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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他听到她自称是受巫族所指使,显然,如今的陈白起也是巫族的人,且地位还十分崇高,从他们的态度便能窥见一二,但是他相信她如果知道这一切,是绝对不会让人这样来对待陈父,是以这其中的错综复杂还需要她亲自讲述一番他才能弄明白。
他收敛起脸上的玩笑,想起方才巫长庭所讲的惑心术中者的后果,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是我的错。”
她打断了他的话。
姒姜看她。
“他本就无心这些权利政治,他也并不想回到丹阳,是我将他推到这一步的,也是因为我他才受此横祸。”她冷着声,眼却红起。
姒姜听不得她这样自责,更看不得她难过。
姒姜有些无措,他拉起她的手,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我当初不该离开他的,我就该一直留在他身边替你好好守着他,你别这样说,我……我心疼。”
陈白起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一挥手,人便化烟成风消失在姒姜的面前。
“白、白起?”
姒姜瞪大眼睛,只觉一阵风从耳边掠过,他忙追出去几步,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踪迹了。
“白起——”
知道她走了,他一只手掐在门上,浅褐偏妖的眸子低落地黯下,颇有几分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
而远处不易察觉的合欢树后,巫长庭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四十九章 主公,陈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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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深院之中,一棵蔚蔚百年梧桐枝叶茂密间飞檐翘角处,挂着的一排古朴悠久金铃迎风摇晃,发出清脆悦耳之声,窗柩内隐约可见有一个人在深帘后一动不动地跪坐着。
风止时,其院中树下已悄然一人停驻于此良久,她身影纤瘦,如孤月投水之中,缥缈淡泊,她安静地站在门前,斑驳的树影摇曳在她的面谱之上。
这座寂寥却奢华的院子内没有设置守卫,当然,即便是有守卫在亦是挡不住她的。
她就这样像凝固了的雕塑一般兀自失神停留了一会儿,才抬步上阶,伸手拉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布置风雅精巧却冰冷的房内除了她的细微脚步声,却没有一丝其它声响,若非入门一眼可见深帘后坐着一道模糊的身影,她还会以为进入了一间空房。
面对突出其来闯进的人,深帘后跪坐的陈孛却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很不对劲。
陈白起走了过去,并伸手掀起了垂落的深色布帘子,走了进去。
当她看到帘后陈孛的样子时,瞳仁怔松,鼻尖一酸,手上脱力,那撩起的纱帘便从手中滑落了下去。
她艰难提步,一步一步地来到他身前。
他真的变了好多,以前那张看不太出来实际年龄的娃娃脸在这几年的时光中被摧残得厉害,肉嘟嘟的面颊凹陷了,几乎看不出原来那被娇养出的富贵模样,他鬓角不知何时起了许多白发,眼角的细纹也深了不少,唇枯泛紫,好像一下便老了十几岁。
她走到他的面前,缓缓蹲了下来,与他齐平而视。
但见陈孛那一双大大的杏眼就这样睁着,毫无神彩光亮,空洞无一物,明明瞳仁映着她的脸,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伸手揭开了脸上的面谱,露出底下一张雪绒花一般纯美无邪的脸,又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阿父……”
她张嘴喊着他,那轻轻的两个字说出口却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见他依旧傻傻呆呆地放空眼神,她心中一痛。
“阿父,我是娇娘,我回来了,你还认得我吗?”
他在她低哑沉痛的喊声之中,渐渐有了一些反应,他迟疑地低下头。
偏脸看了看她,木讷道:“你是谁?”
陈白起气息一下收紧,双眸瞬间化为麒麟金色,拉着他的意识一道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内。
在现世界她与他根本无法沟通,所以她进入了他的里世界,她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她一睁眼便发现这是一片很干净又舒适的空间,她看到他坐在山坡的草地上,清风徐徐吹来,泥土与青草混合清新的空气吸入胸腔之中,仿佛之前压抑闷重的心情一下都开解了几分。
他的精神世界看起来很平静,这表示他此时此刻并没有觉得痛苦。
他只是一个人孤零零,无聊又茫然地坐在那儿仰首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
听到有人在喊他,陈孛眨了一下卷翘如扇的睫毛,愕然回头。
当他看到陈白起那一刻时,双眸一下极亮,像天上悬挂着着的那一轮日光:“娇娘?我的娇娇儿?”
陈白起见他如此欢快,面上亦有了笑意,她颔首迎上去:“父亲。”
他跑过来抓住她的一只手腕,开心道:“你快来啊,为父方才在草丛里替你找了好多蛐蛐玩,你小时候最喜欢玩这个了。”
陈白起忙拉住他:“嗳?父亲,我长大了,现在不爱玩这个……”
“哦,你长大了,便不喜与为父一块儿玩了?”他转过头,一脸哭唧唧地对她控诉道。
里世界的他好像一下恢复了年轻,一张本就显小的脸如今看起来就跟个白包子少年一样,捏哪儿都是软嫩多汁。
此时的陈白起又想起了当初被这个弱受父亲支配的恐惧感,她最受不了他这副模样,立马脸色一变,认真道:“玩。”
他一听她答应了,哭脸一收,却是摆了摆手:“你长大了,的确是不适合玩这个了,不如玩其它的游戏吧。”
陈白起抚额一叹,却道“那父亲想玩什么?”
陈孛吱唔想了一下,脸上一下有了光彩,兴致勃勃道:“你大了些时最喜欢便是玩踢布包,总爱缠着为父与你一块儿玩,不如我们现在就玩这个吧。”
踢布包?
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陈娇娘没有阿姆、没有同龄玩伴,时常最爱找的便是陈孛这个阿父,因为他一向很宠她,什么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都会应她。
“好啊。”
“可布包呢?”他苦恼道。
“在这儿呢。”
陈白起一摊手,手上便出现了一个红色三角布包,里面包着沙子,她在空中将它抛了抛,再用脚尖踢向了陈孛方向。
“父亲,接着。”
陈孛以前也是练过的,他的身体有记忆,一看到布包踢了过来,便调整好位置一脚准确踢回。
“看我将它踢高些。”
陈白起仰着头,朝后退了一段距离,估计着掉落的角度,又一脚踢了回去。
“越高越好接,父亲你要输了。”
两人就这样跑着、跳着,你来我往、你一脚我一脚在草地上欢快尽情地玩耍着这小孩子的游戏。
“谁说我会输,看了飞燕展翅。”
“这是飞燕吗?是肥燕吧,哈哈哈……”
“竟敢取笑为父!”
“哈哈哈……”
“不玩了!”
他有些累了,一脚踢了回去,便气呼呼地囔道。
陈白起见他既不想玩了,便伸手一把将踢过来的布包抓住。
见此,陈孛一下笑了开来,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指着她道:“哈哈哈,你输了,你方才用手了!”
陈白起一听,便知他方才说不玩只是为了让她犯规认输。
真狡诈,像个老顽童一样。
她无奈道:“好吧,我认输,谁叫你是父亲我是女儿,我们家里你最厉害。”
陈孛闻言一愣,也不笑了。
然后看着她时,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像兔子的眼睛一样。
“怎么了?”她有些慌。
陈孛伤感地呢喃道:“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娇娘向以前一样让着为父,哄着为父了,我这个父亲向来没有什么出息,你一不在,我便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活着好累,说话好累,连笑都好累。”
陈白起赶紧走近他:“父亲,对不起。”
他红着眼,却朝她挤出微笑:“娇娘,为父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等得太久了,都快以为这一辈子等不到了。”
陈白起听到这话,又想到惑心术的事,眼眶一下也红了。
“对不起……”
除了这一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该早些回来的……”
她哽咽道。
陈孛笑得很慈爱,伸手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跟哄小孩子一样。
“为父的娇娇儿,不要自责,也不要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她咬紧牙关:“我一定会救你的。”
“其实能够再见你一面,为父已经很知足了。”
但陈白起却不肯:“可我不知足,我想你能一直陪着我,以前……以前是我不懂事,可我现在明白了。”
陈孛道:“你啊,做什么事都聪明,唯独在感情这一块儿向来爱犯糊涂,迟钝得紧。”
陈白起苦笑道:“因为从来也没有人教过我啊。”
陈孛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抚顺她背上的头发,语气越来越虚芜。
“记住了,以后遇到重要的人便紧紧地抓牢,否则错过,就会有遗憾。”
嘭——
随着他说完这一句话,陈白起在他精神内构建的里世界轰然破碎,她僵硬着脸抬起头,眼看着他朝着她扬起悲伤双释然的笑脸,身影最终化成了粉沫……
陈白起蓦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依旧呆傻的陈孛,呼吸好像都被扼住了。
她站起来,攥紧了拳头,转身便离开了。
但没过多久,她又重新回到这个房间,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回了惊惶不已的长圭囝。
“解开他的惑心术!”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可商量的余地。
被扔在地上的长圭囝爬起来,瞪大眼睛道:“圣、圣主,这怎么可以?”
“你最好趁现在我还能平静地跟你讲话,就照我说的去做。”
长圭团意识到圣主是认真的,同时她觉得圣主对她毫不留情的碾压,在她没有刻意收敛气势的情况下,她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像被冻结了一样。
她白着一张脸,喉中干涩,连话都讲不利索了:“圣主,若现在解开,便会控制不住他的行动了,再说若、若解开惑心术,他会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只怕到时候只能杀了他才能杜绝楚王等人的怀疑了,如此一来,我等这些年来下的功夫岂不功亏一篑!”
陈白起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血色好像一下便抽干净了,只剩苍白。
她眼珠僵硬且木讷地转向长圭囝,如两颗冰丸一般寒冰刺骨:“你对他,竟没有半分留情!”
那一刹那迸发出来的庞大气势令长圭囝感觉到呼吸都困难了,她睁大一双微凸的眼睛,难受地捂着自己的脖子,为自己辩解道:“只有、有这样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倘若他意志坚强,中途清醒过来……”
额头突感的冰凉令她嘎然止住了声音,她瞳仁颤抖地移上,看到了一根如冰霜所铸般白得透明的手指正抵于她额头。
像是能将人骨子里的恐惧都全部勾出来的声音在对她轻声说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他完好无损地恢复回来。”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五十章 主公,嫉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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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圭囝牙齿止不住的打颤,连声音都变了。
“我、我做不到……啊——”
一声痛极的惨鸣从她喉中拔亮泣出。
“饶、饶了我,呃啊——”
她的惨况一直从心理的压迫延伸至躯体的痛苦,而一道如枯井深幽般没有波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仿佛无形之中再次加剧了“刑罚”施加的力量。
而与之相反的是,她声音放得很是轻缓平静,就好像眼下动手无情折磨的这个人不是她一般。
“你再好好想想,或许你只是一时忘了呢。”
“啊啊——好痛、好痛啊,什么东西在刺我,啊……有东西在咬我——”
长圭囝双臂抱着自己,全身像烫熟的虾蜷缩在地上痛得打滚,口鼻涎液流了一脸,神状癫狂可怖,可见其痛苦程度。
陈白起漠然无动于衷道:“若还想不起……”
“圣主——”
这时姒姜跟着巫长庭一并急赶了过来,前者到了门口关注却是在陈孛身上,后者则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狼狈涕流的长圭囝。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在对上圣主那抬起看过来的眼神时,巫长庭呼吸一紧。
“好痛,啊啊啊——救我!堂主,救我——”长圭囝余光捕捉到巫长庭的衣服下摆,一路挣扎着爬过去。
巫长庭回过神来,他脸色为难道:“圣主,你不能杀她。”
“为何不能?”她好似疑惑,想了一下,弯唇朝他温温柔柔地一笑:“杀了又如何?”
巫长庭背脊一股电流蹿过,皮肤顿时战栗紧绷,他深吸一口气,用中肯的语气道:“巫族的族人自出生起便会被族中长辈以术法赐于长生烛,她若死了,烛火熄灭,半月族老便会察觉到这边的情况。我想,你也并不想让人知道你与这楚国陈氏族长有关系吧,况且你若想替他解开这惑心术而不伤根本,或许还需要依仗半月族老的能力,他自是比一个普通族人更懂得惑心术的运用。”
巫长庭一早便察觉到了圣主与那陈孛之间好像不似寻常,她对他的关注已超过对一个陌生人的界定,见长圭囝与探听惑心术或许皆是为了他,虽他心底十分不解这南辕北辙的两人是如何扯上关系的,但很显然她对陈孛的态度端是极为维护,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但对他而言,陈孛的生死他并不在意,相较而言他更为在乎族人的性命,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游说圣主手下留情。
陈白起顿了一下,眼中流转光线,倒是给了他几分面子,背手收回了巫力。
长圭囝这才逃了一劫,她全身是汗,虚脱无力地摊倒在地上,气喘吁吁,两眼失神。
“巫大哥,望你尽快能从半月族老那得到好消息,否则……”她斜眼瞥下,盯着长圭囝的视线如同死物,轻言慢语咬字道:“这一件事便过不去了。”
巫长庭心口一震。
远没有想到这个陈孛竟对圣主如此重要,为了他,圣主竟不惜与半月族撕破脸皮……
他有预感,若这个叫陈孛的人死了,便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或许到时不仅仅是长圭囝一人……
他低下头,掩下眼中的复杂深思。
“长庭定会尽快办妥此事。”
陈白起见他并无敷衍之色,言之凿凿,这方才颔首:“她就交给你处理了,记忆我已抽走,她自不会记得今日发生的事,但接下你该教会她该做与不该做的事。”
抽取记忆?!
巫长庭怔忡不已,心惊她的能力,连人的记忆都能操控,这远不是人之力能达到的范畴。
她真不愧是巫妖王托世,所持之巫族天赋皆为逆天。
巫长庭越与她相处得久,便越觉得她就像一个巨大的宝藏,身上有取之不尽的神奇,但这一日后,他却觉得她也可以是深渊,只是当这与光明相反的黑暗浸袭周身时,她依旧可以不见污秽缠身,不妖不邪。
他伸手抚向心脏处,他一向是个心思沉稳的人,偏此刻却有些乱了心序。
那是一种遇到危险却又控制不住被强大吸引的心跳加速。
陈白起拉起呆若木鸡的陈孛靠在自己身上,回头望了姒姜一眼,一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姒姜看懂了陈白起的招呼,也正准备离开,只是他在经过巫长庭时,见他木然着一张脸,眸色深深情绪不佳,便翘起瑰美柔美的唇角,笑了一声,似嘲似奚落道:“为了这么个货色,在她那儿落下个不好的印象,你可真会做亏本买卖啊。”
巫长庭凉凉看了他一眼。
“你与陈孛亦相识?”
姒姜嘴边幸灾乐祸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想不到他一下便能从自己的情绪中跳脱出来,察觉到他这边的情况,不得不说,这个叫巫长庭的男人不可小觑。
“你觉得呢?”他不答反问,让人瞧不准他的态度。
巫长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扫方才阴沉难看的神色。
“你说得对,这次是我陪着圣主出一趟门,遇上同一件事,我为了一个犯错的族人而忤逆了圣主,行事倒是的确不如谢少主那般全心全意,一颗心都只挂在圣主身上。”
他这话说得内容有些意有所指的暧昧,的确如他所愿引起了姒姜的注意。
“谢少主是谁?”
巫长庭故作讶然道:“圣主没与你讲过吗?谢少主是圣主姻缘天定的未婚夫,两人情谊深重,恐不日便会换契成婚,成为一对令人钦羡的神仙眷侣。”
姒姜闻言一呆,像失了魂一般,不可置信道:“……她有未婚夫了?”
巫长庭见他这般失魂落魄、又焚烧于内的模样,淡唇轻启道:“看来你的确不知此事啊。”
姒姜攥紧的手心,眼神一下乱了:“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有这么重要吗?重要的是,原本谢少主是与另一位圣子定下婚约,偏生两人始终关系浅淡,反倒是圣主与谢少主共患难同生死一番,两人间暗生情愫,谢少主为圣主反婚,而一向淡泊名利的圣主一改往日态度参与了争斗,最后方顺理成章取代了前一位圣子,成为了如今巫族圣主,而她做的这一切不足以说明圣主的心意吗?”
他的话半真半假地道出,却每一句都如刀子一样戳进了姒姜的心上。
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要说姒姜对于巫长庭的话自不会全盘皆收,但是他也看得出来巫长庭并非一个无中生有的人,就算这过程是有误的,但前因后果却是可以追溯的。
真也好,假也罢,眼下他并不想被巫长庭牵着鼻子走,他讲这些不就是为了刺激他,巫长庭虽看穿了自己隐藏下的深晦心思,但他却到底也太小看了他。
他抿唇一笑,梨涡浅浅,褐眸晦深道:“那又如何?”
他忽然想起之前巫长庭对陈白起所说的话。
他说:“女郎,长亭是说过你若遇上合心意的尽可留下,可也不该选这么个又丑又老的吧?”
当时他便觉得这话听着古怪。
为何遇到合心意的不是去追求婚嫁,而是“留下”,原来是她身边早已有正位,旁人再喜欢也只是被当成一个见不得光的玩意儿留着。
可那又如何?
巫长庭看着此时的姒姜,他面色虽有些苍白,唇色却像开到荼蘼的花瓣,尤其那一双带着钩子一样的昳丽水媚双眸看过来,整个人就像一只祸国殃民的妖孽似的。
怪只怪他生的这张脸太过于勾人,谢少主本就还没有彻底笼络住圣主的心,如有他在旁只怕会成为阻碍两人感情的最大麻烦,若他能知难而退便是最好,若不能……那就别怪他了。
——
陈白起自不知她走后发生的事情,她将陈孛带回了内城安置的住所,她知道陈府那边巫长庭会处理好,相必他也有办法让府中的人暂时察觉不到陈孛失踪的事。
她将人带回来,便是想尝试着凭她的摄魂术是否能解开巫族的惑心术,然而试过后她发现这个咒术太过顽固霸道,一个不慎便可能会让陈孛彻底变痴傻,于是她换了另一种方法,不急着解惑心术,而是替他先固本,用巫力一点一点地开始滋养他临近崩溃的精神海,让他多少能够恢复一些意识。
这个尝试倒是有成效,只是这个过程却是困难又辛苦,如悬走钢丝,她聚精会神的替陈孛修补完一部分精神海后,已是满头大汗,神色萎靡,倒是陈孛那呆滞失神的样子却看起来好了不少。
陈白起见有效,眼中神彩重现。
这时姒姜回来在外敲门,她唤他入内。
“你帮我将父亲送回陈府。”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姒姜听出来了,遂担心问道:“你怎么了?”
陈白起摆手道:“方才费了些神,休息一下便不碍事了。”
姒姜隔着一段距离,见她除了看起来有些疲倦外的确没有什么大碍,又看向一旁看起来呆呆傻傻的陈孛。
“陈族长如今被他们都害成这副模样了,你还打算将他送回陈府?”
陈白起顿了一下,道:“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失踪。”
姒姜闻言,脑中有什么东西忽然绷断,只觉从先前便一直存在于心口的那一根刺越插越深,他道:“你是在包庇巫族?”
陈白起听出他的不对劲了,她问道:“你怎么了?”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百五十一章 主公,嫉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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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姜看着她如琉璃一般干净透彻的眼眸,那颗碰上她便最是软忱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给攥住后,再使劲反复拧紧。
他很想冲动地问她。
——你当真已有了要相守一生的人了吗?
——那个叫谢郢衣的男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偏偏要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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