我耍,看我被你骗得团团转,你是不是在心中偷偷地笑?”
陈白起嘴角抽了一下,叹气道:“我承认,看到了为了维持你一介卑微弱小的身份而不得不强忍脾气时,实在有些忍不住欺负了你一下下。”
姒姜听了这话倒是没闹,因为他的注意力又偏了,他想了他还没有恢复原样,他摸了摸自己现在的脸:“我如今好丑,对不对?”
陈白起算是服他了,只是戴着一张假脸皮,又不是毁容了,有必要问得这么碎心肠吗?
但她刚将人惹毛了,不好再毒舌,只能捡好听的说道:“你从来不是在我眼中,而是在我心中,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只记住你真正的模样。”
姒姜怔怔地看着她,他此刻很庆幸自己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否则他那满脸通红的样子肯定会暴露在她面前。
他恼羞成怒道:“陈白起,你这张嘴,究竟骗过多少男人?“
如果姒姜是现代人的话,一定会说——不娶何撩,你这个渣女!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四十六章 主公,掌心与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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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骗你啊。”陈白起一脸无辜相。
姒姜闻言心中一甜,抿唇想笑,但不想让她这样轻易地就唬弄过去,故拉长语调道:“那你骗过哪些男人?”
陈白起觉得这条问题有些危险,她拉过他一道在软垫坐下,问道:“主要是,我也不认得几个姑子,不骗男人骗谁去,再说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姒姜转过身,挺起上半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靠近她:“当然有啊,你对他们是骗财还是骗色,这个问题十分重要。”
“你到底想问什么?”陈白起坐在那儿没动,任他将脸伸近。
姒姜看她对于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完全无动于衷,却故意纵容着他的挑衅,动作一下便停下来了。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那个叫长亭的,是谁?”
“下属。”
他眼眸微压:“他对你很忠心?”
“应当是。”
他心中顿时不痛快,伸出一只手摸上她光滑冰凉的面谱,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轻摩挲着边缘:“那你很信任他?”
陈白起按住了他乱动的手。
“我可从未告诉过他真正的我是谁。”
姒姜垂着眼,没再说话了,但一直抿紧的嘴唇悄悄地翘起。
她握住他的手,将面谱给揭了下来。
姒姜因她的动作而抬起了眼,恰好看到面谱被揭开,他呆愣了一下,瞳孔瞬间映入一张如同雪花一般纯澈通透极美的面容。
他连呼吸都忘了,屏息几许,才嘟囔道:“这张脸,倒是比陈娇娘的那张要好看多了……”
陈白起与他靠得近,自然没有漏听他这句。
她没好气道:“好不好看,其实都不打紧,我也不指着用这张脸去征服天下。”
姒姜终于回过神,只是盯着她时眼睛很亮:“说不准,一张好看的脸可以征服许多男人,然后再让男人去征服天下不就好了。”
陈白起不思议地盯着他,这么婊里婊气的话他一个男人是怎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陈白起以为姒姜方才刻意挨得这么近只是为了让她露出真容,如今面谱已被揭开,她便推开了姒姜。
姒姜被推得一愣。
“长亭快过来了,我们便长话短说,你为何这般打扮出现在楚国?”她问。
姒姜一屁股坐下,这下却是看都不看她了。
“我本一直留在陈府上替你保护陈族长,可大概一年半前吧,他忽然让我离开楚国,他态度坚决,而我当时一心挂念着你,转念一想,觉得凭陈氏在楚国的地位,他若一直留在丹阳城估计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于是我辞行后,便四处流浪去寻你你踪迹。而不久前在秦国时,听到陈族长竟要娶亲之事,我觉得不太对劲,便乔装打扮一番打算混进丹阳城看看清况。”
他语简意赅地讲着:“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你们,我一看便觉得你们不是普通人,便有意接近查探你们的身份。”
陈白起问:“所以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
“嗯,他这些年过得挺清苦的,若他真心有了想相守一生的人,我觉得我们应该祝福他才是。”他转过头认真道。
但他心底想的却是,等他娶了夫人,便不会老跑来防碍他们。
陈白起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可在他身边的是巫族的人,无论他们是不是真心相爱,她都不可能忠于他。”
巫族?
姒姜没听说过巫族,但却知道异域盛兴巫蠱之术,这等邪术常害人而人不自知。
“你怎么知道是巫族的人——”
陈白起忽然伸手打断了姒姜的问话,她侧耳似听到什么,宽袖一挥,将巫蝶收入系统,包厢内布下的结界消失,便听到有人靠在门边敲门。
“客人,有一位叫长亭的人前来找你。”
陈白起道:“让他进来。”
确定他们是认识的人后,引客的人将路让出,便退下了。
巫长庭推门而入,却意外看到圣主与那全身与无骨蛇一个懒散坐着的农汉靠得很久,那是一种亲近之人才会有的距离。
他眸色一闪,倒没有急着探究他离开后发生的变故,而是一板一言地先汇报事情。
“女郎,住所一切都安排好了,眼下便可与我一道过去休歇。”
他说完,又看向农汉,语气温和道:“还有这位,既然已到丹阳了,也是时候该自寻去处了,你总不能因为我家女郎心善,便逮着一只羊毛薅吧。”
最后那一句暗嘲的话是他在路上捡圣主说过的来学的。
“我为何要自寻去处?”
姒姜斜眼瞟他一眼,当他不再伪装时,连一张丑脸也多了几分烟视媚行的感觉。
巫长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打断他说话,就好像他的任何举动在他眼中都不过只是一条跳蚤小虫,兴起不风浪,且看他会如何蹦跶。
“我从今日起便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这事,可是你家女郎亲口诺允的,你有个什么资格在这里代主行事?”
巫长庭表情一讶,询问的眼神看向了陈白起。
陈白起颔首:“是我让他留下来的,他于我有用。”
有用?
有什么用?
巫长庭表情若有所思,他打量起那个农汉,想起他方才那嚣张又妖里妖气的说话腔调,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去了。
他微瞠大眼,似想起了什么,竟带着几分痛心地对陈白起道:“女郎,长亭是说过你若遇上合心意的尽可留下,可也不该选这么个又丑又老的吧?”
猝不及防听到这番话,陈白起险些被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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