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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当他们全数从迷阵中跑出来后,当他们嗅到了在迷阵中没有的海风腥咸味道,也感受到了阳光晒在身上的温暖,风吹在脸上一阵痒意,他们竟一时开心得忘乎所以,只想仰天大喊——
我们终于出来了——
“你们终于出来了。”
前方,一道在他们记忆中留下了不可磨灭恐怖印象的清幽女声传来,这下吹来的海风味道一下变得猩冷,阳光照在人身也不暖了,寒意顷刻袭满他们全身,经过她身边的风,都似幻变成一把把冷冷的刀刃刮在他们脸上。
他们愕然抬头,却见“陈芮”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并且一直隐匿在苍凛府库的巫族一众也现身了,他们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如众星拱月,她朝着他们的方向看来,眸色淡漠,唇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那样高深莫测,比起一开始不笑之时,更令人不寒而栗。
------题外话------
楚军:军师一定是陈芮那一方派来的卧底,我们手上有证据,看他从头到尾尽干的那些助纣为虐的憨包事!
军师抹泪:我菜怪我罗?
陈白起:你的确帮了本太傅不少忙。
军师激动:那我不在楚国待了,我能过来投靠太傅你吗?
陈白起谢绝:不必,你在楚国好好地待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军师泪奔。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六十七章 主公,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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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见到他们,心头的怒火呼地一声燃成熊熊烈焰,连眼睛都烧红了,他们盯着巫族就跟一队饥肠辘辘的狼群遇上撞上来的小羊羔,恨不得扑上去一口一口将他们嚼碎了吞入腹中。
“陈、芮,你们一直在背后耍些蝇营狗苟的手段,现在但是有胆子敢站出来了,是急着来送死吗?”将军剑尖笔直地指向她,古仆青绿的剑身经风而发出一道轻鸣尖呜的声响。
陈白起抬眼看他,眼底里流溢的危险谲光压得他手上的青锋剑开始不稳时,方淡淡道:“将军好大的口气啊,这胜负一事,未到最后一刻都还难说。”
“哈哈哈哈……”将军闻言仰头大笑,偌大的广阔平地之上,数万的楚军几近要将眼前的所有角落都占满了,黑头攒动,却又能够安静如一潭水,只剩将军那快意又怒笑的粗狼犷嗓音:“你们布下这迷阵只怕已是耗尽了最后的力气了吧,却依旧困不住我等,如今现身总数区区千余人,你们——”
他轻蔑地一眼扫去,但他的话与笑都在一半时嘎然而止,然后扭曲地滞在面上。
哒、哒、哒、哒……
一霎间,他全身跟灌满了冷铅一般,僵直紧绷地站在原处。
……他、他莫不是眼花了?
雄浑的马蹄声在大地奏出了鼓点,交织成令人惊心动魄的巨响,如同奔腾山洪从山顶处排山倒海地倾斜而来。
咚咚咚咚咚……
剧烈的心跳心不受控制地在怦怦响动,与隆隆的震动声不可分割。
只见在“陈芮”与巫族的身方,朔风飞扬着无数黑色旗旛,那骑着高头大马的的玄甲队伍轧压而来,几乎将整个山河背景都给淹没了,那洪泄一般的震耳欲聋,最终却停留在那棱堡城塞的石墙之上,他们以人山人海之势围困住了底下的楚军,楚军紧张仰头望去,那这一刻……竟觉得自己弱小无比。
乍见这一幕突变,他们几近傻了。
“将军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陈白起一脸方才风大没听清地问楚国将军。
楚军将军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他们迄今为止所经历的一切都跟特麻的做梦一样,他们慢慢回想,之前他们是如何对付巫族与南昭国士兵,如今便被“陈白起”如何如法泡制,断其退路,毁其心血,最后再撵入“穷巷”,等待着对方一口一口地蚕食掉。
“第三次了。”
陈白起比了个手势,眸垂落睫,意味不明道:“我放走了尔等三次,三纵为一情,亦为这一擒。”
将军浑身一震,他脸色铁青地踉跄倒退了一步,剑尖刺啦指地划过石面,不可思议地朝她咆哮:“这、这怎么可能,秦军、军是什么时候到的?!”
距开战不过一月……不,他们忽地如梦大醒,若将这些时日他们耗费的时间算上,足足已过两月有余了。
军师双腿打着哆嗦:“这、这是来了多少人啊。”
陈白起身后的风气扬起她披顺的墨发与长衣,令她踏前一步,便像是一柄开锋利刃气势逼人。
“楚军不是一直自持兵力傲人,不畏前路,那现在呢,你又拿什么来与我斗?”
嫡系十一人排开站在她的身边,十一人都傲气凌人地抬起下巴,冷睨讥笑地瞅着他们。
将军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他与十位将领脸色一并涨得通红,感觉当众被羞辱了。
谁知,她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反问:“口气吗?”
你拿什么与我斗?
口气吗?
脑子里盘旋着这两魔咒一样的语音,将军长久以来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瞪大眼睛,竖起眉毛,一张口却是噗——
将军气得吐血了。
“——将军?!”
楚军众人骇然惊喊。
巫族人看到都愣住了,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能被气得吐血啊,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在一惊后,全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陈白起也有些意外。
堂堂一骁勇将军,竟如此脆弱?几句激将法,便能气到吐血?
其实将军并不脆弱,而是一直以来他们的心情跟身体都被她层出不穷的摆弄而紧绷成一条弦,如今这根弦又被她一刀砍断了,自然身体一时遭不住这刺激,才一张口呕出一口血。
“圣主,这楚国将军也太令人失望了吧,这般孱弱也敢上战场啊。”宿百川环臂嘲弄道。
陈白起道:“或许……是这些日在海边给饿的吧。”
噗——
将军再度喷出一口血,他猛地推开周边围着的楚军“陈芮——”将军几乎要将牙都咬碎恨恨叫着,他握着剑的手颤动着,嘴中还含着血沫,当真张着血盆大口在吼。
“竖子,休得胡言!“
陈白起敛眉沉下眼,优美扇形的眼型幽幽如水,她道:“死,还是降?”
将军此刻满心愤懑,直接破口大骂:“老子宁死不降!”
他一剑砍在地面,飞石碎裂一角溅飞出去,那一颗还跳咕噜停在了陈白起的脚边。
她低眼一看,面无表情。
“混蛋!”巫族此刻全然勃然大怒,竟敢用这种语气来吼他们圣主,岂有此理!
打,必须打!
不打得他们喊爹喊娘,他们巫族就绝不撤手!
要说巫族的人如今拿“陈芮”当救世主一般尊崇,那么秦国则视她为天神。
谁敢对她不敬,那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怒目一瞠,征衣风尘化云烟,如同海啸一样倾覆而下,盛气凌人,楚军这边也是不畏生死地冲锋而来……
秦军粮饱弹足、且配备一身神兵利器,相反楚军则狼狈太多了,这样的两军交战,只是单方面的殊死搏斗。
楚军一度陷入苦战,却咬牙坚持着,他们双方从天亮打到天黑,最终败北,输得一败涂地。
要说楚军的败局早就注定了,在陈白起一步一步推动之下,战力、士气跟时机,没有一样是他们占赢面的,但正因为秦军赢得并不烈惨,是以楚军这边的伤亡远远没有被俘虏的人多。
陈白起再次站到楚军面前,如今他们已沦为秦国俘虏,被绑了手脚扔在地上,她再问一次:“死,还是降?”
将军没有被绑,他一身是血,被人反臂押在她的面前,一脚踹弯膝,重重跪在地上,他使劲挣扎了几下,像一头不受驯服的狮子,还在怒道:“只可恨没能找出白马子啻,杀了他,没灭了他的南昭国!”
陈白起闻言眸色一冷:“冥顽不灵。”
将军瞪着她,却恨声道:“白马子啻杀了我们的将军,还割走了他们的头颅,令他们如今只能残躯入土,死不瞑目,永远苦难沉沦于地狱受刑,我们楚国岂能这样善罢甘休?若死的是你的亲人,你难道也什么都不做?”
在楚国有一个说法,人死后得整整齐齐地入棺,这样才能让地府的鬼差认准人,送入下一世轮回,倘若缺肢少头的,则会被送入地狱行刑,认为是有罪之人。
陈白起也听过这则说法,但这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她道:“这就是战争,谁打仗不死人,难道我赢了你,就要杀光了你们,再屠尽你楚国的每一座城吗?”
“这不同!他不是在战场上,他是在背后用最卑鄙的刺客手段杀了将军。”
“哪里不同?你言你们的将军无辜死于白马子啻手中,但南昭国的人呢,他们从不曾参与楚与周之间的战事,却受之牵连死伤无数,这笔帐又该找谁算?”她诘问道。
想到那些战死的南昭国士兵,在收拾这些尸体时她甚至对其中几人还有印象,她也听巫族说了一向只为南昭王族效命的暗萨,这次也挺身而出,为守住南昭国选择自爆而惨烈而亡,还有巫族……她眼底的红血丝缓缓蔓延,冰冷地扫向他。
“这样一个天下,这样一个混乱不堪、杀人如麻的天下,谁不痛恨!谁不无辜!谁又该死?”
将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低下头,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他道:“陈芮,老子输了,可老子……不降!”
将军趁拘押他的秦兵一时放松,猛地抽出两条反在背部的手臂,一个转身抽出剑朝颈部一抹,当场割喉自杀,噗——薄喷而出的血,那样滚烫而猩红,星点溅在了离他最近的陈白起的脸上,她滞然没动。
“圣主!”
巫族跟秦兵将士连忙赶到她身边,却见她白得几近透明的半张脸凝着醒目的血斑,一直一瞬不眨地盯着倒在地上的楚国将军。
他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他选择——死。
“——将军!”
楚军嘶声悲鸣哀叫着。
这时,楚军的几十名大小将领也如法泡制,趁着所有人被吸引住目光之际,扑向旁边的秦兵,抢来利器便对准自己的各处要害刺去,陈白起却忽地爆发,挥掌一挥一股冽烈霸气从地面扫荡开来,他们一下被撞飞砸地,手上的利器也哐当一声不稳掉地。
她转过脸,雪白的肤,却染着血色猩红,浑身发寒问:“为何不降!”
“蝼蚁尚且偷生,你们却这般轻易就舍弃了自己的生命?”
将领们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看到将军被血染红的尸体,都红了眼:“败军之将,何以脸面苟活于世!我堂堂楚军,宁死不降!”
说着,他们便以头撞地,那义无所顾的狠厉力道,寻死之心决然。
陈白起怔然地这些楚国领军的将士以死来血耻这一次败北,巫族与秦兵看到这一幕都缄默不语,没有同情亦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淡淡的不明愁绪萦绕在四周。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平复片刻,又平静地睁开眼,转过身下令。
“将残余楚军部队都绑好了,关押起来!”
她想,战争,或许从来就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
赢,有人会死,输,亦有人要死,血与泪,这便是战争之下牺牲的人。
这个世道,乱世纷争,人命如草芥,它错了……
大、错、特、错!
------题外话------
这一场战役会让女主的心态有一种转变,她身上其实也有不少的缺点,尤其在这场天下之争上,她会意识到的问题并改正。
另外,关于楚沧月派人来攻打南昭国一事,静以后还记得就补上他的心态,他并不是派人来打砸杀平民的,而是派兵来南昭国是为了杀白马子啻跟灭了他们的统治,若平民不反抗,楚军治军严明,也不会胡乱屠杀城民。
另外就是巫族,巫族早就匿世隐居,楚沧月哪怕知道陈白起跟巫族的关系,也只会认为巫族跟南昭国王族有仇,他灭了他们这不是喜闻乐见的事吗?最主要的是,楚沧月始终将陈白起当成中原人,是当初那个楚国陈家堡的陈娇娘,跟这些异域海民并非同族,不过是一层假像关系。
而女主这边为什么没有提前想到楚沧月会派兵攻打南昭国,这里你们分析一下人物心态,假如南昭国若与巫族没有干系,她并不打算插手楚国取缔白马氏王族的统治,这很现实,因为这个国家并不属于她的责任,且楚军派兵围剿南昭其根本原因来自南昭国的统治者先撩,她不能凭着一颗不忍的心就做出为秦国树立楚国仇视,损伤秦国利益的事来,但牵扯上巫族情况又不同了。她跟楚沧月想法差不多,她以为巫族对南昭国只有恨,可谁知巫族却是爱得深沉。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六十八章 主公,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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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傅……”一道虚弱文气的声音喊住陈白起,她转眸过去,看到了楚军的军师,他站在英武高大的秦军旁边,是那样矮小单薄,甚至他的性格在许多人眼里也是不太有出息的那一种,但这样一个胆怯认怂的人,此时却可以随着他的将军一道无畏赴死。
他服毒自尽了,乌黑的血从嘴角漫延滴下,摊倒在地上时,他笑着拼尽最后一口气看着陈白起:“妇人之仁不可取啊,太、太傅若志在天下,便……便下手狠些……慢刀子,只会令这天下乱、乱更久……我已看不到天下大同,没有四处征争的未来,但我、我希望……我孩子、子孙能够活着看到——呃……”
他头一歪,便睁着眼,绝气身忘了。
军师是儒家,学的是孔子道理,天下大同是孔子的理想,也是他的理所,是以他一向在楚军不太受倚重,觉得他这人温吞而迂腐……
这话其实他跟很多人说过,他这十几年辗转了许多的国家,每到一处便说,死前,也想跟这位雄韬伟略的陈太傅说一声,这天下无论是谁的天下,这些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是不会变的,只要天下统一,再无小国分界的嫌隙,百年之后,天下大同,便也都是一个国家的人了。
这就跟再往后倒退二百年,这九州人全是华夏族,自周以来,分封小国豢养兵马,导致政权旁落,否则哪来的这么多国家分裂壁垒,斗得天昏地暗、民不聊生。
陈白起忽地捂着胸口,面色痛苦颦眉,唇色泛白。
“圣主——”
“太傅——”
“都别过来!”
她厉喝一声。
他们僵站在那里,一时进退都难,只担忧又紧张地看着她。
其实是陈白起方才受到了系统的电击,这是任务失败的惩罚。
系统发布了——“坑杀楚军”的主线任务,不可拒绝,只是她没有选择“接受”。
其实也是“陈教授”的思想一直在影响着她,文明的世界处理事情向来不主张以暴制暴,是以她一直在无形之中迟疑、在等待,想寻求一个最佳的机会,以最少的伤亡结束这场百年混乱。
可忽然她发现她太过懦弱了,从来没有什么最佳的时机,她若习惯了防守,以退为进,就会忘了主动出击的勇猛,只会不断地经受着被动伤害。
她始终谨记着自己是一个现代人,因为害怕犯错,害怕由己身造下这无边杀孽,她总是有意恪守着“本份”。
她到底还是不愿意让血腥沾染到身上……
可如同她竭力怒斥将军时所讲——这样一个天下,这样一个混乱不堪、杀人如麻的天下,谁不痛恨!谁不无辜!谁又该死?
她忽然间有些明白了,佛说的那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爱惜羽翼的该是那和平时代的圣人,而并非这乱世平戈天下的战神!
她的名字,叫白起,与她那个时空中一名秦国战神同名。
他一生征战无数,讨伐六国,使六国人民闻风丧胆,作为统帅将领他善于用兵,一生征战三十七年,且毫无败绩,她曾引他为己,想同样这样干出一番功绩,然则她却发现她变不成那样的人,他可以坑杀赵军四十几万降兵,下手果断狠辣,她却几万人都办不到。
但要终结这一场乱世,怎能任她随心,世人皆无辜,那谁又是该死?
“系统,原来有时候仁慈是拯救不了任何人的。”她承受着非人能够承受的电击,牙缝咬紧,脸上肌肉颤动,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那里面存在着权与血的争斗,如同军师所言“妇人之仁”的做法或许一时能够救一人,救十人,救百人,却救不了这个天下。
她站停在那里,眼神一点一点寂灭,又再一点一点升起另一种亮度,如火,却是如同雪一样冰冷的蓝焰:“在结束它之前,我不惜以身坠阎罗,以血染身,成为这天下最残酷的杀戮者,来还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叮——
系统:最终主线任务——以杀止战(一),以杀止战,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接受/拒绝?
十次电击惩罚终于结束。
饶是陈白起如今的身体强度也依旧难挨,她额上沁着全是虚汗,痛意瞬间抽离,沉重的喘息变轻,她挺直了背脊,抬起汗湿漉漉的睫毛,缓缓望向上方那一片亘古不变瓦蓝干净的天空。
接受。
——
楚军被巫族圣主带领的秦军打败的消息经南昭国士兵一宣扬,便像疯了一样在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南昭国上下,街头巷尾都是人头攒动在讨论,他们大开城门,沿路洒满鲜花,将街道布置成花路,激动地敲锣打鼓欢迎着秦军入城,当然秦军如此庞大的队伍只有一部分随太傅进城,其余都扎营在泊港驻守。
森严黑色铁骑从街道缓缓走来,在前位便是巫族的巫妖王陈芮,她还是秦国的太傅,更是替他们击退楚军寻仇的恩人,南昭王白马子啻得罪楚国,却弃国而逃,他们既怒又怨,反倒是巫族一直受着南昭国诟病厌弃,但在生死存亡关头却挺身而出,与他们同生共死。
巫族的人当初那一声声从滬丘山上传来的自报家门的苍凉豪迈之语,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感受。
他们迫不及待地招待他们入城,心中感激之情无言诉说,跟在队伍后面不断欢呼赞颂,洒着鲜花,现场编唱着顺口溜,一路热情跟随他们来到王宫前。
南昭王宫前来了大批的朝臣,他们看到巫族一众甘心下跪伏迎,在场已经没剩一个白马氏王族了,当初巫族屠尽了白马氏一族,却漏了一个白马子啻存活,如今他也消失了,生死不明,南昭国朝臣一番商议下,决定一同举荐巫妖王为南昭王。
要说巫族长久以来期盼的宏愿竟就这样顺利地达成了,关键他们不是造反,而是顺民,以后历载上他们不会遗臭万年,而是忠义良臣、临危受命,一想到这,他们都是满心欢喜复杂,感慨万分啊。
陈白起想了一下,到底没有一口答应,她现在身负重任,自不能在南昭国滞留多久,巫族的人曾很长一段时间把控着南昭国朝事国务,交给他们正好方圆可施,她让他们暂时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代任,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谢郢衣。
目前而言,他的确是最适合留在南昭国稳定灾情后的时局,一来是他乃圣主的夫婿,论身份可代圣主发言,底下无不敢不从,二来他自小便在南昭国谢氏门阀当少主,在稷下书院中人脉不浅,他若施政亦会受到书院内那些老学究跟同门支持。
于情、于法、于理,他担当此任,受之无愧。
谢郢衣道理虽然也懂,可他并不想离开陈白起,他怕她时间长了,便会忘了他。
他常常会有这样的恐惶心态,他恨不得日长夜短地守在她的身边,霸占她的全部视线。
“郢衣,南昭国便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够将它治理得越来越好,如果遇上什么问题,立即飞讯予我,我若解决不了,我便让整个秦国朝臣一块儿愁破脑袋也要给你想出法子,你不要担心自己会做不好。”她说着些逗趣的话想让他展开眉眼。
这夫婿无心事业,只想粘着她发展情缘,偏偏她与他相反,这可如何是好啊。
“阿芮,我若留下,你这一走,我们何时才能够见上面?你难道……便没有任何不舍吗?”谢郢衣眼底的不舍倒是泛红欲滴。
陈白起:“……不舍的。”
“那你别走。”
“这……恐怕不行。”
“那我跟你一起走。”
陈白起苦口婆心道:“郢衣,你别任性,族人们既一力举荐你,这表示你深得人心,且有统治之能,你与我走了,留在秦国只为一内宅处理一些闲杂之事,着实太浪费你的能力了。”
“我可以随你上战场,你既然认为我有能力,那为何不留我在你身边帮你?”谢郢衣不解地问道。
陈白起深吸一口气,与他讲实话:“你留在南昭国才能完全发挥你的实力,可留在我身边……你或许能够帮我,可你不在,却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谢郢衣闻言,脸一下白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你帮了治理好南昭国,这件事才是缺你不可,非你不能,郢衣,我不能留在南昭国,除了你,我无法信任任何人。”她连忙用怀柔之策安慰着他。
她心理提醒着自己,这男人不是她的兵跟手下,是她的夫婿,不能硬邦邦地下令让他服从,而是要耐心劝说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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