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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之娇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雨落窗帘
他轻车熟路地拉着毛金兰靠近了牛棚,王李庄是个大村子,他还顶着个乡的名头,牛棚里有两头牛一头小牛犊,牛棚里的牛都是袁家父母照看的。
在牛棚的旁边有一间小屋子,这就是袁家父母住的地方了。
毛金兰去敲门,不大会儿袁母便过来快门了:“就猜到是你们来了,天一黑你们袁伯伯便在家里等着了,快进来,外面可冷。”
袁母拉着毛金兰的手腕把她拉进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个占了一面墙的小炕,炕前是烧火的灶膛,灶膛十分地小,不及毛金兰他们家的三分之一大,上面驾着一口缺了个口子的铁锅。灶膛前整齐地码放着一些柴火。
炕上铺上了一块儿芦苇草席,炕梢处整齐地摆放着一床被褥,炕中央摆放着一张炕桌,桌子上摆着一盏煤油灯。王李庄这边已经通上电灯了,但袁父袁母是来乡下接受改造的坏分子,村里根本不会给他们通电。这煤油灯是村里为了方便他们晚上照看牛才勉为其难的给的。
袁父从炕上下来迎接他们,借着微弱的灯光,袁父看到了陈建邦,他稍微一愣,随后便笑道:“解放军同志,原来小毛的对象是你啊。”
陈建邦上前去拉住袁父的手握了握:“伯父叫我的名字陈建邦就好。我妻子和袁琼是好朋友,您叫我解放军同志,那就太见外了。”
袁父看着被陈建邦握过的手,有些怔忪,他被下放一年了,这是第一次和人握手。他的这双手天天拿着农具割草挖粪,都忘记了和人握手是怎么样的感觉了。
但因为这个握手,在接下来的交谈中袁父对待陈建邦的态度明显带着清静。
陈建邦从后世重生回来,他自然知道文化革命持续的年份,他也知道在这场革.命.中牺牲了多少人才,多少国之栋梁就是在这场浩劫中湮灭的。
从袁琼的讲述以及袁氏夫妻在大浩劫之前的职位来说,他俩要是在这场浩劫中挺了过来,不会默默无闻,但陈建邦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说过两人的名字。那么很可能两人并没有平平安安地活到浩劫结束。
上辈子他没能力和他们也没有关系,他们是死是活他都无所谓。但这辈子,因为毛金兰和袁琼的关系,他势必要护着两人的。
电光火石间,陈建邦已经想到了要怎么护两人周全,虽然这个有些曲折困难,但这件事对陈建邦来说,并不是坏处。
他甚至不用想都知道袁氏夫妻要是好手好脚地回了城,再官复原职,以他们的为人,对陈建邦势必是感激不尽的。
总体来说,陈建邦帮助袁氏夫妻,他能得到的,和他要付出的,是成正比的。





六十年代之娇宠 55.【第055章】
第五十五章
毛金兰把带来的饭菜打开放在炕桌上, 香味在不大的小屋里蔓延开来, 袁父袁母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夫妻俩对视一眼,纷纷苦笑,放在以前, 他们谁能想到自己会对着一碗鸡肉流口水?
袁母把饭盒盖上:“兰兰, 你人能来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咋还带着东西来?这不合适, 也太贵重了,你们自己拿回去慢慢吃。”为显亲密, 袁母直接叫了毛金兰的小名。
现在这个年月太困难了, 陈建邦不过是个军官, 每个月的工资也不知道有没有五十块,国家发的票里又没有鸡肉票。他能弄到鸡肉回家吃,那肯定是花了大价钱的,她们怎么能要?
毛金兰阻止了袁母:“伯母, 给你带来你就吃吧,我和袁琼是好姐妹好朋友, 在生活中学习上她对我帮助良多。要是没遇到你们也就罢了, 遇到了,那她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要过年了, 我总得替她孝顺你们一些的。”
毛金兰的这一番话是真心话, 袁父袁母更是心中感动。
当年他们还没有落魄时并不是没有听到过更加动听的好话, 当时他们也觉得高兴却不会觉得感动。
自古锦上添花易, 雪中送炭难。毛金兰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冒着危险来看他们二老,袁父袁母就已经很感激了。
自家闺女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他们就放心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袁母也不在纠结贵不贵重的了,她下床从炕洞里翻出一把雪白雪白的挂面,在缺了口子的锅里加上水,灶膛里添了一把火:“这是我们来了这里,老袁的朋友趁夜送来给我们的,我们一直留着本来想大年三十的时候吃的,但你们今天过来了,我高兴,就煮了吧。”
毛金兰赶紧下炕,从袁母手里拿过挂面:“伯母,别做了,我们在家里吃了饭才过来的,你们留着大年三十吃吧。”
这挂面一点黄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用精细粮食做的,这大概是袁氏夫妻这个小房子里最贵重的东西了,就像袁母不想她破费一样,她也不想袁母破费。听说精细粮食补身子呢。
袁母再三确定她们吃过了才来的,她也就不坚持了,她偷偷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若是咱们认识在没有落难前就好了。”
没有落难前的袁家金银首饰贵重礼品啥都不缺,有些贵重吃食放在家里烂了都没人吃,不像现在,她就是想招待个客人都没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毛金兰拉着她的手:“伯母这话说的,要是在以前啊,我上哪儿认识你们去啊?”
毛金兰说的这是实话,要是袁家没有落难,袁琼没有下乡,像毛金兰这样的农民,去哪里认识袁家这样的高知识分子去?
她这话 一出,大家都笑了。
陈建邦脸上的笑容一直就没有落下来过。
他和袁父又说了些话题,等到天更加晚了一些他们夫妻才回家。
他们走后,袁父让袁母把饭菜热一下赶紧吃掉。他们这里并不安全,每天早上不到四点钟就会有人来他们房间巡视,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房间里有肉,那不得了,肯定得像临村的那些人一样被□□。
□□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样的屈辱心理素质不高的人当场自杀都是可能的。
从牛棚这座小山坡下来,毛金兰转头看了一眼,牛棚与小屋已经与牛棚成为一体,在黑暗中密不可分。
“要是袁琼看到她父母现在住的地方,她肯定会很难过。”毕竟在袁琼的描述中,她家住的可是一栋带着花园的二层小楼呢。
二层小楼还带着花园那得多漂亮住着多舒服啊,哪里像现在这个小屋,说句不好听的,和那间牛棚也差不多了。
陈建邦把毛金兰的手拉到自己的军大衣的口袋里握着:“难过是肯定的,艰苦的岁月也会过去。你怎么不知道现在的艰苦对他们来说不是一种磨练呢?”
毛金兰看向他:“真的会过去?不会一直都这样吗?”
“会过去的。”陈建邦的回答斩钉截铁。
毛金兰是无条件信任陈建邦的。
两人从牛棚回到院场电影已经散场了,有军嫂已经准备回去了,见到他俩过来,朝他们招了招手:“陈连长你们去哪儿了?刚刚看电影咋没看见你们呢?”
对于来这个军嫂的问题,陈建邦面不改色地指指院场旁边的一个小树林:“这里人太多了,我们上那边站着看去了。”
军嫂露出一个了然地眼神:“陈连长,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啊。”哪里像他们,家里那口子从部队训练回来了就往炕上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今天王李庄有电影上映,孩子非要闹着来看,她家那口子也死活不来,说什么没有大男人来看电影的。
想想自己家的那口子,再看看陈连长,军嫂不禁感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看过电影过后便是年了,年底也没什么事儿了,陈建邦在家的日子也多了起来。
现在人家也不让人贴春联了,夫妻俩也没啥事儿干,也没父母长辈在身边需要伺候,天天就在床上玩,他才在家待了一天毛金兰就受不了了。
第三天陈建邦还没睡醒,她拿起还没做完的鞋子就逃一样的去了黄嫂子家。
黄嫂子的男人甘冈也在家,毛金兰一来他就扛着小闺女去了别家玩,毛金兰多少有点尴尬。
黄嫂子把她拉到炕上,她家的炕上常年铺着褥子,她把炕上小孩子玩的东西归拢归拢,两人坐在一起,黄嫂子拿着她没打完的毛线出来打。
“小陈在家呆了好几天了,受不了了吧?”黄嫂子揶揄地看着毛金兰。
毛金兰低着头不去看黄嫂子。
“年轻的时候都这样,但是兰兰,你可不能老随着男人,他天天锻炼,身体倍儿棒,你可也别跟着犯傻。受不了就拒绝,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不顾你。”
毛金兰当然知道这事儿不能纵容,就这两天的时间她就受不了了,身上酸软无力不说,睡眠不足连眼底都带着些青黑。有心想拒绝陈建邦的求欢,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拒绝的话她总是说不出口。
黄嫂子也理解她,她刚刚和甘冈结婚的时候也是一样。不过这样的话说一次就够了,说多了就是挑拨离间了。
毛金兰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拒绝陈建邦,为此她还做了不少的心理建设。
可惜根本没有用,当天晚上吃了饭是上炕,陈建邦除了抱着她以外别的一点出格的事儿都没有干。搞得毛金兰的心高高的悬在天上,上不来也下不去,难受极了。
陈建邦搂着毛金兰不着痕迹的摸摸腰,他也不是铁打的,这几天透支太多了,他也该收拾收拾心了。
毛金兰罕见的好好的睡了一觉,一觉起来,已经是大年三十了,晚上有文工队到部队演出,吃过午饭以后黄嫂子领着两个孩子到了毛金兰家。两人带着两个孩子往部队食堂去。
这是毛金兰第一次来到了部队的食堂,这个地方很大,平时吃饭用的桌子已经收拾对方在靠墙的两边,食堂的最前方搭出来了一个临时的舞台。舞台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摆满一排排的凳子,只等着官兵们来了便能入座了。能容纳两三千人吃饭的食堂,真的格外巨大,站到食堂的后面,看向前
陈建邦吃了饭就到连队去了,此时还没到食堂。
他们刚到食堂没多久,官兵们便陆陆续续的到了,按位置坐好没多久,文工队的人们便到了,文艺晚会便这么开了起来。
这是毛金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演形式,除了文工队的人外,各个连队的官兵们也有上场上去表演了,唱歌的,表演乐器的,演讲的,朗诵的,小品的,应有尽有,目不暇接。
不止是她,就连那些平日里一点儿都坐不住的小孩儿们也一点儿都没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看得目不暇接的。
两个小时的表演时间过得很快,表演结束后毛金兰便跟着军嫂们回去了。
二营教导员的媳妇儿刘大嫂特地到了毛金兰身边和她说话。刘大嫂和黄大嫂不一样,她家住的地方离毛金兰家住的地方要远很多,一南一北。她家又有两个三岁多的孩子,冬天天冷都不敢带出来,就怕一个不注意生了病。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大的叫杨江,小的叫杨河,毛金兰看见过几次,长得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特别会说话,嘴巴甜得能抹蜜。
毛金兰伸手拉过杨河,杨河顺着毛金兰的腿便往上爬,毛金兰顺手抱起他。
杨河穿着厚厚的棉袄,外面穿着一件烟灰色的新罩衣,虎皮小帽子下的两个脸蛋红彤彤的,一双眼睛往四处看着,特别亮。
刘大嫂不太好意思:“小二比小大要重了好多,要不你抱小大吧。”
毛金兰怀里的小二杨江闻言立马搂紧毛金兰的脖子,毛金兰拍拍他的屁股:“没事儿,还是我来抱吧,这儿离家里也要不了多远。”
杨江拍着手已经再给毛金兰灌迷魂汤了,那小嘴儿甜的,把毛金兰哄得一愣一愣的。
把杨江送回家,毛金兰脸上带着笑回到家,陈建邦已经在家里了,今天轮到他们连队站下半夜岗,前半宿他们都得好好休息。
见到毛金兰这么高兴,他一边提着暖壶往盆里倒热水,一边问道:“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毛金兰喜滋滋地道:“刚刚和刘大嫂一起回来的,她家那对双胞胎长得老可爱了。”
陈建邦不期然的想起另外一对双胞胎,悄悄地黑了脸。




六十年代之娇宠 56.【第056章】
第五十六章
谢家的那对小子在还没从清泉镇搬出去前天天都在他家赖着, 等搬出去了他们退休了那俩小子每年寒暑假总得来住几天, 那时候他和毛金兰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这俩灯泡堪比太阳!
陈建邦虽然很喜欢他们,但有时候想想还挺生气的。
“你那么喜欢孩子, 要不咱俩生一个?”陈建邦提议道。
毛金兰白了他一眼:“孩子是你说想有就有的?赶紧把你那脸洗洗, 我去鸡窝看看有没有鸡蛋。”
陈建邦洗了澡就上床休息去了。
晚上九点, 他起床穿上衣裳到连队, 有岗要站的战士们都已经起床了。
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大年三十这班岗是十分重要的, 尤其是后半夜, 在上辈子的今天, 离驻地不到十公里的清泉镇上有人在电力局、水利局点了火。
下半夜就连晚上守岁的人家都睡着了,火点起来时没人能及时发现,等大家都发现时电力厂以及水利局已经被烧毁得差不多了。
当时整个清泉镇以及附近周边城市的电水供应都成了问题,甚至还波及到了一百公里外的热河, 给人民的经济与财产带来了无比巨大的损失。
后来距调查,那帮人就是从草原边界这一代趁夜摸黑进的镇上。
算算时间, 那帮人此时应该就在路上了。
团里安排陈建邦的连队今夜守下半夜那简直就是把军功白白的送到他的手上啊, 陈建邦说不激动是假的。
从接到命令的那一刻,陈建邦的精神就一直是亢奋的,有无数话想嘱咐士兵们, 但他知道言多必失的后果, 在这危急关头, 他只敢比别的连长稍微严格那么一些, 要求也比以往要多了一些。
新官上任三把火,陈建邦的严格要求包括他的新搭档都没有怀疑。
很快就到了换岗时间,陈建邦一挥手,三百官兵便分成了两拨,一波往南去,一波往北走,每到一个岗哨都有士兵留下,所有岗哨成扇形分布。在营地外也是有士兵站岗的。
陈建邦带着指导员亲自把东南西四个方向的岗哨走了一遍,他的重点放在了北方的几个岗哨上。
他的搭档指导员叫做苏向前,是个刚刚从军工学校出来的生瓜蛋子,对部队的一切东西都有十分的热情与好奇,面对什么都要问一问,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本人。
他对陈建邦的布防很好奇,一路上都在小声的追问。
陈建邦在当兵前没多少文化,上辈子倒是去过不少学校进修,甚至从解放前就存在的黄埔军校后世的上海国防大学他也去过那么两次。
但他打从心眼里就觉得自己和正统的大学生不一样。对文化人,他还是很敬重的。
于是在这一路上对于苏向前的问题,陈建邦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苏向前自九月份下部队,对很多东西都不明白,在陈建邦剥丝抽茧一般的告诉他以后他终于恍然大悟。就像拨开云雾见青天一样的感觉。
同时,他对陈建邦也是佩服不已的。
想想两人是差不多的年纪,他还是个大学生,但在陈建邦面前,他却像是个稚嫩地孩子一般,想想就让人觉得羞愧。
但他没有觉得陈建邦有什么不对。在陈建邦当上连长后,他便核实过陈建邦的履历。是个地地道道地农民,三代赤农,认字是和村里长辈学的。
到了部队以后积极努力认真的完成上级的任务,甚至在当了领导以后还对部队的训练方式进行了改革。改革后他带领的排无论是单兵作战还是团队合作都非常的棒。
苏向前觉得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的,陈建邦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才,也是个将才。
能当将才的,勇气与头脑,缺一不可。
苏向前对陈建邦很是推崇。
说着说着,就到了北方的岗哨。
北方是宿舍楼与食堂。士兵的宿舍楼有三层高,最高的地方有一个隐藏的岗哨,由机关手与狙击手把守,站岗的人并不是陈建邦的连队。
他们连队很普通,狙击手不是他们能训练出来的,他手底下能扛火炮到处跑的人倒是不少。
另外两个岗哨分布在营区外面,实时监控着,陈建邦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两个岗哨,因为在上辈子,这两个岗哨的人在站岗期牺牲了。也不知道楼顶的人是干什么吃的,配着最好的装备,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现在这些士兵是陈建邦的兵,他训练了将近一个月才有现在的成效,并且分到北哨的都是他们一连最出色的士兵。要是这些士兵也牺牲了,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陈建邦和苏向前趴在岗哨身边。
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他们站在营地外面的哨位都是趴着的,这样的哨比站哨要舒服一些,但也很容易就睡着过去。
来上哨之前几个士兵都越好了今晚后半夜换着时间睡觉了,只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们连长居然跟着他们站哨!
不得已,几个士兵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他们目视前方,心里却在祈祷自家连长与指导员赶紧走。
夜色渐深,入了凌晨的夜晚冷得出奇,接近十二点竟然还下起了雪花。
陈建邦的心却更加紧绷了起来。难怪上辈子的今夜那群歹徒能够这么容易就突破了他们团的封锁线,原来是天气来相助。
不过没有关系,上辈子他们能成功,这辈子有他在,那可就不一样了。
他低声朝苏向前吩咐了几句,苏向前往旁边的战友传去,大家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气,陈建邦伸出舌头来舔舔他干枯地嘴唇,看着前方的眼神却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
终于有几个人背着行李往他们这个方向来,陈建邦等人的心神一凛。
“冉抗日,你和刘胜利去问一下情况。”陈建邦吩咐道。
陈建邦旁边的两个士兵从地上起来,陈建邦继续道:“大年夜还在外面晃悠的情况肯定不对劲儿,你们一定要小心。情况不对就赶紧撤。”
两个士兵齐声应是。
待他们走后,陈建邦和苏向前一同将手上腰间佩戴的□□取了出来,子弹上膛。
苏向前虽然没参加过实战,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件事不同寻常,再看陈建邦的模样,他就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了。
他有点害怕,还有点期待。男子汉大丈夫,没有谁不想建功立业的。
山下的冉抗日与刘胜利到了那几个背着包袱的人面前,伸手做了个停止向前的手势:“干什么的?”
那群人一共有五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汉子,他们穿的衣裳上补丁带着补丁,佝偻着腰杆,听到冉抗日的问话,他们的腰杆更加佝偻了。
其中一个男的像是他们的头,上前一步把身份证明递给冉抗日:“解放军同志,我们都是清泉镇的人,祖上往三代数了都是赤农。这不,今年年初的时候镇上招工人修路,修咱们热河到蒙省赤城的路我们几个就被招走了。这不就要过年了吗?我们就寻思着回家去看看。”
冉抗日拿在手里打开手电筒细细查看,刘胜利继续问道:“那怎么到了现在还没回到家?”
还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跟他们搭话:“挣点钱不容易,我们人也多,就想着走路回来,没成想我们在草原上迷了路,就给耽搁了一天,要不然我们昨天就该到了。”
他的话音一落,刚刚还佝偻着腰杆的几个人也都纷纷出言附和。
冉抗日把手上的身份证明递给那个男人,和刘胜利对视一眼,两人在一起共事了三年了,一个眼神,他们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快走吧,马上就十二点了,你们要是走快点啊,准能赶上年午的饺子。”
北河省的人喜欢在新年的初时,十二点之前吃上一顿饺子,听说吃了这一顿饺子,今后的这一年都能够顺顺利利的。冉抗日和刘胜利并不是北河省的人,但是入乡随俗,他们已经吃年午饺子已经吃了三年了。
那几个汉子听了让那冉抗日的话,喜上眉梢,纷纷朝冉抗日两人道谢,其中一个居然还从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包自己卷的烟递给两人。冉抗日与刘胜利怎么拒绝都没有用,另外一个还拿了火柴来给两人点火。
刘胜利两人装作盛情难却的样子低头抽烟,然后借机往两边一倒,手也搭在了胸前的钢枪上。
刘胜利大喊一声敌袭,几个装作工人的歹徒懵了一瞬,而后很快便反应过来,像四面分散开来,同时还从手里拿出了几把□□。




六十年代之娇宠 57.【第057章】
第五十七章
刘胜利的一声惊呼像是平地起的惊雷, 各个岗哨的士兵们懵了一瞬间, 然后便进入了战斗准备。
而在陈建邦的这一边,他们已经和那几个人交上手了。
那几个男人是别国留在中国的奸细,但他们确实是清泉镇人, 在清泉镇上也确实如他们所说, 家里三代贫农。他们的这个身份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但他们却是忘记了一点, 就在昨天, 修路的人都已经陆续的回家了,从腊月二十九日中午的岗哨交接中他们已经得知, 从清泉镇出去的工人们已经全部返回了。
既然清泉镇的工人都回来了, 那么他们拿的身份证明就必定是假的, 身份证明上的那些人要么是现在还在清泉镇里好好待着,要么就是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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