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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楚军两次无功而返,本以为这一次稳操胜券,毕竟敌人都给打趴下了,还拿不下这场战役的胜利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但、是,人生的反转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们无疑遭受了军旅生崖以来最沉重的打击。
他们虽极力挽救了一部分生活物资跟军用物资,但却挽救不了他们被砸毁的退路,现如今他们背临大海,海上还有跟下了降头一样针对他们的海怪虎视眈眈,是以想要离开,只能够攻破泊港、拿下南昭国才能够离开四面汪洋的西海岸线。
清点完被海水泡胀了的生活物资,衣被、武器、装备大部分都已沉入海底,要么就是破损得用不上,而捞上岸的粮草也只够半个月左右,他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一番修整与商议制定计划,楚军的斥候不想被动,便以一队轻便的装束潜夜入泊港探测敌情……
邦邦、邦邦——
南昭国的士兵正在夜里巡逻,他们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敲响一声铜锣,这能让仓廪府库内的巫族听见,倘若锣声停止超过规定的时间,这就表示外面出事了,他们也能够第一时间警觉发现。
楚军斥候矮膝蹲下在残岩断壁的阴影之中,一直紧盯着南昭国士兵走远后,一招手,全体起立,飞速疾奔遁入黑夜……
夜深、人静。
翌日天刚破晓,楚军在海边临时扎营的中军大帐中,便有人急急来报——“大事不好了将军,昨夜去刺探敌军的一队斥候没有一个人归来!”
“莫不是被巫族的人发现了?”有人讶道。
“这些巫鬼头子,向来爱搞些古里古怪的把戏,这次只怕我们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中。”也有人愤然拍案。
济济一堂军事人才的中军大帐中,一人吆喝几句,便哑口无语,他们一时好似陷入低回无计,进退维艰。
“那怎么办?是继续刺探,还是干脆不顾那么多,直接冲上泊港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将军沉吟片刻,亦是赞同此法:“的确,若纡回之计,少不得需拖延时间,我等水粮稀缺,已是熬不起,再则巫族蝇营狗苟的手段层出不穷,与他们绵时间,亦非上上之策。”
这时军师挺身而出,抱拳一揖:“将军此言有理,我通宵不眠研究过这西海线地形,已想到一条妙计。”
“军师请言。”
“请看……”他卷出他昨夜在海边盱眯着眼、转了好几趟位置才勉强借月光绘画出来的一张简易线条拼凑的舆图。
没办法,没有灯,没有火石,更捡不到干柴,太阳一落山,他们都是摸黑在干,若有风和日丽的晴天还好,晚上还有白月光,若是乌云闭月,星光全无,那就只能收拾收拾早些睡吧。
将军听着军师一脸运筹帷幄,手指在那张他完全没看懂的舆图上东划一下、西划一下,最后总结出来的计谋,一开始激动的心有些凉却了,他迟疑道:“此计,听起来好似感慨激昂,可是这做起来……”
压根儿跟他们方才所讲的快、准、狠的决策沾不着边儿,好吗?
军师脸色一变,一脸不赞同道:“将军,鲁莽了!”
将军:“……”
别以为军师装得一脸“一切皆以大局为重”的正直不阿,他就不知道他实则根本不敢与陈芮正面刚。
想到“陈芮”这座无形的大山终究还是牢牢地压在了他们头顶之上,令他们心情沉重,行事时畏手畏脚,倒是缺少了一开始的步眄高上、无所顾忌。
将军抚额长汉,一时心中感慨烦闷,久久不语。
“将军以为如何?”
军师跟其它人都一并看着他,等他拍板定案
将军撤开手,皱着张飞浓眉盯着他们,心中以为不怎么样,但是将军如今也计愁,一时料到也没有更佳的办法,只能神色沉郁地摆了摆手,勉强同意。
——
咚咚咚——
话说楚军在海峡的穴窟内找到一处不必经路泊港便能通达爬上滬丘山的路,只是这条数百米的路被山石横挡、且隘口狭窄不足以一人通过,需要众多人力提前凿路清石,也正因为这样被南昭国嫌鸡肋,弃之不用。
可如今,楚军倒是要用上了。
楚国将领挑选了几千名臂力上佳的楚军过来清路,埋头苦干、白日黑夜地,破损了多少兵器不论,砸伤了多少双手不论,总之他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条小路收拾出来。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通过这条山壁小路他们就能够秘密绕到滬丘后山,再到达泊港那几排并列的仓廪府库,将一众还守着泊港不退的巫族就此围杀,一想到这幕激动人心的血腥、大仇得报的场景,他们凿山石凿得头晕眼花、手臂软得都抬不起来的疲倦一下就全部消失了。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哐当……
雪霜尚未化尽的针树林山中,一道站在崖边的风姿绰约的纤丽身影,聘聘袅袅,风林沙沙吹起,水声叮咚,她的身形在高处、白云雾绕间,飘飘忽忽,隐隐约约,令人捉摸不定。
陈白起饶有趣味地盯着下面山窟之中挥汗如雨撅石的楚军,她已经过来看了几天了,看着他们熬了七、八日,终于将那一条乱石嶙峋、狭小窄陂的石洞隧道清理通畅,一番苦尽甘来,他们激动兴奋得无以明状,甚至都来不及派人回去禀报路况撅通的消息,就全部争先恐后一鼓脑全数冲进去了,想看看洞窟后面是怎样一番天地……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冲,便顺势掉进了巫族早就设好的陷阱之中,陈白起用她的巫力洞窟后的那一片针叶林子中布设下了一个迷阵,入之则不出。
他们在被迷阵彻底吞没时,脸上僵硬的笑容逐渐苍白……
另一头,楚营中军大帐之中,又是一顿急报——“大事不好了将军,这些天一直在凿石洞的楚兵昨夜没有一个人归来!”
相似的内容,同样的配方。
“一夜未归,难不成便没有人去查明问题?!”将军勃然大怒。
下面的小将领畏惧地缩了缩脖子:“我们……我们以为他们是求急心切,连夜凿洞,这才……”
军师忙出来打圆场:“现在追究这些已无济于事,还探清人究竟去了哪里,这几千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简直欺人太甚了……”
将军黑沉着脸,一掌劈裂了身前那张因浸海水过久还没有完全干透的槐木案几。
“除了巫族,还能是谁干的!”
“这、这他们怎么知道……”军师也是一脸惊怒。
他忽地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初他独自前去摸索周边海岸地形的时候,好像在“无意中”发现那个洞穴前,是被一只十分特别漂亮的白色蝴蝶吸引,然后一路跟随,最后神使鬼差才发现这条秘道的。
嘶——他脑子闪过一个画面,顿时暗吸了一口冷气,神色慌乱。
“军师,你怎么了?可是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将军狐疑犀利的视线一下落在他的身上。
军师背后冷汗涔涔,双腿心虚发软,但面上却是与他们一样的同仇敌忾,他悲愤道:“方才气极岔气了,险些一口气撅了过去!”
他们没想到军师看起来斯斯文文,却原来竟比他们这些武夫的气性更大,担心他一时气坏那副瘦弱不堪的身体,都勉强压制着火气,不走心地安慰几句:“军师,事已至此,气大伤身,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无论如何,下次他们绝不再派遣士兵单独行动了。
这出去一次就被割一茬羊毛,再厚实的毛也得秃啊。
军师抹了一把额上冒出的冷汗,虚虚垂下眼:“总之,还是先去探探实况。”
——
一位统帅将军、十位下将军将领一致决定一块儿前去石窟洞那边查探情况,但穿过峡壁通过昏暗窄小的隧道后,被前方一道惊声喊停了脚步。
“先停下,你们看看地上!”
他们一道赶到上前,洞外一截处已然是光线充沛,他们低头一看地面,掉落了不少有豁口、有卷刃的兵器,这些都是楚兵拿来撬石凿壁造成的痕迹,毫无疑问,他们人不见了,随身的兵器却丢在这隧道出口处。
“人只怕是在这前面出事的。”军师笃定道。
将军叫了两人身手不错的副将到面前:“你们去探探路,切记,小心谨慎。”
可是……人一出洞,刺眼的光线将其包裹一吞,就莫名地消失在眼前了。
“……”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鬼!
军师见多识广,不被摄魂迷住心神时,也是一个神机妙算的智者。
“是迷阵!”
他惊道。
这下他们终于都知道,消失的那几千人、还有方才去探路的两名副将,都是被前方设置的“迷阵”给吞入腹中了。
那还能给吞出来吗?
“军师,你既知是迷阵,可有破解之法?”
“见多识广”的军师遗憾地表示:“我、我也只是闻其名……却不懂解其术啊。”
众将领闻言,想到那大杀神“陈芮”,又想到巫族一众的玄巫之术是何等诡秘,皆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其中的鄙夷与失望显而易见。
也不怪楚军以众军敌寡亦一败再败,主要是我军军师太废,他们也甚是无奈啊。
军师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是“见识得多”,但不一定见过的都学得会啊,他倒是亲眼看到过“陈芮”,可他也没变成她一样名啸九州、威摄天下啊。
“当真无法了?那我们岂不白白浪费了七、八日,又折损了几千兵力在此!”将军喉中似盛怒的老虎呼噜咆哮着。
在场的人脸色全都十分脸难,握紧拳头。
军师不堪承受着这般沉重的压力,他缩着肩,小声道:“我会尽量想到办法去试一试,看能不能够破解得了……”
被石路前那精妙的阵法拦下,他们始终无法再前行多一步,在原地想尽了办法破解,却始终攻不破,最后他们只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与愤恨原路返回。
这时,在他们身后,风中似送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呢喃软语。
“第二次。”
楚军正在朝前走的步伐全数一滞,如遭雷殛。
——
又历时了半个月,楚军终究没打破迷阵的桎梏,完成他们一开始计划好的“宏图大志”,再加上粮食紧缺,哪怕他们可以不顾腥臭,日日去啃食那些生的海鲜鱼类,可他们没有淡水来源供及便不能活多久。
于是楚军终于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打算直取泊港,生死不退。
没有再自负狂傲到不做任何布局就直接冲杀上去,毕竟来时七、八万的兵力如今折损过半,这是他们来攻取南昭国前打死没想到的。
楚军做好了万全之策,才敢动手,主要是上两次遭遇的一切让他们一度丧失了必胜信心,想要重获军心斗昂,志气不灭,那必须是要准备充足,以外物来盈填虚虚的内心。
火油跟箭矢都被海水冲走了,火弩兵跟投石器只能被弃之不用,斧兵上次凿石路废了不少,只剩三分之一兵力,眼下楚军四、五万人之众,能堪当主力的不过一、二万,其余的刀兵、戟兵与盾兵的兵器破损大半,船仓为毁导致货供不足,自然没有足够的兵器分配给每一个人。
他们这些人只能暂时充当普通士兵,但赤手空拳到底不成事,于是军师建议打造一些能够用得上的利器暂时先用着,牙口再利也不能一口咬死人啊,但一根尖木却可以。
将军被说服,于是让人去周边砍椰树、去抬大小合适的石头、去海里捕猎些骨架较大的鱼类,用这些东西来制造兵器。
当这些简陋的尖器制成,再一一分发到赤手空脚的楚兵手上时,他们心在痛,心在抖,回忆过往的辉煌,再看眼下的窘境,直叫人心酸流泪。
想前不久他们还暗地里嘲笑过南昭国士兵拿着那些木剑、农耙上战场,而如今他们更惨,一朝直接给回到原古时代了!
这时若有旁白,只怕会给他们此情此景来上几句。
——且看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题外话------
咚咚……敲门的声音。
秦军礼貌地问:太傅,我们可以出场了吗?
陈白起挥了挥手:不急,再等一会儿,等他们再忙里忙外地多折腾一会儿。
楚军:……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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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六十六章 主公,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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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在丑时与寅时交接、人睡得最沉的这个时候,开始发动了总攻势,他们在脚下包裹了一层柔软的布巾,在不影响速度的情况下减少响动,快速潜夜从海岸线上奔向泊港,在渡过一条架木走道后,便是泊港的大型晒场。
如今的晒场上早没有原先的搭架与晒网等障碍物,且应当是连日打扫洗刷过了,地面上的敌我尸体与掉落的刀器全都不见了。
目不斜视地穿过晒场,接下来是南昭国渔民们在海市修建的贩卖场,两边修了一圈石基碉堡,他们一路疾奔向着仓廪府库方向,路上并没有遇上巡逻队,一路通顺得毫无阻拦……
半个时辰了……
“将、将军,怎么还没到啊?”一位副将领气息不稳地问道。
将军领头在前,跑得也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他听了这话也觉诧异,扬臂让后方全数楚兵都停下来。
他转过头:“军师,将地形图拿来!”
半天,没有人应声。
他正欲发火,旁边的将领才提醒一句:“军师在后头。”
军师体力不行,越跑越慢,最后完全被其它人超过,缀在了队伍最后头一边跑一边摇晃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
就在他觉得他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跑太久而断气的军师时,前方的队伍一截一截地停了下来。
将军派人将他提拎回去,继续管他拿地图,可军师一听却懵了:“将军,我们哪来的南昭国地形图啊。”
当初是谁没有将这弹丸小国放在眼中,直接向上锋请令便调动兵马出征,若非为彰显楚之大国威严召集了这么多兵马,只怕依他所见这次讨伐一半兵力都嫌浪费。
眼下,被打脸了吧。
将军一听便黑沉下脸,钟馗一样黑巍的神色在这黑灯瞎火的夜色中,着实吓人,军师马上改口道:“不过,我了解一些南昭国的地形,这叫海市的集市占地不菲,走下来倒也确是要费此时间,再之后便是南昭国的国府库房——仓凛府库。”
“果真如此?”
“自然、自然。”
这时,天上的星月之光渐渐泯灭了,丝丝缕缕的黑云飘来,光线大暗,将军与众将领对视一眼:“继续走!”
于是,他们又朝着原来的方向一直跑……
最后成功回到——原处?!
十位将领左看右看,瞠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这憋小昏暗的连排摊位市集,不正是他们方才路经之地吗?
有人小声道:“莫不是天色太黑,摸不准方向……最后又给跑回来了?”
“我也觉得,要不然就是这海市地形太过相似,或许我们根本就没有跑回去。”
听他们这样一说,倒也是没错,市集两边都修着样式相等的排房,几间一连,隔一条窄巷,又是几间一连,他们这一路奔来周边景致相似雷同,一直没有太大什么变化,在这一片昏昏暗暗的夜色中,一时看岔了眼也并非不可能。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亦有将领心头发慌道。
将军冷着脸,嗤一声拔出配剑,在一间排房的石墙壁上刻了一个杀气腾腾的“斩”字。
“继续前行!”
一听这话,军师苦逼的脸更苦逼了。
约近半个时辰后……
当将军跟将领们再次看到那个“斩”字时,好像都并不太意外这种结果。
他们果然是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而从不信鬼邪的人此时都有些寒毛竖立。
鬼打墙?
军师小跑过来,撑着膝大口喘气,一边断断续续道:“将、将军,我方才想、想到了,只怕我们是入了巫族的迷阵了。”
将军闻言脸色铁青:“这种事你为何不早说?”
军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这才想到的事,要如何早说?
但他见魁伟恶煞一样的将军面色不善,心头一怂,便将原先要回的话咽了回去,只连忙认错:“是我愚钝,没能及时告知将军。”
“又是巫族!太可恨了!”
将军气极,一剑劈塌了一间摊位,其它人何尝不是这样想,他们被巫族一次又一次地戏耍玩弄于鼓掌之中,方才又硬生生跟个傻子似的跑了近一个时辰,如今又累又饿,还气得肝痛!
火大,想发泄,砸东西吧,反正这些东西全是南昭国人的,砸损踢坏多少都不必心疼。
听着周围噼里啪啦打砸声响动一片,军师连忙叫住他们:“哎哎,别打别砸了,都省点力气啊,军中早已没有余粮了啊。”
他们的动作徒然一僵,然后陆陆续续地收手,终于冷静了下来。
对啊,没粮了,越使力气越饿得快,这还没有遇上敌人呢,他们必须先保存住体力。
这时候的楚军一脸颓靡而恍惚。
军师见他们这样,有心想要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便道:“这迷阵与当初在林子里遇到的并不一样,毕竟要弄这么大一个精密结界也是十分耗神的,我想那陈芮定然没有这么快恢复,这个应当是巫族那些人合力设下的迷阵,他们的力量与陈芮不可同日而语。”
他一番打气鼓劲的话让他们迷茫的众军多少燃起一丝丝希望。
有将领赶紧问道:“军师的意思是,这个你就可以解了?”
军师一噎,对上他们那么多双期待的眼神,他怕他诚实地说完自己不会,接下来面临的将是一顿疯狂暴揍,于是,他咬咬牙道:“我、我试试吧。”
“军师。”将军忽然喊住他,那眼神多少有些残忍的打量:“这次,你若再让我等失望……”
未尽之言的威胁谁都听懂了。
军师打了一个寒颤,勉强挂起一抹苍白的笑容,道:“不会、不会的。”
就在其它楚军原地休整保存体力时,他一体能废提着酸软的两条腿,便在这迷阵之中,左一圈地逛来右一圈地逛去,这边摸一摸,那边敲一敲,动作跟神色倒是挺认真的,就是干的事完全太低能。
将军一直盯着他,眼神越来越锋利,而军师心中也流下了瀑布泪。
他太难了……
不懂装懂只为保命,他混到这种卑微的地步,巫族的人绝对难辞其咎!
或许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也或许他当真不负“见多识广”智者的名号,之前“陈芮”施术布下的大型迷阵精深得令其摸不着头脑,但这种简易版,一半靠猜一半靠经验,最后竟真让他摸索出其中的窍门……
“我懂了!”
他惊喜地高呼一声。
坐在地面休整的楚军一众拔地而起,将军跟将领们冲过来,此起彼伏地问道:“真的吗?”
军师正因解开了一道难题而兴奋不已,他自信满满道:“这个迷阵是借以这些石墙壁与挂在摊位上那些彩色布带造成……所以只要我们逐一打破它们相连的空间,再将这些彩布条毁去,只等天明时刻,便能够破阵而出!”
这么说来,那他之前阻止他们施暴做什么,说不定误打误撞就给破阵了呢。
现如今将军也没心情去计较之前的事情,他让人去传令下达指示。
“还不赶紧!”
于是,楚军万人开始在市集中大肆破坏,一阵乌烟瘴气过后,原来平平展展的海市被楚军没耗费多少时间便夷为平地。
主要靠人多。
“这样就行了?”将军皱眉。
其实军师也不太确定,但口头上却不能这样回答:“差不多了吧。”
“然后呢?”将军现在也多少能够看懂军师几分表皮几分内里了。
军师赶紧解释道:“然后还是要等到天亮,迷阵被破坏了阵基,效力大为减弱,昼时有光线指引出阵心,我们便可寻准方位破阵而出。”
将军他们虽然没听懂这其中原理,但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井井有理,便姑且便再信他这一次。
于是,他们开始闭目养神静等天亮,其实按照之前他们浪费的时辰来算,应该也不用等多久了吧,但事实上……他们等了很久。
时间的流逝是缓慢而静无声的,但是按照身体生物钟的本能来估算,绝对又过去不止半个时辰了。
然而,迷阵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产生。
“军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军师也傻眼了,他结结巴巴,大胆地猜测着:“或许迷阵还有能够让入阵之人错误估算时辰吧,我、我们再等等……”
楚军在这迷阵之中也不知道被困了多长时间,但又饿又渴又冷的感受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清晰,终于,一缕细微的光落在废墟的一个角落处,先是一小块斑点,随之越来越大,变成了一个圆柱大小。
这时,军师忽地两眼发光,激动地大声喊道:“快,将军,我们跟着那道光的方向走!”
楚军听到军师的高声叫喊,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抄起放置地面的武器就列队成行,一队接着一队脚步如有风般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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